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朕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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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朕什麽都知道
康熙五十年的新年大宴, 辦得熱鬧極了，今天是家宴，下面坐滿的宮中嬪妃, 阿哥福晉和宗室親眷。
佟佳沅看著夜空中一簇簇煙花在瞬間綻放, 而後下落, 最後消失不見。
太後的身體依舊康健，但宴席吵鬧，不能多待，等康熙帶頭敬過酒後，太後便起身離席了, 宣妃也跟著告退，前去照顧太後。
宮裏的孩子更多了, 一個個端坐在下面，雖在家都被教過規矩, 但小孩子，難免有調皮的時候。
她剛才就看見胤礽的小兒子把花生放進了他大哥的碗裏, 然後就被打了屁股，佟佳沅不禁失笑，這熊孩子真是哪裏都有啊。
康熙坐在她身旁, 笑了笑, “累不累。”
佟佳沅搖了搖頭，“有表哥在身邊, 我不累。”
梁九功在身後為萬歲倒酒, 但倒的都是米兒酒，皇後娘娘早就禁止萬歲喝烈酒了, 他也不敢陽奉陰違。
康熙淺嘗一口，就沒再喝了, 如今長時間不喝酒，他也不想著了。
底下的妃嬪看了一眼挨著坐在一起的帝後，又不約而同地移向了別處，如今她們也就能在大宴上見皇上一面了，還有什麽好爭的呢。
萬歲的心，早就被皇後牽走了，即便今日皇後不在這，也不會想著再看她們一眼。
剛過完年，佟佳沅便跟著康熙去了園子，還是園子裏好啊，清閑自在，也沒有外人能進來，完全是她的地盤。
聽荷在一旁道：“娘娘，可要吃些點心。”
佟佳沅來了興趣：“有什麽點心。”
聽荷笑道：“有桃花酥，芙蓉酥，棗泥山藥糕...還有膳房新送來的玫瑰飲子，說是改良過的，特意請娘娘品鑒。”
“那便送上來吧。”
一共送來十八種點心，都是膳房大師傅做的。
佟佳沅饒有興致地挨個嘗了嘗，她覺得好吃的聽荷都挨個記了下來，等日後再給大師傅說。
嘗到第九種的時候，她便有些膩了，雖然宮中的點心做得都小，但到底是甜食，她也沒吃完，就把剩下的賞了出去。
每日申時是她聽戲的時間，如今園子唱戲的伶人是康熙特意找人尋來的，她十分喜歡，每日都聽她唱上幾曲。
在園子裏的日子舒心快樂，頗有一種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覺，轉眼就到了端午。
她讓膳房提前送來了材料，準備自己動手，有蛋黃，豆沙，豬肉，臘肉四種餡，雖形狀不好看，但味道還不錯。
當然還是因為膳房的餡料調得好。
康熙的生日就在這個月，他不準備大辦，佟佳沅便準備自己做一碗長壽面給他，作為祝福。
為此在小廚房苦練了多日，終於可以拉出一碗像樣的面，才呈了上去。
康熙看著眼前的面，有些驚訝：“這是沅兒做的。”
佟佳沅看他，“怎麽，表哥不信。”
康熙搖頭：“不是，只是朕覺得十分驚喜。”
他吃光了面，又把湯喝多，只覺得有滿腔的話想對沅兒說，可到了最後，也只是把她放到了身邊坐下，“快歇歇吧，別累著了。”
佟佳沅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泥做的。”
因是端午，額爾謹特意縫制了五毒香囊給她，還送來不少絲線粽子。
佟佳沅笑道：“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來哄呢。”
聽荷：“這都是大公主的孝心。”
佟佳沅笑了笑：“拿去掛我床邊吧。”
“是。”
胤礽和胤禛特意來了園子陪她，康熙坐在上首，幾個孩子依次坐好，如同當年在景仁宮時一樣。
幾人合力吃完了一只烤全羊，特意包好的粽子卻沒吃幾個。
見他們說完，佟佳沅拿了準備好的荷包出來分給三人。
胤禛將東西倒了出來，發現是金銀馃子，便笑道：“額娘，這又不是過年，怎麽還發壓歲錢啊。”
“而且我們都這麽大了，怎麽還能收額娘的錢。”
佟佳沅：“我是你額娘，自然是想發就發，管你多大都要收著。”
幾人見狀，便都笑著將荷包收了起來。
清溪書屋內，康熙正與太子商量政事，胤礽越說話越多，兩人一直從午後談到日暮黃昏，直到梁九功過來提醒，他這才看見到了晚膳的時辰。
胤礽連忙起來告罪：“都怪兒臣忘了看時辰。”他知道額娘一直讓皇阿瑪準時用膳，是以剛才梁公公才敢過來提醒，沒成想今日卻因為他耽誤皇阿瑪用膳的時辰。
“無妨。”康熙笑著看了看兒子：“走，先去見你皇額娘，有什麽事皇阿瑪替你擔著。”
早就等在屋裏的佟佳沅看著父子兩個一塊回來時便明白了，這兩人定是聊的忘了時辰。
胤礽進門不等皇額娘說話，就先是請罪：“都怪兒臣，纏著皇阿瑪談事情，這才回來晚了。”
雖說皇阿瑪說沒事，可他也不能把此事推到皇阿瑪身上，還是先向額娘認錯比較好。
佟佳沅笑了笑：“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快用膳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麽母老虎呢。”
胤礽用過膳便回去了。
康熙拉著她到書房，“朕和你的畫像送來了，朕本想中午便拿過來給你的，可有事耽擱了。”他笑了笑。
小太監們配合地打開畫像，佟佳沅看了過去，這幅是西洋畫師畫的，自他進宮後便會每年都為她和康熙畫上一幅肖像，他們兩人或站或坐，始終都靠在一起。
她笑了笑，“這樣看，我和表哥確實在一年年地變老。”
歲月不饒人，即便她保養得很好，也難逃歲月的痕跡，所幸她膚白貌美，即便是老了，也是個美人，只不過變成了中年美婦人。
康熙也笑了，“在朕眼裏，沅兒還如同剛進宮一般貌美如花，朕卻是老了。”
他摸了摸畫像，看著一直在他身旁的沅兒，只覺得日月如梭。
佟佳沅：“甜言蜜語，但是我喜歡聽。”
第二日，康熙午膳沒有和她一起用，佟佳沅讓膳房送了鍋子過來，沒有旁人打擾，一個人慢慢涮著肉吃，真的好不快活。
聽荷笑著看向娘娘：“娘娘，可要出去散散。”
“好。”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她帶著人到了園子裏景色最美的亭子坐下，拿起來話本子看了起來，聽荷又指揮著人擺上了茶水點心。
佟佳沅剛擡頭，就看到了一個嬤嬤帶著一水的小宮女從旁邊的路上穿了過去，“那些是新選進來的宮女嗎。”
聽荷看了看，回道：“是呢，娘娘，年前剛放出去了一批年長的宮女，這些事今年剛選進來的，嬤嬤已經調教好了，如今送來的應該是在園子裏伺候的。”
佟佳沅點了點頭，宮女三年一選，今年正好是選宮女的年份，宮裏伺候人的多，主子倒沒有多少，年前她向康熙提了提，多放出去了一些適齡的宮女出宮嫁人，尤其是四妃身邊的，也省得後宮裏人人耳聰目明的，倒不好辦了。
新選進來小宮女沒有多少用處，等她們再想積累起手中的人脈，且再等個二十年吧。
清溪書屋門外。
梁九功見到她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娘娘您來了，皇上在裏面等您呢。”
佟佳沅沖他笑笑，她午睡剛醒，就聽到康熙傳話讓她過來，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進門，她便看到康熙的書桌上擺滿了不知是什麽的圖紙，他看得十分認真，連她來了都沒註意。
“表哥在看什麽呢”
佟佳沅想要嚇一嚇他，誰知剛走到康熙身前就被他一把拉住，“過來看看。”
看什麽啊，她探過頭去，“這是。”她有些驚訝。
康熙：“這是清景陵。”
佟佳沅看他，清景陵是康熙的陵寢，從康熙十五年就開始建了，如今裏面已經躺著兩位皇後了。
她開玩笑道：“表哥是想給我分屋子了嗎，可是屋子不夠。”
世人註重身後事，也不避諱，他從現在開始考慮讓她住哪也不奇怪。
康熙瞪了她一眼：“朕是想讓你葬在朕的旁邊。”
可沅兒是繼後，按規矩是不能越過孝誠的，可他卻想將沅兒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佟佳沅有些說不出話了，她看了看圖紙，握住了康熙的手，“我也想離表哥近些。”
康熙五十一年，康熙退位，傳位於清太子愛新覺羅·胤礽。
他則是做了太上皇，佟佳沅也做上了太後。
她笑了笑，她從沒過到自己能在康熙活著的時候做上太後，她也沒想到康熙會真的帶她離宮，他們正坐在船上，一路向南。
佟佳沅：“表哥就這麽走了，不擔心胤礽嗎。”
康熙：“朕留在宮裏才是讓胤礽難做。”一個宮裏有兩個皇帝，大臣們該聽誰的。
“況且朕也老了，朕已經為大清做了五十年的皇帝，已經累了，剩下的就讓胤礽來做吧。”
他如今已經戴上了老花鏡，看書都開始力不從心了，再忙於朝政，自己怎麽還有精力帶沅兒出門。
佟佳沅笑得燦爛又驚喜：“表哥，我們先去哪呀。”
康熙：“蘇州。”
“表哥怎麽知道我喜歡蘇州的。”
“朕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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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的新年大宴, 辦得熱鬧極了，今天是家宴，下面坐滿的宮中嬪妃, 阿哥福晉和宗室親眷。
佟佳沅看著夜空中一簇簇煙花在瞬間綻放, 而後下落, 最後消失不見。
太後的身體依舊康健，但宴席吵鬧，不能多待，等康熙帶頭敬過酒後，太後便起身離席了, 宣妃也跟著告退，前去照顧太後。
宮裏的孩子更多了, 一個個端坐在下面，雖在家都被教過規矩, 但小孩子，難免有調皮的時候。
她剛才就看見胤礽的小兒子把花生放進了他大哥的碗裏, 然後就被打了屁股，佟佳沅不禁失笑，這熊孩子真是哪裏都有啊。
康熙坐在她身旁, 笑了笑, “累不累。”
佟佳沅搖了搖頭，“有表哥在身邊, 我不累。”
梁九功在身後為萬歲倒酒, 但倒的都是米兒酒，皇後娘娘早就禁止萬歲喝烈酒了, 他也不敢陽奉陰違。
康熙淺嘗一口，就沒再喝了, 如今長時間不喝酒，他也不想著了。
底下的妃嬪看了一眼挨著坐在一起的帝後，又不約而同地移向了別處，如今她們也就能在大宴上見皇上一面了，還有什麽好爭的呢。
萬歲的心，早就被皇後牽走了，即便今日皇後不在這，也不會想著再看她們一眼。
剛過完年，佟佳沅便跟著康熙去了園子，還是園子裏好啊，清閑自在，也沒有外人能進來，完全是她的地盤。
聽荷在一旁道：“娘娘，可要吃些點心。”
佟佳沅來了興趣：“有什麽點心。”
聽荷笑道：“有桃花酥，芙蓉酥，棗泥山藥糕...還有膳房新送來的玫瑰飲子，說是改良過的，特意請娘娘品鑒。”
“那便送上來吧。”
一共送來十八種點心，都是膳房大師傅做的。
佟佳沅饒有興致地挨個嘗了嘗，她覺得好吃的聽荷都挨個記了下來，等日後再給大師傅說。
嘗到第九種的時候，她便有些膩了，雖然宮中的點心做得都小，但到底是甜食，她也沒吃完，就把剩下的賞了出去。
每日申時是她聽戲的時間，如今園子唱戲的伶人是康熙特意找人尋來的，她十分喜歡，每日都聽她唱上幾曲。
在園子裏的日子舒心快樂，頗有一種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覺，轉眼就到了端午。
她讓膳房提前送來了材料，準備自己動手，有蛋黃，豆沙，豬肉，臘肉四種餡，雖形狀不好看，但味道還不錯。
當然還是因為膳房的餡料調得好。
康熙的生日就在這個月，他不準備大辦，佟佳沅便準備自己做一碗長壽面給他，作為祝福。
為此在小廚房苦練了多日，終於可以拉出一碗像樣的面，才呈了上去。
康熙看著眼前的面，有些驚訝：“這是沅兒做的。”
佟佳沅看他，“怎麽，表哥不信。”
康熙搖頭：“不是，只是朕覺得十分驚喜。”
他吃光了面，又把湯喝多，只覺得有滿腔的話想對沅兒說，可到了最後，也只是把她放到了身邊坐下，“快歇歇吧，別累著了。”
佟佳沅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泥做的。”
因是端午，額爾謹特意縫制了五毒香囊給她，還送來不少絲線粽子。
佟佳沅笑道：“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來哄呢。”
聽荷：“這都是大公主的孝心。”
佟佳沅笑了笑：“拿去掛我床邊吧。”
“是。”
胤礽和胤禛特意來了園子陪她，康熙坐在上首，幾個孩子依次坐好，如同當年在景仁宮時一樣。
幾人合力吃完了一只烤全羊，特意包好的粽子卻沒吃幾個。
見他們說完，佟佳沅拿了準備好的荷包出來分給三人。
胤禛將東西倒了出來，發現是金銀馃子，便笑道：“額娘，這又不是過年，怎麽還發壓歲錢啊。”
“而且我們都這麽大了，怎麽還能收額娘的錢。”
佟佳沅：“我是你額娘，自然是想發就發，管你多大都要收著。”
幾人見狀，便都笑著將荷包收了起來。
清溪書屋內，康熙正與太子商量政事，胤礽越說話越多，兩人一直從午後談到日暮黃昏，直到梁九功過來提醒，他這才看見到了晚膳的時辰。
胤礽連忙起來告罪：“都怪兒臣忘了看時辰。”他知道額娘一直讓皇阿瑪準時用膳，是以剛才梁公公才敢過來提醒，沒成想今日卻因為他耽誤皇阿瑪用膳的時辰。
“無妨。”康熙笑著看了看兒子：“走，先去見你皇額娘，有什麽事皇阿瑪替你擔著。”
早就等在屋裏的佟佳沅看著父子兩個一塊回來時便明白了，這兩人定是聊的忘了時辰。
胤礽進門不等皇額娘說話，就先是請罪：“都怪兒臣，纏著皇阿瑪談事情，這才回來晚了。”
雖說皇阿瑪說沒事，可他也不能把此事推到皇阿瑪身上，還是先向額娘認錯比較好。
佟佳沅笑了笑：“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快用膳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麽母老虎呢。”
胤礽用過膳便回去了。
康熙拉著她到書房，“朕和你的畫像送來了，朕本想中午便拿過來給你的，可有事耽擱了。”他笑了笑。
小太監們配合地打開畫像，佟佳沅看了過去，這幅是西洋畫師畫的，自他進宮後便會每年都為她和康熙畫上一幅肖像，他們兩人或站或坐，始終都靠在一起。
她笑了笑，“這樣看，我和表哥確實在一年年地變老。”
歲月不饒人，即便她保養得很好，也難逃歲月的痕跡，所幸她膚白貌美，即便是老了，也是個美人，只不過變成了中年美婦人。
康熙也笑了，“在朕眼裏，沅兒還如同剛進宮一般貌美如花，朕卻是老了。”
他摸了摸畫像，看著一直在他身旁的沅兒，只覺得日月如梭。
佟佳沅：“甜言蜜語，但是我喜歡聽。”
第二日，康熙午膳沒有和她一起用，佟佳沅讓膳房送了鍋子過來，沒有旁人打擾，一個人慢慢涮著肉吃，真的好不快活。
聽荷笑著看向娘娘：“娘娘，可要出去散散。”
“好。”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她帶著人到了園子裏景色最美的亭子坐下，拿起來話本子看了起來，聽荷又指揮著人擺上了茶水點心。
佟佳沅剛擡頭，就看到了一個嬤嬤帶著一水的小宮女從旁邊的路上穿了過去，“那些是新選進來的宮女嗎。”
聽荷看了看，回道：“是呢，娘娘，年前剛放出去了一批年長的宮女，這些事今年剛選進來的，嬤嬤已經調教好了，如今送來的應該是在園子裏伺候的。”
佟佳沅點了點頭，宮女三年一選，今年正好是選宮女的年份，宮裏伺候人的多，主子倒沒有多少，年前她向康熙提了提，多放出去了一些適齡的宮女出宮嫁人，尤其是四妃身邊的，也省得後宮裏人人耳聰目明的，倒不好辦了。
新選進來小宮女沒有多少用處，等她們再想積累起手中的人脈，且再等個二十年吧。
清溪書屋門外。
梁九功見到她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娘娘您來了，皇上在裏面等您呢。”
佟佳沅沖他笑笑，她午睡剛醒，就聽到康熙傳話讓她過來，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進門，她便看到康熙的書桌上擺滿了不知是什麽的圖紙，他看得十分認真，連她來了都沒註意。
“表哥在看什麽呢”
佟佳沅想要嚇一嚇他，誰知剛走到康熙身前就被他一把拉住，“過來看看。”
看什麽啊，她探過頭去，“這是。”她有些驚訝。
康熙：“這是清景陵。”
佟佳沅看他，清景陵是康熙的陵寢，從康熙十五年就開始建了，如今裏面已經躺著兩位皇後了。
她開玩笑道：“表哥是想給我分屋子了嗎，可是屋子不夠。”
世人註重身後事，也不避諱，他從現在開始考慮讓她住哪也不奇怪。
康熙瞪了她一眼：“朕是想讓你葬在朕的旁邊。”
可沅兒是繼後，按規矩是不能越過孝誠的，可他卻想將沅兒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佟佳沅有些說不出話了，她看了看圖紙，握住了康熙的手，“我也想離表哥近些。”
康熙五十一年，康熙退位，傳位於清太子愛新覺羅·胤礽。
他則是做了太上皇，佟佳沅也做上了太後。
她笑了笑，她從沒過到自己能在康熙活著的時候做上太後，她也沒想到康熙會真的帶她離宮，他們正坐在船上，一路向南。
佟佳沅：“表哥就這麽走了，不擔心胤礽嗎。”
康熙：“朕留在宮裏才是讓胤礽難做。”一個宮裏有兩個皇帝，大臣們該聽誰的。
“況且朕也老了，朕已經為大清做了五十年的皇帝，已經累了，剩下的就讓胤礽來做吧。”
他如今已經戴上了老花鏡，看書都開始力不從心了，再忙於朝政，自己怎麽還有精力帶沅兒出門。
佟佳沅笑得燦爛又驚喜：“表哥，我們先去哪呀。”
康熙：“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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