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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刀不架在脖子上不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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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刀不架在脖子上不說人話]

百步穿楊有些難度, 但百發百中無虛弦可以做到。

珍稀動物蕭某某成功保護了自己,大樹周圍的環境被清空,這才能拿出折紙小馬, 默念口訣變成一匹真的馬。剛剛投影進來時落腳點就在這些野狗附近, 都顧不得放出馬匹, 放出馬匹上馬最少需要三秒鐘,那狗的嘴巴距離自己腳後跟真的很近,一秒鐘就夠咬住了。

[啊啊啊]

[好可怕好可怕]

[我就是被狗咬死的]

[糟了,狗會打獵]

[蕭姐沒事吧]

機智的野狗已經在狗王的帶領下跑遠了,在箭的最大射程遙相觀望。為首的老狗身上有些斑禿, 黑黃斑駁, 露出了人一樣狡猾的神情,打量著這個肥壯的人。在狗的眼裏,有很多的肉待在樹上。

蕭礪和野狗們互相戒備了一會, 幾次作勢要爬到樹下去,野狗們就要圍上來,看起來有很多次捕獵人類的經驗。罵了一聲:“他媽的,這群吃人的瘋狗, 跑的我腳打後腦勺。”

這才有空看彈幕:“沒事,沒受傷, 躥的夠快。這要是被一條狗咬中了, 我還真不好脫身。狗群和狼群一樣,只要有一個縫隙,就會有組織的撲上去, 撕掉一塊肉算一塊。配合的還挺默契。”

“之前祖龍集團處的期刊, 我看了,寫的都很好哦, 藝術感很強,但畫像上我居然有將軍肚。”蕭礪站在樹杈上拍拍細腰——和寬肩以及肌肉大腿對比出來的細腰,六塊腹肌雖然不是十分清晰,但兩側捏不出什麽贅肉,系著腰帶顯得很苗條:“畫家好像不願意相信一個將軍沒有將軍肚。我可是生活在一個有壓縮餅幹,實戰演習時都有老鄉推車賣燒雞和飲料的年代,身上不用儲存太多脂肪。老師,咱們直播間升級之後能買涼皮和冷面吃嗎?”

[哈哈哈哈]

[吃飯吃飯!]

[打來打去為的不就是一口安樂茶飯嗎]

[給她吃!我掏錢!]

[別看我胸-李淵:將軍?可笑]

[盤龍棍-趙匡胤:差不多。民間稱呼,不按照軍官等級分。]

[老驥伏櫪-曹操:對啊,你怎麽一開口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別看我胸-李淵:你饞了?沒聽說魏武帝這麽饑不擇食。]

[老驥伏櫪-曹操:只喜歡年少佳麗,可謂偏頗局限,自我限制。]

[都是真愛-武則天:曹兄這話說得對。]這要是個男子,真是風趣可愛,還知進退,很可以暗地裏見面聊天。可惜是個女人。武則天這些年看了不少GL文,看小說感覺不錯,但嘗試時沒什麽特別的趣味,自己到底還是個直女。

[別看我胸-李淵:@鳳兮鳳兮@十分理智你們兩個管管]

其他皇帝都不想說,他@的這倆人的喜好很明顯,只看臉和風情,沒有年齡要求。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啦,二婚也可以,年紀大也可以,只要好看怎樣都可以。

蕭礪就看到這裏,為了追完這段吵架,連當前局勢都顧不得了:“現在顯然不適合展示我辛苦訓練腹肌,先看看趙構的情緒狀態吧,七天過去了,他冷靜了嗎?是否開始努力做好一個皇帝應做的事呢?”

鏡頭切過去之後她繼續崩住表情假裝自己一點也不興奮,窺屏。

臨安城·皇宮·寢殿內,一段倒放的視頻:

門窗緊閉,大殿內燒著濃濃的驅邪安神香,混紮著又酸又苦的藥味,安靜而悲傷的女眷們,一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一整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大多數時間陷入昏迷,還有一個進退維谷的太子。

只有七天沒見,趙構臉上的黑眼圈濃的足夠畫一副潑墨山水圖,臉頰下陷,雙眼明亮銳利甚至非常堅定。他已經有七八天沒有睡一個好覺,在短暫的昏迷後又驚懼的醒來,吃力的詢問:“岳飛…打到哪裏了?”

太子趙昚(曾用名:趙瑗,趙瑋)不安而響亮的回答:“官家,岳飛正在準備殺向黃龍府。”

“好,好。”趙構掙命似的喘了口氣:“發金牌,叫他務必一舉成功,決不能後退。朕發過誓,一定要收覆故土。”

[草草草]

[大草]

[刀不架在脖子上不說人話]

[真黑色幽默]

[蕭姐太聰明了]

無人在意這位未來的皇帝回答了什麽。

趙構艱難的喘息了一會:“二聖,二聖被金人殺了。傳令,傳令全軍戴孝。”

他哀哀的大叫:“哀兵必勝!哀兵必勝!”

趙構又問:“還有什麽……”

太子趙昚恭恭敬敬的說:“皇城司四下撒出人去,正在追捕兇手。倒要看看,究竟是天意殺人,還是狂妄兇徒假借天意之名,弒君犯上。”

趙構驚異交加的喘息:“是天意,是天意。是應了誓!不,不要追。”

太子欲言又止,但侍奉父母以順從為主,不好反駁,就諾諾應是,準備來一手陽奉陰違。他之前反對秦檜,但不敢說,現在金朝使者在逼迫他承認二聖是自殺,既不敢也不能承認。

但在秦檜的死亡現場發現* 了一些金國民間的東西,很小的零碎,秦檜可能是被金人殺死的。可還是為什麽呢?是因為他無能,沒能遏制岳飛嗎?

[哈哈哈嚇尿了]

[從古至今哪有皇帝應誓啊]

[不是啥都不怕嗎?]

[啥J8人啊]

[蔚藍大海-鐵木真:長生天在上,違背誓言的人就是會遭遇懲罰]

[我全都要-劉秀:沒錯,誓言不可違背]

鏡頭又切回蕭礪這邊,她的表情一點都不輕松:“我已經耽誤了七天時間,這個世界還在自然推演,那足夠他們追到我這裏來。”

[不怕]

[那都是廢物]

[老驥伏櫪-曹操:你在杭州城外逗留的時間太長。他們會有你的畫像。]

蕭礪搖搖頭:“諸位,宋朝廢是廢在皇帝上,不是百姓不行,譬如說郭靖守襄陽城…對不起我太愛看電視劇了。就好比外國,有這麽一個歐洲國家,他們的特種部隊被造反鬧事的人逼著下跪,難道是因為打不過?還不是主將無能累死三軍,皇帝無能累死主將。”

蕭礪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淡淡的說:“物傷其類罷了。要是真有宋朝的高手,能借用這七天的時間差追擊到我,那就…算他厲害!”

咻咻兩下爬下樹,翻身上馬,在野狗圍攏過來時又是一輪連珠箭,射殺了沖上來欲撲咬的野狗。

催馬去荒廢的小村子裏轉悠了一圈,路上的枯骨已經被野狗叼的七零八落,看不出完整的屍體形狀,也看不出是被人還是被畜生殺害。

蕭礪看向唯一一間沒有坍塌的小屋,湊過去從窗戶上方的縫隙往裏一看,驚的向後一仰,抓著韁繩往後躲了兩步,一向勝券在握的表情忽然破碎。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怪,像是看到讓人不敢直視的東西。

彈幕瘋狂追問是什麽,林雲志忍著不適命令導播:“把鏡頭切進屋裏。”

矮矮小小的屋子裏,門窗都上著門板,屋裏只有三具屍體。小小的屍體看不出具體的年紀,皮包骨,像一個帶著皮的骷髏,衣衫襤褸,蜷縮著被同樣餓死的婦女抱在懷裏,細小的指頭松松的抓著一塊發黴的東西,那女人的手臂露在破破爛爛的衣裳外,手臂同樣細的嚇人,光線透過灰塵灑落在這三具屍體屍體身上。

[啊啊啊啊]

[嗚嗚嗚]

[天哪]

[媽媽我害怕]

現代鬼發出慘叫

[這很常見啊]

[就著啊]

[蕭美人哭了哈哈]

[小美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古代鬼已經習以為常

[李世民:唉,當年隋末唐初,道路兩旁盡是白骨。還是朕撥款埋葬的]

[我不是車神-趙光義: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好人無奈-宋仁宗:所以朕不喜歡打仗,打仗對誰都沒有好處]

[沒那麽反派-阿骨打:笑死,別裝。黃河改道不說?苛捐雜稅不說?]

[蒙古海軍司令-忽必烈:你們就是喜歡裝盛世,實際上又有什麽差別。還是大元敢寫。]他指的是那首元代詞,峰巒如聚,波濤如怒……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元朝確實是一點都不裝的,不僅皇帝忙著諂佛,文人隨便搞創作,就連蒙古人也會大批量的淪為奴隸,被地主到處販賣,到最後的反元義軍裏有不少的蒙古人。充分顯示了階級和資本的力量。

[三公子帥翻全場-劉邦:一女易鬥粟,一兒錢數文。死者已滿路,生者與鬼鄰。是吧]這是張養浩的詩,來自元代。

蕭礪的臉色相當難看,捂著眼睛緩和了一會情緒,克制不住落淚:“我從來沒親眼見過餓死的人。這還是一家三口。”

她之後再也沒說話,策馬往東北方向而去。

十幾裏地外就又有一個村莊,村頭有老太太縫鞋、小孩剝豆,老頭搓草繩,青壯男女在搗什麽東西,巨大的笸籮裏曬著菜幹和蘿蔔幹。村裏人自然是短衣短褲,方便幹活的打扮,女人只在褲子外穿了半截裙子,像戲曲裝扮,只是顏色更加樸素。

村外的土路有被大量馬蹄和草鞋踩踏的痕跡,村外的樹林被大量砍伐,而地上有挖坑埋竈,燒火做飯的痕跡,雖然被填埋掩飾,但很明顯。

蕭礪翻身下馬,她已經換了臨安城外買的衣褲和首飾,包頭手帕的金環也換了款式,和金國的衣衫有微妙的差異,當時朝代的人能分辨。走上前沖著一個老者抱拳:“老人家,請問那邊的村子出了什麽事,怎麽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老者上下打量她:“尊駕是?”

蕭礪眼圈還有點發紅:“來找人。地方到是對,怎麽就…人就沒了呢?是被金兵殺了嗎?”

“說來話長。”老者吧嗒吧嗒嘴:“那個村子吧,被金兵抓了不少勞役和奴隸,有些小夥子氣不過,參加抗金的@¥%,剩下的老弱又趕上一場疫病,又有野獸吃人。小閨女,這麽亂的世道,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要死人,你怎麽敢一個人出門呦?”

旁邊的老太太也幫腔,勸她趕快回家。

蕭礪感覺稍微好受點,自訴平生,又換了一套說辭,說父兄都沒於戰爭中,丈夫也是,因此想找前線戰場,簡而言之就是可憐無定河邊骨。

老太太換了一套說辭:“看你是南方來的,你還是回去改嫁吧。不瞞你說,除了岳家軍的軍機信得過,你叫別的賊配軍瞧見你,總沒什麽好處。”

老頭:“你別背一把弓跨把刀,就哪裏都敢去。你敢殺人嗎?”

蕭礪帶了一點江南口音,閑聊五分鐘,獲悉岳家軍在三天前路過這裏,正在向前推進,宋朝遺民、被抓去的宋朝人、黃河兩岸的義軍都非常團結,想要回歸大宋。

到了更大的鎮子時,日進黃昏,這鎮子以前屬於大宋,也曾屬於金朝,剛被收服不久,各色店鋪還開著門,完全沒有被搶掠的痕跡。有不少士兵圍著小攤買糖果子吃,那是一種類似於蜜三刀的點心,先炸過,再從糖漿裏浸泡一下。

還有賣裹著黃豆粉的打糕,帶著麥香味的大煎餅,各種醬菜,以及新鮮的梨子。

蕭礪買了煎餅卷著鹹菜,啃啃啃:“有人盯上我了。你們可以和身邊人下註,是誰,買定離手。”

“這位姐姐。”有兩個黝黑的中年男子盯了蕭礪幾眼,突然圍上來:“咱們是不是見過面?”

蕭礪心說長成這樣不算艷遇哦:“啊?你們認錯人了?”

高個兒:“當真嗎?姐姐再想想,臨安城外,思歸村廟會上。”

瘦子:“城內秦相爺遭人千刀萬剮,大辦白事,姐姐在城外叫了四幹四鮮四蜜餞四冷葷,悠然自得的聽戲聽評書。那位穿著金國衣裳的姐姐,什麽正經事也不做,可能是已經做完了,不正是你麽?”

高個兒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畫像旁邊還附有形象簡寫:“濃眉上挑,丹鳳眼,高鼻鼻頭微方,薄唇天然紅,國字臉,黑發,無裝飾,容貌肖似‘劉一枝春’,一雙殺人眼,寬肩,大胸,手背有疤痕,甚是警惕,獨來獨往,不洗澡。外穿淺綠金國天鵝紋袍,戴紫色綴珍珠圓帽,內穿皂袍。騎一匹棗紅馬,背寶雕弓。姐姐,很少有人把不耐臟的黑色長袍穿在裏面。你說這是不是你?”

他甚至把畫像轉過去讓她看,畫像上的人果然頗有神韻。

她還不知道,這張畫像每個城池都有,自從秦檜和部分黨羽被殺後,整個宋朝的工作能力大幅度提高。

蕭礪開始狡辯:“我本是洛陽城外人士,被掠到金國,趁著眼下金國大亂,逃回大宋,想找找娘家人的下落。這有什麽錯?”

高個兒和瘦子對視一眼:“在金國使者到來之前,臨安城外奇怪的人,都已經抓捕到案,唯獨你跑了。咱爺們死馬權當活馬醫,來邊境城池上候著。沒想到啊。七天前你在臨安,今天你在這裏,一千多裏地啊。”

“是對是錯,自然有長官分辨。”

蕭礪心說只能硬上了,打完了跑,就問:“你們相信一個女人能當刺客?能殺秦丞相?”

高個兒漢子調侃道:“看姐姐的樣子,就是個會做人肉包子的。”

瘦子:“平心而論女人更容易進秦丞相的臥室。雖然秦檜怕老婆,嘿。”

蕭礪哈哈一笑:“還是這位高個兒的兄弟說話中聽。”

高個兒的抽出鋼刀:“相好的,別叫咱們費事。”

蕭礪一個閃身從左側墻上一蹬借力,上了右側房頂,拉弓搭箭,還沒來得及說話,勃然大怒:“你找死!”

那瘦子已經把一把匕首捅進小紅馬的脖頸中,這沈默勤懇的小馬本質上只是折紙做的玩偶,幻化成馬,除了預警之外通常沒有預設動作,折紙的原形還沒有匕首寬,一刀下去不見血光迸濺,直接變成匕首上釘著一個折紙。

二人都楞住了。

蕭礪對小馬還挺有感情的,相處一個多月,即便是玩偶也很愛,當即手指一松,羽箭飛出。

瘦子還被這鬼怪評書裏才有的一幕震驚,沒來得及擋箭。

高個兒顧不得許多,一閃身躲在房檐下,視線死角中,側耳傾聽上方的腳步聲,無聲無息的卡著視線死角,跟著她的方向移動。

踩著瓦片會有聲響,布鞋踏著土地卻是無聲無息的。

蕭礪跳下房頂的一瞬間,一把刀就直接砍向後背,而且是結結實實的砍中了。

淺藍色的長袍和黑色的公服內外兩層瞬間被砍開,只有更裏面一套號稱百分百防禦的衣褲擋住這一刀。從被砍傷,變成被一塊鋼筋狠狠抽中的感覺。

蕭礪自知肋骨絕對斷了兩根:“艹!”猛一轉身,用肋下夾住這把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左手向上一纏抓住他的手腕,右手反手持短刀,自下而上襲擊對方的脖頸。

高個兒向後退了一步,同時空手抵擋,但蕭礪已經纏著他的手上。

他後退時候她照樣固定了距離,閃電般的第二次攻擊就劃斷了頸動脈。

鮮血如刷墻般噴湧。

蕭礪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正要取出備用的折紙小馬,盡快離開。

忽然眼前閃過什麽,還來不及反應,弓弦勒緊她的脖頸,身後那人非常專業,套住敵人的脖頸之後立刻轉身背起繩子,大步拖行,讓背靠背被吊頸的敵人雙腳離地同時驚慌失措。

不光是林雲志大聲慘叫,就連鏡頭前的觀眾,除了趙構之外全都驚慌失措的抱成一團。

林雲志:“啊啊啊啊啊要不要退出啊啊不能讓她被殺”但是我答應她讓她決定何時退出,但是蕭礪現在沒法說法啊啊!!

蕭礪眼前一陣發黑,先不割繩子,一手勉強抓住繩子掙紮,就著反手持刀,往對方的肋下快速的連捅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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