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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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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蒲聽眼眶通紅, 淚水順著臉頰“唰”的流下,嘴巴不停顫抖。

她憋著氣,敢怒不敢言地看著陳惜墨。

“煩死了, 真晦氣!”她用力瞪了林清禾一眼, 態度十分嫌棄, 仿佛看到了什麽臟東西。

林清禾察覺出蒲聽的不屑,兀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白鞋, 又摸了摸軟乎乎的小臉蛋。

她......倒也沒這麽差勁吧。

陳惜墨冷冷看著蒲聽, 直到她氣呼呼的轉身離開。林清禾以為事情結束了,松了口氣。

誰知蒲聽忽然洩憤似的, 狠狠踹了身邊的保鏢一腳:“低下你的狗腦袋, 看什麽看?”

林清禾嚇了一跳,保鏢低垂著腦袋,任憑蒲聽拳腳相加,似乎對挨打習以為常。

她聲音尖銳,和傳聞中“溫柔可人”的校花仿佛不是一個人。

保鏢的身上很快添了幾個腳印,蒲聽卻依然不依不饒:“都怪你!誰讓你通知我的?長腦子了嗎!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保鏢“啪”地被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腦袋被打得側過去, 臉頰瞬間紅腫一片。

“別——”林清禾忍不住想制止。

一只手攔在她面前,陳惜墨面無表情地拉著她離開。

林清禾忍不住掙紮,陳惜墨的手卻如同烙鐵一樣, 死死抓著他的手腕:“別多管閑事, 這是蒲聽的家事。”

林清禾:“太離譜了吧,她怎麽能那麽打人?”

“你不是菩薩, 不要幹涉別人的因果。”陳惜墨輕描淡寫, “如果保鏢受不了,他自己會離職。如果受得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林清禾聞言,只能任憑他拽走,但依然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蒲聽仍然暴跳如雷,她將保鏢的尊嚴死死踩在地上,扇了他好幾個響亮的巴掌。

打人的力氣太大,甚至導致她腦袋上的皇冠掉在了地上。

陳惜墨走得很快,頭都沒回。

“那個保鏢好可憐。”林清禾小聲嘟囔。

陳惜墨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此刻她會怎麽想他。會覺得他冷漠無情嗎?

等出了大門,他才放開手,沈默地低下頭,掏出手機給樓藏月打去電話。

林清禾嘆了口氣,見狀,也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乖巧地閉上嘴。陳惜墨說的有道理,蒲聽的保鏢一定有自己的人生有規劃,她不應該貿然替任何人做決定。

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清禾放寬心了,無聊的站在路燈下玩影子,默默的等著他。

不過——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面前的少年。

陳惜墨剛才明明還英雄救美,怎麽現在心情又不好了?

果然是“陳生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這時,喜怒無常的陳惜墨正低聲對樓藏月說他要先離開,誰知下一秒,樓藏月的聲音直接蓋過了他的聲音:“什麽?你倆要跑?!”

陳惜墨蹙眉,把電話拿遠了一點。

樓藏月鬼哭狼嚎聲如同魔音穿耳,從話筒裏裏擴散開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來陪你,你自己卻逃走,有沒有天理了?你知道這裏多恐怖嗎!他們抓著我,一直讓我看這個項目看那個項目,我懂什麽?腦袋都大了!你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兄弟?就知道和林清禾鬼混!見色忘義!”

林清禾聞言,差點沒忍住上揚的嘴角。

見......見色忘義?

這說明她也算“色”嘍!

陳惜墨聽到樓藏月的話,迅速往下按音量鍵,可電話裏的聲音太過響亮,這個措施絲毫沒有用。

陳惜墨看了林清禾一眼。她正若無其事地低著頭看影子。

林清禾剛才明明全聽到了。

這個散漫的態度說明......

她一點不在意他。

陳惜墨沈默了一會兒,繼而垂下眼睛,重新把手機貼回耳朵上,阻止樓藏月繼續發瘋:“差不多了。”

很快,他結束對話,關上手機,冷冷站在一邊。

因為樓藏月的話,兩個人之間氣氛摻雜著些許尷尬。林清禾故作鎮定地問:“我們去哪?”

陳惜墨:“再等等。”

“行。”林清禾第一次和陳惜墨晚上單獨相處,不知道怎麽找話題,只好裝作看“大眾點評”的樣子,不停低頭刷手機。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林清禾都快把手機翻爛了,忽然後背感受到一股莫名強大的拉力。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輛呼嘯而過的摩托車開過,穩穩停在他們面前。

樓藏月賤兮兮地笑,甚至得意揚揚地晃了晃腦袋,似乎對這一幕非常滿意:“放心吧,我車技神乎其神,撞不著你們。”

陳惜墨松開林清禾的後脖領,林清禾被勒得差點喘不過來氣,趕緊大口呼吸,驚魂未定:“你有駕照嗎,居然敢開摩托!”

樓藏月驕傲地說:“那當然,我去年就考上了!我今年已經19了,誰跟你一樣,還小屁孩呢——”話音未落,頭盔就受了一巴掌。

樓藏月來不及躲,被砸得暈暈乎乎的。

陳惜墨:“讓你開摩托過來,沒讓你炫技。”

他腦袋朝旁邊一側,示意他下車。林清禾覺得這個小動作好帥氣,也忍不住學著他側了側頭。

樓藏月一臉為難,把車往前開了開,試圖逃跑:“算了吧哥,今天就把這輛車借給我過過癮怎麽樣?我好不容易開一次摩托。”

陳惜墨按著他的車把:“下去。”

樓藏月磨蹭了半天,最後極不情願地下了車,慢吞吞地摘下頭盔:“行吧行吧。”

一頭漆黑的發赫然冒出,樓藏月甩了甩腦袋,從前往後攏了一下前面的頭發。他見林清禾看他,嘴角的微笑還沒來得及綻放,又被一巴掌搭在後腦勺上。

“......”樓藏月不敢再耍酷,乖乖將頭盔遞給陳惜墨。

然後,又貼心地將後備箱裏的女士頭盔拿了出來。

“謝謝。”林清禾強忍著笑接過頭盔,樓藏月對她做了個鬼臉,悄悄湊了過來:“你們要去哪?”

他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打轉,八卦又好奇。

林清禾偷偷看了一眼陳惜墨,小聲回答:“還不知道呢,但我們應該是要去吃飯。”

“那太好了!我剛才也沒怎麽吃——”話音剛落,樓藏月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視線。

他見狀,委屈地看了一眼陳惜墨,話音一轉:“算了,就當我吃過了。”

林清禾不敢和陳惜墨單獨相處,此時此刻,倒是希望樓藏月跟著去,於是問:“你到底是吃過還是沒吃過?沒關系,你要跟我們去嗎?”

樓藏月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就不去了。我剛才算錯了蒲聽他們回去的時間,打算自己閉門思過。你是功臣,理應好好搓一頓。”

林清禾回憶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陳惜墨是個高智商天才,做事從不失敗,樓藏月則是他唯一的變數。

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陳惜墨今天也許就被發現了。

樓藏月不跟他們一起吃飯,估計怕挨罵。

不過......

他們到底在拿什麽東西呢?

林清禾非常好奇,但也知道這個問題不合時宜,於是強忍了回去:“那你怎麽回家啊?這裏好像打不到車。”

“沒事沒事,不用管我。我走著就行。”樓藏月不敢再看林清禾第二眼,老老實實地往前走。

他的背影落魄蕭條,林清禾捧著摩托車頭盔,有些於心不忍。

“人都走了,還盯著不放嗎?”陳惜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隨即機車刺耳的鳴笛聲陡然響起。林清禾嚇得一顫,轉過頭,發現陳惜墨正跨坐在機車上盯著她。

陳惜墨眼神冰冷,仿佛不耐煩了。

“我只是怕他回不去嘛。”林清禾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趕緊將機車頭盔往腦袋上套。

“......”陳惜墨扯扯嘴角,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她笨拙的樣子,心裏浮現一股無力感。

從小到大,他從未如此無奈過。

機車頭盔又大又沈,林清禾艱難地舉起來,使勁套在腦袋上。

她的想法很簡單,本來以為戴頭盔就像戴帽子一樣容易,直到戴到一半——

她忽然感覺不對勁。

唔......顴骨怎麽有一種被卡住的感覺?

林清禾懷疑戴的方式不對,不敢往下按了,打算摘下頭盔重新再戴一次。

可按下去容易,摘出去難。林清禾懸空著胳膊,用力往外拉扯頭盔,楞是使不上勁。

林清禾急了,可越急越亂。視線全被擋住,眼前一片漆黑。

林清禾:!!!

陳惜墨還在她面前呢,她這個時候姿勢一定很好笑。

一股熱血沖上天靈蓋,林清禾趕緊轉過身,悶悶地說:“你等一會兒,能不能先別看我?”

她的臉頰跟煮熟了似的,又辣又燙。

此時此刻,林清禾甚至不想重新摘下來再戴了,而是用力將頭盔往下按,試圖拯救自己。

就算疼,也好過在陳惜墨面前丟人。

她握住小拳頭,打算用力在頭盔上敲一下。忽然胳膊被人擋住,來不及拒絕,後脖領就被人揪了起來。

陳惜墨的聲音從外面傳到她的耳朵裏:“倒也不必這麽兇殘。”

林清禾被迫往後退了兩步,直到大腿靠在機車上。

她能夠感覺出陳惜墨的存在,似乎伸伸手,就能夠碰到她。林清禾更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陳惜墨仿若未聞,一雙沁涼的手按在她的脖頸處,溫柔的托起沈重的頭盔。

林清禾的肌膚被觸碰到,整個人完全僵住,緊接著腦袋一輕,她終於重見光明。

陳惜墨站在咫尺之間,手上抱著個粉色頭盔,那雙漂亮又漆黑的眼神正專註地盯著她看。

林清禾差點跟他對視,呼吸一滯,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假裝很忙地整理頭發。

然而,在掌心觸摸到發頂的時候,她恍惚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觸感。電光火石之間,她腦袋裏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測。

林清禾趕緊湊到後視鏡旁,果然發現了海膽一般的自己。

她的腦袋像長了許多毛刺,仿佛被炸過了一樣。

啊啊啊啊這個頭盔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帶靜電呢!

她瘋狂往下捋,卻無濟於事,每根頭發都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出門之前,她在頭發上花了很長時間,一直擔心自己不夠漂亮。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的確希望陳惜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分鐘。

但沒想到......

好不容易能和陳惜墨單獨相處,卻頂著一個海膽腦袋。

林清禾越捋越委屈,最後幹脆捂住腦袋:“你能不能把頭盔還給我?”

“......”陳惜墨坐在摩托車上,將她的一切表情盡收眼底。

他一直不理解林清禾為什麽情緒多變。

可這一次,他有所長進,明白她不高興的原因了!,

然而,光“明白”沒有用——

他依然不理解。

陳惜墨幹脆直接將林清禾的胳膊按了下來,試圖說服:“靜電而已,物理學。”

林清禾:?

“我知道物理學,你趕緊把頭盔還給我,我自己會戴。”她掙紮著想讓他放開手,堅持用兩只胳膊捂著腦袋不放。

等了一會,見陳惜墨沈默,更加急躁起來。

她再次懇求道:“把頭盔還給我,我這次肯定能戴好。”

陳惜墨卻認真的一動不動:“等你戴好,餐館都關門了。站過來,我幫你。”

“我再試一試嘛!”林清禾吃力地舉著胳膊,再次使勁弄了弄頭發,可腦袋依然炸著。

兩個人又僵持了一分鐘,最後林清禾洩了氣似的垂下手:“好吧,聽你的。”

她沒有鏡子,也沒有免洗護發素,沒辦法把頭發弄得跟剛才一樣漂亮。

而且,說實際一點的話——

就算他把頭盔還給她了,她也不一定能夠戴好。

“......”算了毀滅吧。

林清禾氣憤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低著腦袋慢吞吞地將胳膊慢慢放下。

她垂著眼睫,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嗚嗚嗚嗚今天是什麽日子?不僅當眾唱歌,還三番五次在陳惜墨面前出醜。

一想到自己的狼狽樣子被陳惜墨全看到了,她情緒就低落得不行。

蒼天啊!如果這是夢就好了!!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戴這個破頭盔!

因為沒出息的眼淚,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林清禾淺淺地吸了下鼻子。

“......”陳惜墨給她戴頭盔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他不太理解林清禾難過的原因。但明顯,他不能不管不顧地給她戴上。

瞧著林清禾亂糟糟的頭發,陳惜墨沈凝了片刻,終於伸出手。

片刻。

他寬大的掌心貼在她的發頂上,緩緩撫了撫。

陳惜墨本來只是想稍作安慰,可這種感覺......

有點古怪。

林清禾被摸了頭,擡起腦袋呆呆地看著他。那一雙小鹿眼通紅又幹凈,如同粉琉璃一般澈亮:“你——”

“閉嘴。”陳惜墨的手順勢往下用力一按,林清禾的腦袋被迫低了下去。

“......”

直到那雙漂亮的小鹿眼垂下,他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陳惜墨第一次摸女生頭發,開始琢磨這種古怪的感覺。

這是一種怎麽古怪的感覺呢?

他思考了一陣,忽然回憶起了之前養過的小白狗,這才恍然大悟。

摸小白狗的時候,他的心很柔軟。和摸林清禾的感覺應該差不多。

這麽想著,他才稍微壓下了情緒。

“你第一次戴頭盔,不會戴很正常。”陳惜墨很少主動安慰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有點燙嘴。

又胡亂摸了兩下,他才收回手。

“......”

林清禾乖乖的點了兩下頭,小心翼翼地他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確沒有嫌棄她的海膽頭,這才放心了:“嗯嗯,那你幫我戴吧。”

少年身後有一盞路燈,昏黃的光暈籠罩在他身後。他的臉逆著光,看起來更加深邃。

只需要一眼,林清禾的心跳就亂了。

她擺弄了兩下手機,裝作很忙的樣子。

陳惜墨湊近,將粉色頭盔蓋在她腦袋上,動作又慢又溫柔。林清禾故作平靜,實際上心如擂鼓,連腳趾都蜷在一起。她使勁握著手機,手掌咯疼了也不放開,似乎這樣才能緩解緊張。

僅僅幾秒鐘,卻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後背都出了汗。

陳惜墨:“擡下巴。”

“噢。”林清禾乖乖仰起脖子,等著他給她系上最後的卡扣。

眼神飄忽,不知道目光應該放在哪裏。

兩個人距離很近,甚至超出了林清禾能接受的尺度。

只要她稍微撩起眼皮就能和他對視。

但她不敢。

“好了。”陳惜墨終於松開手。林清禾如釋重負,使勁長出了口氣。

她裝作好奇的樣子摸摸腦袋上的頭盔,心裏卻後悔到極致,瘋狂大罵自己膽小鬼。

剛才怎麽沒看一眼呢?!那麽近距離的陳惜墨!

啊啊啊機會就這麽錯過了!!

陳惜墨看著她呆楞的表情,沒耐心的他一改往日,安靜等著。恍惚之間,也陷入沈思。

他從不欺騙自己的內心,這次不得不承認,林清禾打破了他很多原則。

可是——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行為如此在意了呢?

這種情緒被人牽制的感覺很不妙。

字典裏應該叫軟肋。

林清禾對著後視鏡整理頭盔,半晌,總算適應了異常沈重的大腦袋。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鳴笛,林清禾嚇了一跳,艱難的轉過頭,只見陳惜墨又生氣了。

他冷冰冰地對她說:“上來,再不吃飯就餓死了。”

林清禾見狀,下意識點了下頭,脖子卻承受不住重量,差點錯位。她趕緊用手扶住沈重的頭盔,顛顛走到後面,使勁伸長了腿,試圖跨在摩托上。

機車太高了,林清禾踮著腳才能坐上去。

但剛上去,她又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這這......

她的手扶哪裏比較合適呢?

林清禾身體挨著陳惜墨很近,稍微伸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頭發絲。

林清禾咽咽吐沫,視線往下移,落在少年精瘦的腰上,心裏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一驚,心臟不受控的加速跳動,趕緊齜牙咧嘴的拍了拍腦袋,像要把裏面的想法拍出去。

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摟陳惜墨的腰。

林清禾猶豫著,引擎聲振聾發聵,下一秒,林清禾的上身直接緊貼在他的背上。

“......”

林清禾從小乖順,從沒有離男生這麽近過,也沒坐過這麽快的車。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震耳欲聾,她看著旁邊倒退的景色,心臟仿佛要跳出來。

她有些恍惚,此刻,少女情愫如同海浪一般翻騰洶湧。

混沌之中,居然滋生了一種“幾百年前一定和陳惜墨見過”的錯覺。

她安靜地虛靠在他身後,特別想伸出手牽住他翻飛的衣角。

但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

林清禾深刻地明白,他們現在只能是同學關系。

而且,如果她不努力,她也僅僅是陳惜墨人生中的路人甲。

她現在的喜歡多麽脆弱啊,一場高考就會讓其分崩離析。

林清禾遲疑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擡頭正視近在咫尺的少年。

少年脖頸白皙,肩膀寬直,渾身帶著幹凈清冽的少年氣。

林清禾難掩心動,握緊拳頭,咬住牙關。

她的青春是獨一無二的,好不容易遇到如此驚艷的人,怎麽甘心拱手讓人?

不,她不想拱手讓人,不想只做路人甲。

這一刻,林清禾身上仿佛湧入了一股巨大的力氣,同時想“跟他上同一所大學”的決心到達了頂峰。

......

一年以後,陳惜墨憑借他的天資,定然會去清華北大,那麽——

她也打算試試!!

上清華!上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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