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把你的兒子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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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42章 把你的兒子叫過來。
我為她拉攏衣服, 將溫暖的被子蓋回她的身上。
我知道，今天我離開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麽。而我也清楚應該找誰來為我解答這個謎團。
商隊老板吉尼奧，他今天都沒有離開這裏。如果她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一定會聽到消息。
我闖入商隊老板的房間, 驚擾了他和妓女的安眠。一片漆黑中, 女人尖叫著從床上狼狽爬起, 撿起掉落的衣服，急急忙忙穿上。
吉尼奧本來大喊, 發現是我這才安靜下來。女人拿走了床頭櫃的金幣, 宣告著這場交易提前結束。
吉尼奧從床上坐起來, 抓著被子, 看起來受驚不小。
我還沒問，但是已經看見放置在床頭櫃的幾張文件。我不需要得知文件上的內容，因為那文件的紙質我無比的熟悉。那來自都城宮廷, 是極其珍貴的紙張。
吉尼奧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樣的文件，他又能從哪裏得到？
“喬納森先生，你是怎麽進來的？外面看守的人……”
“那位布魯斯公爵向你許諾什麽了？”
我走到辦公桌後面，抓著唯一的那張椅子，拖拽著來到床前坐下。
我面對著商隊老板, 一點都不著急他給我的回覆。
“喬納森先生。”商隊老板顯然很害怕。“請你相信我，我並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布魯斯公爵。我保證, 我讓你們進入商隊，怎麽可能出賣你們呢？我也一樣會被問責的不是嗎？”
所以, 我根本不需要追問，商隊老板自己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麽。這比我嚴刑拷打可能更容易些。
“迪娜呢？”我冷漠的看著商隊老板。
“不不不……”商隊老板跪在床上，非常激動緊張。“請你相信我。布魯斯公爵並沒有認出迪娜小姐, 我告訴他迪娜小姐是我的……”
我憤怒的站起來，從離開椅子到掐住商隊老板的脖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事情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布魯斯為了避開鄉紳的安排，不僅接受了商隊老板的邀約，甚至還見到了她。
不可原諒！
那一刻我真的想殺了商隊老板。他被我掐著脖子，臉漲得通紅。
他體型肥胖，卻無力反抗，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
“她身上的傷呢！她身上的傷呢！”我急紅了眼眶。
布魯斯！是不是布魯斯！
商隊老板手來回擺動，努力表達著否認。我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才臨時決定先不殺他。
我松開手，他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氣，仿佛瀕死之人的掙紮一樣。
“是羅比、是羅比……”
商隊老板聲音沙啞的說著，他說得很急促，還不停的向我磕頭。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商隊老板的兒子……看商隊老板的態度，似乎是以為只要把傷害她的人招供出來，自己就能安然無恙的感覺。
所以，為了活下去，哪怕是兒子也沒有關系了。
“求求您饒過我。我也不知道迪娜小姐會忽然闖出來，我已經在公爵面前為她遮掩了。公爵並沒有懷疑她、真的、真的……”
“讓人把你兒子帶過來。”我將幾顆寶石丟在商隊老板身上。“我也一樣把他買了。”
商隊老板的臉色大變，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驚慌的搖著頭。“不，喬納森先生，請您原諒他，他只是個孩子，他是我最喜歡的孩子……求求您，寬恕他吧！求求您。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會安分的……”
“他、或者你，你選一個。”
“喬納森先生，您不能這麽做，如果我死了，誰帶您出城呢？我剛見過布魯斯公爵，他對迪娜小姐也很喜歡……”
我聽了商隊老板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餘的話，很快就閉嘴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問商隊老板。
他瘋狂的搖著頭。“不，求求您，我並不想知道，求求您，不要告訴我，求求您……”
即使商隊老板表現得並不知情，但他一定從那堆通緝令中找到了幾個對應的人。他認定我是亡命之徒，否則不會對我那麽畏懼害怕。
“把你的兒子叫過來。如果你耍什麽花樣，我會殺了你，殺了商隊裏的所有人。”我走到商隊老板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仍舊跪在床上，眼神空洞，像是失了神一樣。“而且我還會向你的家人寫一封感謝信，感謝你收納我進入商隊。我們都真心希望那封信不會被洩露出去，尤其是被布魯斯公爵發現，你說、對嗎？”
除了傷害她的羅比，我還憤怒於商隊老板的自作聰明。一定是商隊老板的主意，否則她不會想到隱瞞這件事。
難怪她會問我什麽時候離開。看到布魯斯，讓她害怕恐懼了。
“我、我、我……”
“你可以拒絕。”我告訴商隊老板。
商隊老板迷茫的擡頭看著我，他發抖的搖頭，非常緊張緩慢，但的確是在搖頭。“我、為您、把羅比找來。”
商人逐利又識相，這就是我為什麽喜歡和他們合作的原因。我不需要像殺死瓦裏克一夥一樣，將他們清除幹凈。因為他們有著極大的欲望和極不匹配的膽量。他們更容易掌控，對於王權貴族而言，就是這樣的。
商隊老板踉蹌著床上起來。他似乎在思考，在想著拖延的方法。
他失神的套上外衣，發抖連領子都系不好。他似乎有了什麽想法，他看向我，想要開口。
可是他不敢。他對上我的視線後，很快就移開了。
他一步步朝門走去，漸漸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後哭了出來。
他的哭聲真的很難聽，令我非常討厭。“如果你改變主意，我的二選一仍然有效。”
商隊老板抓住了門把，打開門後大聲往外面喊。
“把羅比帶過來！”他是這麽命令外頭的下人的。
那個叫羅比的男孩很快就被領進來了。他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爸爸，這麽晚你叫我做什麽？”
黑暗的房間並沒有引得羅比警惕。商隊老板很自然的從女仆人那將羅比帶進屋，他失態的樣子女仆人肯定註意到了。但她並不敢多問，低頭彎腰，很快就走了。
商隊老板顫抖著手，把他的兒子推到我的面前。
羅比看見了我，他立刻變得很兇狠。仍舊是見到時，那雙充滿憎惡的眼睛。
“你怎麽會在這！爸爸！你不要相信他，他是壞人！”
我很冷漠的看著羅比，連帶羅比身後、商隊老板高舉花瓶的舉動也看在眼裏。
“你為什麽要襲擊她？”我問羅比，哪怕這個答案不管是什麽，他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哼，那個女人。”羅比緊盯著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威脅來自於身後。“你們把芬妮帶走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我會揭發你們，通知城裏的士兵抓住你們！你們……”
‘啪嚓’一聲。花瓶碎落了一地。
羅比倒在血泊中，抽搐著身體，瞪大眼睛掙紮著。他虛弱的呼喚著對他出手的父親。“爸爸、爸爸……”
可是他的呼喚，反倒令商隊老板更加瘋狂了。
他四處尋找著‘武器’，最後搬來了門邊的衣帽架。他將衣帽架狠狠砸在羅比身上。像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借口一般。
“愚蠢！你為什麽會這麽愚蠢！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有你這麽愚蠢的兒子！”
羅比的抽搐停止了，他已經沒有了呼吸。但這並不能阻止商隊老板瘋狂的行為。
“為了一個下人、一個奴隸！你搞砸了我和公爵的生意、還想著揭發商隊……你活該！你該死！你該死！”
我冷漠的看著商隊老板。他瘋狂的舉動裏，憤怒其實只占了一小部分，他更在意的是完成這場表演，他希望能在我這得到喘息，能夠活下來。
果然，他停下了。滿頭大汗，急促的呼吸著。
他丟掉衣帽架，看著倒在血泊裏的羅比，漸漸的後退了兩步。可是很快，他就向我跪了下來。
“喬納森先生，請您寬恕我。這只是意外，我願意為迪娜小姐提供賠償……”
我在房間裏來回走到，在辦公桌找到一個幹凈的茶杯。商隊老板還在害怕的求饒，我抓起羅比的手腕，用指尖劃開他的皮膚，從他身上帶走一些血液。
商隊老板安靜下來了。他只是害怕的緊盯著我。
我沒有理會商隊老板，只是拿著盛滿血的茶杯，離開了那間房間。
我給商隊老板選擇，但並沒有想殺了他。因為我很清楚他的選擇，他是個聰明人，會知道怎麽選，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我回到房間。這裏的安靜更突顯了商隊老板那的瘋狂。外面那喧囂的世界，好像從來沒有平靜過一樣。
我將取來的血液放下，用布沾染，小心翼翼的為她抹去身上的血印。
她真的挨了很多棍，每一下都打到實處。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比國王權杖上的寶石還要珍貴。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平民，竟然也敢在她身上留下傷口。
我輕輕往她的傷口吹氣，好像那樣就能讓她舒服些似的。
商隊老板賣給我一個很麻煩的奴隸，我希望她最好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如果她追問起那個叫芬妮的女孩，我恐怕就得想一套說辭來解釋了。
我為她撫平身上的傷口，收拾好一切後，盤腿坐在地上。
我靠著床沿看她的睡顏、就那樣看了一夜。
這樣的行為有點愚蠢，卻能讓我想起，曾經清晨來臨時，她盤腿坐著、笑著向‘博納’打招呼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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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她拉攏衣服, 將溫暖的被子蓋回她的身上。
我知道，今天我離開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麽。而我也清楚應該找誰來為我解答這個謎團。
商隊老板吉尼奧，他今天都沒有離開這裏。如果她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一定會聽到消息。
我闖入商隊老板的房間, 驚擾了他和妓女的安眠。一片漆黑中, 女人尖叫著從床上狼狽爬起, 撿起掉落的衣服，急急忙忙穿上。
吉尼奧本來大喊, 發現是我這才安靜下來。女人拿走了床頭櫃的金幣, 宣告著這場交易提前結束。
吉尼奧從床上坐起來, 抓著被子, 看起來受驚不小。
我還沒問，但是已經看見放置在床頭櫃的幾張文件。我不需要得知文件上的內容，因為那文件的紙質我無比的熟悉。那來自都城宮廷, 是極其珍貴的紙張。
吉尼奧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樣的文件，他又能從哪裏得到？
“喬納森先生，你是怎麽進來的？外面看守的人……”
“那位布魯斯公爵向你許諾什麽了？”
我走到辦公桌後面，抓著唯一的那張椅子，拖拽著來到床前坐下。
我面對著商隊老板, 一點都不著急他給我的回覆。
“喬納森先生。”商隊老板顯然很害怕。“請你相信我，我並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布魯斯公爵。我保證, 我讓你們進入商隊，怎麽可能出賣你們呢？我也一樣會被問責的不是嗎？”
所以, 我根本不需要追問，商隊老板自己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麽。這比我嚴刑拷打可能更容易些。
“迪娜呢？”我冷漠的看著商隊老板。
“不不不……”商隊老板跪在床上，非常激動緊張。“請你相信我。布魯斯公爵並沒有認出迪娜小姐, 我告訴他迪娜小姐是我的……”
我憤怒的站起來，從離開椅子到掐住商隊老板的脖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事情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布魯斯為了避開鄉紳的安排，不僅接受了商隊老板的邀約，甚至還見到了她。
不可原諒！
那一刻我真的想殺了商隊老板。他被我掐著脖子，臉漲得通紅。
他體型肥胖，卻無力反抗，連呼救聲都無法發出。
“她身上的傷呢！她身上的傷呢！”我急紅了眼眶。
布魯斯！是不是布魯斯！
商隊老板手來回擺動，努力表達著否認。我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才臨時決定先不殺他。
我松開手，他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氣，仿佛瀕死之人的掙紮一樣。
“是羅比、是羅比……”
商隊老板聲音沙啞的說著，他說得很急促，還不停的向我磕頭。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商隊老板的兒子……看商隊老板的態度，似乎是以為只要把傷害她的人招供出來，自己就能安然無恙的感覺。
所以，為了活下去，哪怕是兒子也沒有關系了。
“求求您饒過我。我也不知道迪娜小姐會忽然闖出來，我已經在公爵面前為她遮掩了。公爵並沒有懷疑她、真的、真的……”
“讓人把你兒子帶過來。”我將幾顆寶石丟在商隊老板身上。“我也一樣把他買了。”
商隊老板的臉色大變，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驚慌的搖著頭。“不，喬納森先生，請您原諒他，他只是個孩子，他是我最喜歡的孩子……求求您，寬恕他吧！求求您。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會安分的……”
“他、或者你，你選一個。”
“喬納森先生，您不能這麽做，如果我死了，誰帶您出城呢？我剛見過布魯斯公爵，他對迪娜小姐也很喜歡……”
我聽了商隊老板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餘的話，很快就閉嘴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問商隊老板。
他瘋狂的搖著頭。“不，求求您，我並不想知道，求求您，不要告訴我，求求您……”
即使商隊老板表現得並不知情，但他一定從那堆通緝令中找到了幾個對應的人。他認定我是亡命之徒，否則不會對我那麽畏懼害怕。
“把你的兒子叫過來。如果你耍什麽花樣，我會殺了你，殺了商隊裏的所有人。”我走到商隊老板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仍舊跪在床上，眼神空洞，像是失了神一樣。“而且我還會向你的家人寫一封感謝信，感謝你收納我進入商隊。我們都真心希望那封信不會被洩露出去，尤其是被布魯斯公爵發現，你說、對嗎？”
除了傷害她的羅比，我還憤怒於商隊老板的自作聰明。一定是商隊老板的主意，否則她不會想到隱瞞這件事。
難怪她會問我什麽時候離開。看到布魯斯，讓她害怕恐懼了。
“我、我、我……”
“你可以拒絕。”我告訴商隊老板。
商隊老板迷茫的擡頭看著我，他發抖的搖頭，非常緊張緩慢，但的確是在搖頭。“我、為您、把羅比找來。”
商人逐利又識相，這就是我為什麽喜歡和他們合作的原因。我不需要像殺死瓦裏克一夥一樣，將他們清除幹凈。因為他們有著極大的欲望和極不匹配的膽量。他們更容易掌控，對於王權貴族而言，就是這樣的。
商隊老板踉蹌著床上起來。他似乎在思考，在想著拖延的方法。
他失神的套上外衣，發抖連領子都系不好。他似乎有了什麽想法，他看向我，想要開口。
可是他不敢。他對上我的視線後，很快就移開了。
他一步步朝門走去，漸漸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後哭了出來。
他的哭聲真的很難聽，令我非常討厭。“如果你改變主意，我的二選一仍然有效。”
商隊老板抓住了門把，打開門後大聲往外面喊。
“把羅比帶過來！”他是這麽命令外頭的下人的。
那個叫羅比的男孩很快就被領進來了。他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爸爸，這麽晚你叫我做什麽？”
黑暗的房間並沒有引得羅比警惕。商隊老板很自然的從女仆人那將羅比帶進屋，他失態的樣子女仆人肯定註意到了。但她並不敢多問，低頭彎腰，很快就走了。
商隊老板顫抖著手，把他的兒子推到我的面前。
羅比看見了我，他立刻變得很兇狠。仍舊是見到時，那雙充滿憎惡的眼睛。
“你怎麽會在這！爸爸！你不要相信他，他是壞人！”
我很冷漠的看著羅比，連帶羅比身後、商隊老板高舉花瓶的舉動也看在眼裏。
“你為什麽要襲擊她？”我問羅比，哪怕這個答案不管是什麽，他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哼，那個女人。”羅比緊盯著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威脅來自於身後。“你們把芬妮帶走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我會揭發你們，通知城裏的士兵抓住你們！你們……”
‘啪嚓’一聲。花瓶碎落了一地。
羅比倒在血泊中，抽搐著身體，瞪大眼睛掙紮著。他虛弱的呼喚著對他出手的父親。“爸爸、爸爸……”
可是他的呼喚，反倒令商隊老板更加瘋狂了。
他四處尋找著‘武器’，最後搬來了門邊的衣帽架。他將衣帽架狠狠砸在羅比身上。像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借口一般。
“愚蠢！你為什麽會這麽愚蠢！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有你這麽愚蠢的兒子！”
羅比的抽搐停止了，他已經沒有了呼吸。但這並不能阻止商隊老板瘋狂的行為。
“為了一個下人、一個奴隸！你搞砸了我和公爵的生意、還想著揭發商隊……你活該！你該死！你該死！”
我冷漠的看著商隊老板。他瘋狂的舉動裏，憤怒其實只占了一小部分，他更在意的是完成這場表演，他希望能在我這得到喘息，能夠活下來。
果然，他停下了。滿頭大汗，急促的呼吸著。
他丟掉衣帽架，看著倒在血泊裏的羅比，漸漸的後退了兩步。可是很快，他就向我跪了下來。
“喬納森先生，請您寬恕我。這只是意外，我願意為迪娜小姐提供賠償……”
我在房間裏來回走到，在辦公桌找到一個幹凈的茶杯。商隊老板還在害怕的求饒，我抓起羅比的手腕，用指尖劃開他的皮膚，從他身上帶走一些血液。
商隊老板安靜下來了。他只是害怕的緊盯著我。
我沒有理會商隊老板，只是拿著盛滿血的茶杯，離開了那間房間。
我給商隊老板選擇，但並沒有想殺了他。因為我很清楚他的選擇，他是個聰明人，會知道怎麽選，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我回到房間。這裏的安靜更突顯了商隊老板那的瘋狂。外面那喧囂的世界，好像從來沒有平靜過一樣。
我將取來的血液放下，用布沾染，小心翼翼的為她抹去身上的血印。
她真的挨了很多棍，每一下都打到實處。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比國王權杖上的寶石還要珍貴。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平民，竟然也敢在她身上留下傷口。
我輕輕往她的傷口吹氣，好像那樣就能讓她舒服些似的。
商隊老板賣給我一個很麻煩的奴隸，我希望她最好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如果她追問起那個叫芬妮的女孩，我恐怕就得想一套說辭來解釋了。
我為她撫平身上的傷口，收拾好一切後，盤腿坐在地上。
我靠著床沿看她的睡顏、就那樣看了一夜。
這樣的行為有點愚蠢，卻能讓我想起，曾經清晨來臨時，她盤腿坐著、笑著向‘博納’打招呼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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