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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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雨夜偏航
蘇銘崢摸了摸鼻子, 單手抱著花，繼續跟在宋頌身旁。
宋頌討厭自己剛才外露的情緒，她為什麽要心裏不舒服。難道真的是懷孕了？孕激素發作？
蘇銘崢把花放到車的後排, “坐前面吧, 我副駕駛除了你，很少有其他人。”
聞言, 宋頌輕輕挑了挑眉, 安靜打開副駕駛車門。
蘇銘崢見狀，笑著打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 “哎，你剛才是在吃醋嗎？”
“什麽吃醋？”宋頌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蘇銘崢，“你神經病又犯了？”
蘇銘崢耐住性子不和宋頌起爭執, 他啟動車子緩緩駛離大廈, “如果我是神經病, 那你肯定病的也不輕。”
“我知道，”宋頌說。
松海大廈離別墅區很近，兩人走到別墅附近時, 突然來了幾個人。蘇銘崢停下車，走下去和對方交涉，宋頌坐在車上看著。
沒過幾分鐘, 蘇銘崢重新上車，主動向宋頌開口解釋剛才的小插曲, “來旅行的, 走錯地方迷路了，問路。”
宋頌點了點頭, 沒吭聲。
回到別墅，張姨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甚至洗澡水都給宋頌放好了。水溫也正好。宋頌不習慣這種太過妥帖的照顧，知道張姨是蘇母的人，宋頌尊重長輩，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所幸對方欣然同意，只說：“可以的小太太，那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隨時和我說。”
小太太？宋頌低聲重覆這個陌生的稱呼，而後微笑地點頭答應張姨，並告知她自己要休息，張姨離開了宋頌臥室。
坐在床邊，宋頌打開手機，在她和蘇銘崢閑逛散步的那小部分時間，她收到了來自陳珍珠何佳佳還有自己母親的信息。
母親的信息依舊是催她給錢。
陳珍珠則問她有沒有時間，想明天和她一起逛街。
何佳佳則是來問她為何突然辭職。
宋頌挨個回覆。
最後到母親時，宋頌眨了眨不知何時開始泛酸的眼睛，她伸手摸了摸眼睛，原來自己已經落淚。
宋頌回母親：【我已經在找人借錢了，你再稍微等下，不會不給你的。】
宋頌以為，自己說“借”這個字，母親會有丁點的關心，至少會詢問她找誰借的。但沒有，回應宋頌的，留給宋頌的，只有母親發來的冰冷的“快點”兩字。
宋頌有些生氣，自己母親怎麽能這樣，難道曾經的寵愛都不是真的？還是說人真的會隨著時間流逝變成另一個陌生模樣？
宋頌給母親打去視頻電話，但很快被對方拒絕。宋頌母親發了條語音過來，“我現在忙的焦頭爛額，不要給我找麻煩了。你要是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媽，就趕緊弄錢。”
短短十幾秒的語音，宋頌不知反覆聽了幾遍。她試圖從中找尋那不是母親聲音的證據，可結果是無功而返。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地球離了誰都會繼續轉，沒有人離不開誰，也沒有誰不可以重新開始。宋頌起身走到浴室，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勾起唇角。
她冷靜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沒關系，宋頌。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就算全世界不愛你，你還有自己，你可以自己愛自己。就算其他人有愛，愛也會隨著時間消散。但你自己，絕對不會背叛你自己。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好好愛自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把孩子生下來，和父母去見最後一面，然後，徹底逃離有他們的世界。”
“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生活，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會幸福。”宋頌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低頭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洗漱好躺到床上，何佳佳又發來信息，問她以後還會不會來學校。
宋頌對現狀的安排很明確，養好胎順利生下孩子，養胎期間她不打算再和曾經認識的人聯系，最好他們永遠不要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宋頌回何佳佳：【有了其他安排，抱歉，以後不打算回去了，希望你一且都好。】
何佳佳：【你這搞得跟訣別似的，不過很快就能見面了吧，陳淮雨的送別宴你不去？枉人家對你一往情深，你倆郎才女貌，卻有緣無份。】
宋頌沒有再回應何佳佳，她關掉手機，躺進被窩，閉上眼睛，緩緩進入夢鄉。
次日早上，宋頌睡到自然醒。不需要上班，沒有了聽到就毛骨悚然的鬧鐘，宋頌睡得格外好。當然，也可能和床有關。沒有人會討厭松軟的大床，宋頌也是。
“小太太早上好，”張姨笑著和宋頌打招呼，並主動說道：“少爺公司有事，天沒亮就走了，他讓我不要叫醒你，你自由安排時間。”
陌生的稱呼，在開放自由的21世紀，甚至覺得有點荒誕。小太太、少爺……
宋頌洗漱過坐在餐桌前，她叫住布完菜要離開的張姨，“張姨，以後您叫我宋頌就行。”宋頌還記得之前張姨明明叫過她宋頌的。
張姨搖頭拒絕，“不行的，少爺吩咐過。”
張姨自認也是蘇家人，蘇銘崢雖然也把她當成一份子，但不代表他允許傭人對他的妻子沒大沒小。人都是雙標的，嘴上說著當成一家人，實際心裏還是把她當成外人。張姨都明白，但自己兒子女兒要靠蘇家生存，她自己也是，所以有些事情她不計較也不敢計較。
聽完張姨的解釋，宋頌了然於心。就算她自己願意讓張姨改變稱呼，張姨畏懼蘇銘崢，她大概還是不肯。宋頌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只是一個稱呼。隨便叫吧，一個代號而已。再說，自己生完孩子就會離開松海。在此期間，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很多事情不介意就不會生氣。
吃完早餐，宋頌去院子裏散步。別墅很大，單門獨戶，不僅有偌大的草坪還有一個人工湖，湖水清澈，水底的石頭和游來游去的魚兒都清晰可見。宋頌起身返回室內，詢問張姨有沒有餵魚的工具，張姨去儲物間給宋頌拿了個網兜還有一小籃魚食。
重新來到湖邊，宋頌先是用網兜撈了部分靠岸的雜草，然後才撒魚食給水裏的魚兒。
湖面因為魚食起了漣漪，在波浪之間，宋頌看到了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
蘇銘崢回來了。
蘇銘崢也看到了宋頌，他主動朝她走去。
宋頌站起身，“你吃過飯了？”
蘇銘崢搖頭，主動解釋：“公司有事，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宋頌點點頭，站在原地看蘇銘崢轉身走向室內。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宋頌已經懶得去深究。或許，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事情發展到今天，去怪蘇銘崢，亦或是責怪她自己，似乎都沒有了意義。
蘇銘崢回到書房，拿走抽屜裏的U盤。這種小事，讓安勝或大陳，或者自己的秘書來做可以。完全沒必要讓蘇銘崢特地跑一趟。
但蘇銘崢就是想回來，他隱約知道原因，但又不肯正視。再說，這是他的房子，他的家，他想回來就回來，壓根不需要理由。
張姨見蘇銘崢回來，以為他中午要留在家吃飯，問他：“中午要吃什麽？”
“問宋頌吧，我有事要回公司。”話音甫落，蘇銘崢急匆匆地離開，他目光看向湖邊，但湖邊已經沒有了宋頌的身影，他停在原地扭頭往四周打量，在和隔壁別墅院子區分開的柵欄旁，蘇銘崢看到了宋頌。
蘇銘崢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等宋頌要起身時，他快步擡腳離開。
宋頌看到的是蘇銘崢的背影。
腳邊的小貓忽然蹭了蹭宋頌的腳踝，她的註意力重新被貓吸引。就在幾分鐘前，宋頌還在湖邊餵魚，突然她聽到不遠處有貓叫，循著聲音她來到了柵欄前。
宋頌重新蹲下身，她伸手摸了摸小貓的頭。小貓身上幹凈，毛發也被打理過，也已經做了絕育，不該是流浪貓。宋頌猜測，應該是從附近住戶家偷跑出來的。
既然不是野貓，宋頌也就斷了餵它東西的念頭。可就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就在宋頌不知所措時，柵欄對面出現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姐姐，可以把我的貓還我嗎？”
很稚嫩的聲音。
宋頌看到的也是張稚嫩的臉。
宋頌抱起貓，問小男孩，“你的嗎？”
小男孩點點頭，“是我的，它叫奶牛！奶牛！我是哥哥！”
小貓聽到主人的聲音，喵喵叫了兩聲，然後從宋頌懷中離開，跳到柵欄前，想從柵欄間鉆回去。
宋頌看著小貓，發現它沒有鉆成功，便又把它輕輕抱回來，“你住在隔壁嗎？”宋頌問小男孩。
見小男孩點頭，宋頌又問，“家裏有人嗎？”
小男孩搖頭但又很快點頭，“爸爸媽媽離婚了，家裏只有保姆。”
聞言，宋頌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肚子，如果“ta”出生，會不會和眼前小男孩一樣？不，不會的。蘇銘崢不會讓孩子知道生母的信息，更不會讓他的孩子和保姆單獨待在一起。
“那我去你家，把貓還給你。可以嗎？”宋頌問。
小男孩點點頭，語氣雀躍，“好的，謝謝姐姐。好耶奶牛，我們馬上就又能在一起啦。”
饒是聽到主人的呼喚，宋頌懷中的小貓又軟軟地叫了兩聲，回應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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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崢摸了摸鼻子, 單手抱著花，繼續跟在宋頌身旁。
宋頌討厭自己剛才外露的情緒，她為什麽要心裏不舒服。難道真的是懷孕了？孕激素發作？
蘇銘崢把花放到車的後排, “坐前面吧, 我副駕駛除了你，很少有其他人。”
聞言, 宋頌輕輕挑了挑眉, 安靜打開副駕駛車門。
蘇銘崢見狀，笑著打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 “哎，你剛才是在吃醋嗎？”
“什麽吃醋？”宋頌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蘇銘崢，“你神經病又犯了？”
蘇銘崢耐住性子不和宋頌起爭執, 他啟動車子緩緩駛離大廈, “如果我是神經病, 那你肯定病的也不輕。”
“我知道，”宋頌說。
松海大廈離別墅區很近，兩人走到別墅附近時, 突然來了幾個人。蘇銘崢停下車，走下去和對方交涉，宋頌坐在車上看著。
沒過幾分鐘, 蘇銘崢重新上車，主動向宋頌開口解釋剛才的小插曲, “來旅行的, 走錯地方迷路了，問路。”
宋頌點了點頭, 沒吭聲。
回到別墅，張姨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甚至洗澡水都給宋頌放好了。水溫也正好。宋頌不習慣這種太過妥帖的照顧，知道張姨是蘇母的人，宋頌尊重長輩，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所幸對方欣然同意，只說：“可以的小太太，那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隨時和我說。”
小太太？宋頌低聲重覆這個陌生的稱呼，而後微笑地點頭答應張姨，並告知她自己要休息，張姨離開了宋頌臥室。
坐在床邊，宋頌打開手機，在她和蘇銘崢閑逛散步的那小部分時間，她收到了來自陳珍珠何佳佳還有自己母親的信息。
母親的信息依舊是催她給錢。
陳珍珠則問她有沒有時間，想明天和她一起逛街。
何佳佳則是來問她為何突然辭職。
宋頌挨個回覆。
最後到母親時，宋頌眨了眨不知何時開始泛酸的眼睛，她伸手摸了摸眼睛，原來自己已經落淚。
宋頌回母親：【我已經在找人借錢了，你再稍微等下，不會不給你的。】
宋頌以為，自己說“借”這個字，母親會有丁點的關心，至少會詢問她找誰借的。但沒有，回應宋頌的，留給宋頌的，只有母親發來的冰冷的“快點”兩字。
宋頌有些生氣，自己母親怎麽能這樣，難道曾經的寵愛都不是真的？還是說人真的會隨著時間流逝變成另一個陌生模樣？
宋頌給母親打去視頻電話，但很快被對方拒絕。宋頌母親發了條語音過來，“我現在忙的焦頭爛額，不要給我找麻煩了。你要是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媽，就趕緊弄錢。”
短短十幾秒的語音，宋頌不知反覆聽了幾遍。她試圖從中找尋那不是母親聲音的證據，可結果是無功而返。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地球離了誰都會繼續轉，沒有人離不開誰，也沒有誰不可以重新開始。宋頌起身走到浴室，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勾起唇角。
她冷靜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沒關系，宋頌。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就算全世界不愛你，你還有自己，你可以自己愛自己。就算其他人有愛，愛也會隨著時間消散。但你自己，絕對不會背叛你自己。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好好愛自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把孩子生下來，和父母去見最後一面，然後，徹底逃離有他們的世界。”
“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生活，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會幸福。”宋頌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低頭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洗漱好躺到床上，何佳佳又發來信息，問她以後還會不會來學校。
宋頌對現狀的安排很明確，養好胎順利生下孩子，養胎期間她不打算再和曾經認識的人聯系，最好他們永遠不要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宋頌回何佳佳：【有了其他安排，抱歉，以後不打算回去了，希望你一且都好。】
何佳佳：【你這搞得跟訣別似的，不過很快就能見面了吧，陳淮雨的送別宴你不去？枉人家對你一往情深，你倆郎才女貌，卻有緣無份。】
宋頌沒有再回應何佳佳，她關掉手機，躺進被窩，閉上眼睛，緩緩進入夢鄉。
次日早上，宋頌睡到自然醒。不需要上班，沒有了聽到就毛骨悚然的鬧鐘，宋頌睡得格外好。當然，也可能和床有關。沒有人會討厭松軟的大床，宋頌也是。
“小太太早上好，”張姨笑著和宋頌打招呼，並主動說道：“少爺公司有事，天沒亮就走了，他讓我不要叫醒你，你自由安排時間。”
陌生的稱呼，在開放自由的21世紀，甚至覺得有點荒誕。小太太、少爺……
宋頌洗漱過坐在餐桌前，她叫住布完菜要離開的張姨，“張姨，以後您叫我宋頌就行。”宋頌還記得之前張姨明明叫過她宋頌的。
張姨搖頭拒絕，“不行的，少爺吩咐過。”
張姨自認也是蘇家人，蘇銘崢雖然也把她當成一份子，但不代表他允許傭人對他的妻子沒大沒小。人都是雙標的，嘴上說著當成一家人，實際心裏還是把她當成外人。張姨都明白，但自己兒子女兒要靠蘇家生存，她自己也是，所以有些事情她不計較也不敢計較。
聽完張姨的解釋，宋頌了然於心。就算她自己願意讓張姨改變稱呼，張姨畏懼蘇銘崢，她大概還是不肯。宋頌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只是一個稱呼。隨便叫吧，一個代號而已。再說，自己生完孩子就會離開松海。在此期間，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很多事情不介意就不會生氣。
吃完早餐，宋頌去院子裏散步。別墅很大，單門獨戶，不僅有偌大的草坪還有一個人工湖，湖水清澈，水底的石頭和游來游去的魚兒都清晰可見。宋頌起身返回室內，詢問張姨有沒有餵魚的工具，張姨去儲物間給宋頌拿了個網兜還有一小籃魚食。
重新來到湖邊，宋頌先是用網兜撈了部分靠岸的雜草，然後才撒魚食給水裏的魚兒。
湖面因為魚食起了漣漪，在波浪之間，宋頌看到了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
蘇銘崢回來了。
蘇銘崢也看到了宋頌，他主動朝她走去。
宋頌站起身，“你吃過飯了？”
蘇銘崢搖頭，主動解釋：“公司有事，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宋頌點點頭，站在原地看蘇銘崢轉身走向室內。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宋頌已經懶得去深究。或許，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事情發展到今天，去怪蘇銘崢，亦或是責怪她自己，似乎都沒有了意義。
蘇銘崢回到書房，拿走抽屜裏的U盤。這種小事，讓安勝或大陳，或者自己的秘書來做可以。完全沒必要讓蘇銘崢特地跑一趟。
但蘇銘崢就是想回來，他隱約知道原因，但又不肯正視。再說，這是他的房子，他的家，他想回來就回來，壓根不需要理由。
張姨見蘇銘崢回來，以為他中午要留在家吃飯，問他：“中午要吃什麽？”
“問宋頌吧，我有事要回公司。”話音甫落，蘇銘崢急匆匆地離開，他目光看向湖邊，但湖邊已經沒有了宋頌的身影，他停在原地扭頭往四周打量，在和隔壁別墅院子區分開的柵欄旁，蘇銘崢看到了宋頌。
蘇銘崢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等宋頌要起身時，他快步擡腳離開。
宋頌看到的是蘇銘崢的背影。
腳邊的小貓忽然蹭了蹭宋頌的腳踝，她的註意力重新被貓吸引。就在幾分鐘前，宋頌還在湖邊餵魚，突然她聽到不遠處有貓叫，循著聲音她來到了柵欄前。
宋頌重新蹲下身，她伸手摸了摸小貓的頭。小貓身上幹凈，毛發也被打理過，也已經做了絕育，不該是流浪貓。宋頌猜測，應該是從附近住戶家偷跑出來的。
既然不是野貓，宋頌也就斷了餵它東西的念頭。可就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就在宋頌不知所措時，柵欄對面出現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姐姐，可以把我的貓還我嗎？”
很稚嫩的聲音。
宋頌看到的也是張稚嫩的臉。
宋頌抱起貓，問小男孩，“你的嗎？”
小男孩點點頭，“是我的，它叫奶牛！奶牛！我是哥哥！”
小貓聽到主人的聲音，喵喵叫了兩聲，然後從宋頌懷中離開，跳到柵欄前，想從柵欄間鉆回去。
宋頌看著小貓，發現它沒有鉆成功，便又把它輕輕抱回來，“你住在隔壁嗎？”宋頌問小男孩。
見小男孩點頭，宋頌又問，“家裏有人嗎？”
小男孩搖頭但又很快點頭，“爸爸媽媽離婚了，家裏只有保姆。”
聞言，宋頌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肚子，如果“ta”出生，會不會和眼前小男孩一樣？不，不會的。蘇銘崢不會讓孩子知道生母的信息，更不會讓他的孩子和保姆單獨待在一起。
“那我去你家，把貓還給你。可以嗎？”宋頌問。
小男孩點點頭，語氣雀躍，“好的，謝謝姐姐。好耶奶牛，我們馬上就又能在一起啦。”
饒是聽到主人的呼喚，宋頌懷中的小貓又軟軟地叫了兩聲，回應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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