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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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雨夜偏航
宋暗等了整整十分鐘, 都沒有等到蘇先生的回覆。一旁的好友見狀皺眉道：“是你多想了吧。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是一位年輕多金的先生，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和他有感情上的牽扯, 如果是真的, 怎麽會不回覆你……”
宋暗也皺起眉，思考是不是自己在多管閑事, 但腦海裏浮現蘇先生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 他嘆息一聲，“蒼天啊大地啊, 世間為何如此不公！世間有錢人那麽多，為何不能多我一個。”
“你知道他手腕上那塊表多少錢嗎？哪怕我學成回國成為松海市金融街首屈一指的交易員，我工作五年也買不起, 不, 可能十年都買不起。”宋暗坐直身子, 認真地和朋友講，“這件事我肯定要跟進的，如果是真的, 那蘇先生算是間接欠我一個人情。如果不是，那也無妨。認錯一個人而已。”
直到洗漱睡覺，宋暗都沒有收到蘇銘崢的回覆。
而蘇銘崢……
他看到了宋暗發的消息。倒也不是不想回覆, 而是蘇銘崢不知道要回些什麽。
世界這麽大，除了自己主動去查詢她的消息, 蘇銘崢沒想到會有一天在第三人這裏聽到關於她的事情。
蘇淩珩打了個哈欠, 松開平板，慢吞吞挪到父親懷中, “爸爸，我餓了。”
蘇銘崢咬了咬下唇, 自己竟然把吃飯這件事給忘了，他不餓不代表他的崽不餓。
蘇銘崢把再次息屏的手機放到一邊，伸手抱起兒子，“對不起珩寶，現在帶你去吃飯。”
蘇銘崢原本想叫客房服務，但是小朋友想去餐廳，“爸爸，我想去餐廳。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下面有變形金剛哎。”
蘇銘崢低頭親了下兒子的臉頰，“可以，我先換個衣服。”
作為這家酒店的高級VIP，蘇銘崢一出門就遇到了專屬服務員。他揮手讓對方離開，自己獨自帶著兒子去到頂樓的餐廳。
蘇淩珩乖乖待在父親懷裏，他睜著一雙清亮明麗的眼睛直視自己的父親，“爸爸，你為什麽總是一個人呢？”
“什麽？”蘇銘崢聞言一頓，他低頭看向懷中年幼兒子，“為什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蘇淩珩雙手抱住父親的脖子，回憶起課本中的內容，“書上寫的呀，書上都是有爸爸有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但我只有爸爸還有爺爺奶奶。”
蘇銘崢凝眸看著前方的路，雖然還在擡起步子往前走，但他總感覺自己腳下踩的是棉花，渾身輕飄飄的。
得不到回應的人類幼崽利用大人對自己的嬌縱伸手捏了下父親的耳朵，“爸爸，你為什麽不跟我講話呢？”
“書上說，不說話是因為心虛。”
蘇銘崢難以置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四歲小孩口中說出的，“珩寶，你想要媽媽嗎？”
蘇銘崢終於主動問出了這個他不想問並且有意隱瞞的問題。
蘇淩珩撲棱著又濃又長的眼睫毛，十分乖巧地回應父親，“想呀，我想要媽媽。”
還沒等蘇銘崢回應兒子，就又聽到小朋友說：“但我更想和爸爸一起，如果要媽媽和爸爸選擇一個，我會選擇你的。”
蘇銘崢心跳撲通撲通，他感覺自己心要碎掉了，自己從沒有和兒子討論過這些事情。但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話，這些話遠遠在蘇銘崢的意料之外。
蘇淩珩貼了貼父親的臉頰，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爸爸，你放心，我最愛你的！世界上我最愛你的！”
蘇淩珩班上同學也有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的，他們都最愛媽媽，但蘇淩珩最愛爸爸，因為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給他買小馬，帶他滑雪，教他游泳。蘇淩珩喜歡自己的爸爸。
“爸爸，你不要傷心噢，我會陪著你的。”蘇淩珩雙手緊緊抱住爸爸的脖頸，“爸爸，我很愛很愛你的噢。珩寶很愛很愛你的噢。”
蘇銘崢平覆心情後，抱著兒子的手又緊了緊。他感覺自己都不如兒子會表達愛意。所以，小朋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成長。他還是錯過了一些他的成長瞬間。
依舊是老位置，蘇銘崢在這裏吃飯總喜歡靠窗的這張桌子，一扭頭就是法國巴黎美麗的夜景。
蘇銘崢把兒子放到兒童餐椅上，“珩寶，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媽媽的？”話音甫落，蘇銘崢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個問題。
蘇淩珩是個聰明的寶寶，他一下子就聽懂了父親的疑惑，“我讀了幼兒園就知道啦！我發現的！我自己發現的噢！課本上一家人寫的有！有爸爸有媽媽！但我沒有媽媽……”說最後一句話時，蘇淩珩的語氣明顯落寞，但小朋友很快又歡快起來，“我有爸爸啊！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聞言，蘇銘崢揉了揉兒子的臉頰，“爹為你死都願意。”
蘇淩珩扭頭躲過年輕父親的親吻，“爸爸，你親的我臉上有口水了！”
蘇銘崢：“……”
蘇銘崢又捏了捏兒子的臉頰，才不情不願地坐在對面。在他已過的三十多年人生裏，蘇銘崢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直接明白地表達對他的愛意。在蘇銘崢的關系概念裏，夫妻關系應該是最重要且要放在首位的。但是……他的第一段婚姻……
算了，蘇銘崢輕不可微地嘆了口氣。
服務員十分有眼力見地詢問點餐事宜。蘇銘崢首選了適合孩子吃的，等他點完餐，恍惚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轉變身份。帶著孩子，很多首選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可能中國父母都要經歷這個階段，和錢多錢少無關，對孩子的愛無法用金錢衡量。蘇銘崢要給自己兒子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要最好的。他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甚至婚都不想再結。失敗的第一段婚姻，讓他對婚姻沒有了任何向往。他知道原因但不想承認。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宋頌影響。直到今日，他也會時不時想起她。只不過，他不想也不願向任何人提起。
蘇淩珩乖巧地看著平板上的益智類游戲，蘇銘崢低頭回覆消息處理工作。父子兩人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和周圍熱鬧的人群隔絕開來，好似有個無聲的屏障。
直到……
“真的是你？”羅擇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等到走近才發現並沒有認錯，真的是蘇銘崢。
蘇銘崢擡起頭，見是羅擇，微微皺起眉頭，“真巧，在這裏遇到了。”
蘇銘崢和羅擇曾是大學同學，兩人專業不同，很少有交集，反而是畢業後因為生意上的事情聯系多了些。羅擇的綠羅資本曾給蘇銘崢代理過他本人不好出面的收購案。最近的商場收購也是交給了綠羅，盡管雲亞有相關部門，但有些收購案第三方更好出手。
“這是？”羅擇聽過圈內朋友說蘇銘崢當了單親父親，今天倒是第一次見他兒子。
“我兒子，蘇淩珩，和羅叔叔打招呼。”
“羅叔叔好，”蘇淩珩眨巴眨巴眼睛，萌萌地望向羅擇。
羅擇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摸了摸蘇淩珩的腦袋，“你好乖。”然後目光對準蘇銘崢，“介意拼桌嗎？”
蘇銘崢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兒子，“珩寶，你願意和羅叔叔一起嗎？”
見蘇淩珩點頭，蘇銘崢才回應羅擇，“可以，如果你不介意被人誤會。”
羅擇聽懂蘇銘崢的潛臺詞，笑道：“你想的對，我們倆加個孩子可能真的會被認為一對同性戀加代孕來的孩子。”
“你要是不介意，我有個朋友也在這家酒店。”羅擇隨口說道：“當然，你想要被誤會，我也樂意。”
蘇銘崢不喜歡羅擇的油嘴滑舌，但自己先答應了拼桌的請求，再加上有生意往來也沒必要拒絕。
“可以，你叫來吧。”
羅擇拉開椅子坐在蘇淩珩旁邊，和蘇銘崢面對面，“沒想到我們這一波，是你最先當爹。”羅擇邊說邊打字，像是在發消息叫那位朋友過來吃飯。
蘇銘崢沒有理會羅擇，羅擇也沒有介意，只是繼續笑道：“我朋友馬上就來。”
“噢，對了，她是女性，和我們一起吃飯，你不介意吧？”
蘇銘崢搖頭，沈聲道：“不介意。”
聞言，羅擇挑了挑眉，“你的確變了。做了父親可能真的不一樣，要是以前的你，你會直接拒絕。”
蘇銘崢聳了聳肩，“我現在也想拒絕，但我兒子答應了。”
“噢~”羅擇故意長長地哦了聲，“原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還沒等羅擇再次開口調侃蘇銘崢，他餘光看到了他的“朋友。”
羅擇朝朋友揮了揮手，蘇銘崢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扭頭望過去。
媽的，蘇銘崢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他媽的，世界真是太小了。
“宋頌，這裏！”羅擇說。
宋頌視力不錯，看到了和她揮手的羅擇，也看到了轉過身子一臉震驚的蘇銘崢。
宋頌頓住步子，楞在原地。羅擇見狀又叫了她一聲，她才擡起步子繼續往前走。
等走近，她聽到羅擇和她介紹，“這是蘇銘崢，蘇總。”
宋頌昨天到的巴黎，一直在酒店待著，沒有化妝，素著一張臉，白皙臉頰很快暈出一陣紅。“是你主動的。”
“什麽？”羅擇不解。
宋頌壓根沒有聽到羅擇的話，全部註意力都放在了蘇銘崢身上，她重覆道，語氣冷靜，“是你主動的，我沒有破壞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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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暗等了整整十分鐘, 都沒有等到蘇先生的回覆。一旁的好友見狀皺眉道：“是你多想了吧。如果按照你說的，這是一位年輕多金的先生，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和他有感情上的牽扯, 如果是真的, 怎麽會不回覆你……”
宋暗也皺起眉，思考是不是自己在多管閑事, 但腦海裏浮現蘇先生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 他嘆息一聲，“蒼天啊大地啊, 世間為何如此不公！世間有錢人那麽多，為何不能多我一個。”
“你知道他手腕上那塊表多少錢嗎？哪怕我學成回國成為松海市金融街首屈一指的交易員，我工作五年也買不起, 不, 可能十年都買不起。”宋暗坐直身子, 認真地和朋友講，“這件事我肯定要跟進的，如果是真的, 那蘇先生算是間接欠我一個人情。如果不是，那也無妨。認錯一個人而已。”
直到洗漱睡覺，宋暗都沒有收到蘇銘崢的回覆。
而蘇銘崢……
他看到了宋暗發的消息。倒也不是不想回覆, 而是蘇銘崢不知道要回些什麽。
世界這麽大，除了自己主動去查詢她的消息, 蘇銘崢沒想到會有一天在第三人這裏聽到關於她的事情。
蘇淩珩打了個哈欠, 松開平板，慢吞吞挪到父親懷中, “爸爸，我餓了。”
蘇銘崢咬了咬下唇, 自己竟然把吃飯這件事給忘了，他不餓不代表他的崽不餓。
蘇銘崢把再次息屏的手機放到一邊，伸手抱起兒子，“對不起珩寶，現在帶你去吃飯。”
蘇銘崢原本想叫客房服務，但是小朋友想去餐廳，“爸爸，我想去餐廳。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下面有變形金剛哎。”
蘇銘崢低頭親了下兒子的臉頰，“可以，我先換個衣服。”
作為這家酒店的高級VIP，蘇銘崢一出門就遇到了專屬服務員。他揮手讓對方離開，自己獨自帶著兒子去到頂樓的餐廳。
蘇淩珩乖乖待在父親懷裏，他睜著一雙清亮明麗的眼睛直視自己的父親，“爸爸，你為什麽總是一個人呢？”
“什麽？”蘇銘崢聞言一頓，他低頭看向懷中年幼兒子，“為什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蘇淩珩雙手抱住父親的脖子，回憶起課本中的內容，“書上寫的呀，書上都是有爸爸有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但我只有爸爸還有爺爺奶奶。”
蘇銘崢凝眸看著前方的路，雖然還在擡起步子往前走，但他總感覺自己腳下踩的是棉花，渾身輕飄飄的。
得不到回應的人類幼崽利用大人對自己的嬌縱伸手捏了下父親的耳朵，“爸爸，你為什麽不跟我講話呢？”
“書上說，不說話是因為心虛。”
蘇銘崢難以置信這些話是從一個四歲小孩口中說出的，“珩寶，你想要媽媽嗎？”
蘇銘崢終於主動問出了這個他不想問並且有意隱瞞的問題。
蘇淩珩撲棱著又濃又長的眼睫毛，十分乖巧地回應父親，“想呀，我想要媽媽。”
還沒等蘇銘崢回應兒子，就又聽到小朋友說：“但我更想和爸爸一起，如果要媽媽和爸爸選擇一個，我會選擇你的。”
蘇銘崢心跳撲通撲通，他感覺自己心要碎掉了，自己從沒有和兒子討論過這些事情。但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話，這些話遠遠在蘇銘崢的意料之外。
蘇淩珩貼了貼父親的臉頰，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爸爸，你放心，我最愛你的！世界上我最愛你的！”
蘇淩珩班上同學也有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的，他們都最愛媽媽，但蘇淩珩最愛爸爸，因為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給他買小馬，帶他滑雪，教他游泳。蘇淩珩喜歡自己的爸爸。
“爸爸，你不要傷心噢，我會陪著你的。”蘇淩珩雙手緊緊抱住爸爸的脖頸，“爸爸，我很愛很愛你的噢。珩寶很愛很愛你的噢。”
蘇銘崢平覆心情後，抱著兒子的手又緊了緊。他感覺自己都不如兒子會表達愛意。所以，小朋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成長。他還是錯過了一些他的成長瞬間。
依舊是老位置，蘇銘崢在這裏吃飯總喜歡靠窗的這張桌子，一扭頭就是法國巴黎美麗的夜景。
蘇銘崢把兒子放到兒童餐椅上，“珩寶，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媽媽的？”話音甫落，蘇銘崢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個問題。
蘇淩珩是個聰明的寶寶，他一下子就聽懂了父親的疑惑，“我讀了幼兒園就知道啦！我發現的！我自己發現的噢！課本上一家人寫的有！有爸爸有媽媽！但我沒有媽媽……”說最後一句話時，蘇淩珩的語氣明顯落寞，但小朋友很快又歡快起來，“我有爸爸啊！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聞言，蘇銘崢揉了揉兒子的臉頰，“爹為你死都願意。”
蘇淩珩扭頭躲過年輕父親的親吻，“爸爸，你親的我臉上有口水了！”
蘇銘崢：“……”
蘇銘崢又捏了捏兒子的臉頰，才不情不願地坐在對面。在他已過的三十多年人生裏，蘇銘崢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直接明白地表達對他的愛意。在蘇銘崢的關系概念裏，夫妻關系應該是最重要且要放在首位的。但是……他的第一段婚姻……
算了，蘇銘崢輕不可微地嘆了口氣。
服務員十分有眼力見地詢問點餐事宜。蘇銘崢首選了適合孩子吃的，等他點完餐，恍惚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轉變身份。帶著孩子，很多首選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可能中國父母都要經歷這個階段，和錢多錢少無關，對孩子的愛無法用金錢衡量。蘇銘崢要給自己兒子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要最好的。他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甚至婚都不想再結。失敗的第一段婚姻，讓他對婚姻沒有了任何向往。他知道原因但不想承認。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宋頌影響。直到今日，他也會時不時想起她。只不過，他不想也不願向任何人提起。
蘇淩珩乖巧地看著平板上的益智類游戲，蘇銘崢低頭回覆消息處理工作。父子兩人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和周圍熱鬧的人群隔絕開來，好似有個無聲的屏障。
直到……
“真的是你？”羅擇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等到走近才發現並沒有認錯，真的是蘇銘崢。
蘇銘崢擡起頭，見是羅擇，微微皺起眉頭，“真巧，在這裏遇到了。”
蘇銘崢和羅擇曾是大學同學，兩人專業不同，很少有交集，反而是畢業後因為生意上的事情聯系多了些。羅擇的綠羅資本曾給蘇銘崢代理過他本人不好出面的收購案。最近的商場收購也是交給了綠羅，盡管雲亞有相關部門，但有些收購案第三方更好出手。
“這是？”羅擇聽過圈內朋友說蘇銘崢當了單親父親，今天倒是第一次見他兒子。
“我兒子，蘇淩珩，和羅叔叔打招呼。”
“羅叔叔好，”蘇淩珩眨巴眨巴眼睛，萌萌地望向羅擇。
羅擇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摸了摸蘇淩珩的腦袋，“你好乖。”然後目光對準蘇銘崢，“介意拼桌嗎？”
蘇銘崢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兒子，“珩寶，你願意和羅叔叔一起嗎？”
見蘇淩珩點頭，蘇銘崢才回應羅擇，“可以，如果你不介意被人誤會。”
羅擇聽懂蘇銘崢的潛臺詞，笑道：“你想的對，我們倆加個孩子可能真的會被認為一對同性戀加代孕來的孩子。”
“你要是不介意，我有個朋友也在這家酒店。”羅擇隨口說道：“當然，你想要被誤會，我也樂意。”
蘇銘崢不喜歡羅擇的油嘴滑舌，但自己先答應了拼桌的請求，再加上有生意往來也沒必要拒絕。
“可以，你叫來吧。”
羅擇拉開椅子坐在蘇淩珩旁邊，和蘇銘崢面對面，“沒想到我們這一波，是你最先當爹。”羅擇邊說邊打字，像是在發消息叫那位朋友過來吃飯。
蘇銘崢沒有理會羅擇，羅擇也沒有介意，只是繼續笑道：“我朋友馬上就來。”
“噢，對了，她是女性，和我們一起吃飯，你不介意吧？”
蘇銘崢搖頭，沈聲道：“不介意。”
聞言，羅擇挑了挑眉，“你的確變了。做了父親可能真的不一樣，要是以前的你，你會直接拒絕。”
蘇銘崢聳了聳肩，“我現在也想拒絕，但我兒子答應了。”
“噢~”羅擇故意長長地哦了聲，“原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還沒等羅擇再次開口調侃蘇銘崢，他餘光看到了他的“朋友。”
羅擇朝朋友揮了揮手，蘇銘崢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扭頭望過去。
媽的，蘇銘崢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他媽的，世界真是太小了。
“宋頌，這裏！”羅擇說。
宋頌視力不錯，看到了和她揮手的羅擇，也看到了轉過身子一臉震驚的蘇銘崢。
宋頌頓住步子，楞在原地。羅擇見狀又叫了她一聲，她才擡起步子繼續往前走。
等走近，她聽到羅擇和她介紹，“這是蘇銘崢，蘇總。”
宋頌昨天到的巴黎，一直在酒店待著，沒有化妝，素著一張臉，白皙臉頰很快暈出一陣紅。“是你主動的。”
“什麽？”羅擇不解。
宋頌壓根沒有聽到羅擇的話，全部註意力都放在了蘇銘崢身上，她重覆道，語氣冷靜，“是你主動的，我沒有破壞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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