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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怕你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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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怕你做傻事。”

跟他們在一起完全不怕無聊,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動,周一去餵小貓,周二出去滑冰,到周四才騰出去鬼屋的時間。

這是孟綰提出的,其實她早就說過想去了,但得到的答案一致都是“不去”“沒興趣”。

知道他們害怕,但倘若沒人陪,她也不敢去,這次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終於下定決心。

“你為什麽非要去鬼屋?”時予沐問過她。

孟綰眼神堅定:“我要突破自己,只有直面恐懼,才有克服的機會。”

時予沐在想這就是上進的人的思維,她要向她學習,結果真正到出發那天,兩人退得一個比一個快。

“你走呀。”

“你先走。”

“不行,一起走吧。”

“你們在幹嘛?”孫測坐在座位上看著來回試探的兩個女生。

“準備去鬼屋。”時予沐說。

“你們——”孫測捂嘴,仿佛聽到什麽大事。

這次孟綰並沒有喊上其他人,他們都說過不去了,那她就要自己完成挑戰後再回來嘲笑他們。

只是沒想過膽子不夠,到現在還卡在第一步。

“居然不叫我們。”馮鎧東拍了拍桌子參與聊天。

孟綰瞥著他:“你不是害怕?”

他最激不得了:“怎麽可能?走走走,高低得去保護你們。”

孫測不甘示弱,跟著加入,同時拉上陳敘浮。陳敘浮臉上寫著不情願,又怕被看低似的,很快收起表情。

“先說好,等會你們就算是怕也別尖叫,我可不想被你們的尖叫聲嚇到。”馮鎧東走在最前頭。

孟綰朝他丟去一個白眼:“我看最怕鬼的人是你吧。”

“胡說什麽,這種鬼屋我小時候就去膩了,都是些雕蟲小技。”

“……”

“救命啊——”

僅有幾人出現的鬼屋裏楞是被漫天的喊叫聲填充。

此刻距離進入鬼屋只有不到十秒鐘,npc還沒來得及上前貼臉,先被這群人嚇到。

鬼屋內的光線昏暗,僅有的幾盞燈還閃著紅藍等詭異的顏色,這裏面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每踩一步都有未知的危險降臨。

幾人互相拉扯,甚至根本不知道身邊都是誰,到最後竟然是時予沐站在最前面。

她怕是怕,但她身後有一群比她更怕的人。左手臂被閉著眼睛躲在她身後的孟綰扯著,孟綰上面的一只手是馮鎧東的,他本說要抓著孟綰保護她,結果混亂中反倒抓住了時予沐,力道不斷縮緊,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保護還是在求助。

她總算知道了什麽叫‘瞬間成長’。

深吸一口氣,盡量屏蔽突然彈出來的機關,什麽都不去想,連拖帶拽將身後一大群人拉出去。

“嗚嗚嗚嚇死我了。”孟綰腿都軟了,重見室外陽光後癱坐在長凳上,仍然心有餘悸。

馮鎧東難得沒有與她犟嘴,坐在她旁邊摸著胸口:“怎麽沒人告訴我這裏還有npc啊。”

孫測突然將腦袋冒出來:“插班生,你為什麽一點也不怕?”

“我不怕鬼。”時予沐回答道。

她默默將掌心裏的東西揣進口袋裏,那是一個十字架,方才始終拽著。

“我也不怕鬼,但問題是……”孫測看見什麽,話沒說完就被轉移註意力,“連陳敘浮都不行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還有害怕的東西。”

陳敘浮正坐著飲水,聽見這邊的聲音,淡淡擡眸掃了眼。

“我不怕。”他說,擡手挽了挽並不存在的袖子,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短袖,又默默放下。

時予沐悄悄捂唇,忍著偷笑。

她也沒想到陳敘浮會怕這些。

而她也成了保護這群人的人。

後面才知道,陳敘浮怕的不是所謂的鬼,而是鬼屋內煙霧彌漫的氛圍。與有人去世時在祠堂待的那幾日很像,他怕的是記起失去至親時的痛苦。

這件事他藏得很深,連孫測都沒想過,他父母移民國外卻沒有帶著他離開的原因是他還有一對養父母,他從小隨同養父母生活,他們卻在兩年前離開他。

風箏斷了線,拉著線的人總要繼續前行。

新的一周開始。

化學老師講解上周班裏提交的隨堂測試成績,著重提起:“總共四十道填空選擇題,我們班竟然有同學得零分!但凡是按照‘三長一短選最短’的規律來都不至於得零分。”

全班哄堂大笑,柳紫杉在時予沐耳旁小聲說:“瞎猜都沒一道對的,這個人也太背了吧。”

時予沐也咯咯笑著,下一秒就聽見分卷子的同學說:“時予沐,0分。”

時予沐:……?

試卷上大大的“0”刺痛她的雙眼,她翻看了好幾回仍難以置信。

這份答卷並不完全是她自己寫的,隨堂測試時她收到從後排傳來的紙條,由孟綰寫了之後傳了一圈之後到她手上。

當時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抄,但下課鈴聲敲響的時候她還有將近一半沒寫,索性直接照搬那一半的答案,提交。

算來這是她第一次打破內心堅守的秩序,為此還難受了一段時間。結果現在告訴她考了0分,也就是說,她自己認真寫的那部分題目全錯了,抄寫的也全錯?

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下課後拽著自己的試卷,坐在後排陳敘浮的位置上,想替自己討個公道。

結果孫測看了看她的卷子,再看看自己的,沒忍住笑出聲。

“噗哈哈哈哈,插班生你運氣好差,抄也能抄成零分。”

“不是啊!”時予沐深吸一口氣,“孟綰成績是九十多分,我有一半是抄的她的,為什麽連那一半也錯了?”

“因為那張紙條是我寫的。”馮鎧東說,“咱們人多,有兩張紙條比較好傳,但又不能完全跟孟綰的答案一模一樣,所以我把後半部分的答案改了。”

“……”時予沐一時語塞。

改了的恰好是她抄了的那部分。

“那你多少分?”她問馮鎧東。

“我50。”馮鎧東說,“但沒關系,陳敘浮也抄的我的,他25分。”

時予沐偏頭看著桌上醒目的‘25’:……

“插班生別生氣,就一次隨堂測試,連老師都不在意。”孫測憋住笑,“下次把孟綰的答案給你。”

“……算了,我再也不抄答案了。”時予沐嘆氣,“瞎蒙都不至於零分。”

孫測安慰她:“你認真寫的那部分也全錯,沒準你抄沒抄都是一個結局。”

“……”

第一次違規的後果很慘重,時予沐默默將校服拉鏈整理好、校園卡本分掛在脖子上——她的校園卡終於做好了,陳敘浮的那塊已經物歸原主,兩人不再是金錢往來的關系。

但沒想到第二次違規來得這麽快。

起因是孫測說想買雞排,時予沐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點點頭答應跟他一起去。

但剛說完就感受到馮鎧東投來的同情目光,倏然察覺不對勁,追著他問清楚。

“你不是一直搶不到嗎?”學校課間提供的雞排是限量的,孫測每個課間都沖在前頭,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孫測才說:“所以這次我不排隊,我要跑到食堂窗口裏面直接拿。”

時予沐:……

“你這不是相當於搶劫嗎。”

“我又不是不付錢,頂多只能算是插個隊。”孫測說得理直氣壯,“而且學校的安排很不合理,最熱門的東西做得最少,這誰能吃得到啊。”

暉中的雞排是必吃的食物之一,一大塊純肉炸得金黃酥脆,裏頭是濃濃的芝士,每個大課間沖在最前頭的人基本都是沖著雞排去的。也正因為如此,距離點心鋪較遠的學生基本搶不到。

於是興起了另一個產業——代買代排隊,接單的基本上是距離最近的班級,買到一單最少能掙幾塊錢,多的有十幾塊。他們一次性會接好幾單,在這種情況下,其他人買到雞排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孫測早就看這種風氣不爽了,他想趁這次機會同學校反應——當然,這是往好聽了說,實話就是純粹想吃。

時予沐沒興趣參與,但孫測好容易找到願意陪他的人,軟磨硬泡,就說只需要陪他到樓下就行,她不用進去,扯了很多,她終於答應。

“還是你仗義,到時候我給你帶一塊。”孫測笑嘻嘻。

時予沐懶得應他,回歸自己座位。

旁邊陳敘浮剛回到教室,孫測按捺不住興奮,轉頭炫耀:“插班生可比你們好多了。”

“你幹了什麽?”陳敘浮瞥向他,眼神算不上友好。

“她答應陪我去買雞排。”孫測被他盯得發毛,甚至反思了下自己,確實沒幹什麽壞事吧,也沒得罪他。

陳敘浮轉了轉手中的筆,手臂搭在後座的桌子,偏頭說:“讓她去?如果跟你一起被處罰怎麽辦?”

“最多就是被訓幾句,能有多大事。”這話連孫測說出口也有點心虛,他這人總是很冒失,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他自己是能承受後果,但總會在不經意間拉別人下水。

他覺得被訓幾句沒什麽,如果是時予沐,她應該不會這麽坦然。

陳敘浮將作業本卷成一圈,在他頭上輕敲。

再多的話語終是被上課鈴聲打斷。

第二節還沒下課,孫測已經蠢蠢欲動,不停用四肢演習等下的行動。

陳敘浮沒怎麽聽課,一支筆在他手裏玩出新花樣,眼神時而掠過旁邊那個人。

思考了一節課,終於在鈴聲敲響後孫測與時予沐匯合時隨同站起身,下樓。

孫測一路狂奔,手扶欄桿幾節臺階一起往下跳,餘光裏有個身影緊緊跟隨他,本還在感嘆插班生好身手,後續回頭一看才發現是陳敘浮。

“怎麽是你?插班生呢?”他差點以為是自己累出幻覺。

時予沐才從後面冒出來,大口喘著氣:“我在這。”

沒時間思考這些,三人從人群中穿梭,目標是在教學樓後方的點心鋪,遠遠已經能看見那邊排著長隊,偶有幾位學生已經買到了心心念念的東西。

孫測直接鎖定點心鋪的側門,那邊正常是沒有關門的,估計學校也想不到會有人打算沖進裏面搶飯吃。

離著一段距離,陳敘浮拉住時予沐的手臂,擔心波及自己,遠遠地站著看。

時予沐才問:“你怎麽會過來?”

陳敘浮沒回答,反問:“你呢,為什麽答應他?”

“我看他說得很積極,但是卻沒有人願意陪他,挺可憐的。”

陳敘浮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孫測身上用了‘可憐’這個詞,就因為同情一個人,所以冒著受處罰的風險也要陪他,挺傻的。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時予沐說。

陳敘浮環臂:“看你過來,怕你做傻事。”

“……我當然不可能直接陪他進去。”

就因為擔心一件明擺著不會發生的事情,所以他也跟過來了,這個人鐵定聰明不到哪裏去。

時予沐說:“其實我還有點好奇他能不能成功。”

那邊的孫測已經順利溜進工作間內部,身邊的人都在忙,無人註意到他。

他停留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伸手在旁邊抽了個白色塑料袋,先餐臺上丟了幾張現金,而後迅速抓了兩塊雞排,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撒腿就跑。

“成功了!”室外的時予沐像看了場比賽,激動到跳了下。

看見孫測從點心鋪內跑出來,後面跟著一群後知後覺的工作人員,還在排隊的人不約而同看向他,頓時氛圍有點亂。

大概是看見桌子上的現金,老師們只追了幾步路便沒在往前。孫測還在跑,路過時予沐時打算先將雞排交給她,又被陳敘浮提前一步接過。

回到班裏,孫測已經坐下拿著課本扇風,同時向身邊人講述自己方才的炫酷操作。陳敘浮將袋子還給他,他用手抓了一塊,另一塊給時予沐,時予沐又想分一半給陳敘浮,但他沒要。

雞排是真的很好吃,一口下去幸福感爆棚,難怪那麽多人費盡心思爭奪。

但責罰也來得很快。

上課鈴聲還沒敲響,葛元循已經帶著幾位領導過來。時予沐慌忙將雞排藏起,回頭一看孫測已經自覺出去。

她與陳敘浮對視一眼,在想他們是不是也應該出去受責罰,陳敘浮神色未變,淡淡說了句:“再不吃流心就要掉了。”她立刻舉起來,咬著‘贓物’——更香了。

孫測沒有出賣他們,一個人抗下所有罪名,這次事情惡劣,幾個領導輪流教育,他憋屈是難免的,但也倔強得強調學校裏存在的產業鏈。

第三節課下課,廣播通報批評,讓全校的人都知道高一六班有位叫孫測的同學幹了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下午喊了家長到學校談話,而當事人已經沒心沒肺地在教室晃著腿吃零食。

旁邊有人說:“你這回去後肯定免不了胖揍。”

他說:“揍就揍唄,又不是第一次了。”

經過這件事,學校迅速在點心鋪門口裝了好幾道鎖,專門提醒其他學生不許效仿。

處罰歸處罰,校領導倒是將孫測說過的話放在心上,開始制止那些私下交易的行為,並且征集了學生愛吃的零食名單,增加課間零食供應。

雞排不再成為脫銷品,想吃的人不管什麽時候都能買到。學校因此* 分為兩類學生,一類是感慨孫測此番壯舉的人,另一類,則因孫測斷了他們財路而慍惱。

這事甚至流傳至多屆之後,還被賦予了個名字:雞排事變。

孫測莫名多了很多外號,還有些崇拜他這個行為的人,他大大咧咧地接收所有聲音。

倒是知錯了,本分了很長一段時間。

少年時總是在沖動與犯錯中成長。

……

高一上學期只有兩次大考,在學期中跟期末,國慶假期結束後沒多久就要開始準備考試。

時予沐對成績看得很淡,可能是早就接受了自己墊底的身份,覺得無論考出什麽成績都是進步。考試前一天晚上還在熬夜看漫畫,當時寢室內全是挑燈夜戰的人,光線剛剛好。

幾乎裸考,麻木地寫完幾張試卷,上交,沒怎麽努力過的她也跟著迎來了一段時間的放松。

學校的校運會在考試過後,這段時間課程進度慢,時不時提幾句校運會的事情。

“咱班在軍訓的時候排名很不錯,這次再努把力,爭取趕上體育班。”葛元循在下課的前一秒說。

“老葛難道沒有發現他說的話有什麽問題嗎?要我們跟體育班比體育?瘋了吧他。”孫測趴在桌上大膽吐槽。

體委秦錦霖手上拿了疊報名表,坐在後排空桌子,與他們商量:“班長,有什麽打算?”

“有什麽項目空缺?”陳敘浮在泡咖啡,他的生活態度似乎很精致,慢慢撕開濾袋,掛住杯子,另外拿了個細口壺裝滿熱水,來回沖泡。

秦錦霖說:“現在沒多少人報名,但那些冷門項目大概率沒人報,比如跨欄、標槍。”

“跨欄就算了,他膝蓋不行。”馮鎧東搭腔。

“標槍也不行吧,他細胳膊細腿的,估計比不過別人。”孫測也說。

馮鎧東:“標槍就適合孫測,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孫測擡手給了他一拳。

時予沐去了趟洗手間,從後門進入教室時還聽見他們在討論校運會的事情,她只是路過,那邊的人已經在喊她:“插班生,你要不要報名項目?”

“我不行。”她連連擺手,“我沒有擅長的。”

“還有時間,有的是機會練。”秦錦霖瘋狂慫恿,“不一定非得要拿什麽名次,參加了就能為團隊加分。”

“……”時予沐把頭搖成撥浪鼓。

在這種活動上她一直都是透明人的存在,從小到大都沒參加過運動會,之前有次是以抽簽的方式選人,她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最後沒抽到她。

但總有人與她的態度相反,馮鎧東很積極,挑了接力賽參加,同時翻著報名表。

“這一欄是什麽?怎麽那麽多人報名?”他指的是表上填得滿滿當當的角落,全是班裏女生的名字。

“這是班級領隊,報名的人太多,老葛準備讓學生自主競選。”秦錦霖回答。

“領隊?幹嘛的?”

“開幕式要走方陣,就是在前邊舉牌子的那個人。”

“誰都能參加?”

“只有女生,好看的,能作為整個班的門面。”

幾人一聽,當即來了興趣,打聽報名的人都有誰,再討論到誰最有可能成為班花。

聊著聊著,莫名地,馮鎧東突然提議:“插班生你要不也報個名?我們負責給你拉票。”

時予沐抿唇未語,低頭關註報名的人,有跟她同寢室的,她見到她第一眼看見就覺得這個人特別好看,其他報名的也都是班裏人氣比較高的女生。

那時的時予沐不懂得打扮,頭發幹枯枯地披在肩膀,唇色因為氣血不足時常呈現灰白,她還近視,沒戴眼鏡時雙眸無神,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存在。

一株堪堪冒出頭的芽被澆死在泥濘的地上。

“算了吧。”她往後退了步。

“你想就去試試唄,又沒什麽損失。”馮鎧東鼓勵她。

孫測也說:“就是,你要相信我們的人脈,把你推到決賽完全沒有問題。”

“不要。”時予沐依舊說。

她想得很多,就算真的被選上了,在全校所有人面前只會受到打擊,到時候大家都會註意到她,並且吐槽說她這樣的都能當上領隊,再強調她肯定走了後門……她丟不起這人。

競選在班會課上進行。

葛元循讓有意向參與的學生上臺,大多數人的態度都很積極,就連柳紫杉也上去湊個熱鬧,時予沐就像被粘在椅子上,一動沒動。

身後的人似乎還在期待著她能參加,時而發出‘呲呲’的暗示聲,但她當作沒聽見,托著腮困惱。

競選正式開始。

學生自我介紹,圍繞過往經歷,有的人初中就當過領隊,有的人舞蹈十級,她們非常自信,大方展示自己。

時予沐更慶幸自己沒參加了。

她什麽才藝都沒有,自我介紹都憋不出話來。

後來的投票環節,她收到柳紫杉的暗示,將自己那一票投給她。可惜柳紫杉沒被選中,領隊是時予沐的那位宿友,實至名歸。

下課,時予沐再次從後門經過,那群人依舊圍坐著說笑,這次話題圍繞著入選領隊的女生,說她是真的很好看、性格也好。

無人註意到她,她默默離開,坐下。

暗淡的那顆星註定會繼續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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