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如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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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如果4
“你準備怎麽幫我？”
回想起蝙蝠俠對領主超女的形容, 克萊爾很難不懷疑她口中的幫助是否真的是她需要的幫助——這點警惕心她還是有的。
於是她率先強調道：“我可不想依靠統治地球來維持秩序——”
領主超女聽出了她的防備，但並沒有產生任何羞惱的情緒，只是朝她笑了笑。
那笑容怎麽說呢, 克萊爾居然還從裏面看出了一點寬容和順從。就好像是在註視著一個不懂事的年輕人，視線裏還透著令人惱怒的平靜。
她輕而篤定地說：“你會想的。”
克萊爾下意識就想反駁, 但領主超女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話鋒倏地一轉：“而且, 我也沒準備讓你去統治世界。”
克萊爾微微一怔：啊？原來不是要她統治世界嗎？
領主超女又說：“我說過, 我會幫你。”
但幾乎就在領主超女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 蝙蝠俠給的監聽器裏傳來了他焦急的聲音：“先離開，超女——”
克萊爾還沒來得及重新提起警惕, 就看見一道莫名的強光閃過, 緊接著眼前一黑, 腦海中也湧現了難以形容的眩* 暈感。
等視野恢覆後, 白色的超女已經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就連作為背景的太陽都換了個方向——本該屬於午後的陽光，變成清晨了。
克萊爾：“？”
克萊爾下意識擴大感知，傾聽周圍的聲音。
克萊爾：“……”
不是, 這究竟是哪兒啊？
猝不及防就被領主超女傳送走的克萊爾飄在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的天空中, 懵了一會兒, 又繞著飛了一圈, 最後表情凝重地回到了原點。
好消息，這裏還是地球。
壞消息，不是原裝的地球。
好吧, 至少應該不是她熟悉的地球。
且不提那位穿著黑白制服的超女究竟想怎麽幫她維護世界的和平, 但她維護的方法難道就是把她塞去別的平行宇宙嗎？她到底想做什麽？
雖然是同位體, 但克萊爾完全無法理解領主超女的覆雜心思。但她很清楚，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趕緊回去。
於是, 克萊爾就這樣一邊傾聽著地球的聲音，一邊思考她接下來該去做什麽，忽然間靈光一閃，從她的披風內襯的口袋裏掏出剛剛還說過話的屬於蝙蝠俠的監聽器。
雖然她覺得可能性不太高吧，但是萬一呢？畢竟這可是蝙蝠俠啊。
克萊爾滿懷期待地呼喚：“蝙蝠俠？”
漫長的三秒過去後，監聽器沒能給出任何回應。克萊爾只好遺憾地把它塞回口袋，決定等回去後讓蝙蝠俠再想辦法改進一下。
以及，她大概知道這是哪裏了。
超女低下眼，暗藏探究的視線穿過雲層，落在她腳下的城市。她現在就飛在大都會的天空上，從星球日報某位記者的口中，聽見了她想要知道的名字。
“領主超女。”
……這居然真的是屬於領主超女的宇宙。
而克萊爾之所以直到現在才能夠確認，是因為在之前繞著地球飛的那一圈裏，她沒有聽見任何人呼喚她的名字。
直到剛剛，這個名字被露易絲.萊恩喊了出來。
此時此刻，屬於這個宇宙的萊恩記者正站在空無一人的天臺上。早晨攜著寒氣的風撩起了她敞開的紅色風衣，在空中翻滾的模樣就像是又一件紅色的披風。
露易絲仿佛感受不到寒冷，微擡著下巴仰望著天空，再一次呼喚了那個名字：“領主超女。”
以克萊爾對露易絲的了解，她能從這聽似冷靜的語氣裏聽出被壓抑的憤怒與控訴。她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然後，她看見記者小姐本來刻意冷淡著表情的臉上劃過驚訝的情緒，以及一點她本人或許都沒有察覺的希冀。
哦，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沒那麽緊繃了：“你……你怎麽換回原來的制服了？”
克萊爾低頭，輕輕扯了一下自己的紅披風，隨後又擡起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露易絲。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露易絲此時的表情，再聯想了一下她剛剛喊領主超女時的語氣，抿了抿唇，很快就在心裏做出了選擇。
“我不是你口中的領主超女。”
克萊爾坦誠地跟楞在原地的露易絲說：“我就是超女，來自平行宇宙的超女。”
作為曾經拿過普利策獎的專業調查記者，露易絲哪怕是楞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很快就恢覆了冷靜，再用她那雙銳利且聰慧的眼睛觀察著這位自稱是來自平行宇宙的超女。
她確實不像她認識的那位領主超女……她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張臉上看到這般溫情的神色了。
陌生的超女任由她打量，還很溫和地對她說：“我不知道這個宇宙是什麽樣的情況，但在我的宇宙中，我們是朋友，露易絲。”
露易絲恍惚了片刻。她也不想這樣，但她的大腦還是不由自主地幫助她回憶起了過去。
片刻後，露易絲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不知是否可以被稱之為笑的表情，低聲說：“我們曾經也是。”
“……”
記者小姐的聲音很輕，幾乎跟自言自語沒有差別了。但作為超女，克萊爾不可能聽不見她在念著什麽。
但她沒有回答，只假裝自己沒有聽清。因為她知道這句話並不是說給她聽的。
果然，下一秒露易絲就去抓重點問題了：“你是怎麽來到這個宇宙的，超女？”
克萊爾微微頷首，把整件事情簡單給露易絲講述了一遍。她自己也是記者，如何將一個故事講得清楚而有條理，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露易絲顯然也很習慣這個節奏。但在發表任何評價之前，她先問了超女這樣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
“呃，我才剛剛來到這裏，還不太確定……”
克萊爾頓了頓，試圖用委婉的言語表達：“但這裏好像有點兒太安靜了。”
自從來到這個宇宙後，克萊爾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跟著清靜了。她完全沒有聽見太多雜音，也沒有見到多少混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很和諧，教科書式的完美世界。
但真的……太過於安靜了，以至於顯得有點死氣沈沈。
克萊爾糾結地蹙起眉：“我不太喜歡這樣。”
露易絲說：“我也不喜歡。”
然後，她才開始幫超女分析：“她很自負。所以她相信你在看到這個宇宙後，會選擇走上和她相同的道路。”
事實證明，露易絲的確要比超女更了解領主超女，此時揣摩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而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應該是準備在你的宇宙直接幫你掃清障礙。”
克萊爾：“……”
克萊爾簡單設想了一下，露出了痛苦且窒息的表情。她再次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領主超女就是想謀害她！
不過現在的她還能勉強穩住，安慰自己至少蝙蝠俠聽見了一切，他肯定可以阻止那位領主超女對這個世界做什麽的。
哦，還有盧瑟。這家夥肯定也不會允許一個外星人統治地球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都有氪石，她並不介意在回去後看見蝙蝠俠和盧瑟使用氪石對戒痛扁領主超女的照片發布在新聞的頭版頭條上。
克萊爾開始慶幸她帶上蝙蝠俠的監聽器了，心有餘悸：“還好還有蝙蝠俠。”
她很願意相信她的搭檔：“他既然已經聽見了這一切，肯定會迅速用氪石制服領主超女的！”
露易絲沈默了半秒，表情有點微妙地看向她面前的超女：“……你還怕氪石？”
克萊爾：“？”
克萊爾小心翼翼：“我不應該怕嗎？”
露易絲無奈提醒：“領主超女很早就不受氪石的影響了。”
克萊爾：“……”
在短暫的震撼過後，超女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慌張了起來：“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他們會有危險——！”
看著她面前為了朋友著急得團團轉的超級英雄，露易絲的眼神裏掠過一絲覆雜的情緒，隨後寬慰她說：“領主超女沒有殺人的習慣，你的朋友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就出事。”
接著，她又意有所指地提醒：“我覺得你可以給自己換一身制服，超女。”
她說：“領主超女既然能出現在你的平行宇宙，就證明正義聯盟已經掌握了穿越的方法。”
“……”
克萊爾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平行宇宙。
露易絲確實很了解領主超女。她所猜測的一切，就是領主超女內心所設想的一切。
她認為自己並不需要用言語說服超女，現實遠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她甚至也想到了超女會頂替她的身份——假如她足夠聰明的話——但她對此樂見其成。
領主超女不介意超女偽裝成她，再調查她。當她足夠了解她時，自然也會了解到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領主超女也願意親自教導她該怎麽做。但現在，她決定加速這個過程——那些她不擅長的事情，她會幫她完成。
領主超女是個毋庸置疑的行動派，她很清楚自己每一步要做什麽。就比如現在，她需要控制住知情的蝙蝠俠。
在把超女送走的下一秒，她就闖進了蝙蝠洞，一只手牽制住他摸向萬能腰帶的手腕，另一只手則牢牢扼住了他的下巴，將他舉起。
白色的領主凝視著蝙蝠俠的眼睛，就像是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什麽，平靜且殘忍地宣布：“氪石對我沒有作用。”
蝙蝠俠嘗試著掙紮，但沒有效果。
這很正常。畢竟他只是人類，沒有氪星人那樣恐怖的力量。
蝙蝠俠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現在難以擺脫領主超女的控制，她來得太猝不及防了，以至於他沒有準備——以及，他也能判斷出她口中的不怕氪石並非說謊。
既然被鉗制的命運已成現實，倒不如再多試探一些額外的情報。
於是，被捏住下顎的蝙蝠俠仍然頑強地從齒縫裏擠出一聲：“你還有多少時間？”
很沒頭沒腦的一句，但領主超女聽懂了他在說什麽，也明白這是他在試探。
她忽然微微一笑，說：“很多。”
她將蝙蝠俠拉進了一些，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搞錯了，蝙蝠。我想阻止的不是即將到來的未來。”
“而是已經發生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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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怎麽幫我？”
回想起蝙蝠俠對領主超女的形容, 克萊爾很難不懷疑她口中的幫助是否真的是她需要的幫助——這點警惕心她還是有的。
於是她率先強調道：“我可不想依靠統治地球來維持秩序——”
領主超女聽出了她的防備，但並沒有產生任何羞惱的情緒，只是朝她笑了笑。
那笑容怎麽說呢, 克萊爾居然還從裏面看出了一點寬容和順從。就好像是在註視著一個不懂事的年輕人，視線裏還透著令人惱怒的平靜。
她輕而篤定地說：“你會想的。”
克萊爾下意識就想反駁, 但領主超女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話鋒倏地一轉：“而且, 我也沒準備讓你去統治世界。”
克萊爾微微一怔：啊？原來不是要她統治世界嗎？
領主超女又說：“我說過, 我會幫你。”
但幾乎就在領主超女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 蝙蝠俠給的監聽器裏傳來了他焦急的聲音：“先離開，超女——”
克萊爾還沒來得及重新提起警惕, 就看見一道莫名的強光閃過, 緊接著眼前一黑, 腦海中也湧現了難以形容的眩* 暈感。
等視野恢覆後, 白色的超女已經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就連作為背景的太陽都換了個方向——本該屬於午後的陽光，變成清晨了。
克萊爾：“？”
克萊爾下意識擴大感知，傾聽周圍的聲音。
克萊爾：“……”
不是, 這究竟是哪兒啊？
猝不及防就被領主超女傳送走的克萊爾飄在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的天空中, 懵了一會兒, 又繞著飛了一圈, 最後表情凝重地回到了原點。
好消息，這裏還是地球。
壞消息，不是原裝的地球。
好吧, 至少應該不是她熟悉的地球。
且不提那位穿著黑白制服的超女究竟想怎麽幫她維護世界的和平, 但她維護的方法難道就是把她塞去別的平行宇宙嗎？她到底想做什麽？
雖然是同位體, 但克萊爾完全無法理解領主超女的覆雜心思。但她很清楚，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趕緊回去。
於是, 克萊爾就這樣一邊傾聽著地球的聲音，一邊思考她接下來該去做什麽，忽然間靈光一閃，從她的披風內襯的口袋裏掏出剛剛還說過話的屬於蝙蝠俠的監聽器。
雖然她覺得可能性不太高吧，但是萬一呢？畢竟這可是蝙蝠俠啊。
克萊爾滿懷期待地呼喚：“蝙蝠俠？”
漫長的三秒過去後，監聽器沒能給出任何回應。克萊爾只好遺憾地把它塞回口袋，決定等回去後讓蝙蝠俠再想辦法改進一下。
以及，她大概知道這是哪裏了。
超女低下眼，暗藏探究的視線穿過雲層，落在她腳下的城市。她現在就飛在大都會的天空上，從星球日報某位記者的口中，聽見了她想要知道的名字。
“領主超女。”
……這居然真的是屬於領主超女的宇宙。
而克萊爾之所以直到現在才能夠確認，是因為在之前繞著地球飛的那一圈裏，她沒有聽見任何人呼喚她的名字。
直到剛剛，這個名字被露易絲.萊恩喊了出來。
此時此刻，屬於這個宇宙的萊恩記者正站在空無一人的天臺上。早晨攜著寒氣的風撩起了她敞開的紅色風衣，在空中翻滾的模樣就像是又一件紅色的披風。
露易絲仿佛感受不到寒冷，微擡著下巴仰望著天空，再一次呼喚了那個名字：“領主超女。”
以克萊爾對露易絲的了解，她能從這聽似冷靜的語氣裏聽出被壓抑的憤怒與控訴。她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然後，她看見記者小姐本來刻意冷淡著表情的臉上劃過驚訝的情緒，以及一點她本人或許都沒有察覺的希冀。
哦，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沒那麽緊繃了：“你……你怎麽換回原來的制服了？”
克萊爾低頭，輕輕扯了一下自己的紅披風，隨後又擡起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露易絲。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露易絲此時的表情，再聯想了一下她剛剛喊領主超女時的語氣，抿了抿唇，很快就在心裏做出了選擇。
“我不是你口中的領主超女。”
克萊爾坦誠地跟楞在原地的露易絲說：“我就是超女，來自平行宇宙的超女。”
作為曾經拿過普利策獎的專業調查記者，露易絲哪怕是楞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很快就恢覆了冷靜，再用她那雙銳利且聰慧的眼睛觀察著這位自稱是來自平行宇宙的超女。
她確實不像她認識的那位領主超女……她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張臉上看到這般溫情的神色了。
陌生的超女任由她打量，還很溫和地對她說：“我不知道這個宇宙是什麽樣的情況，但在我的宇宙中，我們是朋友，露易絲。”
露易絲恍惚了片刻。她也不想這樣，但她的大腦還是不由自主地幫助她回憶起了過去。
片刻後，露易絲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不知是否可以被稱之為笑的表情，低聲說：“我們曾經也是。”
“……”
記者小姐的聲音很輕，幾乎跟自言自語沒有差別了。但作為超女，克萊爾不可能聽不見她在念著什麽。
但她沒有回答，只假裝自己沒有聽清。因為她知道這句話並不是說給她聽的。
果然，下一秒露易絲就去抓重點問題了：“你是怎麽來到這個宇宙的，超女？”
克萊爾微微頷首，把整件事情簡單給露易絲講述了一遍。她自己也是記者，如何將一個故事講得清楚而有條理，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露易絲顯然也很習慣這個節奏。但在發表任何評價之前，她先問了超女這樣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
“呃，我才剛剛來到這裏，還不太確定……”
克萊爾頓了頓，試圖用委婉的言語表達：“但這裏好像有點兒太安靜了。”
自從來到這個宇宙後，克萊爾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跟著清靜了。她完全沒有聽見太多雜音，也沒有見到多少混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很和諧，教科書式的完美世界。
但真的……太過於安靜了，以至於顯得有點死氣沈沈。
克萊爾糾結地蹙起眉：“我不太喜歡這樣。”
露易絲說：“我也不喜歡。”
然後，她才開始幫超女分析：“她很自負。所以她相信你在看到這個宇宙後，會選擇走上和她相同的道路。”
事實證明，露易絲的確要比超女更了解領主超女，此時揣摩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而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應該是準備在你的宇宙直接幫你掃清障礙。”
克萊爾：“……”
克萊爾簡單設想了一下，露出了痛苦且窒息的表情。她再次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領主超女就是想謀害她！
不過現在的她還能勉強穩住，安慰自己至少蝙蝠俠聽見了一切，他肯定可以阻止那位領主超女對這個世界做什麽的。
哦，還有盧瑟。這家夥肯定也不會允許一個外星人統治地球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都有氪石，她並不介意在回去後看見蝙蝠俠和盧瑟使用氪石對戒痛扁領主超女的照片發布在新聞的頭版頭條上。
克萊爾開始慶幸她帶上蝙蝠俠的監聽器了，心有餘悸：“還好還有蝙蝠俠。”
她很願意相信她的搭檔：“他既然已經聽見了這一切，肯定會迅速用氪石制服領主超女的！”
露易絲沈默了半秒，表情有點微妙地看向她面前的超女：“……你還怕氪石？”
克萊爾：“？”
克萊爾小心翼翼：“我不應該怕嗎？”
露易絲無奈提醒：“領主超女很早就不受氪石的影響了。”
克萊爾：“……”
在短暫的震撼過後，超女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慌張了起來：“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他們會有危險——！”
看著她面前為了朋友著急得團團轉的超級英雄，露易絲的眼神裏掠過一絲覆雜的情緒，隨後寬慰她說：“領主超女沒有殺人的習慣，你的朋友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就出事。”
接著，她又意有所指地提醒：“我覺得你可以給自己換一身制服，超女。”
她說：“領主超女既然能出現在你的平行宇宙，就證明正義聯盟已經掌握了穿越的方法。”
“……”
克萊爾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平行宇宙。
露易絲確實很了解領主超女。她所猜測的一切，就是領主超女內心所設想的一切。
她認為自己並不需要用言語說服超女，現實遠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她甚至也想到了超女會頂替她的身份——假如她足夠聰明的話——但她對此樂見其成。
領主超女不介意超女偽裝成她，再調查她。當她足夠了解她時，自然也會了解到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領主超女也願意親自教導她該怎麽做。但現在，她決定加速這個過程——那些她不擅長的事情，她會幫她完成。
領主超女是個毋庸置疑的行動派，她很清楚自己每一步要做什麽。就比如現在，她需要控制住知情的蝙蝠俠。
在把超女送走的下一秒，她就闖進了蝙蝠洞，一只手牽制住他摸向萬能腰帶的手腕，另一只手則牢牢扼住了他的下巴，將他舉起。
白色的領主凝視著蝙蝠俠的眼睛，就像是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什麽，平靜且殘忍地宣布：“氪石對我沒有作用。”
蝙蝠俠嘗試著掙紮，但沒有效果。
這很正常。畢竟他只是人類，沒有氪星人那樣恐怖的力量。
蝙蝠俠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現在難以擺脫領主超女的控制，她來得太猝不及防了，以至於他沒有準備——以及，他也能判斷出她口中的不怕氪石並非說謊。
既然被鉗制的命運已成現實，倒不如再多試探一些額外的情報。
於是，被捏住下顎的蝙蝠俠仍然頑強地從齒縫裏擠出一聲：“你還有多少時間？”
很沒頭沒腦的一句，但領主超女聽懂了他在說什麽，也明白這是他在試探。
她忽然微微一笑，說：“很多。”
她將蝙蝠俠拉進了一些，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搞錯了，蝙蝠。我想阻止的不是即將到來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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