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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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越洹認錯的很快, 並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程胭想告訴他其實她也有錯。
但她卻沒有太清楚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
替丈夫納妾，原本就是妻子的責任。
至少, 在她的認知當中是不算什麽錯的。
程胭這幾日沒有睡好, 和越洹把話說開了之後，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越洹自然不會將她吵醒。
只是他卻睡不著了。
這些日子他住在戶部衙門，本就睡不好。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 還以為能好好的歇息, 誰知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在程胭睡下之後, 越洹又去了書房。
惹得方鐘瞪大了眼睛，“世子, 您這都已經回來了, 怎麽還要去睡書房？莫不是少夫人將您給趕了出來？”
越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沒有註意到方鐘在說什麽。
方鐘從春蘭采荷的口中得知府上馬上就要添丁, 這會兒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著越洹都少了一些恭敬。
“世子，少夫人如今懷了小主子, 您怎麽還同少夫人置氣呢？”
越洹這才停了下來, “你說什麽？”
“世子, 您可千萬不能同少夫人置氣，少夫人如今受不得氣。”方鐘不怕死的開口。
越洹雖然知曉方鐘說的是事實，可這話從自己的小廝嘴裏說出來, 怎麽就讓人這般不得勁？
“閉嘴。”
越洹冷冷的罵道。
“我沒有被娘子趕出來。”
他輕聲的解釋了一句, 雖然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要對著方鐘解釋, “我不過是去書房有些事罷了。”
越洹自顧自的說完，大步的朝著書房走去。
方鐘亦步亦趨的跟上。
到了書房之後, 越洹也沒有看書，反而是攤開了一張空白的紙，命方鐘研墨，他自己在上頭寫寫畫畫。
方鐘有些看不明白，但他是個聽話的小廝，盡職盡責的開始研墨。
過了好一會兒，才知曉世子在做什麽。
他在作畫，畫下了少夫人。
方鐘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直到越洹將這幅畫畫完，“明日送去裱起來。”
“是。”方鐘立刻應道。
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移到一旁，本以為越洹會就此作罷，結果他並沒有停下，反而開始翻起了書本來。
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字。
方鐘好似猜測到了什麽，但又不敢說。
總覺得沒有那麽早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少夫人腹中的小主子都還沒有顯懷，他們家世子都已經開始想名字了，甚至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跑來想幾個名字。
這要是傳出去，誰不說一句世子愛慘了少夫人？
方鐘陪著自家主子大半宿，等到越洹總算冷靜了一些，才回去正院休息，他也沒有睡下，只是借著燈光，看向了程胭。
這些日子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不僅僅程胭習慣了他在身邊，其實越洹也習慣了程胭在自己的身邊。
自從成親以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每日同塌而眠，先後醒來。
程胭會要求自己做一個合格的妻子，雖然她總是用錯了方式，越洹想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並非一個賢惠的妻子。
他看著程胭，心中多少是有一些委屈的。
“你說要給我納妾的時候，當真一點兒也不難受嗎？”越洹輕聲詢問，只是熟睡的人不會回答他。
他似乎也並不需要程胭回答，只是心中難受非要將這些話問出來罷了。
越洹堵著一口氣，卻又不知道能夠和誰去傾訴。
他最好的友人並不在京城。
就連母親都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越洹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奇怪，這些問題他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醒過來的時候，程胭還在休息，她先前不會睡這麽久，但如今懷孕的反應全部都顯露了出來，她睡得很沈。
越洹也沒有要把她吵醒的心思。
輕手輕腳的離開，囑咐清溪院的人都不許吵醒她。
春蘭采荷自然是應下的。
越洹走後足足一個時辰，程胭才醒過來，她睡飽了之後，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問起時辰的時候又是一陣無言，“我…又起晚了？”
“是世子讓我們不許吵醒您的。”春蘭笑著開口，“世子為了不吵醒您，都是出去洗漱的。”
程胭聽到這兒微微一楞。
“夫君還說什麽了嗎？”
“世子讓我們留心您最近想要吃些什麽，好讓廚房去采買。”春蘭原本還在生越洹的氣，但這會兒實在是氣不起來。
春蘭服侍著程胭起身。
程胭還是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她猜測是因為肚子還沒有大起來，她沒有什麽實質的感覺。
可身體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
“我這會兒，也沒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程胭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心中湧現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顯懷。
明明昨日才得到消息，她卻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起來。
春蘭采荷見程胭這般，二人略略思考了一會兒，就將早上聽到的消息盡數告訴程胭。
“奴婢們聽方鐘說，世子昨兒個晚上去書房看了不少的書，要給小主子取名呢。”
兩個丫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世子這般看重小主子，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兒。
“也不知道世子取了什麽名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興奮的很。
程胭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她舍不得打斷她二人的交談，因為她也很想知道越洹到底取了什麽名字。
不知道自己問他的話，夫君會不會願意開口。
程胭有了身孕之後，瞞的很緊。
除了自家人，其餘的親戚一概不知。
直到三個月之後，才宣布了喜訊，一群上趕著要給越洹塞人的親戚臉色變得非常的精彩，青一陣白一陣的。
只覺得丟臉非常。
更有甚者，還算了算時間，得知程胭有孕是在端陽節之前。
她們只要一想到他們大言不慚的在程胭面前說起這些話，而程胭在心底偷偷的恥笑她們。
就愈發的難以忍受。
一個個不約而同的開始詛咒程胭。
默默的保佑著她小產。
幾家歡喜幾家愁，李氏得知程胭有了身孕之後，第一反應是厭惡。
她一直以來都討厭程胭，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程芮也聽說了這件事，但她的心態卻比母親要平和的多，“長姐有了身孕，這是好事，不是嗎？”
“這算什麽好事？”李氏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程芮的身邊不住的用手指戳著她的腦袋，“我看你如今是昏了頭了，你是見著程胭那小蹄子如今飛上枝頭，就想著要去巴結了是嗎？”
程芮一開始還任由母親數落。
但聽了幾句之後就不願意在聽下去，她側著身躲開了母親的手指，“阿娘覺得，我不應該去巴結長姐嗎？”
這句話，李氏是不敢說的。
因為就連程同濟如今也要巴結著程胭。
雖說程胭同娘家的關系不算和睦，好歹沒有撕破臉皮，大家面子上都是過得去的。
“即便如此，我也討厭她。”
程芮聽見這話只覺得可笑非常，母親都一把年紀了，還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思？
難不成她有多麽喜歡程胭嗎？
若非有求於她…
“母親討厭長姐的話，在我面前說一說也就罷了，到了長姐面前，可千萬不要露出來。”程芮不放心的叮囑道。
李氏渾身不適應，“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懂？”
她嫌棄的看著程芮，又說起程芮的親事來。
程芮先前是沒有定親的，自從程胭成親之後，他們一家子也跟著水漲船高，亦有不少人對著程家拋出了信號。
李氏只有程芮這麽一個女兒，雖說兒子是她的心頭肉。
但女兒她也不是不疼愛的。
自然想著要給女兒找一個好的夫家。
而程芮再見識到程胭的幸福之後，也一反常態，變得積極了起來，她不再怨天尤人。
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利用程胭達成自己的目的。
程芮，能屈能伸得很。
“長姐如今有了身孕，於情於理，阿娘您也要去探望一番。”程芮輕聲開口。
豈料李氏一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什麽？還要我去看她？”
“哪有這樣的道理？”
李氏萬分不情願。
程芮倒是好脾氣的哄著她。
“阿娘，我們還有事要求著姐姐，您可千萬不要將姐姐得罪了。”
“阿弟去書院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再拖了。”程芮說的是弟弟，並非她自己，因為她知道若是提了自己，李氏也許並不會放在心上。
可弟弟就不一樣。
那可是李氏的心頭肉。
果不其然，李氏的聲音變得猶豫起來。
“這…”
“何況，阿弟漸漸的長大，我得婚事也不能再拖下去。”程芮稍稍的提了一嘴，忽悠著李氏，說自己和程耀宗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若是她嫁了個如意郎君，日後還愁不能幫襯弟弟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李氏聽著程芮的這一番話，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程芮卻只覺得悲哀。
原來，她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要說這麽多的話，鋪墊這麽多。
母親才會想到自己啊。
可真是…讓人難受。
此時此刻，程芮又不受控制的想起程胭來。
如果是她的話，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可真是，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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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沒有太清楚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
替丈夫納妾，原本就是妻子的責任。
至少, 在她的認知當中是不算什麽錯的。
程胭這幾日沒有睡好, 和越洹把話說開了之後，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越洹自然不會將她吵醒。
只是他卻睡不著了。
這些日子他住在戶部衙門，本就睡不好。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 還以為能好好的歇息, 誰知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在程胭睡下之後, 越洹又去了書房。
惹得方鐘瞪大了眼睛，“世子, 您這都已經回來了, 怎麽還要去睡書房？莫不是少夫人將您給趕了出來？”
越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沒有註意到方鐘在說什麽。
方鐘從春蘭采荷的口中得知府上馬上就要添丁, 這會兒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著越洹都少了一些恭敬。
“世子，少夫人如今懷了小主子, 您怎麽還同少夫人置氣呢？”
越洹這才停了下來, “你說什麽？”
“世子, 您可千萬不能同少夫人置氣，少夫人如今受不得氣。”方鐘不怕死的開口。
越洹雖然知曉方鐘說的是事實，可這話從自己的小廝嘴裏說出來, 怎麽就讓人這般不得勁？
“閉嘴。”
越洹冷冷的罵道。
“我沒有被娘子趕出來。”
他輕聲的解釋了一句, 雖然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要對著方鐘解釋, “我不過是去書房有些事罷了。”
越洹自顧自的說完，大步的朝著書房走去。
方鐘亦步亦趨的跟上。
到了書房之後, 越洹也沒有看書，反而是攤開了一張空白的紙，命方鐘研墨，他自己在上頭寫寫畫畫。
方鐘有些看不明白，但他是個聽話的小廝，盡職盡責的開始研墨。
過了好一會兒，才知曉世子在做什麽。
他在作畫，畫下了少夫人。
方鐘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直到越洹將這幅畫畫完，“明日送去裱起來。”
“是。”方鐘立刻應道。
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移到一旁，本以為越洹會就此作罷，結果他並沒有停下，反而開始翻起了書本來。
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字。
方鐘好似猜測到了什麽，但又不敢說。
總覺得沒有那麽早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少夫人腹中的小主子都還沒有顯懷，他們家世子都已經開始想名字了，甚至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跑來想幾個名字。
這要是傳出去，誰不說一句世子愛慘了少夫人？
方鐘陪著自家主子大半宿，等到越洹總算冷靜了一些，才回去正院休息，他也沒有睡下，只是借著燈光，看向了程胭。
這些日子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不僅僅程胭習慣了他在身邊，其實越洹也習慣了程胭在自己的身邊。
自從成親以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每日同塌而眠，先後醒來。
程胭會要求自己做一個合格的妻子，雖然她總是用錯了方式，越洹想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並非一個賢惠的妻子。
他看著程胭，心中多少是有一些委屈的。
“你說要給我納妾的時候，當真一點兒也不難受嗎？”越洹輕聲詢問，只是熟睡的人不會回答他。
他似乎也並不需要程胭回答，只是心中難受非要將這些話問出來罷了。
越洹堵著一口氣，卻又不知道能夠和誰去傾訴。
他最好的友人並不在京城。
就連母親都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越洹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奇怪，這些問題他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醒過來的時候，程胭還在休息，她先前不會睡這麽久，但如今懷孕的反應全部都顯露了出來，她睡得很沈。
越洹也沒有要把她吵醒的心思。
輕手輕腳的離開，囑咐清溪院的人都不許吵醒她。
春蘭采荷自然是應下的。
越洹走後足足一個時辰，程胭才醒過來，她睡飽了之後，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問起時辰的時候又是一陣無言，“我…又起晚了？”
“是世子讓我們不許吵醒您的。”春蘭笑著開口，“世子為了不吵醒您，都是出去洗漱的。”
程胭聽到這兒微微一楞。
“夫君還說什麽了嗎？”
“世子讓我們留心您最近想要吃些什麽，好讓廚房去采買。”春蘭原本還在生越洹的氣，但這會兒實在是氣不起來。
春蘭服侍著程胭起身。
程胭還是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她猜測是因為肚子還沒有大起來，她沒有什麽實質的感覺。
可身體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
“我這會兒，也沒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程胭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心中湧現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顯懷。
明明昨日才得到消息，她卻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起來。
春蘭采荷見程胭這般，二人略略思考了一會兒，就將早上聽到的消息盡數告訴程胭。
“奴婢們聽方鐘說，世子昨兒個晚上去書房看了不少的書，要給小主子取名呢。”
兩個丫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世子這般看重小主子，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兒。
“也不知道世子取了什麽名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興奮的很。
程胭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她舍不得打斷她二人的交談，因為她也很想知道越洹到底取了什麽名字。
不知道自己問他的話，夫君會不會願意開口。
程胭有了身孕之後，瞞的很緊。
除了自家人，其餘的親戚一概不知。
直到三個月之後，才宣布了喜訊，一群上趕著要給越洹塞人的親戚臉色變得非常的精彩，青一陣白一陣的。
只覺得丟臉非常。
更有甚者，還算了算時間，得知程胭有孕是在端陽節之前。
她們只要一想到他們大言不慚的在程胭面前說起這些話，而程胭在心底偷偷的恥笑她們。
就愈發的難以忍受。
一個個不約而同的開始詛咒程胭。
默默的保佑著她小產。
幾家歡喜幾家愁，李氏得知程胭有了身孕之後，第一反應是厭惡。
她一直以來都討厭程胭，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程芮也聽說了這件事，但她的心態卻比母親要平和的多，“長姐有了身孕，這是好事，不是嗎？”
“這算什麽好事？”李氏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程芮的身邊不住的用手指戳著她的腦袋，“我看你如今是昏了頭了，你是見著程胭那小蹄子如今飛上枝頭，就想著要去巴結了是嗎？”
程芮一開始還任由母親數落。
但聽了幾句之後就不願意在聽下去，她側著身躲開了母親的手指，“阿娘覺得，我不應該去巴結長姐嗎？”
這句話，李氏是不敢說的。
因為就連程同濟如今也要巴結著程胭。
雖說程胭同娘家的關系不算和睦，好歹沒有撕破臉皮，大家面子上都是過得去的。
“即便如此，我也討厭她。”
程芮聽見這話只覺得可笑非常，母親都一把年紀了，還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思？
難不成她有多麽喜歡程胭嗎？
若非有求於她…
“母親討厭長姐的話，在我面前說一說也就罷了，到了長姐面前，可千萬不要露出來。”程芮不放心的叮囑道。
李氏渾身不適應，“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懂？”
她嫌棄的看著程芮，又說起程芮的親事來。
程芮先前是沒有定親的，自從程胭成親之後，他們一家子也跟著水漲船高，亦有不少人對著程家拋出了信號。
李氏只有程芮這麽一個女兒，雖說兒子是她的心頭肉。
但女兒她也不是不疼愛的。
自然想著要給女兒找一個好的夫家。
而程芮再見識到程胭的幸福之後，也一反常態，變得積極了起來，她不再怨天尤人。
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利用程胭達成自己的目的。
程芮，能屈能伸得很。
“長姐如今有了身孕，於情於理，阿娘您也要去探望一番。”程芮輕聲開口。
豈料李氏一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什麽？還要我去看她？”
“哪有這樣的道理？”
李氏萬分不情願。
程芮倒是好脾氣的哄著她。
“阿娘，我們還有事要求著姐姐，您可千萬不要將姐姐得罪了。”
“阿弟去書院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再拖了。”程芮說的是弟弟，並非她自己，因為她知道若是提了自己，李氏也許並不會放在心上。
可弟弟就不一樣。
那可是李氏的心頭肉。
果不其然，李氏的聲音變得猶豫起來。
“這…”
“何況，阿弟漸漸的長大，我得婚事也不能再拖下去。”程芮稍稍的提了一嘴，忽悠著李氏，說自己和程耀宗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若是她嫁了個如意郎君，日後還愁不能幫襯弟弟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李氏聽著程芮的這一番話，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程芮卻只覺得悲哀。
原來，她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要說這麽多的話，鋪墊這麽多。
母親才會想到自己啊。
可真是…讓人難受。
此時此刻，程芮又不受控制的想起程胭來。
如果是她的話，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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