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的不一定是上帝，也可能是撒旦。

商雨燕知道多數無疑，便直接與幽神交手了，渾身抵擋的氣勁傷了不少無辜的路人，卻無法影響到幽神分毫。

在機場白熾的燈光組下，幽神居然消失了，仿佛溶解於空氣。

這是【個性】嗎？類似於雄英三年級的通行百萬那樣的【個性】？

“還有空胡思亂想嗎？”

幽神的聲音突兀地在商雨燕的背後響起，她正想加強背部的防禦，卻已經受到了重擊，直接飛出去十來米，在地上碰撞了好幾下，然後重重撞在墻壁上。

此刻，穹頂已經坍塌了大半，到處都是傷亡，血泊隨處可見。

“你真的打算……在這裏殺我？”商雨燕強撐著站起來，冷冷地凝視著幽神，“商氏自古護短，可內部互相懲戒，且絕不容外人插手——你若殺了我，會遭到商氏子弟無休止的追殺的！”

“呵呵呵……”幽神發出一長串的冷笑，“無能。”

商雨燕的自尊因為兩個字而清空了。

是的，無能，無能的人才會搬出家庭背景來。

商雨燕很清楚自己是打不過眼前的男人的，之前的玉藻前、富江、鼬都是他召喚來的，可若他早早出手，怕是根本沒有那些人的戲份。

這是個可怕的男人，不，少年。

他能像是溶解一般消失，又能悄無聲息地出現，仿佛無所不知。

這世界上本應該只有神靈和惡魔是無處不在的。

幽神又出手了，完全破了商雨燕的氣勁之防。

“什麽局中神，終究不過是人類爾爾。”幽神諷笑，光憑輕描淡寫的動作就鎮壓得商雨燕毫無還手之力。

“那麽……”商雨燕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她不明白的事情還很多，“你到底想做什麽？”

為什麽要來日本，為什麽要和敵聯盟聯手，甚至於為什麽要繼承梟組織首領之位，他到底想讓世界成為什麽樣子？

歸根到底，“梟”到底是什麽？

那個流傳百世的邪惡組織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麽多的問題，都將隨著她入墳墓了。

“呵。”幽神輕笑，“想要玩兒啊。”

“什麽？！”商雨燕震驚又疑惑，似懂非懂。

“不管是來日本，還是在中國，不管是組團，還是單幹，只要好玩兒就行。”神鬼莫測的至強者如此道，語氣像個沒有感情的頑童，“其他世代的‘幽神’是什麽樣，有什麽宏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要的——只是好玩。”

多麽可笑而殘忍的答案。

“好了，最終謎團我都告訴你了。”幽神咧嘴，藍紫色的眸子發著微微的螢光，艷麗而冰冷，“你該乖乖上路了。”

藍色的雛菊花最終被風吹得雕零了。

白色的蝴蝶沒能掙脫蜘蛛的網與口器。

轟焦凍在家裏的陽臺上歇著，莫名擡起頭，夜空中有飛機飛過，宛如雨燕般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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