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好用的話，能退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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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不好用的話，能退貨嗎？
殷娜黎自然是沒看見金玟奎的。
她倒是註意到了來電顯示, 但正巧樸程訓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她便理所當然地忽略了。
從她決定出門找樸程訓的那一刻起，金玟奎, 就沒那麽重要了。
她又不是找不到人玩？
和樸程訓吃完飯，殷娜黎晃著車鑰匙走出電梯, 還沒到自家門口，便看到了蹲在門邊的男人。
一米八七的男人就算蹲下來也是很大一只, 抱著膝蓋埋著頭, 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殷娜黎甩甩腦袋摒除這個念頭。
金玟奎聽到腳步聲擡頭，也不說話, 直到看著殷娜黎在他面前站定。
殷娜黎努了下嘴, 踢踢他的鞋尖：“幹嘛？”
“...對不起, 全部。”金玟奎伸手，抓住了殷娜黎毛絨絨的衣角。
她的厚毛衣外套是彩色的，錯落綴著粗毛線流蘇。
殷娜黎看著他。
全部是什麽呢？殷娜黎聽不懂，只因為他的已讀不回和不接電話而生出不悅，但已經被樸程訓哄好了。
他終於剪短了頭發, 劉海乖順地垂著, 被風吹得有些亂。
大概是等了很久，鼻尖泛著紅, 連帶著鼻尖上的那顆小痣都顯得可憐了起來。
殷娜黎是很吃這一套的，可是現在...她覺得樸程訓可憐起來更漂亮了。
她漫不經心地拂亂了他的劉海，在金玟奎充滿希冀的眼神中站直了身子。
一簇繽紛的流蘇從他手心劃過, 最終全部抽離。
金玟奎空落落地伸著手，心底生出莫大的恐慌來。
“怪冷的, 回去吧，我困了。”殷娜黎狀似尋常地說了句話, 懶散地對他擺擺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鎖“哢噠”落下，金玟奎遲緩地眨了眨眼，倏然起身，因為蹲了太久，眼前一陣發黑，腿也泛起酸脹的麻意。
他站在殷娜黎門前伸手，指尖懸在密碼鎖上，將落未落。
冷風刺骨。
他僵硬地縮回了手，殷娜黎方才那句話，就是沒想讓他進門的意思。
好像從這一瞬間起，就有什麽悄然變化。
明明殷娜黎並沒有像對尹靜寒一樣切斷和他的聯系，可金玟奎還是鮮明地生出一種感覺。
不一樣了。
她依舊想到了才會看他的消息，也會回他的消息，但只是...多了很多拒絕。
說忙，或者有約，沒有和他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和他見面的時間。
金玟奎盯著手機，腦子空茫茫的一片。
她的時間...是不是給了別人？
是的。
殷娜黎忙也是真的忙，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即將上線，和樸索羅門一道奔來跑去地拍了幾個宣傳視頻，餘下的時間就在為《閃亮的西瓜》試鏡做準備，再剩下的時間裏，要和夏頌音還有南世溪吃飯，最後剩下的時間就劃給了樸程訓。
魔女大人擅長記仇。
她想找金玟奎吃飯的時候，點開和他的對話框就會想起他已讀不回的事實，然後便一下興致缺缺，如此數次之後，她便不再想起金玟奎了。
而樸程訓又給她提供了完美的情緒價值，補全了金玟奎留下的空缺。
所以殷娜黎一點也不無聊。
她將公寓的地址給了樸程訓，因為天冷而懶得出門的時候，就將他叫到家裏來。
雖然拉樸程訓陪她對戲的時候，他念臺詞念得像機器人。
但像機器人也很有趣。
殷娜黎聽完就笑，笑得倒在沙發上說不出臺詞，樸程訓就無奈地伸手過來拉她。
“努那...對不起，我做得不好。”
大概是因為膚色白，他真的很容易臉紅，但紅得很漂亮。
殷娜黎笑夠了又擺擺手讓他繼續，然後憋著笑對上幾句之後，又笑著靠進他的懷裏。
“好吧，能讓努那開心就夠了。”樸程訓摟著她，說得認真，殷娜黎便忍不住親他。
他便理所當然地深吻她。
柑橘的甜香柔軟地逸散在空氣裏，溫暖又誘人。
3月21日下午6點，《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準時上線。
殷娜黎倒是不急，拍都拍完了還管什麽好的壞的，能做的宣傳也都做了，這麽小的網絡劇也不會有人找他們拍綜藝，殷娜黎心安理得地窩在家裏繼續準備試鏡。
但就算她沒抱太大的期待，《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恰好撞在了觀眾的喜好上，點擊率低迷了不到一周就暴漲。
——原來是《覆仇筆記》的班底，畫面太美好了！
——在一眾覆仇劇裏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女主角是新人嗎？顏值好高啊！
——五六分鐘一集對通勤人太友好了，在地鐵上刷著刷著就看完了~
——好久沒看到這麽青春的校園劇了！
——好喜歡校園暗戀的劇情啊~樸索羅門的眼神戲真的很不錯！
——兩個人追逐著騎自行車上學那一段真的太戳我了，想起了我的初戀...
——不得不說Nari穿校服真的一點都不違和...就是那種撲面而來的肆意張揚的青春啊！
——黑長直怎麽這麽適合Nari？褪去花裏胡哨的idol妝造也依舊很能打的一張臉啊！
——下輩子能不能換我長這樣...
——好短啊好短啊！一集怎麽只有六分鐘而不是六十分鐘！！！
——說實話，一集六十分鐘的話可能反而沒有那麽多人願意點進去看了...
——這麽好的氛圍居然一個吻戲都沒有？憤怒拍桌！
——我感覺點到為止更浪漫哎...最後一集那個畫面如果是kiss的話反倒會有落了俗套的感覺！
——同意！那個大雪紛飛的場景裏就是需要一個交換真心的擁抱啊！
——這兩個人演得牽手都能拉絲，不親一個可惜了！
——青春就是得校園啊！永恒的校園！
——劇情也不費腦子，挺好的！隨時能放下也隨時能撿起來繼續看！
——我宣布這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劇了！
——Nari和樸索羅門好般配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沒想到Nari的演技還算可圈可點啊~
——Nari轉演員的第一部作品，意外地還不錯呢！
——車寅優也轉發了這部劇的宣傳哎？
——車寅優是因為和導演的交情啦，《覆仇筆記》~
——昨天地鐵上我站著，旁邊的女生就在看這部劇，我蹭著看了幾集之後就立刻搜來看了，好看！
——Nari多多演戲吧！這樣賞心悅目的臉就應該出現在屏幕上！
——之前唱衰的人說不出話了吧kkk
——Nari一口氣發了好多幕後花絮照哎~上次直播之後她真的有聽話多多更新INS！
——Rita直接轉發了Nari的INSkkk感覺像是Nari把庫存全發了
——這部好像拍了一個多月？這種快節奏的網絡劇可以多來點，很適合打發時間！
——不過對演員來說肯定沒有正式的那種電視劇好啦~你看這部劇除了幾個宣傳視頻就沒別的物料了...
——樸索羅門真的演了好多校園劇kkk校服焊在身上了
——能不能把校服也焊在Nari身上，太合適了！
——Nari有沒有和車寅優合作一部劇的可能啊？這兩張臉湊到一起就是王炸啊！
——車寅優挑的劇本...
——點擊率一直在漲哎！一直在首頁！
——已經開始期待Nari的下一部作品了！
——……
網絡劇的成績好，自然是皆大歡喜，倒有一些廣告跟元智安接洽，但元智安覺得都不合適，問過殷娜黎之後她也沒什麽興趣，就都推了，殷娜黎沒有別的活要幹，自然也樂得自在。
她最近看多了YouTube上的調酒視頻，買了一大堆調酒的工具，遠在澳洲的Eileen讓她好好練，等她回來要喝她調的酒，殷娜黎就更加興致勃□□來。
她主要是挑顏值高的跟著學，味道嘛...只要不太苦就都行，然後隔幾天就在INS上發一組照片，惹得粉絲們幾乎要以為她要在酒吧再就業。
這天殷娜黎照舊懶得出門，喊了樸程訓過來陪她。
她手裏依舊就那麽兩集劇本和梗概，翻來覆去地練，而且總體上來說這個角色雖然擔著女主角的名頭，但戲份比男主角少了許多，要論對手戲的話，甚至是男主和男二的對手戲更多一些，所以準備得也並不吃力。
練完一遍，殷娜黎摸摸樸程訓的頭發，誇他有進步，又說是自己教得好。
樸程訓笑了下，道：“努那，我還有一個不會的，能不能教教我？”
“什麽呀？”殷娜黎心情不錯，懶洋洋地玩自己的頭發。
“吻戲，教教我吧。”
殷娜黎看著他笑：“怎麽辦？我沒拍過，我也不會啊？”
樸程訓便拉著她的手：“那麽，我來教努那。”
殷娜黎偏過頭和他接吻，又被他拉著坐到他身上。
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殷娜黎不慣著他，摸摸他的頭發指使他剝橘子。
“要仔細一點喔，純果肉，一點橘絡都不能有，你剝得好慢喔，快一點啦！”殷娜黎一邊偷吃他剝好的橘瓣，一邊理直氣壯地催促。
樸程訓只是笑，偶爾偷親她，滿足得不得了。
殷娜黎搬出她的調酒工具來，將青檸汁抹在杯口上蘸了一圈細砂糖，又將青檸汁、橘子汁、白朗姆酒和橙酒混合，倒進shot杯裏，最後放上裹滿砂糖的橘子果肉。
“zzang~漂亮吧~我親手做的喔~”殷娜黎將杯子擺成一排，美滋滋地說道。
樸程訓攬著她的腰，說：“努那，我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吧？檸檬是我切的，橘子是我剝的，連砂糖也是我蘸的呢~”
“好吧，讓給你百分之五十！”殷娜黎搗鼓著拍照，她拍自己的作品可比拍自己有耐心得多，精心拍了五六分鐘，才小氣地只分給樸程訓一杯，自己喝了餘下的四杯。
殷娜黎喜歡加了果汁的酒，是甜的。
她心情更好，和樸程訓天馬行空地說話，又撲過去要摸他臉上的痣。
樸程訓任由她上下其手，還蠱惑似的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毛衣下擺鉆。
“努那，我最近有把肌肉練得很好，要看嗎？”
殷娜黎喝了酒，思維便轉得有些慢，過了一會兒才嘟囔：“你的肌肉不是都減沒了...”
樸程訓很耐心：“有的，你摸摸。”
殷娜黎的指尖早就被他攥熱了，被他帶著落在他的腰腹上，觸碰到肌肉線條之後，又饒有興致地游走起來，語氣還很驚奇：“真的哎！”
樸程訓被她摸得呼吸不穩，但仍盯著她的眼睛瞧：“努那，要用一下我嗎？”
“我會做得很好的。”
殷娜黎慢半拍地領會到他的意思，拉下樸程訓的衣領，跟他咬耳朵：“不好用的話，能退貨嗎？”
她眨著眼睛，狡黠地笑。
“...不行，我會改的，改到努那滿意為止。”樸程訓試探地揉她的腰，見她不反對，才更緊地擁住了她，和她接吻。
唇齒交纏間，是帶著酒味的橘子甜香。
殷娜黎勾住他的脖子，肆意地捕捉他散發出來的能量。
過幾天就要去試鏡了，要保持最佳狀態才行啊！
……
樸程訓真的是一個很細致、很周到的人。
他無微不至地照料著殷娜黎，細密的吻落在頸間、鎖骨，每一下都會擡眸看殷娜黎的反應，問她喜不喜歡。
殷娜黎被他問得煩，不許他出聲，他便聽話地低下頭去，可過一會兒又故態覆萌，仰著臉問殷娜黎舒不舒服。
殷娜黎踹他的肩，又被他捉住了踝骨。
他脖子上戴著的是當初生日時，殷娜黎送他的項鏈。
手腕上戴著的是不久前，殷娜黎送他的手鏈，銀色的一條，在殷娜黎腰上晃著細碎的光。
殷娜黎出了些汗，緩過來之後懶散地不想動，樸程訓俯身親她，眼尾紅紅地問：“努那，能不能...”
他渾身上下都泛著薄粉，倒像是殷娜黎欺負了他似的，殷娜黎便真的要欺負他。
她裝作不懂：“嗯？”
尾音輕飄飄地上勾，誘人極了。
樸程訓咬著唇拉她的手，聲音很軟：“努那，求你...”
殷娜黎指尖碰了下就彈開，倒是樸程訓反應很大地抖了下，眼尾更紅：“努那，努那...”
他真的很好看，這種時候尤其好看。
往日清澈的眉眼染上一抹谷欠色，將鼻梁上的小痣也鍍得愈發勾人心魄，清冷的少年音泛起啞意，像羽毛一樣在殷娜黎心上掃過。
她偏頭，視線轉向床頭櫃的抽屜，樸程訓楞了下，伸手拉開。
殷娜黎只想享受，她可不想出力。
樸程訓手指動了下，拆開。
是誰買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他用了。
殷娜黎恍惚了一瞬，腦海中閃過金玟奎的名字，又因樸程訓帶給她的感覺而順理成章地將全部註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努那，可以嗎？”
“努那，會難受嗎？”
“努那，這樣有好一點嗎？”
“努那，你的聲音真好聽。”
“努那，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嗎？”
“努那，我可以快一點嗎？”
“……”
殷娜黎在他一疊聲的“努那”中腹誹，平日裏怎麽沒見他那麽多話？可她暈頭轉向地說不清，只隨著感覺沈浮，浸潤在柑橘的甜香裏。
“努那，我好用嗎？”
“努那抱緊我是在說我好用嗎？那麽...要再用一次嗎？”
他將殷娜黎含糊不清的輕哼作為對他的祈求的肯定回答，輕笑著吻她汗濕的側臉，眼底又氤氳起更重的深色。
他聽話的話，努那也會變得很乖呢。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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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娜黎自然是沒看見金玟奎的。
她倒是註意到了來電顯示, 但正巧樸程訓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她便理所當然地忽略了。
從她決定出門找樸程訓的那一刻起，金玟奎, 就沒那麽重要了。
她又不是找不到人玩？
和樸程訓吃完飯，殷娜黎晃著車鑰匙走出電梯, 還沒到自家門口，便看到了蹲在門邊的男人。
一米八七的男人就算蹲下來也是很大一只, 抱著膝蓋埋著頭, 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殷娜黎甩甩腦袋摒除這個念頭。
金玟奎聽到腳步聲擡頭，也不說話, 直到看著殷娜黎在他面前站定。
殷娜黎努了下嘴, 踢踢他的鞋尖：“幹嘛？”
“...對不起, 全部。”金玟奎伸手，抓住了殷娜黎毛絨絨的衣角。
她的厚毛衣外套是彩色的，錯落綴著粗毛線流蘇。
殷娜黎看著他。
全部是什麽呢？殷娜黎聽不懂，只因為他的已讀不回和不接電話而生出不悅，但已經被樸程訓哄好了。
他終於剪短了頭發, 劉海乖順地垂著, 被風吹得有些亂。
大概是等了很久，鼻尖泛著紅, 連帶著鼻尖上的那顆小痣都顯得可憐了起來。
殷娜黎是很吃這一套的，可是現在...她覺得樸程訓可憐起來更漂亮了。
她漫不經心地拂亂了他的劉海，在金玟奎充滿希冀的眼神中站直了身子。
一簇繽紛的流蘇從他手心劃過, 最終全部抽離。
金玟奎空落落地伸著手，心底生出莫大的恐慌來。
“怪冷的, 回去吧，我困了。”殷娜黎狀似尋常地說了句話, 懶散地對他擺擺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鎖“哢噠”落下，金玟奎遲緩地眨了眨眼，倏然起身，因為蹲了太久，眼前一陣發黑，腿也泛起酸脹的麻意。
他站在殷娜黎門前伸手，指尖懸在密碼鎖上，將落未落。
冷風刺骨。
他僵硬地縮回了手，殷娜黎方才那句話，就是沒想讓他進門的意思。
好像從這一瞬間起，就有什麽悄然變化。
明明殷娜黎並沒有像對尹靜寒一樣切斷和他的聯系，可金玟奎還是鮮明地生出一種感覺。
不一樣了。
她依舊想到了才會看他的消息，也會回他的消息，但只是...多了很多拒絕。
說忙，或者有約，沒有和他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和他見面的時間。
金玟奎盯著手機，腦子空茫茫的一片。
她的時間...是不是給了別人？
是的。
殷娜黎忙也是真的忙，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即將上線，和樸索羅門一道奔來跑去地拍了幾個宣傳視頻，餘下的時間就在為《閃亮的西瓜》試鏡做準備，再剩下的時間裏，要和夏頌音還有南世溪吃飯，最後剩下的時間就劃給了樸程訓。
魔女大人擅長記仇。
她想找金玟奎吃飯的時候，點開和他的對話框就會想起他已讀不回的事實，然後便一下興致缺缺，如此數次之後，她便不再想起金玟奎了。
而樸程訓又給她提供了完美的情緒價值，補全了金玟奎留下的空缺。
所以殷娜黎一點也不無聊。
她將公寓的地址給了樸程訓，因為天冷而懶得出門的時候，就將他叫到家裏來。
雖然拉樸程訓陪她對戲的時候，他念臺詞念得像機器人。
但像機器人也很有趣。
殷娜黎聽完就笑，笑得倒在沙發上說不出臺詞，樸程訓就無奈地伸手過來拉她。
“努那...對不起，我做得不好。”
大概是因為膚色白，他真的很容易臉紅，但紅得很漂亮。
殷娜黎笑夠了又擺擺手讓他繼續，然後憋著笑對上幾句之後，又笑著靠進他的懷裏。
“好吧，能讓努那開心就夠了。”樸程訓摟著她，說得認真，殷娜黎便忍不住親他。
他便理所當然地深吻她。
柑橘的甜香柔軟地逸散在空氣裏，溫暖又誘人。
3月21日下午6點，《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準時上線。
殷娜黎倒是不急，拍都拍完了還管什麽好的壞的，能做的宣傳也都做了，這麽小的網絡劇也不會有人找他們拍綜藝，殷娜黎心安理得地窩在家裏繼續準備試鏡。
但就算她沒抱太大的期待，《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恰好撞在了觀眾的喜好上，點擊率低迷了不到一周就暴漲。
——原來是《覆仇筆記》的班底，畫面太美好了！
——在一眾覆仇劇裏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女主角是新人嗎？顏值好高啊！
——五六分鐘一集對通勤人太友好了，在地鐵上刷著刷著就看完了~
——好久沒看到這麽青春的校園劇了！
——好喜歡校園暗戀的劇情啊~樸索羅門的眼神戲真的很不錯！
——兩個人追逐著騎自行車上學那一段真的太戳我了，想起了我的初戀...
——不得不說Nari穿校服真的一點都不違和...就是那種撲面而來的肆意張揚的青春啊！
——黑長直怎麽這麽適合Nari？褪去花裏胡哨的idol妝造也依舊很能打的一張臉啊！
——下輩子能不能換我長這樣...
——好短啊好短啊！一集怎麽只有六分鐘而不是六十分鐘！！！
——說實話，一集六十分鐘的話可能反而沒有那麽多人願意點進去看了...
——這麽好的氛圍居然一個吻戲都沒有？憤怒拍桌！
——我感覺點到為止更浪漫哎...最後一集那個畫面如果是kiss的話反倒會有落了俗套的感覺！
——同意！那個大雪紛飛的場景裏就是需要一個交換真心的擁抱啊！
——這兩個人演得牽手都能拉絲，不親一個可惜了！
——青春就是得校園啊！永恒的校園！
——劇情也不費腦子，挺好的！隨時能放下也隨時能撿起來繼續看！
——我宣布這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劇了！
——Nari和樸索羅門好般配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沒想到Nari的演技還算可圈可點啊~
——Nari轉演員的第一部作品，意外地還不錯呢！
——車寅優也轉發了這部劇的宣傳哎？
——車寅優是因為和導演的交情啦，《覆仇筆記》~
——昨天地鐵上我站著，旁邊的女生就在看這部劇，我蹭著看了幾集之後就立刻搜來看了，好看！
——Nari多多演戲吧！這樣賞心悅目的臉就應該出現在屏幕上！
——之前唱衰的人說不出話了吧kkk
——Nari一口氣發了好多幕後花絮照哎~上次直播之後她真的有聽話多多更新INS！
——Rita直接轉發了Nari的INSkkk感覺像是Nari把庫存全發了
——這部好像拍了一個多月？這種快節奏的網絡劇可以多來點，很適合打發時間！
——不過對演員來說肯定沒有正式的那種電視劇好啦~你看這部劇除了幾個宣傳視頻就沒別的物料了...
——樸索羅門真的演了好多校園劇kkk校服焊在身上了
——能不能把校服也焊在Nari身上，太合適了！
——Nari有沒有和車寅優合作一部劇的可能啊？這兩張臉湊到一起就是王炸啊！
——車寅優挑的劇本...
——點擊率一直在漲哎！一直在首頁！
——已經開始期待Nari的下一部作品了！
——……
網絡劇的成績好，自然是皆大歡喜，倒有一些廣告跟元智安接洽，但元智安覺得都不合適，問過殷娜黎之後她也沒什麽興趣，就都推了，殷娜黎沒有別的活要幹，自然也樂得自在。
她最近看多了YouTube上的調酒視頻，買了一大堆調酒的工具，遠在澳洲的Eileen讓她好好練，等她回來要喝她調的酒，殷娜黎就更加興致勃□□來。
她主要是挑顏值高的跟著學，味道嘛...只要不太苦就都行，然後隔幾天就在INS上發一組照片，惹得粉絲們幾乎要以為她要在酒吧再就業。
這天殷娜黎照舊懶得出門，喊了樸程訓過來陪她。
她手裏依舊就那麽兩集劇本和梗概，翻來覆去地練，而且總體上來說這個角色雖然擔著女主角的名頭，但戲份比男主角少了許多，要論對手戲的話，甚至是男主和男二的對手戲更多一些，所以準備得也並不吃力。
練完一遍，殷娜黎摸摸樸程訓的頭發，誇他有進步，又說是自己教得好。
樸程訓笑了下，道：“努那，我還有一個不會的，能不能教教我？”
“什麽呀？”殷娜黎心情不錯，懶洋洋地玩自己的頭發。
“吻戲，教教我吧。”
殷娜黎看著他笑：“怎麽辦？我沒拍過，我也不會啊？”
樸程訓便拉著她的手：“那麽，我來教努那。”
殷娜黎偏過頭和他接吻，又被他拉著坐到他身上。
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殷娜黎不慣著他，摸摸他的頭發指使他剝橘子。
“要仔細一點喔，純果肉，一點橘絡都不能有，你剝得好慢喔，快一點啦！”殷娜黎一邊偷吃他剝好的橘瓣，一邊理直氣壯地催促。
樸程訓只是笑，偶爾偷親她，滿足得不得了。
殷娜黎搬出她的調酒工具來，將青檸汁抹在杯口上蘸了一圈細砂糖，又將青檸汁、橘子汁、白朗姆酒和橙酒混合，倒進shot杯裏，最後放上裹滿砂糖的橘子果肉。
“zzang~漂亮吧~我親手做的喔~”殷娜黎將杯子擺成一排，美滋滋地說道。
樸程訓攬著她的腰，說：“努那，我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吧？檸檬是我切的，橘子是我剝的，連砂糖也是我蘸的呢~”
“好吧，讓給你百分之五十！”殷娜黎搗鼓著拍照，她拍自己的作品可比拍自己有耐心得多，精心拍了五六分鐘，才小氣地只分給樸程訓一杯，自己喝了餘下的四杯。
殷娜黎喜歡加了果汁的酒，是甜的。
她心情更好，和樸程訓天馬行空地說話，又撲過去要摸他臉上的痣。
樸程訓任由她上下其手，還蠱惑似的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毛衣下擺鉆。
“努那，我最近有把肌肉練得很好，要看嗎？”
殷娜黎喝了酒，思維便轉得有些慢，過了一會兒才嘟囔：“你的肌肉不是都減沒了...”
樸程訓很耐心：“有的，你摸摸。”
殷娜黎的指尖早就被他攥熱了，被他帶著落在他的腰腹上，觸碰到肌肉線條之後，又饒有興致地游走起來，語氣還很驚奇：“真的哎！”
樸程訓被她摸得呼吸不穩，但仍盯著她的眼睛瞧：“努那，要用一下我嗎？”
“我會做得很好的。”
殷娜黎慢半拍地領會到他的意思，拉下樸程訓的衣領，跟他咬耳朵：“不好用的話，能退貨嗎？”
她眨著眼睛，狡黠地笑。
“...不行，我會改的，改到努那滿意為止。”樸程訓試探地揉她的腰，見她不反對，才更緊地擁住了她，和她接吻。
唇齒交纏間，是帶著酒味的橘子甜香。
殷娜黎勾住他的脖子，肆意地捕捉他散發出來的能量。
過幾天就要去試鏡了，要保持最佳狀態才行啊！
……
樸程訓真的是一個很細致、很周到的人。
他無微不至地照料著殷娜黎，細密的吻落在頸間、鎖骨，每一下都會擡眸看殷娜黎的反應，問她喜不喜歡。
殷娜黎被他問得煩，不許他出聲，他便聽話地低下頭去，可過一會兒又故態覆萌，仰著臉問殷娜黎舒不舒服。
殷娜黎踹他的肩，又被他捉住了踝骨。
他脖子上戴著的是當初生日時，殷娜黎送他的項鏈。
手腕上戴著的是不久前，殷娜黎送他的手鏈，銀色的一條，在殷娜黎腰上晃著細碎的光。
殷娜黎出了些汗，緩過來之後懶散地不想動，樸程訓俯身親她，眼尾紅紅地問：“努那，能不能...”
他渾身上下都泛著薄粉，倒像是殷娜黎欺負了他似的，殷娜黎便真的要欺負他。
她裝作不懂：“嗯？”
尾音輕飄飄地上勾，誘人極了。
樸程訓咬著唇拉她的手，聲音很軟：“努那，求你...”
殷娜黎指尖碰了下就彈開，倒是樸程訓反應很大地抖了下，眼尾更紅：“努那，努那...”
他真的很好看，這種時候尤其好看。
往日清澈的眉眼染上一抹谷欠色，將鼻梁上的小痣也鍍得愈發勾人心魄，清冷的少年音泛起啞意，像羽毛一樣在殷娜黎心上掃過。
她偏頭，視線轉向床頭櫃的抽屜，樸程訓楞了下，伸手拉開。
殷娜黎只想享受，她可不想出力。
樸程訓手指動了下，拆開。
是誰買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他用了。
殷娜黎恍惚了一瞬，腦海中閃過金玟奎的名字，又因樸程訓帶給她的感覺而順理成章地將全部註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努那，可以嗎？”
“努那，會難受嗎？”
“努那，這樣有好一點嗎？”
“努那，你的聲音真好聽。”
“努那，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嗎？”
“努那，我可以快一點嗎？”
“……”
殷娜黎在他一疊聲的“努那”中腹誹，平日裏怎麽沒見他那麽多話？可她暈頭轉向地說不清，只隨著感覺沈浮，浸潤在柑橘的甜香裏。
“努那，我好用嗎？”
“努那抱緊我是在說我好用嗎？那麽...要再用一次嗎？”
他將殷娜黎含糊不清的輕哼作為對他的祈求的肯定回答，輕笑著吻她汗濕的側臉，眼底又氤氳起更重的深色。
他聽話的話，努那也會變得很乖呢。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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