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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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隔天程陽靈和祝清曜一起走的。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 祝清曜還有工作要做，各自回家。
程陽靈在家裏無所事事, 和陳曦聊起天來。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著，天氣也漸漸轉涼，祝清曜在這期間還發了一次燒，將近39度。
還是當時兩人一起出來，程陽靈看他臉紅，聯想到最近自己班裏好多學生都在發燒，用手摸了摸才確認他發燒了。
本來要一起出去吃飯的兩人改了路線，直接去醫院。
路上, 祝清曜還有些惋惜, 覺得不能一起去吃飯了。
程陽靈神色淡淡, 瞅他：“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的人，還是別和我一起吃飯了。”
“......”
張了張嘴嘴, 小聲道：“我就是低燒。”
其實，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低燒，只是今天從單位出來感到乏力, 沒多想, 以為是長時間在室內的緣故。
程陽靈不信他的話，“那等到醫院量一量再說。”
“......”
來到醫院，直接掛號找醫生量了體溫, 過了十分鐘, 祝清曜看了眼體溫表，心虛更甚。
程陽靈見狀, 主動拿過他的體溫表, 已經38.6了。
無奈一瞬。
“你是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嗎？”
“沒。”祝清曜無力解釋：“我以為我是在室內時間太長了，熱的。”
“......”
又找醫生開了藥, 晚飯的行程直接變成在醫院輸液。
看著護士給他紮完針後，程陽靈和他說了聲去買飯，就離開了。
祝清曜看了眼手背，拍了張照片，發給薄紀聲。
沒有別的話，只是單單一張圖。
薄紀聲：【呦，看來挺嚴重啊？】
祝清曜：【還行，主要是有人照顧著感覺挺好。】
薄紀聲：【......】
瞬間覺得自己回覆他消息是件多餘的事情。
薄紀聲：【哦，你也就剛處在這個階段，我馬上就要有閨女了。】
祝清曜：【......】
祝清曜：【沒準是個兒子。】
那頭沈默一瞬。
其實，祝清曜是想發條朋友圈的。
但是，00還在生氣，他不敢，只好給薄紀聲發消息。
薄紀聲：【不是你當初讓溫落幫你打探消息的時候了。】
薄紀聲：【你當時就回去過那一次嗎？】
這也是薄紀聲一起好奇的事情，他覺得，祝清曜應該回來好多次才對。
祝清曜：【不是。】
祝清曜：【只是那一次看見她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等到程陽靈回來，這才收了手機。
程陽靈沒在意，把東西拿出來。
醫院周邊沒什麽，買了幾個包子，想著祝清曜還在發著燒，又要了一碗粥。
祝清曜吃完包子，想喝粥，附近也沒桌子，程陽靈見狀，給他扶住碗。
祝清曜幽幽挑眉，“00，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你餵我嗎？”
“......”
程陽靈沒如他的意，“你自己喝。”
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
“哦。”
祝清曜用沒紮針那只手小口小口喝著。
沒過多久，祝清曜直接把碗端起來，程陽靈不解看他。
“太慢了，我直接喝。”
話落，直接端起碗仰頭喝了。
兩人直到晚上九點才回家，程陽靈一一叮囑他這些藥怎麽吃。
祝清曜一一應著。
末了，嘆息一聲，程陽靈瞅他。
“好可惜啊00。”
“可惜什麽？”
“不能親你了。”
哪怕和祝清曜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聽到這樣的話程陽靈還是會不好意思。
臉熱，又夾帶著一些無奈。
“那就別親了。”
“......”
祝清曜輸了五天的液，期間祝洵還來過，在看到程陽靈時，先是禮貌喊了聲，而後非常鄙夷。
“小叔你這也不行啊。”
“？”
“我們班那麽多感冒發燒的我都沒事，你說你還天天鍛煉怎麽能發燒了。”
“祝洵。”
“嗯？”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祝洵現在不怕她，他覺得程陽靈在這兒祝清曜也不敢說他，小聲嘟囔：“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
在看到他的眼神，又來了句：“你可別說我，程老師罩著我。”
程陽靈彎唇，沒說話。
祝清曜忽然能理解薄紀聲為什麽喜歡女兒了，要是生一個祝洵這樣的兒子，估計他得天天生氣。
深吸一口氣，“你要是沒事就走吧。”
祝洵本也就是順路過來看看，和程陽靈說了聲就離開了。
等祝洵走後，祝清曜淡淡出聲：“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兒子。”
程陽靈設想了下自己，出聲：“我都可以。”
她沒覺得祝洵煩人，相反，祝洵這種性格還是蠻有意思的，就像是個開心果。
祝清曜這次感冒徹底好後，天氣就已經徹底冷了。
陽景一中也已經期中考完試，程陽靈加班加點的在學校判卷子。
祝清曜知道她回來得晚，索性直接把車停在校門口等她。
短短兩天時間，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程陽靈有對象了。
劉隱算是知道比較晚的，隔天等程陽靈來上班的時候，特意湊到她面前：“靈靈，聽說你有對象了？”
程陽靈沒想到他沒頭沒尾問出這麽一句，還是點頭。
“是誰啊？”
程陽靈狐疑看他一眼。
劉隱問的問題，又詭異。又或者說，他心中有隔大概的答案，只是不確定。
“是祝清曜。”
“哦。”劉隱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你兩當初我就能看出來了。”
程陽靈這些年和他也算熟悉了，“所以您才問我是誰的吧？”
“我就是確認一下。”劉隱笑了兩聲：“我當初兩個學習最好的學生在一起了，這不是挺好的。”
說著，又想起來什麽：“還好你兩當初高中沒談戀愛，不然我一定讓你兩分開坐。”
“......”
“我和你說個事情吧。”
“什麽？”
“當初是祝清曜找我要和你換同桌。”
程陽靈一楞：“我一直以為是您的意思。”
劉隱像是回憶起當初的情景，笑出聲：“你都不知道，他當初來找我來，我問他是不是成績進步過來感謝我，他說不是，要換個同桌。”
程陽靈彎唇。
“當時給你倆調到一起去，我對你是放心的，但是我不放心祝清曜，我特意觀察過你兩一段時，看你兩沒什麽越界的行為，這才放心。”
程陽靈納悶了：“那您是怎麽看出來我兩當初......”
“高三那年啊，不過我也就是猜測，不是很確定。”
程陽靈訕訕，又快到了上課時間，和劉隱說了聲就離開了。
在進教室前，程陽靈都在想，是她對感情方面太遲鈍了，還是當初的她不自信太嚴重了，連劉隱都知道的事情，怎麽她在大學才能一點一點反應過來。
不過好在，現在結局是好的，雖然過程不是那麽完美，不過程陽靈覺得，總不能事事都如意，那樣的要求就太過分了。
轉瞬就到了萬聖節底，恰逢周六，祝清曜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陽景市的歡樂谷有活動，強帶著程陽靈過去。
程陽靈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祝清曜再三邀請，所以還是去了。
游樂場內氛圍很濃重，程陽靈跟著祝清曜在裏面亂逛著，期間偶爾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出來嚇他們。
程陽靈倒是不害怕這些，只是突然之間冒出一個人讓她心驚。
最終，兩人來到鬼屋門口，程陽靈看著面前的牌子，無語一瞬，側目看向旁人。
“怎麽，害怕啊00？”
程陽靈搖頭，說出內心想法：“只是覺得，你好幼稚。”
“......”
祝清曜以為她不承認，畢竟剛剛她都被工作人員嚇到好幾次，“那進去玩一玩？”
程陽靈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祝清曜狐疑看了她一眼，沒多說，買了票，兩人一同進去。
裏面全都是詭異的音樂堆砌起來的氛圍感，偶爾還能聽到有人在尖叫，程陽靈稍稍彎唇，大學時期她在帝都玩過一次，室友和那些尖叫的人一樣。
往前走去，還有冒出來的骷髏頭，會打開的棺材蓋。
程陽靈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祝清曜直到此刻，才確認程陽靈真的不害怕，幽幽嘆息一聲。
哪怕鬼屋的氛圍很濃重，但他在她身旁，程陽靈是聽到了。
扭過頭去看他。
“我還以為，你說的不害怕是騙我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我去過鬼屋，感覺沒什麽害怕的。”
“......哦。”
程陽靈看他一副憋屈的樣子，嘴角扯得更大了：“你應該信我的。”
“......”
“畢竟——”程陽靈踮起腳，又拽著他衣領往下，直到他耳朵堪堪停在她臉頰旁邊：“11，我不會騙你的。”
“是嗎？”祝清曜微微側頭，滾燙的熱氣全都聚集她耳廓處，密密麻麻的酥癢感始終消散不下去：“那我信你。”
距離太近，以至於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嘴唇碰到她耳朵了。
速度又很快，快到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耳朵驟紅，好在鬼屋裏面光線昏暗，不太容易能看出來，但程陽靈還是往旁邊挪了一步。
祝清曜見狀，微微彎唇，沒再逗她。
因為兩人都不害怕，所以也沒在裏面過多停留，出來後又在歡樂谷玩了會兒，便出去吃飯了。
點完菜，兩人無所事事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沒過多久，旁邊來了一對情侶。
產能楊淩是被女生的聲音吸引過去的，聽起來還有些生氣：“我都說了不去鬼屋不去鬼屋，你非要去。”
後面還在說著有多可怕，男生笑嘻嘻的，邊和女生道歉邊哄著，還讓女生選吃的。
看著旁人吵吵鬧鬧，程陽靈遲疑一瞬，看向對面的人，糾結著問：“所以，你去鬼屋是想......”
看旁邊這對情侶，程陽靈大概能猜到祝清曜當時的心裏了。
祝清曜輕咳一聲，有種被抓包的不自在感，“也不是，就是覺得萬聖節應該去趟鬼屋。”
“哦~”程陽靈不信，但沒繼續往下問。
吃飯期間，程陽靈大概能得知旁邊的情侶是大學生，女生一直在絮絮叨叨說著剛剛在鬼屋的事情，程陽靈忽然覺得，她的反應太平淡了。
起碼，應該像旁邊的人這樣才算是個正常反應。
吃完飯，祝清曜發動車子，準備把程陽靈送回去。
因著是萬聖節，路上車很多，紅色的尾燈和路燈交織在一起，綿延至路的盡頭。
程陽靈看著面前的景色，眼神逐漸發散，最後這些燈光在瞳孔裏全都混在一起。
良久，程陽靈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倏然出聲：“祝清曜。”
“嗯？”他停好車子，去看她。
“我會不會......”程陽靈本想換個委婉的說法，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放棄：“太無趣了？”
祝清曜沒吭聲，程陽靈一時間拿不準他的心思，也不敢看他，她怕答案讓她忍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就是不論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特別......”
“特別激動。”
尾音落下，程陽靈也不去看旁邊的人，耷拉著眼皮看著自己的手，因為過度緊張還在捏著自己的手指，指甲都已經發紅。
等到發動車子，程陽靈都沒聽到旁邊人的回音。
她想，大概他也這麽覺得，但又沒法說出口。
等過了紅綠燈路口，祝清曜才出聲：“00，你無趣難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程陽靈手指捏的更加用力了，祝清曜伸出一只手把她手分開，帶到操縱桿上。
掌心是還帶著兩歲的操縱桿，手背是他溫熱的手掌，燥熱瞬間就包裹住她的手。
“可是00，你不用和任何人比，因為你光是站在那裏，在我這裏就已經贏了。”
“剩下的，就等我跑到你身邊就好。”
程陽靈眼眶忽然很熱，強壓著著酸澀感，手指微微蜷縮，用力攥住操縱桿，良久，深吸一口氣。
“不是。”
祝清曜沒反應過來：“什麽不是？”
“不是你單方面跑向我。”程陽靈聲音很輕，似是喃喃，但足以讓他聽清：“11，我也在努力追趕你。”
所以啊，我不想站在原地，我也想，飛奔向你。
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的付出，那程陽靈覺得，對他太不公平了。
他應該知道，她的愛意。
又或者說，她應該像他一樣，把愛意表現出來。
只有這樣，對祝清曜才是最公平的。
祝清曜挑眉，“所以，我們這算是雙向奔赴？”
程陽靈沈思一瞬，點頭：“你要是這麽說，也對。”
畢竟，高中時期，她也因為他，更加努力變好，所以，說是雙向奔赴，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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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當時兩人一起出來，程陽靈看他臉紅，聯想到最近自己班裏好多學生都在發燒，用手摸了摸才確認他發燒了。
本來要一起出去吃飯的兩人改了路線，直接去醫院。
路上, 祝清曜還有些惋惜, 覺得不能一起去吃飯了。
程陽靈神色淡淡, 瞅他：“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的人，還是別和我一起吃飯了。”
“......”
張了張嘴嘴, 小聲道：“我就是低燒。”
其實，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低燒，只是今天從單位出來感到乏力, 沒多想, 以為是長時間在室內的緣故。
程陽靈不信他的話，“那等到醫院量一量再說。”
“......”
來到醫院，直接掛號找醫生量了體溫, 過了十分鐘, 祝清曜看了眼體溫表，心虛更甚。
程陽靈見狀, 主動拿過他的體溫表, 已經38.6了。
無奈一瞬。
“你是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嗎？”
“沒。”祝清曜無力解釋：“我以為我是在室內時間太長了，熱的。”
“......”
又找醫生開了藥, 晚飯的行程直接變成在醫院輸液。
看著護士給他紮完針後，程陽靈和他說了聲去買飯，就離開了。
祝清曜看了眼手背，拍了張照片，發給薄紀聲。
沒有別的話，只是單單一張圖。
薄紀聲：【呦，看來挺嚴重啊？】
祝清曜：【還行，主要是有人照顧著感覺挺好。】
薄紀聲：【......】
瞬間覺得自己回覆他消息是件多餘的事情。
薄紀聲：【哦，你也就剛處在這個階段，我馬上就要有閨女了。】
祝清曜：【......】
祝清曜：【沒準是個兒子。】
那頭沈默一瞬。
其實，祝清曜是想發條朋友圈的。
但是，00還在生氣，他不敢，只好給薄紀聲發消息。
薄紀聲：【不是你當初讓溫落幫你打探消息的時候了。】
薄紀聲：【你當時就回去過那一次嗎？】
這也是薄紀聲一起好奇的事情，他覺得，祝清曜應該回來好多次才對。
祝清曜：【不是。】
祝清曜：【只是那一次看見她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等到程陽靈回來，這才收了手機。
程陽靈沒在意，把東西拿出來。
醫院周邊沒什麽，買了幾個包子，想著祝清曜還在發著燒，又要了一碗粥。
祝清曜吃完包子，想喝粥，附近也沒桌子，程陽靈見狀，給他扶住碗。
祝清曜幽幽挑眉，“00，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你餵我嗎？”
“......”
程陽靈沒如他的意，“你自己喝。”
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
“哦。”
祝清曜用沒紮針那只手小口小口喝著。
沒過多久，祝清曜直接把碗端起來，程陽靈不解看他。
“太慢了，我直接喝。”
話落，直接端起碗仰頭喝了。
兩人直到晚上九點才回家，程陽靈一一叮囑他這些藥怎麽吃。
祝清曜一一應著。
末了，嘆息一聲，程陽靈瞅他。
“好可惜啊00。”
“可惜什麽？”
“不能親你了。”
哪怕和祝清曜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聽到這樣的話程陽靈還是會不好意思。
臉熱，又夾帶著一些無奈。
“那就別親了。”
“......”
祝清曜輸了五天的液，期間祝洵還來過，在看到程陽靈時，先是禮貌喊了聲，而後非常鄙夷。
“小叔你這也不行啊。”
“？”
“我們班那麽多感冒發燒的我都沒事，你說你還天天鍛煉怎麽能發燒了。”
“祝洵。”
“嗯？”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祝洵現在不怕她，他覺得程陽靈在這兒祝清曜也不敢說他，小聲嘟囔：“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
在看到他的眼神，又來了句：“你可別說我，程老師罩著我。”
程陽靈彎唇，沒說話。
祝清曜忽然能理解薄紀聲為什麽喜歡女兒了，要是生一個祝洵這樣的兒子，估計他得天天生氣。
深吸一口氣，“你要是沒事就走吧。”
祝洵本也就是順路過來看看，和程陽靈說了聲就離開了。
等祝洵走後，祝清曜淡淡出聲：“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兒子。”
程陽靈設想了下自己，出聲：“我都可以。”
她沒覺得祝洵煩人，相反，祝洵這種性格還是蠻有意思的，就像是個開心果。
祝清曜這次感冒徹底好後，天氣就已經徹底冷了。
陽景一中也已經期中考完試，程陽靈加班加點的在學校判卷子。
祝清曜知道她回來得晚，索性直接把車停在校門口等她。
短短兩天時間，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程陽靈有對象了。
劉隱算是知道比較晚的，隔天等程陽靈來上班的時候，特意湊到她面前：“靈靈，聽說你有對象了？”
程陽靈沒想到他沒頭沒尾問出這麽一句，還是點頭。
“是誰啊？”
程陽靈狐疑看他一眼。
劉隱問的問題，又詭異。又或者說，他心中有隔大概的答案，只是不確定。
“是祝清曜。”
“哦。”劉隱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你兩當初我就能看出來了。”
程陽靈這些年和他也算熟悉了，“所以您才問我是誰的吧？”
“我就是確認一下。”劉隱笑了兩聲：“我當初兩個學習最好的學生在一起了，這不是挺好的。”
說著，又想起來什麽：“還好你兩當初高中沒談戀愛，不然我一定讓你兩分開坐。”
“......”
“我和你說個事情吧。”
“什麽？”
“當初是祝清曜找我要和你換同桌。”
程陽靈一楞：“我一直以為是您的意思。”
劉隱像是回憶起當初的情景，笑出聲：“你都不知道，他當初來找我來，我問他是不是成績進步過來感謝我，他說不是，要換個同桌。”
程陽靈彎唇。
“當時給你倆調到一起去，我對你是放心的，但是我不放心祝清曜，我特意觀察過你兩一段時，看你兩沒什麽越界的行為，這才放心。”
程陽靈納悶了：“那您是怎麽看出來我兩當初......”
“高三那年啊，不過我也就是猜測，不是很確定。”
程陽靈訕訕，又快到了上課時間，和劉隱說了聲就離開了。
在進教室前，程陽靈都在想，是她對感情方面太遲鈍了，還是當初的她不自信太嚴重了，連劉隱都知道的事情，怎麽她在大學才能一點一點反應過來。
不過好在，現在結局是好的，雖然過程不是那麽完美，不過程陽靈覺得，總不能事事都如意，那樣的要求就太過分了。
轉瞬就到了萬聖節底，恰逢周六，祝清曜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陽景市的歡樂谷有活動，強帶著程陽靈過去。
程陽靈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祝清曜再三邀請，所以還是去了。
游樂場內氛圍很濃重，程陽靈跟著祝清曜在裏面亂逛著，期間偶爾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出來嚇他們。
程陽靈倒是不害怕這些，只是突然之間冒出一個人讓她心驚。
最終，兩人來到鬼屋門口，程陽靈看著面前的牌子，無語一瞬，側目看向旁人。
“怎麽，害怕啊00？”
程陽靈搖頭，說出內心想法：“只是覺得，你好幼稚。”
“......”
祝清曜以為她不承認，畢竟剛剛她都被工作人員嚇到好幾次，“那進去玩一玩？”
程陽靈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祝清曜狐疑看了她一眼，沒多說，買了票，兩人一同進去。
裏面全都是詭異的音樂堆砌起來的氛圍感，偶爾還能聽到有人在尖叫，程陽靈稍稍彎唇，大學時期她在帝都玩過一次，室友和那些尖叫的人一樣。
往前走去，還有冒出來的骷髏頭，會打開的棺材蓋。
程陽靈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祝清曜直到此刻，才確認程陽靈真的不害怕，幽幽嘆息一聲。
哪怕鬼屋的氛圍很濃重，但他在她身旁，程陽靈是聽到了。
扭過頭去看他。
“我還以為，你說的不害怕是騙我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我去過鬼屋，感覺沒什麽害怕的。”
“......哦。”
程陽靈看他一副憋屈的樣子，嘴角扯得更大了：“你應該信我的。”
“......”
“畢竟——”程陽靈踮起腳，又拽著他衣領往下，直到他耳朵堪堪停在她臉頰旁邊：“11，我不會騙你的。”
“是嗎？”祝清曜微微側頭，滾燙的熱氣全都聚集她耳廓處，密密麻麻的酥癢感始終消散不下去：“那我信你。”
距離太近，以至於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嘴唇碰到她耳朵了。
速度又很快，快到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耳朵驟紅，好在鬼屋裏面光線昏暗，不太容易能看出來，但程陽靈還是往旁邊挪了一步。
祝清曜見狀，微微彎唇，沒再逗她。
因為兩人都不害怕，所以也沒在裏面過多停留，出來後又在歡樂谷玩了會兒，便出去吃飯了。
點完菜，兩人無所事事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沒過多久，旁邊來了一對情侶。
產能楊淩是被女生的聲音吸引過去的，聽起來還有些生氣：“我都說了不去鬼屋不去鬼屋，你非要去。”
後面還在說著有多可怕，男生笑嘻嘻的，邊和女生道歉邊哄著，還讓女生選吃的。
看著旁人吵吵鬧鬧，程陽靈遲疑一瞬，看向對面的人，糾結著問：“所以，你去鬼屋是想......”
看旁邊這對情侶，程陽靈大概能猜到祝清曜當時的心裏了。
祝清曜輕咳一聲，有種被抓包的不自在感，“也不是，就是覺得萬聖節應該去趟鬼屋。”
“哦~”程陽靈不信，但沒繼續往下問。
吃飯期間，程陽靈大概能得知旁邊的情侶是大學生，女生一直在絮絮叨叨說著剛剛在鬼屋的事情，程陽靈忽然覺得，她的反應太平淡了。
起碼，應該像旁邊的人這樣才算是個正常反應。
吃完飯，祝清曜發動車子，準備把程陽靈送回去。
因著是萬聖節，路上車很多，紅色的尾燈和路燈交織在一起，綿延至路的盡頭。
程陽靈看著面前的景色，眼神逐漸發散，最後這些燈光在瞳孔裏全都混在一起。
良久，程陽靈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倏然出聲：“祝清曜。”
“嗯？”他停好車子，去看她。
“我會不會......”程陽靈本想換個委婉的說法，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放棄：“太無趣了？”
祝清曜沒吭聲，程陽靈一時間拿不準他的心思，也不敢看他，她怕答案讓她忍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就是不論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特別......”
“特別激動。”
尾音落下，程陽靈也不去看旁邊的人，耷拉著眼皮看著自己的手，因為過度緊張還在捏著自己的手指，指甲都已經發紅。
等到發動車子，程陽靈都沒聽到旁邊人的回音。
她想，大概他也這麽覺得，但又沒法說出口。
等過了紅綠燈路口，祝清曜才出聲：“00，你無趣難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程陽靈手指捏的更加用力了，祝清曜伸出一只手把她手分開，帶到操縱桿上。
掌心是還帶著兩歲的操縱桿，手背是他溫熱的手掌，燥熱瞬間就包裹住她的手。
“可是00，你不用和任何人比，因為你光是站在那裏，在我這裏就已經贏了。”
“剩下的，就等我跑到你身邊就好。”
程陽靈眼眶忽然很熱，強壓著著酸澀感，手指微微蜷縮，用力攥住操縱桿，良久，深吸一口氣。
“不是。”
祝清曜沒反應過來：“什麽不是？”
“不是你單方面跑向我。”程陽靈聲音很輕，似是喃喃，但足以讓他聽清：“11，我也在努力追趕你。”
所以啊，我不想站在原地，我也想，飛奔向你。
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的付出，那程陽靈覺得，對他太不公平了。
他應該知道，她的愛意。
又或者說，她應該像他一樣，把愛意表現出來。
只有這樣，對祝清曜才是最公平的。
祝清曜挑眉，“所以，我們這算是雙向奔赴？”
程陽靈沈思一瞬，點頭：“你要是這麽說，也對。”
畢竟，高中時期，她也因為他，更加努力變好，所以，說是雙向奔赴，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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