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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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珍珠
姞莉一瞬間沈默了。
她只能委婉地回答：“以後會好的, 社會有在慢慢改變的。”
她不是傻瓜，一下子也聽懂了希婭想表達的意思。
她很早也想過，為什麽很多貴族的出生點便是許多平民窮其一生到達不了的終點。
但她也只能想。
這個等級嚴格秩序分明的社會就像一個巨大的畸形兒，有手有腳, 會哭會鬧, 完整而又現實的存在著。
自從她出生起。
希婭似乎並不相信姞莉所說的話, 繼續自問自答式地說道：“未來，我看不到，我只能看到現在。”
“我日覆一日的住在灰色的小盒子裏，做著我不喜歡, 但又不得不做的工作來養活我自己，我沒有做錯什麽, 可在社會上就是天然低人一等。”
“我也曾試著用自己的努力改變現狀，可是一切向上的通道都具有我破不開的層層阻礙。”
希婭的聲音裏沒有顫抖，沒有痛苦, 只有失望的怨恨。
她說罷, 轉頭看向姞莉苦笑道：“你一定也覺得我瘋了吧, 大家肯定還是更喜歡我又傻又甜的笑。”
姞莉垂下眼睛, 然後側躺下拉住了希婭的手, 認真地回答：“你沒瘋, 是這個社會瘋了。”
希婭根本沒想到姞莉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不覺得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姞莉擺擺手：“不安分是上層人的說法。”
她為了緩和希婭的低氣壓，有些調皮地眨眨眼：“我們一般把這個叫做有想法、有野心。”
希婭被姞莉逗笑了，她回抱住姞莉, 趁機蹭掉眼眶裏剛剛悄悄蓄起的眼淚：“姞莉, 我就說咱們倆為什麽能湊到一塊，原來你也是一個奇怪的人。”
姞莉感覺希婭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心裏松了口氣。
她根本沒想到外表看起來積極樂觀、陽光活潑的希婭會有這一面，以剛剛希婭的狀態，姞莉都害怕她想不開。
兩人之後就默契沒有再談論剛剛的話題，直到姞莉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她好像在半夢半醒間又聽到希婭的聲音“把這些糟心事分享給你我很抱歉……”
姞莉囁嚅著嘴唇，不過她已經聽不見也記不起自己最後說了什麽。
姞莉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而且昨晚一夜無夢，這可能是她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她和希婭很快就投入勞動，只有天還沒亮的時候開工，才能趕上客流量最大的時候售賣。
雨天過去，面包坊的生意變得火熱起來，她們的活也變得繁重起來。
而在摸魚的空隙，姞莉通過老板的抱怨，得知了塞修不見了的消息。
她不由得想起昨天跪在她腳邊的塞修，他告訴她肚子裏有她的孩子，還拉著她的手摸了他的肚子。
姞莉幹活的手都停頓了一下，昨天的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她越來越感覺 ，塞修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塞修當時喝下茶水後的反應不似作假，那茶水裏應該被他做了手腳。而且塞修是魔物，身體結構肯定異於常人，這麽一看，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這一切都是塞修自作自受，而她甚至都只是僥幸逃脫的受害者，她沒有義務對塞修的行為負責。
想明白後，姞莉就不再想塞修的事，又積極地投入工作中，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隨著註意力的轉移，姞莉幾乎是徹底忘記了塞修。
而近期最值得提起的事，就是一周後的初冬節，節後往往會開設一個大型集市。這是他們國家的傳統，在冬天開始的時候，在城裏最大的廣場上擺攤進行交易。
到時候會相當熱鬧，畢竟五湖四海的小攤販都會來，南方也有很多商人和雜耍團會來中心城駐紮一段時間。每次他們來的時候都會帶來很多新鮮的小玩意，姞莉前年還沒進入聖西塞學院的時候，還在集市上給別人打過下手。
面包坊也提前在中心城廣場上預訂好了位置，初步預訂剛三天，因為三天過後租位就水漲船高，對於面包坊來說可能就不太容易回本了。
姞莉和希婭也因此受命，被委派去中心廣場去挑選一個合適的鋪位。
面包坊鋪位的事每年都是希婭在辦，她對流程已經相當熟悉，所以姞莉不用很操心，她們兩個其實相當於帶薪玩半天。
中心廣場車水馬龍，開了不少奢侈品店鋪，所以這裏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打扮精致的貴族。
希婭很快就和商會的主辦方溝通好，剩下的時間她提議兩個人可以在這裏轉轉再回，畢竟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這麽繁華的地方。
但她們剛路過一家珠寶店，就被吵鬧聲吸引了。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導致姞莉她們一時半會沒有看到被圍著的人。
一個看起來很貴氣的中年女人拉住了一個帶兜帽的人，嘴裏還念念有詞：“你這個小偷！快把偷我們店的東西還回來，不然要你好看。”
戴兜帽的人想甩開女人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力氣有些小，一時間竟然甩不開。
戴兜帽的男子壓低聲音：“我沒有偷東西！珍珠明明是我拿來給你看，你昨天說要買的！”
姞莉越聽越覺得帶兜帽的男子聲音格外耳熟，而且看這個身形，她十分懷疑這就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塞修本人。
看來他現在過的並不好。
現在這個情況，姞莉其實更相信塞修說的話。這當然不是因為她對塞修有濾鏡，而是塞修可是一個正宗的魔物啊！再怎麽也不至於到珠寶店小偷小摸。
女店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個戴兜帽的人昨天來到她店裏，問她收不收珍珠。
女店主剛開始時十分不屑，態度也相當輕慢，她布蕾特從事珠寶行業快有三十個年頭，什麽珠寶沒見過，她並不覺得眼前這個穿得有點破破爛爛的人能提供什麽好貨。
但就在她準備讓人把這個怪人趕走時，她看到了塞修舉起來的流光溢彩的珍珠。
是真正意義上的流光溢彩。
甚至不需要特定的打光和角度，它只是被放在手掌上便美得不可方物。
布蕾特之前通過一位神秘的貴族搭線，獲得了一個不錯珍珠貨源，這也讓她因為店內的珍珠飾品在上流圈子裏火了一把。
她有些貪婪地看著塞修手裏的珍珠，僅僅是那樣品質的珍珠就備受追捧，她難以想象這個怪人手裏的珍珠可以讓她從貴族那裏賺到多少錢！
但是她很快又清醒過來，顯然，一顆珍珠無法滿足她，她需要更多。一周後初冬節舉辦的集市交易會上她肯定能憑借這樣的珍珠一炮而紅，並且大賺一筆。
她壓抑自己的興奮，克制地問：“你還有多少這樣的貨？我們這可是大珠寶店，本來就是不從個人那裏購入珍寶的。”
“如果你手裏的貨夠多，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合作。”
塞修因為肚子裏的東西，不僅魔力不斷變弱，連力氣都變小了，這導致他根本無法找到工作。
所以他一日三餐有時候都是個問題，他最近也一直在打聽城裏可以做流產手術的診所，找了很久都沒有人願意在他不提供身份證明的情況下做手術。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黑診所，但那醫生看他著急，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湊不齊手術費。
他也想過自己動手把肚子裏的東西剖出來，可是魔力微弱的他身體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如果他自己動手，他很可能會死於大出血或感染。
所以他只能選擇湊錢，好在肚子裏的東西也不是一無是處，因為它，塞修可以每幾天凝結出一些珍珠。
他記得人類貌似挺喜歡這樣的珠寶，所以打算通過變賣這個來賺錢，但這個珠寶店的女店主出爾反爾，和他沒談攏就汙蔑他是小偷，把原本就屬於他的珍珠說成是他偷盜的贓物。
但偏偏是他不敢在大庭廣眾下露面，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他害怕暴露身份所以只能認栽。
他現在不能解釋，只能抓住機會逃跑。
他松手，任由手裏的三顆珍珠掉在地上，這是原本是他拿來交易的，但現在換他自由也相當值得。
不得不說，他這招的效果立竿見影。
布蕾特看著價值不菲的珍珠就這樣水靈靈地被塞修扔到地上。她一時間心疼得不得了，直接松開手去撿地上滾動的珍珠，生怕周圍的人比她先一步把她的寶貝撿走。
塞修趁機跑出人群。
姞莉被前面後退的人撞得一瞬間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地上有一顆珍珠十分巧合地向她滾過來。
那顆珍珠雖然是熒白色的，但隱約泛著藍粉色的細閃和光芒，它的美麗讓姞莉這種根本不懂珠寶的人都一楞神。
但也就是她楞神的功夫，那顆珍珠相當“靈活”地滾到了她的手邊，然後正正好停下。
她還沒來得及拿起珍珠，剛剛的女店主已經兇神惡煞地跑到了姞莉身前，然後迅速彎腰撿起那顆在姞莉手邊的珍珠。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那顆珍珠，確認完好無損後有些輕蔑地白了姞莉一眼。
姞莉被這一眼看得如鯁在喉。
不是，這人有病吧？
她自己是個小人就默認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是個小人嗎？
姞莉本來就不打算把珍珠據為己有，而且通過她的反應，姞莉也能基本確定這珍珠不屬於她。
她想不懂，眼前的女店主怎麽對別人的東西有這麽強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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姞莉一瞬間沈默了。
她只能委婉地回答：“以後會好的, 社會有在慢慢改變的。”
她不是傻瓜，一下子也聽懂了希婭想表達的意思。
她很早也想過，為什麽很多貴族的出生點便是許多平民窮其一生到達不了的終點。
但她也只能想。
這個等級嚴格秩序分明的社會就像一個巨大的畸形兒，有手有腳, 會哭會鬧, 完整而又現實的存在著。
自從她出生起。
希婭似乎並不相信姞莉所說的話, 繼續自問自答式地說道：“未來，我看不到，我只能看到現在。”
“我日覆一日的住在灰色的小盒子裏，做著我不喜歡, 但又不得不做的工作來養活我自己，我沒有做錯什麽, 可在社會上就是天然低人一等。”
“我也曾試著用自己的努力改變現狀，可是一切向上的通道都具有我破不開的層層阻礙。”
希婭的聲音裏沒有顫抖，沒有痛苦, 只有失望的怨恨。
她說罷, 轉頭看向姞莉苦笑道：“你一定也覺得我瘋了吧, 大家肯定還是更喜歡我又傻又甜的笑。”
姞莉垂下眼睛, 然後側躺下拉住了希婭的手, 認真地回答：“你沒瘋, 是這個社會瘋了。”
希婭根本沒想到姞莉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不覺得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姞莉擺擺手：“不安分是上層人的說法。”
她為了緩和希婭的低氣壓，有些調皮地眨眨眼：“我們一般把這個叫做有想法、有野心。”
希婭被姞莉逗笑了，她回抱住姞莉, 趁機蹭掉眼眶裏剛剛悄悄蓄起的眼淚：“姞莉, 我就說咱們倆為什麽能湊到一塊，原來你也是一個奇怪的人。”
姞莉感覺希婭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心裏松了口氣。
她根本沒想到外表看起來積極樂觀、陽光活潑的希婭會有這一面，以剛剛希婭的狀態，姞莉都害怕她想不開。
兩人之後就默契沒有再談論剛剛的話題，直到姞莉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她好像在半夢半醒間又聽到希婭的聲音“把這些糟心事分享給你我很抱歉……”
姞莉囁嚅著嘴唇，不過她已經聽不見也記不起自己最後說了什麽。
姞莉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而且昨晚一夜無夢，這可能是她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她和希婭很快就投入勞動，只有天還沒亮的時候開工，才能趕上客流量最大的時候售賣。
雨天過去，面包坊的生意變得火熱起來，她們的活也變得繁重起來。
而在摸魚的空隙，姞莉通過老板的抱怨，得知了塞修不見了的消息。
她不由得想起昨天跪在她腳邊的塞修，他告訴她肚子裏有她的孩子，還拉著她的手摸了他的肚子。
姞莉幹活的手都停頓了一下，昨天的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她越來越感覺 ，塞修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塞修當時喝下茶水後的反應不似作假，那茶水裏應該被他做了手腳。而且塞修是魔物，身體結構肯定異於常人，這麽一看，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這一切都是塞修自作自受，而她甚至都只是僥幸逃脫的受害者，她沒有義務對塞修的行為負責。
想明白後，姞莉就不再想塞修的事，又積極地投入工作中，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隨著註意力的轉移，姞莉幾乎是徹底忘記了塞修。
而近期最值得提起的事，就是一周後的初冬節，節後往往會開設一個大型集市。這是他們國家的傳統，在冬天開始的時候，在城裏最大的廣場上擺攤進行交易。
到時候會相當熱鬧，畢竟五湖四海的小攤販都會來，南方也有很多商人和雜耍團會來中心城駐紮一段時間。每次他們來的時候都會帶來很多新鮮的小玩意，姞莉前年還沒進入聖西塞學院的時候，還在集市上給別人打過下手。
面包坊也提前在中心城廣場上預訂好了位置，初步預訂剛三天，因為三天過後租位就水漲船高，對於面包坊來說可能就不太容易回本了。
姞莉和希婭也因此受命，被委派去中心廣場去挑選一個合適的鋪位。
面包坊鋪位的事每年都是希婭在辦，她對流程已經相當熟悉，所以姞莉不用很操心，她們兩個其實相當於帶薪玩半天。
中心廣場車水馬龍，開了不少奢侈品店鋪，所以這裏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打扮精致的貴族。
希婭很快就和商會的主辦方溝通好，剩下的時間她提議兩個人可以在這裏轉轉再回，畢竟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這麽繁華的地方。
但她們剛路過一家珠寶店，就被吵鬧聲吸引了。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導致姞莉她們一時半會沒有看到被圍著的人。
一個看起來很貴氣的中年女人拉住了一個帶兜帽的人，嘴裏還念念有詞：“你這個小偷！快把偷我們店的東西還回來，不然要你好看。”
戴兜帽的人想甩開女人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力氣有些小，一時間竟然甩不開。
戴兜帽的男子壓低聲音：“我沒有偷東西！珍珠明明是我拿來給你看，你昨天說要買的！”
姞莉越聽越覺得帶兜帽的男子聲音格外耳熟，而且看這個身形，她十分懷疑這就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塞修本人。
看來他現在過的並不好。
現在這個情況，姞莉其實更相信塞修說的話。這當然不是因為她對塞修有濾鏡，而是塞修可是一個正宗的魔物啊！再怎麽也不至於到珠寶店小偷小摸。
女店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個戴兜帽的人昨天來到她店裏，問她收不收珍珠。
女店主剛開始時十分不屑，態度也相當輕慢，她布蕾特從事珠寶行業快有三十個年頭，什麽珠寶沒見過，她並不覺得眼前這個穿得有點破破爛爛的人能提供什麽好貨。
但就在她準備讓人把這個怪人趕走時，她看到了塞修舉起來的流光溢彩的珍珠。
是真正意義上的流光溢彩。
甚至不需要特定的打光和角度，它只是被放在手掌上便美得不可方物。
布蕾特之前通過一位神秘的貴族搭線，獲得了一個不錯珍珠貨源，這也讓她因為店內的珍珠飾品在上流圈子裏火了一把。
她有些貪婪地看著塞修手裏的珍珠，僅僅是那樣品質的珍珠就備受追捧，她難以想象這個怪人手裏的珍珠可以讓她從貴族那裏賺到多少錢！
但是她很快又清醒過來，顯然，一顆珍珠無法滿足她，她需要更多。一周後初冬節舉辦的集市交易會上她肯定能憑借這樣的珍珠一炮而紅，並且大賺一筆。
她壓抑自己的興奮，克制地問：“你還有多少這樣的貨？我們這可是大珠寶店，本來就是不從個人那裏購入珍寶的。”
“如果你手裏的貨夠多，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合作。”
塞修因為肚子裏的東西，不僅魔力不斷變弱，連力氣都變小了，這導致他根本無法找到工作。
所以他一日三餐有時候都是個問題，他最近也一直在打聽城裏可以做流產手術的診所，找了很久都沒有人願意在他不提供身份證明的情況下做手術。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黑診所，但那醫生看他著急，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湊不齊手術費。
他也想過自己動手把肚子裏的東西剖出來，可是魔力微弱的他身體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如果他自己動手，他很可能會死於大出血或感染。
所以他只能選擇湊錢，好在肚子裏的東西也不是一無是處，因為它，塞修可以每幾天凝結出一些珍珠。
他記得人類貌似挺喜歡這樣的珠寶，所以打算通過變賣這個來賺錢，但這個珠寶店的女店主出爾反爾，和他沒談攏就汙蔑他是小偷，把原本就屬於他的珍珠說成是他偷盜的贓物。
但偏偏是他不敢在大庭廣眾下露面，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他害怕暴露身份所以只能認栽。
他現在不能解釋，只能抓住機會逃跑。
他松手，任由手裏的三顆珍珠掉在地上，這是原本是他拿來交易的，但現在換他自由也相當值得。
不得不說，他這招的效果立竿見影。
布蕾特看著價值不菲的珍珠就這樣水靈靈地被塞修扔到地上。她一時間心疼得不得了，直接松開手去撿地上滾動的珍珠，生怕周圍的人比她先一步把她的寶貝撿走。
塞修趁機跑出人群。
姞莉被前面後退的人撞得一瞬間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地上有一顆珍珠十分巧合地向她滾過來。
那顆珍珠雖然是熒白色的，但隱約泛著藍粉色的細閃和光芒，它的美麗讓姞莉這種根本不懂珠寶的人都一楞神。
但也就是她楞神的功夫，那顆珍珠相當“靈活”地滾到了她的手邊，然後正正好停下。
她還沒來得及拿起珍珠，剛剛的女店主已經兇神惡煞地跑到了姞莉身前，然後迅速彎腰撿起那顆在姞莉手邊的珍珠。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那顆珍珠，確認完好無損後有些輕蔑地白了姞莉一眼。
姞莉被這一眼看得如鯁在喉。
不是，這人有病吧？
她自己是個小人就默認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是個小人嗎？
姞莉本來就不打算把珍珠據為己有，而且通過她的反應，姞莉也能基本確定這珍珠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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