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借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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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借作業
周一早上，李文溪發現桌上竟然放著三個土豆餅，她看了一眼秦蘭，卻發現秦蘭正看著李宏斌。
李宏斌主動給李文溪先夾了一個土豆餅。
李文婷看了一眼，咬了咬唇：“媽媽，我今天不餓，我不吃早飯了。”說著，便要背上書包走。
“怎麽能不吃早飯，你還要上課呢。”秦蘭忙道：“知道你用功，那好歹帶上土豆餅到學校，餓的時候再吃。”
李文婷沒再說什麽，等著秦蘭將土豆餅裝進鋁飯盒裏，帶上走了。
等李文婷一走，埋頭喝粥的李文華也道：“我也要走了。”說完，狼吞虎咽的將一個肉包子塞進了口裏，又拿了一根油條在手上，拎起書包就飛奔出去。
秦蘭轉頭就見李文溪慢條斯理的小口吃著土豆餅，嗯，吃相比以前斯文多了，不過她心裏還是有氣，皺著眉頭看向李宏斌：“你說你，知道給小溪夾土豆餅，怎麽不知道給另兩個夾，我看婷婷只怕心裏不舒服才不吃飯就走的。”
李宏斌回想了一下，確實不應該只給李文溪夾：“知道了，下次都夾。不過，婷婷她以前也這樣啊，周一早上就會去的早。又不是現在才這樣。”
李文溪一聽卻是聽出苗頭了，只怕這是早點過去抄作業吧。
誰坐第一排就是這一小組的小組長，每天負責收小組的作業。小組成員會自動在早讀課前將當天的作業交到組長那。所以她對李文婷的作業太了解了。
果然，等到英語早讀結束，李文溪發現李文婷的生物作業和數學作業都還沒交。
李文溪走到李文婷桌前催她：“生物作業和數學作業你還沒交。課代表要把作業收走了。”
埋頭抄作業的李文婷擡頭看了一眼李文溪：“不用你管，等會我自己去交。”
聽到李文婷這麽說，李文溪便不等她，把小組的作業交給了課代表。
然後，李文溪看到李文婷去了陳東方那，果然數學課代表陳東方和生物課代表說了什麽，然後兩位課代表硬生生拖到了下一個課間才去交作業。
原來如此。
李文婷之後便不把作業交到李文溪那了，她自己直接交到各科課代表。
李文溪便省了心，再不管李文婷的作業了。
開學後的輕松很快沒有了。
首先是各課老師作業量開始增加，李文婷以前都是吃完早飯去教室抄作業，早讀課半個小時加上一上午的課間就夠了，現在她卻是起床洗漱完就去學校了，也不吃早飯。
也不知道秦蘭那麽信誓旦旦的認為李文婷一定能上大學，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或許李文婷讀書天賦異稟，不需要做作業成績也很好吧。
“婷婷，你好歹帶個水煮蛋去吃吧，水煮蛋有營養。”秦蘭跟在李文婷後頭硬給她塞了一個水煮蛋。
李宏斌聽了這話，看著對面喝粥的李文溪，也往她面前放了一個水煮蛋：“你也吃，吃了多長些肉。”
然而李文婷她們抄作業的速度還是趕不上老師布置作業的步伐。
班主任王老師發了一張語文試卷給他們作為周末作業：“你們這根弦該緊緊了。寧城那邊的學校早就每兩周都要考一次試的。你說說你們怎麽考的過他們。我這還不是讓你們考試，這是讓你們把試卷當作業寫，你們最好自己設置時間，寫一個半小時，不準翻書，自己檢驗一下自己的真實水平。”
王老師一走，同學們便開始哀嚎：“天啊，這個周末還要寫一篇作文啊。”
他們叫的太早，等到下午英語老師上完課，也發了一張試卷給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最後一節課的數學老師來上課的時候，也抱了一沓試卷。
學生們一看忙討價還價：“老師，你別是也要發一張數學試卷給我們當作業吧。”
“我們寫不完啊，我們已經有了一張英語試卷和語文試卷，真的寫不完啊。”
“老師，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這些學生當著班主任和英語老師的面不敢吱聲，但是對著剛畢業的數學老師可不怕的，教室裏鬧成了一團。大有一種老師你敢發試卷，我們就敢不寫的架勢。
初到職場的趙老師本就臉皮薄，看到亂糟糟的教室根本控不住場，最後只好將周一要交的數學試卷改成不用交。
******
“媽媽，我和晴晴他們想明天去寧城玩。”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文婷這般說道。
“要出島？要去做什麽？”秦蘭皺眉：“不行，你們幾個孩子，沒有大人帶著，那太危險了。”
“哎呀，媽媽，我們就去買幾本輔導資料。你知道的，島上都沒有書店。我聽說寧城那邊的學生不僅寫練習冊，還會練很多課外習題。我們要是不練，只怕中考比不過他們。”
“那，那也危險啊。”秦蘭猶豫了。但是似乎又對買輔導資料提高學習成績這件事很是心動。
“不只是我和晴晴、何芳她們，還有陳東方幾個男生。他們長的人高馬大的，就跟著大人差不多了。而且我們早晚都要學會自己獨立呀，媽媽。”李文婷一邊說著一邊搖著秦蘭的胳膊。
“行行行，你們要早去早回，買完書就得回來。”秦蘭最後還是答應了。
“媽媽你太好了。”
“媽媽，我，我也要跟大姐一起去。”李文華聽了很心動。
“你去做什麽？你太小了，我們可不好帶你。”李文婷忙拒絕。
“你不準去。”秦蘭也拒絕了。
李文溪其實也聽說寧城那邊的學生會做很多課外題，她可是見識過寧城那邊的書店的，裏面那麽多輔導資料。到時候他們這種只是做課後習題和練習冊的肯定比不過做過很多輔導資料的人。
只是她也從來沒想過跟秦蘭他們說出島買資料，她倒是佩服李文婷他們的行動力。
不過，李文婷怎麽可能是去專門買資料書的，她作業都是抄別人的，還會專門去買資料書來練？
李文溪是不怎麽信的，但是這也與她無關，她也不指望李文婷能給她買輔導資料。不過自己出島買資料這件事倒是可以籌謀一下。
所以和別人拿到三張試卷有如天塌一般不一樣，李文溪是欣喜，終於有其他的試題可以練了。書本上的課後習題和練習冊的題目她覺得難度太低了，題量也少。
上午她已經把語文試卷和英語試卷做完了。
那張數學試卷她甚至都有些不舍得做，一直留到最後。
只怕如果同班同學知道了，一定要罵李文溪是奇葩了。
等到周日把數學試卷做完，李文溪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寫數學試卷真是太爽了。她跑到樓下院子打了一套拳。果然筋骨都舒展開了。
“小溪你的武術現在都有模有樣了。”正拿著鐵桶出院子的孫嬸子看到了，忍不住讚嘆。
李文溪收拳，看向孫嬸子：“嬸子，你要去趕海？”
“是啊，這不馬上中秋了嘛，到時候準備做一桌海鮮全席。小溪啊，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去，你們家海鮮我看你媽年年都是自己買的，太浪費錢了。”
李文溪想到自己今天的學習任務基本都已完成。現在正好去海邊輕松一下，還可以額外收獲一桶海鮮：“嬸子，你等等我，我拿上桶就來。”
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是為了中秋準備的，海灘上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
這會如鹹鴨蛋般的太陽正掛在海平面上，美極了。
李文溪跟著孫嬸子後頭撿龍蝦，蛤蜊。
一腳踩下去，便陷在細細的沙子裏，真是舒服極了。
“李文溪？”
李文溪擡起頭一看，道：“錢招娣？”
在學校裏，錢招娣從來沒有主動和李文溪說過話。
沒想到在這裏錢招娣竟然主動叫自己。
“你也來趕海嗎？”錢招娣主動道。她看到李文溪那白皙的皮膚，不像是會趕海的人。捂了一兩個月，李文溪的皮膚捂的白白的。
“對，我和我隔壁嬸子一起來的。”李文溪看到錢招娣的桶，已經快滿了。
“那個好像陳東方的媽媽。”錢招娣指了指前方的孫嬸子，小聲和李文溪說道。
“對，他們家就住我們家隔壁。”
錢招娣很快又想明白了：“也是，你和李文婷是姐妹。對了，你作業做完了嗎？”
李文溪點了點頭：“你呢？”
“我還剩半張英語作業和數學作業沒寫完。你，你能不能借我抄一抄？我實在沒時間寫了。”錢招娣踟躕了半天，紅著臉小聲道。
“那行，我怎麽給你比較方便？”李文溪一直都知道那天是錢招娣幫她把班主任叫來的，所以即使錢招娣在學校從來不和自己說話，她也願意將試卷借給她。
“我在前面那個路口等你行嗎？”錢招娣想了想。
李文溪自然沒有異議。
“小溪，這裏很多螃蟹，快過來。”已經走遠的孫英轉過頭沖著李文溪喊。
錢招娣見了忙說；“你快去吧，我先走了。”似乎很怕和孫英碰上。
孫英和李文溪一人提了一桶活蹦亂跳的生鮮回家。
“回去就拿水養著，這樣還能養到中秋那一天，平時想吃了，弄點出來就是。”孫英快進家門的時候囑咐李文溪。
秦蘭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李文溪進來的那一刻，還有些失望：“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婷婷。婷婷也是，現在都6點了，她還不回來，我真是要擔心死了。”
正說著，秦蘭看見院門打開，李文婷一臉興奮的進來了：“媽媽，我回來了。”
隔壁院子的陳東方也同步進了自家的門。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讓你爸去找你了。”又見李文婷兩手空空的回來：“書呢，你不是去買書嗎，怎麽一本書都不見？”
“媽媽，你不知道，我剛到寧城，你給我的十塊錢就被偷了。後來在寧城吃飯的錢都是芳芳他們請我吃的。”
秦蘭心有餘悸：“人沒事就好，我就說你們小孩子去寧城不安全，還得有大人跟著。”
李文溪沒聽她們說話，回房去拿數學作業和英語作業，去了和錢招娣約定的路口。
錢招娣正趴在石頭上寫作業，背上還背著一個男孩，看樣子像是她弟弟。
李文溪看著有點心酸，如果李宏斌沒有認回自己，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和錢招娣一樣吧，不，可能還不如她，“錢招娣”，她輕輕叫了一句。
錢招娣忙一手托著她弟弟一邊站了起來。
李文溪忙走過來扶了她一下，又將作業都遞給她，“都在這了。”
錢招娣感激道：“李文溪，謝謝你借我。不然我作業都寫不完了。”
李文溪道：“沒什麽，我知道你是沒時間寫。”她想了想終究還是道：“如果你想考高中，還是擠時間自己做比較好，可以鞏固知識點。”
她也知道自己是說的容易，她不在錢招娣的位置，就不知道錢招娣的難處。但是對錢招娣來說改變命運只怕只有這一次機會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走。
“在學校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話的，我想，但是我不敢。”身後的錢招娣突然道，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
李文溪轉過頭看著錢招娣笑道：“我知道，沒關系。那一天也謝謝你幫我叫班主任。”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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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李文溪發現桌上竟然放著三個土豆餅，她看了一眼秦蘭，卻發現秦蘭正看著李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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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能不吃早飯，你還要上課呢。”秦蘭忙道：“知道你用功，那好歹帶上土豆餅到學校，餓的時候再吃。”
李文婷沒再說什麽，等著秦蘭將土豆餅裝進鋁飯盒裏，帶上走了。
等李文婷一走，埋頭喝粥的李文華也道：“我也要走了。”說完，狼吞虎咽的將一個肉包子塞進了口裏，又拿了一根油條在手上，拎起書包就飛奔出去。
秦蘭轉頭就見李文溪慢條斯理的小口吃著土豆餅，嗯，吃相比以前斯文多了，不過她心裏還是有氣，皺著眉頭看向李宏斌：“你說你，知道給小溪夾土豆餅，怎麽不知道給另兩個夾，我看婷婷只怕心裏不舒服才不吃飯就走的。”
李宏斌回想了一下，確實不應該只給李文溪夾：“知道了，下次都夾。不過，婷婷她以前也這樣啊，周一早上就會去的早。又不是現在才這樣。”
李文溪一聽卻是聽出苗頭了，只怕這是早點過去抄作業吧。
誰坐第一排就是這一小組的小組長，每天負責收小組的作業。小組成員會自動在早讀課前將當天的作業交到組長那。所以她對李文婷的作業太了解了。
果然，等到英語早讀結束，李文溪發現李文婷的生物作業和數學作業都還沒交。
李文溪走到李文婷桌前催她：“生物作業和數學作業你還沒交。課代表要把作業收走了。”
埋頭抄作業的李文婷擡頭看了一眼李文溪：“不用你管，等會我自己去交。”
聽到李文婷這麽說，李文溪便不等她，把小組的作業交給了課代表。
然後，李文溪看到李文婷去了陳東方那，果然數學課代表陳東方和生物課代表說了什麽，然後兩位課代表硬生生拖到了下一個課間才去交作業。
原來如此。
李文婷之後便不把作業交到李文溪那了，她自己直接交到各科課代表。
李文溪便省了心，再不管李文婷的作業了。
開學後的輕松很快沒有了。
首先是各課老師作業量開始增加，李文婷以前都是吃完早飯去教室抄作業，早讀課半個小時加上一上午的課間就夠了，現在她卻是起床洗漱完就去學校了，也不吃早飯。
也不知道秦蘭那麽信誓旦旦的認為李文婷一定能上大學，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或許李文婷讀書天賦異稟，不需要做作業成績也很好吧。
“婷婷，你好歹帶個水煮蛋去吃吧，水煮蛋有營養。”秦蘭跟在李文婷後頭硬給她塞了一個水煮蛋。
李宏斌聽了這話，看著對面喝粥的李文溪，也往她面前放了一個水煮蛋：“你也吃，吃了多長些肉。”
然而李文婷她們抄作業的速度還是趕不上老師布置作業的步伐。
班主任王老師發了一張語文試卷給他們作為周末作業：“你們這根弦該緊緊了。寧城那邊的學校早就每兩周都要考一次試的。你說說你們怎麽考的過他們。我這還不是讓你們考試，這是讓你們把試卷當作業寫，你們最好自己設置時間，寫一個半小時，不準翻書，自己檢驗一下自己的真實水平。”
王老師一走，同學們便開始哀嚎：“天啊，這個周末還要寫一篇作文啊。”
他們叫的太早，等到下午英語老師上完課，也發了一張試卷給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最後一節課的數學老師來上課的時候，也抱了一沓試卷。
學生們一看忙討價還價：“老師，你別是也要發一張數學試卷給我們當作業吧。”
“我們寫不完啊，我們已經有了一張英語試卷和語文試卷，真的寫不完啊。”
“老師，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這些學生當著班主任和英語老師的面不敢吱聲，但是對著剛畢業的數學老師可不怕的，教室裏鬧成了一團。大有一種老師你敢發試卷，我們就敢不寫的架勢。
初到職場的趙老師本就臉皮薄，看到亂糟糟的教室根本控不住場，最後只好將周一要交的數學試卷改成不用交。
******
“媽媽，我和晴晴他們想明天去寧城玩。”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文婷這般說道。
“要出島？要去做什麽？”秦蘭皺眉：“不行，你們幾個孩子，沒有大人帶著，那太危險了。”
“哎呀，媽媽，我們就去買幾本輔導資料。你知道的，島上都沒有書店。我聽說寧城那邊的學生不僅寫練習冊，還會練很多課外習題。我們要是不練，只怕中考比不過他們。”
“那，那也危險啊。”秦蘭猶豫了。但是似乎又對買輔導資料提高學習成績這件事很是心動。
“不只是我和晴晴、何芳她們，還有陳東方幾個男生。他們長的人高馬大的，就跟著大人差不多了。而且我們早晚都要學會自己獨立呀，媽媽。”李文婷一邊說著一邊搖著秦蘭的胳膊。
“行行行，你們要早去早回，買完書就得回來。”秦蘭最後還是答應了。
“媽媽你太好了。”
“媽媽，我，我也要跟大姐一起去。”李文華聽了很心動。
“你去做什麽？你太小了，我們可不好帶你。”李文婷忙拒絕。
“你不準去。”秦蘭也拒絕了。
李文溪其實也聽說寧城那邊的學生會做很多課外題，她可是見識過寧城那邊的書店的，裏面那麽多輔導資料。到時候他們這種只是做課後習題和練習冊的肯定比不過做過很多輔導資料的人。
只是她也從來沒想過跟秦蘭他們說出島買資料，她倒是佩服李文婷他們的行動力。
不過，李文婷怎麽可能是去專門買資料書的，她作業都是抄別人的，還會專門去買資料書來練？
李文溪是不怎麽信的，但是這也與她無關，她也不指望李文婷能給她買輔導資料。不過自己出島買資料這件事倒是可以籌謀一下。
所以和別人拿到三張試卷有如天塌一般不一樣，李文溪是欣喜，終於有其他的試題可以練了。書本上的課後習題和練習冊的題目她覺得難度太低了，題量也少。
上午她已經把語文試卷和英語試卷做完了。
那張數學試卷她甚至都有些不舍得做，一直留到最後。
只怕如果同班同學知道了，一定要罵李文溪是奇葩了。
等到周日把數學試卷做完，李文溪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寫數學試卷真是太爽了。她跑到樓下院子打了一套拳。果然筋骨都舒展開了。
“小溪你的武術現在都有模有樣了。”正拿著鐵桶出院子的孫嬸子看到了，忍不住讚嘆。
李文溪收拳，看向孫嬸子：“嬸子，你要去趕海？”
“是啊，這不馬上中秋了嘛，到時候準備做一桌海鮮全席。小溪啊，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去，你們家海鮮我看你媽年年都是自己買的，太浪費錢了。”
李文溪想到自己今天的學習任務基本都已完成。現在正好去海邊輕松一下，還可以額外收獲一桶海鮮：“嬸子，你等等我，我拿上桶就來。”
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是為了中秋準備的，海灘上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
這會如鹹鴨蛋般的太陽正掛在海平面上，美極了。
李文溪跟著孫嬸子後頭撿龍蝦，蛤蜊。
一腳踩下去，便陷在細細的沙子裏，真是舒服極了。
“李文溪？”
李文溪擡起頭一看，道：“錢招娣？”
在學校裏，錢招娣從來沒有主動和李文溪說過話。
沒想到在這裏錢招娣竟然主動叫自己。
“你也來趕海嗎？”錢招娣主動道。她看到李文溪那白皙的皮膚，不像是會趕海的人。捂了一兩個月，李文溪的皮膚捂的白白的。
“對，我和我隔壁嬸子一起來的。”李文溪看到錢招娣的桶，已經快滿了。
“那個好像陳東方的媽媽。”錢招娣指了指前方的孫嬸子，小聲和李文溪說道。
“對，他們家就住我們家隔壁。”
錢招娣很快又想明白了：“也是，你和李文婷是姐妹。對了，你作業做完了嗎？”
李文溪點了點頭：“你呢？”
“我還剩半張英語作業和數學作業沒寫完。你，你能不能借我抄一抄？我實在沒時間寫了。”錢招娣踟躕了半天，紅著臉小聲道。
“那行，我怎麽給你比較方便？”李文溪一直都知道那天是錢招娣幫她把班主任叫來的，所以即使錢招娣在學校從來不和自己說話，她也願意將試卷借給她。
“我在前面那個路口等你行嗎？”錢招娣想了想。
李文溪自然沒有異議。
“小溪，這裏很多螃蟹，快過來。”已經走遠的孫英轉過頭沖著李文溪喊。
錢招娣見了忙說；“你快去吧，我先走了。”似乎很怕和孫英碰上。
孫英和李文溪一人提了一桶活蹦亂跳的生鮮回家。
“回去就拿水養著，這樣還能養到中秋那一天，平時想吃了，弄點出來就是。”孫英快進家門的時候囑咐李文溪。
秦蘭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李文溪進來的那一刻，還有些失望：“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婷婷。婷婷也是，現在都6點了，她還不回來，我真是要擔心死了。”
正說著，秦蘭看見院門打開，李文婷一臉興奮的進來了：“媽媽，我回來了。”
隔壁院子的陳東方也同步進了自家的門。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讓你爸去找你了。”又見李文婷兩手空空的回來：“書呢，你不是去買書嗎，怎麽一本書都不見？”
“媽媽，你不知道，我剛到寧城，你給我的十塊錢就被偷了。後來在寧城吃飯的錢都是芳芳他們請我吃的。”
秦蘭心有餘悸：“人沒事就好，我就說你們小孩子去寧城不安全，還得有大人跟著。”
李文溪沒聽她們說話，回房去拿數學作業和英語作業，去了和錢招娣約定的路口。
錢招娣正趴在石頭上寫作業，背上還背著一個男孩，看樣子像是她弟弟。
李文溪看著有點心酸，如果李宏斌沒有認回自己，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和錢招娣一樣吧，不，可能還不如她，“錢招娣”，她輕輕叫了一句。
錢招娣忙一手托著她弟弟一邊站了起來。
李文溪忙走過來扶了她一下，又將作業都遞給她，“都在這了。”
錢招娣感激道：“李文溪，謝謝你借我。不然我作業都寫不完了。”
李文溪道：“沒什麽，我知道你是沒時間寫。”她想了想終究還是道：“如果你想考高中，還是擠時間自己做比較好，可以鞏固知識點。”
她也知道自己是說的容易，她不在錢招娣的位置，就不知道錢招娣的難處。但是對錢招娣來說改變命運只怕只有這一次機會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走。
“在學校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話的，我想，但是我不敢。”身後的錢招娣突然道，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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