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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荔枝,我巴不得你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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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荔枝,我巴不得你睡了我。

她真的想不明白, 周縉白為什麽會對她有那種心思?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和周澤璽保持婚姻的那三年裏,幾乎不怎麽和周縉白接觸,就算沒有通告回周家休息, 他們幾乎沒怎麽見過面,她平時都躲在房間不出去,要麽就是在娘家。

也只有周澤璽在家的時候, 她才會頻繁住在周家, 但也和周縉白沒見過多少次。

他為什麽會喜歡她?

還是明知道她是兒媳婦,還對她有難言的心思?

蘇荔的心情又緊張又覆雜, 她在他背上掙紮了幾下, “放我下來。”

周縉白沒放, 沈聲道,“別動, 再動我倆都摔了你就開心了。”

蘇荔,“……”

蘇荔並不重, 因為是個女演員, 所以時常要保持身材, 她很註重身材管理, 凈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直保持在九十斤上下。

周縉白背她還是有力氣的,但蘇荔念著他年紀大了, 還走這種有積雪的山路,有點擔心。

但周縉白不放下她, 她也沒辦法,便也不掙紮了。

沒有順著周縉白的話回答他, 她保持沈默,表面很平靜, 但內心一點都不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有多快。

停頓了一瞬的心臟恢覆了跳動之後,有種急躁到停不下來的趨勢,她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羞恥。

她是不可能答應周縉白的,即使周縉白不在意她曾和周澤璽有過婚姻,但她在意。

如果她和周縉白在一起了,她也無法跟父母交代兩人的關系,會被爸媽罵死的。

而且她吃娛樂圈這口飯的,她和周澤璽的關系遲早都會公之於眾,她都想好怎麽應對了,如果她和周澤璽的關系被深扒,那到時候她最多被周澤璽的粉絲罵,不會被冠上什麽可恥的帽子。

但如果她和周澤璽離婚後,選擇和周澤璽他爸在一起,那她這輩子被淹死在唾沫星子裏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

哪有兒媳婦離婚之後和公公在一起的道理?哪怕周縉白不是周澤璽的親生父親,但這麽多年了,他倆的關系比親父子還牢固。

就像周澤璽說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爸,無論他怎麽打我罵我,我都不會和他置氣,我知道他這一路走來的不易,也知道他為了我受了很多苦,如果這世上真有我割舍不下的人,那一定是我爸。”

蘇荔當時覺得自己在周澤璽心中並不重要,在他心裏第一重要的人是周縉白,她是個懂事的人,不會無理取鬧,她也理解周縉白對於周澤璽而言,意味著什麽。

所以她也很尊重周縉白,哪怕害怕他,見了也會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叫他一聲“爸爸”。

因為周澤璽,她把周縉白也當成一個嚴厲的父親,不茍言笑的長輩。

可這個長輩,現在對她說,“荔枝,我是真喜歡你。”

蘇荔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感覺北風刺骨的冷,吹得臉頰有點疼,她微微側臉。

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叫了他的名字。

“周縉白。”

周縉白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

“說。”

“我真的沒法答應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在你身上,你還年輕,什麽樣的女孩都可以找得到,這個世上,比我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你看周澤璽就找了個又年輕又漂亮的。”

周縉白沒有回答她。

蘇荔這次是真的正式拒絕他。

“如果我倆沒有那層關系,我大概會考慮一下你,我覺得你這人其實挺好的,最起碼比周澤璽要好很多。”

他打斷她的話語。

“先別說這些話,我跟你說說我的以前。”

“你的以前?”

“對,我的以前,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周澤璽,我覺得你不了解我,我跟你說說我的過去,你再下定論。”

蘇荔再沒說話。

周縉白走得很慢,時不時把她往上顛一顛。

“我是個孤兒,荔枝。”

“……”

“我不知道我是被什麽時候送到孤兒院的,但我從記事起我就在孤兒院了,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姐姐。”

“是,你說過,相依為命的姐姐。”

“那不是我親姐姐,是我在孤兒院唯一的依靠,在我的童年,充斥在我周圍的是毆打和謾罵,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每天都在挨打,沒人會同情我,幫我,只有我姐姐會幫我。”

蘇荔心頭一窒。

“孤兒院這麽黑暗嗎?”

“雖然不是所有孤兒院都這樣,可沒有依靠沒有父母的孩子,確實過得很艱難,我姐也是孤兒,但後來有人想領養她,因為她很懂事,長得也不錯,被一對年邁的夫妻看上,要將她領養,可她沒同意被領養,因為她要帶著我。”

蘇荔不知道說什麽。

周縉白的音色低沈淡然。

“原本我以為她可以有一個跳出牢籠的機會,留在孤兒院就有做不完的事情,平時用來學習的時間,她都在陪我做臟活累活,我希望她能有個好人家,好好對她。”

“那姐姐沒被領養嗎?”

“沒有,她拒絕了那對夫妻的領養,原本打算等我的,可她長得漂亮,十四歲以後發育的亭亭玉立,院長是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五十多歲,他看上我姐了。”

“……”

“我姐那時候才十五歲,他想讓我姐陪他睡覺,以後留在孤兒院,哪裏都別去。”

“那不是畜生嗎?你們怎麽不報警啊?”

“沒法報警,我們的人生都被控制在他們手中,他用我的命威脅我姐,想讓我姐就範。”

蘇荔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

“她答應了嗎?”

“嗯,她答應了。”

“……”

“可我不答應,那也是冬天,晚上很冷,我看到我姐大晚上從隔壁出來了,我也起來跟出去,假裝上廁所,剛出去就看到那頭肥豬抱著我姐,當時怒火攻心,什麽後果都沒想,拿了門口用來鋤草的鐵鋤,敲在那男的腦袋上,一下不夠,就十下。”

“……”

“那男的腦袋開花了,我當時年紀小,被嚇壞了,我姐哭,我也哭,以為打死了人,我姐當晚就帶著我跑了。”

“……”

“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溫情,我覺得跟她去哪裏都行,只要我倆在一起。”

“可後來她為什麽會和別人生周澤璽?她不喜歡你嗎?”

周縉白搖頭。

“她只把我當弟弟,對我沒有什麽心思,況且我比她小了三歲,那時候毛都沒長齊,喜歡什麽?”

“……”

“我倆從那開始就過起了流浪的生活,沒有目標,沒有家,經常住在廢棄的公園和橋洞底下,後來我倆攢了點錢,她想讓我上學,說不上學就要流浪一輩子。我倆連自己養活不起還上什麽學,我不想上學。”

蘇荔保持沈默。

周縉白有點累,蘇荔拍拍他的肩膀。

“歇會兒。”

周縉白這才緩緩蹲下,把她放下來,出口長氣,坐在了她旁邊。

她的頭發都被北風吹亂了,蘇荔看他一眼,他迎上蘇荔的視線。

“可她後來為了讓我上學,被一個老男人騙了,那年她才十七歲,正是一個女孩青春的年紀,她懷上了周澤璽,因為什麽都不懂,我也不懂,直到她肚子大起來,我才知道她懷孕了。”

“……”

“可那男的不知去向,杳無音訊,那周圍的人都說,那男的有家庭有婚姻,帶著老婆孩子搬家了。”

“……”

“我姐就這樣懷了周澤璽,也沒有錢去做手術,就決定生下來。”

“所以生周澤璽的時候難產了嗎?”

“是,那是我人生當中最絕望的一天吧,我想送她去醫院,可我倆都沒錢,想請個人幫忙,都不知道找誰,她讓我別看,我也不懂,但我知道很危險,我出去找人幫幫她,但沒人會幫忙,都是不認識的人。”

蘇荔已經能想到那個慘痛的場景了。

周縉白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語氣平靜。

“等我找到一個願意幫忙的嬸嬸,回來時,她已經不行了,那嬸嬸幫我叫了救護車,可還沒到醫院,她就沒了。”

“……”

“她丟下我和周澤璽,走了,我也很絕望,連她的骨灰都是醫院幫忙處理的,我連給她找塊墓地都不行,窮啊,身無分文。我把她的骨灰撒河裏了。”

蘇荔雖然過得不是很富裕,但從小好像也沒有缺過什麽,她的爸爸媽媽都在,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她沒說話。

周縉白的冷眸望向遠處的山峰。

“再後來醫院報警,不知道怎麽處理周澤璽這個小孩子,我死活不願意讓他們把周澤璽帶走,就一直和他們僵持,直到他們把我和周澤璽一起送回以前的孤兒院,回去後被打了一頓,但為了能把周澤璽帶走,我在孤兒院待到了成年,依舊什麽臟活累活都幹,成年後我就把周澤璽帶走了,我發誓絕不會讓周澤璽跟我一樣成為一個孤兒。”

“所以這麽多年任勞任怨,拼死拼活,都是為了他。”

“是,如果不是為了他,或許在我姐死的那天,我也跟她去了。”

蘇荔嘆息一聲。

“唉,老周,你跟我說這些,也無法讓我改變主意。”

周縉白的聲音冷冷淡淡。

“你不用改變主意,我就是想跟你說說我的過去,讓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知道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作為男人,我也討厭男人。”

“……”

“我原本想著,等周澤璽不在娛樂圈混了,成家立業,我把這些產業都留給他,讓他自己去拼了,我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養老,不管外界如何。”

“那現在呢?”

周縉白側頭看她一眼。

“可是出現了個意外。”

蘇荔心裏一慌,匆忙移開了視線。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周縉白輕笑一聲。

“我一開始確實只想把你當女兒的,如果你不和周澤璽離婚,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做這種出格的事。”

“……”

“可你和周澤璽離婚了,並且不會和他覆合,我看到了機會,就主動出擊了,你以為我是為了周澤璽賠償你,其實不是,那些都是我想給你的,我這一輩子裏,也沒對什麽人好過,我發達的時候,我姐早就去世很多年了。”

蘇荔想不明白,側頭看他的側臉。

周縉白的側臉很絕,棱角分明的,高高的鼻梁又挺又直。

他的大背發型被冷風吹亂了。

“老周,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我和周澤璽還有婚姻的時候?”

周縉白唇角牽了牽,低頭將煙嘴撚滅在積雪裏。

他大方承認了,“嗯,你和他結婚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蘇荔,“……”

周縉白也知道這很離譜,也很挑戰蘇荔的道德底線。

但他解釋,“可我沒靠近過你,你在家的時候,躲著我,我也當作看不見,橫豎我倆沒可能,我不看你,我控制自己。”

蘇荔心如擂鼓,眼神閃躲不知道看哪裏。

“喜歡我什麽?因為這張臉嗎?”

“誰知道喜歡你什麽,就是喜歡。”

“……”

“沒機會的時候,我不靠近,不主動,我壓抑到死,橫豎這些年都過來了,能撐前四十年,我就能撐後四十年,可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你又拒絕我,我這一生還真是哪哪都是遺憾。”

蘇荔低下頭,垂著眼睫,眨了眨眼。

“你既然能喜歡我,那一定也能喜歡其他人,你讓老章給你介紹幾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給你。”

“把我當什麽了?在你眼裏,我誰都可以是嗎?”

蘇荔輕輕地吐口氣。

“你要是早一點認識我就好了,在我沒認識周澤璽之前。”

“就一個周澤璽,讓你失去了愛人的勇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認識你確實比周澤璽要早很多。”

蘇荔一楞,有點沒理解他的意思,她什麽時候和周縉白認識過?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思忖會兒,搖頭,“你和別人不一樣的。”

周縉白問,“哪裏不一樣?都是男人,他們有的我沒有?”

蘇荔,“……”

她說的又不是這個,她當然知道男人都一樣。

可是周縉白身份不同啊。

蘇荔感覺嘴笨,索性不說了,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積雪。

周縉白又問,“真的沒機會了?”

蘇荔嗯一聲,再沒下文。

周縉白點頭,“行,那我明天就走,這部作品的改編權得來不易,如果你能演好的話,那你以後在娛樂圈的路就暢通無阻了,好好表現。”

蘇荔跟他道謝,“謝謝。”

周縉白再什麽都沒說,他給章清池打了電話,發了定位,讓他找人過來帶蘇荔下山。

章清池一來就發現他倆情緒都不對,讓幾個男的扶著蘇荔下去,他在後面和周縉白說話。

“什麽情況?”

“摔了一跤。”

“我問的是你和蘇荔什麽情況?又沒談成?”

“嗯。”

“那怎麽辦?”

“放棄唄,還能怎麽辦。”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抗拒你?”

“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訴你,別問。”

“好吧,老周,一把年紀想開花了,不能換個對象?劇組那麽多女演員,沒有一個喜歡的?”

“就喜歡她,非她不可。”

“行,我來想辦法。”

“……”

“可不能讓我的大金主受委屈,蘇荔這小妮子真氣人。”

“你別做什麽傷害人的事。”

“放心吧,有分寸的。”

林有琴原本要見蘇荔,看看她的演技水平,結果章清池說蘇荔今天有點不方便,受傷了。

更戲劇的是,周縉白出去一趟,回來感冒了。

蘇荔躲過了林有琴那一關,但沒躲過周縉白這一關。

章清池把高燒不醒的周縉白給她送過來了,並且叮囑她,“晚上睡清醒點,我剛給他吃了退燒藥,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劇組人太多,他也沒地方去,人都住滿了,我只能把他送你這裏來了。”

蘇荔,“……”

章清池看著把周縉白扶上床,給他蓋好被子,又送了一個熱水壺過來,叮囑蘇荔,“他要是醒來,多給他喝點開水。”

蘇荔哦了聲,再什麽都沒說。

章清池出去把門給她關上,蘇荔剛洗漱完,右腳還很疼,坐在炕沿看著睡顏平靜的周縉白,她終是洩氣。

“章清池這個老東西,故意的吧?”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也沒辦法看著周縉白出事。

下床擰了濕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沒近距離看過周縉白那張臉,這會兒湊近看了看,發現他眼睫毛好長,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周縉白的五官長得很好看,即使四十歲的人了,臉上也沒有皺紋,皮膚也沒松弛,閉上了那雙冷眸,再看他的話,有種平靜淡然的好看。

蘇荔心下一慌,移開視線,感覺自己有點奇怪了,平白無故的,幹嘛打量周縉白的長相。

又不是沒見過,她告訴自己要心無旁騖,她對周縉白才沒那種心思。

又看了會兒《秦家商女》的原著小說,深剖了一下秦好這個女主的人設,蘇荔關了燈,躺在了墻邊,和周縉白保持一定的距離。

天寒地凍,太冷了,一遇到溫暖的被窩,困意就來了。

但蘇荔又怕周縉白醒來,迷迷糊糊不敢睡著,但後來還是抵不住瞌睡蟲。

大概在後半夜,外面可能落雪了,蘇荔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突然醒來,想知道周縉白退燒了沒有,剛睜眼,就感覺有人抱著她。

蘇荔滿身的毛孔仿佛一瞬間閉塞了,她在黑暗中睜大眼睛,試探地動了動,身後的男人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

蘇荔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試圖掙脫,身後傳來周縉白有些沙啞的聲音,“醒了?還早,繼續睡。”

蘇荔的身子僵直,她再沒敢動,也沒說話。

周縉白的臉在她後頸上,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大概知道她醒了,但沒回應,周縉白又說了句,“別緊張,我明天就走了。”

蘇荔緩緩吐一口氣,“你退燒了?”

他嗯一聲,“老了,不中用了,稍微受點冷就感冒,和年輕人沒法比。”

蘇荔沒回答,試圖掰開他放在腰上的手,“你別靠我這麽近。”

周縉白的聲音冷冷淡淡,“不讓我抱你也行,我以後都不糾纏你,你讓我親兩口。”

蘇荔,“……”

周縉白沈聲問,“給你那麽多錢,讓我親兩口都不行?反正沒人知道,荔枝。”

蘇荔感覺心臟要炸開了,“你滾。”

周縉白就不滾,抱在她腰間的胳膊緊了緊,“公公和兒媳婦都躺一張床上了,哪還有清白?就算你不和我發生什麽,別人都知道我今晚在你這裏。”

蘇荔,“……”

周縉白的聲音很輕,“為了以絕後患,不再有這種困擾,一個吻換餘生安穩,是不是很劃算?”

蘇荔深呼吸,壓下心中的緊張和窒息感,“你這人怎麽這樣?”

他問,“哪樣?我沒親過女人,你讓我試試。”

蘇荔,“……”

周縉白,“試過之後,我就再也不和你聯系了。”

蘇荔的心要從胸口跳出來,外面鵝毛大雪,天寒地凍,卻絲毫影響不到這一處的溫暖。

破舊的窗戶紙被寒風吹地劈裏啪啦,影視基地內蕭瑟一片。

蘇荔僵直著身體許久之後,聽到周縉白說那些話,她緩了緩情緒,鼓起勇氣說了句,“那你要說話算話。”

周縉白慵懶清淡的聲音從後頸處傳來,“嗯,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蘇荔讓他放開,“你這樣我沒辦法翻身。”

周縉白放開她,蘇荔從床上坐起來,做了一個心理建設。

雖然她自從進軍娛樂圈以來沒拍過吻戲,就只和周澤璽親過,但她以後要走娛樂圈這條路,那吻戲必然是不可少的。

以前吻戲都用替身,是因為周澤璽不喜歡她拍吻戲,所以沒和男演員親過。

今晚她就當周縉白是個男演員吧,她遲早會和各種男演員拍吻戲的,被一群人看著。

不就一個周縉白,一個好女演員的修養就是能對各種男演員下嘴,不然怎麽在娛樂圈混?

她得學會放得開。

她緩了緩緊張感。

“周縉白。”

“嗯?”

“你別後悔。”

“我後悔什麽?我巴不得你睡了我,不然到死都是童子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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