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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男孩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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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男孩還是女孩?

今年的年過得很熱鬧,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比以往任何一年的春節都要開心。

江山映畫別墅門前的大紅燈籠亮了一晚上,前前後後門上貼的對聯都是爺爺親自寫的, 那蒼勁的書法看起來很有力氣。

周縉白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人間煙火的氣息,他以前從未和人這樣過一個春節,周澤璽還沒塌房的時候, 逢年過節也不經常回家, 就他一個人,也懶得熱鬧了。

有了這樣一大家人之後, 他才知道天倫之樂是什麽意思。

原來這才是一個人完整的家。

昨晚萬家燈火, 鞭炮齊鳴,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馨。

抱著蘇荔在臥室窗前坐了一會兒,他感覺他的幸福具象化了。

從沒覺得自己這麽安定過, 好像這個家給了他無限的勇氣和力量。

蘇荔沒把有人尋親的這事跟周縉白說,她以為是有人玩抽象, 便也沒管。

大年初一大家都起得早, 只有蘇荔這個孕婦睡到了自然醒。

周縉白家裏是沒有什麽習俗禁忌, 但老人家的習俗和禁忌特別多。

大年初一不能把水灑在客廳的地上, 不能掃地倒垃圾等。

還有的地方說大年初一不可以洗臉梳頭,說是會把一年中的財運扔掉。

蘇荔醒來時已經有人拜年來了,是候疆永和章清池, 他倆來的挺早。

前些日子收到苗嵐的消息,說她離婚了, 蘇荔安慰了幾句之後,再沒有什麽下文了。

大年初一起床看到候疆永, 蘇荔都覺得心情有點微妙,周縉白在陪他說話。

三個男人一臺戲, 三個人說的起勁,候疆永大年初一地紅著眼眶,說著一些悔恨的話。

“我真的錯了,也承受錯誤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再回來。”

章清池和周縉白相互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

蘇荔看到章清池,只問了一句,“那個時秒的事情怎麽樣了?”

章清池回她一句,“我借錢給她了,讓她先給奶奶治病,回頭再讓她進組拍戲,還錢。”

蘇荔點頭,“那還不錯,人命重要,時秒那孩子年紀還小,未來發展空間很大,不要給她太多壓力。”

章清池應著,“這我知道。”

看著蘇荔自己倒水喝,周縉白起身往她身邊走,“這種事你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你看你多危險。”

他從蘇荔手中拿過杯子,玻璃杯有點燙手,“也可以叫阿姨幫你,你歇著。”

章清池感慨,“老周你是真寵老婆,蘇荔跟了你一點都沒錯。”

周縉白的言語清清淡淡,端著水,扶著老婆坐在他坐過的位置,“那我花了代價娶回來的老婆,不對她好點怎麽行?我可不想像有的人一樣,失去了才後悔。”

候疆永知道他在說誰,便也沒搭話。

餘落給他們倒了茶水來,留他們在家吃飯。

候疆永看著餘落,對周縉白說了一句,“怪不得娶得老婆那麽好看,丈母娘就是個美人胚子。”

周縉白無悲無喜地回了一句,“嵐姐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追她的人很多。”

候疆永,“……”

周縉白,“歲月沒能饒了她,你也沒有。”

候疆永,“……”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候疆永也不想喝茶了,起身要走,“你就是故意給我添堵。”

周縉白說,“要是真覺得錯了,那就拿出誠意來,或許她還有回頭的可能。”

候疆永回他,“隨便她,說我在外面搞女人,好像她沒背著我找男人似的,她包養的大學生我都看見好幾個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周縉白和蘇荔,“……”

候疆永要走了,問章清池走不走,章清池喝了一口茶水起身也要走,“我還得去岳父家裏,就不留下來吃飯了,回頭再聚。”

周縉白也沒挽留,起身去送他們。

蘇荔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什麽是婚姻呢?她也不知道。

毫無關系的兩個人因為愛情走到一起組成一個家庭,兩個人的心不在一起,便說什麽都沒用。

蘇荔在想,她和周縉白會不會走到那一天。

周縉白時常寬慰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孩子快出生了,蘇荔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蘇荔也知道,所以暫時不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安然無恙過了三天年,在初四早上,蘇荔忽覺一陣宮縮,有點疼。

周縉白快速吩咐人收拾了待產的東西,送蘇荔去了醫院。

周縉白知道蘇荔的產期是最近幾天,所以已經提前預訂了單獨產房。

單獨產房的費用比較高一點,但能讓產婦心情好點。

單獨產房的話,周縉白可以陪產。

但蘇荔拒絕陪產,她不想讓周縉白看著她生孩子,即使周縉白是他老公。

人性經不住考驗,哪怕一個男人多愛一個女人,但親眼看著一個女人在眼前生孩子,還是會有陰影。

況且周縉白已經親眼看過一個生孩子的女人死在面前,蘇荔怕他有陰影的同時,也怕給自己留下點什麽傷害。

肚子越來越疼,宮縮越來越厲害,但她忍著沒吭聲,一家人在產房外等著,爺爺奶奶也來了。

周縉白非要進去,護士不讓進,說產婦不想任何人打擾。

裏面有女醫生在陪蘇荔說話,讓她放輕松,蘇荔一陣陣出長氣,問什麽時候才能生出來。

那醫生會時不時檢查她開指的情況,“順產的話要開了十指才能行。”

蘇荔實在太疼了,開了三指後她終於疼地忍不住了,滿臉都是冷汗,說她不想等了,她想直接剖了。

女醫生也溫柔,她去詢問家屬的意見,奶奶說,“順產的話,孩子比較健康,過會兒會打無痛針吧?”

餘落沈默會兒,同意剖腹產,她問周縉白,“你什麽意見?”

周縉白問醫生,“哪個不疼?”

醫生說,“哪個都疼,看個人體質了,但剖腹產就快一些,順產的話,看她的樣子,應該還得兩三個小時。”

周縉白當即決定,“那就剖腹產吧,別讓她疼那麽久。”

在他心裏,蘇荔最重要。

蘇荔最終順轉剖,周縉白匆匆忙忙去繳費用,用了醫院最好的手術團隊。

她實在等不了受刑一樣的開指。

好在花了錢之後,服務技術也是到位的。

這家醫院的醫生手術技術比較高超,一般剖腹產都是腹膜內剖腹產,普通人大多數都是這種,剖完之後麻藥散去,疼痛感強烈,撕心裂肺。

但給蘇荔做手術的團隊,用的是腹膜外的剖腹產,傷害很小,但很考驗醫生的技術,這種一般需要醫生技術很高超才行。

稍不小心,腹膜外的剖腹產會引起膀胱受損,所以很考驗醫生的技術。

腹膜內的剖腹產疼是疼了點,但低風險。

蘇荔以為剖腹產會很疼,大概躺了快一個小時,孩子被剖出來了,大概是因為麻藥的緣故,她沒什麽疼痛感覺,只覺得有人在撕扯她的肚子。

她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醫生檢查了孩子的各項指標,給孩子的手腕上戴上了編號,擦幹凈之後,用幹凈的棉布包裹,送到蘇荔懷裏給他保暖。

他還在哭,蘇荔還躺著,可是已經顧不得自己什麽樣,她低頭看懷裏的小娃娃。

傷口縫合也快,但還沒完,蘇荔有氣無力地喊了護士來,讓她把孩子抱出去給孩子爸爸看一眼。

那護士接過孩子,打開了產房門,媽媽和奶奶第一個迎上來,要抱孩子。

護士沒給,她問,“誰是孩子爸爸?”

一般情況下孩子的第一抱不是媽媽就是爸爸,基本上都會給爸爸,因為接下來的工作都要爸爸看著做完。

把孩子遞到爸爸手裏,也是為了第一時間讓孩子的監護人知道情況,之後發生什麽事情,那就和醫院沒關系。

當然了,也是為了讓男人知道他當了爸爸,肩負起當爸爸的責任來。

聽到護士叫他,周縉白這才如夢清醒,他還在擔憂中沒回神,聽到有人問,他幾步上前,“我是,我老婆沒事吧?”

護士把孩子遞到他懷裏,“沒事,記好孩子的編號,之後後續工作打疫苗什麽的都要爸爸看著做完。編號很重要。”

周縉白趕緊記了一下孩子手腕上的編號。

餘落看起來也很擔心,“枝枝沒事吧?”

護士說,“沒事,母子平安。”

周縉白的手有些顫抖,看著懷裏的孩子,心跳有點停不下來。

他看了一會兒才問,“兒子啊?”

那護士說,“別重男輕女,生男生女都一樣。”

他倒不是重男輕女,就是問一下,抱著孩子半天,他有點著急,“我能進去看她嗎?”

護士說,“等傷口縫合完了就可以,先等會兒。”

新生兒都很醜,沒有一個好看的,而且都是紅紅的,很少有白凈的。

可是周縉白發現蘇荔生的這個孩子皮膚白,沒有一般孩子那麽紅。

他還是掀開棉布看了一眼,還真是兒子。

蘇荔的手術做完之後,醫生問她想不想聽點什麽歌。

蘇荔心想,醫院還有這種服務?

麻藥勁兒過了之後,她感覺到了疼痛,但也沒想象中那麽疼。

等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了,醫生收拾了一下,讓家屬都別太激動。

餘落眼眶紅紅的,走過去握住蘇荔的手,看得出來媽媽是心疼了。

“枝枝,沒事吧?”

蘇荔有點虛弱,“還好,沒什麽事,別擔心。”

周縉白抱著孩子,將孩子遞到她懷裏,眼尾也微微泛紅。

“很疼吧?”

蘇荔搖頭。

“不是很疼,比順產好點。”

周縉白以為她是為了安慰他才這樣說的,便再沒問。

孩子要在媽媽懷裏保暖,蘇荔剛抱過他,突然聽到他放屁,蘇荔眨眨眼還想著怎麽了,還在想,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蘇荔蹙眉看著周縉白,“他拉了。”

旁邊的護士細心提醒道,“拉了是好事,說明沒問題,你還算好的,很多孩子還沒生出來,拉到寶媽肚子裏的也有。”

周縉白從她懷裏抱過孩子,在護士的指導下,清理了一下,換了裹著的棉布,再次遞到蘇荔懷中。

一家人都看著,莫名有些欣慰。

蘇荔覺得生個孩子真不容易。

快一年的擔驚受怕,終於迎來這麽一個小精靈。

新生兒要在出生一個小時內吃到媽媽的奶,而產婦也要在新生兒出生後進行開奶,不然以後沒有奶水給孩子吃。

蘇荔是想給孩子吃母乳的,護士在旁邊指導,讓新生兒給產婦開奶,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周縉白不太想出去,蘇荔見他實在不想走,便讓他留下。

那護士說,“那你就看著讓孩子吃上第一口奶。”

周縉白應著,在旁邊看著蘇荔奶孩子。

小東西總是找不到地方,蘇荔又不能動,周縉白彎腰輕輕地拖住孩子的頭,緩緩將他的小嘴挪到了母乳旁。

蘇荔有點疼,又有點害羞。

周縉白看著孩子吃上了奶之後,這才舒口氣,坐在旁邊握住蘇荔的手,蘇荔發現他的手掌冰涼。

他想說什麽,終究是什麽都麽說。

就看著孩子吮著母乳,時不時發出一點聲音。

像做夢一樣,他當了爸爸。

蘇荔問他,“是不是擔心了?”

周縉白出口長氣,“很害怕。”

蘇荔虛弱地笑了笑,“沒事了,其實真的不怎麽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傷口有點疼。但比起開了三指的疼痛,這點疼痛微乎其微。”

周縉白點頭,“那就好,再也不會讓你受疼了。”

新生兒吃完奶之後,就被抱走了,蘇荔讓周縉白看著,別給她弄丟了,她看到網上有人說醫院會弄丟孩子的事,也是心神不寧。

周縉白記住了孩子的編號,後續他會時不時去看一眼,新生兒還是挺多的。

雖然剛出生的孩子都一樣,但周縉白覺得他和蘇荔的孩子比一般的孩子白很多。

後來蘇荔轉到單人病房,爺爺奶奶先回去了,餘落回家煮了雞湯給她帶過來。

周縉白沒回去,一直陪著她。

她感覺自己奶水不夠,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忙碌了一天,蘇荔也累,睡了一覺醒來後,她該吃飯了,孩子也該吃飯了。

餘落把飯送來就走了,周縉白讓她回去,別擔心。

可當護士把孩子抱來的時候,蘇荔覺得不太對勁。

她問周縉白,“是不是不太對啊?”

雖然她沒記住孩子長什麽樣,但她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沒這麽醜。

周縉白看了一眼就心慌了,“這個不是我倆的孩子。”

蘇荔被他一句話嚇哭了,全身開始發抖,“我的孩子呢?”

他從蘇荔懷中那孩子抱過來,抱孩子的那護士還沒走遠,他大聲喊住那護士,“你站住!”

那護士以為怎麽了,嚇得頓住腳步,“先生,怎麽了?”

周縉白把孩子抱給她看,“這不是我的孩子,我孩子沒這麽紅。”

那護士也是被嚇到了,周縉白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發脾氣,聲音大的嚇人!

“誰把我孩子換了!快點給我找!”

那護士也被嚇哭了,帶著他去嬰兒房找。

那護士哭哭啼啼。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縉白去嬰兒房了找了一圈,裏面有十幾個同時出生的孩子。

沒有一個是他的孩子,但有兩個位置是空的。

周縉白看了一下那個編號,問那個編號的孩子去哪了。

護士說送到媽媽身邊餵奶去了。

周縉白讓她帶他去看,懷裏還抱著孩子。

那對夫妻也在疑惑,為什麽自己的孩子就洗了個澡,變白了。

剛在餵奶,兩口子還在疑惑,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哭哭啼啼進來,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兩口子被嚇到,以為怎麽了,女方見有男人進來,迅速將衣服扯下來,停止了餵奶的行為。

眼看她丈夫要生氣了,周縉白看了一眼,指著那孩子面無表情道,“那是我的孩子。”

夫妻倆皆是一楞,周縉白把懷裏的孩子遞給男人,“這個才是你們的。”

那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醜孩子,再看了一眼老婆懷裏剛吃完奶的孩子,否認了,“不可能,編號不可能出錯。”

周縉白說,“大概是這個護士搞錯了。”

兩口子抱著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給,那男人把皺巴巴的紅皮膚小孩遞到周縉白懷裏,“你別太離譜了,我們還能認錯自己的孩子不成?”

周縉白生氣了,“那我去找醫院的人調監控?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那男人說,“去吧,不然老覺得別人的孩子是你的。”

周縉白忍著脾氣,出去找主治醫師,讓主治醫師查一下監控,他的孩子被調包了,同時報了警。

很快警察就來到了醫院,調了五樓嬰兒房的監控,發現是護士在給孩子洗澡的時候,把編號搞錯了。

那護士被警察罵了一頓,周縉白算是有驚無險地把孩子找回來了。

蘇荔都急哭了,周縉白半天沒回來,她都忍著疼痛下床了。

要是她的孩子真被調包了怎麽辦?誰這麽缺德?

還在哭,就聽到外面樓道裏聲音嘈雜。

好像來了警察,她更怕了。

眼淚止不住地掉,打開病房的門,剛踏出一步,周縉白便抱著孩子過來了。

他看到蘇荔下床了,也是被嚇到,“荔枝,你怎麽下來了?”

蘇荔哭的止不住,“我的孩子呢?他們把我的孩子弄哪裏去了?”

周縉白眼眶也紅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扶著她進去,“沒事了,都是護士的粗心造成的,我找回來了。”

蘇荔不信地往他懷裏看了一眼,發現還真不一樣了。

洗完澡去了胎脂的小東西變得更白凈了。

蘇荔再沒忍住哭了出來,從周縉白懷裏抱過孩子,“雖然我沒記住他長什麽樣,但我的感覺是對的,嚇死我了。這群家夥什麽時候能專業一點啊?”

周縉白站在她旁邊彎腰抱抱她,“沒事了,我會一直看著他的。”

蘇荔點頭,“太嚇人了。”

周縉白也被嚇到了,他第一次當準爸爸,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他都想好找不到孩子就報警封鎖整座醫院了。

給準媽蘇荔嚇得不輕,她都腦補了好多陰謀論。

周縉白咽不下這口氣,找了醫院的麻煩。

醫院為了平覆周縉白的怒氣,把那護士開除了,以儆效尤。

新生兒被抱走是為了方便觀察生長情況和健康情況以及方便打一些疫苗。

沒辦法一直在媽媽的視線裏,這個時候就只能靠爸爸了。

蘇荔讓周縉白看著給孩子做完各項檢查之後,給她抱回來,她不敢讓孩子離開視線了。

忙碌了一天之後,孩子終於可以安穩待在媽媽身邊。

因為是單獨病房,周縉白加了錢的,所以他們的病房還算安靜。

裏面還空著一張床,周縉白也不打算回去了,住在醫院陪老婆。

看著好好的一個人,因為生了個孩子動都動不了,周縉白心中愧疚異常。

怕她上廁所不方便,他直接訂了個便攜式馬桶,十幾分鐘便有人送了來。

雖然病房是單獨的,但上廁所得去公共廁所。

蘇荔難為情,她不想在病房裏上廁所,讓周縉白別忙活,她可以去外面衛生間上。

可是周縉白已經買來了,讓她別有壓力。

蘇荔就是有壓力,即使她和周縉白是夫妻,也不能被他看著上廁所啊。

她不依,餵完孩子,孩子睡著了,她讓周縉白看著,她要去衛生間。

周縉白問,“大的小的?”

蘇荔說,“小的。”

周縉白看她難受的樣子,無奈嘆氣,“我又不看你,你就在這裏解決怎麽了?”

蘇荔要臉,“不要。”

周縉白問,“你哪裏我沒見過?在床上尿的時候我也見過。”

蘇荔,“……”

他走過去扶住她,扶到便攜式馬桶旁邊,“不要害羞,荔枝,沒什麽的。”

蘇荔實在憋不住了,讓周縉白出去。

周縉白把她扶著坐下,打開病房門出去了。

夜裏了,醫院裏還人聲鼎沸。

好在這邊是產科住院部,沒那麽多哀嚎聲。

他站在門外,聽到裏面傳來水聲。

周縉白無奈地笑笑,隔著一道門調侃蘇荔,“之前在床上尿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害羞過。”

蘇荔讓他閉嘴,“那能一樣嗎?而且我那也不是尿了,那是高……”

潮。

但她沒說出來,這兩者肯定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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