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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想著親吻、擁抱……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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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想著親吻、擁抱……或者……”

全部。

也就是說, 記得住安塔背著小卡卡瓦夏走出沙漠,陪著他編草螞蚱,閉上眼躺在星空下的草原……

還有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夜晚, 火光瀲灩, 安塔擁抱著小小的卡卡瓦夏,跪坐在沙石堆砌的回廊上。風鼓起兩人輕薄的衣裳,卡卡瓦夏忍不住的淚水落在安塔衣服上,濕漉漉的一片。

安塔擡頭, 對上大砂金絢爛的眸子,心情有點微妙。

“黃泉似乎和你說, 幻境中的這一切, 可以真, 也可以假, ”砂金笑著看向安塔,輕聲問,“你認為是真的, 還是假的?”

安塔慢吞吞地凝視了砂金一會,腦子哢嚓哢嚓轉了一會, 從小凳子上站起來,飛速脫下外衣, 躺上床, 用被子蒙住頭。

“困了,睡覺。”被子裏傳來安塔悶悶的聲音。

“睡覺可以, 先把你的手處理一下……安塔?”砂金把安塔的右手從被子裏掏了出來,聲音輕了點叫她的名字, 低頭一看,安塔眼睛已經閉上了, 呼吸也變得均勻。

安塔又睡著了。

砂金低頭,看了會安塔纏著繃帶的手,指尖下巴乖順地垂在他的手心,似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

這段兩天安塔總是嗜睡,也不知道這一趟下去,她又要花多少時間恢覆。

砂金第一次反思起了自己的行事風格。

……

安塔是被濃郁的食物香氣喚醒的。

嗯……胡蘿蔔的味道,糯糯甜甜的,好像還加了番茄醬。

安塔眨了眨眼,坐起身,恰好看見砂金端著一碗湯走到她面前,眼神略微晃了下。

砂金沈默了一會,然後笑著說了一句廢話:“你醒了。”

安塔盯著他手中的那碗湯,回答都有些漫不經心了:“顯而易見。”

砂金把碗端在身前,坐在床邊,笑著說:“我剛想叫你,你就醒了。”

安塔盯著紅色濃稠的湯汁上漂浮的胡蘿蔔,“嗯”了一聲,問:“你燉的?”

“顯而易見。”砂金說。

安塔沒眉頭都不擡一下,理直氣壯地說:“你拿我這邊來不是給我喝的嗎?”

“是這樣沒錯,”砂金輕快地說,看向安塔的眼神還帶著點笑,“但你手受傷了,恐怕喝不了。”

安塔皺了皺眉,就聽砂金繼續認真地說:“我餵你。”

安塔沈默了下,舉起自己沈甸甸的右手,發現她的手已經被砂金用繃帶包成了個大葫蘆,擡頭,看向砂金,面無表情地問:“你故意的?”

“怎麽會。”砂金說,“你流了那麽多血,不該好好包紮一下?”

安塔皺著眉說:“只是擦破點皮,不包紮都可以。我的命途是‘毀滅’,很快就能自愈。”

砂金嘆了口氣,說:“所以你嗜睡的毛病也能自愈?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癥?”

“‘公司’給我使用的入夢試劑是第二十七版了,一般而言就是累一點,睡兩天恢覆體力就好。但我意外來到夢中夢的流夢礁,也不清楚會不會有副作用。但是,我來之前看了配料,沒有什麽對神經損傷的成分……”安塔皺著眉說,說著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擡起頭看向砂金舒展開的眉梢,問,“你在關心我?”

砂金聳聳肩,笑著把蘿蔔湯往安塔的方向擡了下,說:“你要這麽想也可以。”

安塔懶得理砂金,擡起左手就想拆繃帶,才撕開一個口子,左手就被砂金眼疾手快擡手按住。

“幹什麽?”安塔有點不悅。

砂金把安塔的左手塞回被子底下,瞧了眼另一只手上端著的湯,輕描淡寫地說:“你要是一定要把繃帶拆了,我就把羅宋湯倒掉。”

安塔緩緩蹙眉,“你在威脅我?”

“怎麽會呢。”砂金輕快地說,揚了揚眉梢,“這是我自己燉的湯,我想怎麽處置怎麽處置。”

“我花錢買的蘿蔔。”安塔提醒說。

砂金攤手,揚了揚眉梢,說:“我燉的湯。”

安塔說:“我買的蘿蔔。”

砂金說:“我燉的湯。”

……

這話又聊不下去了。

安塔盯著砂金,真的很想一句“不喝了,睡覺”甩過去悶頭不和這家夥吵拉倒,但是湯真的很香。

過了一會,安塔沈默了下,擡頭看向砂金,說:“……我起床,去桌子那邊喝湯。”

“聰明。”砂金對安塔笑了下,打了個響指,往餐桌走去。

安塔唇角抽了兩下。

……

摸到餐桌邊的時候,安塔瞄到砂金的自動鍋居然已經換了一個,鎏金的邊素色的殼,轉起來咕嚕咕嚕,十分流暢。

安塔嘗了口湯,擡起頭問正在切菜的砂金:“你新買的鍋?”

“哪能啊。”砂金輕松地說,把半個西紅柿壓了點汁水,“房東買的。”

安塔想起了樓下的那個賭徒,沈默了下,說:“……我以為他沒罵你炸了他的鍋就夠好了。”

砂金“喔”了一聲,跳過這個話題,仔細打量著塞在角落堆得滿滿的蔬菜,若有所思地說:“你還想吃點什麽?花椰菜怎麽樣?”

……

接下來的幾天異常平靜。

時間好像都在這個流夢礁裏慢了下來,街頭來來往往的小販,吆喝著買菜的賣糖果的,還有人晚上會在樓下唱歌。

一旦有人唱歌,安塔就會探頭去看,支起三角形的小窗,坐在帶著墊子的小凳子上。

安塔看樓下的姑娘唱歌唱了好久,忽然瞄見砂金買菜回來了。

和砂金遙遙對視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看砂金沖她笑了下,安塔關下了窗戶。

……

“手好了?”砂金把買的兩條魚擱桌子上,看見地上卷起來準備扔的繃帶,順口問了一句。

“早好了。”安塔淡淡地說,擡起手給砂金看了眼自己光潔如初的右手,“跟你說了,我恢覆很快。”

砂金湊過來看,輕嘖一聲:“確實一點痕跡也沒有,不愧是‘毀滅’命途的行者,能力確實不一般。你是‘令使’?”

安塔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砂金。

“我要是令使級別,”安塔慢慢地說,“第一件事就是讓你消失個徹底。”

砂金笑了起來,拍了拍安塔的肩膀,聲音放輕了點,幾乎是哄著的:“好了,是我的錯。不要生氣。”

“你讓我好幾天都用不了右手。”安塔面無表情地說。

“嗯,是我的問題。”砂金近乎是溫和地說,轉頭去侍弄他的魚,“今天吃魚丸。”

砂金停了下,才輕聲說:“你別生氣,你一生氣……”

“你就怎麽樣?”安塔冷冷地問,站起身,冷著臉幫砂金刮魚鱗。

砂金看著安塔雪白的指尖捏著刀片,晶瑩的魚鱗在她的手間飛濺,垂了下眸,笑著說:“沒什麽。”

安塔總覺得他省略的是一些很逆天的話* ,但也懶得管他,把魚處理好後開始哐哐哐剁。

篤篤篤的聲音連成一片,安塔聽到砂金說了聲什麽,但沒聽清,把魚剁成醬之後,把魚倒入碗裏,看砂金熟練地和面,問:“你剛剛在說什麽?”

“哦。”砂金攪拌了下面粉濃漿,側頭看向正蹲在角落挑蔥的安塔,“我剛才問你,你是一直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安塔挑好了蔥,走到砂金面前,提醒說:“我恢覆的很快。”

砂金和面的手停住了,手腕上還蘸著點面粉,轉頭看向安塔,平靜地問:“不會疼嗎?”

“疼痛就像吃辣,剛開始有點受不了,後來就習慣了。”安塔仔細看了下桌角的紅色罐子,面無表情地問砂金,“那是辣椒醬嗎?可以吃嗎?”

砂金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了下,問:“你哥也沒攔著你?”

“嗯……這比較麻煩。”安塔拿過那紅色的罐子,打開來聞了一下,皺了下眉,“是番茄醬……我每次回家的時候,會把血跡清理幹凈……有的時候不是那麽容易,比如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

砂金聽安塔不繼續說了,多問了一句:“第一次出任務時怎麽了?”

“我和你說過。”安塔繼續切蔥,輕描淡寫地說,“傷太重,我去見哥哥的時候,把腸子縫進去了。”

砂金的手頓了下,輕柔地搓出一個丸子,放在砧板上,“公司的醫療系統什麽時候這麽廢物了。”

“不是它廢物,我的確傷得重了點,快死了。”安塔看著砂金搓丸子,認真想著自己也學著搓兩個,蠢蠢欲動準備上手,“按‘公司’的治療方案,要我在治療倉內三天……可是我答應哥哥當天就回去,就悄悄跑了,自己拿針把傷口縫了下,止住血,效果還不錯。”

砂金的手停頓了下,才捏起下一個丸子,擡起眼,靜靜看了安塔一眼。

安塔略微皺起眉,註意到砂金的視線,擡起頭看向砂金。

不是憐憫,甚至算不上同情……畢竟論起過去的坎坷,大概兩人都無法衡量彼此的輕重。

是比起這些輕薄的情感,更厚重的東西。

……

魚丸湯很快就做好了。

安塔三口兩口吃完,就躺回床上睡覺了,毫不客氣地把碗留給砂金去洗。

聽到水池那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安塔的睡意漸漸湧了上來,安心地卷著被子睡了過去。

……

“滴滴滴滴……”

睡夢中的安塔聽見了一連串的機械音,是斷連許久的系統。

星際和平公司信仰的是“存護”星神,於“秩序”的星神相悖。按理來說,“公司”能突破“秩序”夢境的枷鎖,只有一種可能。

一切已經結束,星際和平公司成功入股匹諾康尼。

……

“你好,安塔專員。”腦海中的機械聲漸漸清晰,“根據星際和平公司危機幹預部評定,任務對象:戰略投資部‘石心十人”砂金已於九十個系統時前完成任務。您的報酬:匹諾康尼憶質,已歸您所有,您可隨時提取所需。”

……

“九十個系統時……”安塔輕輕念著這句話,睜開眼睛。

恰好砂金正坐在凳子上往窗外看,見到安塔醒來,笑了下,很自然地問:“我們今天出去逛幾圈怎麽樣?來都來了,是不是?”

流夢礁有著永恒的午夜,窗外透出深藍色的光映照著砂金柔和的側臉輪廓,三色交織的三重瞳熠熠生輝,帶著點奇異的魅惑,和幹凈的笑。

“怎麽了?”砂金見安塔睜開眼坐起身卻一聲不吭,笑著問,“怎麽又在發呆,這幾天你……”

“砂金。”安塔打斷砂金的話,靜靜說,“可以了,我們都別裝了。你打算和我在這裏留到什麽時候?”

砂金收起笑容,又將目光移向窗外,淡笑了下:“你都知道。”

“比你想象的要多”安塔淡淡說,她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到砂金身邊,和他一起向黛青色的窗外看去,破落的閣樓爬滿綠植,遠處傳來縹緲的歌聲,“剛剛‘公司’聯系到我,提醒我任務結束……‘公司’植入我大腦的‘存護’力量蘇醒,說明一切已經歸‘公司’所有,”

安塔停了婷,轉頭看向坐在凳子上的砂金,面無表情地說:“你帶著手機,應該三天前就能接收到‘公司’的信號了。但你什麽也沒對我說,讓我在這裏多住了三天。對於你這種收入以秒計算的‘石心十人’,很稀奇。”

砂金笑了下,轉頭看向安塔,聲音中多了點調侃:“怎麽會‘稀奇’,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你直說吧,你想做什麽。”安塔淡淡說,“如果我沒打破你隱瞞的一切,你是不是想和我在這裏住一輩子?”

“如果我說,‘是’呢?”砂金帶著點笑擡頭,不偏不倚地對上安然紅棕色的雙眸,輕聲說,“或許這就是我想做的。”

安塔怔忡片刻,很快回過神,冷淡地對砂金說:“你做夢。”

“這裏就是匹諾康尼,我們都在做夢。”砂金輕笑著說,三色的眸子中多了點柔和的意味,“還是夢中夢。”

安塔一時間不知道應對什麽,只能沈默。

“你問我很多問題了,安塔。”砂金也站起身,笑著說,“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安塔沒穿高跟鞋,這樣赤足站在地上赫然比砂金矮了幾公分,她略微擡頭,對上砂金的眸子,覺得他似乎多了些壓迫感,有點不悅地說:“你問。”

“那天我問過你,你覺得在‘過去的茨岡尼亞’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你睡著了,沒回答我。”砂金輕輕說,眼眸裏的光幾乎算的上溫柔,安塔卻莫名覺得有點喘不上氣,“我現在想聽你回答。”

砂金頓了下,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指尖若有若無擦過安塔右手手背——那是她之前為了保護他受傷的位置,笑容裏帶了些寬和,輕聲幾乎算得上哄:“沒關系,‘不想回答’也是回答。

安塔從來不喜歡和稀泥,皺著眉說:“任何一個了解平行宇宙的人都知道,平行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是否存在不能否定它真實的本質。”

砂金目光又柔和了些,剛想說話,就聽安塔反問:“你呢?你認為是真實發生的嗎?”

“我沒有問過黃泉這個問題。”砂金平靜地說,“我始終認為它是真實的。”

安塔略微一滯。

砂金垂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註視著安塔一會,一直等到她忍不住率先移開目光,才說:“你在茨岡尼亞的最後,和我說過一句話。你說有一天我會深愛著你,還記得嗎?”

安塔皺了皺眉,淡道:“記得。這沒什麽,哄小孩子活下去的謊言罷了。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麽而活下去,那就為了愛,這不是很正常嗎?”

安塔擡眸,和砂金不甘示弱地對視了一會,聽到他輕笑了聲,說:“很好的答案。可惜我不這樣認為。”

安塔看著砂金,“那你怎麽認為?”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聯系了‘公司’的人。”砂金略過安塔的問話,平靜地說,“如果不出意料,一個系統時內,他們會出現在我們的樓下。到時候我們跟著他們走就能離開流夢礁。離開後,我們應該還會逗留在匹諾康尼幾天進行部分收尾工作,然後返回‘公司’的總部,庇爾波因特。”

安塔有些意外:“我們就這樣走了?”

“哦?你還有什麽別的安排?”砂金笑著反問。

安塔想了下,擡起頭看著砂金,認真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For one night’,還剩下最後一個系統時。”

“似乎確實如此。”砂金笑了下,“怎麽了嗎?”

“按照書上——當然,我自己也這樣認為,你會用最後一個系統時……”安塔停了下,斟酌了下措辭,到底還是覺得“□□”過於直白,按著書上說的,翻譯了下,輕輕說,“Do.”

周遭的溫度似乎在這個詞吐出來後瞬間升高,砂金停了一會,才笑著問:“我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安塔。”

“不是錯覺,我能感受到,你和書上說的一樣,”安塔忽地湊近一步,恰好把砂金按在了窗臺邊,膝蓋抵在了他修長的、微微分開的兩腿中間,強逼著他坐下,低下頭,對上砂金那雙絢麗的眼眸,“對,像這樣的眼神……”

安塔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砂金的側臉,肌膚觸碰間,細膩柔軟下的溫度不斷攀升,她垂著眸,仔細觀察著砂金眼睛中的波瀾,輕聲說:“很多時候,你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最開始看我醒來的時候、買蘿蔔的時候、我剔除魚鱗的時候……這是渴望的眼神。”

安塔停了停,四周一瞬間靜寂無聲,這麽近的距離,只剩下她和砂金的心跳聲無限放大。

“你在渴望我。”安塔輕聲說,“想著親吻、擁抱……或者……”

砂金悶笑一聲,輕柔地追問:“或者?”

小孔雀的眼睛很好看,這種時候,仍然帶著點游刃有餘的愉悅。

“想碰我。”安塔輕輕地說,略微垂下頭,看見了砂金胸口上開的愛心型奶窗,期間隱約可見肌肉輪廓,“很想很想……想到變成渴望的地步。你藏得確實很好,但是我知道。”

“哦?”砂金輕笑著,“你就這麽自信,你猜的都對?”

安塔略微瞇了下眼,對上砂金絢爛的眸子,不想和他拉扯,有點厭倦地說:“真想做你直說,反正這也是我輸給你的‘一見鐘情’。十二個系統時結束就快點結束,我還有其他安排。”

砂金停了會,不由得笑出聲,他攤了攤手,說:”我承認,你很敏銳。我確實渴望你,但至於最後一個系統時,很遺憾,你猜錯了。我並不想這樣安排。”

“我覺得可以。”安塔淡淡說,目光飄忽了下,“做事就做到底,不是麽?如果我來選,那就是把該做的都做了,不要給彼此留遺憾。畢竟我們也只剩下最後一個系統時了。”

砂金笑了很久,才很放松地說:“安塔,我是一個賭徒。”

安塔說:“我知道。”

“能讓一個賭徒隱忍不發的,你覺得會是什麽?”砂金輕笑著反問。

那只能是……更大的賭註。

安塔低頭看向砂金,眸中掠過瞬間的殺意。

砂金比安塔想象的更難以捉摸,威脅也更大。

留下他,是最大的麻煩。

砂金的肌肉下意識微微繃緊,他臉上還帶著輕松的笑,忽地快而重起來的心跳聲卻出賣了他——

如果說前幾次都只是試探——

這次砂金能確認,安塔是確確實實動了殺心。

而在“毀滅”命途上走了這麽遠的安塔——

……

“嘭!”

“拉帝奧小姐!砂金先生!我們來晚了!”

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星際和平公司成員嘭地推開門,看到兩人交疊在一起的一瞬間,興奮又堅定的眼神轉變成了震驚。

安塔迅速從砂金身上分開,往側邊走了兩步。

星際和平公司的員工兩個人啪地站直,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安塔淡淡看了這兩人一眼,沒留給砂金多一個眼神,從那兩個員工之間穿了過去,緩步下樓。

聽著安塔踩在木樓梯上的腳步聲,砂金簡單整理了下衣服,笑著拍了拍兩個星際和平公司員工的肩膀,看看左邊那個,又看看右邊那個,“朋友,等這趟回去,我給你們兩個都報上高績效怎麽樣?”

“謝謝砂金總監,我們知道該怎麽做!”兩個星際和平公司的員工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什麽也沒看到!”

“這樣就對了。”砂金對兩個人笑了下,一起往樓下走去,“最近公司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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