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就知道，殷娜黎怎麽可能不心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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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就知道，殷娜黎怎麽可能不心動呢？
殷娜黎拉開凳子坐下來, 見樸程訓跟進來，點了點邊上的椅子讓他也坐下，用手支著下巴聽外頭的動靜。
樸程訓是一個比較話少的人, 殷娜黎讓他進來就進來，讓他坐下就坐下, 殷娜黎不開口，他便也只是安靜地坐著, 帶來的禮物放在膝蓋上, 眸色沈靜，清甜的柑橘味圍攏過來, 讓殷娜黎的心情不由好起來。
過了有半分鐘, 外頭才有了腳步聲, 魔煙出去又進來，說崔燃竣已經走了。
殷娜黎這才看向樸程訓。
方才就註意到，他身上大概是今晚舞臺的衣服，深灰色細條紋西裝加上白襯衫，劉海做了偏分又梳起, 更凸顯他濃黑的眉眼, 眉尾剃了一道，帶出些不羈的銳利來, 可在殷娜黎面前卻完全收斂了鋒芒，只剩下溫潤沈靜的底色，偶爾瞥一眼殷娜黎, 也是安靜、溫和的。
殷娜黎開口：“急著回去嗎？”
樸程訓這才認真地看過來，點頭：“嗯, 大概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然後就要出發了。”
“這次輪到我跟努那說生日快樂了。”他輕笑著, 道：“努那，生日快樂喔~今天過得開心嗎？”
“還不錯！”殷娜黎彎唇，工作還算順利，又收到了很多喜歡的禮物，怎麽不算開心呢？
“那就好，努那，這是禮物。”他抿唇，將放在膝蓋上的袋子遞了過來。
不管這是今天收到的第幾份禮物，殷娜黎都像第一份一樣保持著驚喜。
盒子裏裝的是梵克雅寶的白貝母蝴蝶耳釘，小巧又精致。
——但殷娜黎已經有一對了！
“哇，真漂亮！”殷娜黎還是很給面子地給出了稱讚，樸程訓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努那，我可以幫你戴上嗎？”
殷娜黎欣然點頭：“好呀。”
她將頭發撥到耳後，露出耳朵，只是沒弄好，很快又松散下來。
樸程訓正好起身，拉住了她想要再去弄頭發的手，道：“努那，我來。”
他手有點冰。
殷娜黎“嗯”了一聲，但在樸程訓的手指碰到她耳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躲了下，對上樸程訓無措的眼神後，道：“你手好冷，你不冷嗎？”
樸程訓緊張地握了下手，道：“還好，等一下。”
他將手放在脖子上捂了一會兒，才又伸手碰殷娜黎的耳朵。
殷娜黎這次沒躲。
她是直接從拍攝現場過來的，便也沒戴耳釘，只在手上戴著金玟奎送的三件套：手鐲、手鏈和戒指，只是天冷，她手縮在毛衣裏，只露出一點指尖。
樸程訓屏著呼吸，將耳釘穿過她的耳洞，戴好一枚後才偏頭呼出一口氣，殷娜黎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心情很好地不戳穿，只盯著他西裝外套上的刺繡瞧。
“努那，這邊。”
殷娜黎順著他的意思偏頭，樸程訓伸手將她的黑發撥到耳後，又重覆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操作。
“你心跳聲好大。”兩個人離得近，樸程訓“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都傳到了殷娜黎的耳朵裏，她好笑地用手指抵住他的胸口，問：“很緊張嗎？”
樸程訓倒像是被她用一根手指定住了，垂眸看到她的笑臉，心跳更不聽話起來，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嗯，因為喜歡努那。”
殷娜黎有些驚訝地揚眉，她能從愈發濃郁的柑橘香氣裏判斷出樸程訓的喜歡，可他這樣誠實直白地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可不想做出什麽回應，便只是在他面上的慌張和不安更加明顯之前出聲：“啊，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樸程訓這才從方才的情緒從抽離出來，結結巴巴地開口：“嗯、嗯，對，努那下次見！”
“啊，等等，這個你拿著吧，應該很適合你。”殷娜黎將帶過來的一個小袋子遞給他。
樸程訓接過來看了眼，裏頭用半透明的紙包著的像是條圍巾，他看向殷娜黎：“是努那的生日怎麽還能...”
“拿著！我買了很多！”
——她是真的買了很多。
但樸程訓聽來只以為是她勸他收下的托辭。
“...嗯，謝謝努那，我會好好戴的。”樸程訓註意到時間，是真的差不多了，只能急急地說了句，道別離開。
好耶，解決了一個見面邀約還收到了禮物，殷娜黎心情很好地推門出去，在夏頌音的休息室待到她下班，然後兩個人一塊兒去接了南世溪，先去了趟超市。
“海帶湯喝了嗎？”南世溪推著推車，問道。
殷娜黎老實點頭，中午周室長親自給她送了午飯過來，裏頭就有私廚精心熬制的牛肉海帶湯，好喝極了，殷娜黎記下了餐廳的名字，不過生日的時候也可以喝嘛！
“那晚上還想喝嗎？”
殷娜黎搖搖頭，南世溪便將海帶湯從菜單上劃去，只買了剩下的一些家常菜需要的食材。
夏頌音拿了一盒提子，又抱了一個蜜瓜放進推車，她記得殷娜黎很喜歡吃水果。
殷娜黎就揣著手站在邊上，嘴裏還咬著從夏頌音車上拿的棒棒糖。
“那不是Nari嗎？”
“哪裏哪裏？”
“那邊，穿著灰色毛外套的那個。”
“好像真的是，走近點走近點。”
“……”
魔煙給她通風報信，殷娜黎扭頭便看到兩個穿著校服鬼鬼祟祟走近的女生，正準備露出個漂亮的笑來打招呼，就聽到了魔煙覆述給她的話。
“也不怎麽樣嘛，臉那麽白，塗了多少粉？”
“崔燃竣肯定不喜歡她，肯定是那些人亂傳的。”
“就是，高倒是蠻高的，比例也不錯。”
“不過照片肯定p過的，你看她臉腫腫的，哪有照片裏那麽小？”
“……”
殷娜黎“哢嚓”一下咬碎嘴裏的糖果，不高興地轉身了，魔煙“呼”地鼓起一陣風，兩個女生抱著胳膊莫名覺得發涼，這才打住了話頭走開了。
“膚淺的人類！沒眼光的人類！”魔煙飄在邊上憤憤不平地念叨，殷娜黎倒是看得開。
做了這麽久的人類，她還是知道一點的，能被人類無條件喜歡的，只有錢。
所以，被兩個小姑娘討厭了，又有什麽關系呢？
“看路呀你。”夏頌音拉了她一把，免得她被跑來跑去的小孩子撞到，殷娜黎乖乖點頭，攬住了夏頌音的肩。
畢竟，還有那麽多喜歡魔女大人的人類呀！
晚餐是溫馨的家常菜，三個人第二天都要上班，沒人喝酒，只喝了甜甜的葡萄汁，吃好之後不久，蛋糕也送了過來。
“哇，好漂亮的蛋糕！”
酒紅色的蛋糕體點綴著繁覆的花瓣，中間用流暢的花體英文寫著“Nari”和“happy birthday”。
南世溪好奇地問道：“你自己選的嗎？”
殷娜黎搖搖頭：“親故自己畫的圖樣，然後蛋糕師做的。”
“真的很漂亮。”夏頌音也跟著稱讚，關了客廳的燈打開投影儀，讓殷娜黎捧著蛋糕過去站好給她拍照。
“等等，還差點什麽。”夏頌音給她理了下頭發，又走進了臥室。
殷娜黎孤獨地捧著蛋糕，很想吃。
“歐尼~歐尼快點~隨便拍一拍麽好了~”
夏頌音和南世溪這才出來，手裏拎著袋子，南世溪接過她手裏的蛋糕，讓她好有手拆禮物。
“什麽呀什麽呀？”殷娜黎興致勃勃地接過來，打開，是兩枚CHANEL的發夾，還有一個發圈。
“好漂亮~謝謝歐尼~”殷娜黎的情緒價值總是給得很滿，抱了抱夏頌音又抱了抱南世溪，然後蹲下來讓夏頌音給她戴發夾，戴好之後才捧著蛋糕，在兩個歐尼的指揮下任勞任怨地做表情，拍了好幾張照片。
“吃吧吃吧！”終於到了能吃蛋糕的時候，殷娜黎毫不手軟地切開了蛋糕，裏頭是柔軟的紅茶餡，甜而不膩，非常美味。
吃著蛋糕的時候，車寅優又發了消息過來，問她什麽時候有空。
殷娜黎看了眼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回家了，便將這附近咖啡廳的地址給了車寅優，約他在那裏見面。
蛋糕做得小小的，但三個人吃還是剩下了一小半，殷娜黎不想在帶回去，就讓夏頌音和南世溪留著吃，收到車寅優說到了的消息之後就跟她們告別。
“都這麽晚了，在這裏睡了走唄，明天讓Rita過來接。”
“不用了，我約了人~”殷娜黎眨眨眼，笑得狡黠。
夏頌音戳了下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呀！”
“我會小心的！拜拜~”殷娜黎又抱了抱她們，就離開了。
“呼，怎麽這麽冷？”一出門就感受到了冬日冷風的暴擊，殷娜黎將外套的帽子戴到頭上，跺了跺腳，快步往咖啡廳走，很快便看到了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店已經打烊了呢，去車上吧。”車寅優看到她，小跑過來，說道。
殷娜黎倒沒想到咖啡廳已經打烊了，點點頭，跟著車寅優上了車。
“很冷吧？”車寅優看著她藏在帽子下的臉，道：“帽子可以摘下來了呢，讓我也看看壽星的臉吧~”
殷娜黎吸吸鼻子，這才將帽子摘下來，又理了理頭發。
“發夾很漂亮呢。”
車寅優笑了下，伸手將她沒照顧到的一縷發絲理順，道：“生日快樂~今天已經聽到很多遍了所以也不新鮮了吧？”
“嗯。”殷娜黎點點頭，看到車寅優含笑的眼神，又道：“但不管聽到多少遍還是很高興啊~”
“那麽，還是收禮物比較新鮮吧？打開看看。”車寅優敲了下副駕駛前的抽屜，殷娜黎伸手拉開，裏頭是一個系著黑色金邊絲帶的小盒子。
“香水？”殷娜黎拿起香水，淺噴了一下。
YSL的花結領，清冷的玫瑰調中帶著一點柔軟的無花果香。
“謝謝~”殷娜黎收起來跟車寅優道謝，暗忖，怎麽都送她玫瑰調的香水？
車寅優身上玫瑰花茶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飄散過來，散發出比香水更強的存在感。
幾日不見，他身上的能量也濃了許多。
殷娜黎一下一下地拿眼神瞟他，不太理解這是為什麽。
車寅優舒展了姿態任由她盯著，又故作疑惑地問：“為什麽這樣看我？”
殷娜黎眨眨眼睛，道：“因為你...有點好看。”
“只是有點？”
“...好吧，非常。”殷娜黎坦率地點頭。
冬天是很襯人的季節，高領毛衣和大衣的搭配，總會將原本十分的好看，變成十二分。
“想要擁有嗎？”車寅優忽的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呼吸交錯，殷娜黎盯著他的眼睛，楞了下：“什麽？”
“開玩笑的。”車寅優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得極好看，在殷娜黎捂著額頭不滿的時候退了回去，道：“送你回家吧。”
“嗯~”
“電視劇是不是快殺青了？”
“嗯，大概下周左右吧！”
“有想過之後要拍什麽作品嗎？”
和元智安說的大言不慚的話殷娜黎就沒跟車寅優說了，只是搖搖頭：“看公司安排吧。”
“電視劇的圈子也是很殘酷的，不要盲目聽從公司的安排，劇本還是要仔細看過才好。”車寅優擺出了前輩的架勢，說得語重心長。
殷娜黎乖乖點頭。
“如果有機會能一起合作就好了，對吧？”車寅優偏頭看過來，輕笑著問道。
“是喔！能一起拍戲就好了！”殷娜黎猛點頭，又能工作賺錢又能捕獲到多多的能量，一舉兩得啊！
車寅優才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覺得殷娜黎這樣的態度極大地取悅了他，心裏也更加有底了起來。
他就知道，殷娜黎怎麽可能不心動呢？
殷娜黎回到家，才在Rita的催促中發了一張生日照給她，因為Rita目前負責打理她的官方賬號。
然後，她才從相冊裏挑挑揀揀地湊足了九宮格，將照片發到了自己的INS上。
九宮格裏有三張是夏頌音和南世溪給她拍的捧著蛋糕的照片，其餘就是雜七雜八的一些合照還有吃的。
——和Eileen的生日party一比我們Nari的生日過得好樸素啊
——頭上的CHANEL耳朵上的梵克雅寶手上的寶格麗，還樸素嗎kkk
——是不是和Eileen吵架了？怎麽沒有和Eileen的合照？
——Eileen還在海上飄呢合什麽照kkk
——蛋糕好精致啊~蛋糕漂亮，人更漂亮~
——這是吃了幾頓生日飯啊kkk
——有一張看著像劇組的盒飯，網絡劇的劇組都吃得那麽好的嗎？
——不是，有staff說過是Nari的家裏人給她訂的餐，順便給劇組也送了，不過Nari的是最豪華的
——staff也給過了生日啊，我心軟軟~我們Nari就應該到哪裏都被寵著~
——等等，海帶湯那張怎麽看著像是兩個人吃的？和誰？
——和她經紀人、家人或者前隊友唄，看桌子就是她家啊！
——pann有人扒，看勺子的反光對面應該是個男的
——少在這裏做偵探了，無不無聊？
——一個個都拿著顯微鏡看照片，而我只覺得海鮮焗飯看起來非常美味[呲溜]
——對啊，和夏頌音她們吃飯那張就有人和菜的合照，海帶湯那張怎麽就沒有？
——就不興人家沒拍或者沒拍好嗎？一個個腦子九曲十八彎的想那麽多
——沒人說嗎？前幾天就有人偶遇樸程訓在梵克雅寶買東西...
——兩個人的生日還是一前一後，嗑到了
——一個送項鏈一個送耳飾，嘖嘖嘖
——樸程訓眼光還挺好的，這個小蝴蝶真好看
——Nari這個耳釘去年就開始戴了好吧！你往前翻翻還能看到呢！
——Nari連這一款的項鏈都買了
——梵克雅寶又不是只有樸程訓能買，搞笑得很[白眼]
——那我還說金玟奎去Burberry了呢，怎麽沒人說Nari的Burberry圍巾是金玟奎買的？
——殷娜黎好喜歡LiLi的衣服啊，她身上這件連帽外套是LiLi的新款吧？
——LiLi穿在Nari身上感覺價格都翻了一番kkk明明還算平價的來著
——CHANEL的發飾也就有錢人會買了，真的是智商稅
——人家有錢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唄，要你酸
——Nari戴著還挺好看的
——CHANEL應該是夏頌音她們送的吧？超市被拍到的時候Nari還沒戴著
——Nari的生日過得好熱鬧kkk還去逛了超市
——不是，Nari怎麽就這麽招人惦記？發個INS都能發散出那麽多來
——誰叫她和H社的藝人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呢~
——難道不是你們硬扯的關系嗎[白眼]
——男的少來沾邊哈！
——說起來，西村利今天下班戴的圍巾怎麽和金玟奎之前戴的是同一個牌子？H社批發的嗎kkk
——確實，我看到夏頌音也有一條同品牌淺灰色的
——這是Nari的評論區！聊男人去別的地兒！
——Nari是不是瘦了點？下巴都尖了
——拍戲辛苦吧，之前好像還凍感冒了一次，所以最近都裹得像小熊
——網絡劇拍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吧，又沒多少內容，聽說快殺青了
——不知道拍完之後Nari會做什麽
——她這個級別的藝人也接不到多少工作吧？
——LiLi的連帽外套Nari身上那個色已經售罄了！！！
——……
殷娜黎生日後過了兩天，金玟奎也回國了，雖然也有很多行程，但他這次能趕上殷娜黎殺青，然後陪殷娜黎過完聖誕節再走。
他不忙的時候，殷娜黎就能過上回家有飯吃的幸福生活。
“哇，真的是和我說過的那家店差不多的味道哎！”殷娜黎吃了一口軟乎乎的雞蛋羹，驚喜道。
“今天去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老板很大方就把做法告訴我了。”金玟奎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殷娜黎用力點頭，誇他做得好。
如殷娜黎所料的，她生日後差不多一周，正好是平安夜，《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順利殺青，雖然是小成本小制作的網絡劇，倒也熱熱鬧鬧地舉辦了殺青宴，地點恰好離H社不遠，因為Rita有事沒法照顧她，就將她拜托給了夏頌音，夏頌音過來帶她先去了H社。
殷娜黎久違地喝了幾杯酒，微醺，飄飄然地心情極好。
“怎麽這麽高興？”夏頌音好笑地看著她，將她的圍巾摘下來，疊好放到一邊。
殷娜黎一把摟住她，道：“我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可以在半夜吃炸雞和啤酒！”
“不用餓肚子！”
“不用上班可太好了！”
殷娜黎的快樂簡單又充沛，連帶著夏頌音因為制作不順帶來的煩躁也被她沖淡了些，捏捏她帶著薄紅的臉頰，道：“要喝什麽？我去買。”
“不用，有人給我帶了。”殷娜黎抱著夏頌音的手蹭了蹭，笑得很乖，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麽乖了。
夏頌音頭疼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小心點啊！”
殷娜黎點頭如啄米：“嗯嗯！”
夏頌音只以為她來H社偷偷見的人是崔燃竣，也不做他想，知道殷娜黎機靈，便去忙自己的事。
殺青宴那會兒，殷娜黎便收到了樸程訓的消息。
之前因著圍巾那事，他還打過語音電話給殷娜黎，說是將圍巾放在包裏，下班的時候西村利說冷，問了句“程訓哥這個借我戴一下”，而樸程訓沒註意他拿的是殷娜黎送的那條，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努那送我的禮物呢，我都還沒戴過。”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討人喜歡的委屈和失落，殷娜黎便笑，說沒關系，哄了他好幾句。
然後今天他們在KBS有舞臺，問殷娜黎有沒有看直播，知道殷娜黎殺青了之後又祝她殺青快樂，還讓她喝酒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墊，十足的貼心。
殷娜黎說了要去H社之後，樸程訓便小心翼翼地提了能不能來找她，殷娜黎便應了，順便讓他給自己買一杯蘇打水。
沒一會兒，樸程訓就帶著蘇打水過來了。
“努那！”他已經換了私服，深色的連帽衛衣和牛仔褲，脖子上還帶著殷娜黎送他的項鏈。
殷娜黎朝他招招手，讓他坐，樸程訓謹慎地和她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坐下來跟她說話，問她需不需要解酒藥，又問她有沒有難受。
“沒關系，真的沒喝太多啦！”殷娜黎喝著蘇打水擺手，她不說話，樸程訓便絞盡腦汁地找話題和她說話，而殷娜黎覺得他苦惱的樣子很有趣，就一直笑笑地看他。
他有些沮喪地看了殷娜黎一眼：“努那...我很無聊吧？”
殷娜黎嚴肅地點了點頭，看著樸程訓變得更加不安和無措的樣子，又笑開來，道：“但是很可愛啊！”
“...我？”
“嗯！”
他抿唇笑了下，又擺手說“沒有”，臉頰上爬起了淡淡的緋色，讓殷娜黎越發想逗他，便挪過去一些離得他更近。
柑橘的甜香溫柔地貼上來，舒適極了。
“努那？”
“咦，你餓了？”殷娜黎聽到他肚子傳來的咕嚕嚕聲，揚眉。
這下樸程訓整張臉都紅了，捂著肚子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要吃餅幹嗎？”殷娜黎轉身過去翻夏頌音放零食的抽屜，樸程訓拉了下她的衣擺說“不用”。
“不用嗎？”
樸程訓紅著臉點頭：“嗯，這個點不該再吃東西了，啊，我是說我，努那沒關系的。”
他自律得讓殷娜黎自愧不如，然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蘇打水。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夏頌音的聲音：“娜黎呀，我拿一下東西。”
殷娜黎眉心一跳，樸程訓已經乖覺地站起來，左右張望了下，藏進了沙發後的空隙裏。
讓夏頌音知道了確實會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殷娜黎打開門讓夏頌音進來，樸程訓縮在陰影裏大氣也不敢出，幸好夏頌音只是拿了東西又和殷娜黎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門再次關上，殷娜黎鎖好門，半跪在沙發上拍了下沙發背，對藏在後面的樸程訓勾了勾手指。
樸程訓才站起來。
殷娜黎拉了下他的衛衣帽繩，樸程訓不明所以地低頭，殷娜黎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做得好~”
樸程訓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跳如擂鼓。
“努那，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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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娜黎拉開凳子坐下來, 見樸程訓跟進來，點了點邊上的椅子讓他也坐下，用手支著下巴聽外頭的動靜。
樸程訓是一個比較話少的人, 殷娜黎讓他進來就進來，讓他坐下就坐下, 殷娜黎不開口，他便也只是安靜地坐著, 帶來的禮物放在膝蓋上, 眸色沈靜，清甜的柑橘味圍攏過來, 讓殷娜黎的心情不由好起來。
過了有半分鐘, 外頭才有了腳步聲, 魔煙出去又進來，說崔燃竣已經走了。
殷娜黎這才看向樸程訓。
方才就註意到，他身上大概是今晚舞臺的衣服，深灰色細條紋西裝加上白襯衫，劉海做了偏分又梳起, 更凸顯他濃黑的眉眼, 眉尾剃了一道，帶出些不羈的銳利來, 可在殷娜黎面前卻完全收斂了鋒芒，只剩下溫潤沈靜的底色，偶爾瞥一眼殷娜黎, 也是安靜、溫和的。
殷娜黎開口：“急著回去嗎？”
樸程訓這才認真地看過來，點頭：“嗯, 大概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然後就要出發了。”
“這次輪到我跟努那說生日快樂了。”他輕笑著, 道：“努那，生日快樂喔~今天過得開心嗎？”
“還不錯！”殷娜黎彎唇，工作還算順利，又收到了很多喜歡的禮物，怎麽不算開心呢？
“那就好，努那，這是禮物。”他抿唇，將放在膝蓋上的袋子遞了過來。
不管這是今天收到的第幾份禮物，殷娜黎都像第一份一樣保持著驚喜。
盒子裏裝的是梵克雅寶的白貝母蝴蝶耳釘，小巧又精致。
——但殷娜黎已經有一對了！
“哇，真漂亮！”殷娜黎還是很給面子地給出了稱讚，樸程訓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努那，我可以幫你戴上嗎？”
殷娜黎欣然點頭：“好呀。”
她將頭發撥到耳後，露出耳朵，只是沒弄好，很快又松散下來。
樸程訓正好起身，拉住了她想要再去弄頭發的手，道：“努那，我來。”
他手有點冰。
殷娜黎“嗯”了一聲，但在樸程訓的手指碰到她耳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躲了下，對上樸程訓無措的眼神後，道：“你手好冷，你不冷嗎？”
樸程訓緊張地握了下手，道：“還好，等一下。”
他將手放在脖子上捂了一會兒，才又伸手碰殷娜黎的耳朵。
殷娜黎這次沒躲。
她是直接從拍攝現場過來的，便也沒戴耳釘，只在手上戴著金玟奎送的三件套：手鐲、手鏈和戒指，只是天冷，她手縮在毛衣裏，只露出一點指尖。
樸程訓屏著呼吸，將耳釘穿過她的耳洞，戴好一枚後才偏頭呼出一口氣，殷娜黎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心情很好地不戳穿，只盯著他西裝外套上的刺繡瞧。
“努那，這邊。”
殷娜黎順著他的意思偏頭，樸程訓伸手將她的黑發撥到耳後，又重覆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操作。
“你心跳聲好大。”兩個人離得近，樸程訓“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都傳到了殷娜黎的耳朵裏，她好笑地用手指抵住他的胸口，問：“很緊張嗎？”
樸程訓倒像是被她用一根手指定住了，垂眸看到她的笑臉，心跳更不聽話起來，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嗯，因為喜歡努那。”
殷娜黎有些驚訝地揚眉，她能從愈發濃郁的柑橘香氣裏判斷出樸程訓的喜歡，可他這樣誠實直白地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可不想做出什麽回應，便只是在他面上的慌張和不安更加明顯之前出聲：“啊，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樸程訓這才從方才的情緒從抽離出來，結結巴巴地開口：“嗯、嗯，對，努那下次見！”
“啊，等等，這個你拿著吧，應該很適合你。”殷娜黎將帶過來的一個小袋子遞給他。
樸程訓接過來看了眼，裏頭用半透明的紙包著的像是條圍巾，他看向殷娜黎：“是努那的生日怎麽還能...”
“拿著！我買了很多！”
——她是真的買了很多。
但樸程訓聽來只以為是她勸他收下的托辭。
“...嗯，謝謝努那，我會好好戴的。”樸程訓註意到時間，是真的差不多了，只能急急地說了句，道別離開。
好耶，解決了一個見面邀約還收到了禮物，殷娜黎心情很好地推門出去，在夏頌音的休息室待到她下班，然後兩個人一塊兒去接了南世溪，先去了趟超市。
“海帶湯喝了嗎？”南世溪推著推車，問道。
殷娜黎老實點頭，中午周室長親自給她送了午飯過來，裏頭就有私廚精心熬制的牛肉海帶湯，好喝極了，殷娜黎記下了餐廳的名字，不過生日的時候也可以喝嘛！
“那晚上還想喝嗎？”
殷娜黎搖搖頭，南世溪便將海帶湯從菜單上劃去，只買了剩下的一些家常菜需要的食材。
夏頌音拿了一盒提子，又抱了一個蜜瓜放進推車，她記得殷娜黎很喜歡吃水果。
殷娜黎就揣著手站在邊上，嘴裏還咬著從夏頌音車上拿的棒棒糖。
“那不是Nari嗎？”
“哪裏哪裏？”
“那邊，穿著灰色毛外套的那個。”
“好像真的是，走近點走近點。”
“……”
魔煙給她通風報信，殷娜黎扭頭便看到兩個穿著校服鬼鬼祟祟走近的女生，正準備露出個漂亮的笑來打招呼，就聽到了魔煙覆述給她的話。
“也不怎麽樣嘛，臉那麽白，塗了多少粉？”
“崔燃竣肯定不喜歡她，肯定是那些人亂傳的。”
“就是，高倒是蠻高的，比例也不錯。”
“不過照片肯定p過的，你看她臉腫腫的，哪有照片裏那麽小？”
“……”
殷娜黎“哢嚓”一下咬碎嘴裏的糖果，不高興地轉身了，魔煙“呼”地鼓起一陣風，兩個女生抱著胳膊莫名覺得發涼，這才打住了話頭走開了。
“膚淺的人類！沒眼光的人類！”魔煙飄在邊上憤憤不平地念叨，殷娜黎倒是看得開。
做了這麽久的人類，她還是知道一點的，能被人類無條件喜歡的，只有錢。
所以，被兩個小姑娘討厭了，又有什麽關系呢？
“看路呀你。”夏頌音拉了她一把，免得她被跑來跑去的小孩子撞到，殷娜黎乖乖點頭，攬住了夏頌音的肩。
畢竟，還有那麽多喜歡魔女大人的人類呀！
晚餐是溫馨的家常菜，三個人第二天都要上班，沒人喝酒，只喝了甜甜的葡萄汁，吃好之後不久，蛋糕也送了過來。
“哇，好漂亮的蛋糕！”
酒紅色的蛋糕體點綴著繁覆的花瓣，中間用流暢的花體英文寫著“Nari”和“happy birthday”。
南世溪好奇地問道：“你自己選的嗎？”
殷娜黎搖搖頭：“親故自己畫的圖樣，然後蛋糕師做的。”
“真的很漂亮。”夏頌音也跟著稱讚，關了客廳的燈打開投影儀，讓殷娜黎捧著蛋糕過去站好給她拍照。
“等等，還差點什麽。”夏頌音給她理了下頭發，又走進了臥室。
殷娜黎孤獨地捧著蛋糕，很想吃。
“歐尼~歐尼快點~隨便拍一拍麽好了~”
夏頌音和南世溪這才出來，手裏拎著袋子，南世溪接過她手裏的蛋糕，讓她好有手拆禮物。
“什麽呀什麽呀？”殷娜黎興致勃勃地接過來，打開，是兩枚CHANEL的發夾，還有一個發圈。
“好漂亮~謝謝歐尼~”殷娜黎的情緒價值總是給得很滿，抱了抱夏頌音又抱了抱南世溪，然後蹲下來讓夏頌音給她戴發夾，戴好之後才捧著蛋糕，在兩個歐尼的指揮下任勞任怨地做表情，拍了好幾張照片。
“吃吧吃吧！”終於到了能吃蛋糕的時候，殷娜黎毫不手軟地切開了蛋糕，裏頭是柔軟的紅茶餡，甜而不膩，非常美味。
吃著蛋糕的時候，車寅優又發了消息過來，問她什麽時候有空。
殷娜黎看了眼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回家了，便將這附近咖啡廳的地址給了車寅優，約他在那裏見面。
蛋糕做得小小的，但三個人吃還是剩下了一小半，殷娜黎不想在帶回去，就讓夏頌音和南世溪留著吃，收到車寅優說到了的消息之後就跟她們告別。
“都這麽晚了，在這裏睡了走唄，明天讓Rita過來接。”
“不用了，我約了人~”殷娜黎眨眨眼，笑得狡黠。
夏頌音戳了下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呀！”
“我會小心的！拜拜~”殷娜黎又抱了抱她們，就離開了。
“呼，怎麽這麽冷？”一出門就感受到了冬日冷風的暴擊，殷娜黎將外套的帽子戴到頭上，跺了跺腳，快步往咖啡廳走，很快便看到了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店已經打烊了呢，去車上吧。”車寅優看到她，小跑過來，說道。
殷娜黎倒沒想到咖啡廳已經打烊了，點點頭，跟著車寅優上了車。
“很冷吧？”車寅優看著她藏在帽子下的臉，道：“帽子可以摘下來了呢，讓我也看看壽星的臉吧~”
殷娜黎吸吸鼻子，這才將帽子摘下來，又理了理頭發。
“發夾很漂亮呢。”
車寅優笑了下，伸手將她沒照顧到的一縷發絲理順，道：“生日快樂~今天已經聽到很多遍了所以也不新鮮了吧？”
“嗯。”殷娜黎點點頭，看到車寅優含笑的眼神，又道：“但不管聽到多少遍還是很高興啊~”
“那麽，還是收禮物比較新鮮吧？打開看看。”車寅優敲了下副駕駛前的抽屜，殷娜黎伸手拉開，裏頭是一個系著黑色金邊絲帶的小盒子。
“香水？”殷娜黎拿起香水，淺噴了一下。
YSL的花結領，清冷的玫瑰調中帶著一點柔軟的無花果香。
“謝謝~”殷娜黎收起來跟車寅優道謝，暗忖，怎麽都送她玫瑰調的香水？
車寅優身上玫瑰花茶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飄散過來，散發出比香水更強的存在感。
幾日不見，他身上的能量也濃了許多。
殷娜黎一下一下地拿眼神瞟他，不太理解這是為什麽。
車寅優舒展了姿態任由她盯著，又故作疑惑地問：“為什麽這樣看我？”
殷娜黎眨眨眼睛，道：“因為你...有點好看。”
“只是有點？”
“...好吧，非常。”殷娜黎坦率地點頭。
冬天是很襯人的季節，高領毛衣和大衣的搭配，總會將原本十分的好看，變成十二分。
“想要擁有嗎？”車寅優忽的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呼吸交錯，殷娜黎盯著他的眼睛，楞了下：“什麽？”
“開玩笑的。”車寅優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得極好看，在殷娜黎捂著額頭不滿的時候退了回去，道：“送你回家吧。”
“嗯~”
“電視劇是不是快殺青了？”
“嗯，大概下周左右吧！”
“有想過之後要拍什麽作品嗎？”
和元智安說的大言不慚的話殷娜黎就沒跟車寅優說了，只是搖搖頭：“看公司安排吧。”
“電視劇的圈子也是很殘酷的，不要盲目聽從公司的安排，劇本還是要仔細看過才好。”車寅優擺出了前輩的架勢，說得語重心長。
殷娜黎乖乖點頭。
“如果有機會能一起合作就好了，對吧？”車寅優偏頭看過來，輕笑著問道。
“是喔！能一起拍戲就好了！”殷娜黎猛點頭，又能工作賺錢又能捕獲到多多的能量，一舉兩得啊！
車寅優才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覺得殷娜黎這樣的態度極大地取悅了他，心裏也更加有底了起來。
他就知道，殷娜黎怎麽可能不心動呢？
殷娜黎回到家，才在Rita的催促中發了一張生日照給她，因為Rita目前負責打理她的官方賬號。
然後，她才從相冊裏挑挑揀揀地湊足了九宮格，將照片發到了自己的INS上。
九宮格裏有三張是夏頌音和南世溪給她拍的捧著蛋糕的照片，其餘就是雜七雜八的一些合照還有吃的。
——和Eileen的生日party一比我們Nari的生日過得好樸素啊
——頭上的CHANEL耳朵上的梵克雅寶手上的寶格麗，還樸素嗎kkk
——是不是和Eileen吵架了？怎麽沒有和Eileen的合照？
——Eileen還在海上飄呢合什麽照kkk
——蛋糕好精致啊~蛋糕漂亮，人更漂亮~
——這是吃了幾頓生日飯啊kkk
——有一張看著像劇組的盒飯，網絡劇的劇組都吃得那麽好的嗎？
——不是，有staff說過是Nari的家裏人給她訂的餐，順便給劇組也送了，不過Nari的是最豪華的
——staff也給過了生日啊，我心軟軟~我們Nari就應該到哪裏都被寵著~
——等等，海帶湯那張怎麽看著像是兩個人吃的？和誰？
——和她經紀人、家人或者前隊友唄，看桌子就是她家啊！
——pann有人扒，看勺子的反光對面應該是個男的
——少在這裏做偵探了，無不無聊？
——一個個都拿著顯微鏡看照片，而我只覺得海鮮焗飯看起來非常美味[呲溜]
——對啊，和夏頌音她們吃飯那張就有人和菜的合照，海帶湯那張怎麽就沒有？
——就不興人家沒拍或者沒拍好嗎？一個個腦子九曲十八彎的想那麽多
——沒人說嗎？前幾天就有人偶遇樸程訓在梵克雅寶買東西...
——兩個人的生日還是一前一後，嗑到了
——一個送項鏈一個送耳飾，嘖嘖嘖
——樸程訓眼光還挺好的，這個小蝴蝶真好看
——Nari這個耳釘去年就開始戴了好吧！你往前翻翻還能看到呢！
——Nari連這一款的項鏈都買了
——梵克雅寶又不是只有樸程訓能買，搞笑得很[白眼]
——那我還說金玟奎去Burberry了呢，怎麽沒人說Nari的Burberry圍巾是金玟奎買的？
——殷娜黎好喜歡LiLi的衣服啊，她身上這件連帽外套是LiLi的新款吧？
——LiLi穿在Nari身上感覺價格都翻了一番kkk明明還算平價的來著
——CHANEL的發飾也就有錢人會買了，真的是智商稅
——人家有錢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唄，要你酸
——Nari戴著還挺好看的
——CHANEL應該是夏頌音她們送的吧？超市被拍到的時候Nari還沒戴著
——Nari的生日過得好熱鬧kkk還去逛了超市
——不是，Nari怎麽就這麽招人惦記？發個INS都能發散出那麽多來
——誰叫她和H社的藝人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呢~
——難道不是你們硬扯的關系嗎[白眼]
——男的少來沾邊哈！
——說起來，西村利今天下班戴的圍巾怎麽和金玟奎之前戴的是同一個牌子？H社批發的嗎kkk
——確實，我看到夏頌音也有一條同品牌淺灰色的
——這是Nari的評論區！聊男人去別的地兒！
——Nari是不是瘦了點？下巴都尖了
——拍戲辛苦吧，之前好像還凍感冒了一次，所以最近都裹得像小熊
——網絡劇拍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吧，又沒多少內容，聽說快殺青了
——不知道拍完之後Nari會做什麽
——她這個級別的藝人也接不到多少工作吧？
——LiLi的連帽外套Nari身上那個色已經售罄了！！！
——……
殷娜黎生日後過了兩天，金玟奎也回國了，雖然也有很多行程，但他這次能趕上殷娜黎殺青，然後陪殷娜黎過完聖誕節再走。
他不忙的時候，殷娜黎就能過上回家有飯吃的幸福生活。
“哇，真的是和我說過的那家店差不多的味道哎！”殷娜黎吃了一口軟乎乎的雞蛋羹，驚喜道。
“今天去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老板很大方就把做法告訴我了。”金玟奎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殷娜黎用力點頭，誇他做得好。
如殷娜黎所料的，她生日後差不多一周，正好是平安夜，《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順利殺青，雖然是小成本小制作的網絡劇，倒也熱熱鬧鬧地舉辦了殺青宴，地點恰好離H社不遠，因為Rita有事沒法照顧她，就將她拜托給了夏頌音，夏頌音過來帶她先去了H社。
殷娜黎久違地喝了幾杯酒，微醺，飄飄然地心情極好。
“怎麽這麽高興？”夏頌音好笑地看著她，將她的圍巾摘下來，疊好放到一邊。
殷娜黎一把摟住她，道：“我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可以在半夜吃炸雞和啤酒！”
“不用餓肚子！”
“不用上班可太好了！”
殷娜黎的快樂簡單又充沛，連帶著夏頌音因為制作不順帶來的煩躁也被她沖淡了些，捏捏她帶著薄紅的臉頰，道：“要喝什麽？我去買。”
“不用，有人給我帶了。”殷娜黎抱著夏頌音的手蹭了蹭，笑得很乖，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麽乖了。
夏頌音頭疼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小心點啊！”
殷娜黎點頭如啄米：“嗯嗯！”
夏頌音只以為她來H社偷偷見的人是崔燃竣，也不做他想，知道殷娜黎機靈，便去忙自己的事。
殺青宴那會兒，殷娜黎便收到了樸程訓的消息。
之前因著圍巾那事，他還打過語音電話給殷娜黎，說是將圍巾放在包裏，下班的時候西村利說冷，問了句“程訓哥這個借我戴一下”，而樸程訓沒註意他拿的是殷娜黎送的那條，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努那送我的禮物呢，我都還沒戴過。”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討人喜歡的委屈和失落，殷娜黎便笑，說沒關系，哄了他好幾句。
然後今天他們在KBS有舞臺，問殷娜黎有沒有看直播，知道殷娜黎殺青了之後又祝她殺青快樂，還讓她喝酒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墊，十足的貼心。
殷娜黎說了要去H社之後，樸程訓便小心翼翼地提了能不能來找她，殷娜黎便應了，順便讓他給自己買一杯蘇打水。
沒一會兒，樸程訓就帶著蘇打水過來了。
“努那！”他已經換了私服，深色的連帽衛衣和牛仔褲，脖子上還帶著殷娜黎送他的項鏈。
殷娜黎朝他招招手，讓他坐，樸程訓謹慎地和她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坐下來跟她說話，問她需不需要解酒藥，又問她有沒有難受。
“沒關系，真的沒喝太多啦！”殷娜黎喝著蘇打水擺手，她不說話，樸程訓便絞盡腦汁地找話題和她說話，而殷娜黎覺得他苦惱的樣子很有趣，就一直笑笑地看他。
他有些沮喪地看了殷娜黎一眼：“努那...我很無聊吧？”
殷娜黎嚴肅地點了點頭，看著樸程訓變得更加不安和無措的樣子，又笑開來，道：“但是很可愛啊！”
“...我？”
“嗯！”
他抿唇笑了下，又擺手說“沒有”，臉頰上爬起了淡淡的緋色，讓殷娜黎越發想逗他，便挪過去一些離得他更近。
柑橘的甜香溫柔地貼上來，舒適極了。
“努那？”
“咦，你餓了？”殷娜黎聽到他肚子傳來的咕嚕嚕聲，揚眉。
這下樸程訓整張臉都紅了，捂著肚子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要吃餅幹嗎？”殷娜黎轉身過去翻夏頌音放零食的抽屜，樸程訓拉了下她的衣擺說“不用”。
“不用嗎？”
樸程訓紅著臉點頭：“嗯，這個點不該再吃東西了，啊，我是說我，努那沒關系的。”
他自律得讓殷娜黎自愧不如，然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蘇打水。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夏頌音的聲音：“娜黎呀，我拿一下東西。”
殷娜黎眉心一跳，樸程訓已經乖覺地站起來，左右張望了下，藏進了沙發後的空隙裏。
讓夏頌音知道了確實會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殷娜黎打開門讓夏頌音進來，樸程訓縮在陰影裏大氣也不敢出，幸好夏頌音只是拿了東西又和殷娜黎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門再次關上，殷娜黎鎖好門，半跪在沙發上拍了下沙發背，對藏在後面的樸程訓勾了勾手指。
樸程訓才站起來。
殷娜黎拉了下他的衛衣帽繩，樸程訓不明所以地低頭，殷娜黎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做得好~”
樸程訓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跳如擂鼓。
“努那，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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