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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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你沒事吧？”
韓客一臉緊張, 李暖陽一臉疑惑，大眼瞪小眼。
馬車行的平穩，趙光特意交代了車夫, 要讓人在馬車裏好好吃點東西。這平穩的行進讓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啊？”李暖陽被韓客盯懵了。
“哦, 沒事，以為你又被附身了。”韓客見對面這家夥還這麽古靈精怪, 肯定沒受那水仙的影響, 這才放下心來。
“又？”李暖陽怎麽沒有印象了。
“就你被鏡子迷惑的時候, 你也問我了。”
李暖陽一臉壞笑，“那你回答什麽了？”
“真醜, 然後你就跳起來打我, 就醒了。”韓客同樣一臉壞笑。
李暖陽一開始以為真是這樣，但是看到韓客的表情就明白了，“好啊, 你騙我, 我還真得打你一頓！”
“哈哈哈！”
馬車很快到了李暖陽的家門口。
“今天累嗎？”韓客把李暖陽扶下馬車, 開口問她。
“有點。”
雖然沒有多少跑跑跳跳，但是被鏡子迷惑的那一會兒還是抽走了她不少的精氣。
“好好休息, 明天晚一個時辰再來也行。”
“韓公子大氣啊！”
李暖陽開心地目送韓客上馬車離去, 揮手告別，回屋休息。
原本李暖陽想把今天剛收集到的珠子放進自己專門放珠子的匣子裏, 但是轉眼看到了邊上那塊自己特意從東市買回來的料子。
那是上次想著欠韓客一個荷包，但是自己一直沒有完成, 而扔在一旁的材料。轉念一想, 今天這珠子自帶香氣, 幹脆放進荷包裏還能起香囊的作用。
平時自己就沒見過韓客身上有什麽飾品，估計是嫌麻煩或者不喜歡吧, 這樣還省了一道工序。
想著自己還真是聰明絕頂，李暖陽哼著歌縫制起荷包。就是這手藝實在是不太好，縫制的荷包邊緣不整齊，歪歪扭扭的。
把珠子放進自己做好的荷包，淡淡的花香從布料中溢出，淡雅而安神。
想著明天去榮寶齋的時候送給韓客，算是把之前狴犴把他荷包燒了這件事抵過去了。
原本就疲憊的一天再加上全神貫註在縫制荷包這件事上，已經到了半夜李暖陽才熄燈上床睡覺，很自然地睡到了接近中午。
“完了！”剛起床的李暖陽大呼不好，昨天韓客也就說可以晚一個時辰過去，但是現在怎麽說也快要到點了。
李暖陽隨便撈起一套衣服穿戴好，匆匆洗了個臉就趕往榮寶齋。
店門口沒見到臭著臉堵自己的韓客，也沒見到常常在門口打盹的狴犴，李暖陽躡手躡腳走進榮寶齋，就怕韓客批自己晚到了。
“哈哈哈。”
一進門李暖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女孩子略帶嬌羞的嗔笑。
滿臉疑惑的李暖陽一直在回想，自己認識的這個聲音的人會是誰，不會吧……
很不巧，這人就是李暖陽想到的那位許蓉蓉，感情你讓我晚一個時辰來就是為了單獨見她？
許蓉蓉站在櫃臺外邊收回了撫摸狴犴的手，韓客在櫃臺裏面，雖然隔了段距離，但是李暖陽還是感覺兩人離得有點近。
也不知道這大早上的什麽那麽好笑，也不對，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看到有人進門，韓客擡眼掃過來，“來了？”
淡淡的語氣，也不知道這人說什麽話那麽好笑，自己怎麽就沒有感覺過這人會講笑話呢？
李暖陽也帶了情緒，回答了句嗯。
“哎呀，李姑娘你可算來了！”許蓉蓉熱切地跑到自己身邊。
和昨天那一身男裝打扮不一樣，許蓉蓉穿了身淡粉色的齊胸襦裙，藕色的對襟衫衣顯得皮膚更加白皙通透，頭上的釵環看上去就價值不菲，臉上化了長安時下最流行的妝容，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
心情不好的李暖陽在心裏冷哼，這打扮好看的不行，昨天為啥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男孩子一樣，明明熟練得不行。
“韓老板，麻煩把李姑娘借我一會兒！”許蓉蓉對著那邊的韓客喊，韓客笑著點了點頭。
笑笑笑，笑你個頭啊！李暖陽心裏吐槽韓客，又被許蓉蓉拉到了角落裏，這裏說話其他的人聽不到。
“李姑娘？”許蓉蓉在李暖陽面前揮揮手。
“啊，怎麽了？”李暖陽昨天一開始是有些看許蓉蓉不順眼的，一開始就盯著韓客總是針對自己，之後游戲輸了就撒嬌耍賴，還滿口自己就是男孩子，不過最後爽快認罰準備把酒全喝了的時候自己還是對這個人勉強拉回了點好感。
就算韓客不開口讓自己去攔著點，自己也會讓她停下的。
想到這李暖陽真是想給韓客一拳，怎麽對什麽人都這麽溫柔！
“我說，韓老板對你還真好啊！”許蓉蓉略帶臉紅地開口。
“不不不，他對誰都這麽好，對你也很好啊。”李暖陽暗暗磨牙。
“可是，我覺得你對他來說好像是特別的。”許蓉蓉還沒說完，就被李暖陽打斷。
“不，他就是覺得我能抓鬼好玩而已。”
“可是他對你說話和對我們說話不一樣。”許蓉蓉繼續說，“而且我能感覺到，原本他那種疏離客氣的感覺在你進門之後就變了。”
就來了兩個字？李暖陽有些不信，但是視線還是看向遠處的韓客，那人就在櫃臺看自己的賬本，狴犴老老實實趴在旁邊。
“而且我聽說了，那貓能幫你捉鬼？我剛剛想摸都沒摸上，脾氣大的很，看來還是聽你的話。”許蓉蓉有些羨慕。
那狴犴平時不是調皮搗蛋就是慵懶地曬太陽，還真沒觀察到它和其他人一起玩。
“許姑娘，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裏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許蓉蓉一頓，剛剛就有些發紅的臉頰一下子徹底紅透了，連下巴和眼皮都帶上了紅色。
還真的是很可愛！李暖陽不禁感慨。
“就是……一是來送個東西給你……”許蓉蓉拿出一支發簪遞給李暖陽，“這個是我耶耶特意從西域帶回來的飾品，說是能防身的。”
說著許蓉蓉就摁動發簪上的機關，發簪的體部和尾部中間露出一個縫隙。把發簪拔開，露出裏面明晃晃的一把匕首。
這發簪的體部原本就比普通的款式略大些，後面的裝飾一看雖然樸素但不簡單，幾顆西域藍寶石排列其中，不同的角度都能展現每顆藍寶石閃耀。
簪子裏隱藏的匕首泛著寒光，一看就是極好的鐵器，估計能輕易穿透□□。
李暖陽看著這簪子，覺得有趣，但是又想不通，“你為什麽送我這個？”
“昨天你去抓鬼救了趙光的弟弟一命，我想謝謝你，而且聽說你昨天用自己的簪子殺死那怪物的，我就想著這東西可能適合你。我其實有些害怕，而且又幫不上忙，回家裏找了半天符紙和鎮宅的東西，結果沒想到你不用那些東西就可以解決，而且還那麽快。”
說著許蓉蓉就把手裏的東西往李暖陽手裏一塞，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李暖陽只好收下，開口問她，“那二呢……”
許蓉蓉支支吾吾開口，“就是……就是李姑娘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才能讓對方喜歡上我……”
“哈？”李暖陽吃驚，自己這沒有嫁人，沒有婚配，沒有良人的普通人，怎麽會有人讓自己傳授戀愛經驗？
“就是……你不是和韓老板……”角落裏的兩人同時看向那邊的韓客，韓客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兩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不是，我沒有！”李暖陽連忙擺手，然後想了想，“你是喜歡韓客？”
“哎呀！不是！”許蓉蓉氣的一跺腳，這人怕不是傻的吧？“就是……是……趙光……”
“誰？”李暖陽實在是沒聽到對方嗡嗡說的名字。
“趙光！”許蓉蓉像是豁出去了一樣。
“喜歡……你就和他說啊。”李暖陽心裏好像有塊石頭落地。
許蓉蓉略微轉身，“可是……”
許蓉蓉講出了她的顧慮。
小時候，許蓉蓉就喜歡跟在趙光和甄玉的屁股後面，兩人爬樹她跟著，下河摸魚也跟著，去上學還要跟著去。
許蓉蓉本就比那兩人小幾歲，小時候兩個人很輕易就能把這個小跟屁蟲甩掉。
每次自己被單獨落下的時候都會偷偷找個地方躲起來哭，而趙光每次都能找到自己，答應下次還會帶她玩。不過甄玉有時候就是喜歡攛掇趙光捉弄自己，所以時不時還是會把自己惹哭，但是趙玉每次都會來哄自己。
本來就這樣三個世家的子女一起玩耍，然而日子過的很快，趙光和甄玉都到了弱冠，而許蓉蓉不過及笄。
甄玉娶了和自己門當戶對的王家千金，老實在家過日子，偶爾才聚聚，三個人的小團體就剩下了趙光和許蓉蓉。許蓉蓉能感覺到，隨著幾個人長大，自己和趙光的距離越來越遠，不是小時候那種男孩子爬樹而自己在樹下哭的遠，而是自己爬樹比趙光還快了，但是趙光已經不愛爬樹了那種遠。
甄玉大婚的那天晚上，趙光喝了很多很多酒，看著許蓉蓉不說話。
從那之後許蓉蓉感覺到那兩個人都不帶自己玩了，甄玉是因為成家了，而最關心自己的趙光也不像從前一樣來安慰自己。
原本的依賴長成了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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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韓客一臉緊張, 李暖陽一臉疑惑，大眼瞪小眼。
馬車行的平穩，趙光特意交代了車夫, 要讓人在馬車裏好好吃點東西。這平穩的行進讓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啊？”李暖陽被韓客盯懵了。
“哦, 沒事，以為你又被附身了。”韓客見對面這家夥還這麽古靈精怪, 肯定沒受那水仙的影響, 這才放下心來。
“又？”李暖陽怎麽沒有印象了。
“就你被鏡子迷惑的時候, 你也問我了。”
李暖陽一臉壞笑，“那你回答什麽了？”
“真醜, 然後你就跳起來打我, 就醒了。”韓客同樣一臉壞笑。
李暖陽一開始以為真是這樣，但是看到韓客的表情就明白了，“好啊, 你騙我, 我還真得打你一頓！”
“哈哈哈！”
馬車很快到了李暖陽的家門口。
“今天累嗎？”韓客把李暖陽扶下馬車, 開口問她。
“有點。”
雖然沒有多少跑跑跳跳，但是被鏡子迷惑的那一會兒還是抽走了她不少的精氣。
“好好休息, 明天晚一個時辰再來也行。”
“韓公子大氣啊！”
李暖陽開心地目送韓客上馬車離去, 揮手告別，回屋休息。
原本李暖陽想把今天剛收集到的珠子放進自己專門放珠子的匣子裏, 但是轉眼看到了邊上那塊自己特意從東市買回來的料子。
那是上次想著欠韓客一個荷包，但是自己一直沒有完成, 而扔在一旁的材料。轉念一想, 今天這珠子自帶香氣, 幹脆放進荷包裏還能起香囊的作用。
平時自己就沒見過韓客身上有什麽飾品，估計是嫌麻煩或者不喜歡吧, 這樣還省了一道工序。
想著自己還真是聰明絕頂，李暖陽哼著歌縫制起荷包。就是這手藝實在是不太好，縫制的荷包邊緣不整齊，歪歪扭扭的。
把珠子放進自己做好的荷包，淡淡的花香從布料中溢出，淡雅而安神。
想著明天去榮寶齋的時候送給韓客，算是把之前狴犴把他荷包燒了這件事抵過去了。
原本就疲憊的一天再加上全神貫註在縫制荷包這件事上，已經到了半夜李暖陽才熄燈上床睡覺，很自然地睡到了接近中午。
“完了！”剛起床的李暖陽大呼不好，昨天韓客也就說可以晚一個時辰過去，但是現在怎麽說也快要到點了。
李暖陽隨便撈起一套衣服穿戴好，匆匆洗了個臉就趕往榮寶齋。
店門口沒見到臭著臉堵自己的韓客，也沒見到常常在門口打盹的狴犴，李暖陽躡手躡腳走進榮寶齋，就怕韓客批自己晚到了。
“哈哈哈。”
一進門李暖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女孩子略帶嬌羞的嗔笑。
滿臉疑惑的李暖陽一直在回想，自己認識的這個聲音的人會是誰，不會吧……
很不巧，這人就是李暖陽想到的那位許蓉蓉，感情你讓我晚一個時辰來就是為了單獨見她？
許蓉蓉站在櫃臺外邊收回了撫摸狴犴的手，韓客在櫃臺裏面，雖然隔了段距離，但是李暖陽還是感覺兩人離得有點近。
也不知道這大早上的什麽那麽好笑，也不對，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看到有人進門，韓客擡眼掃過來，“來了？”
淡淡的語氣，也不知道這人說什麽話那麽好笑，自己怎麽就沒有感覺過這人會講笑話呢？
李暖陽也帶了情緒，回答了句嗯。
“哎呀，李姑娘你可算來了！”許蓉蓉熱切地跑到自己身邊。
和昨天那一身男裝打扮不一樣，許蓉蓉穿了身淡粉色的齊胸襦裙，藕色的對襟衫衣顯得皮膚更加白皙通透，頭上的釵環看上去就價值不菲，臉上化了長安時下最流行的妝容，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
心情不好的李暖陽在心裏冷哼，這打扮好看的不行，昨天為啥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男孩子一樣，明明熟練得不行。
“韓老板，麻煩把李姑娘借我一會兒！”許蓉蓉對著那邊的韓客喊，韓客笑著點了點頭。
笑笑笑，笑你個頭啊！李暖陽心裏吐槽韓客，又被許蓉蓉拉到了角落裏，這裏說話其他的人聽不到。
“李姑娘？”許蓉蓉在李暖陽面前揮揮手。
“啊，怎麽了？”李暖陽昨天一開始是有些看許蓉蓉不順眼的，一開始就盯著韓客總是針對自己，之後游戲輸了就撒嬌耍賴，還滿口自己就是男孩子，不過最後爽快認罰準備把酒全喝了的時候自己還是對這個人勉強拉回了點好感。
就算韓客不開口讓自己去攔著點，自己也會讓她停下的。
想到這李暖陽真是想給韓客一拳，怎麽對什麽人都這麽溫柔！
“我說，韓老板對你還真好啊！”許蓉蓉略帶臉紅地開口。
“不不不，他對誰都這麽好，對你也很好啊。”李暖陽暗暗磨牙。
“可是，我覺得你對他來說好像是特別的。”許蓉蓉還沒說完，就被李暖陽打斷。
“不，他就是覺得我能抓鬼好玩而已。”
“可是他對你說話和對我們說話不一樣。”許蓉蓉繼續說，“而且我能感覺到，原本他那種疏離客氣的感覺在你進門之後就變了。”
就來了兩個字？李暖陽有些不信，但是視線還是看向遠處的韓客，那人就在櫃臺看自己的賬本，狴犴老老實實趴在旁邊。
“而且我聽說了，那貓能幫你捉鬼？我剛剛想摸都沒摸上，脾氣大的很，看來還是聽你的話。”許蓉蓉有些羨慕。
那狴犴平時不是調皮搗蛋就是慵懶地曬太陽，還真沒觀察到它和其他人一起玩。
“許姑娘，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裏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許蓉蓉一頓，剛剛就有些發紅的臉頰一下子徹底紅透了，連下巴和眼皮都帶上了紅色。
還真的是很可愛！李暖陽不禁感慨。
“就是……一是來送個東西給你……”許蓉蓉拿出一支發簪遞給李暖陽，“這個是我耶耶特意從西域帶回來的飾品，說是能防身的。”
說著許蓉蓉就摁動發簪上的機關，發簪的體部和尾部中間露出一個縫隙。把發簪拔開，露出裏面明晃晃的一把匕首。
這發簪的體部原本就比普通的款式略大些，後面的裝飾一看雖然樸素但不簡單，幾顆西域藍寶石排列其中，不同的角度都能展現每顆藍寶石閃耀。
簪子裏隱藏的匕首泛著寒光，一看就是極好的鐵器，估計能輕易穿透□□。
李暖陽看著這簪子，覺得有趣，但是又想不通，“你為什麽送我這個？”
“昨天你去抓鬼救了趙光的弟弟一命，我想謝謝你，而且聽說你昨天用自己的簪子殺死那怪物的，我就想著這東西可能適合你。我其實有些害怕，而且又幫不上忙，回家裏找了半天符紙和鎮宅的東西，結果沒想到你不用那些東西就可以解決，而且還那麽快。”
說著許蓉蓉就把手裏的東西往李暖陽手裏一塞，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李暖陽只好收下，開口問她，“那二呢……”
許蓉蓉支支吾吾開口，“就是……就是李姑娘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才能讓對方喜歡上我……”
“哈？”李暖陽吃驚，自己這沒有嫁人，沒有婚配，沒有良人的普通人，怎麽會有人讓自己傳授戀愛經驗？
“就是……你不是和韓老板……”角落裏的兩人同時看向那邊的韓客，韓客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兩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不是，我沒有！”李暖陽連忙擺手，然後想了想，“你是喜歡韓客？”
“哎呀！不是！”許蓉蓉氣的一跺腳，這人怕不是傻的吧？“就是……是……趙光……”
“誰？”李暖陽實在是沒聽到對方嗡嗡說的名字。
“趙光！”許蓉蓉像是豁出去了一樣。
“喜歡……你就和他說啊。”李暖陽心裏好像有塊石頭落地。
許蓉蓉略微轉身，“可是……”
許蓉蓉講出了她的顧慮。
小時候，許蓉蓉就喜歡跟在趙光和甄玉的屁股後面，兩人爬樹她跟著，下河摸魚也跟著，去上學還要跟著去。
許蓉蓉本就比那兩人小幾歲，小時候兩個人很輕易就能把這個小跟屁蟲甩掉。
每次自己被單獨落下的時候都會偷偷找個地方躲起來哭，而趙光每次都能找到自己，答應下次還會帶她玩。不過甄玉有時候就是喜歡攛掇趙光捉弄自己，所以時不時還是會把自己惹哭，但是趙玉每次都會來哄自己。
本來就這樣三個世家的子女一起玩耍，然而日子過的很快，趙光和甄玉都到了弱冠，而許蓉蓉不過及笄。
甄玉娶了和自己門當戶對的王家千金，老實在家過日子，偶爾才聚聚，三個人的小團體就剩下了趙光和許蓉蓉。許蓉蓉能感覺到，隨著幾個人長大，自己和趙光的距離越來越遠，不是小時候那種男孩子爬樹而自己在樹下哭的遠，而是自己爬樹比趙光還快了，但是趙光已經不愛爬樹了那種遠。
甄玉大婚的那天晚上，趙光喝了很多很多酒，看著許蓉蓉不說話。
從那之後許蓉蓉感覺到那兩個人都不帶自己玩了，甄玉是因為成家了，而最關心自己的趙光也不像從前一樣來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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