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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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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季聞洲挑眉, 深邃黑眸凝著宋知窈認真小臉,饒有趣味地問她:“人體模特是哪種?裸/模?”

他問的太過直接,宋知窈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眼睫顫了下, 小聲說:“有問題?”

季聞洲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下:“我只是沒想到, 原來太太早就惦記季某的人/體已久。”

他著重在“人體”二字上強調了下。

宋知窈被他笑得紅了臉, 鼓下腮:“你到底做不做我的模特,明明說過要哄我的, 你是不是在耍賴呀。”

季聞洲擡手刮了下她紅紅的鼻尖,惹得少女嗔目後, 唇角淺淺揚起。

“我有什麽想耍賴的,太太想畫, 自然是可以畫的。”

宋知窈計劃得逞,烏溜溜的眼睛彎了下,腦中突然想到一點, 又跟他強調:“先說好了,模特可要聽從畫家的指揮, 我讓擺什麽姿勢就擺什麽姿勢。”

季聞洲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能太過分。”

宋知窈連忙跟他保證:“不會太過分的。”

目的得逞後, 宋知窈徹底高興了,腦海裏已經開始構思好幾種特殊姿態。腰間突然多了一雙溫熱寬大的手。

季聞洲扣住她纖細的腰, 將她抱到大腿上, 俯身湊近。

“什麽時候畫?”

他高挺鼻尖擦過她小巧的鼻頭,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薄白的面皮上,溫熱指腹漫不經心地在順著她脊背向下滑落,暧昧又危險。

然而宋知窈小腦瓜裏滿滿都是畫季聞洲的裸/體要擺什麽姿勢, 全然沒有註意到危險即將降臨。

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畫季聞洲的裸/體, 比較有紀念意義,她得好好布置下。

她認真想了下, 回答他:“我還沒想好,等我好好準備下。”

季聞洲溫聲:“現在高興了。”

宋知窈揚唇:“勉勉強強吧。”

季聞洲暗示:“犧牲這麽大,太太沒有什麽表示嗎?”

聞言,宋知窈的睫毛顫了顫,感受到他的指腹在她腰間打著轉地摩挲著。

氣氛一下子變得暧昧旖旎起來。

季聞洲親了親她的鼻子,沈啞嗓音帶著十足的暗示意味。

“別墅裏我沒有安排傭人。”

宋知窈眨了眨眼,秒懂。

別墅裏沒有安排傭人,有足夠的施展空間。

她面頰漲紅,嗔了他一眼。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她裝作一副沒有意會到他意思的樣子,仰著小臉,在男人臉上親了下。

“這樣行了吧。”

季聞洲挑眉:“就這樣?”

宋知窈秀眉緊蹙:“你不要這麽跟我討價還價了,再者你可是我男人呀,為自己老婆獻身有什麽不行的。”

女孩的聲音甜糯糯的,很是理直氣壯。

季聞洲無奈失笑,渾然沒想到她居然還跟他來這一套。

他望著女孩水汪汪的杏眼,輕輕勾起唇角,忍不住吻了吻女孩絨乎乎的發頂。

而後薄唇又向下滑落,吻過女孩卷翹的眼睫、精致的翹鼻,最終含住女孩飽滿而誘人的唇……

男人沈啞音色自喉間溢出:“太太,這樣的獻身也未嘗不可。”

-

最終季聞洲也只是淺嘗輒止。

兩個人在樓下膩歪了會,便上了樓。

宋知窈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為了應景,今晚還特地在浴缸裏加了鳶尾花香味的精油。洗完澡後,整個人都被鳶尾花香味抱住。

季聞洲去浴室洗澡後沒多久,宋知窈便接到外公打來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老爺子便問:“窈窈,你和聞洲要離婚了?”

宋知窈哭笑不得,怎麽離婚的事鬧得連外公都知道了。

她連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老爺子說了下,當然省去她跟著蔣芙點男模的部分。

老爺子聽完後松了口氣。

宋知窈擔心外公掛心,特地給外公打去了視頻電話,將攝像頭對準房間內的油畫。

“外公你看,這是他送我的油畫,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好的,您不用擔心了。”

見外孫女面上笑盈盈的,不像是不開心的樣子,老爺子這才放心了下來。

她剛和老爺子通話完,身後便傳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宋知窈扭頭,便見季聞洲擦著頭發走了出來,隨口問道:“在和老爺子說什麽?”

宋知窈趴在床上,翹著一雙骨肉勻稱的纖腿,見季聞洲走過來,將手機推到他面前,氣鼓鼓地說:“都怪這些營銷號胡亂造謠,居然說我們感情不和要離婚,傳得還沸沸揚揚的,惹得我外公誤會。”

季聞洲拿過手機,隨手翻了下,大致了解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這事要算起賬來太太也有一份。”

宋知窈放下手機,有些尷尬。

畢竟若非她跑去點男模,媒體也不可能抓拍到。

她心虛地望著男人沈靜的眼瞳,宛若幽邃的的深海,將她溺斃。

她心裏一顫,警惕地抱緊懷中抱枕,往床邊靠了靠。

“真的不做了,我今天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你不會真這麽禽獸的吧,再怎麽算賬也不帶這樣算的。”

她委屈地控訴,眼中溢滿了委屈。

臥室內安靜了片刻。

季聞洲安撫性地輕揉她的腦袋,笑道:“既然太太都這麽可憐了,那今晚便放過你。”

宋知窈稀奇地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難得。

資本家居然這麽容易便放過了她。

但很快頭頂便傳來男人溫沈的聲音:“日後太太可要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宋知窈:“……”

她就應該知道,資本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剝削她的機會。

也不知道這個日後,究竟是什麽時候。

-

因著今晚沒怎麽鬧,宋知窈第二天起的很早。

因為宋知窈是妥妥的中國胃,早餐是季聞洲做的中餐。

奶白面皮金黃餡料的蟹黃小籠包、灑著蝦仁和青菜沫的小米粥,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季聞洲優雅地夾起一只小籠包,餵到她的嘴邊。

宋知窈心不在焉地張口吃下,滿腦袋想得都是該如何畫季聞洲的裸/體。

結束早餐後,季聞洲拿餐巾壓了壓唇,對她說:“我下午要去視察巴黎的公司,太太要跟著我去麽?”

宋知窈想起自己昨晚的丟人事跡,搖了搖腦袋,拒絕:“我下午要和蔣芙出去逛街。”

而且她打算趁著炸街的功夫好好挑一挑畫裸/體的工具。

季聞洲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她。

宋知窈靜默幾秒,小聲說:“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又不會去點男模。”

她認真地看著季聞洲:“上次真的是誤會,你是不是不信我。”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緊繃著小臉,表情嚴肅又認真。

季聞洲唇角忍不住翹了下,忍不住逗弄她:“季某相信,我的人體對於太太還是有吸引力的。”

宋知窈有些窘。

季聞洲開口:“吃過早飯我送你過去。”

宋知窈點點頭。

雖然今天巴黎下了雪,氣溫低,但宋知窈愛美,還是選了條白色的針織連衣裙,搭配著光腿神器和泡泡襪,年輕靚麗又鮮活。

只是季聞洲看著小姑娘“光著”兩條纖細的腿,不動聲色地蹙眉。

宋知窈哭笑不得,捏著打底褲的面料同他解釋:“這是肉色的打底褲了,我可沒有真的光著腿。”

季聞洲摸了摸小姑娘身上單薄的針織衫,嘆了口氣,拿過一旁的帽子、羽絨服、圍脖、手套,一件件給她仔細穿好戴上。

穿好後,宋知窈照了下鏡子,越看越覺得古怪。

她擡了擡胳膊,只覺得自己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像是只笨笨的鴨子。

“羽絨服好笨的,我還想和蔣芙一起去炸街呢。”宋知窈不滿地撅起嘴,倒也沒有真的把羽絨服脫下來。

季聞洲捏了下她撅起的小嘴,嚴肅臉:“你看我像不像炸街。”

-

宋知窈和蔣芙約好見面的地點是巴黎的一家百年咖啡店。

店鋪裏的咖啡地道的很,宋知窈尤愛喝他家的奶油熱巧克力,口感豐富綿密,香醇十足。

一大早,蔣芙便在店裏等著了。

大老遠,蔣芙便看到閨蜜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像是只笨重的小鴨子般朝這裏走過來,忍不住嘲笑出了聲。

但在視線掃到“小鴨子”身旁站著的高大男人時,頓時笑不出聲了。

深灰色的長風衣罩在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上,天上簌簌而下的白雪飄落,落在男人肩頭,平添了幾分清貴矜落,和穿著笨重羽絨服的女孩牽手站在一起,莫名有喜感,又讓人覺得般配極了。

因著自己帶人家的好太太去逛男模店,蔣芙在季聞洲面前是有些心虛的。

蔣芙雖然為人招搖,但也知道什麽人好惹,什麽人不好惹。

季聞洲便是她惹不起的人之一。

但好在季聞洲並沒有對蔣芙心有芥蒂,見了面還客客氣氣地同她打招呼。

“蔣小姐。”

在季聞洲面前,蔣芙顯得有些緊張:“季三爺。”

季聞洲微微頷首,轉而看向一旁的小妻子,擡起手,耐心地整了整妻子身上的圍脖,凝視著她的目光沈靜溫和。

“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宋知窈點點小腦袋。

季聞洲看著女孩乖順的模樣,唇角上揚,再次囑咐:“記得早點回家。”

宋知窈隨口敷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剛剛在車裏,他就已經重覆了好幾遍了。

好像生怕她不回家似的。

這一幕看得蔣芙是目瞪口呆,雖說她從閨蜜口中聽到過這位大佬對於妻子的疼愛,但遠遠比不上親眼見到這一幕來的震撼。

她全然沒想到這個令京北諸多大人物膽戰心驚的大佬在妻子面前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形象。

等季聞洲走之後,蔣芙一把抱住宋知窈,“哎呦餵,寶寶,還看呀,人都走了。”

宋知窈這才收回視線,薄白臉頰染上粉色:“我才沒看呢。”

蔣芙看著著閨蜜水漾漾的眉眼,忽然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臉,一臉暧昧地小聲調侃道:“看你這春光滿面樣子,昨晚有那麽激烈嗎?”

宋知窈被她調侃得面頰發燙,羞惱地瞪了眼閨蜜,目光卻無意間瞄到知心好友後頸上錯落的幾顆紅點。

蔣芙察覺,“看什麽?”

宋知窈臉有點紅:“你脖子上有……印子。”

蔣芙“啊”了聲,隨後臉色有些不太好。

兩人在咖啡店中落座。

一坐下,宋知窈便拉住蔣芙的手腕,小臉故作嚴肅:“你如實交代,到底怎麽回事。”

蔣芙倒也沒瞞她,雲淡風輕道:“是容懷月了。”

這話信息量未免有些大,驚得宋知窈睜大眼睛。

蔣芙摸了摸鼻尖,小聲兮兮地回答:“就你和季三爺那天走之後,我喝多了嘛,就去容懷月那裏睡了。”

“結果那瘋狗瘋了一晚上。看著那麽冷清的一個人,床上怎麽就這麽瘋。容懷月那處男是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蔣芙想起那一晚,都覺得懊悔。

一開始容懷月結束的確實相當快。

為此她還毫不留情面地嘲笑他的床技果然很爛。

但沒想到,容懷月那狗東西很快便重整旗鼓,在她身上瘋了一整晚,一邊瘋,還一邊咬她。

雖然爽是爽,但第二天她的腰和腿可算是遭了殃。

蔣芙沒好氣道:“最可氣的是,第二天酒店裏有個帥氣小哥哥來找我搭訕。我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他居然把我的桃花給掐走了。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他居然還以男朋友的身份掐我桃花,誰給他的勇氣。”

宋知窈輕咳一聲,壓低聲音,湊過去問:“那你現在和容懷月是什麽關系?”

蔣芙想了想,心情有些覆雜。

她也搞不清楚現在和容懷月之間究竟是什麽情況。

那天她從巴黎酒店離開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聯系過,見過。

容懷月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她不知道,也不關心。

蔣芙托著腮,目光看向窗外,聲音有些遲疑:“炮友?床伴?”

她輕笑了聲:“反正就是成年男女之間走腎不走心的關系吧。”

在聊了一會蔣芙和容懷月之後,兩女孩之間的話題又開始轉向宋知窈與季聞洲。

蔣芙熱情地問她:“你快跟我說說,你和季聞洲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昨晚在電話裏聊得匆忙,蔣芙沒能吃完整瓜,這會好奇得不得了。

宋知窈沒忍住把那晚離開酒吧後的經歷講給她聽。

蔣芙聽了後激動不已:“也就是說,他在很久之前便喜歡上你了?果然我就說吧,他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宋知窈羞羞澀澀地捂著臉,“也許吧。”

蔣芙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麽地方。

“不對啊,為什麽你給Ethan先生通話,接通電話的人是季聞洲?”

宋知窈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這個關鍵性的問題:“這點我忘記問他了。”

當時她大腦的瀕臨報廢,小腦袋裏想著質問季聞洲的初戀,倒是忘記問季聞洲和Ethan先生的關系了。

事後想想,也只當是Ethan先生和季聞洲之間關系斐然,兩者之間是熟人,也並未往深處去想。

蔣芙攪拌著咖啡,突然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不會Ethan先生就是你老公吧!”

宋知窈手中攪拌勺啪嘰一下掉了。

剛想說這不可能,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一切疑點都在這條線索歸位後,連成了線。

她送給Ethan先生的自畫像,出現在季聞洲手機中。

她曾經告訴Ethan先生她喜歡鳶尾,季聞洲便為她在麓海灣,在聖讓卡普費種滿了鳶尾花。

甚至……在畢業旅行之前,她便告訴Ethan先生她去了聖讓卡普費拉,而後便在那裏偶遇了季聞洲。

一瞬間,宋知窈的心臟砰砰亂跳,耳邊只剩下蔣芙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想知道你老公究竟是不是Ethan先生,你試探他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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