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所以當他退休後，也要和億萬可憐老頭一樣，要過上仰這個小子鼻息的可悲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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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所以當他退休後，也要和億萬可憐老頭一樣，要過上仰這個小子鼻息的可悲退休生活？
CH81
對於媒體人來說, 2012年3月7日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周四。
在這一天，他們原本應該炒著昨晚冷飯，順便關註一下今晚上演的歐聯戰果, 但曼聯的跟隊記者們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欣喜的新聞——
曼聯取消了今天的休假, 所有球員在中午必須集合, 一起在餐廳吃飯，下午準備訓練。
聽到這條消息時，驚掉了不少媒體人的下巴。
畢竟曼聯之前的賽程多緊啊，又背靠背地踢了兩個客場，現在居然不放假？
可當他們知道這個決定是諾亞作出的時候, 就個個像是打了滿滿一大碗的雞血, 帶著滿心的亢奮和相機，一起殺到了卡靈頓基地蹲點。
果不其然，在距離昨晚那場精彩刺激的大戰結束僅僅十幾個小時, 曼聯球員們也和其他苦命的打工人沒有什麽不同，帶著滿心的不甘來打工了。
或許是知道一旦下車，他們就會蜂擁而上，這些球員們甚至沒有下車給球迷簽名。
但媒體們並沒有失望, 球員就算不采訪，他們也能炮制出球迷想看的新聞。
媒體們其實想太多了, 曼聯球員們雖然不樂意加班, 但既然老頭沒反駁小弗格森的要求，他們就只能乖乖地、準時地出現在基地裏。
反正那個提議讓他們加班的人，一定會比他們更早地來到基地。
果不其然, 當球員們來到餐廳, 就看到教練組成員也在用餐。
而那個大出風頭，席卷了整個足壇頭條的小子, 也看上去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
這副模樣也讓阿什利·揚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大佬：“那可是4比1皇馬！諾亞就不會有哪怕一絲絲的高興嗎？”
埃弗拉瞥他道：“他很高興啊。”
阿什利·揚無語凝噎，接著偷偷伸手指向教練組的方向，讓他自己看——
你管這叫高興？
埃弗拉呵呵：“不然呢？除了世界杯，他什麽沒有啊？哦，他本來也可能有的。當然了，我只是說可能、可能。”
畢竟08年歐洲杯都殺入了決賽，幾天之前的國家隊比賽日，也將10年世界杯亞軍荷蘭幹脆地斬於馬下，所以那種可能……真的很可能啊。
但埃弗拉身為一個法國人，才不會捧英格蘭的臭腳，哪怕是為了諾亞也不行，所以在他口中，可能只能是可能。
費迪南德聽不下去了，先瞪了法國佬一眼，才對阿什利·揚說：“諾亞很高興啊，他昨天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你沒看那些記者在賽後曬的圖嗎？我還點讚了好幾張呢。”
說到這裏，他就快速摸出了手機，然後熟門熟路地找出自己昨天點讚的諾亞帥照遞給了阿什利·揚。
阿什利·揚又不瞎，他當然在賽後看到了，可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但大佬遞過來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在把手機還回去後，才沖教練組的方向努了努嘴，“我是說，他的快樂就那麽短暫嗎？總覺得他和世界有點隔閡。”
“那就對了。”埃弗拉瞥他，“如果是你小時候媽不管，爹不愛，自生自滅，還小小年紀看到……那種場景，你會用什麽角度看世界？他這樣已經不錯了。”
阿什利·揚想到那些傳聞，也不敢再說話了。
“你們兩個跑題了。”吉格斯看不下去了，他通常不會鳥這些“小輩”之間的恩怨，但這兩個家夥顯然是笨蛋，“阿什利只是想知道諾亞為什麽可以那麽快調整好情緒。”
吐槽了不靠譜雙人組後，吉格斯看向阿什利·揚道：“答案很簡單，那小子一直是贏家，所以他這方面的閾值比較高。從小贏到大，只是贏了皇馬，又不是贏了歐冠，更不是歐洲杯、世界杯，能讓他笑出來，可能都要歸功於對面有穆裏尼奧、克裏斯蒂亞諾和卡卡。”
然而吉格斯說完，就挨了一記白眼。
敢在卡靈頓內給他白眼的，能有誰？
除了那兩個弗格森，就只剩下斯科爾斯了。
斯科爾斯瞥著他們說：“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閑？”
包括副隊長埃弗拉在內，所有人都猛搖頭。
他們怕斯科爾斯，可不是因為這家夥在隊內的資歷，而是因為這家夥還當了他們半個賽季的助教啊……
下午的訓練課開始後，曼聯球員們發現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等到恢覆性訓練結束，球員們接受理療的時間，諾亞被爵爺一聲令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等他敲門得到允許進入，就看到老父親戴著老花鏡對他招手。
“來，看看賽程。”
諾亞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遞來的賽程。
“歐冠四分之一決賽，我們運氣不錯，對手是希臘人競技。雖然客場不太好踢，但主場我們一定會拿下。”
爵爺說著，也不忘觀察他的表情，等他看完後才問，“有什麽想法？”
“窒息。”
爵爺被兒子簡言意駭又一陣見血的形容逗笑了。
從3月11日，到4月2日，他們在22天時間內，有7場比賽要踢，聯賽的、足總杯的和歐冠的，夾雜在一起，賽程之魔鬼，足以用窒息來形容。
這也讓爵爺爵爺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眼角，接著看向他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應該輪換了——但你應該不想聽我說這種廢話。”
廢話？
爵爺哼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愚蠢地認為？我告訴你，輪換可是一門重要的學問。意大利的那個胖子，為什麽總是被詬病？因為他雖然善於打造陣容，但他就是不會輪換。就像是一輛意大利制造的頂級超跑，他雖然能在賽道上刷出最快圈速，但他完全不懂何為保養。”
說到這裏，爵爺又抨擊起了老對手溫格。
“還有阿森納的那個討厭鬼，他也不擅於輪換，當然了，他的問題不止於此，這就導致只要過了聖誕節，再好的優勢他們也受不住。所以半程冠軍更像是他們的宿命。”
雖然這些話，更像是在背後吐槽自己的老對手，但諾亞聽得很認真。
“再看我們這份賽程表。”爵爺說著就指了指3月15日的足總杯，和3月23日的聯賽。
“我們的對手都是斯托克城，又是這些討厭的家夥，如果不想在陰溝裏翻船，那就要全力以赴。”
諾亞點頭。
作為英超著名伐木隊和空霸隊，斯托克城的技戰術特點，讓它變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雖然還不至於被稱為豪門殺手，但想全身而退，怕是不易。
“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積分優勢，這個月內，也沒有任何一個豪門對手。所以接下來，讓你安排，你會怎麽分配球員們的體能？”
諾亞知道，這是父親給予自己的考驗。
但在父親面前，有什麽不能暢所欲言的呢？
“就在下一場。”諾亞指著他們接下來的對手西布朗說。“現在我們的傷病情況稍稍好了一些，90分鐘下來，我們的目標是爭勝保平。”
爵爺笑了，繼續問：“還有呢？”
“假設我們沒有輸掉西布朗的比賽，對斯托克城的足總杯，我會盡可能地大比分拿下這場比賽。這樣在一周後的聯賽中再遇到時，我們有足夠的心理優勢。”
爵爺點頭表示認同的同時，也不忘說：“也可能讓他們想要一雪前恥，不過聯賽我們會從容一些，你繼續。”
“23號和斯托克城的比賽結束後，就是26號和富勒姆的聯賽。兩場比賽，都是在我們的主場進行，這可以減少我們的奔波，但即使如此，對富勒姆的比賽我也建議進行輪換，或輪換部分球員。”
爵爺看向他：“為了客戰希臘？”
諾亞點頭：“畢竟歐冠才是你最渴望的，不是嗎？希臘的球隊的主場氛圍的確很出色，但我們最少需要1個客場進球。”
弗爵爺道：“所以你是想放一下西布朗和富勒姆？”
諾亞道：“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優解。如果你想對你的老朋友放放水，但賽程也不允許。”
諾亞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當他們從希臘回來後，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就是他的“基恩叔叔”執教的布萊克本。
不過這個基恩叔叔，可不是曼聯傳奇羅伊·基恩，而是前蘇格蘭球員史蒂夫·基恩。
紅鼻子老頭叱咤英格蘭頂級聯賽幾十年，對於蘇格蘭的球員和教練都很關照，諾亞對於史蒂夫·基恩也很熟悉。
現在史蒂夫執教的布萊克本已經跌入降級區，帥位搖搖欲墜。
爵爺瞪他：“我放個屁的水，老子這賽季要拿到所有能拿的冠軍，這才是最重要的！”
罵完之後，他就對諾亞說：“你考慮的方向沒錯，但有一些細節你明顯沒有想到。”
爵爺說到這裏，就開始拿著賽程表一點點跟他強調細節。
這也是兒子和助手的不同。
如果是助手，他哪會花什麽時間跟他們掰扯這些，直接按照老子說的做就完事兒了。
當站在他身邊高瘦青年，是他的心肝寶貝小兒子時，他就恨不能絞盡腦汁把所有的重點悉數灌進他的腦子裏。
等到強調完畢，他才嘀咕道：“西甲還是好點的，他們少了一個杯賽，賽程輕松不少。”
然而他拋出的誘餌，並沒有得到回應。
眼看兒子不理他，爵爺也不氣餒，繼續說：“你媽媽已經幫你搞定馬德裏的房子了。雖然她說到時候要陪我留在曼徹斯特，但陪我幹嘛？我更希望她去馬德裏享受陽光。”
諾亞：“……你做計劃，都喜歡計劃得這麽長遠嗎？”
爵爺當然知道兒子這是在委婉地吐槽自己，但這小子顯然說對了——
“當然，我當然喜歡計劃得長遠，不然我是怎麽坐穩帥位的，又是怎麽拿到杯子的？我知道你對於我之前在賽前發布會上說的那些話很不滿，但我只是想通過這件事告訴你——球場如戰場，職場如賽場。
四舍五入，你就是處於一場和穆裏尼奧的戰爭中。
最初我想用那兩場比賽，讓世人知道你的優秀，但在皇馬挖你之後，我就想讓他們知道——
體育總監？
那是什麽見鬼的職位，我的兒子當然也應該是教練！
那個西班牙建築商（弗洛倫蒂諾）並不好相處，但有一點，我很欣賞。
那就是魄力！
從國際米蘭挖來穆裏尼奧的時候，他把葡萄牙人想要的一切都給了他。但當他發現葡萄牙人並不能為他帶來他最渴望的獎杯後，他就毫不猶豫地準備舍棄他。
你從小就在足壇耳濡目染，應該知道這份工作有多殘酷。
所以你要學會抓住主導權！
我的意思是，無論是皇馬，還是其他的俱樂部，是教練，還是其他的職位。
你既然都做了，既付出了全部，也做到了最好，為什麽不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呢？
至於感情……
下次和穆裏尼奧見面時，請他喝一杯，他不會拒絕你的。”
諾亞沈默。
而他面前的老人，也很了解地耐心看著他。
他的父親很少插足他的人生，但一旦介入，事情一定會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而自己就會變成受益方。
他進入卡靈頓成為球員如此，讓母親成為他的經紀人如此，在他退役後，讓他返回足壇成為他的助教如此，在皇馬事件上，亦是如此……
他又怎麽能在受益之後，再批判他的插手和幹涉呢？
那是虛偽。
所以在和那雙始終含笑註視著他的眼睛對視良久後，諾亞終於作出了選擇。
“如果他不接受，我就清空你的藏酒。”
啥玩意兒？
爵爺慌了，那個葡萄牙人不接受他的邀請是他矯情，和他的寶貝藏酒有什麽關系？
然而兒子的威脅還在繼續。
“我也不會勸媽咪和我一起去馬德裏——想自由？想無人管束？你想得美！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退休之後，我在馬德裏，那麽你也必須給我搬過去！我會說服馬克、傑克和達倫他們。”
爵爺：“……什麽時候輪到你說了算？”
諾亞挑眉：“當在你退休之後，你確定家裏不是我說了算？”
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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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天，他們原本應該炒著昨晚冷飯，順便關註一下今晚上演的歐聯戰果, 但曼聯的跟隊記者們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欣喜的新聞——
曼聯取消了今天的休假, 所有球員在中午必須集合, 一起在餐廳吃飯，下午準備訓練。
聽到這條消息時，驚掉了不少媒體人的下巴。
畢竟曼聯之前的賽程多緊啊，又背靠背地踢了兩個客場，現在居然不放假？
可當他們知道這個決定是諾亞作出的時候, 就個個像是打了滿滿一大碗的雞血, 帶著滿心的亢奮和相機，一起殺到了卡靈頓基地蹲點。
果不其然，在距離昨晚那場精彩刺激的大戰結束僅僅十幾個小時, 曼聯球員們也和其他苦命的打工人沒有什麽不同，帶著滿心的不甘來打工了。
或許是知道一旦下車，他們就會蜂擁而上，這些球員們甚至沒有下車給球迷簽名。
但媒體們並沒有失望, 球員就算不采訪，他們也能炮制出球迷想看的新聞。
媒體們其實想太多了, 曼聯球員們雖然不樂意加班, 但既然老頭沒反駁小弗格森的要求，他們就只能乖乖地、準時地出現在基地裏。
反正那個提議讓他們加班的人，一定會比他們更早地來到基地。
果不其然, 當球員們來到餐廳, 就看到教練組成員也在用餐。
而那個大出風頭，席卷了整個足壇頭條的小子, 也看上去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
這副模樣也讓阿什利·揚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大佬：“那可是4比1皇馬！諾亞就不會有哪怕一絲絲的高興嗎？”
埃弗拉瞥他道：“他很高興啊。”
阿什利·揚無語凝噎，接著偷偷伸手指向教練組的方向，讓他自己看——
你管這叫高興？
埃弗拉呵呵：“不然呢？除了世界杯，他什麽沒有啊？哦，他本來也可能有的。當然了，我只是說可能、可能。”
畢竟08年歐洲杯都殺入了決賽，幾天之前的國家隊比賽日，也將10年世界杯亞軍荷蘭幹脆地斬於馬下，所以那種可能……真的很可能啊。
但埃弗拉身為一個法國人，才不會捧英格蘭的臭腳，哪怕是為了諾亞也不行，所以在他口中，可能只能是可能。
費迪南德聽不下去了，先瞪了法國佬一眼，才對阿什利·揚說：“諾亞很高興啊，他昨天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你沒看那些記者在賽後曬的圖嗎？我還點讚了好幾張呢。”
說到這裏，他就快速摸出了手機，然後熟門熟路地找出自己昨天點讚的諾亞帥照遞給了阿什利·揚。
阿什利·揚又不瞎，他當然在賽後看到了，可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但大佬遞過來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在把手機還回去後，才沖教練組的方向努了努嘴，“我是說，他的快樂就那麽短暫嗎？總覺得他和世界有點隔閡。”
“那就對了。”埃弗拉瞥他，“如果是你小時候媽不管，爹不愛，自生自滅，還小小年紀看到……那種場景，你會用什麽角度看世界？他這樣已經不錯了。”
阿什利·揚想到那些傳聞，也不敢再說話了。
“你們兩個跑題了。”吉格斯看不下去了，他通常不會鳥這些“小輩”之間的恩怨，但這兩個家夥顯然是笨蛋，“阿什利只是想知道諾亞為什麽可以那麽快調整好情緒。”
吐槽了不靠譜雙人組後，吉格斯看向阿什利·揚道：“答案很簡單，那小子一直是贏家，所以他這方面的閾值比較高。從小贏到大，只是贏了皇馬，又不是贏了歐冠，更不是歐洲杯、世界杯，能讓他笑出來，可能都要歸功於對面有穆裏尼奧、克裏斯蒂亞諾和卡卡。”
然而吉格斯說完，就挨了一記白眼。
敢在卡靈頓內給他白眼的，能有誰？
除了那兩個弗格森，就只剩下斯科爾斯了。
斯科爾斯瞥著他們說：“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閑？”
包括副隊長埃弗拉在內，所有人都猛搖頭。
他們怕斯科爾斯，可不是因為這家夥在隊內的資歷，而是因為這家夥還當了他們半個賽季的助教啊……
下午的訓練課開始後，曼聯球員們發現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等到恢覆性訓練結束，球員們接受理療的時間，諾亞被爵爺一聲令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等他敲門得到允許進入，就看到老父親戴著老花鏡對他招手。
“來，看看賽程。”
諾亞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遞來的賽程。
“歐冠四分之一決賽，我們運氣不錯，對手是希臘人競技。雖然客場不太好踢，但主場我們一定會拿下。”
爵爺說著，也不忘觀察他的表情，等他看完後才問，“有什麽想法？”
“窒息。”
爵爺被兒子簡言意駭又一陣見血的形容逗笑了。
從3月11日，到4月2日，他們在22天時間內，有7場比賽要踢，聯賽的、足總杯的和歐冠的，夾雜在一起，賽程之魔鬼，足以用窒息來形容。
這也讓爵爺爵爺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眼角，接著看向他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應該輪換了——但你應該不想聽我說這種廢話。”
廢話？
爵爺哼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愚蠢地認為？我告訴你，輪換可是一門重要的學問。意大利的那個胖子，為什麽總是被詬病？因為他雖然善於打造陣容，但他就是不會輪換。就像是一輛意大利制造的頂級超跑，他雖然能在賽道上刷出最快圈速，但他完全不懂何為保養。”
說到這裏，爵爺又抨擊起了老對手溫格。
“還有阿森納的那個討厭鬼，他也不擅於輪換，當然了，他的問題不止於此，這就導致只要過了聖誕節，再好的優勢他們也受不住。所以半程冠軍更像是他們的宿命。”
雖然這些話，更像是在背後吐槽自己的老對手，但諾亞聽得很認真。
“再看我們這份賽程表。”爵爺說著就指了指3月15日的足總杯，和3月23日的聯賽。
“我們的對手都是斯托克城，又是這些討厭的家夥，如果不想在陰溝裏翻船，那就要全力以赴。”
諾亞點頭。
作為英超著名伐木隊和空霸隊，斯托克城的技戰術特點，讓它變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雖然還不至於被稱為豪門殺手，但想全身而退，怕是不易。
“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積分優勢，這個月內，也沒有任何一個豪門對手。所以接下來，讓你安排，你會怎麽分配球員們的體能？”
諾亞知道，這是父親給予自己的考驗。
但在父親面前，有什麽不能暢所欲言的呢？
“就在下一場。”諾亞指著他們接下來的對手西布朗說。“現在我們的傷病情況稍稍好了一些，90分鐘下來，我們的目標是爭勝保平。”
爵爺笑了，繼續問：“還有呢？”
“假設我們沒有輸掉西布朗的比賽，對斯托克城的足總杯，我會盡可能地大比分拿下這場比賽。這樣在一周後的聯賽中再遇到時，我們有足夠的心理優勢。”
爵爺點頭表示認同的同時，也不忘說：“也可能讓他們想要一雪前恥，不過聯賽我們會從容一些，你繼續。”
“23號和斯托克城的比賽結束後，就是26號和富勒姆的聯賽。兩場比賽，都是在我們的主場進行，這可以減少我們的奔波，但即使如此，對富勒姆的比賽我也建議進行輪換，或輪換部分球員。”
爵爺看向他：“為了客戰希臘？”
諾亞點頭：“畢竟歐冠才是你最渴望的，不是嗎？希臘的球隊的主場氛圍的確很出色，但我們最少需要1個客場進球。”
弗爵爺道：“所以你是想放一下西布朗和富勒姆？”
諾亞道：“這是我能想出的最優解。如果你想對你的老朋友放放水，但賽程也不允許。”
諾亞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當他們從希臘回來後，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就是他的“基恩叔叔”執教的布萊克本。
不過這個基恩叔叔，可不是曼聯傳奇羅伊·基恩，而是前蘇格蘭球員史蒂夫·基恩。
紅鼻子老頭叱咤英格蘭頂級聯賽幾十年，對於蘇格蘭的球員和教練都很關照，諾亞對於史蒂夫·基恩也很熟悉。
現在史蒂夫執教的布萊克本已經跌入降級區，帥位搖搖欲墜。
爵爺瞪他：“我放個屁的水，老子這賽季要拿到所有能拿的冠軍，這才是最重要的！”
罵完之後，他就對諾亞說：“你考慮的方向沒錯，但有一些細節你明顯沒有想到。”
爵爺說到這裏，就開始拿著賽程表一點點跟他強調細節。
這也是兒子和助手的不同。
如果是助手，他哪會花什麽時間跟他們掰扯這些，直接按照老子說的做就完事兒了。
當站在他身邊高瘦青年，是他的心肝寶貝小兒子時，他就恨不能絞盡腦汁把所有的重點悉數灌進他的腦子裏。
等到強調完畢，他才嘀咕道：“西甲還是好點的，他們少了一個杯賽，賽程輕松不少。”
然而他拋出的誘餌，並沒有得到回應。
眼看兒子不理他，爵爺也不氣餒，繼續說：“你媽媽已經幫你搞定馬德裏的房子了。雖然她說到時候要陪我留在曼徹斯特，但陪我幹嘛？我更希望她去馬德裏享受陽光。”
諾亞：“……你做計劃，都喜歡計劃得這麽長遠嗎？”
爵爺當然知道兒子這是在委婉地吐槽自己，但這小子顯然說對了——
“當然，我當然喜歡計劃得長遠，不然我是怎麽坐穩帥位的，又是怎麽拿到杯子的？我知道你對於我之前在賽前發布會上說的那些話很不滿，但我只是想通過這件事告訴你——球場如戰場，職場如賽場。
四舍五入，你就是處於一場和穆裏尼奧的戰爭中。
最初我想用那兩場比賽，讓世人知道你的優秀，但在皇馬挖你之後，我就想讓他們知道——
體育總監？
那是什麽見鬼的職位，我的兒子當然也應該是教練！
那個西班牙建築商（弗洛倫蒂諾）並不好相處，但有一點，我很欣賞。
那就是魄力！
從國際米蘭挖來穆裏尼奧的時候，他把葡萄牙人想要的一切都給了他。但當他發現葡萄牙人並不能為他帶來他最渴望的獎杯後，他就毫不猶豫地準備舍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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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學會抓住主導權！
我的意思是，無論是皇馬，還是其他的俱樂部，是教練，還是其他的職位。
你既然都做了，既付出了全部，也做到了最好，為什麽不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呢？
至於感情……
下次和穆裏尼奧見面時，請他喝一杯，他不會拒絕你的。”
諾亞沈默。
而他面前的老人，也很了解地耐心看著他。
他的父親很少插足他的人生，但一旦介入，事情一定會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而自己就會變成受益方。
他進入卡靈頓成為球員如此，讓母親成為他的經紀人如此，在他退役後，讓他返回足壇成為他的助教如此，在皇馬事件上，亦是如此……
他又怎麽能在受益之後，再批判他的插手和幹涉呢？
那是虛偽。
所以在和那雙始終含笑註視著他的眼睛對視良久後，諾亞終於作出了選擇。
“如果他不接受，我就清空你的藏酒。”
啥玩意兒？
爵爺慌了，那個葡萄牙人不接受他的邀請是他矯情，和他的寶貝藏酒有什麽關系？
然而兒子的威脅還在繼續。
“我也不會勸媽咪和我一起去馬德裏——想自由？想無人管束？你想得美！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退休之後，我在馬德裏，那麽你也必須給我搬過去！我會說服馬克、傑克和達倫他們。”
爵爺：“……什麽時候輪到你說了算？”
諾亞挑眉：“當在你退休之後，你確定家裏不是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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