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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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程陽靈努力跟著進度, 爭取下次考試的時候能和祝清曜的分數差得少一些。
哪怕兩人現在肯定不會在同一所大學了，但她也想盡可能的, 追趕他的腳步。
而不是，只和過去的自己做對比。
2.27那天，劉隱在黑板最上方寫上——
高考倒計時：100
程陽靈看著上面的天數，忽然有些悵然，明天就是兩位數了，也不知道這一百天她還能進步多少。
下午召開百日誓師大會，陽景一中給每個班準備了一個大長條幅，上面是激勵的話語, 等校長和老師學生代表發完言後, 便開始讓各個班級在橫幅上寫目標。
程陽靈看著前面的人雀躍寫上自己的理想的大學, 面露迷茫。
好像忽然之間，班內的大家都有明確想要考的大學了。
只有她, 只知道想當老師，並沒有很明確的目標。
前方的人越來越少，當筆傳到程陽靈手裏的時候, 看著上面的各種大學各種專業, 抿了抿唇。
沒過多糾結，在上面寫：希望目標能夠實現。
剛剛排隊的時候她就在想，既然還沒有很明確的目標, 那就希望自己當老師這個目標能夠實現。
把筆遞給後面的人, 發現祝清曜正站在後面等她。
快速走到他面前，問他：“你有大學目標了嗎？”
祝清曜頓住, 狐疑看了眼她。
過了幾秒, 才出聲：“沒有。”
程陽靈嘆息一聲：“我也沒有，不過我看他們都寫了大學。”
祝清曜這才反應過來, 她是看見別人有明確目標而她沒有，所以才問的他。
內心松了一口氣，笑了笑：“你也有目標的，不是想當老師？大學可以等高考完在挑，不急。”
程陽靈點頭，似乎除了這樣，也沒什麽別的辦法了。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嘰嘰喳喳說著在條幅上寫的什麽。
程陽靈沒參與，她覺得，與其討論這個，不如抓緊時間多做兩道題。
等劉隱回來後，拿著剛剛那條橫幅，讓祝清曜和馮傲掛在後面。
程陽靈回頭看了眼，卻在最角落裏，發現一個人寫：希望大家的目標都能實現。
眨了眨眼，看著那字，有些眼熟。
沒多想，回過頭繼續做題。
寫著寫著，忽然意識到，那個字，和祝清曜的字好像，但是又沒有他的字好看，也不知道受沒受橫幅不方便寫字的原因。
不過，程陽靈更偏向於或許是班內有人寫字和祝清曜有些像，畢竟她沒見過班內所有人的字跡。
等他倆掛好後，劉隱出聲：“不管最後你們有沒有實現這上面的目標，但只要你們為了這個目標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就可以了。”
頓了下，劉隱接著道：“到時候咱們班拍畢業照，拿著這個橫幅去。”
班內轟然大笑，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太土了！”
劉隱瞪向那人：“土什麽？這以後都是你們一些美好的回憶。”
有人問：“三十天假期二百張卷子的回憶嗎？”
劉隱氣結：“就記住這個了吧！”
教室內再次轟笑。
劉隱看著他們，沒出聲。
他們現在年紀還小，還會有些不理解。但是，等他們畢了業後，就會發現，高中其實不只有繁忙的血學業，還有一些或多或少美好的東西，只不過現在的他們，全然未覺。
時間仿佛忽然被開了倍速，轉瞬就到了四月份。
程陽靈最近學得有些累，不想在教室吃飯，拿著飯盒準備出去吃，順便放松一下心情。
祝清曜看著她拿著東西，出聲：“你幹嘛去？”
程陽靈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我想出去吃午飯，教室太悶了。”
沒等她反應，祝清曜快速從書包裏拿出飯盒，“我和你一起去。”
出了教室，祝清曜才問她：“你找好地方了嗎？”
程陽靈點頭。
帶著他來到高三教學樓的後面，祝清曜看到面前的藤蔓，瞬間了然。
兩人坐在長椅上，程陽靈打開飯盒，又看了眼祝清曜的，震驚。
“你怎麽吃的這麽清淡？”
祝清曜聳了聳肩：“健康。”
低下頭，看著自己腿上的紅燒肉和土豆片，陷入沈思。
她的應該更健康吧，最起碼是葷素搭配的，他的還全是素菜。
遲疑一瞬，問他：“你要吃紅燒肉嗎？我媽做的很好吃。”
祝清曜遲疑一瞬，還是把筷子放到她的飯盒裏。
而後，又慢慢把肉塞進自己嘴裏。
程陽靈一直盯著他，等祝清曜咽下去後，問他：“怎麽樣？”
“好吃。”
程陽靈直接把飯盒舉到他面前：“那你多吃一點，我媽每次都給我帶好多，我吃不完。”
祝清曜狐疑看她，說出內心的疑問：“你該不會是為了減肥不好好吃飯吧？”
程陽靈搖頭，“是真的吃不了，我減肥從來沒有節過食。”
祝清曜這才放下心又夾了幾塊。
四月份的陽景沒那麽冷，甚至陽光很足。
頭頂的藤蔓擋住全部光線，兩人坐在那裏安靜吃著。
溫風輕輕吹過，帶著額前的碎發在唇前來回飄動，程陽靈把頭發別到耳後，沒過多久又被吹了下來。
這樣反覆幾次，程陽靈有些煩躁。
祝清曜註意到她的動靜，倏地站起來。
程陽靈不解看他。
“咱兩換個位置，我幫你擋著。”
程陽靈恍然，她剛剛的動靜，被他註意到了。
沒多推辭，直接和他換了位置。
也不知道是那縷碎發是被耳朵別住了，還是和祝清曜換了位置真的有用，再也沒掉下來過。
吃完午飯，兩人從另一邊回去。
走著走著，祝清曜忽然笑出聲，回頭看她：“00，你可別再崴到腳了。”
“......”
有些氣悶：“我不會的！”
祝清曜笑得更大聲了，程陽靈不想理他。
怎麽能有人，專門翻人舊事來笑話對方的。
腳步逐漸加快，不想理他。
可即使她走得再快，也能被祝清曜很輕松追上，暗自嘆息一聲，只好放慢腳步。
“00你別生氣，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
“......”
他還不如不說話。
-
回到班級，馮傲註意到他兩，哀怨看著。
“你們兩個出去吃飯為什麽不喊我。”
“哦，”祝清曜把飯盒放進書包：“是00想要出去吃，我強行跟過去的。”
“你要是直接說你不要臉，我也能聽明白。”
祝清曜：“......”
程陽靈忍著笑，出聲：“下次出去喊你。”
“還是靈靈靠譜。”
祝清曜瞥了他一眼，沒多說。
很快就到了四月底，馮傲刷著刷著題，忽然重重嘆息一聲。
劉隱坐在前面，聽到他的聲音，語氣不是不好：“馮傲你別傳播負能量。”
馮傲：“......”
班內小幅度笑起來。
等劉隱走後，馮傲回過頭。
“我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開運動會，今年我們就只能坐在這裏刷題了。”
祝清曜頭也沒擡：“會更快的，還有三十幾天就高考了。”
馮傲默了默，轉過身子繼續刷題。
程陽靈看著馮傲背影，沈思。
去年的這個時候，祝清曜還跑步得了獎，也因為拿了本英語書去操場而被劉隱說。
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明明去年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但已經過去很久了。
五一假期，程陽靈一直在家裏刷題，假期結束後就要期中考試了。
高三下學期考試逐漸增多，她的成績也和祝清曜之間的分數差的越來越小，但程陽靈總是覺得，應該按照期中考試成績為準。
畢竟，期中考試要比平時那些考試要正規很多。
只不過，最近大小考試都算上，她的英語成績一直沒有超過祝清曜。
而祝清曜的英語，也一直穩定在145往上。
假期過後就期中考試，大家對考試已經麻木了，當晚就發下答案，程陽靈一一對著。
第二天晚上成績單就已經發了下來，和祝清曜只差了十分。
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幾分怎麽會這麽難追。
看著面前她和祝清曜的總分，程陽靈糾結一瞬，扭過頭問他：“你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
祝清曜正在做題的手一頓，手中的筆沒拿穩，在卷面劃上一道筆印，甚至劃出一個洞。
程陽靈看了眼他的卷面，擡起頭。
“怎麽忽然這麽問？”
“就是看咱兩分數也差不多，不能在一個大學，萬一能在同一城市呢？”
祝清曜垂下眸子，遮擋住他眼底的所有情緒。
程陽靈沒出聲，就這麽靜靜看著他。
良久，他才掀起眼皮：“我還沒想好。”
程陽靈楞住，緩緩出聲：“我打算考帝都師範，你如果打算考那邊的學校，或者你有目標了，一定要告訴我。”
祝清曜點頭。
程陽靈覺得有些奇怪，在她印象裏，祝清曜明明是一個很有目標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高考填志願這件事上，完全沒有想法。
除了當初和她說一起學醫，還算有個專業目標。
但是現在，程陽靈感覺到，他可能連醫，也不想學了。
想不明白他的心思，索性不再想了。
沒過幾分鐘，馮傲忽然回過頭，喊祝清曜一起去廁所。
程陽靈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直到在教室窗戶消失不見，這才收回視線。
馮傲帶著祝清曜來到比較偏的一個廁所，問他：“你不算和靈靈說？”
祝清曜低著眼眸：“還沒想好應該怎麽說。”
馮傲嘆息一聲，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點燃：“你盡早和她說吧，拖得越久越麻煩。”
祝清曜有些煩，看向他手裏的煙盒：“給我一支？”
他會抽煙，只是很少抽。
因為他覺得，沒什麽用，還對身體不好。
馮傲剛準備伸出手，像是又想到什麽，拿了回來：“還是算了，要是讓你媽聞到，怕是明天就敢來學校找我。”
祝清曜抿唇，煩躁更甚，目光漸漸飄向窗外。
馮傲吐出煙圈，下意識離祝清曜遠一些：“橫幅那句話是你寫的吧？”
他直接說出那句話：“希望大家的目標都能實現。”
祝清曜點頭，對馮傲，沒什麽可隱瞞的。
打開窗戶，讓室內的煙味兒往外散了散。
“你還是盡早和靈靈說吧，她最近問你報考志願的事情，你就需要說一個謊，我怕你最後圓不上。”
祝清曜看著遠方的高樓明亮，學校外的騎車鳴笛聲此起彼伏。
須臾，他才出聲：“我再想想應該怎麽說。”
馮傲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快吧，靈靈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祝清曜沒出聲，他雖然也知道00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他就是害怕，怕00生氣，瞞了她這麽久。
而且，他還想和鄭慧抗衡一下，看看最後能不能按照他的想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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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陽靈努力跟著進度, 爭取下次考試的時候能和祝清曜的分數差得少一些。
哪怕兩人現在肯定不會在同一所大學了，但她也想盡可能的, 追趕他的腳步。
而不是，只和過去的自己做對比。
2.27那天，劉隱在黑板最上方寫上——
高考倒計時：100
程陽靈看著上面的天數，忽然有些悵然，明天就是兩位數了，也不知道這一百天她還能進步多少。
下午召開百日誓師大會，陽景一中給每個班準備了一個大長條幅，上面是激勵的話語, 等校長和老師學生代表發完言後, 便開始讓各個班級在橫幅上寫目標。
程陽靈看著前面的人雀躍寫上自己的理想的大學, 面露迷茫。
好像忽然之間，班內的大家都有明確想要考的大學了。
只有她, 只知道想當老師，並沒有很明確的目標。
前方的人越來越少，當筆傳到程陽靈手裏的時候, 看著上面的各種大學各種專業, 抿了抿唇。
沒過多糾結，在上面寫：希望目標能夠實現。
剛剛排隊的時候她就在想，既然還沒有很明確的目標, 那就希望自己當老師這個目標能夠實現。
把筆遞給後面的人, 發現祝清曜正站在後面等她。
快速走到他面前，問他：“你有大學目標了嗎？”
祝清曜頓住, 狐疑看了眼她。
過了幾秒, 才出聲：“沒有。”
程陽靈嘆息一聲：“我也沒有，不過我看他們都寫了大學。”
祝清曜這才反應過來, 她是看見別人有明確目標而她沒有，所以才問的他。
內心松了一口氣，笑了笑：“你也有目標的，不是想當老師？大學可以等高考完在挑，不急。”
程陽靈點頭，似乎除了這樣，也沒什麽別的辦法了。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嘰嘰喳喳說著在條幅上寫的什麽。
程陽靈沒參與，她覺得，與其討論這個，不如抓緊時間多做兩道題。
等劉隱回來後，拿著剛剛那條橫幅，讓祝清曜和馮傲掛在後面。
程陽靈回頭看了眼，卻在最角落裏，發現一個人寫：希望大家的目標都能實現。
眨了眨眼，看著那字，有些眼熟。
沒多想，回過頭繼續做題。
寫著寫著，忽然意識到，那個字，和祝清曜的字好像，但是又沒有他的字好看，也不知道受沒受橫幅不方便寫字的原因。
不過，程陽靈更偏向於或許是班內有人寫字和祝清曜有些像，畢竟她沒見過班內所有人的字跡。
等他倆掛好後，劉隱出聲：“不管最後你們有沒有實現這上面的目標，但只要你們為了這個目標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就可以了。”
頓了下，劉隱接著道：“到時候咱們班拍畢業照，拿著這個橫幅去。”
班內轟然大笑，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太土了！”
劉隱瞪向那人：“土什麽？這以後都是你們一些美好的回憶。”
有人問：“三十天假期二百張卷子的回憶嗎？”
劉隱氣結：“就記住這個了吧！”
教室內再次轟笑。
劉隱看著他們，沒出聲。
他們現在年紀還小，還會有些不理解。但是，等他們畢了業後，就會發現，高中其實不只有繁忙的血學業，還有一些或多或少美好的東西，只不過現在的他們，全然未覺。
時間仿佛忽然被開了倍速，轉瞬就到了四月份。
程陽靈最近學得有些累，不想在教室吃飯，拿著飯盒準備出去吃，順便放松一下心情。
祝清曜看著她拿著東西，出聲：“你幹嘛去？”
程陽靈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我想出去吃午飯，教室太悶了。”
沒等她反應，祝清曜快速從書包裏拿出飯盒，“我和你一起去。”
出了教室，祝清曜才問她：“你找好地方了嗎？”
程陽靈點頭。
帶著他來到高三教學樓的後面，祝清曜看到面前的藤蔓，瞬間了然。
兩人坐在長椅上，程陽靈打開飯盒，又看了眼祝清曜的，震驚。
“你怎麽吃的這麽清淡？”
祝清曜聳了聳肩：“健康。”
低下頭，看著自己腿上的紅燒肉和土豆片，陷入沈思。
她的應該更健康吧，最起碼是葷素搭配的，他的還全是素菜。
遲疑一瞬，問他：“你要吃紅燒肉嗎？我媽做的很好吃。”
祝清曜遲疑一瞬，還是把筷子放到她的飯盒裏。
而後，又慢慢把肉塞進自己嘴裏。
程陽靈一直盯著他，等祝清曜咽下去後，問他：“怎麽樣？”
“好吃。”
程陽靈直接把飯盒舉到他面前：“那你多吃一點，我媽每次都給我帶好多，我吃不完。”
祝清曜狐疑看她，說出內心的疑問：“你該不會是為了減肥不好好吃飯吧？”
程陽靈搖頭，“是真的吃不了，我減肥從來沒有節過食。”
祝清曜這才放下心又夾了幾塊。
四月份的陽景沒那麽冷，甚至陽光很足。
頭頂的藤蔓擋住全部光線，兩人坐在那裏安靜吃著。
溫風輕輕吹過，帶著額前的碎發在唇前來回飄動，程陽靈把頭發別到耳後，沒過多久又被吹了下來。
這樣反覆幾次，程陽靈有些煩躁。
祝清曜註意到她的動靜，倏地站起來。
程陽靈不解看他。
“咱兩換個位置，我幫你擋著。”
程陽靈恍然，她剛剛的動靜，被他註意到了。
沒多推辭，直接和他換了位置。
也不知道是那縷碎發是被耳朵別住了，還是和祝清曜換了位置真的有用，再也沒掉下來過。
吃完午飯，兩人從另一邊回去。
走著走著，祝清曜忽然笑出聲，回頭看她：“00，你可別再崴到腳了。”
“......”
有些氣悶：“我不會的！”
祝清曜笑得更大聲了，程陽靈不想理他。
怎麽能有人，專門翻人舊事來笑話對方的。
腳步逐漸加快，不想理他。
可即使她走得再快，也能被祝清曜很輕松追上，暗自嘆息一聲，只好放慢腳步。
“00你別生氣，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
“......”
他還不如不說話。
-
回到班級，馮傲註意到他兩，哀怨看著。
“你們兩個出去吃飯為什麽不喊我。”
“哦，”祝清曜把飯盒放進書包：“是00想要出去吃，我強行跟過去的。”
“你要是直接說你不要臉，我也能聽明白。”
祝清曜：“......”
程陽靈忍著笑，出聲：“下次出去喊你。”
“還是靈靈靠譜。”
祝清曜瞥了他一眼，沒多說。
很快就到了四月底，馮傲刷著刷著題，忽然重重嘆息一聲。
劉隱坐在前面，聽到他的聲音，語氣不是不好：“馮傲你別傳播負能量。”
馮傲：“......”
班內小幅度笑起來。
等劉隱走後，馮傲回過頭。
“我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開運動會，今年我們就只能坐在這裏刷題了。”
祝清曜頭也沒擡：“會更快的，還有三十幾天就高考了。”
馮傲默了默，轉過身子繼續刷題。
程陽靈看著馮傲背影，沈思。
去年的這個時候，祝清曜還跑步得了獎，也因為拿了本英語書去操場而被劉隱說。
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明明去年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但已經過去很久了。
五一假期，程陽靈一直在家裏刷題，假期結束後就要期中考試了。
高三下學期考試逐漸增多，她的成績也和祝清曜之間的分數差的越來越小，但程陽靈總是覺得，應該按照期中考試成績為準。
畢竟，期中考試要比平時那些考試要正規很多。
只不過，最近大小考試都算上，她的英語成績一直沒有超過祝清曜。
而祝清曜的英語，也一直穩定在145往上。
假期過後就期中考試，大家對考試已經麻木了，當晚就發下答案，程陽靈一一對著。
第二天晚上成績單就已經發了下來，和祝清曜只差了十分。
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幾分怎麽會這麽難追。
看著面前她和祝清曜的總分，程陽靈糾結一瞬，扭過頭問他：“你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
祝清曜正在做題的手一頓，手中的筆沒拿穩，在卷面劃上一道筆印，甚至劃出一個洞。
程陽靈看了眼他的卷面，擡起頭。
“怎麽忽然這麽問？”
“就是看咱兩分數也差不多，不能在一個大學，萬一能在同一城市呢？”
祝清曜垂下眸子，遮擋住他眼底的所有情緒。
程陽靈沒出聲，就這麽靜靜看著他。
良久，他才掀起眼皮：“我還沒想好。”
程陽靈楞住，緩緩出聲：“我打算考帝都師範，你如果打算考那邊的學校，或者你有目標了，一定要告訴我。”
祝清曜點頭。
程陽靈覺得有些奇怪，在她印象裏，祝清曜明明是一個很有目標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高考填志願這件事上，完全沒有想法。
除了當初和她說一起學醫，還算有個專業目標。
但是現在，程陽靈感覺到，他可能連醫，也不想學了。
想不明白他的心思，索性不再想了。
沒過幾分鐘，馮傲忽然回過頭，喊祝清曜一起去廁所。
程陽靈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直到在教室窗戶消失不見，這才收回視線。
馮傲帶著祝清曜來到比較偏的一個廁所，問他：“你不算和靈靈說？”
祝清曜低著眼眸：“還沒想好應該怎麽說。”
馮傲嘆息一聲，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點燃：“你盡早和她說吧，拖得越久越麻煩。”
祝清曜有些煩，看向他手裏的煙盒：“給我一支？”
他會抽煙，只是很少抽。
因為他覺得，沒什麽用，還對身體不好。
馮傲剛準備伸出手，像是又想到什麽，拿了回來：“還是算了，要是讓你媽聞到，怕是明天就敢來學校找我。”
祝清曜抿唇，煩躁更甚，目光漸漸飄向窗外。
馮傲吐出煙圈，下意識離祝清曜遠一些：“橫幅那句話是你寫的吧？”
他直接說出那句話：“希望大家的目標都能實現。”
祝清曜點頭，對馮傲，沒什麽可隱瞞的。
打開窗戶，讓室內的煙味兒往外散了散。
“你還是盡早和靈靈說吧，她最近問你報考志願的事情，你就需要說一個謊，我怕你最後圓不上。”
祝清曜看著遠方的高樓明亮，學校外的騎車鳴笛聲此起彼伏。
須臾，他才出聲：“我再想想應該怎麽說。”
馮傲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快吧，靈靈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祝清曜沒出聲，他雖然也知道00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他就是害怕，怕00生氣，瞞了她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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