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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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第六十六章
話一說出口, 綾音就後悔了，她張了張嘴，眼裏的委屈, 喉嚨裏的酸澀，最終還是把道歉的話咽了下去。
一般的男友，可能會為了哄女朋友說寶貝最重要，一定會來陪你, 但牛島若利不會, 他沒辦法選擇，沈默就是他的回答。
場面陷入僵局，兩人都沈默著。
綾音盯著眼前白色的被單出神, 腦子裏一直在想剛剛的話。
牛島若利之所以是牛島若利, 就是他為了排球沈穩而熱烈的堅持。
站在觀眾席時令人心生向往, 想要靠近他一點。
綾音就是被他的特質吸引而來，她很清楚在排球和她之間沒有可比性，現在的他應該堅定不移的向前進。
不應該有讓他動搖的東西。
“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明天的比賽也很重要，請繼續努力吧。”綾音扯了扯嘴角, 露出的笑容有些勉強, “還沒吃晚飯吧，王叔正好在下面, 運動員怎麽能不好好吃飯。”
綾音像往常一樣關心著他, 話語中帶著幾分疏離。
“我現在身體還沒好，明天的比賽看來看不了現場了, 我會在轉播中給你們加油的。”
綾音越想表現的正常, 鼻頭缺越酸，眼角的淚無聲的流, 綾音討厭這樣的自己。
是太久沒生病了嗎？
怎麽一生病就變矯情了，不是都很清楚的嗎？為什麽止不住……
眼前的視線一陣一陣的模糊，一道黑色的身影靠近，帶著濃烈的存在感。
恍惚間綾音感覺到一雙手笨拙的擦著眼淚，對方的聲音有些疲憊，但很讓人安心，他說:“不要哭，是我的問題。”
他應該湊的很近，綾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息，擦過她側臉時手留下來的溫度。
換做往常被牛島若利這麽溫柔的對待，綾音早就心裏樂開了花。
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生病buff的影響，綾音的內心一片平靜，久違的開始思考和他的關系。
在這段關系中，牛島若利能得到什麽，她又是想要得到什麽而在一起。
她抓著床單猶豫的看了牛島若利好幾眼，因為眼睛模糊怎麽都看不清，一把抓過牛島若利手裏的紙巾擦了起來。
下手相當重，結果就是兩個眼睛都擦紅了。
綾音腫著個兔子眼，把紙一團扔到垃圾桶裏，深呼一口氣:“好了，我冷靜下來了。”
牛島若利猶豫的再拿了一包紙巾。
“若利，我現在好的很，你快回去吧，傳染給你我就是白鳥澤的罪人了。”
綾音如往常一般笑著，“沒準明天你們拿到冠軍我的病就好了。”
牛島若利皺著眉頭，擔憂道:“綾音……你不生氣了嗎？”
“我不生氣啊。”
綾音心想:我只是感嘆，自己下的決定居然也是排球重要。
如果他為了自己棄排球和隊友於不顧，綾音估計比誰都生氣。
畢竟她所愛慕的少年，只有在排球場上才是最耀眼的。
牛島若利就在綾音一擡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周圍十分安靜，透露出些許不安。
見牛島若利遲遲不走，綾音再次催道:“我剛剛已經吃過飯了，不用擔心我你快回去吧。”
她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伸手推他。
生病的綾音本來就沒什麽力氣，更別說是推動比自己還要重一倍的牛島若利了。
他紋絲不動，認真的說道:“天童說過女生說自己不生氣的時候，就是還在生氣。”
可是天童沒說，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辦。
牛島若利現在的腦子很亂，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跟綾音也完全沒有鬧矛盾的時候。
但他知道，綾音一直以來都很包容他，支持他，也為了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自己卻在很多時候都幫不上她什麽忙。
禮物送的很少，約會只有幾次，兩個人能夠面對面相處的時間，仔細想想大部分都是在學校食堂。
交流的話題基本也是三句不離排球。
作為男友來說，他很不稱職。
比賽是很重要，明天的比賽更是重要，為了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尤其是為了全國大賽付出那麽多的綾音，明天他還是要走。
所以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會走的。
牛島若利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肯定不會走了，把運動包找地方放下，拿起水壺把綾音空了的水杯填滿，拿起她的病例卡認真的看了起來。
明明下定決心要趕走的人，卻一副要待在這裏的樣子，讓綾音楞了一下。
一直在找活幹的牛島若利也沒放過她這一哆嗦，立刻熱心的問道:“怎麽了嗎？需要我扶你去廁所？”
綾音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燒了，拜托，只是一個小感冒，那裏用的上你扶我上廁所。
憋了半天綾音還是回道:“不用……我不想去。”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囑咐道:“有事一定要叫我。”
他拿起病例卡看了一眼又補充道:“雖然我只在排球方面比較優秀，對生意什麽的不太了解，但如果有任何能讓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能夠幫你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看著他忙前忙後的樣子，綾音感覺自己的鼻頭好像又酸了。
真是的……叫你走你就走嘛！一天天不知道都跟天童學了些什麽，趕都趕不走就在自己面前礙眼。
明天的比賽要是輸了我可是會狠狠罵你一頓的。
心裏這麽想著但很明顯，綾音的嘴角掛著笑。
此時另一個地方的白鳥澤，正在和瀨見英太他們吃飯的天童覺，一連打了三個打噴嚏。
“好臟啊！”
“快躲開——”
嚇得他們趕緊抱著餐盤遠離，生怕比賽關頭感染到細菌。
天童覺拿著紙巾捂住鼻子，心裏嘀咕:奇怪……突然鼻子好癢，是有人在念叨我嗎？
這個時間點，不會是若利吧，他去探病應該不能惹小綾音生氣啊？
從某種角度來說，天童覺的直覺又對了，但他絲毫不慌。
他自信牛島若利在他的熏陶下，即使還是個鋼鐵直男，但也完全能夠照顧好小綾音。
真正把他人放在心上的人，就算真的在某些時候無法到場，他也會用行動證明你的重要。
見天童覺不再打噴嚏，瀨見英太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回到了座位上。
大平獅音也坐了回來，跟他打趣道:“打了三個噴嚏是誰在背後嘀咕你。”
“我們都在這誰在背後說他，說起來星野同學不是病倒了嗎？你不會也要……”
瀨見英太又一個彈射起步，跟天童覺保持距離，感冒也是會傳染的，再加上天童總是跟牛島若利在一塊，有牛島若利在的地方星野綾音也在，會傳染的概率很大啊。
天童覺慢條斯理的吐槽道:“看你那緊張的樣子，哪有那麽容易被傳染。”
只不過不知道若利那邊怎麽樣了，照顧病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窗外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街道上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說是去去就回的渡邊悠，硬是等到天都黑透了，才端著一盤削好的蘋果哼著小曲回到了綾音的病房。
一進門就被屋裏詭異的氣氛鎮住。
綾音低垂著頭，側著身在看窗外的燈光，不知在想些什麽，仔細看去眼角泛著紅。
牛島若利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看到渡邊悠進來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渡邊悠茫然的進了門，把削好的蘋果放到她面前:“綾音，來吃水果啊，可甜了。”
綾音這次有了反應，猛的吸了一大口氣，一連吃了好幾塊蘋果。
不得不說渡邊悠挑的蘋果很不錯，清脆爽口，屋子裏充滿哢嚓哢嚓的聲音，平添一點喜感。
渡邊悠站在旁邊終於沒忍住，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麽了，氣氛怎麽這麽奇怪。”
“沒什麽，只是單純有氣沒處撒而已。”綾音擦了擦嘴打了個嗝。
渡邊悠:……？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現在的狀況與其說是鬧別扭，不如說是綾音單方面的慪氣。
牛島若利真的在自己能做到的程度上做到最好了，好到綾音都覺得是自己不懂事了。
怪不得別人都說不要跟病人理論，身體不舒服的人真的聽不得那些大道理。
綾音現在就很暴躁，想喊但是這裏是醫院，想罵人結果自己根本不會，想要運動發洩一下，現在生病了根本不能距離運動。
一口氣就那麽憋在這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只能看著月亮發呆，時不時再瞥一眼那讓自己苦惱的罪魁禍首。
每次綾音看過去的時候都能碰到他的眼神，堅定的一如既往。
真是的，真是讓我沒辦法啊。
看著他的時候，綾音感覺自己好像又燒了起來。
綾音對著旁邊沈默的某人招了招手，“過來。”
牛島若利聽話的走過了，看清綾音的臉色後臉色變得凝重。
“若利，我……”
“又燒起來了嗎？”
牛島若利將手搭在綾音的額頭上，看著綾音的臉色皺眉，“我去叫下醫生。”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綾音傻傻的看著他離開，心裏犯嘀咕:我剛才……是想要說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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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出口, 綾音就後悔了，她張了張嘴，眼裏的委屈, 喉嚨裏的酸澀，最終還是把道歉的話咽了下去。
一般的男友，可能會為了哄女朋友說寶貝最重要，一定會來陪你, 但牛島若利不會, 他沒辦法選擇，沈默就是他的回答。
場面陷入僵局，兩人都沈默著。
綾音盯著眼前白色的被單出神, 腦子裏一直在想剛剛的話。
牛島若利之所以是牛島若利, 就是他為了排球沈穩而熱烈的堅持。
站在觀眾席時令人心生向往, 想要靠近他一點。
綾音就是被他的特質吸引而來，她很清楚在排球和她之間沒有可比性，現在的他應該堅定不移的向前進。
不應該有讓他動搖的東西。
“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明天的比賽也很重要，請繼續努力吧。”綾音扯了扯嘴角, 露出的笑容有些勉強, “還沒吃晚飯吧，王叔正好在下面, 運動員怎麽能不好好吃飯。”
綾音像往常一樣關心著他, 話語中帶著幾分疏離。
“我現在身體還沒好，明天的比賽看來看不了現場了, 我會在轉播中給你們加油的。”
綾音越想表現的正常, 鼻頭缺越酸，眼角的淚無聲的流, 綾音討厭這樣的自己。
是太久沒生病了嗎？
怎麽一生病就變矯情了，不是都很清楚的嗎？為什麽止不住……
眼前的視線一陣一陣的模糊，一道黑色的身影靠近，帶著濃烈的存在感。
恍惚間綾音感覺到一雙手笨拙的擦著眼淚，對方的聲音有些疲憊，但很讓人安心，他說:“不要哭，是我的問題。”
他應該湊的很近，綾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息，擦過她側臉時手留下來的溫度。
換做往常被牛島若利這麽溫柔的對待，綾音早就心裏樂開了花。
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生病buff的影響，綾音的內心一片平靜，久違的開始思考和他的關系。
在這段關系中，牛島若利能得到什麽，她又是想要得到什麽而在一起。
她抓著床單猶豫的看了牛島若利好幾眼，因為眼睛模糊怎麽都看不清，一把抓過牛島若利手裏的紙巾擦了起來。
下手相當重，結果就是兩個眼睛都擦紅了。
綾音腫著個兔子眼，把紙一團扔到垃圾桶裏，深呼一口氣:“好了，我冷靜下來了。”
牛島若利猶豫的再拿了一包紙巾。
“若利，我現在好的很，你快回去吧，傳染給你我就是白鳥澤的罪人了。”
綾音如往常一般笑著，“沒準明天你們拿到冠軍我的病就好了。”
牛島若利皺著眉頭，擔憂道:“綾音……你不生氣了嗎？”
“我不生氣啊。”
綾音心想:我只是感嘆，自己下的決定居然也是排球重要。
如果他為了自己棄排球和隊友於不顧，綾音估計比誰都生氣。
畢竟她所愛慕的少年，只有在排球場上才是最耀眼的。
牛島若利就在綾音一擡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周圍十分安靜，透露出些許不安。
見牛島若利遲遲不走，綾音再次催道:“我剛剛已經吃過飯了，不用擔心我你快回去吧。”
她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伸手推他。
生病的綾音本來就沒什麽力氣，更別說是推動比自己還要重一倍的牛島若利了。
他紋絲不動，認真的說道:“天童說過女生說自己不生氣的時候，就是還在生氣。”
可是天童沒說，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辦。
牛島若利現在的腦子很亂，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跟綾音也完全沒有鬧矛盾的時候。
但他知道，綾音一直以來都很包容他，支持他，也為了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自己卻在很多時候都幫不上她什麽忙。
禮物送的很少，約會只有幾次，兩個人能夠面對面相處的時間，仔細想想大部分都是在學校食堂。
交流的話題基本也是三句不離排球。
作為男友來說，他很不稱職。
比賽是很重要，明天的比賽更是重要，為了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尤其是為了全國大賽付出那麽多的綾音，明天他還是要走。
所以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會走的。
牛島若利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肯定不會走了，把運動包找地方放下，拿起水壺把綾音空了的水杯填滿，拿起她的病例卡認真的看了起來。
明明下定決心要趕走的人，卻一副要待在這裏的樣子，讓綾音楞了一下。
一直在找活幹的牛島若利也沒放過她這一哆嗦，立刻熱心的問道:“怎麽了嗎？需要我扶你去廁所？”
綾音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燒了，拜托，只是一個小感冒，那裏用的上你扶我上廁所。
憋了半天綾音還是回道:“不用……我不想去。”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囑咐道:“有事一定要叫我。”
他拿起病例卡看了一眼又補充道:“雖然我只在排球方面比較優秀，對生意什麽的不太了解，但如果有任何能讓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能夠幫你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看著他忙前忙後的樣子，綾音感覺自己的鼻頭好像又酸了。
真是的……叫你走你就走嘛！一天天不知道都跟天童學了些什麽，趕都趕不走就在自己面前礙眼。
明天的比賽要是輸了我可是會狠狠罵你一頓的。
心裏這麽想著但很明顯，綾音的嘴角掛著笑。
此時另一個地方的白鳥澤，正在和瀨見英太他們吃飯的天童覺，一連打了三個打噴嚏。
“好臟啊！”
“快躲開——”
嚇得他們趕緊抱著餐盤遠離，生怕比賽關頭感染到細菌。
天童覺拿著紙巾捂住鼻子，心裏嘀咕:奇怪……突然鼻子好癢，是有人在念叨我嗎？
這個時間點，不會是若利吧，他去探病應該不能惹小綾音生氣啊？
從某種角度來說，天童覺的直覺又對了，但他絲毫不慌。
他自信牛島若利在他的熏陶下，即使還是個鋼鐵直男，但也完全能夠照顧好小綾音。
真正把他人放在心上的人，就算真的在某些時候無法到場，他也會用行動證明你的重要。
見天童覺不再打噴嚏，瀨見英太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回到了座位上。
大平獅音也坐了回來，跟他打趣道:“打了三個噴嚏是誰在背後嘀咕你。”
“我們都在這誰在背後說他，說起來星野同學不是病倒了嗎？你不會也要……”
瀨見英太又一個彈射起步，跟天童覺保持距離，感冒也是會傳染的，再加上天童總是跟牛島若利在一塊，有牛島若利在的地方星野綾音也在，會傳染的概率很大啊。
天童覺慢條斯理的吐槽道:“看你那緊張的樣子，哪有那麽容易被傳染。”
只不過不知道若利那邊怎麽樣了，照顧病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窗外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街道上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說是去去就回的渡邊悠，硬是等到天都黑透了，才端著一盤削好的蘋果哼著小曲回到了綾音的病房。
一進門就被屋裏詭異的氣氛鎮住。
綾音低垂著頭，側著身在看窗外的燈光，不知在想些什麽，仔細看去眼角泛著紅。
牛島若利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看到渡邊悠進來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渡邊悠茫然的進了門，把削好的蘋果放到她面前:“綾音，來吃水果啊，可甜了。”
綾音這次有了反應，猛的吸了一大口氣，一連吃了好幾塊蘋果。
不得不說渡邊悠挑的蘋果很不錯，清脆爽口，屋子裏充滿哢嚓哢嚓的聲音，平添一點喜感。
渡邊悠站在旁邊終於沒忍住，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麽了，氣氛怎麽這麽奇怪。”
“沒什麽，只是單純有氣沒處撒而已。”綾音擦了擦嘴打了個嗝。
渡邊悠:……？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現在的狀況與其說是鬧別扭，不如說是綾音單方面的慪氣。
牛島若利真的在自己能做到的程度上做到最好了，好到綾音都覺得是自己不懂事了。
怪不得別人都說不要跟病人理論，身體不舒服的人真的聽不得那些大道理。
綾音現在就很暴躁，想喊但是這裏是醫院，想罵人結果自己根本不會，想要運動發洩一下，現在生病了根本不能距離運動。
一口氣就那麽憋在這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只能看著月亮發呆，時不時再瞥一眼那讓自己苦惱的罪魁禍首。
每次綾音看過去的時候都能碰到他的眼神，堅定的一如既往。
真是的，真是讓我沒辦法啊。
看著他的時候，綾音感覺自己好像又燒了起來。
綾音對著旁邊沈默的某人招了招手，“過來。”
牛島若利聽話的走過了，看清綾音的臉色後臉色變得凝重。
“若利，我……”
“又燒起來了嗎？”
牛島若利將手搭在綾音的額頭上，看著綾音的臉色皺眉，“我去叫下醫生。”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綾音傻傻的看著他離開，心裏犯嘀咕:我剛才……是想要說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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