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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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這人是誰？
“姿姿, 還好嗎？”
像涓涓清流流淌上心裏。
喻姿姿楞楞看他一眼，垂了下眉，以極低聲音回說, “我沒事……”
這是隨口說的違心話。
霍屹凜自然知道。
她黯淡的杏眸、低垂的神情, 都彰顯著不好。
喻姿姿靜立站了片刻，轉身看了眼，放在熱水器接水盤上的熱水瓶。
霍屹凜讀出她的心思, 長臂一展，提起了水瓶，“走吧。”
“……”
……
兩個身姿，一個高大一個嬌小, 默然走出洗手臺，走在醫院安靜下來的夜間走廊。
昏暗燈光撲朔，拉長人的身姿，又閃動著。
走到病房外，喻姿姿站在門口, 擡眸遠遠地看一眼, 見徐傲梅還躺在病床上。
依舊闔著雙眼，沒有醒來。
喻康背著手，立在床頭。喻樟坐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喚著媽。
剛才，她也嘗試著，輕聲喚她。
遠遠地, 她盯著他們。
也盯見徐傲梅那張刻意妝容的臉龐。
一夜一天積攢下來的壓制情緒，就好像忽然一下上湧，竄在心口。
她都不敢走進去病房, 怕走進了病房，又忍不住哭鼻子, 影響到了爸爸哥哥的情緒。
她無力地，在病房外的長椅前坐下。
靠著座椅靜默著緩和自己的情緒，感受到走廊上的燈光晃眼。
她又垂下腦袋，掩著臉龐。
盡收她的神情。
霍屹凜鷹眸幽幽的，放下熱水瓶，高大身姿無聲地坐在她身側。
隨著坐下後。
他一只大掌伸出，朝著她一側肩頭伸展。
想要攬她入懷安慰，忽然似想到什麽，又頓了頓。
懸在空中的手掌，改為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背心，有點生硬又柔和地，又拍又順她背脊。
身後有溫熱的觸感蔓延，熟悉，而陰幽的嗓音緊接響在耳側。
“姿姿，別怕，沒事的。”
喻姿姿身姿似怔了怔，她放下掩面的手。
無聲轉過眼眸，看向身側的男人。
他俊氣臉龐正朝著她。
盯著她的眸，動著嘴唇重覆安慰，“姿姿，別怕，會沒事。”
輕緩陰幽的嗓音蕩在心上，喻姿姿對上他的眼眸，靜滯幾秒。
耳邊空空的，就像聽不見周圍的一點動靜。
片刻後，她斂了點眸光。
偏頭，看著對面光潔墻壁映下的一寸黑影，緩聲說：“剛才醫生來說了，我媽媽身體裏的那些指標，什麽心電圖、CT都是好的。他們判斷她是，手術後一過性昏厥病，說這種情況很罕見，但一般幾分鐘幾十分鐘或者幾個小時後是能醒過來的……”
“但是……”停頓了下，聲音變得微顫：“這都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沒有，我有點擔憂。霍總。”
她全然向他吐出了心裏的想法。
還喚了他“霍總”。
冥冥裏，聽出這聲霍總似乎是不一樣的。
他盯著她的側顏，緩緩啟唇，“姿姿，醫生不是都說指標都是好的，相信醫生……”
喻姿姿依舊仰頭看著對面的墻壁，心裏發出了一個低小的“嗯”。
這個“嗯”還沒從嘴裏發出來，病房裏傳來喻家父子激動的嗓音。
-
喻康激動說，“傲梅，你醒來了。”
喻樟也站起來，“媽醒來了。”
喻姿姿霍然偏頭看過去，見病房上的徐傲梅睜開了眼簾。
她顧不得身旁男人還在繼續講什麽話，也倏然站起來，急匆匆地奔進病房。
“媽。”
她奔到床邊，顫聲喚著。
徐傲梅眼眸微睜大一點，頭腦昏沈地看了眼，跟前圍著的這幾人。都是最親的親人。
她喃喃問：“我剛是怎麽了？就感覺腦袋很暈，然後好像倒在了阿樟的懷裏，就失去了意識。”
“沒啥事啊，醫生剛才來說，是手術後一過性暈厥後遺癥。” 喻康在旁安撫著老婆，“但是是一過性的，醒過來就好了，醒過來就沒事了。哦對了，醫生剛說你醒過來，我們就叫他過來……”
喻樟聽著，便拉過手側的按鈴器，按下。
醫院的按鈴器自帶通話功能，他朝著按鈴器喊了聲，“麻煩醫生過來下，我們這的病人醒來了。”
說完，很快，主治醫生來到病房。
他見徐傲梅醒來，看了眼床邊的心電監護，又給拿出聽診器，給她重新檢查一遍。
然後看向立在一旁緊張兮兮的家屬，宣布，“嗯，聽診沒什麽問題啊，包括血樣結果也出來了，指標都是正常的。加之她現在正常醒過來了，所以，我們給的診斷還是，手術後一過性暈厥後遺癥。你們就放寬心了哈。”
喻康聽罷，連著感謝，“好謝謝謝謝醫生啊，麻煩您了。”
主治醫生客氣回覆：“不必謝，應該的。”
又叮囑著：“這種後遺癥，雖然罕見，但一般體質偏虛的人會發現，後期你們得好好照顧她啊。”
喻康忙說，“一定一定。”
主治又看了床邊的幾人，“另外，這會時間也不早了，醫院規定只能留一人陪床。現在病人也醒過來，情況也穩定，你們商量留一個人就行了啊，其餘就回家休息吧。”
“好。”喻樟應下。
送走主治醫生離開後，喻家三人便立在床邊，噓寒問暖地問候徐傲梅。
喻姿姿問她渴不渴，徐傲梅說有點，喻姿姿便裝了一小杯溫水，給她餵了點。
徐傲梅潤了潤口腔後，感覺頭腦都清楚一點，笑說，“我這沒事了啊，你們也別太擔憂 ……”
而她這話到一半，也才註意到。
喻姿姿身後一米開外，站在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
先前喻姿姿奔進病房後，霍屹凜便提著水壺走進來，默默地將水壺放在一旁，以至喻姿姿剛才能配溫水。
徐傲梅凝了下眉，看向霍屹凜，“這位是？”
喻姿姿回頭，看了眼霍屹凜。
他一身黑，修長身姿，挺撥立著。
喻樟偏頭看過去，也才註意到他。
"對呀，這是誰？"喻康也看見霍屹凜，追問著。
喻姿姿慌亂地閃了閃眉心，解釋說，“媽，爸，這我……我京都的一個朋友……剛才正巧在醫院碰見他。”
喻姿姿這話漏洞百出。
京都的一個朋友，到底什麽樣的機緣，才能在相隔千裏外的蓉城醫院碰見？
徐傲梅看向自己的女兒，目光寫著疑惑。
“阿姨您好。”霍屹凜這時站出來，含糊解釋，“抱歉，一時遇得匆忙，未備薄禮。祝您早日康覆。”
這嗓音和緩，與面相裏冷沈不太一致。
但喻傲梅見人說的話，會心中聽，也多問什麽。
微微一笑，“謝謝你的祝福。”
喻康自然順著妻子，只是多看了這人幾眼，又看自家女兒一眼。
便對喻樟說，“喻樟，今晚還是我留下陪床，你帶你妹妹去醫院旁邊找個好酒店歇著吧。今天一早就趕飛機來，到這會也沒有歇著，也累了。”
“爸，我不累的。”喻姿姿忙抗議，“爸，今晚陪床照顧媽吧。”
喻康皺皺眉，“姿姿你聽話，我留下陪床，這幾天都是我照顧你媽，已經習慣了。”
喻樟不與喻康爭，黑沈著臉，“好。”
他知道，是父親想陪在母親身邊。
商議好，喻姿姿又叮囑徐傲梅幾句。
霍屹凜也同她說了告辭話，囑托她好好修養，也跟著喻樟和喻姿姿離開病房。
-
三個人走出醫院。
立在醫院門口，喻樟摸出手機，搜索著醫院附近的酒店。
劃了劃頁面。
見附近幾家酒店都滿人，或者只空出一個房間的，還準備繼續搜索時，霍屹凜攔住他。
“這會太晚，醫院附近可能不好搜酒店。”他了眼夜幕裏，隱在遠處的高樓，“我這邊有套房，去我那裏住吧。”
喻樟這才正眼看向霍屹凜。
他瞇了下眼，想著。
蓉城是國內出名的旅游城市，現在正值暑假期間，又是在市中心醫療單位附近，而這會也快晚十一點，合適酒店可能真沒有空餘的。
沒有跟他廢話。
點頭，“好啊，去。”
喻姿姿站在喻樟身側，哥哥的高大身影擋住了她和霍屹凜之間的距離。
喻姿姿越過他，瞥了眼霍屹凜那邊，正對上他的眸光，低了低眉眼問喻樟，“哥，你確定要去他那裏嗎？”
“嗯啊。”喻樟偏頭靠近她，低聲說，“這不有現成的，還費什麽心思找酒店啊。”
喻姿姿：“……”
-
喻樟答應下來後，幾分鐘後，有一輛黑色小車停在醫院門口。
喻樟拉開副駕駛座，讓喻姿姿坐上去。
他則和霍屹凜坐在後座，汽車緩緩行駛，掠過城市外的繁華夜景。
喻樟坐在後頭，一手撐著額頭，隨口問霍屹凜，“你怎麽來了？又怎麽找到這家醫院的？”
此話一問出，狹窄的空間似靜一刻。
喻姿姿默不作聲靠窗坐著，卻微微擡了下眼簾，透過後視鏡，掃了眼車後的男人。
坐在一旁的司機心裏也噓了聲。
這人是誰啊，敢用這樣的語氣跟霍總講話。好像在質問霍總啊。
霍屹凜鷹眸幽靜，淡聲承認，“跟你店裏員工，“問”了下話。”
喻樟呵了聲，看向窗外，“哦，那我這回去得多教導一下小玲，要提高警惕，別讓有心人，狡詐套得話轉了空子。”
話裏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調侃。
霍屹凜陰幽幽地勾了下唇，未作回應。
而坐在前排的喻姿姿，臉龐隱在半明半暗裏，
隱在暗處的半側臉頰，無聲地微微發燙。
前排司機再次噓了聲。
這人到底誰啊，敢說霍總是有心人，還說他狡詐套得話轉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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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姿姿楞楞看他一眼，垂了下眉，以極低聲音回說,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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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屹凜自然知道。
她黯淡的杏眸、低垂的神情, 都彰顯著不好。
喻姿姿靜立站了片刻，轉身看了眼，放在熱水器接水盤上的熱水瓶。
霍屹凜讀出她的心思, 長臂一展，提起了水瓶，“走吧。”
“……”
……
兩個身姿，一個高大一個嬌小, 默然走出洗手臺，走在醫院安靜下來的夜間走廊。
昏暗燈光撲朔，拉長人的身姿，又閃動著。
走到病房外，喻姿姿站在門口, 擡眸遠遠地看一眼, 見徐傲梅還躺在病床上。
依舊闔著雙眼，沒有醒來。
喻康背著手，立在床頭。喻樟坐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喚著媽。
剛才，她也嘗試著，輕聲喚她。
遠遠地, 她盯著他們。
也盯見徐傲梅那張刻意妝容的臉龐。
一夜一天積攢下來的壓制情緒，就好像忽然一下上湧，竄在心口。
她都不敢走進去病房, 怕走進了病房，又忍不住哭鼻子, 影響到了爸爸哥哥的情緒。
她無力地，在病房外的長椅前坐下。
靠著座椅靜默著緩和自己的情緒，感受到走廊上的燈光晃眼。
她又垂下腦袋，掩著臉龐。
盡收她的神情。
霍屹凜鷹眸幽幽的，放下熱水瓶，高大身姿無聲地坐在她身側。
隨著坐下後。
他一只大掌伸出，朝著她一側肩頭伸展。
想要攬她入懷安慰，忽然似想到什麽，又頓了頓。
懸在空中的手掌，改為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背心，有點生硬又柔和地，又拍又順她背脊。
身後有溫熱的觸感蔓延，熟悉，而陰幽的嗓音緊接響在耳側。
“姿姿，別怕，沒事的。”
喻姿姿身姿似怔了怔，她放下掩面的手。
無聲轉過眼眸，看向身側的男人。
他俊氣臉龐正朝著她。
盯著她的眸，動著嘴唇重覆安慰，“姿姿，別怕，會沒事。”
輕緩陰幽的嗓音蕩在心上，喻姿姿對上他的眼眸，靜滯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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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著對面光潔墻壁映下的一寸黑影，緩聲說：“剛才醫生來說了，我媽媽身體裏的那些指標，什麽心電圖、CT都是好的。他們判斷她是，手術後一過性昏厥病，說這種情況很罕見，但一般幾分鐘幾十分鐘或者幾個小時後是能醒過來的……”
“但是……”停頓了下，聲音變得微顫：“這都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沒有，我有點擔憂。霍總。”
她全然向他吐出了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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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裏，聽出這聲霍總似乎是不一樣的。
他盯著她的側顏，緩緩啟唇，“姿姿，醫生不是都說指標都是好的，相信醫生……”
喻姿姿依舊仰頭看著對面的墻壁，心裏發出了一個低小的“嗯”。
這個“嗯”還沒從嘴裏發出來，病房裏傳來喻家父子激動的嗓音。
-
喻康激動說，“傲梅，你醒來了。”
喻樟也站起來，“媽醒來了。”
喻姿姿霍然偏頭看過去，見病房上的徐傲梅睜開了眼簾。
她顧不得身旁男人還在繼續講什麽話，也倏然站起來，急匆匆地奔進病房。
“媽。”
她奔到床邊，顫聲喚著。
徐傲梅眼眸微睜大一點，頭腦昏沈地看了眼，跟前圍著的這幾人。都是最親的親人。
她喃喃問：“我剛是怎麽了？就感覺腦袋很暈，然後好像倒在了阿樟的懷裏，就失去了意識。”
“沒啥事啊，醫生剛才來說，是手術後一過性暈厥後遺癥。” 喻康在旁安撫著老婆，“但是是一過性的，醒過來就好了，醒過來就沒事了。哦對了，醫生剛說你醒過來，我們就叫他過來……”
喻樟聽著，便拉過手側的按鈴器，按下。
醫院的按鈴器自帶通話功能，他朝著按鈴器喊了聲，“麻煩醫生過來下，我們這的病人醒來了。”
說完，很快，主治醫生來到病房。
他見徐傲梅醒來，看了眼床邊的心電監護，又給拿出聽診器，給她重新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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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康聽罷，連著感謝，“好謝謝謝謝醫生啊，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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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又看了床邊的幾人，“另外，這會時間也不早了，醫院規定只能留一人陪床。現在病人也醒過來，情況也穩定，你們商量留一個人就行了啊，其餘就回家休息吧。”
“好。”喻樟應下。
送走主治醫生離開後，喻家三人便立在床邊，噓寒問暖地問候徐傲梅。
喻姿姿問她渴不渴，徐傲梅說有點，喻姿姿便裝了一小杯溫水，給她餵了點。
徐傲梅潤了潤口腔後，感覺頭腦都清楚一點，笑說，“我這沒事了啊，你們也別太擔憂 ……”
而她這話到一半，也才註意到。
喻姿姿身後一米開外，站在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
先前喻姿姿奔進病房後，霍屹凜便提著水壺走進來，默默地將水壺放在一旁，以至喻姿姿剛才能配溫水。
徐傲梅凝了下眉，看向霍屹凜，“這位是？”
喻姿姿回頭，看了眼霍屹凜。
他一身黑，修長身姿，挺撥立著。
喻樟偏頭看過去，也才註意到他。
"對呀，這是誰？"喻康也看見霍屹凜，追問著。
喻姿姿慌亂地閃了閃眉心，解釋說，“媽，爸，這我……我京都的一個朋友……剛才正巧在醫院碰見他。”
喻姿姿這話漏洞百出。
京都的一個朋友，到底什麽樣的機緣，才能在相隔千裏外的蓉城醫院碰見？
徐傲梅看向自己的女兒，目光寫著疑惑。
“阿姨您好。”霍屹凜這時站出來，含糊解釋，“抱歉，一時遇得匆忙，未備薄禮。祝您早日康覆。”
這嗓音和緩，與面相裏冷沈不太一致。
但喻傲梅見人說的話，會心中聽，也多問什麽。
微微一笑，“謝謝你的祝福。”
喻康自然順著妻子，只是多看了這人幾眼，又看自家女兒一眼。
便對喻樟說，“喻樟，今晚還是我留下陪床，你帶你妹妹去醫院旁邊找個好酒店歇著吧。今天一早就趕飛機來，到這會也沒有歇著，也累了。”
“爸，我不累的。”喻姿姿忙抗議，“爸，今晚陪床照顧媽吧。”
喻康皺皺眉，“姿姿你聽話，我留下陪床，這幾天都是我照顧你媽，已經習慣了。”
喻樟不與喻康爭，黑沈著臉，“好。”
他知道，是父親想陪在母親身邊。
商議好，喻姿姿又叮囑徐傲梅幾句。
霍屹凜也同她說了告辭話，囑托她好好修養，也跟著喻樟和喻姿姿離開病房。
-
三個人走出醫院。
立在醫院門口，喻樟摸出手機，搜索著醫院附近的酒店。
劃了劃頁面。
見附近幾家酒店都滿人，或者只空出一個房間的，還準備繼續搜索時，霍屹凜攔住他。
“這會太晚，醫院附近可能不好搜酒店。”他了眼夜幕裏，隱在遠處的高樓，“我這邊有套房，去我那裏住吧。”
喻樟這才正眼看向霍屹凜。
他瞇了下眼，想著。
蓉城是國內出名的旅游城市，現在正值暑假期間，又是在市中心醫療單位附近，而這會也快晚十一點，合適酒店可能真沒有空餘的。
沒有跟他廢話。
點頭，“好啊，去。”
喻姿姿站在喻樟身側，哥哥的高大身影擋住了她和霍屹凜之間的距離。
喻姿姿越過他，瞥了眼霍屹凜那邊，正對上他的眸光，低了低眉眼問喻樟，“哥，你確定要去他那裏嗎？”
“嗯啊。”喻樟偏頭靠近她，低聲說，“這不有現成的，還費什麽心思找酒店啊。”
喻姿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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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樟答應下來後，幾分鐘後，有一輛黑色小車停在醫院門口。
喻樟拉開副駕駛座，讓喻姿姿坐上去。
他則和霍屹凜坐在後座，汽車緩緩行駛，掠過城市外的繁華夜景。
喻樟坐在後頭，一手撐著額頭，隨口問霍屹凜，“你怎麽來了？又怎麽找到這家醫院的？”
此話一問出，狹窄的空間似靜一刻。
喻姿姿默不作聲靠窗坐著，卻微微擡了下眼簾，透過後視鏡，掃了眼車後的男人。
坐在一旁的司機心裏也噓了聲。
這人是誰啊，敢用這樣的語氣跟霍總講話。好像在質問霍總啊。
霍屹凜鷹眸幽靜，淡聲承認，“跟你店裏員工，“問”了下話。”
喻樟呵了聲，看向窗外，“哦，那我這回去得多教導一下小玲，要提高警惕，別讓有心人，狡詐套得話轉了空子。”
話裏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調侃。
霍屹凜陰幽幽地勾了下唇，未作回應。
而坐在前排的喻姿姿，臉龐隱在半明半暗裏，
隱在暗處的半側臉頰，無聲地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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