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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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挺勇敢嘛，小季夏◎
對於這個讓她深陷恐慌的印記，她沒那麽容易和它和解，它已經籠罩在她的頭頂，但不管怎麽說，學長是站在她這邊的，他還證明給她看，不醜。
她恍若想起小時候，在被他遺忘的記憶裏，他也是這樣說的，讓她不要在意他們的話。
他從小到大都是個正義又溫暖的人，即使發生了這麽多變故，他依舊如此，她為自己能遇見一個這樣的人而感到幸運，要不然，她的童年多麽悲傷、青春又會多麽暗淡啊。
乘船回去的路上，盛栩然請她吃了椰子凍，他自己喝椰汁，她發現他好像還挺愛喝純天然的椰汁。
這會兒她要讓他知道她已經開心了起來，所以話略微有點多。
“學長，你好像不太愛喝其他飲料。”
“嗯。”
“那你就是最喜歡喝椰汁和純凈水嗎？”
“差不多，甜米酒也還行。”
季夏腦袋裏的小本本趕緊記了下來。
“我也喜歡甜米酒，小時候外婆會釀。”
“是麽？你酒量怎麽樣？”
“可以喝兩碗的樣子。”季夏誠實地說。
“不錯嘛。”
太陽慢慢下山，陽光淡了很多，天空出現夕陽。
他們這趟船人滿了，但沒有早上那麽擁擠。
“學長，你不喜歡紋身嗎？”季夏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還沒忘記自己接近他的最初目的，她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也很想知道他是不喜歡紋身，還是因為國家隊不允許紋身不紋，前者和後者能看出他對游泳的真實態度。
雖然他還有兩個月才成年，但秦天的腳上紋了一個，他們年紀差不多，想偷偷紋的話也不是一定不可以。
“不喜歡。”他說，“而且很麻煩。”
季夏點頭。
“你怎麽喜歡紋身？”
季夏咳了一聲：“藝術。”
她解釋：“不過我不喜歡那種誇張的，我喜歡小小的，就像這樣的。”
她從手機裏找出一些她畫的圖：“這是我畫的，就是這種就好了。”
是一些蝴蝶、雲彩之類的小圖案。
盛栩然點頭：“你的審美很好。”
季夏心砰砰地跳了下，很開心，她都漸漸快要習慣他的誇獎了。
這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一個人講話，“我年輕時候可是進了國家隊的，當時隊裏的人都叫我前輩。”
盛栩然朝著那邊看過去，季夏的視線便跟著過去。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高個男生，穿著白色的短袖，身材略微有些發福了，但整體比普通人的還是要好不少，很多人都在聽他講話。
季夏覺得他有一點點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盛栩然的表情十分平淡，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只是他安靜了下來，還用鴨舌帽遮住了臉，打算睡覺。
這時，最右邊忽然傳來一陣驚呼，一個小孩子坐在船沿上拍照，可他爸爸沒扶好，不小心落水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孩子的媽媽慌了幾秒，大叫著救命，還下意識想跳下去，被人拉住了。
“有人落水了，快停船！下去救人！”一個大叔喊到。
“停船！”
救生員們反應了過來，趕緊叫船長停船，都準備下水去救人。
但今天下午風大，潮水也比較大，船一直往前開，就算船長緊急停了下來，自然停止下還是離那邊有不遠的距離，也不能靠小孩太近，只能在安全距離下盡力繞著小孩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讓救生員們下去。
這下船上的人都圍在了船沿旁，季夏也趴在船沿上，今天下午有風，雖說還沒正式漲潮，但海浪也算大看了，她看見那個小男孩在水裏面掙紮，被浪帶得越來越遠，心被提了起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救生員們只有皮劃艇，浪又大，速度比較慢，海裏的小男孩似乎是沒力氣了，漸漸放棄了掙紮，一個浪大過來，就快要沈下去。
在船繞到離小孩距離較近的位置時，季夏聽到一個入水聲* ，盛栩然跳了下去…！
季夏的腦中嗡的一聲，臉色瞬間變白，就看到盛栩然的身影在海中消失不見。
“學長！”
她的呼吸急促，心率直線飆升。她很害怕，這是大海，雖然無比美麗，但也危機重重，現在的浪這麽大，普通人掉下去一不小心就會被帶走。
他會不會出事？
怎麽辦怎麽辦？
其他人也在驚呼，孩子媽媽在叫著孩子的名字，孩子爸爸也想跳下去，船上的工作人員出來維護秩序，整張船變得亂糟糟的。
季夏緊緊盯著海面，浪一波接著一波，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在心裏祈求他一定不要出事。
但是一分鐘過去，海面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和小男孩的身影，只剩下一層又一層海浪。
剛剛還美麗的大海如今在她的眼裏全程了吞噬一切的金色漩渦，無比恐怖，她急得想跳下去找他，但理智告訴她，她這樣下去只是為他徒增麻煩。
“剛剛下水的男生是誰，有人認識嗎？怎麽亂來！”船上的工作人員質問。
季夏眼眶濕潤，又怕又擔心，但還是為他辯解：“學長…學長不是亂來，他是救人！”
“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麽辦？”
季夏沒再說。
她也很害怕。
害怕他會出事，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船長已經打電話叫救生艇過來了，讓大家都稍安勿躁，註意觀察海面，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這種暗流湧動的大海會發生什麽事。
忽然，海面出現唰地一聲，仿佛天與地被頂開似的。
——盛栩然抱著小男孩冒出水面！
那一刻，金色的海面泛起波瀾，陽光落在濕漉漉的他身上，將他的人都帶上一層橘色的光。
他帶著小男孩往救生員的方向游動。
季夏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的心跳從他下水那一刻開始就沒下來過，這會兒終於松了一口氣，但心率還沒下來，眼淚不自覺地留了下來，她用手背去擦。
船上的人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喊救生員：“快去，9點鐘方向，他們在那！”
盛栩然努力帶著小孩子往那邊游，救生員們也抓緊往那邊去，大概過了一分半鐘，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他們成功上了皮劃艇。
一個專業的救生員趕緊給小朋友做人工呼吸，盛栩然躺在旁邊也咳了幾口水出來。
等皮劃艇滑倒船邊，他已經有力氣站起來了，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上了船。
船上很多人圍著他，小男孩的爸爸一直在跟他道謝，他身上在滴著水，無言地聽著，冷冷淡淡的，簡單說了兩句。
第一句是跟小男孩爸爸說的：“不是作死都有人替你們兜底的。”
最後一句：“讓我去休息。”
人群這才讓出了一條道，盛栩然撥開頭發往季夏這邊走來，季夏騰開位置，幫他把他的包拿過來，盛栩然接過，從包裏拿出一條毛巾擦頭發。
他擡眼看到季夏的眼睛和鼻子又是紅紅的，眼睫毛很濕潤，挑眉：“季夏，你好像很愛哭啊。”
他記得在巷子裏那會兒她被黃毛擋住、還有發神經劈那個西瓜劈疼手的時候，都淚眼汪汪的，難怪秦天說她像只可憐巴巴的倉鼠。
季夏臉一紅，摸著鼻子老實地承認：“是有一點點…”
她在他旁邊坐下，擔心道：“學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行，等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季夏：“剛剛嚇死我了…”
“看出來了。”他完全不把這當回事，“不用擔心，我水性很好。”
她當然知道他水性好，全國自由泳冠軍誒！幾年沒練了都還這麽強，要是一直訓練說不定都拿奧運冠軍了，但剛剛實在是太危險，要是他出了什麽事，她一定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可她也說不出什麽責備的話來，因為他如果不下去，小男孩就不知道會怎麽樣了。
他一直都習慣幫助別人。
這時，忽然有個人叫了一聲：“盛栩然？真是你啊。”
季夏朝著聲源看過去，是剛剛說自己進國家隊的那個。
那人語氣嘲諷：“我說誰這麽不要命，這麽大的浪也敢下海，是你就不意外了。”
盛栩然的表情很淡，擦著頭發沒多說什麽。
“怎麽，不認識我了？”
盛栩然倒了倒耳朵裏的水：“所以呢，你來跟我搭訕什麽？”
“我…操。”那個人前進一步，這時候季夏發現，這個人的腳還有點不明顯的坡，“拽什麽。”
季夏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但她感覺這個人不像好人，下意識站過去張開雙臂，擋在盛栩然前面，一點都不結巴：“你好，學長現在要休息了。”
“關你什麽事？”
季夏還是不讓，擋得更嚴實了：“學長要休息。”
那個人低頭看季夏的小小身板，本來想直接推開她，但他忽然發現現在船上很多人都在關註他們，有的人甚至還對他指指點點，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永遠都有那麽多人維護你，你真幸運啊，盛栩然。”
季夏滿頭問號，他做了好事，大家不維護他維護誰呢？
她看到他走了才放下手臂，轉身過去時發現盛栩然抱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見她轉過身了笑意更濃了些：“挺勇敢嘛，小季夏。”
【作者有話說】
盛栩然：被小倉鼠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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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勇敢嘛，小季夏◎
對於這個讓她深陷恐慌的印記，她沒那麽容易和它和解，它已經籠罩在她的頭頂，但不管怎麽說，學長是站在她這邊的，他還證明給她看，不醜。
她恍若想起小時候，在被他遺忘的記憶裏，他也是這樣說的，讓她不要在意他們的話。
他從小到大都是個正義又溫暖的人，即使發生了這麽多變故，他依舊如此，她為自己能遇見一個這樣的人而感到幸運，要不然，她的童年多麽悲傷、青春又會多麽暗淡啊。
乘船回去的路上，盛栩然請她吃了椰子凍，他自己喝椰汁，她發現他好像還挺愛喝純天然的椰汁。
這會兒她要讓他知道她已經開心了起來，所以話略微有點多。
“學長，你好像不太愛喝其他飲料。”
“嗯。”
“那你就是最喜歡喝椰汁和純凈水嗎？”
“差不多，甜米酒也還行。”
季夏腦袋裏的小本本趕緊記了下來。
“我也喜歡甜米酒，小時候外婆會釀。”
“是麽？你酒量怎麽樣？”
“可以喝兩碗的樣子。”季夏誠實地說。
“不錯嘛。”
太陽慢慢下山，陽光淡了很多，天空出現夕陽。
他們這趟船人滿了，但沒有早上那麽擁擠。
“學長，你不喜歡紋身嗎？”季夏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還沒忘記自己接近他的最初目的，她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也很想知道他是不喜歡紋身，還是因為國家隊不允許紋身不紋，前者和後者能看出他對游泳的真實態度。
雖然他還有兩個月才成年，但秦天的腳上紋了一個，他們年紀差不多，想偷偷紋的話也不是一定不可以。
“不喜歡。”他說，“而且很麻煩。”
季夏點頭。
“你怎麽喜歡紋身？”
季夏咳了一聲：“藝術。”
她解釋：“不過我不喜歡那種誇張的，我喜歡小小的，就像這樣的。”
她從手機裏找出一些她畫的圖：“這是我畫的，就是這種就好了。”
是一些蝴蝶、雲彩之類的小圖案。
盛栩然點頭：“你的審美很好。”
季夏心砰砰地跳了下，很開心，她都漸漸快要習慣他的誇獎了。
這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一個人講話，“我年輕時候可是進了國家隊的，當時隊裏的人都叫我前輩。”
盛栩然朝著那邊看過去，季夏的視線便跟著過去。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高個男生，穿著白色的短袖，身材略微有些發福了，但整體比普通人的還是要好不少，很多人都在聽他講話。
季夏覺得他有一點點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盛栩然的表情十分平淡，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只是他安靜了下來，還用鴨舌帽遮住了臉，打算睡覺。
這時，最右邊忽然傳來一陣驚呼，一個小孩子坐在船沿上拍照，可他爸爸沒扶好，不小心落水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孩子的媽媽慌了幾秒，大叫著救命，還下意識想跳下去，被人拉住了。
“有人落水了，快停船！下去救人！”一個大叔喊到。
“停船！”
救生員們反應了過來，趕緊叫船長停船，都準備下水去救人。
但今天下午風大，潮水也比較大，船一直往前開，就算船長緊急停了下來，自然停止下還是離那邊有不遠的距離，也不能靠小孩太近，只能在安全距離下盡力繞著小孩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讓救生員們下去。
這下船上的人都圍在了船沿旁，季夏也趴在船沿上，今天下午有風，雖說還沒正式漲潮，但海浪也算大看了，她看見那個小男孩在水裏面掙紮，被浪帶得越來越遠，心被提了起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救生員們只有皮劃艇，浪又大，速度比較慢，海裏的小男孩似乎是沒力氣了，漸漸放棄了掙紮，一個浪大過來，就快要沈下去。
在船繞到離小孩距離較近的位置時，季夏聽到一個入水聲* ，盛栩然跳了下去…！
季夏的腦中嗡的一聲，臉色瞬間變白，就看到盛栩然的身影在海中消失不見。
“學長！”
她的呼吸急促，心率直線飆升。她很害怕，這是大海，雖然無比美麗，但也危機重重，現在的浪這麽大，普通人掉下去一不小心就會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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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在驚呼，孩子媽媽在叫著孩子的名字，孩子爸爸也想跳下去，船上的工作人員出來維護秩序，整張船變得亂糟糟的。
季夏緊緊盯著海面，浪一波接著一波，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在心裏祈求他一定不要出事。
但是一分鐘過去，海面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和小男孩的身影，只剩下一層又一層海浪。
剛剛還美麗的大海如今在她的眼裏全程了吞噬一切的金色漩渦，無比恐怖，她急得想跳下去找他，但理智告訴她，她這樣下去只是為他徒增麻煩。
“剛剛下水的男生是誰，有人認識嗎？怎麽亂來！”船上的工作人員質問。
季夏眼眶濕潤，又怕又擔心，但還是為他辯解：“學長…學長不是亂來，他是救人！”
“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麽辦？”
季夏沒再說。
她也很害怕。
害怕他會出事，害怕再也見不到他。
船長已經打電話叫救生艇過來了，讓大家都稍安勿躁，註意觀察海面，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這種暗流湧動的大海會發生什麽事。
忽然，海面出現唰地一聲，仿佛天與地被頂開似的。
——盛栩然抱著小男孩冒出水面！
那一刻，金色的海面泛起波瀾，陽光落在濕漉漉的他身上，將他的人都帶上一層橘色的光。
他帶著小男孩往救生員的方向游動。
季夏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的心跳從他下水那一刻開始就沒下來過，這會兒終於松了一口氣，但心率還沒下來，眼淚不自覺地留了下來，她用手背去擦。
船上的人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喊救生員：“快去，9點鐘方向，他們在那！”
盛栩然努力帶著小孩子往那邊游，救生員們也抓緊往那邊去，大概過了一分半鐘，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他們成功上了皮劃艇。
一個專業的救生員趕緊給小朋友做人工呼吸，盛栩然躺在旁邊也咳了幾口水出來。
等皮劃艇滑倒船邊，他已經有力氣站起來了，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上了船。
船上很多人圍著他，小男孩的爸爸一直在跟他道謝，他身上在滴著水，無言地聽著，冷冷淡淡的，簡單說了兩句。
第一句是跟小男孩爸爸說的：“不是作死都有人替你們兜底的。”
最後一句：“讓我去休息。”
人群這才讓出了一條道，盛栩然撥開頭發往季夏這邊走來，季夏騰開位置，幫他把他的包拿過來，盛栩然接過，從包裏拿出一條毛巾擦頭發。
他擡眼看到季夏的眼睛和鼻子又是紅紅的，眼睫毛很濕潤，挑眉：“季夏，你好像很愛哭啊。”
他記得在巷子裏那會兒她被黃毛擋住、還有發神經劈那個西瓜劈疼手的時候，都淚眼汪汪的，難怪秦天說她像只可憐巴巴的倉鼠。
季夏臉一紅，摸著鼻子老實地承認：“是有一點點…”
她在他旁邊坐下，擔心道：“學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行，等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季夏：“剛剛嚇死我了…”
“看出來了。”他完全不把這當回事，“不用擔心，我水性很好。”
她當然知道他水性好，全國自由泳冠軍誒！幾年沒練了都還這麽強，要是一直訓練說不定都拿奧運冠軍了，但剛剛實在是太危險，要是他出了什麽事，她一定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可她也說不出什麽責備的話來，因為他如果不下去，小男孩就不知道會怎麽樣了。
他一直都習慣幫助別人。
這時，忽然有個人叫了一聲：“盛栩然？真是你啊。”
季夏朝著聲源看過去，是剛剛說自己進國家隊的那個。
那人語氣嘲諷：“我說誰這麽不要命，這麽大的浪也敢下海，是你就不意外了。”
盛栩然的表情很淡，擦著頭發沒多說什麽。
“怎麽，不認識我了？”
盛栩然倒了倒耳朵裏的水：“所以呢，你來跟我搭訕什麽？”
“我…操。”那個人前進一步，這時候季夏發現，這個人的腳還有點不明顯的坡，“拽什麽。”
季夏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但她感覺這個人不像好人，下意識站過去張開雙臂，擋在盛栩然前面，一點都不結巴：“你好，學長現在要休息了。”
“關你什麽事？”
季夏還是不讓，擋得更嚴實了：“學長要休息。”
那個人低頭看季夏的小小身板，本來想直接推開她，但他忽然發現現在船上很多人都在關註他們，有的人甚至還對他指指點點，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永遠都有那麽多人維護你，你真幸運啊，盛栩然。”
季夏滿頭問號，他做了好事，大家不維護他維護誰呢？
她看到他走了才放下手臂，轉身過去時發現盛栩然抱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見她轉過身了笑意更濃了些：“挺勇敢嘛，小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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