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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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蘇醒
梁欣欣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裏有個身段兒窈窕的女人, 穿著杏色繡花緞面旗袍，踩著同色小皮鞋，披一條湖水藍開司米披肩, 正在一個異域風情的莊園裏面，跟一個男人談笑風生。
她看不清女人的五官, 但是女人的聲音很特別，像是百靈一般, 婉轉動聽。
男人似乎異常幽默風趣, 逗得女人一直笑，到最後, 直接依偎在了男人懷裏。
那恩愛繾綣的姿態，一看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可惜她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但她一廂情願地認為，男人一定很帥。
聊到最後，男人親昵地呼喚起了女人的小名。
好像是南南？
不過也有可能是囡囡。
內地的一些地區, 比如吳語區, 很喜歡這樣稱呼女孩子。
是一種非常寶貝對方, 非常親昵的愛稱。
梁欣欣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喊過, 所以她有強烈的直覺，這應該就她的媽媽！
她想要走近些, 可是她的面前橫著一道巨大的溝壑，一眼看不到底。
兩端也沒有橋，她只能嘗試從別的地方繞行。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對岸, 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 兩人就消失了。
以至於她一腳踩空，墜落懸崖。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只能睜大眼睛，胡亂揮舞胳膊，能抓住什麽就是什麽。
她雖然生來被動，凡事由不得自己，可她並不想認命。
她拼了命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有誰拽住了她的手。
得救了！
她興奮地擡頭看去，手裏卻空無一物。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繼續下墜。
她詫異地盯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好奇發問：“你是誰？救了我，為什麽不肯現身？是狐貍精嗎？”
耳邊傳來一聲故作深沈的輕笑。
一只體型偏瘦但毛發清爽的橘貓出現在懸崖邊上。
拽住她的，正是這個毛茸茸的家夥。
梁欣欣怔怔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我是狐貍精養的寵物。我來通知你，你阿公下輩子不做人了，他會變成一只玄鳳鸚鵡，作為交換，你會擁有一項神奇的異能。”橘貓把梁欣欣拽了上去。
梁欣欣站穩，拍了拍身上的灰。
相比於什麽神奇的異能，她更關心阿公去了哪裏。
趕緊問道：“我阿公已經投胎了？”
“沒錯，在你得到異能的瞬間，他已經投胎做了鸚鵡。現在你的異能等級是一級。想要升級的話，那就想辦法找到你阿公吧。這是最簡單的因果尋蹤，是你的親人。”橘貓提醒道，“別忘了剛剛那個夢境。我能幫你的不多，盡力了。誰讓狐貍精違背了辦事處的規則，吐了那麽多血呢。我不忍心喵。好了，快醒來吧！”
橘貓揪了揪自己的小須須，嗷嗚一聲拔下一根，對著梁欣欣的臉上揮了揮。
梁欣欣醒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嘶，總感覺橘貓那一下子好痛。
環顧一周，她所處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完完全全的中式風格的裝修和布置，讓她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古代。
她睡的是大紅酸枝的架子床，床頭欄桿上，雕著繁覆的花紋。
有些似乎不是簡單的紋飾，看那張牙舞爪的走向，似乎是什麽符文。
床邊的右邊擺著的是同一材質的床頭櫃，從床頭櫃往窗邊，依次是書桌，書架，多寶閣，一把椅子。
床的左邊也有一個同樣的床頭櫃，旁邊沿著墻壁擺著一排衣櫃，與床的縱向平行，高度直到天花板。
衣櫃上沒有穿衣鏡。
衣櫃的盡頭，是一扇關著的房間門。
慢著！
梁欣欣移回視線，終於註意到了左邊床頭櫃上蹲著的橘貓。
是夢裏見過的那只！
她驚訝地跟橘貓大眼瞪小眼。
橘貓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喵？”
“你不是會說人話嗎？”梁欣欣戳了戳橘貓的胡須，“疼嗎？”
橘貓躲開，喵喵叫著抗議，似乎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貓。
梁欣欣不信，幹脆把它抱在懷裏，一看，果然左邊比右邊少了根胡須。
梁欣欣篤定夢裏的就是它，不過她現在要去把阿公找回來，沒空跟橘貓啰嗦。
她想問問阿公，她媽媽的小名叫什麽，會不會就是夢裏的那個囡囡。
幹脆下床找了一圈，在窗邊的座椅上發現了自己的舊衣服，應該是洗幹凈了，一點泥沙都沒有。
她甩了甩衣服，跑回床邊，綁架了這只敢做不敢當的貓。
衣服圍著小貓那麽一卷，正好把它裹了兩圈，等它掙紮著把腦袋伸出來，梁欣欣已經把衣服袖子圍在腰上打了個結。
橘貓：……
“行，算你狠！”
梁欣欣得逞了，但她不肯放它走：“你果然是在裝可愛。”
“胡說，我本來就很可愛！”橘貓抗議！
梁欣欣不跟它吵：“我去找我阿公，知道哪裏有鳥賣嗎？”
“你傻呀！就算他已經投胎了，也頂多只是一枚鳥蛋！”橘貓翻了個白眼。
梁欣欣恍然：“那我去哪裏找？”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梁家，找點你阿公的遺物。你的異能才一級，必須有他生前用過碰過的東西在手裏，才能看穿他的來世。”橘貓耐心地科普。
沒辦法，誰讓它家宿主開了這個盲盒呢。
它有責任和義務，引導這個內地姑娘盡快適應這裏的生活。
梁欣欣明白了，不過她總不能空手回去，總得買點祭奠的東西。
便去旁邊的書桌上，拿起她之前用過的手袋。
打開一看，裏面的一萬港幣還在，唔，還是狐貍精給她的。
總之，應該夠用了。
她推開門出去。
剛到走廊，就看到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從樓梯處上來了。
她客氣地點了點頭：“你好。”
楚向烽昨天睡得早，今天又起得晚，上班差點遲到，壓根不知道家裏多了個人。
不禁摁著胎記的位置，一臉的不耐煩：“你果然來了！”
“……”梁欣欣聽不懂，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不過這不難猜，她在這裏只認識幾個人，她應該是在漂亮嫂子家裏。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什麽。
她用微笑當做回答，與楚向烽擦肩而過。
楚向烽伸手想要攔住她。
還好楚聆月出來了，趕緊用粵語喊了聲：“阿烽哥！這是阿征哥的女朋友！”
“哦？”楚向烽不禁冷笑，“動作挺快啊！”
楚聆月趕緊過來擋著點：“欣欣你要出去？”
“我回一趟梁家。”梁欣欣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暗殺，也不知道卓瓔被誤傷了。更不知道楚聆月說她是楚唯征的女朋友。
她只覺得這個楚向烽有點討厭。
楚聆月趕緊拉著她去了臥室，提醒她外面有多危險。
小命要緊，梁欣欣現在待在楚家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她需要阿公的遺物。
真頭疼。
只能慢慢想辦法。
楚聆月出去了，趴在樓梯那裏，讓樓下廚房送飯菜上來。
隨後拉著楚向烽，去了他的房間。
關上門，她正色警告道：“阿烽哥，你不要搞惡作劇！欣欣很可憐的！她沒有爸爸媽媽，剛被梁伯伯認回梁家，梁伯伯和梁阿公就先後去世了！她現在孤家寡人的，只有我們能保護她！再說了，她可是阿征哥的女朋友。兄弟妻，不可欺，我不準你傷害她！”
楚向烽暗暗松了口氣，原來外面的人真的以為梁國興死了。
慢著！這個漂亮女人居然是梁家的？
他趕緊問了問怎麽回事。
楚聆月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楚向烽撇撇嘴：“這有什麽難猜的，她爸爸一定是見異思遷，有了別的女人，有了新的家庭。至於她媽媽，搞不好也是被她二舅一家弄死的。十幾年前派個殺手去內地並不麻煩。”
楚聆月也有這樣的猜測，可惜她沒有證據。
不管怎麽說，欣欣是她未來的嫂子，也是她媽媽主動把人帶回來的，她會把欣欣當做貴客保護。
她再次警告：“阿征哥什麽脾氣你是知道的，不要挑釁他。”
楚向烽不禁冷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被騙，被劈暈。
歷歷在目。
他這個哥哥，可惡得很。
他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不過他很清楚，阿月偏心阿征哥。
他不想讓阿月看出來什麽，不耐煩地說道：“閉嘴！我沒那麽無恥！”
是嗎？阿月並不信他。
她轉身出去了，敲了敲梁欣欣的房門。
梁欣欣親自把門打開：“阿月姐姐，我想到辦法了！”
楚聆月掩上門，好奇道：“什麽辦法？”
梁欣欣指了指蹲在二樓窗口的橘貓：“它幫我跑腿。”
楚聆月覺得她在異想天開，但又不忍心打擊她，笑著說道：“好，等你好消息。對了欣欣，我跟你說個要緊的事——”
梁欣欣拉著楚聆月坐下：“你說。”
“你剛才見過我阿烽哥了，我阿征哥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你是我阿征哥的女朋友，那你一定要學會區分他們兩個人。”楚聆月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從氣質上形容。
梁欣欣臉紅了，什麽女朋友啊，這誤會大了。
可是不等她解釋，楚聆月已經自顧自說起來：“我阿征哥這個人，有著骨子裏的傲慢和冷漠，但是他對家裏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面對爸爸媽媽的時候，非常溫柔。我阿烽哥呢，那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對誰都橫鼻子豎眼睛的，面對我爸媽的時候也不例外。你只要仔細觀察，就不會認錯的。”
梁欣欣紅著臉笑笑：“不怕，我跟你阿征哥有暗號。就算我剛開始認不出來，也可以對暗號的。”
“那就好！欣欣你好聰明啊！難怪我阿征哥喜歡你，你都不知道，他在外面真的囂張得不行，誰都看不上。沒想到他居然鐵樹開花了！我真的特別開心！”楚聆月非常激動，直接摟住了梁欣欣的脖子。
窗口的橘貓見楚聆月這麽熱情，放心了，跳下去，去梁家，找遺物。
順便把梁欣欣藏在枕頭下面的照片拿回來。
這是她特地叮囑的。
那可是她爸爸媽媽唯一的照片。
*
安置所裏，楚唯征沒有遇到楚向烽。
梁國興解釋道：“他說他頭暈，應該是你之前劈他的後遺癥。”
楚唯征沒接這話，問道：“邵家小兒子的死，跟你二弟一家有沒有關系？”
梁國興怔怔地看著他，明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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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有個身段兒窈窕的女人, 穿著杏色繡花緞面旗袍，踩著同色小皮鞋，披一條湖水藍開司米披肩, 正在一個異域風情的莊園裏面，跟一個男人談笑風生。
她看不清女人的五官, 但是女人的聲音很特別，像是百靈一般, 婉轉動聽。
男人似乎異常幽默風趣, 逗得女人一直笑，到最後, 直接依偎在了男人懷裏。
那恩愛繾綣的姿態，一看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可惜她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但她一廂情願地認為，男人一定很帥。
聊到最後，男人親昵地呼喚起了女人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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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可能是囡囡。
內地的一些地區, 比如吳語區, 很喜歡這樣稱呼女孩子。
是一種非常寶貝對方, 非常親昵的愛稱。
梁欣欣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喊過, 所以她有強烈的直覺，這應該就她的媽媽！
她想要走近些, 可是她的面前橫著一道巨大的溝壑，一眼看不到底。
兩端也沒有橋，她只能嘗試從別的地方繞行。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對岸, 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 兩人就消失了。
以至於她一腳踩空，墜落懸崖。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只能睜大眼睛，胡亂揮舞胳膊，能抓住什麽就是什麽。
她雖然生來被動，凡事由不得自己，可她並不想認命。
她拼了命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有誰拽住了她的手。
得救了！
她興奮地擡頭看去，手裏卻空無一物。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繼續下墜。
她詫異地盯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好奇發問：“你是誰？救了我，為什麽不肯現身？是狐貍精嗎？”
耳邊傳來一聲故作深沈的輕笑。
一只體型偏瘦但毛發清爽的橘貓出現在懸崖邊上。
拽住她的，正是這個毛茸茸的家夥。
梁欣欣怔怔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我是狐貍精養的寵物。我來通知你，你阿公下輩子不做人了，他會變成一只玄鳳鸚鵡，作為交換，你會擁有一項神奇的異能。”橘貓把梁欣欣拽了上去。
梁欣欣站穩，拍了拍身上的灰。
相比於什麽神奇的異能，她更關心阿公去了哪裏。
趕緊問道：“我阿公已經投胎了？”
“沒錯，在你得到異能的瞬間，他已經投胎做了鸚鵡。現在你的異能等級是一級。想要升級的話，那就想辦法找到你阿公吧。這是最簡單的因果尋蹤，是你的親人。”橘貓提醒道，“別忘了剛剛那個夢境。我能幫你的不多，盡力了。誰讓狐貍精違背了辦事處的規則，吐了那麽多血呢。我不忍心喵。好了，快醒來吧！”
橘貓揪了揪自己的小須須，嗷嗚一聲拔下一根，對著梁欣欣的臉上揮了揮。
梁欣欣醒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嘶，總感覺橘貓那一下子好痛。
環顧一周，她所處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完完全全的中式風格的裝修和布置，讓她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古代。
她睡的是大紅酸枝的架子床，床頭欄桿上，雕著繁覆的花紋。
有些似乎不是簡單的紋飾，看那張牙舞爪的走向，似乎是什麽符文。
床邊的右邊擺著的是同一材質的床頭櫃，從床頭櫃往窗邊，依次是書桌，書架，多寶閣，一把椅子。
床的左邊也有一個同樣的床頭櫃，旁邊沿著墻壁擺著一排衣櫃，與床的縱向平行，高度直到天花板。
衣櫃上沒有穿衣鏡。
衣櫃的盡頭，是一扇關著的房間門。
慢著！
梁欣欣移回視線，終於註意到了左邊床頭櫃上蹲著的橘貓。
是夢裏見過的那只！
她驚訝地跟橘貓大眼瞪小眼。
橘貓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喵？”
“你不是會說人話嗎？”梁欣欣戳了戳橘貓的胡須，“疼嗎？”
橘貓躲開，喵喵叫著抗議，似乎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貓。
梁欣欣不信，幹脆把它抱在懷裏，一看，果然左邊比右邊少了根胡須。
梁欣欣篤定夢裏的就是它，不過她現在要去把阿公找回來，沒空跟橘貓啰嗦。
她想問問阿公，她媽媽的小名叫什麽，會不會就是夢裏的那個囡囡。
幹脆下床找了一圈，在窗邊的座椅上發現了自己的舊衣服，應該是洗幹凈了，一點泥沙都沒有。
她甩了甩衣服，跑回床邊，綁架了這只敢做不敢當的貓。
衣服圍著小貓那麽一卷，正好把它裹了兩圈，等它掙紮著把腦袋伸出來，梁欣欣已經把衣服袖子圍在腰上打了個結。
橘貓：……
“行，算你狠！”
梁欣欣得逞了，但她不肯放它走：“你果然是在裝可愛。”
“胡說，我本來就很可愛！”橘貓抗議！
梁欣欣不跟它吵：“我去找我阿公，知道哪裏有鳥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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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讓它家宿主開了這個盲盒呢。
它有責任和義務，引導這個內地姑娘盡快適應這裏的生活。
梁欣欣明白了，不過她總不能空手回去，總得買點祭奠的東西。
便去旁邊的書桌上，拿起她之前用過的手袋。
打開一看，裏面的一萬港幣還在，唔，還是狐貍精給她的。
總之，應該夠用了。
她推開門出去。
剛到走廊，就看到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從樓梯處上來了。
她客氣地點了點頭：“你好。”
楚向烽昨天睡得早，今天又起得晚，上班差點遲到，壓根不知道家裏多了個人。
不禁摁著胎記的位置，一臉的不耐煩：“你果然來了！”
“……”梁欣欣聽不懂，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不過這不難猜，她在這裏只認識幾個人，她應該是在漂亮嫂子家裏。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什麽。
她用微笑當做回答，與楚向烽擦肩而過。
楚向烽伸手想要攔住她。
還好楚聆月出來了，趕緊用粵語喊了聲：“阿烽哥！這是阿征哥的女朋友！”
“哦？”楚向烽不禁冷笑，“動作挺快啊！”
楚聆月趕緊過來擋著點：“欣欣你要出去？”
“我回一趟梁家。”梁欣欣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暗殺，也不知道卓瓔被誤傷了。更不知道楚聆月說她是楚唯征的女朋友。
她只覺得這個楚向烽有點討厭。
楚聆月趕緊拉著她去了臥室，提醒她外面有多危險。
小命要緊，梁欣欣現在待在楚家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她需要阿公的遺物。
真頭疼。
只能慢慢想辦法。
楚聆月出去了，趴在樓梯那裏，讓樓下廚房送飯菜上來。
隨後拉著楚向烽，去了他的房間。
關上門，她正色警告道：“阿烽哥，你不要搞惡作劇！欣欣很可憐的！她沒有爸爸媽媽，剛被梁伯伯認回梁家，梁伯伯和梁阿公就先後去世了！她現在孤家寡人的，只有我們能保護她！再說了，她可是阿征哥的女朋友。兄弟妻，不可欺，我不準你傷害她！”
楚向烽暗暗松了口氣，原來外面的人真的以為梁國興死了。
慢著！這個漂亮女人居然是梁家的？
他趕緊問了問怎麽回事。
楚聆月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楚向烽撇撇嘴：“這有什麽難猜的，她爸爸一定是見異思遷，有了別的女人，有了新的家庭。至於她媽媽，搞不好也是被她二舅一家弄死的。十幾年前派個殺手去內地並不麻煩。”
楚聆月也有這樣的猜測，可惜她沒有證據。
不管怎麽說，欣欣是她未來的嫂子，也是她媽媽主動把人帶回來的，她會把欣欣當做貴客保護。
她再次警告：“阿征哥什麽脾氣你是知道的，不要挑釁他。”
楚向烽不禁冷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被騙，被劈暈。
歷歷在目。
他這個哥哥，可惡得很。
他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不過他很清楚，阿月偏心阿征哥。
他不想讓阿月看出來什麽，不耐煩地說道：“閉嘴！我沒那麽無恥！”
是嗎？阿月並不信他。
她轉身出去了，敲了敲梁欣欣的房門。
梁欣欣親自把門打開：“阿月姐姐，我想到辦法了！”
楚聆月掩上門，好奇道：“什麽辦法？”
梁欣欣指了指蹲在二樓窗口的橘貓：“它幫我跑腿。”
楚聆月覺得她在異想天開，但又不忍心打擊她，笑著說道：“好，等你好消息。對了欣欣，我跟你說個要緊的事——”
梁欣欣拉著楚聆月坐下：“你說。”
“你剛才見過我阿烽哥了，我阿征哥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你是我阿征哥的女朋友，那你一定要學會區分他們兩個人。”楚聆月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從氣質上形容。
梁欣欣臉紅了，什麽女朋友啊，這誤會大了。
可是不等她解釋，楚聆月已經自顧自說起來：“我阿征哥這個人，有著骨子裏的傲慢和冷漠，但是他對家裏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面對爸爸媽媽的時候，非常溫柔。我阿烽哥呢，那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對誰都橫鼻子豎眼睛的，面對我爸媽的時候也不例外。你只要仔細觀察，就不會認錯的。”
梁欣欣紅著臉笑笑：“不怕，我跟你阿征哥有暗號。就算我剛開始認不出來，也可以對暗號的。”
“那就好！欣欣你好聰明啊！難怪我阿征哥喜歡你，你都不知道，他在外面真的囂張得不行，誰都看不上。沒想到他居然鐵樹開花了！我真的特別開心！”楚聆月非常激動，直接摟住了梁欣欣的脖子。
窗口的橘貓見楚聆月這麽熱情，放心了，跳下去，去梁家，找遺物。
順便把梁欣欣藏在枕頭下面的照片拿回來。
這是她特地叮囑的。
那可是她爸爸媽媽唯一的照片。
*
安置所裏，楚唯征沒有遇到楚向烽。
梁國興解釋道：“他說他頭暈，應該是你之前劈他的後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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