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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精神小兔改造計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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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精神小兔改造計劃2

◎小兔念念不忘cpdd◎

“我說得是實話啊......”林愉不明白問題出在何處,圓圓的杏眼中噙滿疑惑,“小兔,你為什麽不直接和你奶奶表達你的想法呢,是不好意思嗎?”

“你,啊——!”東子涵徹底破防,無能狂怒,大喊幾聲發洩。

朱老板靜靜觀賞這場鬧劇,幾乎要笑昏過去,向林愉招招手:“哎呀小林,你快停下吧,你好把他給說死了。”

“唉,現在的小孩真奇怪。”林愉抖摟開從大媽那要來的濕毛巾,給東子涵擦臉,這小兔的眼下臉上盡是淚水與汗滴,狼狽異常,“你如果有個正兒八經的理由,我們不會攔著你走,但你如果只想繼續當小混混,那可不行。”

林愉調查過幾個東子涵所謂的“兄弟”。

大部分小孩的身世的確令人唏噓,可正如野蠻生長的樹木肆意到了年歲,已經歪得難以矯正,有些人的腦中一片空白,善惡界* 限空空,心裏那桿秤上也空空,好似個玻璃玩偶,什麽欲望皆藏不住,軀殼易碎,但留下玻璃碴子極容易紮傷無辜路人。

如果東子涵走到這個地步,簡直傷人傷己。

“我不是小混混...嗚......”東子涵本以為他會被暴打一頓,畢竟族群裏教育小孩就是這般,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林愉的輕聲細語,難以置信地悄悄落淚,“學習...怎麽學都望不到頭,但發視頻的收益卻很快,很快就有人評論我。”

“那是因為你生活好,但這又不是你自己創造的,沒了你親戚們給你錢,你該怎麽辦?”朱老板一針見血,把手電倚在黃瓜架邊,讓強子鋪上塑料布,帶著大家席地而坐,“如果你不改變,就算我們真放你去拍視頻當網紅,這條路也長遠不了。”

前兒才下完雨,田埂中隱匿著不少青蛙□□,棍兒呱棍兒呱的,吵得別有一番風味,更防止了幾人被蚊蟲侵擾。

東子涵聽著蛙鳴,燥熱與怒火在潮濕清涼的夜風中緩緩褪去,逐漸找回理智:“可是做我自己想做的,我高興......而在學校,誰都不喜歡我。”

他講話有鄉音,說起英語來總彌漫著股大碴子味,而班上三分之二的同學自幼參與英語演講比賽,口語流利,他永遠望塵莫及。

新時代的學生們很文明,再厭惡誰也不至於真去打罵,可漠視與暗諷也叫暴力。

在這般環境下,東子涵習慣了獨自吃飯和上洗手間,春秋游時默默坐在到一旁,在熱火朝天的打游戲聲與嬉鬧聲,靠著冰冷的車窗玻璃睡覺。

“幹嘛要在乎別人的喜歡,你再開學是初三,和他們就剩一年相處時間了,往後大家誰還認識誰啊。”林愉雙手托腮,聽東子涵磕磕絆絆地自述。

“一年時間也很長。”東子涵不願再面對那些同學。

朱老板拍拍他的肩膀,感嘆道:“是啊,一年就有三百六十五天,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多少三百六十五天呢?可是孩子,你才多大,區區一年就是一眨眼啊,我當時眼睛連眨了五下,還覺得時間過得不夠快,不能快到直接讓我變成大款。”

“但您現在很有錢啊,我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東子涵愁眉苦臉。

“哈哈哈哈,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朱老板審視他的小瘦身板,晃晃腦袋,“你長得還不如小林結實呢,甭說像我一樣了,就是單純去幹體力活,也沒人要你啊。”

林愉打心底裏讚同,炫耀似地朝精神小兔捶捶自己的臂膀。

她為了能在靈獸綜評裏的體能一項得優等,常跟著莫歸、布安懷去健身房鍛煉,隔日會夜跑,吃飯時也多吃牛肉或雞胸,感覺手臂上快有肌肉的線條了。

“我可以改變啊。”東子涵不服氣地反駁道。

這時候,總是沈默寡言的強子嗤笑一聲:“但時代也改變了,不過是好事,否則就你這種不知死活的小孩崽子,估計......”

“孩子,這麽跟你講吧,我最初那會兒是賺快錢的人,我不害人,可在那個年代沒有和氣生財一說。”朱老板語氣意味深長,挑揀出幾件無傷大雅的事情談起,像說故事般慢悠悠說給東子涵聽。

那是段遍地黃金,憑借一把刀、一身膽就能改頭換面的瘋狂歲月;也是段人命輕薄,易變一具骨、一抔土徒成前車之鑒的血腥日子。

東子涵聽著聽著,也從最開始的驚奇興奮變為恐懼嘆息。

“來,強子,給他看看你身上的傷。”朱老板精通恐嚇療法,準備再接再厲。

“人小姑娘還在這呢,我就不掀衣服了,你就瞅瞅這幾道淺的得了。”強子把手電拽到身前,給忠義會群主精神小兔一一細數刀疤們的來歷。

除此之外,還有道圓形的傷疤,是哪種東西造成的,不言而喻。

“這......”此刻,東子涵終於理解了朱老板等人為什麽在聽到忠義會時,臉上會浮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朱老板見對方勉強還算明白事理,沒有嘲諷,語重心長道:“孩子,你只要能養活自己,不給社會添麻煩,幹什麽都行。可現在,你哪樣都做不到。叔知道你委屈,但光委屈解決不了問題,好好回去上學,想想怎麽可持續性地拍視頻,先靠自己掙到錢了再談其他。”

“對啊小兔子,這也是你奶奶的意思,她知道早些年對你有所忽視,也理解你覺得學習痛苦,卻不能放任你為非作歹。”林愉呼嚕呼嚕東子涵頭頂的彩色軟毛。

“嗯......”東子涵雙臂環住大腿,把臉死死埋在膝頭,悶聲大哭,“我、我明天就回去。”

“這就對嘍。”林愉繼續順毛擼。

然而這時,東子涵弱弱問了一句:“那…那還和我cpdd嗎,別人都有cp,就我沒……啊,別敲我!”

但林愉沒就此停手,繼續賞給他幾個爆栗子:“再敢提,你就接著在山莊裏種地豆吧。”

第二日清晨。

朱老板親自送東子涵和林愉上車。

“小林你倒是挺有耐心的。”朱老板和不少辦事處的靈獸打過交道,近年來,鮮少再遇見如林愉般滿懷赤誠的,多數只把這份工作當跳板,方便盡快完成身份對接、在人類社會中站穩腳跟。

清閑貓咖是三級辦事處,往上還有二級、一級,某幾個一級辦事處表面上於人類眼中是不錯的公司,乃十分精彩實用的履歷。許多靈獸被辦事處錄取後,只選擇簽署短期聘任合同,混過幾天日子後,便往京滬兩地跳槽,往往給同事留下一堆爛攤子。

但小林看著不像這種人。

林愉沒想到朱老板會這樣感嘆,靦腆笑笑:“我的本職就是幫大家解決問題呀,而且小兔子才多大,何必跟個小孩一般見識。”

“對,是這樣。”朱老板愈發覺得她招人待親。

心思純善卻有分寸,永遠熱情滿腔,最重要的是能力過硬,管理局很需要這樣的人才。

下午,朱老板給金園長打了通電話。

“哎,老金啊,聽說你想整新項目,籌備得怎麽樣了,多少人同意多少人反對?這樣吧,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尋思小林挺不錯的,我支持你特招小林。”他開門見山道。

金園長一聽樂壞了:“兄弟我謝謝你,再差幾票這事就有影了,剩下的由何大姐定奪,我就不信成功不了。”

*

離開山莊後,林愉先帶東子涵剃頭,剪去了紫一塊綠一塊的滿腦袋鸚鵡毛,才把他送回何家老宅找山姨。

離別這些天,山姨常擔心憂慮得睡不著,保養不錯的眼底泛出烏青,略蒼老了些。

“奶奶,我回來了,我這就繼續去讀書,但是以後......以後我還是想拍視頻。”東子涵和林愉講過餘下計劃,準備拍攝關於精神小夥從良上學的一系列視頻,與之前的人設造成反差感。

或許他在這方面真有天賦,張嘴既有條不紊、口若懸河,竟真讓林愉感覺稍微靠點譜。

山姨無可奈何地瞪了東子涵一眼:“行,只要別再給我整出個忠義會就行。好了,想通了就快走吧,你老待在這不方便。”

再不走,她要被煩死了。

林愉觀任務完成,正欲告辭,卻被山姨叫住。

“何大姐找你,我帶你去二樓見她。”在靈獸事務方面,山姨更像何女士的助理,知道不少事情。

小書房。

何女士好似剛開完會,還沒來得及換下嚴肅的黑色正裝,手中捏著一個小優盤坐在桌邊,面色深沈。

“小林,坐。”涉及正事時,她沒有和人客套的習慣,直接了當地問,“你在鳥類獸語這方面上怎麽樣,不看口型的話,能翻譯準確嗎?”

動物比起靈獸的表達能力差些,若想要精確得知某類動物的意圖,觀察口型與面部表情不可或缺。

“我大概可以,是單純翻譯錄音嗎?”林愉問。

“對,你先聽一段試試看,不要有太大壓力,能翻譯出多少是多少。”何女士示意山姨把優盤插進電腦。

這段錄音年代久遠,音質不好且背景嘈雜無比,有用的信息不多。

何女士最近找過許多人翻譯,卻難以得到想要的結果,讓林愉來嘗試,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直播時的獸語聊天只能算兒科,在沒見過林愉做專業翻譯前,她很難對其抱有希望。

實在不行,惟有去海底請林愉的老師出山了。

“是……應該是一只雀科鳥類,在說‘綠色的人’……額,我大概還聽出有鳥類靈獸在叫喊。”林愉將第一段錄音聽過兩遍,努力感知那幾道鳥鳴,頭痛欲裂。

“有鳥類靈獸?”何女士倏地站起身,眼底的不可置信逐漸被驚喜掩蓋。

林愉相信自己的能力,絲毫不猶豫,肯定道:“絕對有,只是偽裝成了普通鳥類再喊,但靈獸的說話習慣會被人類感染,換氣頻率也許鳥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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