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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治療經驗又增加啦(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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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治療經驗又增加啦(專業)

安溪說完之後給患者反應的時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患者很久都沒有反應,其他人好像也沒有什麽反應,不對。

她周圍的空間被硬生生空出來了一片, 女學生們悄無聲息擠壓在一起,幽暗的眼睛沈默地註視她。

安溪有種即將被圍攻的感覺,她在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直覺已經達到正確率99.9%。

她們想逃單?

安溪手裏的刀具在指尖轉動,彎著眼睛笑, 甜甜道:“怎麽啦同學?是有什麽疑問的地方嗎?”

“砰——”

不知道誰的汙染沒有控制住, 從人群裏彈射出來, 像個泡發的球,沖出人群就往安溪的位置跑。

安溪臉上的笑容沒變,手裏轉動的刀慢悠悠轉動著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放慢。

周圍一個又一個女同學靜默站著, 看著她。

她們不再是友好的朋友,不再是等待治療的病患, 她們在看她。如果她弱小,她就是垃圾,如果她強大, 她就會重新成為她們的朋友。

這是安溪最熟悉的東西。

解決這個汙染的方式很多,但是要使用什麽方式取決於她想要得到什麽。想要得到的越多, 就要用最能震撼住人的方式。

一群需要醫生的病患,什麽方式是最能震撼住她們呢?

泡發的球轉瞬即逝間到了安溪眼前,然後它停了下來。

它就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停在半空,停在距離安溪筆尖不足一指距離的位置。

安溪歪了歪頭, 半張還帶著點稚嫩的臉從泡發的“球”側探出,一只總是彎著的圓溜溜的眼睛笑意還沒有褪去, 直直穿過人群定位到一個寸頭女生臉上,疑似不解道:“同學,你想要先治療嗎?”

她的另半張臉、另一只眼睛,被泡發的“球”擋住,“球”上一雙眼睛正看著她。

這是一個泡發的人頭。

依稀能認出五官的位置,皮肉慘白軟爛沒有頭發,像塊一戳就會流水的爛肉,耳朵缺了半個,眼皮沒了,眼球當然也沒了,眼眶的爛肉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安溪聞到臭魚爛蝦的腥臭腐爛味。

寸頭女學生還沒有開口,林念湖先問了:“這也能治?”

控制汙染停在半空不算什麽,但是安溪這幅沒什麽不能治療的態度,讓人不明覺厲。

安溪看著第一位動手的寸頭學生,沒有移開視線回答林念湖的問題,“當然啦,不然你為什麽來花大——價錢找我?”

她特意強調“價錢”。

安溪一開始是沒想收錢的,主要是沒有這個意識。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她了。

她成長了!

她的工作努力應該得到回報!

“如果你能讓他不再痛苦,”寸頭學生道,“你想當樓層長是嗎?高二(七)班全體女生的支持,我可以幫你拿到。”

“呀!”安溪立刻就喜笑顏開,她往後退開兩步,手腕一轉收起刀,鄭重地將爛球……不是,她尊貴的病患托起來,“同學,我來這裏,就是為大家服務的呀!”

女學生們:“。”

雖然她前後態度都笑臉相迎,但是總覺得不是一回事。

“不過,這位同學是第一位,姐姐你排在第二位哦。”安溪靈活運用稱呼。

第一同學往後退了一步,言簡意賅:“讓給她。”

安溪不解:“為什麽?你不是很痛苦嗎?”

同學堅持:“讓給她,我能堅持。”

畢竟現在只是痛苦,治療後可能就是失控。

“好吧,那其他人沒有排隊,等到這個姐姐結束,就輪到你,這樣可以嗎?”

沒有人有意見。

“麻煩念湖幫我寫一份契約,謝謝!”安溪將腦袋放在理發店的桌子上,說完又對寸頭女學生補充道,“姐姐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畢竟牽扯到利益往來,一份契約,對我們兩個人都是一個保障。”

“姐姐們,”安溪咬字清晰地強調,“我是絕對信任大家的,就像大家信任我的醫術一樣。”

安溪後半句話一出,原來想發言的學生沈默下去了。

林念湖默默寫好契約。

安溪手碰腦袋了,不好再觸碰其他東西,畢竟不知道有什麽汙染。

她請林念湖拿著紙條,拿出學習都沒有的認真,一個字一個字細細看。

很簡單一段話:

【汪桃保證只要安溪成功治療好汪石,就幫安溪拿到高二(7)班全體女生的支持。】

安溪看得認真,林念湖憋屈舉住紙張。

想說信任在哪裏?

然而林念湖又怕一開口問,安溪會反問,“你相信我能治好你嗎?”

這就很尷尬了,原本沒見到人的時候大家都是挺信任的,現在嘛,就成年人之間談什麽信任,多幼稚啊。

在林念湖即將忍不住的時候,安溪終於看完了,她先認真給林念湖道謝,“謝謝念湖,辛苦啦。”然後又道:“念湖,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成功治療好’改成‘讓他不再痛苦’哇?”

安溪請求道,“拜托啦。”

林念湖憤憤劃掉原話。

安溪沒再緊緊盯著契約。

契約有契約汙染,一種精神汙染,違背契約的人會毫無察覺地失控,確定內容沒錯就行。

關於契約汙染的事情,安溪過去都當恐怖故事下飯用,小時候聽到害怕能多吃兩碗飯,長大不害怕了只聽著有趣也能多吃三碗。

解決好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安溪專註看向她的病患汪石。

這個有點難處理,因為整個腦袋都是汙染源頭。這是不太常見的,大多數寄生類汙染,汙染源頭只是一個部位。

比如腦袋同學,她也只有一個腦袋,但是她的汙染源頭是頭發。

安溪對於沒見過的,就保持一種很謹慎的態度,先思考所有信息,了解到更多情況,再談其他。

人為主體的汙染分有三種:生來自帶汙染、後天生出汙染、主動或被動容納汙染。

前兩種汙染是不會有疼痛的,就像微微的頭發,當然是頭上的頭發不是口腔裏的。頭發是微微全身上下危害最大的部位,同樣的也是全身防守最好的地方。

所以它一般而言是不會令人痛苦的,就像人的手腳在無病無災的情況下,不會讓人痛苦一樣。

安溪是第三種。

她本來沒有汙染,強行將汙染容納到身體裏,在被汙染與控制汙染之中在身體裏達成了一個平衡。

這種情況才會覺得痛苦——就好像安裝了有毒的假肢,你能使用其中的毒,但這個毒也會一定程度上傷害你。

汪石不像是容納汙染的類型。

他這個樣子,容納汙染不可能存活,失控是必然結局,因為他沒有能力跟精力去平衡壓制。

排除容納可能,就剩下自主生成。

可是自主生成又怎麽會痛苦呢?

而且說實話,安溪很難從汪石的外在表現中看出任何反應,他更像是已經死去了。

痛苦是由汪桃所說出來的。

“汪桃同學?你可以離我近一點嗎?”安溪決定直接詢問病患家屬,“我有點病人的事情想要先咨詢一下你,”她說完話又轉頭問林念湖,“念湖可以幫忙記錄一下問話跟回答嗎?”

這個態度又符合微微的描述了,有一種專業的感覺。

林念湖想著,拿起紙筆不情不願走到安溪身側。

“謝謝念湖,你的治療我一定給你優惠!”安溪道。

林念湖:“?”

“不對不對!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你沒有收過費!”

“因為我那時候還不成熟呀,”安溪感激道,“但是我已經在姐姐們剛剛的教導中成熟了!我知道了勞動要有回報!謝謝姐姐們!”

林念湖目瞪口呆,她張了張嘴只露出兩排細細密密的嘴巴,沒有說出一句話。

而安溪快速說完那段話後,立刻轉過頭問汪桃,繼續詢問道:“汪桃汪石,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好像啊。”

“桃子,石榴,你們是親人嗎?”

林念湖忍不住問,“你怎麽會想到石榴?一般不都是石頭嗎?”

安溪想也不想道,“都是好吃的水果啊,石頭又不能吃。”

林念湖:“……”

“我們是雙生子。”汪桃開口,她知道安溪想問什麽,直接說道,“在他失控之前,我容納了他的汙染。容納汙染後,他與我心靈相通,他的頭顱成了我第二個汙染源頭。”

“他無時無刻不在痛苦嘶吼。”

汪桃面無表情道。

原來如此。

安溪想。

汪石成了被容納的汙染,還是活著的汙染。

安溪理解地點頭。

她認真想了想,很快有了點子,“我這裏有兩個方案,一個是長痛,一個是短痛。”她道,“長痛就是我給你們做心理輔導,疼痛嘛,很容易習慣的。”

安溪很有經驗。

“短痛就是,解脫他。”

“我可以盡可能快速,讓他幾乎感受不到疼痛。考慮到他無時無刻不在嘶吼,或許我的動作還不如他本身更痛。”

汪桃暫時選擇第一個選擇。

安溪並不意外,短痛這個辦法汪桃不可能沒想過,但假設她能夠作出這個選擇,就不會在今時今日出現在她面前。

“好吧,時間緊任務重,我們今天先給汪石同學做個簡單的檢查。”安溪道,“雖然他現在是汙染源頭,但是你既然能感受到痛苦,就說明他裏面應該是有些問題的。”

安溪有些好奇。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疑似活著的汙染!

汪石是在即將失控的時候被容納的,他現在是什麽樣情況?是否還具備理智?

汪桃時時刻刻都能聽到痛苦嘶吼,這是汪石活著的證明,還是說這其實只是汪桃容納汙染帶來的副作用?

正如她的右眼時不時酸澀,需要眨眼緩解。

真好奇呀。

……

知道整個腦袋都是汙染,安溪就不用擔心損害到腦袋了,她只需要擔心自己不被汙染就可以。

理發店有現成的洗頭設備,於是二十來個女學生就開始圍觀“檢查”。

安溪坐在轉椅上,汪石放在盆裏,盆放在洗頭床頂部。

安溪拉著花灑往盆裏放水,詢問旁邊汪桃,“汪桃姐姐,汙染的效果是什麽呀?這個能說嗎?”

“接觸後,會長出魚鱗,接觸越久,越傾向魚,直到徹底變成魚。”汪桃道。

“直接接觸?”安溪問。

汪桃點頭。

安溪最後一點顧忌也沒有了,她關上水又戴了一層手套,小心翼翼將手伸入盆裏觸碰汪石,很軟,像加多了水的軟泥。

安溪揉搓著汪石整個腦袋,一邊揉搓一邊問汪桃有沒有感覺,“我這個力度,嘶吼聲有變化嗎?”

“這樣呢?”

放輕。

“這樣呢?”

加重。

“這樣呢?”

扣扣撓撓。

……

剛開始人群還擠在洗頭床周圍圍觀,誰知道十分鐘過去了,對話就像是覆讀機一遍又一遍重覆,人就越走越多,理發店就越來越空曠。直到最後理發店裏只剩下安溪、汪桃、王石、林念湖以及原第一同學。

林念湖這時才發現安溪是真的很有耐心,大概二十多分鐘,她一直保持揉搓按摩清理的動作,全程問話沒有一絲一毫不耐煩。

哪怕汪桃開始煩躁,她也能立刻察覺到並且不著痕跡疏解汪桃的情緒。

她簡直天生自帶情緒汙染!

……

安溪不知道林念湖的想法,此時,她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安溪反反覆覆配合手上動作詢問,汪桃的回答沒有漏洞,可以初步確定汪桃的的確確能夠感受到汪石這邊的情況——她每次變換力氣或者小動作,汪桃感受到的嘶吼都不同。

外界刺激汪石會影響到汪桃的感受。

“是這樣的!”安溪愉悅輕松道,“我們有了一個重大發現,這個發現讓我們有了更好的治療方案!”

汪桃擡起眼眸看向她,裏面沒有期待也沒有質疑。

安溪第一眼註視汪桃的時候,就註意到汪桃的情緒很平,像是幽暗的水面下堆滿淤泥。

她仿佛快要被淤泥淹沒了。

所以安溪在看到她之後,立刻改變了原來的計劃,沒有對逼迫到鼻尖的腦袋做什麽。她想要得到更多,但“更多”裏面並不包括別人的痛苦。

“在此之前呢,我想要了解一下,”安溪一手托著汪石,一手拿毛巾擦幹腦袋上的水珠,閑聊一樣問,“他成為你的第二汙染源頭之後,你們分開過嗎?”

這個問題,在場所有人都楞住了。

用最熟悉的微微打比方,這話就是問微微有沒有把頭發都剃光,人、發分離過。

或許種在花盆裏的腦袋同學更有經驗,但她是失控人士,不具備溝通能力。

“看來沒有。”安溪自顧自點頭,“那你想試試嗎?”

“女寢當然不行啦,雖然他是一個腦袋,但……等一下,你們沒有分開過,他住在女寢嗎?!”安溪驚恐瞪大眼睛。

“高二(7)班22個女生,她自己一個人住。”林念湖感覺自己汙染侵蝕的理智都要長回來了,誰會在乎一個沒有雙眼的腦袋的性別啊!

安溪會。

“可是他是男生啊!”安溪道,“你們情況特殊應該往上報告,找宿管老師處理,而不是讓一個男孩子進女寢啊!”

繼生病去醫務室震驚玩家之後,有事找宿管老師的發言震驚到在場女學生。

安溪看向沈默的眾人,小聲且理直氣壯道:“你不去的話,我會去打小報告哦。”

……

林念湖三人去找宿管了,她們堅持不許安溪跟隨,為此林念湖甚至提前把鑰匙給了安溪,是一把銀色鑰匙。

安溪遠遠跟在後面,叮囑:“如果不知道放在哪裏,可以把汪石寄放在宿管奶奶那裏,她沒事不會殺學生玩的。”

連跑帶飄的三人。

“我聽到了!”林念湖密密麻麻的小嘴巴碎碎念,“聽聽她說什麽東西!她才來多久,難道比我更了解宿管嗎?”

“那放嗎?”原第一問。

“放。”

安溪憂心忡忡看著幾人背影,希望汪石能被放在宿管那裏吧。經過測試後,安溪在想如果汪桃能夠時刻感受到汪石,並且隨著外物對汪石的刺激有不同的感受,那麽兩人距離拉開後,是否會影響這種鏈接?

將汪石隔離呢?

如果這個不受影響,那麽是否能通過外物刺激能夠影響汪桃感受這個特性,解決汪桃每時每刻都承受嘶吼的壓力?

安溪一邊想一邊掃蕩她的新地盤。

理發店有三個房間,入門的待客區,有兩張自帶鏡子的大桌子,用透明玻璃隔離的洗頭區,以及最後一個像是休息室的地方。

看得出來這裏被清理過一遍,完全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安溪快快樂樂把理發店摩挲一遍,沒有發現帶有汙染的物體,鎖上門提著帶過來的東西回宿舍了。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大廳五官鐘表在,秒針噠噠噠走動著,顯示出時間是:【23:52】。

值班室窗口開著,往裏一看正對上一對空蕩蕩的眼眶,再往裏宿管奶奶正在摘手套。

枯枝般的肢體一露出,安溪就感覺到手臂隱隱作痛,她相當熱情道:“奶奶晚上好!”

宿管臉上難得帶了點情緒,“托福,多了個麻煩。”

安溪只聽前一句,謙虛道:“哈哈也不用這樣說,我只是做一個樓層長應該做的事情啦。”

冷漠的聲音爬到耳邊:“回你的宿舍去。”

“好嘞,奶奶明天見!”

安溪看還有時間,先跑回宿舍將東西放下,拿盆去接水洗腳。

她動作太快以至於沐辛然只看到一個身影進來又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安溪坐在下面洗腳,“然然,你還沒睡呀?!”

“你,”沐辛然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你快點,快到點了。”

安溪連連點頭,收拾完又換了另一套睡衣躺在床上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忘記了。

她想了一圈把自己想睡著了。



第二天,安溪被沐辛然叫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五了,沐辛然說她叫了安溪,但怎麽都叫不醒。

安溪一邊收拾一邊道歉。

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但是夢到什麽忘記了。

“然然你先走。”安溪道,“我跑得快。”

沐辛然沒抵住安溪催促。

沐辛然一走,安溪立刻結束洗漱,鎖了門往食堂去了,食堂8:50關門,來得及來得及。

安溪在食堂買了粥又買了上次吃過餅,還特意要了溫涼的。

她坐在沒有學生的食堂裏埋頭加速吃,正吃著頭頂陰影壓下來,安溪嘴巴不停擡起頭,嘴巴一動一動咀嚼著,溜圓的眼睛看著來人——令某個人羨慕的擁有兩張大嘴巴的辦卡老爺爺!

“慢點吃。”辦卡老爺爺一張嘴巴道。

“中午食堂四號窗口有新菜。”辦卡老爺爺一張嘴巴道。

“要不要來試試?”

安溪咽下最後一口,態度非常堅定表示自己一定會來,她說完端著碗一邊往嘴巴裏灌,一邊起身。

“爺爺我先去上課啦!謝謝告訴我這麽重要的消息。”最後一個字落地,人已經沖出食堂了。

離開寢室樓,沒有五官鐘表,就不知道時間,不過食堂關門的時間是一定的。

安溪剛沖出去,食堂大門就關閉了。

還好她沒有太禮貌,一定要說完話在離開,不然就被關在食堂裏了。

……

安溪到教室的時候,還沒上課,但是有一個問題——

她的兩個室友不約而同回頭看著她。

除此之外,其他同學也一改第一節課的雕塑風格都在偷偷將視線放在安溪身上。

“坐這裏。”沐辛然無聲道。

另一邊微微沈默地看著她。

其他學生默默註視。

安溪很習慣處理這種朋友多的問題,她先給微微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到沐辛然那裏掏出她抄寫的書……

她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麽了?!

這書沒抄完!

沒關系,混子老師不一定來。

“後面幾頁沒寫完。”安溪沒要沐辛然的課本,“我待會兒跟微微坐一起,借用她的書看。”

不等沐辛然詢問原因,安溪先給出解釋,低聲道:“昨天虞老師的課我就坐在那,今天他過來看到我換位置,別不高興。”

“還有,我想看看大嘴巴是什麽情況。”

“放心!你之前跟我說得話,我都記得牢牢,一點也沒忘!”安溪拍胸口保證完,溜溜達達竄到微微旁邊,“早上好!微微!”

沐辛然只抓住了衣角。

她看著安溪已經開始跟同桌說小話,完全放心不了一點。

安溪不知道沐辛然的憂愁,她跟微微說好看一本書之後,問微微嘴巴感覺怎麽樣。

“很好。”

微微慢吞吞道。

“聲音還是有點嘶啞,可惜我不會開藥,不過虞老師會,他那天給然然的藥膏就很有效。”

“謝謝安溪同學的認可?”

聲音從背後響起,安溪回過頭看到規整無褶皺的襯衫,順著襯衫擡頭對上虞老師深邃的眼睛。

“早上好,虞老師。”

安溪咧開嘴打招呼。

“早上好安溪同學。”虞老師道,“假設我的記憶沒出問題,你的班主任是否提醒過你不要在教室說話?”

安溪聞言努力回憶,誠實搖頭,“他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誠懇道,“老師你記錯了。”

他是在暗示,沒有明說。

虞老師看著她,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好吧,是我記錯了,抱歉安溪同學。”

“沒關系的老師,”安溪靦腆道,“我原諒你了。”

“謝謝安溪同學,”虞老師話鋒一轉,“課本抄寫好了嗎?”

安溪收回一個原諒。

“好了好了,謝謝老師的課本,幫了大忙。”安溪假笑著將課本雙手遞過去,“還給老師。”

虞老師的視線從安溪手上的課本移動到桌面上微微的課本,道,“這樣啊,我剛想告訴你不用抄寫了,我有了新的課本呢。”

安溪如遭雷劈,她是沒抄完,但是她就差幾頁就抄完了!!!

很快,安溪反應過來,教室裏少了一個學生,自然就會多出來一套課本!

上課沒多久,虞老師就將課堂留給安溪,自己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將一張紙條遞給安溪。

“你們班班主任托我轉交給你的。”

等到虞老師離開,安溪坐在講臺上看守班級,拆開紙條發現上面只有一行字:

【下午把課堂教學工具帶回來,實踐課要繼續使用。】

她那裏能被成為教學工具的只有腦袋同學,問題是腦袋同學已經沒有汙染源頭了,她帶個光禿禿腦袋回來,班主任會認嗎?

腦袋同學無法繼續工作,算誰的?

就在這時紙條文字發生扭曲變化:

【毀壞公共財務,是需要賠償的。】

安溪橫看豎看,感覺她好像被精神汙染了,以至於不認識字。

還是說,這其實是夢?她還沒有醒?

不然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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