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這是他喝過的最貴的營養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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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這是他喝過的最貴的營養液了
姜寧最後是在一間訓練室中找到聞人朝的, 找到他時，他整個人如丟了魂似的。
“聞人朝？”她輕輕喚了裏面的人一聲。
聽到動靜，聞人朝眼皮擡了擡, 看見來人是姜寧，他從失魂的狀態中清醒, 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而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很怕自己什麽時候就突然發瘋了。
還好他現在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話。
姜寧見他有要走的打算, 立馬攔在了門口：“你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
“我很好啊。”聞人朝很快收拾好情緒，五官小幅度的緊了緊, 他湊近姜寧, 語調驀然染上幾分危險的意味：“你最近好像格外關註我的情況，你覺得我有問題？”
他比姜寧高出一個頭，這個角度看她有點兒居高臨下的感覺。
姜寧對上他的視線, 平靜的反問：“你這樣子難道看起來沒問題嗎？”
“......”聞人朝沈默了。
“你最近怎麽啦？”姜寧問。
兩人僵持之間, 微生羽也趕了過來。
她結束比賽沒在賽場看見兩人，稍作思考, 便來了訓練室。
有些參賽選手在結束戰鬥後並不一定會留下來觀看剩下的人比賽，而是會到訓練場加緊訓練。
比賽時間排得很緊，今天的結束, 明天又要繼續, 對上這名選手能贏, 不一定對上下一名選手還會贏, 因此與其花時間看比人比賽, 不如多費些功夫在自己身上。
微生羽在賽場沒找到兩人時，心情有瞬間的低落, 不明白這兩人怎麽招呼都沒和她打就回去了。
這個做法就像是她被幾人拋棄了一般。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會將這件事記在心裏好久，然後默默遠離這兩人，而現在，她想找上去問問兩人怎麽回事。
微生羽趕到訓練室時，便看到對峙的兩人。
她湊上前，什麽話都沒說。
聞人朝在兩人的註視下，別開了視線。
對於微生羽的出現，姜寧沒有意外，至少現在她們兩個人，看起來氣勢更足一點。
“聞人朝，現在主指揮也在這裏，說說吧，你和西蒙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麽？”姜寧稍微一揚下巴。
聞人朝沈默良久，再開口時態度很正常，他將自己從賽場回來後的狀況還有這幾天看醫生所說的給兩人粗略的講述了一遍。
“心理醫生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或者夢魘。”聞人朝道。
前者他直接可以排除，身為異能者，他去過很多汙染區，也殺過不少異獸，蟲母的經歷並不足以讓他產生應激障礙。
至於夢魘，醫學上說多是因為患者日常生活中的壓力與焦慮導致所導致的，但他能有什麽壓力？
聯邦賽嗎？
他並不覺得這些人能構成他什麽壓力。
聞人朝自顧自的嘆息了一聲。
姜寧聽後蹙眉，她的神色無比嚴肅的看著他：“聞人朝你說實話，你當初在那個蟲穴的時候有沒有被蟲子咬到，或者有沒有沾染到什麽東西？”
“沒有，我一直都有很小心，蟲子壓根就進不了我的身。”聞人朝攤了攤手，姜寧就這個話題來回的問了他好幾遍，他覺得她對那些蟲子有些緊張過度了。
隔了幾十秒，聞人朝突然想起了什麽道：“* 我擊殺蟲母的時候，倒是被它的血漸到了身上，我出來後就即使清理了，後來全身掃描也沒有查出什麽故障。
“應該......和這個無關吧。”聞人朝試探性開口。
姜寧和微生羽對上一眼，心底雙雙一沈：“你說呢。”
三人找到了病因。
聞人朝抿了抿唇，一副自知做錯事了的樣子：“那現在怎麽辦？”
他找了好幾個醫生，包括聯邦賽事的專屬醫療小組，做遍了檢查，他們連他身體裏的異常都查不出來。
姜寧撐著下巴，沈思片刻後道：“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誰？”聞人朝和微生羽同時擡頭。
——
當天賽程結束，霍常君回到宿舍，坐在桌前簡單的做了一個今日工作記錄，準備出門吃飯時，宿舍門被敲響了。
霍常君拉開了門。
門口湧出三張年輕稚嫩的面容。
“姜寧？”霍常君面露疑惑。
“霍老師，打擾！”姜寧嘿笑一聲，她身邊跟著的聞人朝和微生羽則時不時的往左右張望。
霍常君：“......”
三人是有點偷感在身上的。
三人還不等她說什麽，就擠進了她的宿舍，順帶還把寢室大門給合上。
比賽期間，參賽選手和解說之間禁止私下見面，至少規則明面上是這麽說的。
三人深知被人看見她們賽後與主解說見面，對她們塞米爾和霍常君的名聲都不好，所以這一路上她們都是躲著人來的。
賽方給解說安排的地方比她們學生好太多，三名解說住的都是套間，住處幽靜。
也多虧如此，這邊平時沒什麽人。
“你們有什麽事嗎？”霍常君問。
姜寧將聞人朝的情況和霍常君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霍常君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仔細的打量著聞人朝的身板。
“霍老師，可以告訴我們賽場那份研究筆記裏面究竟記錄了什麽嗎？”姜寧眨著眼睛看著她。
已知B22汙染監測中心包括方治在內的研究員是在研究汙染種與黑色眼球之間的關系。實驗記錄的也是蟲母的相關數據。
霍常君對這份數據這麽在意，應該是它已經研究出了什麽成果出來。
所以姜寧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組織裏應該有能解決聞人朝狀況的方法。
霍常君自顧自的嘆息了一聲，莫說今日遭難的對象是聞人朝這等3S級人才，換做是任何一個學生，她也不可能放任他們就這麽折損了。
“你們跟我來吧。”霍常君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三人的視線在走廊上掃視：“霍老師，我們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不好吧，要不你說個地址我們在那兒匯合？”
霍常君哼笑一聲，報上了一個地址，隨後擡腳就跨入了走廊裏。
三人對視一眼，聞人朝釋放出精神力，周圍的虛空頓時被撕開一個口子，聞人朝率先走入了裏面，姜寧和微生羽緊隨其後。
傳送門洞的出口設置在了操場上，三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天色接近傍晚，國王學院的學生陸續下課，道路上來往的學生很多。
姜寧打開星腦地圖，在裏面輸入了霍常君剛才所說的位置，導航路線。
那個位置不在國王學院內，而是在主城區皇後路。
三人順著導航路線，順利出了國王學院大門，卻在門口遇到了剛從賽場返回的風燕姿和程嵐霜。
三人剛準備開溜，就被叫住。
“姜寧！”程嵐霜眼尖的發現了幾人，她朝幾人走了過來，蹙著眉看了人一眼：“這麽晚了，你們幹嘛去？”
“吃飯！”
“回家！”
姜寧和聞人朝異口同聲。
“......”
微生羽腦子快速轉動，和兩位老師解釋：“聞人朝爸媽聽說了他贏下了比賽，就想讓他回家看看，順便叫上了我們也一起過去吃一頓飯。”
程嵐霜狐疑的看了三人一眼，顯然是不信幾人的話。
“嵐霜，隨她們去吧。”風燕姿在後面叫住了程嵐霜。
“謝謝風老師！”三人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一溜煙跑了。
程嵐霜瞥了幾人的背影一眼：“你明知道這幾人沒安什麽好心思，還讓她們出去。”
“年輕人難免貪玩一點，好不容易從紅星到了繁華的首都星，想出去逛逛也是難免的，離聯邦賽結束沒多少天了，就讓她們出去玩玩吧。”風燕姿笑道。
程嵐霜只得作罷。
——
主城區，皇後路。
姜寧三人順著導航路線來到了一個酒吧門前。
星際建築的隔音都做得很好，哪怕是會館裏開演唱會，外面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皇後路是繁華路段，來這兒逛街找樂子的人很多。
酒吧的招牌在一眾餐飲店內顯得很浮誇，尤其是到了夜晚，各種誇張的霓虹燈在閃爍。
“確定地址是這？”微生羽擡頭看了店名一眼。
【黑色玫瑰】
不止門頭的裝修充滿了艷俗感，就連名字都聽起來都挺艷俗的。
“是吧。”姜寧也有些不確定，她朝旁邊的餐飲店張望了一眼，她甚至都覺得隔壁的地址更準確一點。
“幾位站在門口好久了，請問要進來嗎？”門口的酒保笑瞇瞇的盯著幾人道。
姜寧本打算拒絕的，她視線瞥過裏面，不經意間註意到了霍常君的身影。
“走吧。”姜寧同身邊兩人道，迎著酒保的指引，走入了酒吧裏。
上輩子醉心研究，這輩子忙著種花和比賽，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去過酒吧，某種程度上，這也滿足了她對酒吧的好奇心。
三人進入酒吧，便有機器侍者舉著托盤，迎面走了過來，給眾人遞上酒水。
姜寧擺擺手，微生羽和聞人朝也同樣擺手拒絕了。
每個時代的酒館都脫離不了歌舞，不過星際時代虛擬偶像代替了真人，相比於真人，虛擬偶像的形象更加多樣可選，也不用擔心和客人產生什麽情感糾紛。
音樂震耳欲聾，絢爛的舞臺燈光掃射在狹小的空間裏，這間酒吧的生意挺不錯的，至少裏面跟著音樂舞動的人不少。
姜寧穿過人群，坐到了霍常君旁邊的吧椅上。
“要不要喝點？”霍常君將吧臺上裝滿淡黃色飲料的杯子推到幾人身前，“這個是天然蔬果精粹提取的，與市面上那些飲品不同，它喝了是真的能提高精神力噢。”
她說完自己叼著吸管又飲了一口。
三人沒喝，微生羽掃了舞臺上的虛擬偶像一眼問：“霍老師經常來這？”
“是啊。”霍常君笑瞇瞇說，“工作壓力大，來著放松放松。”
解說平時在看臺上的時間都很嚴肅，三人實在想不到，霍常君會是酒吧的常客。
幾人沈默的等著霍常君喝完手中的飲料。
霍常君提醒：“你們也喝，別浪費了，這一小杯很貴的！”
三人在霍常君心疼錢的視線下端起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一口入喉，姜寧真的感覺這飲料喝之前喝道的紅寶石不一樣，它自帶一種果蔬的芳香，喝下肚瞬間就感覺身體裏暖暖的。
這就和她收獲陽光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姜寧立馬就信了這裏面是有含精神力成分。
幾人不像霍常君，囫圇幾口就喝完了。
霍常君笑了笑：“你們跟我來吧。”
三人放下酒杯，跟上霍常君的身影。
霍常君繞過了前廳的客人，帶著幾人來到了負二樓的一間房門內。
她的手握上門把手。
【生物識別通過。】
門開了。
“進來。”霍常君對三人道。
門內的房間很亮堂，與外間低沈的氛圍很不一樣，音樂聲到這裏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房間裏堆滿了各種雜物，往裏走，幾人在雜物堆裏發現一個舊的不能再舊的黑色的皮質女王沙發。
視線轉移，往另一邊看去，是各種各樣的實驗儀器和培養皿。
霍常君繞過這些儀器，徑直走到了後面一個酒水櫃前，按下一個暗扣，酒水櫃頓時180度大翻折，露出了裏面另一個房間。
那是一間實驗室。
姜寧：“......”
同樣的為聯邦做事，為什麽這個組織看起來又暴露又隱蔽的？
霍常君看了幾人一眼，熟稔的走了進去和裏面的人打了聲招呼。
“破譯得怎麽樣了？”霍常君問。
“差不多。”那人說。
她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手不停地在按鍵上操作著。
幾人安靜的等著她弄完。
良久，她的視線終於從屏幕上挪開，動了動懸浮鏡片，目光從霍常君的臉上掃過，落在後面的姜寧三人身上。
“你怎麽把外人帶來了？”女研究員的神色冷淡，語氣裏沒有責備，只有淡淡的疑惑。
霍常君拉過她，和她粗略的講述了一下事情詳情。
女研究員摸了摸下巴，沈思了片刻，向著聞人朝走了過來。
她的手捏上聞人朝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是沒看真切，她對聞人朝道：“你過來。”
女研究員的身高不高，穿著一身白色大褂，面上自帶一種從容的氣質。
她像個醫生一樣，將聞人朝指引在了一張椅子前坐下，而後她推出一臺儀器，打開燈光，撐開了聞人朝的眼皮。
聞人朝有些不適應的偏了下頭，被她抓住：“別亂動。”
聞人朝強忍不適，停下動作任她觀察。
姜寧、微生羽還有霍常君三人都湊了上來。
“怎麽樣？”霍常君問。
“抽一管血看看。”女研究員關掉燈光，從後面拿出一個手指蓋大小的正方形塊，上面密布針口。
她對準聞人朝的後脖處輕輕按壓，血珠順著針管口進入到上面的容器裏，整個抽血過程聞人朝甚至都沒感受到疼痛。
女研究員拿著收集的血放到了一旁的容器上，手指在前臺操作了一番，機器自動分析。
她重新回到眾人跟前，輕聲道：“在你們帶回來的研究筆記中，方治團隊在B22星汙染種蟲母身上提取到了原始汙染物質，這種物質和從違禁藥劑中提取的一致，說明蟲母一定程度上與黑色眼球共鳴。”
“這名同學在與汙染種對抗之時，它的血液通過皮膚毛孔深入進了體內，如今已經與他的細胞融為一體。”
女研究員看向聞人朝：“汙染細胞試圖控制你的神經元，就像你的噩夢一樣，慢慢的吃掉你，吞並你，從而把你變成下一個汙染寄生物。”
“下一個黑色眼球？”姜寧蹙了蹙眉。
蟲母是最原始的汙染種，所以姜寧想，它與黑色眼球的關系應該是黑色眼球包含它。
如今聞人朝體內也有這種物質，換一種說法是不是聞人朝最終也會變為像黑色眼球一樣的物質？
女研究員轉向她：“這也不一定，黑色眼球的本質是汙染物，但是這名同學是異能者，是人。往好處想，蟲母的血液在他體內，被他融合的話，是有可能保持理智並提升異能能力的。”
“老師，你有什麽辦法能壓制住它們嗎？”聞人朝真誠的發問。
汙染種無時無刻不再左右他的理智和情緒，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他融合汙染種了，而是被他吞並，徹底的消亡。
女研究員沈默了一瞬：“等待會血液檢測出來，我給你配置點壓制的藥劑。”
三人聞言，心中皆是一喜。
這麽說聞人朝還有救！
“謝謝老師！”聞人朝感激道。
女研究員：“你們去外間稍微等等吧。”
三人看了一眼霍常君的神色，走到了外面那個掩人耳目的雜間。
酒櫃門恢覆原樣，霍常君和女研究員兩人在裏面。
一出來，姜寧整個躺在了那個女王沙發上。
坐感和想象中一樣軟乎。
也難怪它都包漿了還沒有被換掉。
不過像她們這種搞研究的應該不缺錢才對，居然連換一個沙發的錢都沒有。
不應該啊。
姜寧閉上眼睛養神。
聞人朝和微生羽則在打量著培養皿裏的東西。
裏面的東西都是一些長得像蟲子之類，白的、黑的、紅的，各種各樣顏色的都有。
實驗室裏一直沒有動靜傳來，三人在房間裏待著待著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直到幾人的星腦傳出一陣鈴聲，三人才忽地驚醒。
微生羽睜開眼睛接通電話。
“你們人呢？今天還有比賽呢！”程嵐霜的聲音自星腦中響起。
她就不該放任這幾名學生出去玩的！
這下好了，直接夜不歸宿，連要比賽了都不知道。
“我們馬上回來了。”微生羽瞇了瞇眼睛，對程嵐霜道。
昨晚姜寧一個人睡在了沙發上，微生羽和聞人朝兩人緊挨著沙發邊。
通訊聲將三人都吵了醒來。
姜寧睡得還好，微生羽揉了揉脖子，感覺有一點不舒暢。
“已經六點了。”姜寧看了眼時間喃喃道。
實驗室裏面的人一直沒有出來。
八點是比賽時間，她們要在那個時間趕去比賽場，抽新一輪的對手。
姜寧拍了拍靠在她腳邊的聞人朝。
聞人朝扭過頭來，給兩人嚇了一跳。
“豁！”
微生羽：“你這是一晚沒睡？”
聞人朝揉了揉眉心，長嘆息了一聲：“睡了，和蟲母鬥了一晚上。”
他仰頭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兩位老師好沒好，我快被折磨瘋了。”
“......”姜寧和微生羽抿了抿唇，聞人朝的感受她們不能感同身受。
隔了一會，實驗室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酒櫃動了動，再次被打開，霍常君和女研究員從裏面走了出來。
三人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
“怎麽樣？”聞人朝焦急的問。
女研究員遞出一支營養液：“這個可以暫時壓制住兩天，時間緊迫只做出來了一支。”
聞人朝欣喜的接過，對兩人謝了又謝。
“多餘的話不用多說，真要想謝，就拿出點誠意出來。”霍常君暗示道。
研究缺經費，很缺！
聞人朝立刻明白了過來：“老師放心。”
他打開星腦，當即就要轉賬。
“一支營養液一百萬星幣。”女研究員也不客氣，她直接亮出賬戶。
“！”聞人朝深吸了一口氣。
一百萬一支營養液！這是他喝過的最貴的營養液了。
他在汙染區廝殺這麽久，總共才攢到了一百萬星幣，這下子全給花出去了。
聞人朝心疼的轉了錢。
相比於錢財，性命還是更加重要一點。
女研究員滿意的點了點頭：“兩天後再來拿下次的抑制營養液吧。”
聞人朝呆滯的點了點頭，他賬戶已經空了，他在想要去哪裏弄點星幣。
“不過。”女研究員再次開口提醒，“藥劑始終只有抑制的作用，要徹底融合蟲母血，還得需要你自己控制。”
“嗯。”聞人朝重重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三人加上霍常君需要趕回賽場。
為了和解說避險，三人並未乘坐霍常君的飛行器，而是選擇了乘坐懸浮地軌。
個人賽場的地點交通發達，懸浮地軌直通入口，幾人用了半個小時，終於進入了賽場。
此時霍常君已經在解說臺上坐著了。
三人奔向塞米爾的隊伍堆。
臺上的霍常君總結了一下昨天比賽的情況，然後宣布第二輪抽簽開始。
昨天獲勝的選手以此上臺抽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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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最後是在一間訓練室中找到聞人朝的, 找到他時，他整個人如丟了魂似的。
“聞人朝？”她輕輕喚了裏面的人一聲。
聽到動靜，聞人朝眼皮擡了擡, 看見來人是姜寧，他從失魂的狀態中清醒, 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而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很怕自己什麽時候就突然發瘋了。
還好他現在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話。
姜寧見他有要走的打算, 立馬攔在了門口：“你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
“我很好啊。”聞人朝很快收拾好情緒，五官小幅度的緊了緊, 他湊近姜寧, 語調驀然染上幾分危險的意味：“你最近好像格外關註我的情況，你覺得我有問題？”
他比姜寧高出一個頭，這個角度看她有點兒居高臨下的感覺。
姜寧對上他的視線, 平靜的反問：“你這樣子難道看起來沒問題嗎？”
“......”聞人朝沈默了。
“你最近怎麽啦？”姜寧問。
兩人僵持之間, 微生羽也趕了過來。
她結束比賽沒在賽場看見兩人，稍作思考, 便來了訓練室。
有些參賽選手在結束戰鬥後並不一定會留下來觀看剩下的人比賽，而是會到訓練場加緊訓練。
比賽時間排得很緊，今天的結束, 明天又要繼續, 對上這名選手能贏, 不一定對上下一名選手還會贏, 因此與其花時間看比人比賽, 不如多費些功夫在自己身上。
微生羽在賽場沒找到兩人時，心情有瞬間的低落, 不明白這兩人怎麽招呼都沒和她打就回去了。
這個做法就像是她被幾人拋棄了一般。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會將這件事記在心裏好久，然後默默遠離這兩人，而現在，她想找上去問問兩人怎麽回事。
微生羽趕到訓練室時，便看到對峙的兩人。
她湊上前，什麽話都沒說。
聞人朝在兩人的註視下，別開了視線。
對於微生羽的出現，姜寧沒有意外，至少現在她們兩個人，看起來氣勢更足一點。
“聞人朝，現在主指揮也在這裏，說說吧，你和西蒙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麽？”姜寧稍微一揚下巴。
聞人朝沈默良久，再開口時態度很正常，他將自己從賽場回來後的狀況還有這幾天看醫生所說的給兩人粗略的講述了一遍。
“心理醫生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或者夢魘。”聞人朝道。
前者他直接可以排除，身為異能者，他去過很多汙染區，也殺過不少異獸，蟲母的經歷並不足以讓他產生應激障礙。
至於夢魘，醫學上說多是因為患者日常生活中的壓力與焦慮導致所導致的，但他能有什麽壓力？
聯邦賽嗎？
他並不覺得這些人能構成他什麽壓力。
聞人朝自顧自的嘆息了一聲。
姜寧聽後蹙眉，她的神色無比嚴肅的看著他：“聞人朝你說實話，你當初在那個蟲穴的時候有沒有被蟲子咬到，或者有沒有沾染到什麽東西？”
“沒有，我一直都有很小心，蟲子壓根就進不了我的身。”聞人朝攤了攤手，姜寧就這個話題來回的問了他好幾遍，他覺得她對那些蟲子有些緊張過度了。
隔了幾十秒，聞人朝突然想起了什麽道：“* 我擊殺蟲母的時候，倒是被它的血漸到了身上，我出來後就即使清理了，後來全身掃描也沒有查出什麽故障。
“應該......和這個無關吧。”聞人朝試探性開口。
姜寧和微生羽對上一眼，心底雙雙一沈：“你說呢。”
三人找到了病因。
聞人朝抿了抿唇，一副自知做錯事了的樣子：“那現在怎麽辦？”
他找了好幾個醫生，包括聯邦賽事的專屬醫療小組，做遍了檢查，他們連他身體裏的異常都查不出來。
姜寧撐著下巴，沈思片刻後道：“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誰？”聞人朝和微生羽同時擡頭。
——
當天賽程結束，霍常君回到宿舍，坐在桌前簡單的做了一個今日工作記錄，準備出門吃飯時，宿舍門被敲響了。
霍常君拉開了門。
門口湧出三張年輕稚嫩的面容。
“姜寧？”霍常君面露疑惑。
“霍老師，打擾！”姜寧嘿笑一聲，她身邊跟著的聞人朝和微生羽則時不時的往左右張望。
霍常君：“......”
三人是有點偷感在身上的。
三人還不等她說什麽，就擠進了她的宿舍，順帶還把寢室大門給合上。
比賽期間，參賽選手和解說之間禁止私下見面，至少規則明面上是這麽說的。
三人深知被人看見她們賽後與主解說見面，對她們塞米爾和霍常君的名聲都不好，所以這一路上她們都是躲著人來的。
賽方給解說安排的地方比她們學生好太多，三名解說住的都是套間，住處幽靜。
也多虧如此，這邊平時沒什麽人。
“你們有什麽事嗎？”霍常君問。
姜寧將聞人朝的情況和霍常君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霍常君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仔細的打量著聞人朝的身板。
“霍老師，可以告訴我們賽場那份研究筆記裏面究竟記錄了什麽嗎？”姜寧眨著眼睛看著她。
已知B22汙染監測中心包括方治在內的研究員是在研究汙染種與黑色眼球之間的關系。實驗記錄的也是蟲母的相關數據。
霍常君對這份數據這麽在意，應該是它已經研究出了什麽成果出來。
所以姜寧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組織裏應該有能解決聞人朝狀況的方法。
霍常君自顧自的嘆息了一聲，莫說今日遭難的對象是聞人朝這等3S級人才，換做是任何一個學生，她也不可能放任他們就這麽折損了。
“你們跟我來吧。”霍常君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三人的視線在走廊上掃視：“霍老師，我們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不好吧，要不你說個地址我們在那兒匯合？”
霍常君哼笑一聲，報上了一個地址，隨後擡腳就跨入了走廊裏。
三人對視一眼，聞人朝釋放出精神力，周圍的虛空頓時被撕開一個口子，聞人朝率先走入了裏面，姜寧和微生羽緊隨其後。
傳送門洞的出口設置在了操場上，三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天色接近傍晚，國王學院的學生陸續下課，道路上來往的學生很多。
姜寧打開星腦地圖，在裏面輸入了霍常君剛才所說的位置，導航路線。
那個位置不在國王學院內，而是在主城區皇後路。
三人順著導航路線，順利出了國王學院大門，卻在門口遇到了剛從賽場返回的風燕姿和程嵐霜。
三人剛準備開溜，就被叫住。
“姜寧！”程嵐霜眼尖的發現了幾人，她朝幾人走了過來，蹙著眉看了人一眼：“這麽晚了，你們幹嘛去？”
“吃飯！”
“回家！”
姜寧和聞人朝異口同聲。
“......”
微生羽腦子快速轉動，和兩位老師解釋：“聞人朝爸媽聽說了他贏下了比賽，就想讓他回家看看，順便叫上了我們也一起過去吃一頓飯。”
程嵐霜狐疑的看了三人一眼，顯然是不信幾人的話。
“嵐霜，隨她們去吧。”風燕姿在後面叫住了程嵐霜。
“謝謝風老師！”三人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一溜煙跑了。
程嵐霜瞥了幾人的背影一眼：“你明知道這幾人沒安什麽好心思，還讓她們出去。”
“年輕人難免貪玩一點，好不容易從紅星到了繁華的首都星，想出去逛逛也是難免的，離聯邦賽結束沒多少天了，就讓她們出去玩玩吧。”風燕姿笑道。
程嵐霜只得作罷。
——
主城區，皇後路。
姜寧三人順著導航路線來到了一個酒吧門前。
星際建築的隔音都做得很好，哪怕是會館裏開演唱會，外面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皇後路是繁華路段，來這兒逛街找樂子的人很多。
酒吧的招牌在一眾餐飲店內顯得很浮誇，尤其是到了夜晚，各種誇張的霓虹燈在閃爍。
“確定地址是這？”微生羽擡頭看了店名一眼。
【黑色玫瑰】
不止門頭的裝修充滿了艷俗感，就連名字都聽起來都挺艷俗的。
“是吧。”姜寧也有些不確定，她朝旁邊的餐飲店張望了一眼，她甚至都覺得隔壁的地址更準確一點。
“幾位站在門口好久了，請問要進來嗎？”門口的酒保笑瞇瞇的盯著幾人道。
姜寧本打算拒絕的，她視線瞥過裏面，不經意間註意到了霍常君的身影。
“走吧。”姜寧同身邊兩人道，迎著酒保的指引，走入了酒吧裏。
上輩子醉心研究，這輩子忙著種花和比賽，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去過酒吧，某種程度上，這也滿足了她對酒吧的好奇心。
三人進入酒吧，便有機器侍者舉著托盤，迎面走了過來，給眾人遞上酒水。
姜寧擺擺手，微生羽和聞人朝也同樣擺手拒絕了。
每個時代的酒館都脫離不了歌舞，不過星際時代虛擬偶像代替了真人，相比於真人，虛擬偶像的形象更加多樣可選，也不用擔心和客人產生什麽情感糾紛。
音樂震耳欲聾，絢爛的舞臺燈光掃射在狹小的空間裏，這間酒吧的生意挺不錯的，至少裏面跟著音樂舞動的人不少。
姜寧穿過人群，坐到了霍常君旁邊的吧椅上。
“要不要喝點？”霍常君將吧臺上裝滿淡黃色飲料的杯子推到幾人身前，“這個是天然蔬果精粹提取的，與市面上那些飲品不同，它喝了是真的能提高精神力噢。”
她說完自己叼著吸管又飲了一口。
三人沒喝，微生羽掃了舞臺上的虛擬偶像一眼問：“霍老師經常來這？”
“是啊。”霍常君笑瞇瞇說，“工作壓力大，來著放松放松。”
解說平時在看臺上的時間都很嚴肅，三人實在想不到，霍常君會是酒吧的常客。
幾人沈默的等著霍常君喝完手中的飲料。
霍常君提醒：“你們也喝，別浪費了，這一小杯很貴的！”
三人在霍常君心疼錢的視線下端起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一口入喉，姜寧真的感覺這飲料喝之前喝道的紅寶石不一樣，它自帶一種果蔬的芳香，喝下肚瞬間就感覺身體裏暖暖的。
這就和她收獲陽光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姜寧立馬就信了這裏面是有含精神力成分。
幾人不像霍常君，囫圇幾口就喝完了。
霍常君笑了笑：“你們跟我來吧。”
三人放下酒杯，跟上霍常君的身影。
霍常君繞過了前廳的客人，帶著幾人來到了負二樓的一間房門內。
她的手握上門把手。
【生物識別通過。】
門開了。
“進來。”霍常君對三人道。
門內的房間很亮堂，與外間低沈的氛圍很不一樣，音樂聲到這裏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房間裏堆滿了各種雜物，往裏走，幾人在雜物堆裏發現一個舊的不能再舊的黑色的皮質女王沙發。
視線轉移，往另一邊看去，是各種各樣的實驗儀器和培養皿。
霍常君繞過這些儀器，徑直走到了後面一個酒水櫃前，按下一個暗扣，酒水櫃頓時180度大翻折，露出了裏面另一個房間。
那是一間實驗室。
姜寧：“......”
同樣的為聯邦做事，為什麽這個組織看起來又暴露又隱蔽的？
霍常君看了幾人一眼，熟稔的走了進去和裏面的人打了聲招呼。
“破譯得怎麽樣了？”霍常君問。
“差不多。”那人說。
她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手不停地在按鍵上操作著。
幾人安靜的等著她弄完。
良久，她的視線終於從屏幕上挪開，動了動懸浮鏡片，目光從霍常君的臉上掃過，落在後面的姜寧三人身上。
“你怎麽把外人帶來了？”女研究員的神色冷淡，語氣裏沒有責備，只有淡淡的疑惑。
霍常君拉過她，和她粗略的講述了一下事情詳情。
女研究員摸了摸下巴，沈思了片刻，向著聞人朝走了過來。
她的手捏上聞人朝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是沒看真切，她對聞人朝道：“你過來。”
女研究員的身高不高，穿著一身白色大褂，面上自帶一種從容的氣質。
她像個醫生一樣，將聞人朝指引在了一張椅子前坐下，而後她推出一臺儀器，打開燈光，撐開了聞人朝的眼皮。
聞人朝有些不適應的偏了下頭，被她抓住：“別亂動。”
聞人朝強忍不適，停下動作任她觀察。
姜寧、微生羽還有霍常君三人都湊了上來。
“怎麽樣？”霍常君問。
“抽一管血看看。”女研究員關掉燈光，從後面拿出一個手指蓋大小的正方形塊，上面密布針口。
她對準聞人朝的後脖處輕輕按壓，血珠順著針管口進入到上面的容器裏，整個抽血過程聞人朝甚至都沒感受到疼痛。
女研究員拿著收集的血放到了一旁的容器上，手指在前臺操作了一番，機器自動分析。
她重新回到眾人跟前，輕聲道：“在你們帶回來的研究筆記中，方治團隊在B22星汙染種蟲母身上提取到了原始汙染物質，這種物質和從違禁藥劑中提取的一致，說明蟲母一定程度上與黑色眼球共鳴。”
“這名同學在與汙染種對抗之時，它的血液通過皮膚毛孔深入進了體內，如今已經與他的細胞融為一體。”
女研究員看向聞人朝：“汙染細胞試圖控制你的神經元，就像你的噩夢一樣，慢慢的吃掉你，吞並你，從而把你變成下一個汙染寄生物。”
“下一個黑色眼球？”姜寧蹙了蹙眉。
蟲母是最原始的汙染種，所以姜寧想，它與黑色眼球的關系應該是黑色眼球包含它。
如今聞人朝體內也有這種物質，換一種說法是不是聞人朝最終也會變為像黑色眼球一樣的物質？
女研究員轉向她：“這也不一定，黑色眼球的本質是汙染物，但是這名同學是異能者，是人。往好處想，蟲母的血液在他體內，被他融合的話，是有可能保持理智並提升異能能力的。”
“老師，你有什麽辦法能壓制住它們嗎？”聞人朝真誠的發問。
汙染種無時無刻不再左右他的理智和情緒，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他融合汙染種了，而是被他吞並，徹底的消亡。
女研究員沈默了一瞬：“等待會血液檢測出來，我給你配置點壓制的藥劑。”
三人聞言，心中皆是一喜。
這麽說聞人朝還有救！
“謝謝老師！”聞人朝感激道。
女研究員：“你們去外間稍微等等吧。”
三人看了一眼霍常君的神色，走到了外面那個掩人耳目的雜間。
酒櫃門恢覆原樣，霍常君和女研究員兩人在裏面。
一出來，姜寧整個躺在了那個女王沙發上。
坐感和想象中一樣軟乎。
也難怪它都包漿了還沒有被換掉。
不過像她們這種搞研究的應該不缺錢才對，居然連換一個沙發的錢都沒有。
不應該啊。
姜寧閉上眼睛養神。
聞人朝和微生羽則在打量著培養皿裏的東西。
裏面的東西都是一些長得像蟲子之類，白的、黑的、紅的，各種各樣顏色的都有。
實驗室裏一直沒有動靜傳來，三人在房間裏待著待著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直到幾人的星腦傳出一陣鈴聲，三人才忽地驚醒。
微生羽睜開眼睛接通電話。
“你們人呢？今天還有比賽呢！”程嵐霜的聲音自星腦中響起。
她就不該放任這幾名學生出去玩的！
這下好了，直接夜不歸宿，連要比賽了都不知道。
“我們馬上回來了。”微生羽瞇了瞇眼睛，對程嵐霜道。
昨晚姜寧一個人睡在了沙發上，微生羽和聞人朝兩人緊挨著沙發邊。
通訊聲將三人都吵了醒來。
姜寧睡得還好，微生羽揉了揉脖子，感覺有一點不舒暢。
“已經六點了。”姜寧看了眼時間喃喃道。
實驗室裏面的人一直沒有出來。
八點是比賽時間，她們要在那個時間趕去比賽場，抽新一輪的對手。
姜寧拍了拍靠在她腳邊的聞人朝。
聞人朝扭過頭來，給兩人嚇了一跳。
“豁！”
微生羽：“你這是一晚沒睡？”
聞人朝揉了揉眉心，長嘆息了一聲：“睡了，和蟲母鬥了一晚上。”
他仰頭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兩位老師好沒好，我快被折磨瘋了。”
“......”姜寧和微生羽抿了抿唇，聞人朝的感受她們不能感同身受。
隔了一會，實驗室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酒櫃動了動，再次被打開，霍常君和女研究員從裏面走了出來。
三人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
“怎麽樣？”聞人朝焦急的問。
女研究員遞出一支營養液：“這個可以暫時壓制住兩天，時間緊迫只做出來了一支。”
聞人朝欣喜的接過，對兩人謝了又謝。
“多餘的話不用多說，真要想謝，就拿出點誠意出來。”霍常君暗示道。
研究缺經費，很缺！
聞人朝立刻明白了過來：“老師放心。”
他打開星腦，當即就要轉賬。
“一支營養液一百萬星幣。”女研究員也不客氣，她直接亮出賬戶。
“！”聞人朝深吸了一口氣。
一百萬一支營養液！這是他喝過的最貴的營養液了。
他在汙染區廝殺這麽久，總共才攢到了一百萬星幣，這下子全給花出去了。
聞人朝心疼的轉了錢。
相比於錢財，性命還是更加重要一點。
女研究員滿意的點了點頭：“兩天後再來拿下次的抑制營養液吧。”
聞人朝呆滯的點了點頭，他賬戶已經空了，他在想要去哪裏弄點星幣。
“不過。”女研究員再次開口提醒，“藥劑始終只有抑制的作用，要徹底融合蟲母血，還得需要你自己控制。”
“嗯。”聞人朝重重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三人加上霍常君需要趕回賽場。
為了和解說避險，三人並未乘坐霍常君的飛行器，而是選擇了乘坐懸浮地軌。
個人賽場的地點交通發達，懸浮地軌直通入口，幾人用了半個小時，終於進入了賽場。
此時霍常君已經在解說臺上坐著了。
三人奔向塞米爾的隊伍堆。
臺上的霍常君總結了一下昨天比賽的情況，然後宣布第二輪抽簽開始。
昨天獲勝的選手以此上臺抽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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