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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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雨夜偏航
蘇銘崢盯著兒子, 兒子也眨著雙大眼睛回望著他。
看到兒子要張嘴說話，蘇銘崢特害怕兒子再問他一些他難以回答的問題。好在小朋友只是笑著說道：“爸爸，你的眼睛好好看啊！”
“什麽？”蘇銘崢楞了一瞬, 很快反應過來後, 低頭親了下兒子，“珩寶, 你真的很會拿捏你爹的心。”
蘇淩珩的臉頰被親變形, 他伸手推開自己的爸爸，“爸爸, 你為什麽老是親我？你應該親你的老婆？”
聞言，蘇銘崢挑了挑眉，“你這又是跟誰學的？”
蘇淩珩雙手掐腰, 站在床上, 一本正經的和爸爸解釋：“手機, 我在手機裏看到的！”還沒等蘇銘崢說話，小朋友就伸出小手堵住爸爸的嘴巴，“是爺爺的手機, 是爺爺讓我看的噢！珩寶可沒有偷玩手機！我是乖寶寶！”
“那乖寶寶願意幫助爸爸嗎？”蘇銘崢輕輕挪走兒子的小手，轉而握在手心。
“當然，我可是樂於助人的小力士！”
小力士蘇淩珩窩在爸爸懷裏, 自己乖乖看著動畫，看著看著在床上睡著了。給兒子蓋上薄被, 蘇銘崢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褲袋裏的手機恰時響起, 蘇銘崢看了眼來電顯示，一串陌生的數字。
接通後, 對面先傳來聲音。
“是我，宋頌。”
蘇銘崢聽到熟悉的聲音, 下意識坐直身子。
“你晚上幾點到？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許久沒有聽到蘇銘崢的回覆，宋頌笑了笑，“怎麽？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了？”
蘇銘崢揉了揉額角，“不是，我只是意外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找你有事商量。”宋頌語氣平靜，音調也沒有什麽起伏。
“你說。”蘇銘崢輕不可微地嘆了口氣，生怕宋頌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
宋頌語調還是平靜的沒什麽波瀾，“我會回國。既然遇到了，我不會裝作看不到孩子。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你打電話，只是覺得有必要把我的決定告訴你。因為我們之間有孩子在，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不現實。把決定提前告訴你，一是不想讓你誤會，二是你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我以後大概會時不時出現在你眼前。不過，我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蘇銘崢只是沈默地聽著。宋頌似乎也並沒有打算聽到對方的回覆，只是冷靜陳然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電話的最後，宋頌說：“我一直跟你解釋，只是不想你再誤會，倒不是希望我能在你眼裏有個好印象，而是珩寶越來越大，不希望他的親生父母鬧得很僵。”
電話被掛斷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蘇銘崢還保持著接聽的姿勢。
直到手臂傳來麻意，身體發出抗議，他才收起手機輕輕挪動已經僵硬的手臂。
所以，宋頌願意回國。聽她的意思，是為了孩子。沒關系，蘇銘崢當然明白，宋頌肯定不是為了他。
蘇銘崢忽然勾唇笑了笑，有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驚喜。
此時此刻，蘇銘崢全身心沈浸於宋頌會回國的喜悅，殊不知更大的“驚喜”在晚上等著他。
午餐是在房間裏解決的，蘇銘崢陪兒子吃了一頓兒童餐。小朋友喜歡吃的東西種類多，但他吃不完，剩下的都被父親解決。
下午，安勝過來接蘇銘崢去參加晚上的友誼賽。
安勝昨天晚上到的巴黎，睡了會調整好時差，立刻來到老板和小老板下榻的酒店。
蘇淩珩好久沒見安特助，看到他後，綻開笑臉，軟糯糯的聲音說道：“嗨！好久不見！”
安勝打開副駕駛車門，並遞給小老板一個變形金剛，“好久不見。”
小老板接上玩具，笑嘻嘻地被父親抱進車裏，坐在兒童座椅上。
等一行人都坐上車，原一直沈默著的蘇銘崢才開口，“那幾個人有又去找我爸嗎？”
安勝扭過頭，看著老板，說出國內這些天的變化，“沒有去找過老蘇總，他這幾天都待在老宅刨地種菜。倒是蘇太太……蘇太太每天都去麻將館，之前都是找姐妹來家裏，這幾天都是去的麻將館。”
蘇銘崢點點頭，“林家的麻將館？”
安勝嗯了聲，“不過，林家的人並未出現，倒是孟家的老太太一直和蘇太太打牌。兩人還一起喝了下午茶。”
“孟家？孟恪？”蘇銘崢皺起眉頭。
“是的。而且，我查了下，孟恪也來了巴黎。”安勝打開平板，把信息調出遞給老板。
蘇銘崢蹙著眉頭，快速翻看後，又把平板還給安勝，“誰知道他要幹嘛？總不會是單純的來看球吧。”
安勝小聲應道：“好像和您一樣，陪兒子來看球。孟總家的公子在學網球。”
聽到安勝提及孟恪兒子，蘇銘崢恍惚想起，“孩子的腿是治療好了吧？”
“三年前就治療好了。”安勝心說，這幾年您的心思都在您家寶貝身上，外界發生了蠻多事情的。不過，安勝轉念一想，那些事對老板來說也不重要，他沒必要了解。
“哦，那挺好的。”蘇銘崢雙手環臂，靠著椅背，扭頭望著正專心擺弄變形金剛的兒子。
見狀，安勝老實閉上嘴巴。車內陷入寂靜，只有小朋友自言自語玩玩具的聲音。
到了場館，蘇銘崢率先下車，安勝也已經下車並打開副駕駛車門把蘇淩珩抱了下來，等蘇銘崢從車尾繞過來他把小老板遞給老板，“包廂已經定好，一切都準備好了。”
蘇銘崢點了點頭，抱著兒子和安勝一起走到預訂的包廂。
蘇銘崢已經知道世界很小，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遇到孟恪。不久前還在車裏提過的男人。
孟恪也看到了蘇銘崢。兩位同樣氣質不凡身高腿長的中國男人，身邊都帶了個小男孩，只不過一個抱著一個牽著。
孟恪先打的招呼，“好久不見。”話落，未等蘇銘崢回應，孟恪就側頭告訴兒子，讓他打招呼。
“小蘇叔叔好！”孟恪兒子認識蘇銘崢，“漂亮姐姐為什麽不在呀？”
蘇銘崢剛想誇兩句孟恪兒子，就聽到了他的問題，但和小孩沒必要計較，更何況這孩子的確見過宋頌，“你好，你為什麽叫我叔叔？叫我老婆姐姐？”
聞言，孟恪笑道：“我怎麽聽說你離婚了？”
蘇銘崢朝孟恪翻了個白眼，哼笑道：“我們倆半斤八兩，不，我比你強一點。至少，我娶到過。而你呢……”
看到孟恪變了臉色，蘇銘崢心情好起來，他舉起兒子的手和孟恪打招呼，“珩寶，這是孟恪孟叔叔，和他打個招呼。”
“孟叔叔好！”蘇淩珩軟糯的聲音飄蕩在空中，孟恪笑了笑，走上前摸了摸蘇淩珩的臉頰，“比你爹長得好看多了。”
小朋友聽不懂大人的話，只是睜著雙清透明亮的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孟恪掩嘴咳嗽了聲，重新牽起自己兒子的手，“我們還有事，有緣再見。”
等孟恪一波人走後，蘇銘崢才抱著蘇淩珩去到包廂。
剛把孩子放下，蘇銘崢就被兒子拽住西裝袖口，“爸爸，什麽是離婚啊？”
蘇銘崢楞了幾秒，他捏了捏兒子軟乎乎的臉頰，“離婚呢，就是兩個原本在一起的人分開了。”
“你和媽媽就是這樣嗎？”
蘇銘崢重新把兒子抱進懷裏，安勝等員工識趣地離開，包廂內只剩父子兩人。
“你還記得爸爸請你幫忙嗎？”
蘇淩珩乖乖點頭。
蘇銘崢把兒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但小朋友還是比爸爸矮了許多，蘇銘崢微微低頭和兒子平視，“珩寶，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寶寶。”
“我知道呀！大家都這麽說！爺爺奶奶也這麽說！”
“嗯，所以媽媽會很喜歡你。”蘇銘崢忍不住捏兒子的臉頰，“愛屋及烏，希望你媽能少討厭一點我。”
蘇淩珩還是睜著那雙清透眼眸望著自己的父親，“媽媽為什麽會討厭你？”
“呃……”蘇銘崢不知該如何解釋，事實肯定不能說。
“你不是想吃小蛋糕嗎？今天可以允許你吃兩塊。”蘇銘崢轉移話題，不再和兒子討論這件事。一切都等到晚上見到宋頌再說。
蘇銘崢把安勝叫進來，簡單安排了幾件事。然後讓人給蘇淩珩送點心水果。蘇銘崢不怎麽讓兒子吃甜食，但偶爾也會給孩子點甜頭。
蘇淩珩乖乖地坐在小椅子上，邊吃小蛋糕邊看動畫。蘇銘崢坐在一旁的長沙發翻看手機郵件，挨個回覆。父子兩人坐在包廂內，沒有人打擾，氛圍和諧溫馨。
直到走廊出現一個嗓門大的不速之客。
“Hi，Mrs.Jian！”
“楚先生？”宋頌看是熟悉的人，笑著朝他走近。
說話的人是個長相英俊的德國人，宋頌短暫定居德國時的鄰居。
包廂是用單面玻璃隔開，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
蘇銘崢看到了宋頌，他收起手機走到玻璃旁，稍微開了門，透過間隙像個偷窺者一樣註視著宋頌和那個讓人不舒服的外國佬寒暄。
外國佬稱呼宋頌為“Mrs.Jian”，蘇銘崢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更加確信自己英語不差，那句話翻譯成中文就是“簡太太”。
宋頌結婚了？可偵探不是說，這些年她身邊沒有固定男伴？她什麽時候結的婚？自己漏掉了什麽重要信息？
蘇敏崢伸手順了順自己的胸脯，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死掉。
蘇淩珩餘光看到父親站在門邊，放下吃蛋糕的小叉子，悄悄走過去，然後順著父親的視線透過門縫朝外望去。
蘇銘崢腦子早就被宋頌結婚了這個消息占據，一時沒有註意到走近的兒子。
蘇淩珩擡頭看了眼爸爸，又往外看了眼媽媽。
蘇淩珩嘟起唇邊還沾著蛋糕屑的嘴巴，在心裏說道：是時候幫助爸爸了！
然後，蘇淩珩伸手推開門，小跑著到宋頌身邊，直接抱住她的腿，大聲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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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崢盯著兒子, 兒子也眨著雙大眼睛回望著他。
看到兒子要張嘴說話，蘇銘崢特害怕兒子再問他一些他難以回答的問題。好在小朋友只是笑著說道：“爸爸，你的眼睛好好看啊！”
“什麽？”蘇銘崢楞了一瞬, 很快反應過來後, 低頭親了下兒子，“珩寶, 你真的很會拿捏你爹的心。”
蘇淩珩的臉頰被親變形, 他伸手推開自己的爸爸，“爸爸, 你為什麽老是親我？你應該親你的老婆？”
聞言，蘇銘崢挑了挑眉，“你這又是跟誰學的？”
蘇淩珩雙手掐腰, 站在床上, 一本正經的和爸爸解釋：“手機, 我在手機裏看到的！”還沒等蘇銘崢說話，小朋友就伸出小手堵住爸爸的嘴巴，“是爺爺的手機, 是爺爺讓我看的噢！珩寶可沒有偷玩手機！我是乖寶寶！”
“那乖寶寶願意幫助爸爸嗎？”蘇銘崢輕輕挪走兒子的小手，轉而握在手心。
“當然，我可是樂於助人的小力士！”
小力士蘇淩珩窩在爸爸懷裏, 自己乖乖看著動畫，看著看著在床上睡著了。給兒子蓋上薄被, 蘇銘崢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褲袋裏的手機恰時響起, 蘇銘崢看了眼來電顯示，一串陌生的數字。
接通後, 對面先傳來聲音。
“是我，宋頌。”
蘇銘崢聽到熟悉的聲音, 下意識坐直身子。
“你晚上幾點到？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許久沒有聽到蘇銘崢的回覆，宋頌笑了笑，“怎麽？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了？”
蘇銘崢揉了揉額角，“不是，我只是意外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找你有事商量。”宋頌語氣平靜，音調也沒有什麽起伏。
“你說。”蘇銘崢輕不可微地嘆了口氣，生怕宋頌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
宋頌語調還是平靜的沒什麽波瀾，“我會回國。既然遇到了，我不會裝作看不到孩子。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你打電話，只是覺得有必要把我的決定告訴你。因為我們之間有孩子在，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不現實。把決定提前告訴你，一是不想讓你誤會，二是你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我以後大概會時不時出現在你眼前。不過，我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蘇銘崢只是沈默地聽著。宋頌似乎也並沒有打算聽到對方的回覆，只是冷靜陳然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電話的最後，宋頌說：“我一直跟你解釋，只是不想你再誤會，倒不是希望我能在你眼裏有個好印象，而是珩寶越來越大，不希望他的親生父母鬧得很僵。”
電話被掛斷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蘇銘崢還保持著接聽的姿勢。
直到手臂傳來麻意，身體發出抗議，他才收起手機輕輕挪動已經僵硬的手臂。
所以，宋頌願意回國。聽她的意思，是為了孩子。沒關系，蘇銘崢當然明白，宋頌肯定不是為了他。
蘇銘崢忽然勾唇笑了笑，有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驚喜。
此時此刻，蘇銘崢全身心沈浸於宋頌會回國的喜悅，殊不知更大的“驚喜”在晚上等著他。
午餐是在房間裏解決的，蘇銘崢陪兒子吃了一頓兒童餐。小朋友喜歡吃的東西種類多，但他吃不完，剩下的都被父親解決。
下午，安勝過來接蘇銘崢去參加晚上的友誼賽。
安勝昨天晚上到的巴黎，睡了會調整好時差，立刻來到老板和小老板下榻的酒店。
蘇淩珩好久沒見安特助，看到他後，綻開笑臉，軟糯糯的聲音說道：“嗨！好久不見！”
安勝打開副駕駛車門，並遞給小老板一個變形金剛，“好久不見。”
小老板接上玩具，笑嘻嘻地被父親抱進車裏，坐在兒童座椅上。
等一行人都坐上車，原一直沈默著的蘇銘崢才開口，“那幾個人有又去找我爸嗎？”
安勝扭過頭，看著老板，說出國內這些天的變化，“沒有去找過老蘇總，他這幾天都待在老宅刨地種菜。倒是蘇太太……蘇太太每天都去麻將館，之前都是找姐妹來家裏，這幾天都是去的麻將館。”
蘇銘崢點點頭，“林家的麻將館？”
安勝嗯了聲，“不過，林家的人並未出現，倒是孟家的老太太一直和蘇太太打牌。兩人還一起喝了下午茶。”
“孟家？孟恪？”蘇銘崢皺起眉頭。
“是的。而且，我查了下，孟恪也來了巴黎。”安勝打開平板，把信息調出遞給老板。
蘇銘崢蹙著眉頭，快速翻看後，又把平板還給安勝，“誰知道他要幹嘛？總不會是單純的來看球吧。”
安勝小聲應道：“好像和您一樣，陪兒子來看球。孟總家的公子在學網球。”
聽到安勝提及孟恪兒子，蘇銘崢恍惚想起，“孩子的腿是治療好了吧？”
“三年前就治療好了。”安勝心說，這幾年您的心思都在您家寶貝身上，外界發生了蠻多事情的。不過，安勝轉念一想，那些事對老板來說也不重要，他沒必要了解。
“哦，那挺好的。”蘇銘崢雙手環臂，靠著椅背，扭頭望著正專心擺弄變形金剛的兒子。
見狀，安勝老實閉上嘴巴。車內陷入寂靜，只有小朋友自言自語玩玩具的聲音。
到了場館，蘇銘崢率先下車，安勝也已經下車並打開副駕駛車門把蘇淩珩抱了下來，等蘇銘崢從車尾繞過來他把小老板遞給老板，“包廂已經定好，一切都準備好了。”
蘇銘崢點了點頭，抱著兒子和安勝一起走到預訂的包廂。
蘇銘崢已經知道世界很小，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遇到孟恪。不久前還在車裏提過的男人。
孟恪也看到了蘇銘崢。兩位同樣氣質不凡身高腿長的中國男人，身邊都帶了個小男孩，只不過一個抱著一個牽著。
孟恪先打的招呼，“好久不見。”話落，未等蘇銘崢回應，孟恪就側頭告訴兒子，讓他打招呼。
“小蘇叔叔好！”孟恪兒子認識蘇銘崢，“漂亮姐姐為什麽不在呀？”
蘇銘崢剛想誇兩句孟恪兒子，就聽到了他的問題，但和小孩沒必要計較，更何況這孩子的確見過宋頌，“你好，你為什麽叫我叔叔？叫我老婆姐姐？”
聞言，孟恪笑道：“我怎麽聽說你離婚了？”
蘇銘崢朝孟恪翻了個白眼，哼笑道：“我們倆半斤八兩，不，我比你強一點。至少，我娶到過。而你呢……”
看到孟恪變了臉色，蘇銘崢心情好起來，他舉起兒子的手和孟恪打招呼，“珩寶，這是孟恪孟叔叔，和他打個招呼。”
“孟叔叔好！”蘇淩珩軟糯的聲音飄蕩在空中，孟恪笑了笑，走上前摸了摸蘇淩珩的臉頰，“比你爹長得好看多了。”
小朋友聽不懂大人的話，只是睜著雙清透明亮的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孟恪掩嘴咳嗽了聲，重新牽起自己兒子的手，“我們還有事，有緣再見。”
等孟恪一波人走後，蘇銘崢才抱著蘇淩珩去到包廂。
剛把孩子放下，蘇銘崢就被兒子拽住西裝袖口，“爸爸，什麽是離婚啊？”
蘇銘崢楞了幾秒，他捏了捏兒子軟乎乎的臉頰，“離婚呢，就是兩個原本在一起的人分開了。”
“你和媽媽就是這樣嗎？”
蘇銘崢重新把兒子抱進懷裏，安勝等員工識趣地離開，包廂內只剩父子兩人。
“你還記得爸爸請你幫忙嗎？”
蘇淩珩乖乖點頭。
蘇銘崢把兒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但小朋友還是比爸爸矮了許多，蘇銘崢微微低頭和兒子平視，“珩寶，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寶寶。”
“我知道呀！大家都這麽說！爺爺奶奶也這麽說！”
“嗯，所以媽媽會很喜歡你。”蘇銘崢忍不住捏兒子的臉頰，“愛屋及烏，希望你媽能少討厭一點我。”
蘇淩珩還是睜著那雙清透眼眸望著自己的父親，“媽媽為什麽會討厭你？”
“呃……”蘇銘崢不知該如何解釋，事實肯定不能說。
“你不是想吃小蛋糕嗎？今天可以允許你吃兩塊。”蘇銘崢轉移話題，不再和兒子討論這件事。一切都等到晚上見到宋頌再說。
蘇銘崢把安勝叫進來，簡單安排了幾件事。然後讓人給蘇淩珩送點心水果。蘇銘崢不怎麽讓兒子吃甜食，但偶爾也會給孩子點甜頭。
蘇淩珩乖乖地坐在小椅子上，邊吃小蛋糕邊看動畫。蘇銘崢坐在一旁的長沙發翻看手機郵件，挨個回覆。父子兩人坐在包廂內，沒有人打擾，氛圍和諧溫馨。
直到走廊出現一個嗓門大的不速之客。
“Hi，Mrs.Jian！”
“楚先生？”宋頌看是熟悉的人，笑著朝他走近。
說話的人是個長相英俊的德國人，宋頌短暫定居德國時的鄰居。
包廂是用單面玻璃隔開，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
蘇銘崢看到了宋頌，他收起手機走到玻璃旁，稍微開了門，透過間隙像個偷窺者一樣註視著宋頌和那個讓人不舒服的外國佬寒暄。
外國佬稱呼宋頌為“Mrs.Jian”，蘇銘崢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更加確信自己英語不差，那句話翻譯成中文就是“簡太太”。
宋頌結婚了？可偵探不是說，這些年她身邊沒有固定男伴？她什麽時候結的婚？自己漏掉了什麽重要信息？
蘇敏崢伸手順了順自己的胸脯，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死掉。
蘇淩珩餘光看到父親站在門邊，放下吃蛋糕的小叉子，悄悄走過去，然後順著父親的視線透過門縫朝外望去。
蘇銘崢腦子早就被宋頌結婚了這個消息占據，一時沒有註意到走近的兒子。
蘇淩珩擡頭看了眼爸爸，又往外看了眼媽媽。
蘇淩珩嘟起唇邊還沾著蛋糕屑的嘴巴，在心裏說道：是時候幫助爸爸了！
然後，蘇淩珩伸手推開門，小跑著到宋頌身邊，直接抱住她的腿，大聲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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