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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勾著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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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勾著她吻。

本來挺生氣的, 但聽到他冷冷沈沈又帶著溫柔的聲音之後,蘇荔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

在他抱過來時,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 就被他抱進了懷裏,她沒動也沒說話。

周縉白的擁抱和他的人一樣也帶著冷意,而且剛從外面進來, 讓蘇荔有些發抖, 但感覺到蹭在耳尖的下巴又有點溫度。

蘇荔沒抱他,周縉白雙臂將她抱緊, 聲音在她耳際慢慢氳開, “還是抱著你比較舒心,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理我,但你不推開我, 我就當你還願意跟我好。”

蘇荔想起這快一個月都沒回他消息,他還堅持發, 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麽渾, 本來就是個沒談過戀愛的人, 也不知道怎麽應對, 她還不開口說。

蘇荔這會兒也沒那麽生氣了,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輕輕地開口問, “我快一個月沒回你消息,你就不知道找我?”

周縉白的語氣誠懇, “你說你忙讓我別打擾,我就不打擾, 雖然很想你,但我還是忍住了, 你的事業比較重要。”

聽到這裏,蘇荔的心一梗,雖說她只和周澤璽談過,但周澤璽從不會這樣在意她的事業,甚至在結婚初期,周澤璽就跟她說,“既然你都跟我結婚了,那你以後待在家裏行不行?你不上班我也不會餓著你,我爸一個人在家,沒事的話你可以陪他說說話。”

蘇荔當時挺生氣的,但怕周澤璽難受,她便什麽都沒說。

她沒有聽周澤璽的話當一個家庭主婦,而是繼續追求自己的演員夢,雖然成績不怎麽樣,但她能做喜歡的事情就很開心。

如今有一個人跟她說,“你的事業比較重要。”

蘇荔的眼眶微微潤了潤,她終於伸手抱住了他寬闊的肩膀,在她和周縉白相處這些天以來,她發現周縉白這個人,除了年紀大一點之外,真的毫無毛病。

是一個理想的另一半,只可惜這個另一半以後無法和她共存,她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和他好。

蘇荔鬧了一會兒脾氣之後,雙臂主動攀住他的脖頸,冷著聲音說,“抱我上樓。”

周縉白一聽,笑著嘖嘖,“你是真沒把我當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啊。”

蘇荔反駁,“你又不老,總不能連抱我上樓都不行吧?”

周縉白當然願意抱她上樓,微微蹲下身子,一把就將她抱起來,蘇荔枕在他肩上,感覺好有安全感。

周縉白臉不紅氣不喘,一口氣抱著她到了二樓的臥室,進去把門關上,感覺有些熱,直接把她抱去床上。

到了臥室蘇荔還不下來,周縉白抱著她站在那裏,小聲問,“剛才還讓我滾,這會兒又不下來了?”

蘇荔哼了聲,“懲罰你多抱我一會會。”

周縉白就抱著她在臥室地上走,“那你還生氣嗎?”

蘇荔回答,“生氣,我讓你別打擾我你就不打擾我,你怎麽這麽聽話?”

周縉白一楞,“我不聽的話,你不會更生氣嗎?”

蘇荔氣的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哪有這麽呆的男人,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一點脾氣都沒有。”

周縉白笑了笑,“有脾氣,但對你的話,再大的脾氣也得收斂,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要說,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不覺怠慢了你我都不知道。”

蘇荔在他身上哼唧半天。

其實是想的,每天都想。

在和周縉白這樣的關系下,她已經慢慢淡忘了周澤璽給的傷害。

只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周縉白現在很好,蘇荔也不敢再輕易把心給他,至於周縉白願意不願給真心,那她就不知道了。

蘇荔趕了一天的路,有點困,被周縉白抱著晃了一會兒,枕在他肩上就睡著了,他還在自言自語,半天之後蘇荔沒回答,他停下動作,喚了喚她的名字,她依舊沒反應,這才知道她睡著了。

周縉白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去浴室洗了臉,出來爬上她的床。

她的床很香很軟,有她的氣味,被褥都是成套的,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鮮艷淺色,圖畫也都很可愛。

和他一點都不搭,蘇荔睡熟了,周縉白撐著腦袋在她臉上看了半天。

從她的額頭看到菱唇,大手幫她整了整長發,心中莫名湧出愛不釋手的癡狂。

他看了一會兒,低頭親了她。

他勾著她吻,感覺面對蘇荔他就沒法忍耐,以前不想這事的時候,感覺沒意思。

現在倒覺得好有意思。

看著熟睡中的蘇荔,他冷靜不下來。

光吻還不夠,他還想做更多。

蘇荔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不安地伸手推他。

最後還是把她弄醒了,她睜眼看了他幾秒之後,主動親上來,抱著他的腦袋,在他唇邊呢喃一聲。

周縉白本就愛惜她,感覺和她待多久都不夠,她不理人的時候,他上班都沒什麽精神。

如今抱到她,他滿足又覺得不夠。

沒多久,蘇荔感覺到了久違的強勢,她深呼吸好幾下,像個吃到好東西的小貓,一雙荔枝眼慵懶又迷離。

人是感官動物,每次和周縉白深入交流的時候,蘇荔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可當熱烈過後,她回歸了理智,又覺得喜歡他不現實。

她不願意和周縉白領證,就是怕有一天東窗事發,她和周縉白都沒臉見人。

他們現在還處於“偷情”的狀態,沒人會看好他們。

父母更不會同意,哪怕周縉白有錢。

蘇荔想過這些事,後來索性也不管了,能偷幾年是幾年,等周縉白真不中用了,他們就分開,也沒什麽。

但對於周縉白而言,他這輩子大概就這一個女人。

他二十五歲的時候,特別希望她是自己的女兒,那個小天使治愈過他滿是創傷的心。

可在她的二十五歲,他成了她床上的男人。

他一次比一次更深,蘇荔早已泥濘。

周縉白愛憐地撫她汗濕的長發,“貪吃。”

蘇荔菱唇微張,“就吃你。”

周縉白每次都能失控,控制不住力道,導致的結果就是蘇荔腰腿都酸。

至少周縉白在床上的表現還不錯,蘇荔很喜歡。

相擁一夜,周縉白在她的床上醒來,醒來時外面天剛亮。

蘇荔面對著他,睡得很熟,周縉白睜著眼一直在打量她的五官。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周縉白感覺心口一陣陣發麻。

他太喜歡了,一想到她以後會和自己分開,他的心忍不住會抽痛。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蘇荔不願意和他領證,她在乎的東西太多。

即使他內心如何煎熬,也只能忍著。

能和她在一張床上醒來,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每天睜眼都有漂亮的風景看,蘇荔本身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周縉白看著她嘆息,大手一遍遍撫她的臉頰,那樣子別提多喜歡。

可蘇荔看不到,她甚至無法知道周縉白內心在想什麽。

大概在八點左右,周縉白的電話響了,他還沒起。

蘇荔也被電話鈴聲吵醒,不滿地轉個身繼續睡。

周縉白起身接了電話,是周澤璽打來的。

他問周縉白,“你去哪了?今天大年三十,你昨晚沒回來?”

周縉白靠在床頭看一眼蘇荔,聲音依舊是以往的沈冷,“中午回。”

周澤璽問,“所以你到底在幹什麽?上次在海南遇到的那女的,是誰?你要結婚?”

周縉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說,“回來了就在家待著,別到處亂跑惹事。”

周澤璽說,“你快點回來,我今晚想去蘇荔家,以往過年她都邀請我去她家,我沒去過。”

周縉白聞言,唇角冷冷一勾,“今年你就更不用去了,既然不珍惜,那就別再惡心她。”

周澤璽沈默片刻,“你是我爸還是她爸?就算我做錯了,你不該為我說話嗎?”

周縉白不想理他,掛了電話。

蘇荔迷迷糊糊睜眼,往他懷裏靠,“天冷,別起這麽早。”

周縉白順勢躺下把她抱懷裏,“荔枝,我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蘇荔本來沒清醒,聽到他說這句,直接被嚇醒了,“你去我家?我還沒準備好啊,你不是說……”

周縉白看到她的反應,心下沈了沈,但還是笑著說,“我不想在家和周澤璽吃飯,很沒勁。”

蘇荔眨眨眼,“你想去我家吃飯?”

周縉白回答,“你也可以拒絕,那我就在公司不回去。”

蘇荔蹙眉,“你以前不都是一個人過年?”

周縉白嗯一聲,“今年想和你一起過。”

蘇荔的心抽了一下之後,她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以什麽身份去啊?”

周縉白讓她放心,“我自己想辦法。”

蘇荔還是擔心,“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那我會被罵死,你也會。”

周縉白摸摸她的長發,“我知道,不會給你為難的。”

到了中午,蘇荔鎖好門回家了,周縉白回周家別墅。

周澤璽在吃午餐,見他回來了,隔著餐廳的門說了一句,“你現在也學會夜不歸宿了,我昨天還告訴你,晚上的飛機就到家了,結果一回來你不在,電話也不接。”

周縉白沒理他,兀自往自己的臥室走。

周澤璽覺得他爸好奇怪,問身邊的江文,“老爺最近怎麽了?”

江文也不知道,平時都挺正常的啊,怎麽不理少爺呢?

周澤璽見江文也說不出所以然,索性也不問了,只說,“江管家,備一些好禮,我今晚要去少奶奶家。”

江文不解,“少爺不是和少奶奶離婚了嗎?”

周澤璽放下筷子,心情也不好了,“是啊,離婚了,也只有離婚了之後才知道她以前有多好,我不甘心。”

江文,“……”

周縉白一整天都沒露面,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晚上家裏要包餃子,周縉白開車出門了。

周澤璽問他去哪裏,他也不回答。

周澤璽第一次感覺到了爸對他的冷淡,心裏很不舒服。

但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跟周縉白鬧脾氣。

既然周縉白不願意幫他,那他就自己去。

殊不知周縉白早就備了禮物,去蘇荔家吃年夜飯了。

這父子倆還真是忙。

蘇荔讓爸媽多包點餃子,北方年夜飯的飯桌上,必須要有餃子。

剛和爸媽包好餃子,家門被敲響,蘇泉去開的門,門一打開,見周縉白站在門外。

蘇泉也是被嚇到,“周先生怎麽有時間來我家?”

周縉白帶著他買的禮物進門,從來不愛笑的人,唇角也掛上了客套的笑容。

他說,“過年了,來看看你們,以前總是忙著沒時間。”

蘇泉請他入座,“是啊,以前都沒好好一起說過話,您可是大忙人。”

周縉白把禮物放桌上,和蘇泉去客廳沙發上坐著聊天。

餘落從廚房往客廳看了一眼,小聲告訴蘇荔,“你公公來了。”

蘇荔的心猛然一跳,故作鎮靜,“他來幹什麽?”

餘落的聲音壓低了,“肯定是為了周澤璽,我可告訴你蘇荔,男人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哪怕他家來跟你認錯,你也不能昏了頭,輕易原諒。”

蘇荔讓她放心,“我又不是有病,那種垃圾我不會再看一眼。”

餘落湊到她身邊,“哪怕是周縉白親自來和好,咱們也不能妥協,我知道你這個公公面子大,誰都得給他面子,但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可不想再把你推進火坑。”

蘇荔點著頭,敷衍著。

但周縉白來並不是為了周澤璽,他只是想和蘇荔一起過個年,可他來蘇荔家,談資那必然都是周澤璽。

飯菜上桌,蘇泉邀請周縉白一起吃飯。

蘇荔家並不大,飯桌也沒周家的那麽大,四個人就能坐滿桌子,距離都近。

周縉白全程都在和蘇泉說話,沒有看蘇荔,他怕看蘇荔的眼神太黏膩,被人發現。

餘落開了瓶好酒,讓他倆喝一杯,周縉白表示開車來的,不宜飲酒。

以茶代酒和蘇泉喝了兩杯,蘇荔全程也沒說話。

可周縉白就在她對面,她一擡眼就能看到。

看到周縉白那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蘇荔覺得好笑,脫了棉拖,白皙的腳丫伸過去蹭在了周縉白小腿上。

蘇荔低著頭吃餃子,也沒看他。

可周縉白的眼神卻冷不丁朝她看過來,那眼神中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餘落發現他看蘇荔,咳嗽一聲,“枝枝,你怎麽不問人的?雖然你跟周澤璽離婚了,但周先生到底是你長輩,即使不叫爸爸了,也得叫叔叔。”

蘇荔的腳丫子在飯桌底下蹭了好幾下周縉白的腿腕,笑嘻嘻地看他,“周叔叔,以後常來我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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