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正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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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風塵
何滿擦汗的手頓住, 心臟跳動的似乎更快。
今t天的新生典禮會碰到他嗎？
她先給符子燁回了個“謝謝”，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他接著走了的話，你再告訴我一聲。」
符子燁很快回:「沒問題」
“何滿？你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吧？”二班的負責人站起身, 問。
何滿很快回過神, 應道:“嗯，來了。”
……
晚上七點鐘, 新生典禮正式開始。
清大的新生典禮一向辦的隆重, 每次都能在網絡上掀起不小的熱潮, 這次也不例外。
何滿等人的舞蹈排在第三個，因此第一個節目一上臺後, 十二人便需要到後臺候場。
前面是烏泱泱的新生，一人挨著一人, 何滿站在後面，四下張望。
然而要在這種環境下精準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無異於天方夜譚。
何滿在發現自己只能看到中間前幾排的同學後, 便放棄了尋找秦蕩的想法。
是她太心急了。
反正後面時間還長, 她總能找到秦蕩的。
……
“……下面請欣賞由金融與經濟專業的同學帶來的《Girls Never Die》！”
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何滿深吸了一口氣，和其餘人一起走上去。
起初是一片黑暗，她們小心排好站位, 背對著臺下站好, 靜靜等著音樂響起。
下一秒, 無數燈光同時亮起。
燈亮、燈滅。燈亮、燈滅。
就這麽來回幾次，臺下同學只能看到十二人窈窕的背影, 時明時滅的燈光更勾起大家的興趣。
音樂起。
何滿轉身, 看到臺下無數揮動的熒光棒。
……
秦蕩坐在班級最後面，和其他無數同學一樣在黑暗中看著臺上的何滿。
他是看到學校公眾號的節目單才趕回來的, 本來滬市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他應該過兩天再到學校的。
但是節目單上有何滿的名字。
他想，這該是何滿在大學的第一次大型活動，他不能錯過。
何滿今晚仍舊很漂亮，在十二個人中也相當耀眼。
秦蕩聽到身邊人低聲交談著。
“我去中間這個太美了，叫什麽啊？有男朋友沒啊？”
“何滿啊，你沒認出來嗎？就論壇熱榜上那個。不過她是真漂亮啊，本人比照片好看一萬倍！”
“這個我是真想談啊，待會兒去要個聯系方式。”
“你擱論壇上問問唄，沒準兒能問到呢。”
“拉倒吧，誰沒事兒在這麽公共的地方給你聯系方式啊，我還是自個兒去問吧。”
……
秦蕩眼睛看著臺上，耳朵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裏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
他想看看兩人的模樣，又不舍得從臺上挪開視線，募地聽到不同於先前兩個人的另一道聲音：“你喜歡何滿啊？”
“你誰啊？”
“我是她高中同學。”
“臥槽真假啊兄弟！那你有她聯系方式嗎？”
“有是有，但我是想告訴你，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咱們這種普通人，根本入不了滿姐的眼。”
“不是哥們兒，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啊，你連我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就這麽說啊？”
這下秦蕩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手持著手機繼續錄像，扭過頭來看何滿的老同學到底是誰。
符子燁感受到有如實質的目光，和秦蕩對視上。
一開始符子燁還沒反應過來，待他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秦蕩後，便把原來那兩個人拋下，和秦蕩打了個招呼：“嗨！”
他這個招呼打的莫名其妙，秦蕩只好點了一下頭：“你好。”
符子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秦蕩打招呼，可能是下意識覺得既然何滿要找秦蕩，那他自然是和秦蕩打好關系才方便打探事情。
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臺上的舞蹈已經進入到尾聲，臺下開始爆發出尖叫聲和歡呼聲。
秦蕩看著何滿謝完幕，便拿著自己的板凳起身，準備離開。
“誒誒誒，你幹嘛去？沒完呢！”符子燁趕緊出聲。
秦蕩只當他是好心提醒自己，便道：“有點事情要處理。”
符子燁沒打聽到他要去哪，悻悻地“噢”了一聲。
等秦蕩走後，符子燁掏出手機，給何滿報備秦蕩的最新動向：「滿姐，秦蕩剛剛走了。」
……
何滿下了舞臺後和其他人聊著天走到自己位置上，剛拿起手機就看到符子燁的消息。
看到秦蕩離開的消息，何滿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麽啦？”二班負責人湊過來，問。
“哦，沒事兒。”何滿收起手機，笑了笑，說，“在回朋友消息。”
“哦哦，快休息一下吧，我有糖，你要吃嗎？”二班負責人又問。
“不了，你們吃吧，謝謝。”何滿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她現在唯一想幹的事情就是給秦蕩發消息。
但是她也能料到秦蕩一定不會回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堵住他，和他當面聊。
而現在只能等。
等符子燁的消息，等她的運氣。
-
軍訓完後大學生活就算邁入正軌了，金融一班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班委選舉。
何滿沒想競選班團學三巨頭，因此就報了個女生委員。
但因為她是軍訓負責人，因此幾乎是以滿票通過，除了有兩票因為不符合投票要求被判為棄票外，何滿最後的總票數是46票。
而金融一班一共有49人。
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沒投她。
何滿其實不在意是誰沒投她，也不想去探究是誰和她關系差到這種地步。
畢竟歸根到底，她沒有任何需要依靠班裏同學的地方。
評獎、評優、入.黨，於她而言都不是必選項。
然而散會後，古麗夏提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四個人一同回宿舍的路上，荊妙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何滿，你這人緣可以呀！肯定能選上吧！唉，我估計懸了。”
何滿淡淡笑了笑，說：“結果沒出來呢，什麽都說不準。”
荊妙競選的是班長，但她不是軍訓負責人，因此相比另一位競選班長的負責人來說，她的優勢要弱很多。
不過何滿有撞見她給其他同學送禮物拉票，荊妙也不止一次在宿舍說讓她們投她一票。
班裏一共有26個同學參與競選，票數過24票才有機會成為班委，如果票數不夠，就會被直接刷下來。
荊妙是25票。
比她票數多的有13個人，而班委只需要12個。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荊妙確實是很難競選成功的。
施語曼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淡人，壓根兒沒參與競選，而古麗夏提參與競選的是心理委員，這個職位競選的人少，因此她的票數比荊妙多兩票。
走到一半的時候，荊妙看了一眼手機，說：“哎呀，我先不回宿舍了，你們回去吧，我朋友請我吃飯呢。”
平日裏從不讓話落在地上的古麗夏提罕見地沒有打趣她，只道：“嗯。”
何滿也點了點頭：“拜拜。”
而施語曼連頭也沒擡。
等荊妙離開後，古麗夏提幾次欲言又止。
何滿察覺到，主動問：“怎麽啦？”
古麗夏提皺起臉，呼了一口氣，說：“外面人多嘴雜，還是到宿舍我再說吧。”
見狀，何滿便不再追問。
等一進宿舍，古麗夏提便“啪”一下把門關上，順帶反鎖好，這才倚到門上，問何滿：“小滿，你知道那一票是誰沒投你嗎？”
何滿正踩著樓梯往上走，聞言停住腳步，眨了眨眼，說：“荊妙？”
“你知道？”古麗夏提不可思議地反問。
何滿聳了聳肩：“猜的。”
何滿其實本來真不知道是誰，但結合古麗夏提的問題和她的舉動，好像也不難猜到。
古麗夏提看起來明顯非常生氣：“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幹，大家不都是一個宿舍的嗎？而且明明選舉之前她再三叮囑我們一定要給她投票，怎麽到你這裏她就不給你投了呢？剛剛還說什麽你人緣很好！我真的氣死了！”
何滿問出自己的疑問：“提提，你怎麽知道她沒選我的？”
說起這個來，古麗夏提的怒火又增添一分：“你不是到的比我們早嘛，然後語曼又比我們晚一點，所以是我和她一起去的。”
何滿點點頭，示意古麗夏提繼續說。
她去的確實要早一些，因為作為軍訓負責人，在班委沒有選舉出來之前，她和其他兩位軍訓負責人暫時擔任班長的職位。
古麗夏提回到自己位子上，喝了一口水，繼續說：“然後等到了教室，有那麽多空位置她不坐，非得坐第四排那唯一的一個空位，然後跟我說讓我坐別地兒。
“我當時就比較懷疑嘛，就坐到了t她的斜後方，結果她投票的時候一直擋的特別嚴實。
“她越這樣我就越好奇，起初我以為她是不想投我所以才和我分開坐的，所以我就一直想找機會看看她的投選人。
“然後在正式開始之前大家不是都在聊天嘛，我周圍就有同學說肯定投你之類的——當時荊妙還和她們一起說來呢。
“結果呢？最後一名同學收的時候還真被我瞧見了——你名字不是在候選人的第一個嗎？所以特別容易看到——她沒選你，然後我就順著往下看，在投票紙被收走的前一秒看到了我的名字——果然也沒投。”
古麗夏提說到最後，臉都有些紅。
施語曼靠在墻上，淡淡地安慰她：“沒事兒，我也沒投她。”
何滿也沒想到荊妙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不想成為催化宿舍矛盾的催化劑，但也絕沒有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習慣。
“你們還想維持宿舍的表面和平嗎？”何滿幹脆在兩床之間的樓梯上坐下來，問施語曼和古麗夏提。
“都行了，其實我和她根本沒什麽和平可言。”施語曼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起伏，“鬼知道她為什麽一開始就針對我——不過幸好我也看不上她。”
古麗夏提聽到何滿的問話，反倒有些猶豫：“如果我們剛開學就鬧出這種事情來，導員會不會覺得我們事情很多？要不等班委競選結果出來再說？”
何滿沒什麽意見，反正正式開學後她在寢室待的時間不會很長，不撕破臉的話，她也可以減少和荊妙的接觸：“那也行，等競選結果出來再說吧。”
……
班委競選結果是在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公布的，何滿回家過了個中秋，沒想到再回學校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就超出了她的預想。
導員要求六點開年級會，因此她五點到的寢室。
推開門的時候，其餘三人都在。
氣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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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給符子燁回了個“謝謝”，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他接著走了的話，你再告訴我一聲。」
符子燁很快回:「沒問題」
“何滿？你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吧？”二班的負責人站起身, 問。
何滿很快回過神, 應道:“嗯，來了。”
……
晚上七點鐘, 新生典禮正式開始。
清大的新生典禮一向辦的隆重, 每次都能在網絡上掀起不小的熱潮, 這次也不例外。
何滿等人的舞蹈排在第三個，因此第一個節目一上臺後, 十二人便需要到後臺候場。
前面是烏泱泱的新生，一人挨著一人, 何滿站在後面，四下張望。
然而要在這種環境下精準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無異於天方夜譚。
何滿在發現自己只能看到中間前幾排的同學後, 便放棄了尋找秦蕩的想法。
是她太心急了。
反正後面時間還長, 她總能找到秦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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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深吸了一口氣，和其餘人一起走上去。
起初是一片黑暗，她們小心排好站位, 背對著臺下站好, 靜靜等著音樂響起。
下一秒, 無數燈光同時亮起。
燈亮、燈滅。燈亮、燈滅。
就這麽來回幾次，臺下同學只能看到十二人窈窕的背影, 時明時滅的燈光更勾起大家的興趣。
音樂起。
何滿轉身, 看到臺下無數揮動的熒光棒。
……
秦蕩坐在班級最後面，和其他無數同學一樣在黑暗中看著臺上的何滿。
他是看到學校公眾號的節目單才趕回來的, 本來滬市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他應該過兩天再到學校的。
但是節目單上有何滿的名字。
他想，這該是何滿在大學的第一次大型活動，他不能錯過。
何滿今晚仍舊很漂亮，在十二個人中也相當耀眼。
秦蕩聽到身邊人低聲交談著。
“我去中間這個太美了，叫什麽啊？有男朋友沒啊？”
“何滿啊，你沒認出來嗎？就論壇熱榜上那個。不過她是真漂亮啊，本人比照片好看一萬倍！”
“這個我是真想談啊，待會兒去要個聯系方式。”
“你擱論壇上問問唄，沒準兒能問到呢。”
“拉倒吧，誰沒事兒在這麽公共的地方給你聯系方式啊，我還是自個兒去問吧。”
……
秦蕩眼睛看著臺上，耳朵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裏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
他想看看兩人的模樣，又不舍得從臺上挪開視線，募地聽到不同於先前兩個人的另一道聲音：“你喜歡何滿啊？”
“你誰啊？”
“我是她高中同學。”
“臥槽真假啊兄弟！那你有她聯系方式嗎？”
“有是有，但我是想告訴你，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咱們這種普通人，根本入不了滿姐的眼。”
“不是哥們兒，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啊，你連我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就這麽說啊？”
這下秦蕩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手持著手機繼續錄像，扭過頭來看何滿的老同學到底是誰。
符子燁感受到有如實質的目光，和秦蕩對視上。
一開始符子燁還沒反應過來，待他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秦蕩後，便把原來那兩個人拋下，和秦蕩打了個招呼：“嗨！”
他這個招呼打的莫名其妙，秦蕩只好點了一下頭：“你好。”
符子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秦蕩打招呼，可能是下意識覺得既然何滿要找秦蕩，那他自然是和秦蕩打好關系才方便打探事情。
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臺上的舞蹈已經進入到尾聲，臺下開始爆發出尖叫聲和歡呼聲。
秦蕩看著何滿謝完幕，便拿著自己的板凳起身，準備離開。
“誒誒誒，你幹嘛去？沒完呢！”符子燁趕緊出聲。
秦蕩只當他是好心提醒自己，便道：“有點事情要處理。”
符子燁沒打聽到他要去哪，悻悻地“噢”了一聲。
等秦蕩走後，符子燁掏出手機，給何滿報備秦蕩的最新動向：「滿姐，秦蕩剛剛走了。」
……
何滿下了舞臺後和其他人聊著天走到自己位置上，剛拿起手機就看到符子燁的消息。
看到秦蕩離開的消息，何滿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麽啦？”二班負責人湊過來，問。
“哦，沒事兒。”何滿收起手機，笑了笑，說，“在回朋友消息。”
“哦哦，快休息一下吧，我有糖，你要吃嗎？”二班負責人又問。
“不了，你們吃吧，謝謝。”何滿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她現在唯一想幹的事情就是給秦蕩發消息。
但是她也能料到秦蕩一定不會回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堵住他，和他當面聊。
而現在只能等。
等符子燁的消息，等她的運氣。
-
軍訓完後大學生活就算邁入正軌了，金融一班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班委選舉。
何滿沒想競選班團學三巨頭，因此就報了個女生委員。
但因為她是軍訓負責人，因此幾乎是以滿票通過，除了有兩票因為不符合投票要求被判為棄票外，何滿最後的總票數是46票。
而金融一班一共有49人。
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沒投她。
何滿其實不在意是誰沒投她，也不想去探究是誰和她關系差到這種地步。
畢竟歸根到底，她沒有任何需要依靠班裏同學的地方。
評獎、評優、入.黨，於她而言都不是必選項。
然而散會後，古麗夏提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四個人一同回宿舍的路上，荊妙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何滿，你這人緣可以呀！肯定能選上吧！唉，我估計懸了。”
何滿淡淡笑了笑，說：“結果沒出來呢，什麽都說不準。”
荊妙競選的是班長，但她不是軍訓負責人，因此相比另一位競選班長的負責人來說，她的優勢要弱很多。
不過何滿有撞見她給其他同學送禮物拉票，荊妙也不止一次在宿舍說讓她們投她一票。
班裏一共有26個同學參與競選，票數過24票才有機會成為班委，如果票數不夠，就會被直接刷下來。
荊妙是25票。
比她票數多的有13個人，而班委只需要12個。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荊妙確實是很難競選成功的。
施語曼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淡人，壓根兒沒參與競選，而古麗夏提參與競選的是心理委員，這個職位競選的人少，因此她的票數比荊妙多兩票。
走到一半的時候，荊妙看了一眼手機，說：“哎呀，我先不回宿舍了，你們回去吧，我朋友請我吃飯呢。”
平日裏從不讓話落在地上的古麗夏提罕見地沒有打趣她，只道：“嗯。”
何滿也點了點頭：“拜拜。”
而施語曼連頭也沒擡。
等荊妙離開後，古麗夏提幾次欲言又止。
何滿察覺到，主動問：“怎麽啦？”
古麗夏提皺起臉，呼了一口氣，說：“外面人多嘴雜，還是到宿舍我再說吧。”
見狀，何滿便不再追問。
等一進宿舍，古麗夏提便“啪”一下把門關上，順帶反鎖好，這才倚到門上，問何滿：“小滿，你知道那一票是誰沒投你嗎？”
何滿正踩著樓梯往上走，聞言停住腳步，眨了眨眼，說：“荊妙？”
“你知道？”古麗夏提不可思議地反問。
何滿聳了聳肩：“猜的。”
何滿其實本來真不知道是誰，但結合古麗夏提的問題和她的舉動，好像也不難猜到。
古麗夏提看起來明顯非常生氣：“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幹，大家不都是一個宿舍的嗎？而且明明選舉之前她再三叮囑我們一定要給她投票，怎麽到你這裏她就不給你投了呢？剛剛還說什麽你人緣很好！我真的氣死了！”
何滿問出自己的疑問：“提提，你怎麽知道她沒選我的？”
說起這個來，古麗夏提的怒火又增添一分：“你不是到的比我們早嘛，然後語曼又比我們晚一點，所以是我和她一起去的。”
何滿點點頭，示意古麗夏提繼續說。
她去的確實要早一些，因為作為軍訓負責人，在班委沒有選舉出來之前，她和其他兩位軍訓負責人暫時擔任班長的職位。
古麗夏提回到自己位子上，喝了一口水，繼續說：“然後等到了教室，有那麽多空位置她不坐，非得坐第四排那唯一的一個空位，然後跟我說讓我坐別地兒。
“我當時就比較懷疑嘛，就坐到了t她的斜後方，結果她投票的時候一直擋的特別嚴實。
“她越這樣我就越好奇，起初我以為她是不想投我所以才和我分開坐的，所以我就一直想找機會看看她的投選人。
“然後在正式開始之前大家不是都在聊天嘛，我周圍就有同學說肯定投你之類的——當時荊妙還和她們一起說來呢。
“結果呢？最後一名同學收的時候還真被我瞧見了——你名字不是在候選人的第一個嗎？所以特別容易看到——她沒選你，然後我就順著往下看，在投票紙被收走的前一秒看到了我的名字——果然也沒投。”
古麗夏提說到最後，臉都有些紅。
施語曼靠在墻上，淡淡地安慰她：“沒事兒，我也沒投她。”
何滿也沒想到荊妙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不想成為催化宿舍矛盾的催化劑，但也絕沒有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習慣。
“你們還想維持宿舍的表面和平嗎？”何滿幹脆在兩床之間的樓梯上坐下來，問施語曼和古麗夏提。
“都行了，其實我和她根本沒什麽和平可言。”施語曼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起伏，“鬼知道她為什麽一開始就針對我——不過幸好我也看不上她。”
古麗夏提聽到何滿的問話，反倒有些猶豫：“如果我們剛開學就鬧出這種事情來，導員會不會覺得我們事情很多？要不等班委競選結果出來再說？”
何滿沒什麽意見，反正正式開學後她在寢室待的時間不會很長，不撕破臉的話，她也可以減少和荊妙的接觸：“那也行，等競選結果出來再說吧。”
……
班委競選結果是在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公布的，何滿回家過了個中秋，沒想到再回學校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就超出了她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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