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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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夜偏航
宋頌就此在醫院住下, 她期間收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母親自己在醫院，然而對方不在意, 只是一個勁兒地詢問宋頌何時能把錢給她。
蘇銘崢手裏掂著家裏阿姨煮的烏雞湯, 進來後就看到流淚的宋頌。他不是第一次見她哭，但之前她哭泣, 他只覺得心煩, 現在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答應給你錢了, 為什麽還哭？”
聞言，宋頌抽了張紙巾把頭扭到一邊。
蘇銘崢把雞湯放到她病床前的小桌上，“我媽讓我給你帶的, 趁熱喝了。”
話音甫落, 蘇銘崢轉身離開病房, 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看著宋頌那張臉又產生不必要的情緒。那種他控制不住想不通來源的情緒。
宋頌沒有扭捏，她等蘇銘崢關上門離開, 打開雞湯小心地倒進碗裏。
喝進第一口，她突然就啪嗒掉了眼淚。她想起小時候生病，媽媽會在廚房給她做好吃的給她煮好喝的雞湯。現在, 什麽都沒有了。只有咄咄逼人把她當做提款機的父母。更讓人難受的是，她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她是用自己來換取金錢。她的親生父母深知這一點, 但仍舊不顧她的死活。
雞湯被宋頌喝的一滴不剩，她甚至感覺有點撐。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自己有暴飲暴食的傾向。吃飽後，宋頌坐在病床上, 安靜看著窗外。
窗外景色很好，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人是活的，心情是死的。宋頌不敢也不忍回憶過往，很多事情的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她說蘇銘崢咎由自取，她自己何嘗不是。及時止損的何止是蘇銘崢，還有她自己。
宋頌悄悄做了個決定，生下孩子和蘇銘崢結束關系後，她要離開松海，她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新城市。她要在新城市重生。她還是很愛自己的父母，但是她也很累，累到無力再去替他們解決麻煩。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出賣的了，這次是孩子，如果之後父母變本加厲，她要把命賣給蘇銘崢嗎？先不說她自己是否願意，她的命對蘇銘崢來說無足輕重。實際上，她已經沒有任何籌碼。
想通後，宋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是奇妙，自己竟然懷孕了，竟然有個生命在自己的肚子裏成長。宋頌低頭看著肚子，是驚喜也是驚嚇。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養不好孩子，所以她願意把孩子給蘇銘崢，所以蘇銘崢的要求很對，他們兩個不會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所以不要讓孩子知道生母，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他身上留的另一半血。
晚上，護士按照規定給宋頌做過各項檢查。保姆端出按照醫囑給宋頌特制的孕婦餐。擺放好後，保姆去叫在窗前站著的宋頌。
宋頌坐到餐桌前，看著一桌子菜，忽然沒了食欲。她打開手機找到人事處的老師，直接明了地向對方挑明，自己要離職。
對方很驚訝，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宋頌接通，對面立刻傳來聲音，“宋老師？你賬號被盜了嗎？”
宋頌很冷靜，語氣相當平和，“沒有被盜，我很認真，因為我離職造成的損失，我會承擔。”
對面沈默了幾秒，而後詢問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如果需要幫助，我們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宋頌就打斷對方，“沒有，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就是想變下職業規劃。”
電話的最後，宋頌還是強調，“我確定離職，幸虧還沒有正式上崗，也不用交接什麽。因我離職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部承擔，不會給學校造成影響。”
掛掉電話，宋頌躺回床上。她突然感到如釋重負，可能是解決掉一個隱形麻煩。沒了工作就少了社交，就不用為了隱瞞實情而撒謊，她可以專心思考自己的事情。
蘇銘崢最近忙著處理公司事務，又被宋頌懷孕的消息鬧得頭疼，一時忘記去查宋頌要錢的原因。雖然大概還是和她的親生父母有關，但蘇銘崢還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會讓宋頌以自己的親生孩子作賭註。
上次醫院的事情，蘇銘崢並未責怪安勝，他父母真想查，蘇銘崢本人也阻止不了。但安勝本人卻覺得很對不起老板，一直想法立功。收到老板讓他查老板娘親生父母的最近動態時，他決定本人親自盯著。
蘇銘崢下班後原本想去醫院看看宋頌，宋頌自那次後便在醫院住下，但是剛走出電梯，蘇銘崢收到蘇沫打來的電話。
“銘崢哥，你晚上有空嗎？李書記想請你吃頓飯，剛好我們在你公司附近。”
蘇銘崢張嘴想拒絕，但對方說：“李書記不是那個李書記，是法政學院的李書記，今年剛調過來，大概是想從你這弄點捐款吧。”
“法政學院？”蘇銘崢下意識重覆這幾個字。
蘇沫聞言應道：“對啊，法政學院的李書記。”
蘇銘崢忽地停下腳步，“除了他還有誰？”
“還有的人我不認識，反正大概都是法政學院的。”蘇沫解釋後問道：“那你來嗎？”
蘇銘崢記得宋頌也是法政學院的，“去，地址發我微信。”
大陳開車，蘇銘崢坐在後排回覆母親一大早發來的信息。
蘇母讓蘇銘崢多去醫院看看宋頌，說他好幾天沒去醫院，非常不應該。
【老婆懷著孕，肚子裏揣著你的崽，你作為丈夫和父親，要負起這個責任。】
蘇銘崢耐心回覆母親：【我知道，所以我在努力賺錢，我要讓我孩子一輩子衣食無憂，給他留很多很多錢。】
關掉手機，蘇銘崢閉目休息。
大陳見狀，主動放緩車速，他這幾天目睹了老板和那群老股東之間的鬥爭。蘇銘崢最近經常通宵。
到了酒店，大陳去停車，蘇銘崢自己去了包廂。門口蘇沫已經在等著。
蘇沫看到蘇銘崢立即迎了過去，“銘崢哥，你來啦？”
蘇銘崢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包廂。
包廂內的人聽到動靜，停下口中交談的事情，向門口看去。
有個年輕男人率先認出蘇銘崢，“蘇總！”
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註目過來。
蘇銘崢禮貌地點頭和在場的人挨個打招呼，蘇沫在一旁順勢介紹。
“你好，李書記。”蘇銘崢主動朝李書記伸出手握手。
李書記簡單握了下便讓蘇銘崢坐下，眾人也都紛紛落座。
蘇銘崢話不多，更多的時候只聽不說，談及他感興趣的話題時，他才偶爾插上幾句話。
“新學期都過快一個月了，我們學院輔導員還沒有到崗。”李書記吐了口煙，“現在的年輕人啊，把工作當成兒戲，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如果自己沒記錯，宋頌就是法政學院新任輔導員之一。蘇銘崢婉拒身旁人遞來的煙，“最近戒煙，抱歉。”對方訕訕地收起煙，也順著李書記的話說道：“原定的輔導員是我們自己學校畢業的，想著自己學校畢業的，那肯定要優先我們自己人。誰知道人家參加完培訓了說不來就不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啊。”
李書記摁滅煙，“叫什麽名字，現在孩子怎麽這樣不守信用。”
“叫什麽來著，我記得名字挺好聽的。宋頌，對，叫宋頌。”
聽到熟悉的名字，蘇銘崢稍微坐直身子，繼續聽著飯桌上的人交談。
“宋頌？”
“對啊，宋頌。長得挺漂亮的一小姑娘，成績也好，所以當初她決定留校任輔導員很快就通過了。沒想到，前幾天打電話給人事處的老師說要離職。”
蘇銘崢低頭喝了口酒，很意外，宋頌竟然主動提離職。也是，生了孩子有了錢，拿著錢遠走高飛，這可比拼死拼活地工作舒服多了。
“蘇總。”
話題終於又回到蘇銘崢身上，他收緊思緒開始應對各種問題。
飯局結束，李書記要送蘇銘崢上車。
兩人之間說的還是那些老掉牙的場面話。臨上車時，蘇銘崢忽然轉過身，對著喝醉的李書記沈聲道：“宋頌是我太太，女生嘛，享受生活會花錢就行，賺錢我來。如果因為她離職，給貴校造成損失，我會一並承擔。至於您講的項目，把策劃文件發給我助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蘇銘崢坐上車瀟灑離去，眾人後知後覺，“噢，蘇老師不是……”話還沒有說完，蘇沫沈下臉，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大陳問老板要去哪。蘇銘崢揉了揉額角說了宋頌所在的私立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蘇銘崢忽然不想下車。大陳提醒過後，蘇銘崢還是不為所動。
蘇銘崢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來回經過的路人，倏地陷入沈思。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完整的家庭，孩子之後會怨恨他嗎？蘇銘崢猜不到答案，也懶得去想結局。
“你把車開回去吧，我今天住在這。”蘇銘崢叮囑完大陳，推開車門下車。
望著老板的背影，大陳嘆了口氣，他多多少少知道點老板和老板娘的真實情況。站在男生的角度，他明顯地看出老板對老板娘態度的變化。不過，可能當事人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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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頌就此在醫院住下, 她期間收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母親自己在醫院，然而對方不在意, 只是一個勁兒地詢問宋頌何時能把錢給她。
蘇銘崢手裏掂著家裏阿姨煮的烏雞湯, 進來後就看到流淚的宋頌。他不是第一次見她哭，但之前她哭泣, 他只覺得心煩, 現在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答應給你錢了, 為什麽還哭？”
聞言，宋頌抽了張紙巾把頭扭到一邊。
蘇銘崢把雞湯放到她病床前的小桌上，“我媽讓我給你帶的, 趁熱喝了。”
話音甫落, 蘇銘崢轉身離開病房, 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看著宋頌那張臉又產生不必要的情緒。那種他控制不住想不通來源的情緒。
宋頌沒有扭捏，她等蘇銘崢關上門離開, 打開雞湯小心地倒進碗裏。
喝進第一口，她突然就啪嗒掉了眼淚。她想起小時候生病，媽媽會在廚房給她做好吃的給她煮好喝的雞湯。現在, 什麽都沒有了。只有咄咄逼人把她當做提款機的父母。更讓人難受的是，她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她是用自己來換取金錢。她的親生父母深知這一點, 但仍舊不顧她的死活。
雞湯被宋頌喝的一滴不剩，她甚至感覺有點撐。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自己有暴飲暴食的傾向。吃飽後，宋頌坐在病床上, 安靜看著窗外。
窗外景色很好，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人是活的，心情是死的。宋頌不敢也不忍回憶過往，很多事情的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她說蘇銘崢咎由自取，她自己何嘗不是。及時止損的何止是蘇銘崢，還有她自己。
宋頌悄悄做了個決定，生下孩子和蘇銘崢結束關系後，她要離開松海，她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新城市。她要在新城市重生。她還是很愛自己的父母，但是她也很累，累到無力再去替他們解決麻煩。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出賣的了，這次是孩子，如果之後父母變本加厲，她要把命賣給蘇銘崢嗎？先不說她自己是否願意，她的命對蘇銘崢來說無足輕重。實際上，她已經沒有任何籌碼。
想通後，宋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是奇妙，自己竟然懷孕了，竟然有個生命在自己的肚子裏成長。宋頌低頭看著肚子，是驚喜也是驚嚇。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養不好孩子，所以她願意把孩子給蘇銘崢，所以蘇銘崢的要求很對，他們兩個不會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所以不要讓孩子知道生母，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他身上留的另一半血。
晚上，護士按照規定給宋頌做過各項檢查。保姆端出按照醫囑給宋頌特制的孕婦餐。擺放好後，保姆去叫在窗前站著的宋頌。
宋頌坐到餐桌前，看著一桌子菜，忽然沒了食欲。她打開手機找到人事處的老師，直接明了地向對方挑明，自己要離職。
對方很驚訝，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宋頌接通，對面立刻傳來聲音，“宋老師？你賬號被盜了嗎？”
宋頌很冷靜，語氣相當平和，“沒有被盜，我很認真，因為我離職造成的損失，我會承擔。”
對面沈默了幾秒，而後詢問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如果需要幫助，我們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宋頌就打斷對方，“沒有，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就是想變下職業規劃。”
電話的最後，宋頌還是強調，“我確定離職，幸虧還沒有正式上崗，也不用交接什麽。因我離職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部承擔，不會給學校造成影響。”
掛掉電話，宋頌躺回床上。她突然感到如釋重負，可能是解決掉一個隱形麻煩。沒了工作就少了社交，就不用為了隱瞞實情而撒謊，她可以專心思考自己的事情。
蘇銘崢最近忙著處理公司事務，又被宋頌懷孕的消息鬧得頭疼，一時忘記去查宋頌要錢的原因。雖然大概還是和她的親生父母有關，但蘇銘崢還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會讓宋頌以自己的親生孩子作賭註。
上次醫院的事情，蘇銘崢並未責怪安勝，他父母真想查，蘇銘崢本人也阻止不了。但安勝本人卻覺得很對不起老板，一直想法立功。收到老板讓他查老板娘親生父母的最近動態時，他決定本人親自盯著。
蘇銘崢下班後原本想去醫院看看宋頌，宋頌自那次後便在醫院住下，但是剛走出電梯，蘇銘崢收到蘇沫打來的電話。
“銘崢哥，你晚上有空嗎？李書記想請你吃頓飯，剛好我們在你公司附近。”
蘇銘崢張嘴想拒絕，但對方說：“李書記不是那個李書記，是法政學院的李書記，今年剛調過來，大概是想從你這弄點捐款吧。”
“法政學院？”蘇銘崢下意識重覆這幾個字。
蘇沫聞言應道：“對啊，法政學院的李書記。”
蘇銘崢忽地停下腳步，“除了他還有誰？”
“還有的人我不認識，反正大概都是法政學院的。”蘇沫解釋後問道：“那你來嗎？”
蘇銘崢記得宋頌也是法政學院的，“去，地址發我微信。”
大陳開車，蘇銘崢坐在後排回覆母親一大早發來的信息。
蘇母讓蘇銘崢多去醫院看看宋頌，說他好幾天沒去醫院，非常不應該。
【老婆懷著孕，肚子裏揣著你的崽，你作為丈夫和父親，要負起這個責任。】
蘇銘崢耐心回覆母親：【我知道，所以我在努力賺錢，我要讓我孩子一輩子衣食無憂，給他留很多很多錢。】
關掉手機，蘇銘崢閉目休息。
大陳見狀，主動放緩車速，他這幾天目睹了老板和那群老股東之間的鬥爭。蘇銘崢最近經常通宵。
到了酒店，大陳去停車，蘇銘崢自己去了包廂。門口蘇沫已經在等著。
蘇沫看到蘇銘崢立即迎了過去，“銘崢哥，你來啦？”
蘇銘崢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包廂。
包廂內的人聽到動靜，停下口中交談的事情，向門口看去。
有個年輕男人率先認出蘇銘崢，“蘇總！”
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註目過來。
蘇銘崢禮貌地點頭和在場的人挨個打招呼，蘇沫在一旁順勢介紹。
“你好，李書記。”蘇銘崢主動朝李書記伸出手握手。
李書記簡單握了下便讓蘇銘崢坐下，眾人也都紛紛落座。
蘇銘崢話不多，更多的時候只聽不說，談及他感興趣的話題時，他才偶爾插上幾句話。
“新學期都過快一個月了，我們學院輔導員還沒有到崗。”李書記吐了口煙，“現在的年輕人啊，把工作當成兒戲，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如果自己沒記錯，宋頌就是法政學院新任輔導員之一。蘇銘崢婉拒身旁人遞來的煙，“最近戒煙，抱歉。”對方訕訕地收起煙，也順著李書記的話說道：“原定的輔導員是我們自己學校畢業的，想著自己學校畢業的，那肯定要優先我們自己人。誰知道人家參加完培訓了說不來就不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啊。”
李書記摁滅煙，“叫什麽名字，現在孩子怎麽這樣不守信用。”
“叫什麽來著，我記得名字挺好聽的。宋頌，對，叫宋頌。”
聽到熟悉的名字，蘇銘崢稍微坐直身子，繼續聽著飯桌上的人交談。
“宋頌？”
“對啊，宋頌。長得挺漂亮的一小姑娘，成績也好，所以當初她決定留校任輔導員很快就通過了。沒想到，前幾天打電話給人事處的老師說要離職。”
蘇銘崢低頭喝了口酒，很意外，宋頌竟然主動提離職。也是，生了孩子有了錢，拿著錢遠走高飛，這可比拼死拼活地工作舒服多了。
“蘇總。”
話題終於又回到蘇銘崢身上，他收緊思緒開始應對各種問題。
飯局結束，李書記要送蘇銘崢上車。
兩人之間說的還是那些老掉牙的場面話。臨上車時，蘇銘崢忽然轉過身，對著喝醉的李書記沈聲道：“宋頌是我太太，女生嘛，享受生活會花錢就行，賺錢我來。如果因為她離職，給貴校造成損失，我會一並承擔。至於您講的項目，把策劃文件發給我助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蘇銘崢坐上車瀟灑離去，眾人後知後覺，“噢，蘇老師不是……”話還沒有說完，蘇沫沈下臉，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大陳問老板要去哪。蘇銘崢揉了揉額角說了宋頌所在的私立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蘇銘崢忽然不想下車。大陳提醒過後，蘇銘崢還是不為所動。
蘇銘崢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來回經過的路人，倏地陷入沈思。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完整的家庭，孩子之後會怨恨他嗎？蘇銘崢猜不到答案，也懶得去想結局。
“你把車開回去吧，我今天住在這。”蘇銘崢叮囑完大陳，推開車門下車。
望著老板的背影，大陳嘆了口氣，他多多少少知道點老板和老板娘的真實情況。站在男生的角度，他明顯地看出老板對老板娘態度的變化。不過，可能當事人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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