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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這是山神福地洞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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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這是山神福地洞天嗎?!

班主任還是接手了兩個學生, 雖然接手的時候惡狠狠道:“他們現在淘汰!回去等著打掃衛生跟抄書吧!”

“行行行,知道知道。”安溪敷衍回應,然後她湊過去問, “班主任,失控汙染群算幾個汙染呀?”

班主任聞言意外平息了憤怒,他詭異看著安溪,語氣也很古怪:“你真的打算帶領這群學生把這個汙染清理了?”

他沒有否認!

此時此刻,安溪跟沐辛然想到一起去了。

班主任這話就沒有否認, 意思就是這裏能夠確定就是汙染群!

安溪矜持點了點頭, 然後恢覆原樣, 湊過去問:“幾個?”

班主任冷笑:“你要是真能清理掉這個失控汙染,這個學期你犯下的所有錯,我都給你抹了懲罰。”

安溪雙眼一亮, 抓著班主任的手,興奮問:“真的嗎?!多大的錯都抹了?”

班主任想抽出手, 沒能抽出來,惡狠狠瞪向安溪,沒好氣道:“多大的錯都抹了。”

“炸學校呢?”安溪問。

“炸學校也……你想炸學校?”班主任反應過來, 反手抓住安溪,“你想炸學校?!”

“沒有沒有, 怎麽可能!”安溪立刻否認,試圖比劃:“我就是問問程度。”

班主任狐疑看著安溪,不知道信不信,但他很快又變得和藹起來。

“炸學校你媽媽就不得不親自來一趟學校了。”在安溪心動的目光下,他慢悠悠繼續道:“那時我們會奉上高額賠償金賬單, 價值也就是一座鄉下的山吧。”

安溪一激靈立刻抽出手,舉手鄭重其事地發誓:“我絕不會犯下這麽高額的錯誤!”

……

安頓好沐辛然跟楊口, 安溪沒能擠上車。她還想看看老師們是怎麽觀察他們的,但是班主任防她像防賊,她只要一伸腦袋,一巴掌就要打下來,安溪只能縮回腦袋,轉身離開。

安溪進入雨中如魚得水,眨眼間沒了蹤跡。

楊口還沒醒,被橫放在後排,兩個班老師檢查下情況,說道:“有些精神汙染殘留,之後很長時間要避開雨水了。”

“學校最近都沒雨水。”

七班老師溫聲道。

沐辛然坐在後排,她註意到在七班老師說完這句話後,校車裏陷入沈寂。

幾秒鐘後,蘭水開口打破沈默:“既然是你的判斷,就不會出錯了。”

沐辛然在思索這話的意思,按照她最近這段時間的經驗,魘界人依靠的憑據基本上就是汙染,七班老師的汙染跟水有關?還是跟天氣有關——想到這裏,她忽然又想起來七班遇到的那場災難也是跟水有關。

沐辛然看著前排的窗口,沒能在裏面找到安溪,她一邊尋找一邊思考。

老師們突如其來的沈默,一定是聯想到什麽——難道七班老師這個汙染跟七班災難有關?

班主任打破沈默語氣不是陰陽怪氣,說明七班老師這裏應當是正面的,也就是說她有可能也是這場災難的受害者之一?

林念湖說過團建的童謠,裏面只說有一個七班班主任。所以,要麽七班老師的汙染是跟水有關,她為自己沒有一同前往感到後悔;要麽七班老師跟水有關的汙染是在災難後出現的。

沐辛然又想了其他可能,全都被自己否決,只有這兩個可能最符合邏輯。

這樣的話,她對七班的感情一定很深,所以她對安溪的觀感一定是整輛車最好的。聯想七班學生還等著安溪治療,說不定她親自過來都是為了盯著安溪不要出事。

沐辛然又反過來仔細想了想,沒有發現什麽漏洞,終於下定決心:

這兩天如果安溪真的出事,可以考慮尋找七班老師的幫助,這位老師的汙染又剛好是水。

沐辛然思索間在最中間的畫面裏看到安溪一閃而過的身影。

安溪現在所在的位置——

沐辛然努力從各個煙霧繚繞雨水細密的小畫面中分辨,在眼睛酸澀流出眼淚之前,終於確定了,安溪現在在崇井小區田字格的東南居民房位置,靠近東西主道,她在朝著中心位置移動。

除了她之外,東北位置的格革,西北位置的谷聽雙、小小,三人同樣也在朝著中心位置移動。

這三人正是蛇三寸所說得四個人裏的三個,還有一位躲貓,沐辛然沒能在畫面找到。

除了他們四個,其他人正在微微三人的帶領下聚攏。

四個中,以安溪速度最快,她已經靠近中心位置,谷聽雙跟小小稍微落一步,而格革正在被人群包圍。

沐辛然看著畫面,大腦飛速運轉。

是巧合嗎?

每一次,只有一個人被攻擊?

……

安溪在到達中心位置後,發現這是一個小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個古怪的建築,煙霧中能看出是個半人高的四四方方的石屋,奇怪的地方在於,屋頂是外凸裏凹,也就是說它屋頂像個碗口朝上放的碗。

安溪見過像倒扣的碗的屋頂,還是第一次看到聚水的屋頂。

她還沒來得及靠近查看,就聽到正前方主路上傳來打鬥的聲音。

微微三人正通知學生們具體情況,現在這個時間也不是能團隊互毆的時間,排除團隊內部突然打鬥的可能,只能是有人正在對付失控汙染。

好機會。

安溪想,無論是這個小區的布局,還是這個中心位置的建築,怎麽看都覺得有問題。

這個問題有可能是小區內部文化,也有可能是小區內部生活習慣……總而言之,它這麽設置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不一定直指失控汙染,但一定跟失控汙染有某些關系。

現在失控汙染被牽制,她查看這個正好,如果有關系失控汙染不在,如果沒關系,排除一個最明顯的異常建築。

安溪思索間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來到了中心石屋前,靠近了發現這個石屋門前貼了一對對聯:

【崇神之井】

【拜井之神】

安溪當時就覺得她們山神輸了,她們山神居然只有一個傳說“山神會保佑你,山神會祝福你”沒啦。

她們山神沒有屋子,也沒有對聯!

可惡!

這個什麽井神能有什麽本事?一個小小的水井罷了,她們山神可是整整一座山!

等她上位,一定給山神挖一個屋,對聯她已經想好了:

【山神保護你】

【山神祝福你】

還有橫批:【自求多福】

自己多求求,就會有福氣。

村長聽到[自求多福]這麽解釋,多少得給安溪按水裏三天。

安溪很得意自己的靈機一動,她緩慢靠近石屋,擦了擦被雨淋濕的手,敲了兩下門。

“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可以進來嗎?我進來啦?謝謝!”

她推開了門。



格革陷入苦戰。

他的肉刃沒有破不開的東西,就算是安溪也是利用血肉之軀這個弱點,用浸泡了藍寶石的黑發進行寄生,才能短暫地控制住他的肉刃。

他現在陷入苦戰的原因不是肉刃不夠鋒利,實際上,沒有一個身影能躲得過他一劈,但等待他劈砍的人太多了。

他劈下一個,就有一群圍上來。

他劈下一群,就有一圈圍上來。

明明每一個倒下的都是血肉之軀,明明每一刀都能感受到溫熱的血肉與堅硬的骨,明明整個小區最多有百十戶人家……新增加的人像雨水一樣來得又急又密。

機械式的動作很容易模糊時間,等到身體只剩下機械式的重覆,思維也會漸漸模糊。

格革一刀接著一刀,每一刀都是同樣的力度跟位置,從他堅硬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變化。但若是跳高了位置往下觀看,就會發現他竟也在往前推進。

谷聽雙跟小小站在不遠處的房檐下觀看。

“那些人好像沒有攻擊。”小小抹掉眼前的雨水,不確定道:“他們沒有進攻能力?”

谷聽雙瞇著眼睛,聞言回答:“不,是精神汙染。可惜,格革是塊硬石頭,精神汙染對他毫無用處。”

小小聞言立刻捂住眼睛。

“我心靈脆弱,還是不要看了免得被汙染。”

谷聽雙沒有看她,只是盯著被一圈一圈圍住的格革,心中感嘆他的能力似乎又變強了。

“我們的距離足夠他們汙染,但你我都沒有被汙染就說明這個精神汙染只針對一個目標。”谷聽雙道:“跟蛇三寸所說得也能對得上。”

一開始蛇三寸門口有人,但門一開人就消失了,恐怕是因為只有在一個目標的限制情況下,楊口取代他們成為失控汙染的新目標。

“這樣啊?”小小放下手,“他還能堅持堅持,咱們是現在撈人還是等看過中心區的情況之後再說?”

“安溪判斷是失控汙染群,這個可以確定是真的,失控汙染在這裏,中心區就沒人。”谷聽雙道,“我在這看著,等待輔助格革,你去中心區看。”

“我去啊?”小小嘀嘀咕咕戴著帽子,“我就一輔助,你讓我自己去,真看得起我。”

話是這麽說,但她動作也沒停下。

剛走兩步,小小忽然感受到什麽,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迅速爬滿紅色血絲,迅速背靠著谷聽雙,擡頭看著天空。

雨停了。

谷聽雙喃喃道:“人群消失了。”

人群跟雨同時消失,只有淺蒙蒙的霧氣依舊彌漫在小區中。

“聽雙,格革去中心區了,咱們跟嗎?”小小提醒。

谷聽雙聞言當機立斷道:“跟上去。”

兩人跟在格革身後,很快就到了中心區,到達之後同樣看到石屋,她們加快腳步跑到格革身邊。

“有人來過?”小小。

石屋門半掩著,但裏面漆黑一片,從外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蛇三寸說安溪帶著楊口跟沐辛然去校車那了,她肯定趕不過來,不是安溪,難道是躲貓?還是陽言?”

“雨停跟”

說話間格革推開了門。

小小立刻收起聲音,註視著格革的身影,誰知他一進去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一樣完全消失在視野裏。

小小目瞪口呆,僵硬看向谷聽雙幹巴巴問:“聽雙,我們還進嗎?”



幾分鐘前,安溪推開門,印入眼簾是極致的黑暗,她沖著屋裏喊了一聲沒有聽到回聲。

安溪根本沒有思考,動作非常流暢從挎包裏摸出本書,一邊念著:“班主任保佑班主任保佑,學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情況危機,不得不使用知識。”一邊撕下一頁,點燃了扔進屋裏。

課本做燃料,誰用誰知道。

其中腦袋同學最有發言權,畢竟她直接被燒光了汙染源頭的頭發。

點燃火焰的紙團沒有被雨水淋滅,然而一跨過石屋的門,進入到石屋裏,就像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見。

“麻煩了啊。”安溪一邊說著一邊從挎包裏取東西塞進校服口袋,“用課本點燃的火焰都被湮滅,太兇了太兇了。”

她往嘴裏塞了根肉條,也不咀嚼就咬著,往頭發裏藏了兩顆糖,全身都塞滿吃的。

“啊,安全感十足。”她調整了下挎包位置,“我來了!我來了!冒險冒險冒險!!”

說著像個炮彈一樣沖進去。

在安溪身體進入石屋的瞬間,小區裏的雨停了。

……

安溪是在下墜的。

她踏進石屋,就像跳下懸崖,身體不斷下墜,下墜速度極快,視野又是一片漆黑,安溪根本無法判斷她目前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裏。

“餵!有人嗎?!”

安溪一張嘴,混雜著土腥味的水就流進她的嘴巴裏,安溪品味了兩下,意外發現水裏居然沒有汙染。

它雖然有土腥味好像很不幹凈,但它沒汙染!

這太,太不可思議了。

安溪長這麽大,就沒喝過沒汙染的水,她當即高歌一曲,灌自己一嘴的土味的水,“謝謝款待!為了感謝您的盛情款待,我決定再為您獻上一首祝福的歌!”

話剛說完,安溪視野裏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的同時手上匕首刺轉出去。

意外的,她刺出去的手被人握住了手腕。

“安溪!割稻子!不是割人!”

安溪眼睛還沒睜開,嘴巴已經開始回答:“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沒事吧?”

她說話間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就像在夢裏看不出人臉,也可以說像是臉上蒙了一層白霧。

安溪見狀下意識轉頭看向旁邊,想看看是只有人臉這樣,還是所有的一切都這樣,然後金燦燦的一望無際的水稻印入眼簾。

安溪立刻將人臉異常拋之腦後了,她甚至不去想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必然是水稻之神……不是,這必然是井神的恩典啊!

安溪抓住模糊人臉的胳膊,興奮道:“現在就開始收水稻嗎?那一塊是我的呀?我年輕體壯,我能幹!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這個人最喜歡收水稻!”

安溪感受到抓住人在她說話過程中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但她沒在意。

能有什麽原因呢?

無外乎就是她的反應不符合他們設想裏的每一項。

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

眼前目之所及可全是金燦燦的水稻!

新米!新米!新米!

安溪放開露出破綻的模糊人臉,彎腰挽起褲腳,也不管這個人從旁邊摸到一把鐮刀,興沖沖就沖進稻田裏了。



格革在下墜。

他跟安溪一個流程,差別在於,安溪下墜的時候在唱歌往嘴裏灌水,格革下墜的時候肉刃伸出去試探周圍環境,肉刃在黑暗中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這就意味著他周圍至少一臂之內什麽也沒有。

同樣的他看到了白光,不同的格革沒有先攻擊再睜眼,他做出防備狀睜開眼睛,聽到不遠處有人叫他。

“格革,快動手呀,等到中午天熱了,就不好幹活了。”

格革掠過稻田,掃過稻田裏每一個人,最後將視線精準落在開口的人身上。

模糊的人臉,熟悉的身形。

他認識開口的人,是被他一刀砍過的人。

當時他們的五官就是模糊的,沒想到在這裏能說能動依舊是模糊的人臉。

“格革?”人影歪著頭,似乎在奇怪他怎麽不動,“怎麽還不下來?”

格革沒有動彈,也沒有回答,他再一次掃視整個人群,在他之前還有一個人進入石屋,這個人在人群中嗎?

“為什麽不下來?”

稻田裏彎腰割水稻的人一個一個直起身體,轉身朝向格革的位置,一道一道聲音交錯響起:“快下來呀。”

“快下來呀。”

“割水稻了,割水稻了。”

“中午天熱不能出門,晚上下雨不能出門,現在不割,水稻就爛在地裏了。”

格革的視線停在人群裏唯一一個沒有直起腰的身影上,大約是女性,彎腰割水稻時,不比水稻高多少。

但她動作非常麻利,簡直像人形收割機,在其他人釋放精神汙染的時候,她已經割出百米之外了。

“快下來呀。”

“為什麽不動?”

“你為什麽不動?!”

聲音越來越焦躁,越來越尖銳。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天色陰沈下來,烏壓壓的黑雲壓下來,稻田裏的人群提著鐮刀朝著格革方向聚攏。

“打斷一下!”

格革聽到熟悉的女聲,然後這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

“知道快下雨了為什麽還不抓緊動作?!這麽多人就盯著一個人看?你們沒事吧?”說話的人根本沒有起身擡頭,她說話的功夫又往前推動兩步,“下雨天水稻要爛在地裏!這麽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乎一個人沒有下來幹活?!”

“所有人居然就這麽停下來了?”

“快動手啊!”

“快收割啊!”

“都在等什麽呢?等下雨?等稻爛?等水稻自己長手把自己收了?”

“幹活幹活幹活”

“幹活幹活幹活”

……

毫不誇張,她一個人的聲音,說話密度,比一群人的精神汙染都厲害。

格革擡腳走過去,其他人見狀恢覆原樣繼續開始收割水稻。

格革走到安溪身邊,發現他同樣看不清安溪的臉。

“割水稻不是在按照失控汙染的劇本走嗎?還是說這個行為還有其他的目的?”

安溪腰都沒擡一下,聞言回答道:“當然有很重要的目的了。”

格革想不出,於是他虛心請教。

“水稻啊!大米啊!糧食啊!”安溪頭也不擡道:“這都是真實的!汙染很小很小的糧食產物!”

格革一楞。

他自從進入啟航之後,吃住都在學校,只要不死不失控,什麽都不需要擔心,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擔心過食物,自然也不會關註糧食。

“這裏是失控汙染群的空間,這裏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虛假的。就算是真的,它們存在的目的也是讓我們被汙染,直到失控。”

“我知道啊。”安溪道,“但就算這樣,也不能看著糧食爛在地裏,我要是看著它爛無動於衷,不用別人汙染,自己就要失控了。”

安溪不缺吃喝。

甚至村裏為了讓她能不被餓死,在吃喝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因為她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樣不吃不喝,因為她一開始不能吃帶汙染的食物。

安溪從小就欠收拾,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各種原因被種在地裏,她看著村長奶奶帶著人伺候土地、伺候農作物、伺候養殖動物……簡直就是比養她精細多了。

“你不明白。”安溪動作麻利,語氣深沈說道:“水稻能長這麽好有多不容易。”話沒說完又恢覆成嘰嘰哇哇的語氣,“天哪天哪天哪!我簡直不敢想,等我把這麽多水稻運回家裏,我將會是多麽快樂一個小女孩!”

“村裏得給我做一頓流水席!”

格革其實不明白安溪在說什麽,他只是抓到一個重點:“你要把水稻運回家?”

他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麽,回過頭往回看安溪收割的這條道路,沒有看到一根割下來的水稻。

格革恍惚轉過身體,就看到安溪正把一把收割下來的水稻往挎包裏塞。

“當然啦!”安溪壓低聲音理直氣壯道:“不然我樂於助人嗎?”

說話間又是一整套割水稻,塞水稻的動作。

這一套動作安溪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已經非常嫻熟流暢。

格革:“……”

他相信這一定不是失控汙染的劇本,失控汙染一定沒想到他把人帶進來汙染,人把他家給偷了。

“你也想要?”安溪終於擡頭了,她根本不在意看不看得清楚人臉,只是警告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想要自己割,不要想我的。”

“我家裏幾百口人張嘴等吃飯呢!”

安溪說完又彎下腰繼續動作。

格革看著安溪的身影,他覺得她家裏幾百口人,一定沒有想過張嘴等安溪這口偷失控汙染而來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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