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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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雨夜偏航
蘇銘崢從宋頌漫不經心的語調中, 聽出她對未來的安排。其實，宋頌也挺值得讓人羨慕的。一開始，他毫不客氣地戳她的痛處, 譏諷她為了父母沒有底線的付出, 沒有回報的付出。她毫不在意。現在，看清事情本質後, 她開始為自己考慮, 毫不心軟的決定與過去的一切割舍。這種果敢，讓人佩服, 又讓人嫉妒。
蘇銘崢低頭笑了笑，自己竟然會嫉妒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和自己上過床, 肚子裏還揣著自己崽的女人。
“你在嘲笑我異想天開嗎？”宋頌低聲問。
蘇銘崢擡頭望向她, 他搖頭否認, 真誠道：“沒有，我沒有嘲笑你的理由。”
聞言，宋頌垂下眼眸, 輕笑道：“就算你嘲笑，我也做不了什麽。”
蘇銘崢不想和宋頌起爭執，主動轉移話題, “你每天都要來餵魚嗎？”
這次輪到宋頌搖頭，“不是, 我就是早上醒得早, 沒什麽事情可做，找個事情打發下時間。”
蘇銘崢重新提起之前提過的事情, “我看了一些孕婦可以參與的活動，待會發給你, 你可以自己選擇一些你喜歡的項目。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會負責你孕期的全部開銷。”
宋頌嗯了聲，氣氛安靜了會兒，她才又說了聲謝謝。
蘇銘崢說不用向他道謝，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並不是單純的在為她付出。
蘇銘崢知道宋頌晚上要去和前同事聚餐，即便知道宋頌會拒絕自己，他還是柔聲問道：“晚上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宋頌拒絕蘇銘崢的好意，她不太希望蘇銘崢出現在自己的私人社交範圍。因為確定自己會離開，所以宋頌拒絕的毫無負擔。孕期，蘇銘崢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生完孩子，自己就走了，所以先讓自己活得開心點，該拒絕時就拒絕，該松軟時就松軟。
蘇銘崢只陪宋頌在湖邊聊了會兒天。他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每天都是見縫插針的回來陪宋頌吃飯。不過，他沒有特地和宋頌解釋過。宋頌還以為他不習慣在公司吃飯。
等蘇銘崢離開，宋頌一把灑掉手中所有的魚食，魚兒們蜂擁而上。宋頌站起身，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魚食拍打幹凈，轉身離開。
張姨見宋頌回來，問她吃不吃水果。宋頌點了點頭，讓她送到音影室。
宋頌除了餵魚，最近用來消磨時間的方式就是看各種老電影。但因為懷孕，她又不能接觸太久電子產品，所以她一天一般只看一部，有時候一部也不看。
宋頌找出老電影《怦然心動》，非常美好純真幹凈的愛情，宋頌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內心有點羨慕女主角，至少她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曾經的初戀談得像是一場笑話，見證人之一還是自己的現任法定丈夫。
張姨敲了敲門，進來把水果放到一邊的矮桌，“小太太，您現在懷著孕，看太多電視不好。”
“這不是電視，”宋頌反駁，“這是投影儀。”
張姨低頭嘟囔了聲，“沒什麽區別呢。”
宋頌不太喜歡“呢”，在說話尾音帶個呢，總感覺對方在陰陽怪氣。
“太太知道了也會不開心的，”張姨搬出蘇母。
宋頌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關了投影儀，轉身回了臥室。
張姨又把水果送到了宋頌臥室。宋頌側身躺在床上，聽到門口動靜，關掉手機閉上眼睛。張姨放下水果後，悄聲離開。
宋頌睜開眼睛，手機已經息屏，她重新輸入開機密碼。映入視線的是她和陳珍珠的微信聊天界面。
陳珍珠要生二胎，宋頌不理解也不想尊重祝福，只覺得可怕。為什麽女人能和男人共情到如此地步。陳珍珠的丈夫只是哄哄她，捎帶甜言蜜語，她便肯為他生孩子。如果不是一開始為了母親，宋頌不會同意給蘇銘崢生孩子。後來，則純粹是為了自己。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心狠也罷。人生在世，沒有人不為自己謀劃。她也只是個普通人。不過，想起籌碼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宋頌也時刻感到難過。
想著想著，宋頌就入了眠。中間好像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被張姨叫醒吃午飯。宋頌印象不是很深。讓她徹底清醒的是她自己定的鬧鐘。自從不上班，她就斷了鬧鐘，每天睡到自然醒。但因為晚上要去替同事餞行，所以她的鬧鐘臨時上崗。
醒來後，宋頌看了眼時間，還有點時間準備。宋頌在衛生間洗漱時，張姨問她幾點吃飯。宋頌說她晚上要出去吃。張姨還想說什麽，宋頌以蘇銘崢同意為由，阻止了張姨的嘮叨。
宋頌月份淺，還沒有顯懷。她穿了件基礎款的及腳踝長裙，本就個子高挑的她，身形更被襯得修長。一頭烏黑海藻般的卷發披在肩上，是肉眼可見真切實際不需要修飾的美。
大陳已經在門口等著，見老板娘出來，立即下車走了過去。
宋頌見狀皺起眉，“你怎麽在這？”其實問也是白問，他能在這裏，肯定是因為蘇銘崢讓他在這。
果然，大陳解釋：“老板讓我在這等您，說送您去聚會。”
宋頌看了眼天，雖然按照節氣已經步入秋天，但天氣還是燥熱，尤其今天，非常悶熱。大概要下雨。宋頌沒再推脫，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把地址告訴大陳後，宋頌就沒再說話。車內很安靜。
住宅離酒店不遠，大陳很快抵達目的地，宋頌下車時，他問：“晚上要來接您嗎？”
宋頌搖頭，“不用了，謝謝。”
等宋頌走進酒店，大陳給老板發了信息，告訴他老板娘晚上不用接。
宋頌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早，她在一樓大廳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消磨時間的間隙，陳淮雨突然出現，他徑直坐到她對面。宋頌驚訝，“你怎麽……”
“我怎麽在這？”陳淮雨笑道：“我請客我做東，當然要提前來。”
“倒是你，你怎麽來這麽早？”陳淮雨也給自己點了杯和宋頌一樣的果汁。
等飲品上桌時，陳淮雨坦白道：“我知道這樣問會很冒昧，很不禮貌，但我實在太好奇了。你知道的，我很想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離開？真正的原因。”
宋頌看著陳淮雨，陳淮雨的眼睛沒有蘇銘崢的好看。想法落地後，宋頌嚇了一跳。她迅速調整情緒，柔聲問：“你還喜歡我，對吧。”
宋頌用的是肯定語氣。陳淮雨沒有猶豫地點頭，“對，所以心裏很不服氣。”
“我知道你拒絕了我，但被拒絕也不代表我就要放棄。然而，現在，我不得不放棄。因為你已婚。”陳淮雨苦笑了聲，“哎，還沒開始努力就被宣告失敗了。”
“宋頌，你可千萬得幸福。不然，我就算在國外，聽到你不幸福的消息，我也會丟下一切立刻回來。”陳淮雨見宋頌面色平靜，內心苦悶，她是真的不在乎。
宋頌垂眸，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陳淮雨。思來想去只能說句抱歉。
陳淮雨說沒關系。他還是問她，為什麽要放棄自己努力得來的工作，他記得，她當時很認真的在準備。得到後怎麽就輕而易舉地放棄了？
宋頌知道陳淮雨要離開，也知道他不會和別人談論自己的事情，所以，宋頌不再打算隱瞞陳淮雨，她坦誠道：“我懷孕了，所以不打算上班。你就當我嫁了個有錢人，生個孩子過個懶散的生活。”
陳淮雨楞怔了幾秒，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下真是把我打入冷宮了。他肯定對你很好。”
“如果對你不好，你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甘願為他生孩子。”陳淮雨面色很溫和，語氣也是，他緩緩道：“其實，你的想法很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好的。”
陳淮雨再也待不下去，他站起身，“我先去包廂看下，已經提前點好了菜，都是招牌菜，我記得你不吃辣，也有很多不辣的菜。”
陳淮雨擡步準備離開時，宋頌叫住他，“陳淮雨，你可以幫我保密嗎？剛剛我告訴你的事情。”
陳淮雨嗯了聲，“你放心，我可不是愛嚼舌根的人。”
望著陳淮雨的背影，宋頌輕輕嘆了口氣。
“嘆氣幹嘛？後悔和我結婚？”
從身後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宋頌驚到瞪大眼睛，立刻扭頭去看。
又是蘇銘崢。
宋頌無語道：“有必要嗎？”
知道宋頌誤會，蘇銘崢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碰巧今天在這邊應酬，想起你要來這裏聚餐，所以在一樓坐了會兒。沒想到真的會遇到你。”
“你聽完了？”宋頌問。
蘇銘崢沒有否認，他點頭，“是啊。沒想到，現在有些男的真的挺不要臉。別人都結婚了，還巴巴上趕著。”
“我和他只是簡單的同事關系。”宋頌強調，“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倒是你，誰知道你和蘇沫是什麽關系？”
聽到宋頌突然提及蘇沫，蘇銘崢站起身坐到宋頌對面，兩人正面相坐，“你吃醋了？”
“你又想挨罵了。”宋頌沈聲道。
蘇銘崢哼哼笑了笑，“你肯定是吃醋了。這裏又沒有蘇沫，你幹嘛突然提她？”
“類比類比，我只是類比懂嗎？”
蘇銘崢搖頭，“我不懂，我就是知道，你吃醋了。”
“蘇銘崢，你好賤啊，很久沒挨罵，自己給自己找罵。你怎麽這麽自戀？我為什麽要吃醋？”
蘇銘崢攤了攤手，“我感覺到的啊。”
“我感覺你的感覺是錯誤的。”
眼見宋頌真的要急躁起來，蘇銘崢見好就收，“好啦，不逗你了。孕婦孕期有情緒波動很正常，我理解。”
宋頌：“……蘇銘崢，你神經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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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崢從宋頌漫不經心的語調中, 聽出她對未來的安排。其實，宋頌也挺值得讓人羨慕的。一開始，他毫不客氣地戳她的痛處, 譏諷她為了父母沒有底線的付出, 沒有回報的付出。她毫不在意。現在，看清事情本質後, 她開始為自己考慮, 毫不心軟的決定與過去的一切割舍。這種果敢，讓人佩服, 又讓人嫉妒。
蘇銘崢低頭笑了笑，自己竟然會嫉妒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和自己上過床, 肚子裏還揣著自己崽的女人。
“你在嘲笑我異想天開嗎？”宋頌低聲問。
蘇銘崢擡頭望向她, 他搖頭否認, 真誠道：“沒有，我沒有嘲笑你的理由。”
聞言，宋頌垂下眼眸, 輕笑道：“就算你嘲笑，我也做不了什麽。”
蘇銘崢不想和宋頌起爭執，主動轉移話題, “你每天都要來餵魚嗎？”
這次輪到宋頌搖頭，“不是, 我就是早上醒得早, 沒什麽事情可做，找個事情打發下時間。”
蘇銘崢重新提起之前提過的事情, “我看了一些孕婦可以參與的活動，待會發給你, 你可以自己選擇一些你喜歡的項目。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會負責你孕期的全部開銷。”
宋頌嗯了聲，氣氛安靜了會兒，她才又說了聲謝謝。
蘇銘崢說不用向他道謝，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並不是單純的在為她付出。
蘇銘崢知道宋頌晚上要去和前同事聚餐，即便知道宋頌會拒絕自己，他還是柔聲問道：“晚上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宋頌拒絕蘇銘崢的好意，她不太希望蘇銘崢出現在自己的私人社交範圍。因為確定自己會離開，所以宋頌拒絕的毫無負擔。孕期，蘇銘崢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生完孩子，自己就走了，所以先讓自己活得開心點，該拒絕時就拒絕，該松軟時就松軟。
蘇銘崢只陪宋頌在湖邊聊了會兒天。他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每天都是見縫插針的回來陪宋頌吃飯。不過，他沒有特地和宋頌解釋過。宋頌還以為他不習慣在公司吃飯。
等蘇銘崢離開，宋頌一把灑掉手中所有的魚食，魚兒們蜂擁而上。宋頌站起身，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魚食拍打幹凈，轉身離開。
張姨見宋頌回來，問她吃不吃水果。宋頌點了點頭，讓她送到音影室。
宋頌除了餵魚，最近用來消磨時間的方式就是看各種老電影。但因為懷孕，她又不能接觸太久電子產品，所以她一天一般只看一部，有時候一部也不看。
宋頌找出老電影《怦然心動》，非常美好純真幹凈的愛情，宋頌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內心有點羨慕女主角，至少她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曾經的初戀談得像是一場笑話，見證人之一還是自己的現任法定丈夫。
張姨敲了敲門，進來把水果放到一邊的矮桌，“小太太，您現在懷著孕，看太多電視不好。”
“這不是電視，”宋頌反駁，“這是投影儀。”
張姨低頭嘟囔了聲，“沒什麽區別呢。”
宋頌不太喜歡“呢”，在說話尾音帶個呢，總感覺對方在陰陽怪氣。
“太太知道了也會不開心的，”張姨搬出蘇母。
宋頌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關了投影儀，轉身回了臥室。
張姨又把水果送到了宋頌臥室。宋頌側身躺在床上，聽到門口動靜，關掉手機閉上眼睛。張姨放下水果後，悄聲離開。
宋頌睜開眼睛，手機已經息屏，她重新輸入開機密碼。映入視線的是她和陳珍珠的微信聊天界面。
陳珍珠要生二胎，宋頌不理解也不想尊重祝福，只覺得可怕。為什麽女人能和男人共情到如此地步。陳珍珠的丈夫只是哄哄她，捎帶甜言蜜語，她便肯為他生孩子。如果不是一開始為了母親，宋頌不會同意給蘇銘崢生孩子。後來，則純粹是為了自己。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心狠也罷。人生在世，沒有人不為自己謀劃。她也只是個普通人。不過，想起籌碼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宋頌也時刻感到難過。
想著想著，宋頌就入了眠。中間好像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被張姨叫醒吃午飯。宋頌印象不是很深。讓她徹底清醒的是她自己定的鬧鐘。自從不上班，她就斷了鬧鐘，每天睡到自然醒。但因為晚上要去替同事餞行，所以她的鬧鐘臨時上崗。
醒來後，宋頌看了眼時間，還有點時間準備。宋頌在衛生間洗漱時，張姨問她幾點吃飯。宋頌說她晚上要出去吃。張姨還想說什麽，宋頌以蘇銘崢同意為由，阻止了張姨的嘮叨。
宋頌月份淺，還沒有顯懷。她穿了件基礎款的及腳踝長裙，本就個子高挑的她，身形更被襯得修長。一頭烏黑海藻般的卷發披在肩上，是肉眼可見真切實際不需要修飾的美。
大陳已經在門口等著，見老板娘出來，立即下車走了過去。
宋頌見狀皺起眉，“你怎麽在這？”其實問也是白問，他能在這裏，肯定是因為蘇銘崢讓他在這。
果然，大陳解釋：“老板讓我在這等您，說送您去聚會。”
宋頌看了眼天，雖然按照節氣已經步入秋天，但天氣還是燥熱，尤其今天，非常悶熱。大概要下雨。宋頌沒再推脫，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把地址告訴大陳後，宋頌就沒再說話。車內很安靜。
住宅離酒店不遠，大陳很快抵達目的地，宋頌下車時，他問：“晚上要來接您嗎？”
宋頌搖頭，“不用了，謝謝。”
等宋頌走進酒店，大陳給老板發了信息，告訴他老板娘晚上不用接。
宋頌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早，她在一樓大廳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消磨時間的間隙，陳淮雨突然出現，他徑直坐到她對面。宋頌驚訝，“你怎麽……”
“我怎麽在這？”陳淮雨笑道：“我請客我做東，當然要提前來。”
“倒是你，你怎麽來這麽早？”陳淮雨也給自己點了杯和宋頌一樣的果汁。
等飲品上桌時，陳淮雨坦白道：“我知道這樣問會很冒昧，很不禮貌，但我實在太好奇了。你知道的，我很想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離開？真正的原因。”
宋頌看著陳淮雨，陳淮雨的眼睛沒有蘇銘崢的好看。想法落地後，宋頌嚇了一跳。她迅速調整情緒，柔聲問：“你還喜歡我，對吧。”
宋頌用的是肯定語氣。陳淮雨沒有猶豫地點頭，“對，所以心裏很不服氣。”
“我知道你拒絕了我，但被拒絕也不代表我就要放棄。然而，現在，我不得不放棄。因為你已婚。”陳淮雨苦笑了聲，“哎，還沒開始努力就被宣告失敗了。”
“宋頌，你可千萬得幸福。不然，我就算在國外，聽到你不幸福的消息，我也會丟下一切立刻回來。”陳淮雨見宋頌面色平靜，內心苦悶，她是真的不在乎。
宋頌垂眸，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陳淮雨。思來想去只能說句抱歉。
陳淮雨說沒關系。他還是問她，為什麽要放棄自己努力得來的工作，他記得，她當時很認真的在準備。得到後怎麽就輕而易舉地放棄了？
宋頌知道陳淮雨要離開，也知道他不會和別人談論自己的事情，所以，宋頌不再打算隱瞞陳淮雨，她坦誠道：“我懷孕了，所以不打算上班。你就當我嫁了個有錢人，生個孩子過個懶散的生活。”
陳淮雨楞怔了幾秒，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下真是把我打入冷宮了。他肯定對你很好。”
“如果對你不好，你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甘願為他生孩子。”陳淮雨面色很溫和，語氣也是，他緩緩道：“其實，你的想法很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好的。”
陳淮雨再也待不下去，他站起身，“我先去包廂看下，已經提前點好了菜，都是招牌菜，我記得你不吃辣，也有很多不辣的菜。”
陳淮雨擡步準備離開時，宋頌叫住他，“陳淮雨，你可以幫我保密嗎？剛剛我告訴你的事情。”
陳淮雨嗯了聲，“你放心，我可不是愛嚼舌根的人。”
望著陳淮雨的背影，宋頌輕輕嘆了口氣。
“嘆氣幹嘛？後悔和我結婚？”
從身後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宋頌驚到瞪大眼睛，立刻扭頭去看。
又是蘇銘崢。
宋頌無語道：“有必要嗎？”
知道宋頌誤會，蘇銘崢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碰巧今天在這邊應酬，想起你要來這裏聚餐，所以在一樓坐了會兒。沒想到真的會遇到你。”
“你聽完了？”宋頌問。
蘇銘崢沒有否認，他點頭，“是啊。沒想到，現在有些男的真的挺不要臉。別人都結婚了，還巴巴上趕著。”
“我和他只是簡單的同事關系。”宋頌強調，“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倒是你，誰知道你和蘇沫是什麽關系？”
聽到宋頌突然提及蘇沫，蘇銘崢站起身坐到宋頌對面，兩人正面相坐，“你吃醋了？”
“你又想挨罵了。”宋頌沈聲道。
蘇銘崢哼哼笑了笑，“你肯定是吃醋了。這裏又沒有蘇沫，你幹嘛突然提她？”
“類比類比，我只是類比懂嗎？”
蘇銘崢搖頭，“我不懂，我就是知道，你吃醋了。”
“蘇銘崢，你好賤啊，很久沒挨罵，自己給自己找罵。你怎麽這麽自戀？我為什麽要吃醋？”
蘇銘崢攤了攤手，“我感覺到的啊。”
“我感覺你的感覺是錯誤的。”
眼見宋頌真的要急躁起來，蘇銘崢見好就收，“好啦，不逗你了。孕婦孕期有情緒波動很正常，我理解。”
宋頌：“……蘇銘崢，你神經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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