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倒立的命運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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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倒立的命運之矛。
——哢噠。
五條悟進了那道鐵門, 眼前一大片光亮被墨鏡阻擋。他的鼻尖動了動，嗅到縷縷甜膩的奶油味香氣。
光緩緩散去，面前是一個超巨型蛋糕，散發出誘人的香甜氣味。
他擡頭, 漂浮的雲是軟軟胖胖的棉花糖, 再低頭, 腳下是黑色巧克力地面，然後環視四周，是比他還高的巨型棒棒糖、巨型糖果屋、巨型曲奇餅幹、巨型毛豆生奶油味大福……
它們誘人的甜香仿佛在向五條悟招手：
“親～快來呀～”
“快吃掉我吧～”
沒有誰能拒絕甜食！尤其是究極甜黨！五條悟的大腦此時像喝醉酒般陷入空白。
“嘿嘿嘿！”他飄飄然地張開雙臂，咧嘴大笑, 飛身就要撲進奶油蛋糕的懷抱裏幸福地打滾。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他揉了揉臉頰，不爽地齜牙，隨即瞬移至高空，伸出手指緩緩勾下墨鏡。蒼天之瞳掃過這片童話般的世界, 眸光精準地落定在一處地方。
“喲, 雜碎。找到你了。”
他說這話時，擡手，瑰麗的湛藍色咒力從他掌心冒出，如洶湧的海浪猛地襲向一點。
“術式順轉——「蒼」”
磅礴的咒力裹挾勁風瞬發而出, 「蒼」所過之處如海嘯壓境，一根巨型棒棒糖身後冒出一只漆黑的小團子, 正嗷嗷叫著狂奔。它剛落腳沒一秒，裂縫就追了上來，整個童話般的甜品世界被「蒼」從中間轟開, 裂縫堪比東非大裂谷。
五條悟“嘁”了聲，唇角翹起, “現在想逃太晚了吧？”
他輕輕一勾，用無下限的吸引力將小黑團子吸進了掌心，攥握它，從它身上他看到了有兩股咒力。
一股來源於它本身，很弱小。
另一股先標個“？”，算強。
然而，這兩股咒力都並不屬於創造這片領域的特級咒靈。
“餵，不想死就告訴老子怎麽出去？”
他晃了晃手心裏的小黑團子，恐嚇地一笑。它嚇得瑟瑟發抖，嘰裏咕嚕半天，五條悟也沒能懂它的咒靈語。
他眼部肌肉一擠，露出邪惡貓貓的笑容，“老子聽不懂你嘰裏呱啦的，給老子說點老子能聽懂的話，最後一次機會了哦，不然就殺、了、你。”
小黑團子渾身一震，顫巍巍地舉起小黑手指了指五條悟，再指了指周圍的一片甜品，最後比了一個愛心。
“哈？！你在跟老子表白嗎？”五條悟道，“人類和咒靈是沒有好結果的，雖然老子長得確實太帥了唉。真是沒辦法，連咒靈都愛老子。”
小黑團子：……
“算了，看你這麽有眼光，勉強可以當老子的跟班。”五條悟笑嘻嘻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傑啊傑，老子也有咒靈小跟班咯。”
小黑團子突然嘔了聲，史萊姆般的綠色涎液滴到五條悟掌心，他頓時呆若木雞。
“老子果然還是殺了你比較好。”他平靜道。
小黑團子拼命搖腦袋，表忠心地伸出漆黑的舌頭，舌尖卷著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黑色芯片，它將芯片遞給五條悟。
他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這塊芯片類似一個承載體，附著他剛才看到的“？”咒力。
大概是用來連接領域和外界的坐標。
他驀然想起了進校時感受到的那股視線。
手心握著芯片，他一把將它捏碎，碎片掉在地上，他擡腳碾了上去。
“這次好好告訴老子，怎麽出去？”他甜甜地笑起來，小黑團子不存在的小心臟快要衰竭。
他放開了小黑團子，讓它自由活動。
接下來它左踹一腳棒棒糖，右踢一腳毛豆生奶油大福，看得五條悟青筋暴起，舉起拳頭，“啊，在甜黨面前破壞甜品，你知道有多不可饒恕嘛？”
哪怕是剛才大範圍的「蒼」，他也避開了甜品。
小黑團子這次沒理會他，繼續破壞甜品，不停地指著心臟的位置。
五條悟望著它的動作，眼睛瞪大，怒氣瞬間洩空。
“難道說——！！！”
小黑團激動地點頭：沒錯沒錯！！！
一人一咒靈終於對上了電波信號。
五條悟拎起小黑團子，將它放到肩膀上，“抓緊了。”
下一瞬，他勾唇一笑，瞬移到雲層上方，兩掌間迸發出巨大的咒力量，幾乎能淹沒整片甜品世界。
狂風吹起少年蓬松的白發，露出他自信肆意的眉眼。小黑團子兩只小短手抓緊他翻飛的衣領，整只團子都快被強風卷走。
“最大功率——「蒼」！”
頃刻間，棉花糖狀的雲、巧克力地面、巨型蛋糕城堡……全部湮滅在湛藍色的咒力當中。
五條悟心中肉痛著，為逝去的甜品悲哀。
但猜得不錯的話，這只特級咒靈的領域就是能將人心中恐懼的東西具象化，只有克服它，才能離開。
就像他嗜甜如命，不能容忍甜品被毀，所以具象化出的世界全是他愛吃的東西。
同樣，想出去他就必須將它們毀掉。
五條悟想到這，突然有點好奇夏油傑那邊的情況。
傑會怕什麽呢？
思忖的短瞬間，一扇鐵門出現在他身後。五條悟毫不猶豫地按下門把手，在虛空上如履平地般走進門。
他回到了天臺門外，僅差一步又會踏進那片光怪陸離的領域。
有傑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麽想著，他瞬移到百米高空上，垂眸摘下墨鏡，蒼藍色的雙眸沒有遮掩，凜冽的目光恍若穿越棟棟高樓，直達一點。
六眼能看到咒力流動，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只要身上帶有咒力的人，都躲不過六眼的追蹤。
五條悟憑借芯片上的咒力來源，精準鎖定到一棟老舊的居民樓。
沒了墨鏡阻擋，世界在他眼中呈白熱化模式，他能看到一個黑點在覆雜的地形上快速移動。
這麽看那個雜碎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
可知道了又能怎樣？
不過是——雜碎而已。
五條悟神色漠然地定位到黑點必經的路口，瞬移了過去。
“嗨。”
他身子懶懶站著，單手插兜，另一手空出來沖對面那人揮了揮。
狹窄的小巷被擠壓在兩棟破舊的居民樓間，昏暗的光線在夾縫生存，地面淌著黏稠的汙水。白發少年逆光站著，身影堵在前方，而陰影處站著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你好，五條悟。”
那道人影緩緩走出陰影，微弱的光線映著他的側臉，彎起的眼眸像地上那灘汙水般漆黑，唇緩緩勾起。
“以及你身上那個東西是我的吧？”他歪頭一笑。
五條悟瞥了眼肩膀上的小黑團，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秒，雙手欠揍地攤開，“老子搶到就是老子的了。還有什麽遺言要說嗎？一次性說完吧？老子對雜碎的耐心可不多啊。”
“很自信嘛五條悟。”
少年驀然擡步往前走，秀氣的臉完整地暴露出來。
“我叫江口信，是咒術師的朋友哦。”他道。
五條悟散漫地“哦”了聲，“老子對男人叫什麽是什麽不感興趣，所以你的遺言說完了嗎？”
他擡手按了按後脖頸，半垂眼眸盯著江口信，後者驀然擡步向五條悟緩緩走來，他邊走邊笑，“不擔心你的未婚妻和摯友嘛？他們那邊處境應該不大好哦。”
“你什麽意思？”
“嗯嗯字面意思哦。所以你是要殺我呢還是回去呢？”
江口信站定在離五條悟大概三米遠，一臉無辜地笑著，“你以為為什麽你這麽輕易就能脫身呢？你輸出的咒力全部被領域吸收了，只要他們從回到門的表世界，你輸出的所有咒力通過裏世界的‘門’會‘咻’地一下反射……”
“你的生門造就了他們的死門呢。”
“最大功率的「蒼」啊確實很強，五條悟你說是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大？還是你殺了我的幾率大？”
五條悟垂下眼，攥緊了拳，再擡眸時註視江口信，挑眉笑了，“老子相信他們。”
“而你——沒有生門啊。”
“哈哈哈哈哈哈！”
江口信大笑起來，身形一閃到白發少年身後，手中攥著一把銀刀，朝他的心臟捅去。
五條悟紋絲未動，刀刃被無下限隔絕在外，越靠近他，速度越被無限放緩。
“你，好弱啊。”他揚起唇角。
他擡手用無下限將江口信的喉嚨扼住，緩緩加重力道。
“咳咳咳……殺人的方式都一樣啊，該說你和冷不愧是未婚夫妻嗎？”江口信聲音接近微弱。
“她的名字不是你這種雜碎能叫的。”
少年的神色瞬間冷得像冰般，連帶著凍結了他的聲音。
江口信楞了楞，像聽到什麽笑話般，肩膀震顫，“噗、哈哈哈，五條悟，你就這麽相信她啊？真是可憐，那我告訴你個秘密吧，就是那孩子讓我殺了夏油傑哦——”
——噗！
他瞪大眼，瞳孔狂顫不止，嘴裏止不住地吐出血瀑，脖頸出現一條極細的血線，緊接著大量的血飆飛。
猩紅的血沒有一滴濺到五條悟身上，他像對待垃圾般隨手將沒有生息的江口信扔在墻角。
他緩緩擡起雪白的臉，深邃的月光倒映進他的眼眸。將雙唇緊閉，他靜靜仰望深空幾秒，轉身往巷口走去。
那道高挑的背影筆直，漸漸縮成一道細影，像一把倒立的命運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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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進了那道鐵門, 眼前一大片光亮被墨鏡阻擋。他的鼻尖動了動，嗅到縷縷甜膩的奶油味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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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 漂浮的雲是軟軟胖胖的棉花糖, 再低頭, 腳下是黑色巧克力地面，然後環視四周，是比他還高的巨型棒棒糖、巨型糖果屋、巨型曲奇餅幹、巨型毛豆生奶油味大福……
它們誘人的甜香仿佛在向五條悟招手：
“親～快來呀～”
“快吃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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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他飄飄然地張開雙臂，咧嘴大笑, 飛身就要撲進奶油蛋糕的懷抱裏幸福地打滾。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他揉了揉臉頰，不爽地齜牙，隨即瞬移至高空，伸出手指緩緩勾下墨鏡。蒼天之瞳掃過這片童話般的世界, 眸光精準地落定在一處地方。
“喲, 雜碎。找到你了。”
他說這話時，擡手，瑰麗的湛藍色咒力從他掌心冒出，如洶湧的海浪猛地襲向一點。
“術式順轉——「蒼」”
磅礴的咒力裹挾勁風瞬發而出, 「蒼」所過之處如海嘯壓境，一根巨型棒棒糖身後冒出一只漆黑的小團子, 正嗷嗷叫著狂奔。它剛落腳沒一秒，裂縫就追了上來，整個童話般的甜品世界被「蒼」從中間轟開, 裂縫堪比東非大裂谷。
五條悟“嘁”了聲，唇角翹起, “現在想逃太晚了吧？”
他輕輕一勾，用無下限的吸引力將小黑團子吸進了掌心，攥握它，從它身上他看到了有兩股咒力。
一股來源於它本身，很弱小。
另一股先標個“？”，算強。
然而，這兩股咒力都並不屬於創造這片領域的特級咒靈。
“餵，不想死就告訴老子怎麽出去？”
他晃了晃手心裏的小黑團子，恐嚇地一笑。它嚇得瑟瑟發抖，嘰裏咕嚕半天，五條悟也沒能懂它的咒靈語。
他眼部肌肉一擠，露出邪惡貓貓的笑容，“老子聽不懂你嘰裏呱啦的，給老子說點老子能聽懂的話，最後一次機會了哦，不然就殺、了、你。”
小黑團子渾身一震，顫巍巍地舉起小黑手指了指五條悟，再指了指周圍的一片甜品，最後比了一個愛心。
“哈？！你在跟老子表白嗎？”五條悟道，“人類和咒靈是沒有好結果的，雖然老子長得確實太帥了唉。真是沒辦法，連咒靈都愛老子。”
小黑團子：……
“算了，看你這麽有眼光，勉強可以當老子的跟班。”五條悟笑嘻嘻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傑啊傑，老子也有咒靈小跟班咯。”
小黑團子突然嘔了聲，史萊姆般的綠色涎液滴到五條悟掌心，他頓時呆若木雞。
“老子果然還是殺了你比較好。”他平靜道。
小黑團子拼命搖腦袋，表忠心地伸出漆黑的舌頭，舌尖卷著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黑色芯片，它將芯片遞給五條悟。
他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這塊芯片類似一個承載體，附著他剛才看到的“？”咒力。
大概是用來連接領域和外界的坐標。
他驀然想起了進校時感受到的那股視線。
手心握著芯片，他一把將它捏碎，碎片掉在地上，他擡腳碾了上去。
“這次好好告訴老子，怎麽出去？”他甜甜地笑起來，小黑團子不存在的小心臟快要衰竭。
他放開了小黑團子，讓它自由活動。
接下來它左踹一腳棒棒糖，右踢一腳毛豆生奶油大福，看得五條悟青筋暴起，舉起拳頭，“啊，在甜黨面前破壞甜品，你知道有多不可饒恕嘛？”
哪怕是剛才大範圍的「蒼」，他也避開了甜品。
小黑團子這次沒理會他，繼續破壞甜品，不停地指著心臟的位置。
五條悟望著它的動作，眼睛瞪大，怒氣瞬間洩空。
“難道說——！！！”
小黑團激動地點頭：沒錯沒錯！！！
一人一咒靈終於對上了電波信號。
五條悟拎起小黑團子，將它放到肩膀上，“抓緊了。”
下一瞬，他勾唇一笑，瞬移到雲層上方，兩掌間迸發出巨大的咒力量，幾乎能淹沒整片甜品世界。
狂風吹起少年蓬松的白發，露出他自信肆意的眉眼。小黑團子兩只小短手抓緊他翻飛的衣領，整只團子都快被強風卷走。
“最大功率——「蒼」！”
頃刻間，棉花糖狀的雲、巧克力地面、巨型蛋糕城堡……全部湮滅在湛藍色的咒力當中。
五條悟心中肉痛著，為逝去的甜品悲哀。
但猜得不錯的話，這只特級咒靈的領域就是能將人心中恐懼的東西具象化，只有克服它，才能離開。
就像他嗜甜如命，不能容忍甜品被毀，所以具象化出的世界全是他愛吃的東西。
同樣，想出去他就必須將它們毀掉。
五條悟想到這，突然有點好奇夏油傑那邊的情況。
傑會怕什麽呢？
思忖的短瞬間，一扇鐵門出現在他身後。五條悟毫不猶豫地按下門把手，在虛空上如履平地般走進門。
他回到了天臺門外，僅差一步又會踏進那片光怪陸離的領域。
有傑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麽想著，他瞬移到百米高空上，垂眸摘下墨鏡，蒼藍色的雙眸沒有遮掩，凜冽的目光恍若穿越棟棟高樓，直達一點。
六眼能看到咒力流動，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只要身上帶有咒力的人，都躲不過六眼的追蹤。
五條悟憑借芯片上的咒力來源，精準鎖定到一棟老舊的居民樓。
沒了墨鏡阻擋，世界在他眼中呈白熱化模式，他能看到一個黑點在覆雜的地形上快速移動。
這麽看那個雜碎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
可知道了又能怎樣？
不過是——雜碎而已。
五條悟神色漠然地定位到黑點必經的路口，瞬移了過去。
“嗨。”
他身子懶懶站著，單手插兜，另一手空出來沖對面那人揮了揮。
狹窄的小巷被擠壓在兩棟破舊的居民樓間，昏暗的光線在夾縫生存，地面淌著黏稠的汙水。白發少年逆光站著，身影堵在前方，而陰影處站著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你好，五條悟。”
那道人影緩緩走出陰影，微弱的光線映著他的側臉，彎起的眼眸像地上那灘汙水般漆黑，唇緩緩勾起。
“以及你身上那個東西是我的吧？”他歪頭一笑。
五條悟瞥了眼肩膀上的小黑團，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秒，雙手欠揍地攤開，“老子搶到就是老子的了。還有什麽遺言要說嗎？一次性說完吧？老子對雜碎的耐心可不多啊。”
“很自信嘛五條悟。”
少年驀然擡步往前走，秀氣的臉完整地暴露出來。
“我叫江口信，是咒術師的朋友哦。”他道。
五條悟散漫地“哦”了聲，“老子對男人叫什麽是什麽不感興趣，所以你的遺言說完了嗎？”
他擡手按了按後脖頸，半垂眼眸盯著江口信，後者驀然擡步向五條悟緩緩走來，他邊走邊笑，“不擔心你的未婚妻和摯友嘛？他們那邊處境應該不大好哦。”
“你什麽意思？”
“嗯嗯字面意思哦。所以你是要殺我呢還是回去呢？”
江口信站定在離五條悟大概三米遠，一臉無辜地笑著，“你以為為什麽你這麽輕易就能脫身呢？你輸出的咒力全部被領域吸收了，只要他們從回到門的表世界，你輸出的所有咒力通過裏世界的‘門’會‘咻’地一下反射……”
“你的生門造就了他們的死門呢。”
“最大功率的「蒼」啊確實很強，五條悟你說是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大？還是你殺了我的幾率大？”
五條悟垂下眼，攥緊了拳，再擡眸時註視江口信，挑眉笑了，“老子相信他們。”
“而你——沒有生門啊。”
“哈哈哈哈哈哈！”
江口信大笑起來，身形一閃到白發少年身後，手中攥著一把銀刀，朝他的心臟捅去。
五條悟紋絲未動，刀刃被無下限隔絕在外，越靠近他，速度越被無限放緩。
“你，好弱啊。”他揚起唇角。
他擡手用無下限將江口信的喉嚨扼住，緩緩加重力道。
“咳咳咳……殺人的方式都一樣啊，該說你和冷不愧是未婚夫妻嗎？”江口信聲音接近微弱。
“她的名字不是你這種雜碎能叫的。”
少年的神色瞬間冷得像冰般，連帶著凍結了他的聲音。
江口信楞了楞，像聽到什麽笑話般，肩膀震顫，“噗、哈哈哈，五條悟，你就這麽相信她啊？真是可憐，那我告訴你個秘密吧，就是那孩子讓我殺了夏油傑哦——”
——噗！
他瞪大眼，瞳孔狂顫不止，嘴裏止不住地吐出血瀑，脖頸出現一條極細的血線，緊接著大量的血飆飛。
猩紅的血沒有一滴濺到五條悟身上，他像對待垃圾般隨手將沒有生息的江口信扔在墻角。
他緩緩擡起雪白的臉，深邃的月光倒映進他的眼眸。將雙唇緊閉，他靜靜仰望深空幾秒，轉身往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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