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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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第 32 章
朱億筠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喘息。
從墜入洪水中後, 她就仿佛墮入了一個夢中。
一直在下落，一直在下落，直到身子接觸到一片淡藍色的大海。
她漂浮在海面上, 周邊似乎還有各種奇幻的生物同樣飄過, 他們一起順著水流，進入到被霧霾籠罩的神秘之地。
那裏的海面上竟然還燃燒著火焰！
她有些緩慢地想著, 直直往火焰中飄去。
穿進火焰, 迷霧散去，她再睜開眼已經站到了童年生活過的老屋前。
屋前還是那條不是很清澈的小河，但鄰居們世世代代都圍繞著它，洗衣，淘米，洗菜……
不過這次的小河邊沒有人洗衣，還完全凍結了。
真是稀奇，老家可是在全國出了名的四季如春，小河怎麽會結冰呢？
她不受控制地往河裏走去，在腳觸及到冰面的瞬間，冰面頃刻碎裂, 上面還有很多畫面, 但是細碎得很。
朱億筠走著走著，發現這些被打碎的浮冰原來是她的記憶, 有些還慢慢飄動著, 熠熠生輝；有些已經化掉, 與河水摻和在一起, 沒了蹤影……
不知道為什麽, 但她就是清楚地知道，當所有浮冰徹底融化之後, 她就會永遠留在這裏了。
再次溺死在家門口曾養育過她的小河裏。
可能因為冰在化開，原先有些寒冷刺骨的河水漸漸變得暖和，於是她覺得累了，就放任自己也躺平在河裏，任由河水一點點灌入自己口鼻。
溺死便溺死吧。
就在水即將瞞過頭頂時，突然一團白光猛地撞進了河裏。
它在自己身邊游啊，游啊，河面竟然重新開始結冰，水變得特別冷！
眼看冰面終於結到她身邊了，光團忽又變成一根粗壯的藤條，卷住她的腰，強行把她拉出了河水。
“呼——* ”“呼——”“呼——”
朱億筠坐在病床上急促地呼吸，她知道自己是被什麽從死亡裏拉出來了。
“隊長！”剛剛還想關掉維生設備的隊友，激動地撲到病床邊，“你終於醒了。”
朱億筠拍了拍隊友的頭，然後看向丁斯揚，嗓子還有些沙啞地說：“謝謝。”
彌留之際，她曾經看到過丁斯揚一直在努力想把她帶離水底。
丁斯揚正準備害羞說不用謝，朱億筠又繼續道：“但我還是不讚同你下水，你不應該讓自己陷入任何危險之境，我們每個人在自願加入基地的時候，都已經做好回不去的準備了。”
來了來了，還是那個固執的朱億筠，丁斯揚有點想捂住自己耳朵。
不停，不停，老頑固念經。
“靠！”
所有人都很欣喜朱億筠的清醒，但又一個垂死的人在自己面前坐起來，於慕蕭還是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已經不是蓮花精，是蓮花神了吧！
覆活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朱億筠又明顯跟趙群不一樣。
朱億筠還是朱億筠，她的思想，她的行為，都是完全自主的，趙群看到於慕蕭就想向他潑水，可當於慕蕭問朱億筠為什麽不朝自己潑水…
於慕蕭只得到了‘神經病’三個字。
“隊長，我們可能需要你配合做個檢查。”陳琴打開了全封閉掃描艙，請君入艙。
他們必須要搞清楚朱億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
萬一，是蓮花精在她體內埋入了什麽，才讓她有了如今覆活的假象呢？
朱億筠自然很能理解陳琴的顧慮，毫不猶豫躺進了重新開啟的掃描艙。
儀器運行的警告紅燈亮起，x射線束掃過朱億筠身體的每一寸後，經過處理器匯總處理，把光線數據轉換為圖片投放到屏幕上。
一切都很正常！
朱億筠體內並沒有多出任何奇怪的物質，和正常人一樣健康。
陳琴著重掃描了她的腦部，因為按照朱億筠的描述，她經歷了記憶或者說意識消散和再聚集的過程。
她現在腦子特別清醒，清醒到連出生時，把她從母體裏抱出來的那位醫生的臉都想起來了。
一個有點嚴肅的女醫生。
朱億筠的大腦也是幹幹凈凈，沒有寄生物存在的痕跡。
“也許小蓮花只是通過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法，對朱億筠大腦裏正在失去活性的細胞強行註入能量，刺激它們重新恢覆工作。”
陳琴眉頭緊鎖，指著大腦上顏色特別艷麗的一個區域：“其實還是科學，不是神！”
說這句話的時候，掃了一眼於慕蕭。
於慕蕭摸摸鼻子，他又不迷信，只是開了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那趙群呢？趙群是不是其實也能真的活過來？”丁斯揚把站在自己後面，探頭探腦看著顯示屏的趙群推到了大家面前。
“可能他只是受傷太嚴重，需要恢覆的時間比朱億筠久而已。”
雖然小蓮花寄生在趙群身上，和活著很像，但她還是希望趙群能真真正正自己活著。
掃描艙開都開了，做一個也是做，做兩個也是做，更何況本來沈念郁也是想給趙群的身體做個檢查的，只是後來被鯤鵬打斷了。
那就做唄！
他們原以為小蓮花會排斥做掃描檢查，沒想到丁斯揚跟祂說了後，祂倒是很樂意。
朱億筠從掃描艙坐起來的時候，祂就已經迫不及待去旁邊等著了，還順便拉了一把朱億筠。
知道眼前的趙群是被時星智慧生物蓮花精寄生，同時也是蓮花精把自己從死亡線拉回來的，但沒想到祂這麽有禮貌，朱億筠微微低頭朝祂說了聲：“謝謝。”
趙群嘿嘿笑著，才不管她，看掃描艙空出來了，趕緊自己往裏面爬。
嘿嘿，終於輪到花玩了。
陳琴關上艙門的時候，蓮花精版趙群還在很開心地朝外面揮手。
眾人：……這貨確定是高智慧生物？
艙門關閉，儀器運行中警告紅燈再度亮起。
陳琴操作著數據屏，把一張張透視圖，按照順序排列整理。
所有人看到屏幕上圖片的瞬間，都感覺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攥住了，接受過基礎醫療知識培訓的王靜媛更是咬住了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
趙群跟朱億筠不一樣！
他的身體早就崩潰了，看似無恙的只有最外層皮囊而已。
到達時星後，他幾乎沒有多打量過幾眼這個世界，就因為寒夜的極低溫度迅速凍結。
但人體內有70%的水分，隨著水分的凍結，在趙群體內形成了無數或大或小，且不均勻分布的冰晶。
那些冰晶撐裂了他的頭骨，刺破了他的器官，讓他成為了外表看上去沒有異常，實際裏面已經破碎不堪的凍屍。
蓮花精的寄生就像陳琴的猜測那樣，從未覆活過趙群，只是用覆雜的根系在他體內不斷延伸，代替大腦，代替神經，讓軀體動起來。
僅此而已。
不過，陳琴指了指屬於大腦部分的掃描圖片，有一小塊幾乎看不太清的彩色：“他的大腦也並沒有完全停止活動，在小蓮花的刺激下，還存在著極其微弱的波動。”
這也許依賴於大腦比心臟會晚些時候死去的人體求生機制。
冰凍毀掉了一切，獨獨延緩了某些腦細胞的滅亡。
而小蓮花現在則在維持住最後這些腦細胞的活性。
“那趙群算死了，還是算活著呢？”
丁斯揚看著在掃描艙裏，轉溜著眼珠子到處看的‘趙群’，迷茫地詢問。
是啊，算死了，還是算活著呢？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看到死亡與宣判死亡，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大家極有默契地共同回避了。
朱億筠蘇醒後，眾人還是選擇繼續第二個方案，找到離開這裏的路線。
操縱著無人機在看不到頂的巨木間穿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對於想要找條路離開的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誰也不知道後面會藏著什麽。
機身穿過一片長滿橢圓的垂藤時，葉子們瞬間變成無數堅硬的飛針，朝無人機甩過來。
霹靂哐啷的擊打聲通過機載傳感器，如實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朱億筠艱難地試圖拉升無人機，避開針葉們，但沒堅持兩分鐘，顯示屏畫面一黑，宣告了無人機的墜亡。
一位戰士牙疼地從設備箱中拿出第二架無人機：“幸好專家們有遠見，給我們多帶了幾架。”
這次他們決定換個方向，世上本沒有路，探索的方向多了就有路了。
為了模擬他們的身高，無人機都是維持在一個較低的高度。
這個方向似乎不錯，無人機飛了十幾分鐘了，都沒遇上危險，大家已經背上包囊，準備出發了。
突然無人機前面的高空中，出現個圓圓的，又大又亮的球體。
“那是什麽啊？是光源嗎？”於慕蕭指著畫面上方的位置說道，“讓無人機去看看，把畫面也拉大。”
無人機懸停一下後，往上勻速飛行，同時鏡頭旋轉，屏幕上的畫面越拉越近，越拉越近。
“我的媽呀！”
一位戰士往後退了一大步，發出聲驚呼。
什麽大光源，那是個金黃色的瞳孔，正隔著屏幕，與每個人對視。
‘啪——’
也許是無人機離得太近，激怒了金色瞳孔的主人，反正畫面驟然又是一黑，朱億筠再按操控臺上各種按鈕，也沒有收到任何數據反饋。
第二架無人機也宣告墜亡。
剛剛拿無人機的戰士，苦著一張臉拿出第三架無人機：“按這個速度來看，我們的無人機好像不夠用。”
他甚至難得對自己極其信任的隊長提出了意見：“隊長，你省著點用。”
朱億筠：……是我省不省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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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億筠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喘息。
從墜入洪水中後, 她就仿佛墮入了一個夢中。
一直在下落，一直在下落，直到身子接觸到一片淡藍色的大海。
她漂浮在海面上, 周邊似乎還有各種奇幻的生物同樣飄過, 他們一起順著水流，進入到被霧霾籠罩的神秘之地。
那裏的海面上竟然還燃燒著火焰！
她有些緩慢地想著, 直直往火焰中飄去。
穿進火焰, 迷霧散去，她再睜開眼已經站到了童年生活過的老屋前。
屋前還是那條不是很清澈的小河，但鄰居們世世代代都圍繞著它，洗衣，淘米，洗菜……
不過這次的小河邊沒有人洗衣，還完全凍結了。
真是稀奇，老家可是在全國出了名的四季如春，小河怎麽會結冰呢？
她不受控制地往河裏走去，在腳觸及到冰面的瞬間，冰面頃刻碎裂, 上面還有很多畫面, 但是細碎得很。
朱億筠走著走著，發現這些被打碎的浮冰原來是她的記憶, 有些還慢慢飄動著, 熠熠生輝；有些已經化掉, 與河水摻和在一起, 沒了蹤影……
不知道為什麽, 但她就是清楚地知道，當所有浮冰徹底融化之後, 她就會永遠留在這裏了。
再次溺死在家門口曾養育過她的小河裏。
可能因為冰在化開，原先有些寒冷刺骨的河水漸漸變得暖和，於是她覺得累了，就放任自己也躺平在河裏，任由河水一點點灌入自己口鼻。
溺死便溺死吧。
就在水即將瞞過頭頂時，突然一團白光猛地撞進了河裏。
它在自己身邊游啊，游啊，河面竟然重新開始結冰，水變得特別冷！
眼看冰面終於結到她身邊了，光團忽又變成一根粗壯的藤條，卷住她的腰，強行把她拉出了河水。
“呼——* ”“呼——”“呼——”
朱億筠坐在病床上急促地呼吸，她知道自己是被什麽從死亡裏拉出來了。
“隊長！”剛剛還想關掉維生設備的隊友，激動地撲到病床邊，“你終於醒了。”
朱億筠拍了拍隊友的頭，然後看向丁斯揚，嗓子還有些沙啞地說：“謝謝。”
彌留之際，她曾經看到過丁斯揚一直在努力想把她帶離水底。
丁斯揚正準備害羞說不用謝，朱億筠又繼續道：“但我還是不讚同你下水，你不應該讓自己陷入任何危險之境，我們每個人在自願加入基地的時候，都已經做好回不去的準備了。”
來了來了，還是那個固執的朱億筠，丁斯揚有點想捂住自己耳朵。
不停，不停，老頑固念經。
“靠！”
所有人都很欣喜朱億筠的清醒，但又一個垂死的人在自己面前坐起來，於慕蕭還是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已經不是蓮花精，是蓮花神了吧！
覆活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朱億筠又明顯跟趙群不一樣。
朱億筠還是朱億筠，她的思想，她的行為，都是完全自主的，趙群看到於慕蕭就想向他潑水，可當於慕蕭問朱億筠為什麽不朝自己潑水…
於慕蕭只得到了‘神經病’三個字。
“隊長，我們可能需要你配合做個檢查。”陳琴打開了全封閉掃描艙，請君入艙。
他們必須要搞清楚朱億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
萬一，是蓮花精在她體內埋入了什麽，才讓她有了如今覆活的假象呢？
朱億筠自然很能理解陳琴的顧慮，毫不猶豫躺進了重新開啟的掃描艙。
儀器運行的警告紅燈亮起，x射線束掃過朱億筠身體的每一寸後，經過處理器匯總處理，把光線數據轉換為圖片投放到屏幕上。
一切都很正常！
朱億筠體內並沒有多出任何奇怪的物質，和正常人一樣健康。
陳琴著重掃描了她的腦部，因為按照朱億筠的描述，她經歷了記憶或者說意識消散和再聚集的過程。
她現在腦子特別清醒，清醒到連出生時，把她從母體裏抱出來的那位醫生的臉都想起來了。
一個有點嚴肅的女醫生。
朱億筠的大腦也是幹幹凈凈，沒有寄生物存在的痕跡。
“也許小蓮花只是通過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法，對朱億筠大腦裏正在失去活性的細胞強行註入能量，刺激它們重新恢覆工作。”
陳琴眉頭緊鎖，指著大腦上顏色特別艷麗的一個區域：“其實還是科學，不是神！”
說這句話的時候，掃了一眼於慕蕭。
於慕蕭摸摸鼻子，他又不迷信，只是開了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那趙群呢？趙群是不是其實也能真的活過來？”丁斯揚把站在自己後面，探頭探腦看著顯示屏的趙群推到了大家面前。
“可能他只是受傷太嚴重，需要恢覆的時間比朱億筠久而已。”
雖然小蓮花寄生在趙群身上，和活著很像，但她還是希望趙群能真真正正自己活著。
掃描艙開都開了，做一個也是做，做兩個也是做，更何況本來沈念郁也是想給趙群的身體做個檢查的，只是後來被鯤鵬打斷了。
那就做唄！
他們原以為小蓮花會排斥做掃描檢查，沒想到丁斯揚跟祂說了後，祂倒是很樂意。
朱億筠從掃描艙坐起來的時候，祂就已經迫不及待去旁邊等著了，還順便拉了一把朱億筠。
知道眼前的趙群是被時星智慧生物蓮花精寄生，同時也是蓮花精把自己從死亡線拉回來的，但沒想到祂這麽有禮貌，朱億筠微微低頭朝祂說了聲：“謝謝。”
趙群嘿嘿笑著，才不管她，看掃描艙空出來了，趕緊自己往裏面爬。
嘿嘿，終於輪到花玩了。
陳琴關上艙門的時候，蓮花精版趙群還在很開心地朝外面揮手。
眾人：……這貨確定是高智慧生物？
艙門關閉，儀器運行中警告紅燈再度亮起。
陳琴操作著數據屏，把一張張透視圖，按照順序排列整理。
所有人看到屏幕上圖片的瞬間，都感覺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攥住了，接受過基礎醫療知識培訓的王靜媛更是咬住了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
趙群跟朱億筠不一樣！
他的身體早就崩潰了，看似無恙的只有最外層皮囊而已。
到達時星後，他幾乎沒有多打量過幾眼這個世界，就因為寒夜的極低溫度迅速凍結。
但人體內有70%的水分，隨著水分的凍結，在趙群體內形成了無數或大或小，且不均勻分布的冰晶。
那些冰晶撐裂了他的頭骨，刺破了他的器官，讓他成為了外表看上去沒有異常，實際裏面已經破碎不堪的凍屍。
蓮花精的寄生就像陳琴的猜測那樣，從未覆活過趙群，只是用覆雜的根系在他體內不斷延伸，代替大腦，代替神經，讓軀體動起來。
僅此而已。
不過，陳琴指了指屬於大腦部分的掃描圖片，有一小塊幾乎看不太清的彩色：“他的大腦也並沒有完全停止活動，在小蓮花的刺激下，還存在著極其微弱的波動。”
這也許依賴於大腦比心臟會晚些時候死去的人體求生機制。
冰凍毀掉了一切，獨獨延緩了某些腦細胞的滅亡。
而小蓮花現在則在維持住最後這些腦細胞的活性。
“那趙群算死了，還是算活著呢？”
丁斯揚看著在掃描艙裏，轉溜著眼珠子到處看的‘趙群’，迷茫地詢問。
是啊，算死了，還是算活著呢？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看到死亡與宣判死亡，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大家極有默契地共同回避了。
朱億筠蘇醒後，眾人還是選擇繼續第二個方案，找到離開這裏的路線。
操縱著無人機在看不到頂的巨木間穿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對於想要找條路離開的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誰也不知道後面會藏著什麽。
機身穿過一片長滿橢圓的垂藤時，葉子們瞬間變成無數堅硬的飛針，朝無人機甩過來。
霹靂哐啷的擊打聲通過機載傳感器，如實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朱億筠艱難地試圖拉升無人機，避開針葉們，但沒堅持兩分鐘，顯示屏畫面一黑，宣告了無人機的墜亡。
一位戰士牙疼地從設備箱中拿出第二架無人機：“幸好專家們有遠見，給我們多帶了幾架。”
這次他們決定換個方向，世上本沒有路，探索的方向多了就有路了。
為了模擬他們的身高，無人機都是維持在一個較低的高度。
這個方向似乎不錯，無人機飛了十幾分鐘了，都沒遇上危險，大家已經背上包囊，準備出發了。
突然無人機前面的高空中，出現個圓圓的，又大又亮的球體。
“那是什麽啊？是光源嗎？”於慕蕭指著畫面上方的位置說道，“讓無人機去看看，把畫面也拉大。”
無人機懸停一下後，往上勻速飛行，同時鏡頭旋轉，屏幕上的畫面越拉越近，越拉越近。
“我的媽呀！”
一位戰士往後退了一大步，發出聲驚呼。
什麽大光源，那是個金黃色的瞳孔，正隔著屏幕，與每個人對視。
‘啪——’
也許是無人機離得太近，激怒了金色瞳孔的主人，反正畫面驟然又是一黑，朱億筠再按操控臺上各種按鈕，也沒有收到任何數據反饋。
第二架無人機也宣告墜亡。
剛剛拿無人機的戰士，苦著一張臉拿出第三架無人機：“按這個速度來看，我們的無人機好像不夠用。”
他甚至難得對自己極其信任的隊長提出了意見：“隊長，你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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