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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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變化
對於難得的轉校生，有人好奇，有人漠不關心，也有人尋滋挑事。最後一種人的下場眾人都看到了。
“哎，你是高二五班的？你們班那個史哥還在醫院嗎？”有人問白夏身邊的人。
“是啊，你有什麽事？”同桌回道。
“相關機構有沒有找你們啊？前面那個是你們班的轉校生吧？不是據說史奇對她挺感興趣的麽，沒人找她問話？”
來人也只是隨意說出自己的猜測，沒想到無意暴露了真相。腦海裏已經沒有那天下午那段記憶的白夏兩人自然回憶不到，不過她們都楞了一下，因為在她們的記憶中，好像老師校長都會一個個問她們知道的情況，但是那個新同學？好像她們所有人都在這件事默契地遺忘掉她一樣。
“你是誰？你對我們班的事很感興趣麽？”白夏沈著臉質問其它班的學生。
“都上新聞熱搜了，別說你們不好奇。”男生搖了搖手機，其實他想挖到一手機密，然後賣給那些網上的人，一中最近盯著的人可多了。
“你懷疑就自己去問。”白夏拉著同桌，快速離開這個人。
“你也懷疑新同學？”等走遠了，白夏看到同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沒有證據不要亂想。”
“不過那個人說得沒錯，我記得史奇最近只有和新同學有一點摩擦吧……”說是摩擦也不太準確，那是新同學剛來兩天，史奇會托人問她一些問題，不過新同學無視了。
同桌說：“會不會是她……”
“那才多大點事？不可能的。”白夏很快否定道，但是心卻跳得很快。
“哎我知道，不過我說的是那些大人問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下意識忽略了她。不覺得很奇怪嗎？”
要說了解到的史奇他們近期和別人的矛盾，全班基本都是回答沒有矛盾。
白夏不喜歡這樣沒有依據的猜測，皺了皺眉，“別說了，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人。”她們只是一群高中生。
同桌聳聳肩，也很快閉口不言，幾分鐘後二人又聊起下周的月考。
文神緩緩走出學校門口，周圍投在她身上的各種探究眼神都無視了。這點目光算什麽，以前她在天庭的那個世界，凡間的文神廟都會雕刻一座她的神像，雖然和她真實模樣有一些差距，畢竟神不可能真的顯現眾人眼前，流傳的神仙畫像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古老悠遠，傳下來那些神仙畫像也會變了模樣。
但是這不影響文神吸收凡人信仰的香火，每天各地的文神廟都會被無數信徒踏破門檻，古往今來幾乎都是，她們信她，敬她，觀望她，有的千裏迢迢地來看她。她接受到的矚目遠比這更多，更熱切。
因為習慣了，所以文神沒什麽感覺。要說不好的一點，就是這裏的人會把她看作異類。
她可不是異類，不正常的不是她，而是這個世界。文神表情冷冷地，身影消失在街上。
“人呢？”後邊的人追了上來，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他一直盯著那個人，怎麽突然不見了呢？
“你找我？”
文神聲音冷不丁地在男人身後出現，男人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轉過身：“兄弟，你嚇死我了……額。”
文神擰眉。
“額，不好意思同學，你，你是女生啊……”
又來了，又是這種眼神，仿佛她是怪胎一樣。文神不再和這個陌生凡人廢話，直接神識入侵了男人的大腦，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他是一名記者，記者是一種評價褒貶不一的職業，這個世界記者在社會上的輿論有時起到關鍵作用。
男人不過是看到網上的新聞，想來這裏碰碰運氣，現在外界的目光都投到了這裏，男人想采訪有用的信息。
在校園外他一眼看到了高高的文神，以為她是男生，且男人觀察到周圍有很多人在看她，所以這才偷偷地跟了上來準備找機會采訪她。
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文神也沒什麽興趣地抽出神識，男人一臉呆傻，被神仙攪動記憶沒有真傻就不錯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註意到她們。文神翻完記憶就離開了徒留男人* 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喘著氣像從噩夢裏醒過來一樣渾身汗津津的，滿頭大汗的他四處張望，又疑惑自己為何在這街上。
不過，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真的好嚇人，他居然夢到有什麽恐怖的威壓壓著他，他看不清那上面是什麽，只知道那股氣息令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後怕。
還好，那只是一個夢。
許向雅早上狂奔到工作單位，一邊跑一邊心裏疑惑，她怎麽會上班遲到呢？她可是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來，沒道理會遲了。
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許向雅也就不想了。等她趕到單位對領班說了聲抱歉，就往後廚趕。領班只是覺得今天的員工看起來更有朝氣也沒多想。
晚上下班了，許向雅累了一天總算把今天缺的那點錢補上了，剛爬上樓就想到天這麽晚了不知道女兒在家有沒有餓了。
真是奇怪，今天的她在工作好像很少想到家裏，女兒和老公都沒有想。
“你還知道回來？”喝得醉醺醺並且睡了一覺的男人看著回來的女人，怒氣沖沖地道：“都幾點了老子肚子餓死了！不知道趕緊回來做飯嗎？下班上哪鬼混？”
許向雅看看屋子，窗戶緊閉一點新鮮空氣都沒有，男人喝的啤酒瓶子在地上亂扔，她走過去把窗戶打開，然後說：“你先下班了不會做飯嗎？”
許向雅的男人楞了一下：“什麽？”
“還等著我回來做給你吃，我要是不回來呢？你不吃了？嗤。”許向雅笑了下，“不是經常在外面吃獨食嗎？”
男人完全呆住，震驚地看著許向雅，這不是鬼上身了吧？
不過，看著許向雅疲憊的面容，男人不知怎的心裏的火焰也消散了，他問起更重要的一件事：“算了算了……下次你註意就好。孩子那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文文什麽事啊？”許向雅皺眉疑惑。
“呃，你裝傻是不是？還是你想獨吞錢啊？”男人火氣又上來了。
許向雅是真的不知道丈夫說的什麽，只以為他在耍什麽酒瘋，如果是以前的話她還會給丈夫熬一碗醒酒湯免得他第二天頭痛，現在許向雅看著肚子有七八個月孕婦孕肚大的肥男人，只覺得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記得把你制造的垃圾扔了！”許向雅丟下一句，就往浴室走去，累了一天她只想先洗個澡，不過，走到一半，她這才想起來什麽重要的事，“文文還沒回來嗎？”這都幾點了。
“別轉移話題！你那個事到底和人家回覆了沒有嗎？他們什麽時候給我們送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都那麽大了走不丟的！”發火的男人看到妻子的眼神，嘟囔道。
許向雅只聽得到他最後一句話：“孩子讀幾年級你估計也不知道吧！”真是沒用。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吵了起來，胖男人想著房子和錢想瘋了，因為這個按捺著沒和妻子大吵，許向雅純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於家裏沒什麽用處。
女兒的情況不提，家裏房租生活費都是她出，家務也都讓她幹了，每天還要伺候男人的情緒，忙活下來胃口也小了，她不瘦誰瘦？
就像今天，她晚下班，這個男人早就下班了只會躺在家裏喝酒抽煙，把她每天收拾得幹凈的家弄臟，到時候自己又拍拍屁股去睡覺了，還要她去收拾，如此反覆，她就是每天洗每天擦，這個家都有揮之不去的味道。
如果是她先下班了，一定會把飯做好等男人回來吃，為什麽他這麽自私懶惰呢？
不知體恤她。許向雅失望地道：“行了，你把你的垃圾處理好，你的臟衣服自己洗。”
胖男人更震驚了：“你讓我自己幹？”
“不然？我又不是你的保姆，這麽大了不會自己洗麽？”本來應該他也要去做飯的，不過擔心男人做得不好吃就算了。說起來幾十年了她都沒吃過男人炒的菜，真真是廢了。
男人不知是不是喝太多酒的原因腦子暈頭轉向的，又是想著到手的房子，又是想著妻子把活丟給他，還有至今未歸的女兒……因為孩子不能丟，丟了就沒有房子了。
好在，這時候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是女兒回來了，男人松了口氣。也是因為女兒在，他沒能繼續問清楚昨天的事。
在他看來，許向雅是因為想私吞房子和錢，所以現在裝傻充楞。
許向雅卻是不管那麽多，看到女兒很高興：“文文回來了？在外面吃過了？沒有媽媽給你做飯。”
“吃了，不用管我。”
許向雅看著女兒冷淡地從身邊經過，直到把房門關上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然後看到一臉深意的胖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看他盯著女兒的眼神就特別不爽，心裏一股邪火，“快收拾啊！”朝男人吼了一句，許向雅走到窄小得只能站一個人的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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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難得的轉校生，有人好奇，有人漠不關心，也有人尋滋挑事。最後一種人的下場眾人都看到了。
“哎，你是高二五班的？你們班那個史哥還在醫院嗎？”有人問白夏身邊的人。
“是啊，你有什麽事？”同桌回道。
“相關機構有沒有找你們啊？前面那個是你們班的轉校生吧？不是據說史奇對她挺感興趣的麽，沒人找她問話？”
來人也只是隨意說出自己的猜測，沒想到無意暴露了真相。腦海裏已經沒有那天下午那段記憶的白夏兩人自然回憶不到，不過她們都楞了一下，因為在她們的記憶中，好像老師校長都會一個個問她們知道的情況，但是那個新同學？好像她們所有人都在這件事默契地遺忘掉她一樣。
“你是誰？你對我們班的事很感興趣麽？”白夏沈著臉質問其它班的學生。
“都上新聞熱搜了，別說你們不好奇。”男生搖了搖手機，其實他想挖到一手機密，然後賣給那些網上的人，一中最近盯著的人可多了。
“你懷疑就自己去問。”白夏拉著同桌，快速離開這個人。
“你也懷疑新同學？”等走遠了，白夏看到同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沒有證據不要亂想。”
“不過那個人說得沒錯，我記得史奇最近只有和新同學有一點摩擦吧……”說是摩擦也不太準確，那是新同學剛來兩天，史奇會托人問她一些問題，不過新同學無視了。
同桌說：“會不會是她……”
“那才多大點事？不可能的。”白夏很快否定道，但是心卻跳得很快。
“哎我知道，不過我說的是那些大人問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下意識忽略了她。不覺得很奇怪嗎？”
要說了解到的史奇他們近期和別人的矛盾，全班基本都是回答沒有矛盾。
白夏不喜歡這樣沒有依據的猜測，皺了皺眉，“別說了，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人。”她們只是一群高中生。
同桌聳聳肩，也很快閉口不言，幾分鐘後二人又聊起下周的月考。
文神緩緩走出學校門口，周圍投在她身上的各種探究眼神都無視了。這點目光算什麽，以前她在天庭的那個世界，凡間的文神廟都會雕刻一座她的神像，雖然和她真實模樣有一些差距，畢竟神不可能真的顯現眾人眼前，流傳的神仙畫像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古老悠遠，傳下來那些神仙畫像也會變了模樣。
但是這不影響文神吸收凡人信仰的香火，每天各地的文神廟都會被無數信徒踏破門檻，古往今來幾乎都是，她們信她，敬她，觀望她，有的千裏迢迢地來看她。她接受到的矚目遠比這更多，更熱切。
因為習慣了，所以文神沒什麽感覺。要說不好的一點，就是這裏的人會把她看作異類。
她可不是異類，不正常的不是她，而是這個世界。文神表情冷冷地，身影消失在街上。
“人呢？”後邊的人追了上來，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他一直盯著那個人，怎麽突然不見了呢？
“你找我？”
文神聲音冷不丁地在男人身後出現，男人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轉過身：“兄弟，你嚇死我了……額。”
文神擰眉。
“額，不好意思同學，你，你是女生啊……”
又來了，又是這種眼神，仿佛她是怪胎一樣。文神不再和這個陌生凡人廢話，直接神識入侵了男人的大腦，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他是一名記者，記者是一種評價褒貶不一的職業，這個世界記者在社會上的輿論有時起到關鍵作用。
男人不過是看到網上的新聞，想來這裏碰碰運氣，現在外界的目光都投到了這裏，男人想采訪有用的信息。
在校園外他一眼看到了高高的文神，以為她是男生，且男人觀察到周圍有很多人在看她，所以這才偷偷地跟了上來準備找機會采訪她。
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文神也沒什麽興趣地抽出神識，男人一臉呆傻，被神仙攪動記憶沒有真傻就不錯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註意到她們。文神翻完記憶就離開了徒留男人* 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喘著氣像從噩夢裏醒過來一樣渾身汗津津的，滿頭大汗的他四處張望，又疑惑自己為何在這街上。
不過，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真的好嚇人，他居然夢到有什麽恐怖的威壓壓著他，他看不清那上面是什麽，只知道那股氣息令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後怕。
還好，那只是一個夢。
許向雅早上狂奔到工作單位，一邊跑一邊心裏疑惑，她怎麽會上班遲到呢？她可是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來，沒道理會遲了。
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許向雅也就不想了。等她趕到單位對領班說了聲抱歉，就往後廚趕。領班只是覺得今天的員工看起來更有朝氣也沒多想。
晚上下班了，許向雅累了一天總算把今天缺的那點錢補上了，剛爬上樓就想到天這麽晚了不知道女兒在家有沒有餓了。
真是奇怪，今天的她在工作好像很少想到家裏，女兒和老公都沒有想。
“你還知道回來？”喝得醉醺醺並且睡了一覺的男人看著回來的女人，怒氣沖沖地道：“都幾點了老子肚子餓死了！不知道趕緊回來做飯嗎？下班上哪鬼混？”
許向雅看看屋子，窗戶緊閉一點新鮮空氣都沒有，男人喝的啤酒瓶子在地上亂扔，她走過去把窗戶打開，然後說：“你先下班了不會做飯嗎？”
許向雅的男人楞了一下：“什麽？”
“還等著我回來做給你吃，我要是不回來呢？你不吃了？嗤。”許向雅笑了下，“不是經常在外面吃獨食嗎？”
男人完全呆住，震驚地看著許向雅，這不是鬼上身了吧？
不過，看著許向雅疲憊的面容，男人不知怎的心裏的火焰也消散了，他問起更重要的一件事：“算了算了……下次你註意就好。孩子那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文文什麽事啊？”許向雅皺眉疑惑。
“呃，你裝傻是不是？還是你想獨吞錢啊？”男人火氣又上來了。
許向雅是真的不知道丈夫說的什麽，只以為他在耍什麽酒瘋，如果是以前的話她還會給丈夫熬一碗醒酒湯免得他第二天頭痛，現在許向雅看著肚子有七八個月孕婦孕肚大的肥男人，只覺得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記得把你制造的垃圾扔了！”許向雅丟下一句，就往浴室走去，累了一天她只想先洗個澡，不過，走到一半，她這才想起來什麽重要的事，“文文還沒回來嗎？”這都幾點了。
“別轉移話題！你那個事到底和人家回覆了沒有嗎？他們什麽時候給我們送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都那麽大了走不丟的！”發火的男人看到妻子的眼神，嘟囔道。
許向雅只聽得到他最後一句話：“孩子讀幾年級你估計也不知道吧！”真是沒用。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吵了起來，胖男人想著房子和錢想瘋了，因為這個按捺著沒和妻子大吵，許向雅純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於家裏沒什麽用處。
女兒的情況不提，家裏房租生活費都是她出，家務也都讓她幹了，每天還要伺候男人的情緒，忙活下來胃口也小了，她不瘦誰瘦？
就像今天，她晚下班，這個男人早就下班了只會躺在家裏喝酒抽煙，把她每天收拾得幹凈的家弄臟，到時候自己又拍拍屁股去睡覺了，還要她去收拾，如此反覆，她就是每天洗每天擦，這個家都有揮之不去的味道。
如果是她先下班了，一定會把飯做好等男人回來吃，為什麽他這麽自私懶惰呢？
不知體恤她。許向雅失望地道：“行了，你把你的垃圾處理好，你的臟衣服自己洗。”
胖男人更震驚了：“你讓我自己幹？”
“不然？我又不是你的保姆，這麽大了不會自己洗麽？”本來應該他也要去做飯的，不過擔心男人做得不好吃就算了。說起來幾十年了她都沒吃過男人炒的菜，真真是廢了。
男人不知是不是喝太多酒的原因腦子暈頭轉向的，又是想著到手的房子，又是想著妻子把活丟給他，還有至今未歸的女兒……因為孩子不能丟，丟了就沒有房子了。
好在，這時候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是女兒回來了，男人松了口氣。也是因為女兒在，他沒能繼續問清楚昨天的事。
在他看來，許向雅是因為想私吞房子和錢，所以現在裝傻充楞。
許向雅卻是不管那麽多，看到女兒很高興：“文文回來了？在外面吃過了？沒有媽媽給你做飯。”
“吃了，不用管我。”
許向雅看著女兒冷淡地從身邊經過，直到把房門關上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然後看到一臉深意的胖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看他盯著女兒的眼神就特別不爽，心裏一股邪火，“快收拾啊！”朝男人吼了一句，許向雅走到窄小得只能站一個人的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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