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3 章
阮檸西看了眼卡內的餘額, 158000.
截圖，然後又找出和品牌pr的聊天記錄，截圖, 一並給祁燃發過去。
最後，支付寶轉賬十二萬。
想了想, 學著聞靳澤那樣, 把他支付寶賬號拉黑。
這樣他想退也退不回來了。
阮檸西：【因為機車視頻都是你一個人拍的，所以不應該四六分。】
兩天漲了三十多萬粉，她的廣告報價可以升到四至五萬。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是, 很多類型的產品沒辦法加到他們要拍的視頻裏。
拍的類型太單一, 很多沒辦法接。
目前她接的幾乎都是跟安全相關的，報警器，阻門器，可視門鈴，爆閃手電筒, 還有兩三個男裝。
但男裝也只有中性風的來找, 因為買的人基本都是女孩。
她跟程舒窈說，怪不得那麽多情侶來拍短視頻, 能接的太多了, 從美妝產品，到吃的，喝的, 穿的, 全都能接。
祁燃回的很快, 【不用給錢, 免費拍。】
然後在微信上轉了十二萬過來。
她給退還了。
【你必須收, 當初都說好了。】
燃：【你一個人說好的, 我可沒同意。】
又把錢轉過來。
她發了個小狗無語的表情包，再次退還。
【別再轉了，咱倆不累這錢都累了，你如果不收的話，我下次就不找你一塊拍了，找一個願意收錢的。】
燃：【不是說四六分？怎麽轉這麽多。】
阮檸西：【因為機車視頻都是你一個人拍的呀。】
燃：【那也是你想出來的。】
【這些視頻全都是在你這個賬號有粉絲的基礎上發的，一開始本來就有不少人因為一挑四打人事件關註你。】
阮檸西：【不要說這些啦，反正這錢是你應得的。】
燃：【你不是急著賺錢麽，還給我轉這麽多？】
是急著賺錢，但多給他轉點就心安了。
-
下午六點鐘，客廳的大門有開鎖的聲音。
正坐在沙發上的阮檸西本來想回房間躲他一會，但又覺得其實沒必要。
聞靳澤進來先是洗了個手，然後接了半杯涼開水，幾口喝完。
阮檸西看著他吞咽時性感的喉結說，“這麽冷的天，喝涼水對身體不太好吧。”
他輕笑聲，眼神淡淡的看過來，聲音慵懶道，“你一關心我，就沒好事。”
“......”
聞靳澤懶散往沙發上一靠，“沒信號是假，想掛我電話是真。”
“不對。”
？
她誠實道：“沒信號是真，想掛你電話，也是真，因為我那時候正在忙，我們現在高三這麽緊張，程舒窈和祁燃還願意花周末休息的時間陪我拍，我不能浪費他們的時間呀。”
“賺錢的辦法那麽多，就非得用這一種？”
“賺錢的辦法是多，但我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除了靠流量掙錢，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啊。”
“什麽。”
他語調散漫，“周末來我公司，反正我是老板，工資隨便開，你想要多少我就能開多少。”
“......”
“還以為你會說什麽靠譜的工作，我要是去你公司，那跟收你錢有什麽區別，更何況，逗音的粉絲可以一直讓我掙錢，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副業，你看過那種每天發一個吃飯視頻的博主嗎，不露臉，光拍吃東西的畫面，誒我忘了你不玩逗音了，有不少這種博主，或者是去探店，就是拍一個去餐廳吃飯的視頻，吃什麽都行，從網紅店到路邊小攤，我經常能刷到，粉絲多了就可以接廣了，零食的，速食的，或者和餐廳合作。”
“現在是因為時間不夠，而且拍個吃東西的視頻沒辦法一次漲粉幾十萬。”
聞靳澤看她半晌，問：“和他一塊拍，只是為了漲粉？”
“不然呢。”
他勾唇笑了下，聲音都透著心情好，“漲粉又不止這一個辦法，我讓明星來跟你一塊拍，漲的不是更快麽。”
“但是他們的粉絲肯定好奇怎麽跟我認識的吧，我現在又不是什麽千萬級別的大網紅，你找個當紅的明星來幫我，粉絲肯定要說我蹭流量，這太明顯了。”
“管他們怎麽說，能掙錢不就行麽。”
她記得北澤盛世旗下並沒有傳媒公司，“但你請明星的話也得花錢吧，或者給他們資源？我記得你的公司沒有簽藝人。”
“我公司是沒藝人，但聞家的有，你想找誰拍，不用花錢就能請來，拍多少都行，或者讓他們發視頻的時候帶上你，微博@你。”
聞氏集團有目前國內最大的傳媒公司，娛樂圈一半的一線都在這兒，有粉絲說這公司就是吸血鬼，哥哥相當於簽了賣身契，但沒辦法，簽了就是能捧紅，給最好的資源，因為聞氏的影視制作、宣發、院線、投資，都是國內最頂級的。
照他說的這麽做，可能流量是有了，但罵聲也會參半，本來好多人就覺得網紅比明星low。
“還是算了吧，你看那些過氣明星來直播帶貨，圈內的明星朋友都不跟他聯系了，拍了以後，他們的對家就可以發通稿，說什麽某某和十八線網紅合作，太掉價了。”
有個曾經的一線在直播中親口說自己以前的朋友都不聯系了，只有一個同樣過氣的肯來直播間支持他。
如果本來就是直播出身的一線網紅，請大牌倒是沒事，但如果明星自己來帶貨，就有一大堆人說都淪落到直播帶貨了。
本來職業是沒有貴賤之分，但大家對明星有濾鏡，就覺得該在大熒幕上，舞臺上光芒萬丈。
程舒窈的愛豆代言了一個奢侈品，當天旗艦店的同款項鏈就沒貨了，程舒窈沒搶到，欲哭無淚地說，怎麽都這麽有錢啊，八千多的項鏈沒幾分鐘就斷貨了。
她說你老公要是退圈了可以去直播帶貨，絕對比當明星還掙錢。
程舒窈說不行，我想象不到他在直播間大喊的樣子。
聞靳澤：“你要不想跟明星拍，跟我拍不也一樣麽，我這張臉，不能幫你漲粉？”
那不止能漲粉了。
“能是能，但我怕你三次元信息暴露啊。”
他滿不在乎地笑笑，“都說了不用有顧慮，既然目的就是漲粉，那跟誰拍不一樣，還是你覺得，祁燃長得比我帥。”
她看他幾秒，答道，“你倆都挺帥的。”
他眼眸深邃狹長，鼻梁高挺，骨相完美，不笑的時候嘴唇線條有些冷，但笑起來時，能撩得人臉紅心跳。
聞靳澤懶聲說，“誰是比較帥的那一個。”
“都......”
“只能選一個。”
她想說都差不多，但他這麽問了，想聽的答案肯定是自己。
敷衍道，“你，你更帥行了吧。”
真是的，每個人的審美本來就不同，還非讓選。
他嘴角的笑意擴大，挑了下眉，“別人花大價錢請我我都不去，你倒好，送上門的便宜不撿。”
阮檸西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很想幫自己漲粉。
從前幾天就揪著這件事不放，今天又讓她說誰更帥。
嘆氣道：“你要想拍的話就拍吧。”
“今天正好有時間，現在拍吧。”
......
聞靳澤想拍氛圍感合照，但阮檸西覺得剛發了和祁燃的合照立馬發他的不太好。
雖然跟網友解釋了是高中同學，但有一部分人已經默認是情侶了，或者互相喜歡那種。
他又說那拍祁燃的同款視頻吧，示意手勢殺那個，阮檸西說行。
“……maybe she'll sleep at home
But I steal her alone
And I say mamma mamma don't be so down
I'm not that defendent boy
Mamma mamma don't be so down”
隨著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男人手指從額前劃過，散漫勾唇，單挑眉，沖鏡頭開槍。
這種手勢殺的視頻不知道刷到過多少個明星網紅拍，但是他的感覺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拍完後阮檸西沈默著沒說話，在發布的前一秒，她後悔了。
“我覺得要是發了，手機可能會爆。”
說完，刪除了該視頻。
聞靳澤：“爆了不是好事麽。”
一想到祁燃那底下的評論有可能也會出現在這個視頻下面，就感覺怪怪的，怎麽說呢，她是不反感的，網上發這些的太正常了，她看到的時候都覺得有意思，但是被那麽多人保存視頻反覆觀看、開車，就覺得要不別發了。
阮檸西：“拍張照片吧，你還是像上次一樣坐在沙發上就行。”
聞靳澤自然沒意見，聽她的。
她隨手拍了兩張，心想，拍的越醜越好。
可惜他長得太完美，太上鏡，就這麽胡亂一拍，都像是雜志大片。
第一張沒看鏡頭，第二張看鏡頭。
男人神色散漫，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白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那雙眼睛，透著股痞勁兒和野性。
她加了句很火的文案，“承認吧，對視就會心動。”
用的音樂是她很喜歡的一首，《Yeminler Ediyorum》
“Seni gordum kayboldum
Kalbimde bir sen oldun
Beklemekten yoruldum
Havatimda derd oldun”
-
發完以後她在評論區說，“一位家屬。”
網友：“啊啊啊啊啊我願意當你的嫂子！！！”
這條熱評，十五萬點讚。
老粉認出來了，“這就是上次那個沙發上的帥哥嗚嗚嗚，終於發他了，真的好帥啊，就是小西的像素怎麽不太好啊。”
“帥得好性感啊，跟那些油膩網紅的感覺都不一樣。”
“我只想問，小西，你還缺嫂子嗎。”
因為提前說了家屬，那不是親哥就是表哥堂哥，所以評論區多了一堆“嫂子。”
晚上的時候，有一個沒備註品牌的人加她。
她點進朋友圈看了看。
這人微信名是F，背景圖是一張海邊的照片。
她通過了，問：【你好，請問是什麽產品。】
對方回：【費緒珈。】
費緒珈。
這個名字，第一次聽到是在商覓的口中。
記得商覓說這人是導演，阮煜也認識。
從網上搜了下，有詳細的百度百科，拍過的作品不多，有紀錄片，商業片，文藝片，得過外國最高級別的電影獎項。
有一部她也看過，但不太喜歡，忘記因為什麽了，好幾年前看的了。
照片那裏是一張精致厭世的臉，漂亮到可以和娛樂圈的神顏女明星比。
奇怪，又不認識，加微信幹什麽。
她跟別的博主一樣，在主頁寫了自己的微信，並且說了僅合作加。
一開始，還是有猥瑣男來犯賤的，備註裏說什麽大哥想給你花錢、妹妹太可愛了。
祁燃說留他的微信吧，來一個罵一個，但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麻煩他，就在主頁加了句：打人很厲害，只和抗打的一塊玩。
猥瑣男少了很多，但還是有，有的備註換成了：我抗打，妹妹來打我吧，想被小西打......
把人全拉黑以後，她又加了句：猥瑣男勿擾，再加我就曝光你。
從這之後就沒人敢加她了。
阮檸西問費緒珈：【加我是有什麽事嗎。】
對方回：【沒事。】
再次點進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在上月發的，殺青了，一張在片場的照片。
她準備退出的時候，發現背景圖上的背影有些熟悉。
海邊的沙灘上，日暮低垂，男人穿著黑色T恤，背對著屏幕。
這人很像聞靳澤。
本來想刪掉費緒珈，但看這樣子，顯然是和聞靳澤很熟，她決定先不刪了，看看加自己到底有什麽事。
阮檸西又問了問阮煜：【爸爸，你認識費緒珈嗎，她和聞靳澤什麽關系呀。】
不知道怎麽回事，阮煜最近回消息很慢，以前忙的時候也沒有過好幾天不回，她上周看他五天都不回，就問媽媽什麽情況，宋聽楓第二天回了個電話，說不用擔心，就是忙忘了，沒時間看手機。
阮煜這次倒是回得挺快，【認識，不清楚他倆什麽關系。】
【最近有沒有和人打架，錢夠不夠花。】
阮檸西心虛地回：【沒打架，夠花。】
到現在為止，阮煜都沒問過她教防身術視頻的那些事，這就代表，還沒看到一挑四的新聞。
挺好的，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說她一頓。
-
不知道商覓突然抽什麽瘋，竟然送給她了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鏈。
她當時沒在班裏，拿筆袋的時候掉出來個盒子，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是商覓送的。
程舒窈：“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連拆都沒拆，拿著盒子就去找商覓。
你給我項鏈什麽意思。
商覓躲閃著她的目光，神色有些尷尬，“不是我給你的，是我姐讓我送的，還有，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說得飛快。
阮檸西想還給她，但她不要，就扔在了地上，“想讓我原諒你？”
商覓耳朵和眼睛都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要不是商顏好說歹說，她才不會來給阮檸西送東西，她高傲了十七年，一直都是被人討好的那個，從來沒有給別人道過謙，憑什麽對阮檸西低聲下氣。
商顏這段時間忙得疲憊不堪，還暈倒了一次，昨晚，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就當姐姐求你，跟阮檸西好聲好氣的道個歉，服個軟，這個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
她說，“姐，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就是不想給她道歉，”說著說著就想哭，“你不是說了嘛，不管我闖什麽禍都不會怪我。”
商顏揉揉她頭發，嘆氣道：“這次是特殊情況，你要是不跟她和好，那聞靳澤這邊不會放過咱家，最近，又有兩個被查出偷.稅。”
商家的夢安娛樂有多位一線和流量，雖然比不上聞氏的天影，但在圈內也是排前幾的，自從聞靳澤開始整商家，不光公司出問題，就連夢安旗下的藝人也接二連三的出事。
最開始，是一個影帝被曝出軌，這影帝是實力派，路人緣很好，賣的還是寵妻人設，出軌視頻板上釘釘，就連聲音都清晰的不得了，任憑夢安的洗白手段再厲害也沒辦法扭轉局面了。
現在，影帝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跟被封殺沒區別了。
再後來，是兩個流量明星被曝出偷.稅漏.稅。
別管多火的頂流，只要明面上觸犯法律，那第二天就能消失得幹幹凈凈，連微博賬號都會被封。
一個流量的賺錢能力不知道抵多少個小明星，如今，夢安相當於沒了左膀右臂。
事情從開始到結束快得商顏都沒反應過來。
她自認頭腦聰明，手段高明，從二十歲就開始接管夢安娛樂，八年，從沒載過跟頭，這還是第一次。
-
商覓委屈道：“這麽點事你用得著讓大人解決嗎，我又不是殺人犯法了，再說了，你不也沒怎麽樣嗎，我陷害你也沒成功啊。”
阮檸西冷聲說：“就你這個態度還想讓我原諒你？做夢吧。”
本以為商覓不會再來煩人了，結果晚上放學的時候，商顏在校門口等著她。
“檸西，我是商覓的姐姐，有時間嗎，我訂了你們北門那家最火的餐廳，一起去吃個飯吧，”頓了頓，“叫上你朋友一起來吧。”
商顏屬於第一眼美女，五官明艷，長卷發，發量濃密，身材高挑。
這個天氣只穿著一件長裙和風衣，一看就是出門就有車，下了車就進公司的那種。
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比商覓爛大街的香水味好聞。
阮檸西拒絕道：“沒時間。”
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
商顏不死心，拉住她：“檸西，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吃頓飯，送你點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買了兩個包，要不打開看看。”
右手提著兩個愛馬仕的袋子，遞給她。
阮檸西看她一眼，沒接，“你不用送我東西，你只要跟你妹妹說，別再陷害和欺負別人就行了。”
聞靳澤對商家的公司做了什麽沒跟她說，但夢安娛樂上了熱搜，那幾個出事的明星也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能猜到。
她覺得這報覆是足夠了，但她很討厭商覓，不想直接說原諒。
第二天，她害怕商顏再來拉著她去餐廳，就提前給聞靳澤發消息。
【哥哥，你今天有空嗎，能來接我嗎。】
聞靳澤飯吃到一半就要走。
有人問，“不是說今天晚上不忙麽。什麽事啊，能讓你這位爺飯都沒吃完就走。”
“接人去。”
“什麽人吶。”
林宋：“哪有人當司機還這麽高興的啊，你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什麽人了。”
-
阮檸西在臨近校門口的時候，聽見右邊三個女孩動靜很大地說：“快看門口那個男的，倚摩托上那個，我靠，太帥了吧！”
另一個女孩發出驚呼，“哇——好帥啊，比江馳都帥。”
江馳是一中公認的校草，所有能和江馳一塊比較的，那都是頂級帥哥。
“是不是高中生啊，看著是挺年輕的，但這架勢，肯定是來接人的吧。”
“不會是來接女朋友的吧。”
阮檸西也望向校門外——
聞靳澤懶懶地倚在黑色摩托車上，用小臂夾著頭盔，穿了件機車服外套，看到她後，唇角上揚，漫不經心單挑眉。
右邊的幾個女孩全都轉頭看她，遺憾地說，“唉，果然是來接女朋友的。”
阮檸西小跑過去，笑著說：“你今天怎麽騎機車來接我啦。”
聞靳澤把頭盔扣她頭上，“現在機車少年不是特別火麽，我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把西裝脫下來也能裝裝少年，對吧。”
她說：“男人不是至死是少年嘛。”
他輕笑，“不一樣，你說的那是心理上的，我是說外表，今天這套，看起來像剛放學的高中生麽。”
“像，我感覺是那種車後座的女孩每天不重樣，然後放學了就帶人去網吧夜店接吻的少年。”
他痞笑道：“我高中可沒這麽玩。”
“那是怎麽玩的呀。”
“跟你一樣。”
“什麽一樣呀。”
“幫別人開房。”
“......”
“那時候查的不如現在嚴，但薄漸家開的酒店挺多，基本都認識他，一看他去開房就得告訴他爸，所以只能我去開。”
薄漸這人愛幹凈，只想在自家酒店裏住。
她好奇道：“然後呢，你開完留在那裏嗎。”
“留在那幹什麽，聽墻角？我可沒這種癖好。”
“我意思是在隔壁的隔壁開，或者在不同樓層的開一間等他們退房，那退房的時候他不還是會被他爸知道嗎。”
已經出了學校那條街，可以開得快一點了，聞靳澤說：“坐穩了，準備加速了，不用退房，我去他家開不花錢。”
“那還挺好的。”
看著眼前飛速掠過的景物，她心情很好地彎唇，十月末的晚上，秋風有些凜冽，但這樣坐在他的後面，不僅安全感十足，還生出了莫名的愉悅。
他忽然說：“阮檸西。”
“嗯？”
“別夾我。”
“啊？什麽。”
“腿，別夾我。”
她往後移一點，“太冷了，忍不住。”
被風一吹就想縮著身體，所以腿就不自覺夾緊了他的腰。
他又說，“別往後移，再移就掉下去了。”
“你怎麽停下來啦。”
聞靳澤停在路邊，下車，然後把機車服外套脫下來，“不是冷麽。”
邊說邊給她穿上。
看他裏面就一件短袖，她又脫下來，“你在前面還能給我擋風呢，還是你穿吧，你比我更冷。”
而且她本來就有校服外套。
他散漫道：“我不光不冷，還有點熱。”
說完就上了機車。
阮檸西只能自己穿上。
中途，她摸了下他那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被風吹得冰涼。
作者有話說：
檸西給聞靳澤照片配的音樂，我發在了圍脖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阮檸西看了眼卡內的餘額, 158000.
截圖，然後又找出和品牌pr的聊天記錄，截圖, 一並給祁燃發過去。
最後，支付寶轉賬十二萬。
想了想, 學著聞靳澤那樣, 把他支付寶賬號拉黑。
這樣他想退也退不回來了。
阮檸西：【因為機車視頻都是你一個人拍的，所以不應該四六分。】
兩天漲了三十多萬粉，她的廣告報價可以升到四至五萬。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是, 很多類型的產品沒辦法加到他們要拍的視頻裏。
拍的類型太單一, 很多沒辦法接。
目前她接的幾乎都是跟安全相關的，報警器，阻門器，可視門鈴，爆閃手電筒, 還有兩三個男裝。
但男裝也只有中性風的來找, 因為買的人基本都是女孩。
她跟程舒窈說，怪不得那麽多情侶來拍短視頻, 能接的太多了, 從美妝產品，到吃的，喝的, 穿的, 全都能接。
祁燃回的很快, 【不用給錢, 免費拍。】
然後在微信上轉了十二萬過來。
她給退還了。
【你必須收, 當初都說好了。】
燃：【你一個人說好的, 我可沒同意。】
又把錢轉過來。
她發了個小狗無語的表情包，再次退還。
【別再轉了，咱倆不累這錢都累了，你如果不收的話，我下次就不找你一塊拍了，找一個願意收錢的。】
燃：【不是說四六分？怎麽轉這麽多。】
阮檸西：【因為機車視頻都是你一個人拍的呀。】
燃：【那也是你想出來的。】
【這些視頻全都是在你這個賬號有粉絲的基礎上發的，一開始本來就有不少人因為一挑四打人事件關註你。】
阮檸西：【不要說這些啦，反正這錢是你應得的。】
燃：【你不是急著賺錢麽，還給我轉這麽多？】
是急著賺錢，但多給他轉點就心安了。
-
下午六點鐘，客廳的大門有開鎖的聲音。
正坐在沙發上的阮檸西本來想回房間躲他一會，但又覺得其實沒必要。
聞靳澤進來先是洗了個手，然後接了半杯涼開水，幾口喝完。
阮檸西看著他吞咽時性感的喉結說，“這麽冷的天，喝涼水對身體不太好吧。”
他輕笑聲，眼神淡淡的看過來，聲音慵懶道，“你一關心我，就沒好事。”
“......”
聞靳澤懶散往沙發上一靠，“沒信號是假，想掛我電話是真。”
“不對。”
？
她誠實道：“沒信號是真，想掛你電話，也是真，因為我那時候正在忙，我們現在高三這麽緊張，程舒窈和祁燃還願意花周末休息的時間陪我拍，我不能浪費他們的時間呀。”
“賺錢的辦法那麽多，就非得用這一種？”
“賺錢的辦法是多，但我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除了靠流量掙錢，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啊。”
“什麽。”
他語調散漫，“周末來我公司，反正我是老板，工資隨便開，你想要多少我就能開多少。”
“......”
“還以為你會說什麽靠譜的工作，我要是去你公司，那跟收你錢有什麽區別，更何況，逗音的粉絲可以一直讓我掙錢，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副業，你看過那種每天發一個吃飯視頻的博主嗎，不露臉，光拍吃東西的畫面，誒我忘了你不玩逗音了，有不少這種博主，或者是去探店，就是拍一個去餐廳吃飯的視頻，吃什麽都行，從網紅店到路邊小攤，我經常能刷到，粉絲多了就可以接廣了，零食的，速食的，或者和餐廳合作。”
“現在是因為時間不夠，而且拍個吃東西的視頻沒辦法一次漲粉幾十萬。”
聞靳澤看她半晌，問：“和他一塊拍，只是為了漲粉？”
“不然呢。”
他勾唇笑了下，聲音都透著心情好，“漲粉又不止這一個辦法，我讓明星來跟你一塊拍，漲的不是更快麽。”
“但是他們的粉絲肯定好奇怎麽跟我認識的吧，我現在又不是什麽千萬級別的大網紅，你找個當紅的明星來幫我，粉絲肯定要說我蹭流量，這太明顯了。”
“管他們怎麽說，能掙錢不就行麽。”
她記得北澤盛世旗下並沒有傳媒公司，“但你請明星的話也得花錢吧，或者給他們資源？我記得你的公司沒有簽藝人。”
“我公司是沒藝人，但聞家的有，你想找誰拍，不用花錢就能請來，拍多少都行，或者讓他們發視頻的時候帶上你，微博@你。”
聞氏集團有目前國內最大的傳媒公司，娛樂圈一半的一線都在這兒，有粉絲說這公司就是吸血鬼，哥哥相當於簽了賣身契，但沒辦法，簽了就是能捧紅，給最好的資源，因為聞氏的影視制作、宣發、院線、投資，都是國內最頂級的。
照他說的這麽做，可能流量是有了，但罵聲也會參半，本來好多人就覺得網紅比明星low。
“還是算了吧，你看那些過氣明星來直播帶貨，圈內的明星朋友都不跟他聯系了，拍了以後，他們的對家就可以發通稿，說什麽某某和十八線網紅合作，太掉價了。”
有個曾經的一線在直播中親口說自己以前的朋友都不聯系了，只有一個同樣過氣的肯來直播間支持他。
如果本來就是直播出身的一線網紅，請大牌倒是沒事，但如果明星自己來帶貨，就有一大堆人說都淪落到直播帶貨了。
本來職業是沒有貴賤之分，但大家對明星有濾鏡，就覺得該在大熒幕上，舞臺上光芒萬丈。
程舒窈的愛豆代言了一個奢侈品，當天旗艦店的同款項鏈就沒貨了，程舒窈沒搶到，欲哭無淚地說，怎麽都這麽有錢啊，八千多的項鏈沒幾分鐘就斷貨了。
她說你老公要是退圈了可以去直播帶貨，絕對比當明星還掙錢。
程舒窈說不行，我想象不到他在直播間大喊的樣子。
聞靳澤：“你要不想跟明星拍，跟我拍不也一樣麽，我這張臉，不能幫你漲粉？”
那不止能漲粉了。
“能是能，但我怕你三次元信息暴露啊。”
他滿不在乎地笑笑，“都說了不用有顧慮，既然目的就是漲粉，那跟誰拍不一樣，還是你覺得，祁燃長得比我帥。”
她看他幾秒，答道，“你倆都挺帥的。”
他眼眸深邃狹長，鼻梁高挺，骨相完美，不笑的時候嘴唇線條有些冷，但笑起來時，能撩得人臉紅心跳。
聞靳澤懶聲說，“誰是比較帥的那一個。”
“都......”
“只能選一個。”
她想說都差不多，但他這麽問了，想聽的答案肯定是自己。
敷衍道，“你，你更帥行了吧。”
真是的，每個人的審美本來就不同，還非讓選。
他嘴角的笑意擴大，挑了下眉，“別人花大價錢請我我都不去，你倒好，送上門的便宜不撿。”
阮檸西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很想幫自己漲粉。
從前幾天就揪著這件事不放，今天又讓她說誰更帥。
嘆氣道：“你要想拍的話就拍吧。”
“今天正好有時間，現在拍吧。”
......
聞靳澤想拍氛圍感合照，但阮檸西覺得剛發了和祁燃的合照立馬發他的不太好。
雖然跟網友解釋了是高中同學，但有一部分人已經默認是情侶了，或者互相喜歡那種。
他又說那拍祁燃的同款視頻吧，示意手勢殺那個，阮檸西說行。
“……maybe she'll sleep at home
But I steal her alone
And I say mamma mamma don't be so down
I'm not that defendent boy
Mamma mamma don't be so down”
隨著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男人手指從額前劃過，散漫勾唇，單挑眉，沖鏡頭開槍。
這種手勢殺的視頻不知道刷到過多少個明星網紅拍，但是他的感覺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拍完後阮檸西沈默著沒說話，在發布的前一秒，她後悔了。
“我覺得要是發了，手機可能會爆。”
說完，刪除了該視頻。
聞靳澤：“爆了不是好事麽。”
一想到祁燃那底下的評論有可能也會出現在這個視頻下面，就感覺怪怪的，怎麽說呢，她是不反感的，網上發這些的太正常了，她看到的時候都覺得有意思，但是被那麽多人保存視頻反覆觀看、開車，就覺得要不別發了。
阮檸西：“拍張照片吧，你還是像上次一樣坐在沙發上就行。”
聞靳澤自然沒意見，聽她的。
她隨手拍了兩張，心想，拍的越醜越好。
可惜他長得太完美，太上鏡，就這麽胡亂一拍，都像是雜志大片。
第一張沒看鏡頭，第二張看鏡頭。
男人神色散漫，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白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那雙眼睛，透著股痞勁兒和野性。
她加了句很火的文案，“承認吧，對視就會心動。”
用的音樂是她很喜歡的一首，《Yeminler Ediyorum》
“Seni gordum kayboldum
Kalbimde bir sen oldun
Beklemekten yoruldum
Havatimda derd oldun”
-
發完以後她在評論區說，“一位家屬。”
網友：“啊啊啊啊啊我願意當你的嫂子！！！”
這條熱評，十五萬點讚。
老粉認出來了，“這就是上次那個沙發上的帥哥嗚嗚嗚，終於發他了，真的好帥啊，就是小西的像素怎麽不太好啊。”
“帥得好性感啊，跟那些油膩網紅的感覺都不一樣。”
“我只想問，小西，你還缺嫂子嗎。”
因為提前說了家屬，那不是親哥就是表哥堂哥，所以評論區多了一堆“嫂子。”
晚上的時候，有一個沒備註品牌的人加她。
她點進朋友圈看了看。
這人微信名是F，背景圖是一張海邊的照片。
她通過了，問：【你好，請問是什麽產品。】
對方回：【費緒珈。】
費緒珈。
這個名字，第一次聽到是在商覓的口中。
記得商覓說這人是導演，阮煜也認識。
從網上搜了下，有詳細的百度百科，拍過的作品不多，有紀錄片，商業片，文藝片，得過外國最高級別的電影獎項。
有一部她也看過，但不太喜歡，忘記因為什麽了，好幾年前看的了。
照片那裏是一張精致厭世的臉，漂亮到可以和娛樂圈的神顏女明星比。
奇怪，又不認識，加微信幹什麽。
她跟別的博主一樣，在主頁寫了自己的微信，並且說了僅合作加。
一開始，還是有猥瑣男來犯賤的，備註裏說什麽大哥想給你花錢、妹妹太可愛了。
祁燃說留他的微信吧，來一個罵一個，但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麻煩他，就在主頁加了句：打人很厲害，只和抗打的一塊玩。
猥瑣男少了很多，但還是有，有的備註換成了：我抗打，妹妹來打我吧，想被小西打......
把人全拉黑以後，她又加了句：猥瑣男勿擾，再加我就曝光你。
從這之後就沒人敢加她了。
阮檸西問費緒珈：【加我是有什麽事嗎。】
對方回：【沒事。】
再次點進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在上月發的，殺青了，一張在片場的照片。
她準備退出的時候，發現背景圖上的背影有些熟悉。
海邊的沙灘上，日暮低垂，男人穿著黑色T恤，背對著屏幕。
這人很像聞靳澤。
本來想刪掉費緒珈，但看這樣子，顯然是和聞靳澤很熟，她決定先不刪了，看看加自己到底有什麽事。
阮檸西又問了問阮煜：【爸爸，你認識費緒珈嗎，她和聞靳澤什麽關系呀。】
不知道怎麽回事，阮煜最近回消息很慢，以前忙的時候也沒有過好幾天不回，她上周看他五天都不回，就問媽媽什麽情況，宋聽楓第二天回了個電話，說不用擔心，就是忙忘了，沒時間看手機。
阮煜這次倒是回得挺快，【認識，不清楚他倆什麽關系。】
【最近有沒有和人打架，錢夠不夠花。】
阮檸西心虛地回：【沒打架，夠花。】
到現在為止，阮煜都沒問過她教防身術視頻的那些事，這就代表，還沒看到一挑四的新聞。
挺好的，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說她一頓。
-
不知道商覓突然抽什麽瘋，竟然送給她了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鏈。
她當時沒在班裏，拿筆袋的時候掉出來個盒子，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是商覓送的。
程舒窈：“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連拆都沒拆，拿著盒子就去找商覓。
你給我項鏈什麽意思。
商覓躲閃著她的目光，神色有些尷尬，“不是我給你的，是我姐讓我送的，還有，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說得飛快。
阮檸西想還給她，但她不要，就扔在了地上，“想讓我原諒你？”
商覓耳朵和眼睛都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要不是商顏好說歹說，她才不會來給阮檸西送東西，她高傲了十七年，一直都是被人討好的那個，從來沒有給別人道過謙，憑什麽對阮檸西低聲下氣。
商顏這段時間忙得疲憊不堪，還暈倒了一次，昨晚，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就當姐姐求你，跟阮檸西好聲好氣的道個歉，服個軟，這個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
她說，“姐，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就是不想給她道歉，”說著說著就想哭，“你不是說了嘛，不管我闖什麽禍都不會怪我。”
商顏揉揉她頭發，嘆氣道：“這次是特殊情況，你要是不跟她和好，那聞靳澤這邊不會放過咱家，最近，又有兩個被查出偷.稅。”
商家的夢安娛樂有多位一線和流量，雖然比不上聞氏的天影，但在圈內也是排前幾的，自從聞靳澤開始整商家，不光公司出問題，就連夢安旗下的藝人也接二連三的出事。
最開始，是一個影帝被曝出軌，這影帝是實力派，路人緣很好，賣的還是寵妻人設，出軌視頻板上釘釘，就連聲音都清晰的不得了，任憑夢安的洗白手段再厲害也沒辦法扭轉局面了。
現在，影帝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跟被封殺沒區別了。
再後來，是兩個流量明星被曝出偷.稅漏.稅。
別管多火的頂流，只要明面上觸犯法律，那第二天就能消失得幹幹凈凈，連微博賬號都會被封。
一個流量的賺錢能力不知道抵多少個小明星，如今，夢安相當於沒了左膀右臂。
事情從開始到結束快得商顏都沒反應過來。
她自認頭腦聰明，手段高明，從二十歲就開始接管夢安娛樂，八年，從沒載過跟頭，這還是第一次。
-
商覓委屈道：“這麽點事你用得著讓大人解決嗎，我又不是殺人犯法了，再說了，你不也沒怎麽樣嗎，我陷害你也沒成功啊。”
阮檸西冷聲說：“就你這個態度還想讓我原諒你？做夢吧。”
本以為商覓不會再來煩人了，結果晚上放學的時候，商顏在校門口等著她。
“檸西，我是商覓的姐姐，有時間嗎，我訂了你們北門那家最火的餐廳，一起去吃個飯吧，”頓了頓，“叫上你朋友一起來吧。”
商顏屬於第一眼美女，五官明艷，長卷發，發量濃密，身材高挑。
這個天氣只穿著一件長裙和風衣，一看就是出門就有車，下了車就進公司的那種。
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比商覓爛大街的香水味好聞。
阮檸西拒絕道：“沒時間。”
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
商顏不死心，拉住她：“檸西，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吃頓飯，送你點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買了兩個包，要不打開看看。”
右手提著兩個愛馬仕的袋子，遞給她。
阮檸西看她一眼，沒接，“你不用送我東西，你只要跟你妹妹說，別再陷害和欺負別人就行了。”
聞靳澤對商家的公司做了什麽沒跟她說，但夢安娛樂上了熱搜，那幾個出事的明星也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能猜到。
她覺得這報覆是足夠了，但她很討厭商覓，不想直接說原諒。
第二天，她害怕商顏再來拉著她去餐廳，就提前給聞靳澤發消息。
【哥哥，你今天有空嗎，能來接我嗎。】
聞靳澤飯吃到一半就要走。
有人問，“不是說今天晚上不忙麽。什麽事啊，能讓你這位爺飯都沒吃完就走。”
“接人去。”
“什麽人吶。”
林宋：“哪有人當司機還這麽高興的啊，你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什麽人了。”
-
阮檸西在臨近校門口的時候，聽見右邊三個女孩動靜很大地說：“快看門口那個男的，倚摩托上那個，我靠，太帥了吧！”
另一個女孩發出驚呼，“哇——好帥啊，比江馳都帥。”
江馳是一中公認的校草，所有能和江馳一塊比較的，那都是頂級帥哥。
“是不是高中生啊，看著是挺年輕的，但這架勢，肯定是來接人的吧。”
“不會是來接女朋友的吧。”
阮檸西也望向校門外——
聞靳澤懶懶地倚在黑色摩托車上，用小臂夾著頭盔，穿了件機車服外套，看到她後，唇角上揚，漫不經心單挑眉。
右邊的幾個女孩全都轉頭看她，遺憾地說，“唉，果然是來接女朋友的。”
阮檸西小跑過去，笑著說：“你今天怎麽騎機車來接我啦。”
聞靳澤把頭盔扣她頭上，“現在機車少年不是特別火麽，我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把西裝脫下來也能裝裝少年，對吧。”
她說：“男人不是至死是少年嘛。”
他輕笑，“不一樣，你說的那是心理上的，我是說外表，今天這套，看起來像剛放學的高中生麽。”
“像，我感覺是那種車後座的女孩每天不重樣，然後放學了就帶人去網吧夜店接吻的少年。”
他痞笑道：“我高中可沒這麽玩。”
“那是怎麽玩的呀。”
“跟你一樣。”
“什麽一樣呀。”
“幫別人開房。”
“......”
“那時候查的不如現在嚴，但薄漸家開的酒店挺多，基本都認識他，一看他去開房就得告訴他爸，所以只能我去開。”
薄漸這人愛幹凈，只想在自家酒店裏住。
她好奇道：“然後呢，你開完留在那裏嗎。”
“留在那幹什麽，聽墻角？我可沒這種癖好。”
“我意思是在隔壁的隔壁開，或者在不同樓層的開一間等他們退房，那退房的時候他不還是會被他爸知道嗎。”
已經出了學校那條街，可以開得快一點了，聞靳澤說：“坐穩了，準備加速了，不用退房，我去他家開不花錢。”
“那還挺好的。”
看著眼前飛速掠過的景物，她心情很好地彎唇，十月末的晚上，秋風有些凜冽，但這樣坐在他的後面，不僅安全感十足，還生出了莫名的愉悅。
他忽然說：“阮檸西。”
“嗯？”
“別夾我。”
“啊？什麽。”
“腿，別夾我。”
她往後移一點，“太冷了，忍不住。”
被風一吹就想縮著身體，所以腿就不自覺夾緊了他的腰。
他又說，“別往後移，再移就掉下去了。”
“你怎麽停下來啦。”
聞靳澤停在路邊，下車，然後把機車服外套脫下來，“不是冷麽。”
邊說邊給她穿上。
看他裏面就一件短袖，她又脫下來，“你在前面還能給我擋風呢，還是你穿吧，你比我更冷。”
而且她本來就有校服外套。
他散漫道：“我不光不冷，還有點熱。”
說完就上了機車。
阮檸西只能自己穿上。
中途，她摸了下他那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被風吹得冰涼。
作者有話說：
檸西給聞靳澤照片配的音樂，我發在了圍脖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