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君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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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君如月
秦蕩被何滿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整得有些手足無措, 回過神來後自己笑了一會兒，才攬著何滿往客廳走。
……
一切收拾完後，秦蕩推著何滿回到房間:“好好休息吧，明天送你回去——你請假了嗎？”
何滿點點頭, 說:“嗯嗯我之前就和導員說過晚上長期不在校的事情了。”
秦蕩放下心來:“好, 那你早點睡。”
何滿停在門口，不往裏走, 拽著秦蕩的衣擺, 說:“你能不能來我房間一會兒？”
秦蕩挑了挑眉, 問:“怎麽了？害怕？”
“想和你聊天啦。”何滿嘴巴癟起來，“我哪有那麽膽小啊, 下個雨就不敢一個人睡了。”
“好。”秦蕩半摟著何滿，和她一起到床上坐下。
外面在下雨, 入夜後天氣並不熱。何滿把被子鋪開，分給秦蕩一半。
“想聊什麽？”秦蕩看向何滿。
何滿歪進秦蕩懷裏, 雙手摟住他的腰:“什麽都想聊, 你把你過去的生活都講給我聽, 我也把我的講給你聽。”
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秦蕩的哪個笑點，他樂不可支的應下來。
……
雨滴劈裏啪啦砸在窗戶上，秦蕩的聲音像講故事, 低且平穩。
“……按照過去的我的性格, 本來是該重新回到泥裏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是不想讓自己爛下去了，想站的再高一些, 想去找你……”
他話還沒說完, 聽到懷裏傳來黏黏糊糊的“嗯”的附和聲。
秦蕩低下頭，發覺何滿的上眼皮兒和下眼皮兒已經開始互相打架, 還在強撐著，時不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附和。
“這麽累還要聊天？”秦蕩笑了笑，把何滿從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下一秒，何滿閉上眼，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她確實太累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幾乎每天都是淩晨兩點睡。
秦蕩坐在一側，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何滿的睡顏。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超過了他的預想，但又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他和何滿早就該是這樣親密的關系了。
也許兩個人都設想過無數次在一起之後的場景，所以哪怕是戀愛第一天也沒有尷尬和所謂的過渡期。
他們都很適應自己的角色。
-
何滿第二天是被秦蕩叫醒的。
“八點了，起床吃飯吧？”秦蕩走到何滿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我去樓下買了早餐。”
何滿腦中的雷達在捕捉到“八點”兩個字後開始瘋狂作響。
她“唰”一下坐起來，撈過手機，一邊往洗漱間沖，一邊自言自語道:“怎麽就八點了我還有早八呢啊啊啊啊完了完了——”
當她發現手機只有二十格電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秦蕩你幫我t給手機沖一下電！我要來不及了啊啊啊啊啊！”何滿果斷地把手機放到餐桌上，飛速沖進洗漱間。
秦蕩也沒想到何滿有早八，一邊找充電線給她充電，一邊安慰道:“沒事別著急，從這裏到學校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實在不行就請個假好了。”
他趁著何滿洗漱的空當兒，替她拿了一盒牛奶，又拿了一個三明治，一塊兒裝到一個手提袋裏，對何滿說:“牛奶到學校喝，三明治路上吃。”
何滿又風風火火地從洗漱間沖出來:“好好好你幫我拿著，我手機呢？”
秦蕩指了指她的房間。
何滿拔下充電線，在群裏給施語曼和古麗夏提發了條語音：「提提、語曼，你們走了麽？沒走的話幫我把這節課課本帶上吧，在我第二層的櫃子裏，如果走了就算了。」
秦蕩已經幫她收拾好一切：「我去送你。」
何滿穿上鞋子，說：「走走走。」
……
兩個人飛快地趕往學校，終於在八點十五站在了教室門口。
而上課時間是八點二十。
老師已經在裏面等著了，他一擡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何滿和秦蕩，很慈祥地招了招手：“進來吧。”
何滿氣還沒喘勻，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秦蕩竟然也跟著跑上來了。
她來不及質問，賠著笑進了教室。
秦蕩跟在她身後。
幸好古麗夏提和施語曼占了一排座，剛好餘下兩個位置。
這節課是大課，何滿和秦蕩在眾目睽睽下坐到位置上。
老師在臺上笑瞇瞇地說：“好了，我們來上課。”
古麗夏提把何滿的書推給她，看了眼秦蕩，擠眉弄眼地問：“怎麽回事啊？”
“待會兒再說。”何滿小聲用氣聲說道。
雖然這是門水課，但這個老師極其愛提問，尤其愛提問帶點兒特征的。
她今天來這麽遲，進教室的時候還是兩手空空，肯定要被提問的。
果不其然，上課不到十分鐘，老師就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老師還有一個特點，提問喜歡先叫人再說問題。
“第一個問題，我們讓——剛剛遲到的那位女生來回答吧。”
何滿在心裏嘆了一聲，站起來：“老師，我在。”
“好。”老師見她站起來，便把PPT翻到下一頁，“看一下這個題，說說你的看法。”
幸好何滿平時有在聽這節課，因此也算是有驚無險地答了上來。
然而下一秒，老師又道：“好，你坐下，旁邊的男生，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秦蕩肯定答不上來。
先不說他才回學校幾天，很多時候就算他人坐在教室，心思也沒用在學習上，更何況水課。
他站起來，老老實實地說：“沒有。”
老師拿起花名冊，問：“沒有？你是哪個班的？學號幾號？叫什麽名字？”
“計算機六班，秦蕩。”秦蕩如實說。
老師聞言，從老花鏡後面看了秦蕩一眼，笑問：“我不教計算機啊，你是來陪女朋友上課的？”
這話一出，落在何滿和秦蕩身上的視線就更多了。
畢竟兩個人都是在論壇熱榜上待過的人。
“嗯。”秦蕩大大方方地承認。
班裏響起小聲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老師一揮手，讓他坐下：“來都來了，就好好聽吧。”
“好的老師。”秦蕩一本正經地答應道。
等他坐下，何滿趴了趴頭，小聲問他：“你怎麽跟著上來了？”
秦蕩一臉無辜：“我想送你到教室門口來著。”
何滿簡直欲哭無淚：“現在好了，你走也走不掉了，你的課怎麽辦？”
“我今天沒有早八。”秦蕩把牛奶從手提袋裏摸出來遞給何滿，“喝牛奶嗎？”
何滿點點頭。
秦蕩把吸管插上，遞給她。
何滿感覺自己背後多了兩道視線。
她捧著牛奶轉身，和古麗夏提、施語曼兩人六眼相對。
“就一晚上不見，你戀愛啦？”古麗夏提實在憋不住，問她。
何滿比了個“噓”的手勢：“下課再告訴你們，說來話長。”
說完，她重新坐正。
下一秒，她的左手被人握住。
是秦蕩。
“幹什麽？”何滿看著他的小動作，佯裝生氣。
“牽手。”秦蕩小聲且認真。
何滿心裏已經炸開了花，不再說話，任秦蕩把.玩她的手。
因為是水課，所以其實沒多少人聽講，被叫起來的同學想方設法說出來兩句後就算逃過一劫。
何滿也不例外。
尤其是她在這節課剛開始就已經被提問過了，因此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她都是安全的。
秦蕩沒拿課本，也沒拿電腦，簡直是無所事事，便一直牽著何滿的手。
何滿的手很漂亮，纖細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圓潤可愛，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主。
秦蕩捏完拇指捏食指，捏完食指又捏中指，就這樣從拇指捏到小指，來回反覆，捏到何滿反握住他的手：“不許亂動了。”
“好。”秦蕩乖乖應下來。
……
一節課總算過完，何滿明顯感覺到有視線不斷落到她和秦蕩身上。
尤其是一道視線，簡直不容人忽視。
何滿順著望過去，看到了荊妙。
她這才想起來，荊妙之前好像說過秦蕩好帥之類的話。
那現在這副把她當仇人的模樣是……？
“要不要請你室友吃飯？”
耳邊乍然響起的秦蕩的聲音把何滿拉回來。
“啊？”何滿習慣性“啊”了一聲，問古麗夏提和施語曼，“今天中午有空嗎你們？我們一起去吃飯呀？”
“那沒空也得有空啊。”古麗夏提挽上何滿的胳膊，眼睛裏的八卦之光遮都遮不住。
“好，那我訂一個餐廳。”秦蕩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你一上午沒有課啊？”何滿問道。
“沒有。”秦蕩又去拉何滿的手，“吃西餐麽？還是燒烤、烤肉？火鍋？”
“我們都可以。”施語曼說。
“嗯嗯，吃什麽不重要。”古麗夏提補充道。
“那去吃烤肉吧，比較熱鬧。”秦蕩提議道。
其餘三人紛紛讚同。
“那走吧。”何滿笑起來。
……
下樓梯的時候，何滿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童蘊、辛凱元分享這個好消息，便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對秦蕩說：“湊過來一點，我拍張照片。”
秦蕩身體乖乖湊過來，嘴上問：“幹什麽？”
“告訴童蘊和辛凱元啊，我們在一起了。”何滿按下快門鍵，發到群裏。
“你為什麽不直接發朋友圈啊？”秦蕩話裏的意思像被冷宮裏被冷落多年的妃子。
“啊？”何滿眨巴眨巴眼，反問，“你不是也沒發嗎？——我只是還沒來得及。”
秦蕩的表情看起來更傷了：“很好，你不僅不發朋友圈，還不看我發的朋友圈。”
“你發了？”何滿難以置信地問。
秦蕩閉上嘴，一臉被傷到的表情。
何滿來不及管彈窗裏一條接一條往外蹦的童蘊和辛凱元的消息，點開朋友圈。
她確實是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看朋友圈。
何滿指尖下滑，順便給幾個自己感興趣的朋友圈點了個讚。
秦蕩是00：00發的。
只有一張照片。
是她昨晚睡著的照片。
「得償所願。」
兩個人的共友很多，評論區是一水兒的恭喜。
“錯怪你啦。”何滿挽住秦蕩的胳膊，試圖以撒嬌蒙混過關。
“我不管，你得給我一個名分。”秦蕩故意板著臉，說。
“好好好。”何滿把剛剛拍的照片給他看，“這張照片發朋友圈行不行？”
“哪張都行。”
發就行。
何滿便編輯了一條朋友圈。
「嘿！我的男朋友，你好！」
“好了嗎？這樣滿意了嗎？我的少爺？”何滿把手機舉到秦蕩面前。
秦蕩終於壓不住嘴角的笑意，聽到“我的少爺”四個字，連眉眼都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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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點點頭, 說:“嗯嗯我之前就和導員說過晚上長期不在校的事情了。”
秦蕩放下心來:“好, 那你早點睡。”
何滿停在門口，不往裏走, 拽著秦蕩的衣擺, 說:“你能不能來我房間一會兒？”
秦蕩挑了挑眉, 問:“怎麽了？害怕？”
“想和你聊天啦。”何滿嘴巴癟起來，“我哪有那麽膽小啊, 下個雨就不敢一個人睡了。”
“好。”秦蕩半摟著何滿，和她一起到床上坐下。
外面在下雨, 入夜後天氣並不熱。何滿把被子鋪開，分給秦蕩一半。
“想聊什麽？”秦蕩看向何滿。
何滿歪進秦蕩懷裏, 雙手摟住他的腰:“什麽都想聊, 你把你過去的生活都講給我聽, 我也把我的講給你聽。”
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秦蕩的哪個笑點，他樂不可支的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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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過去的我的性格, 本來是該重新回到泥裏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是不想讓自己爛下去了，想站的再高一些, 想去找你……”
他話還沒說完, 聽到懷裏傳來黏黏糊糊的“嗯”的附和聲。
秦蕩低下頭，發覺何滿的上眼皮兒和下眼皮兒已經開始互相打架, 還在強撐著，時不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附和。
“這麽累還要聊天？”秦蕩笑了笑，把何滿從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下一秒，何滿閉上眼，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她確實太累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幾乎每天都是淩晨兩點睡。
秦蕩坐在一側，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何滿的睡顏。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超過了他的預想，但又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他和何滿早就該是這樣親密的關系了。
也許兩個人都設想過無數次在一起之後的場景，所以哪怕是戀愛第一天也沒有尷尬和所謂的過渡期。
他們都很適應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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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腦中的雷達在捕捉到“八點”兩個字後開始瘋狂作響。
她“唰”一下坐起來，撈過手機，一邊往洗漱間沖，一邊自言自語道:“怎麽就八點了我還有早八呢啊啊啊啊完了完了——”
當她發現手機只有二十格電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秦蕩你幫我t給手機沖一下電！我要來不及了啊啊啊啊啊！”何滿果斷地把手機放到餐桌上，飛速沖進洗漱間。
秦蕩也沒想到何滿有早八，一邊找充電線給她充電，一邊安慰道:“沒事別著急，從這裏到學校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實在不行就請個假好了。”
他趁著何滿洗漱的空當兒，替她拿了一盒牛奶，又拿了一個三明治，一塊兒裝到一個手提袋裏，對何滿說:“牛奶到學校喝，三明治路上吃。”
何滿又風風火火地從洗漱間沖出來:“好好好你幫我拿著，我手機呢？”
秦蕩指了指她的房間。
何滿拔下充電線，在群裏給施語曼和古麗夏提發了條語音：「提提、語曼，你們走了麽？沒走的話幫我把這節課課本帶上吧，在我第二層的櫃子裏，如果走了就算了。」
秦蕩已經幫她收拾好一切：「我去送你。」
何滿穿上鞋子，說：「走走走。」
……
兩個人飛快地趕往學校，終於在八點十五站在了教室門口。
而上課時間是八點二十。
老師已經在裏面等著了，他一擡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何滿和秦蕩，很慈祥地招了招手：“進來吧。”
何滿氣還沒喘勻，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秦蕩竟然也跟著跑上來了。
她來不及質問，賠著笑進了教室。
秦蕩跟在她身後。
幸好古麗夏提和施語曼占了一排座，剛好餘下兩個位置。
這節課是大課，何滿和秦蕩在眾目睽睽下坐到位置上。
老師在臺上笑瞇瞇地說：“好了，我們來上課。”
古麗夏提把何滿的書推給她，看了眼秦蕩，擠眉弄眼地問：“怎麽回事啊？”
“待會兒再說。”何滿小聲用氣聲說道。
雖然這是門水課，但這個老師極其愛提問，尤其愛提問帶點兒特征的。
她今天來這麽遲，進教室的時候還是兩手空空，肯定要被提問的。
果不其然，上課不到十分鐘，老師就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老師還有一個特點，提問喜歡先叫人再說問題。
“第一個問題，我們讓——剛剛遲到的那位女生來回答吧。”
何滿在心裏嘆了一聲，站起來：“老師，我在。”
“好。”老師見她站起來，便把PPT翻到下一頁，“看一下這個題，說說你的看法。”
幸好何滿平時有在聽這節課，因此也算是有驚無險地答了上來。
然而下一秒，老師又道：“好，你坐下，旁邊的男生，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秦蕩肯定答不上來。
先不說他才回學校幾天，很多時候就算他人坐在教室，心思也沒用在學習上，更何況水課。
他站起來，老老實實地說：“沒有。”
老師拿起花名冊，問：“沒有？你是哪個班的？學號幾號？叫什麽名字？”
“計算機六班，秦蕩。”秦蕩如實說。
老師聞言，從老花鏡後面看了秦蕩一眼，笑問：“我不教計算機啊，你是來陪女朋友上課的？”
這話一出，落在何滿和秦蕩身上的視線就更多了。
畢竟兩個人都是在論壇熱榜上待過的人。
“嗯。”秦蕩大大方方地承認。
班裏響起小聲的倒抽涼氣的聲音。
老師一揮手，讓他坐下：“來都來了，就好好聽吧。”
“好的老師。”秦蕩一本正經地答應道。
等他坐下，何滿趴了趴頭，小聲問他：“你怎麽跟著上來了？”
秦蕩一臉無辜：“我想送你到教室門口來著。”
何滿簡直欲哭無淚：“現在好了，你走也走不掉了，你的課怎麽辦？”
“我今天沒有早八。”秦蕩把牛奶從手提袋裏摸出來遞給何滿，“喝牛奶嗎？”
何滿點點頭。
秦蕩把吸管插上，遞給她。
何滿感覺自己背後多了兩道視線。
她捧著牛奶轉身，和古麗夏提、施語曼兩人六眼相對。
“就一晚上不見，你戀愛啦？”古麗夏提實在憋不住，問她。
何滿比了個“噓”的手勢：“下課再告訴你們，說來話長。”
說完，她重新坐正。
下一秒，她的左手被人握住。
是秦蕩。
“幹什麽？”何滿看著他的小動作，佯裝生氣。
“牽手。”秦蕩小聲且認真。
何滿心裏已經炸開了花，不再說話，任秦蕩把.玩她的手。
因為是水課，所以其實沒多少人聽講，被叫起來的同學想方設法說出來兩句後就算逃過一劫。
何滿也不例外。
尤其是她在這節課剛開始就已經被提問過了，因此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她都是安全的。
秦蕩沒拿課本，也沒拿電腦，簡直是無所事事，便一直牽著何滿的手。
何滿的手很漂亮，纖細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圓潤可愛，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主。
秦蕩捏完拇指捏食指，捏完食指又捏中指，就這樣從拇指捏到小指，來回反覆，捏到何滿反握住他的手：“不許亂動了。”
“好。”秦蕩乖乖應下來。
……
一節課總算過完，何滿明顯感覺到有視線不斷落到她和秦蕩身上。
尤其是一道視線，簡直不容人忽視。
何滿順著望過去，看到了荊妙。
她這才想起來，荊妙之前好像說過秦蕩好帥之類的話。
那現在這副把她當仇人的模樣是……？
“要不要請你室友吃飯？”
耳邊乍然響起的秦蕩的聲音把何滿拉回來。
“啊？”何滿習慣性“啊”了一聲，問古麗夏提和施語曼，“今天中午有空嗎你們？我們一起去吃飯呀？”
“那沒空也得有空啊。”古麗夏提挽上何滿的胳膊，眼睛裏的八卦之光遮都遮不住。
“好，那我訂一個餐廳。”秦蕩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你一上午沒有課啊？”何滿問道。
“沒有。”秦蕩又去拉何滿的手，“吃西餐麽？還是燒烤、烤肉？火鍋？”
“我們都可以。”施語曼說。
“嗯嗯，吃什麽不重要。”古麗夏提補充道。
“那去吃烤肉吧，比較熱鬧。”秦蕩提議道。
其餘三人紛紛讚同。
“那走吧。”何滿笑起來。
……
下樓梯的時候，何滿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童蘊、辛凱元分享這個好消息，便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對秦蕩說：“湊過來一點，我拍張照片。”
秦蕩身體乖乖湊過來，嘴上問：“幹什麽？”
“告訴童蘊和辛凱元啊，我們在一起了。”何滿按下快門鍵，發到群裏。
“你為什麽不直接發朋友圈啊？”秦蕩話裏的意思像被冷宮裏被冷落多年的妃子。
“啊？”何滿眨巴眨巴眼，反問，“你不是也沒發嗎？——我只是還沒來得及。”
秦蕩的表情看起來更傷了：“很好，你不僅不發朋友圈，還不看我發的朋友圈。”
“你發了？”何滿難以置信地問。
秦蕩閉上嘴，一臉被傷到的表情。
何滿來不及管彈窗裏一條接一條往外蹦的童蘊和辛凱元的消息，點開朋友圈。
她確實是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看朋友圈。
何滿指尖下滑，順便給幾個自己感興趣的朋友圈點了個讚。
秦蕩是00：00發的。
只有一張照片。
是她昨晚睡著的照片。
「得償所願。」
兩個人的共友很多，評論區是一水兒的恭喜。
“錯怪你啦。”何滿挽住秦蕩的胳膊，試圖以撒嬌蒙混過關。
“我不管，你得給我一個名分。”秦蕩故意板著臉，說。
“好好好。”何滿把剛剛拍的照片給他看，“這張照片發朋友圈行不行？”
“哪張都行。”
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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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的男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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