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挺像博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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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18章 挺像博納的。
我將孩子們送走，沃夫沒說話，只是轉回去，依舊沈默的給我搭簾子。
他還在生氣嗎？
我不知道。沃夫總是很安靜，憑這一點真的很難判斷。
我坐在床邊，認真看沃夫搭簾子。沃夫的背影讓我覺得親切，有種無論發生什麽，他都能擋在前面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博納帶給我的很像，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我始終，只仔細接觸了他們兩個。
明明是有點差別的。
他們外貌相差甚遠，體型也不一樣。沃夫說話的聲音更低沈些，博納則是有些輕快。
性格上，沃夫含蓄內斂，非常細心。博納不拘小節，爽朗直接。
最明顯的，在說話上。雖然博納話沒我的多，但也是該表達就表達，從沒藏著憋著。沃夫卻時常看著我欲言又止，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舉個例子，就像遇到一個賣貨奸商。博納會毫不留情的將人罵上一頓，半威脅半恐嚇的將對方的價格壓低。他說話時的語氣會逐漸上揚，成交後的得意也不會隱藏。
沃夫……可能只會冷著臉，平靜的拿出貨物的應有價值。極具威懾，又有點老實人應有的不爭。
也有可能，是沃夫更有錢。真是很奇妙的事，一個仆人，會比王子還有錢。我越來越好奇沃夫的雇主了。
“沃夫，你說，等我們到了你家，真的能見到那個雇主嗎？”我對他真的充滿好奇。
一開始，我以為沃夫的雇主，會是個能力強大的魔法師。
雖然、魔法師只存在傳說裏……可把一個灰飛煙滅的人救活，可不就是傳說裏的故事嗎？
我想象過，對方穿著黑袍，念著魔咒時的風雲翻湧。
可是他很有錢，他給沃夫的金幣，似乎是源源不斷的。我又覺得他會是個守著財寶的富裕財主。也許是個極具富態的胖子、也許是個拄著拐杖的近百老人……
總而言之，我很期待。
沃夫對我的話依舊沈默，我以為他在生氣，所以故意沒回答。
我知道該怎麽辦。
我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沃夫的手臂，他沒理我，我就拽著他的袖子晃上兩下。
就像對待博納一樣，如果他不理你，就湊他跟前鬧他。
他雖然一臉不情願，但也不會再無視你。無論他在生什麽氣，很快又能恢覆原樣。
這一點沃夫和博納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博納真的很厭惡我這麽做，但沃夫沒有。
只要我這麽做了，沃夫的眼睛就會變得很溫柔。他雖然不說，可我知道他高興。
果然，沃夫轉頭看我，視線再移開時，就回答我了。“我也不知道，應該吧。”
充滿無限可能的回答，真是太掃興了。
我搬來椅子，想站上去幫沃夫掛簾子，我一腳踩剛踏上去，沃夫就按著我的肩膀，讓我重新落地。
“下去。”沃夫下意識制止我，轉而又很輕的解釋。“我來就行。”
嗯，沃夫命令的語氣，倒是挺像博納的。
我並不在意，拍拍椅子，就挪去他身後坐著。“沃夫，你家到底在哪啊？我們還要走多久？你用幾天來算。”有人帶著我，我總能到達目的地的，我其實並不擔心。只是沃夫的行程太悠閑了一些，我總覺得會走上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或者你拿地圖指給我看好不好？”
我很喜歡在地圖上看路，有點像是藏寶圖一樣，走到哪都能標著。說起來，我好像一直沒見到沃夫看地圖。當初博納可是沒走幾天就翻一次地圖，繞點路都能令他頭疼煩躁。
想到這裏，我忽然發現自己今天有點奇怪。我怎麽一直想起博納？甚至還老拿沃夫來對比他。
那些孩子不該說那些話的，他們讓我對博納的記憶，又再一次清晰起來。
當初和博納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人有過‘私奔’的誤解。我一開始聽到這個詞，還不大明白是什麽意思。我像個傻子一樣一問再問，追究著直到得到答案。博納那時候覺得丟臉，暗中推了我幾次，我那時比較遲鈍，楞是沒有反應過來。
對於‘私奔’，博納總是不解釋，而我就會忍不住仔細的解釋給大家聽。
我們不是私奔，我們是要到博納家裏去。博納會娶我的。
這裏面的概念似乎很模糊，我的解釋，並無法完全清晰的說明。不過那些誤會的人都會朝我笑，然後說些悅耳動聽的話。他們的話裏總是很誠懇，於是讓我誤以為，我和博納真的會像他們祝福的一樣，長長久久的相愛著。
“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吧。”
沃夫含糊的態度，一如他的人，總是謹慎不隨意許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著沃夫，就忽然有點心煩。
我低著頭，輕輕的‘哦’了一聲。
我應該更歡快點回應沃夫的，畢竟煩躁的心情是我的，我怎麽能讓沃夫受影響不高興呢？
沃夫似乎將簾子掛好了，就真走在我面前。
“怎麽了？”他果然開始擔心我。
我搖了搖頭，心裏就是很難受。
但我不想告訴沃夫，對博納的心情，我不想再講述給任何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還總是會想起他，因為這樣似乎很愚蠢，明明他都沒有喜歡過我。
我很怕被沃夫發現，就像我始終讚揚著那位偉大的王子……這樣遙不可及又眺望著的感覺，是極明顯的傾慕。
“沒什麽、只是覺得，太久了。”我用無關緊要的話回應沃夫，擔心沃夫知道，又說讓我去見博納……那一定會讓我很心煩。
沃夫沈默了一會。“我們很快就會到的。”
這倒還算是個好消息。
我擡頭看沃夫，他和博納完全不同的面孔，令我失落的心情，瞬間收拾起來。
我忍不住朝沃夫笑。
我真的特別喜歡和沃夫待在一起，他對我好極了，從不會騙我。
“那你拿地圖來，指給我看。”我忍不住向沃夫要求得更多。
沃夫真就去找地圖，我挪動位置，盤腿坐在茶茶床上，欣喜的等著沃夫回來。
沃夫拿著地圖進門，我拍了拍椅子，他就順勢坐下。
他展開地圖時，我欣喜的感覺，就像是要開始尋寶一樣。
阿德卡的地圖，艾因大陸上最強大富饒的國家，密密麻麻的城鎮，相互交錯的道路、和彎彎曲曲的河流，構成了一副專屬於人類的美麗畫卷。
這是我在森林裏，完全體會不到的。
每次一看見這個，我就忍不住想要讚美。
“我知道這些。”我指著地圖上自己認識的城鎮，開心的跟沃夫介紹。
這副地圖和博納以前帶的不一樣。這副更加大、更加詳細一些。我需要瞇著眼睛，仔細找，才能在眾多標註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個。
“我到過這些地方。”我指著一個城鎮。“這裏的人住在河上，很像是河上，只要坐了船，就能到哪去了。那的房子都是木板，踩起來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對了，我還認識一位船夫，他送給我食物，很好吃的香餅。”
我知道沃夫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但我就是忍不住。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忍不住想要分享，像是能夠說上一整天。
我總沒什麽能和沃夫交流，終於又一次，也能滔滔不絕的向他講述點什麽。
“還有這個……我記得他們那裏風一吹，就有很多黃沙飛起來，必須很小心很小心，否則就會吹到眼睛裏。”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所以拉著沃夫，一直說個不停。
我們晚飯，是在我房間裏吃的。沃夫甚至還在簾子後點起了蠟燭。
他是個極好的聽眾，時不時還好奇的向我提問題。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說得有點太多，沃夫卻也沒有膩煩。
不知不覺，夜都已經深了。我從坐著的姿勢，變成趴在茶茶床上。
那展開的地圖，本來就有褶皺，被我一番折騰，似乎更加破舊了。
“主城呢？那附近的城鎮，應該很繁華吧？”
沃夫問了我刻意不說的事情。他似乎真的不大了解阿德卡，也因此產生了好奇。也對，他連阿德卡國王的事情，都不大清楚。
“很繁華、特別的熱鬧，人很多，賣的東西也很多。”可惜我沒辦法好好欣賞，因為越是要到阿德卡主城，博納就越著急的趕路。有時一天兩城，根本不願意停下來休息。“但是我更喜歡偏僻安靜，人少的地方。”
我用手掌，將主城附近蓋上。“我再也不要到這些地方去了。”
哪怕必須讓我在滾燙的巖漿中赴死，我也想選擇另一個地方跳。我不要到那裏去，也不要再見到那裏的人。
“所以呢？沃夫你家在哪？”
沃夫因為我的提問，忽然楞住了一般。
他坐在椅子上，大半個身體越過來，在地圖左側的一個小黑點那輕輕一點。
“嗯……那裏離我們很遠嗎？”
“我們在這。”這真的很難找，就連沃夫都需要趴著仔細搜尋。“大概是這裏。”
“很近啊！”
不久前，我還覺得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旅行。而現在，沃夫幾乎是在對我宣判，旅行很快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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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孩子們送走，沃夫沒說話，只是轉回去，依舊沈默的給我搭簾子。
他還在生氣嗎？
我不知道。沃夫總是很安靜，憑這一點真的很難判斷。
我坐在床邊，認真看沃夫搭簾子。沃夫的背影讓我覺得親切，有種無論發生什麽，他都能擋在前面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博納帶給我的很像，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我始終，只仔細接觸了他們兩個。
明明是有點差別的。
他們外貌相差甚遠，體型也不一樣。沃夫說話的聲音更低沈些，博納則是有些輕快。
性格上，沃夫含蓄內斂，非常細心。博納不拘小節，爽朗直接。
最明顯的，在說話上。雖然博納話沒我的多，但也是該表達就表達，從沒藏著憋著。沃夫卻時常看著我欲言又止，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舉個例子，就像遇到一個賣貨奸商。博納會毫不留情的將人罵上一頓，半威脅半恐嚇的將對方的價格壓低。他說話時的語氣會逐漸上揚，成交後的得意也不會隱藏。
沃夫……可能只會冷著臉，平靜的拿出貨物的應有價值。極具威懾，又有點老實人應有的不爭。
也有可能，是沃夫更有錢。真是很奇妙的事，一個仆人，會比王子還有錢。我越來越好奇沃夫的雇主了。
“沃夫，你說，等我們到了你家，真的能見到那個雇主嗎？”我對他真的充滿好奇。
一開始，我以為沃夫的雇主，會是個能力強大的魔法師。
雖然、魔法師只存在傳說裏……可把一個灰飛煙滅的人救活，可不就是傳說裏的故事嗎？
我想象過，對方穿著黑袍，念著魔咒時的風雲翻湧。
可是他很有錢，他給沃夫的金幣，似乎是源源不斷的。我又覺得他會是個守著財寶的富裕財主。也許是個極具富態的胖子、也許是個拄著拐杖的近百老人……
總而言之，我很期待。
沃夫對我的話依舊沈默，我以為他在生氣，所以故意沒回答。
我知道該怎麽辦。
我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沃夫的手臂，他沒理我，我就拽著他的袖子晃上兩下。
就像對待博納一樣，如果他不理你，就湊他跟前鬧他。
他雖然一臉不情願，但也不會再無視你。無論他在生什麽氣，很快又能恢覆原樣。
這一點沃夫和博納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博納真的很厭惡我這麽做，但沃夫沒有。
只要我這麽做了，沃夫的眼睛就會變得很溫柔。他雖然不說，可我知道他高興。
果然，沃夫轉頭看我，視線再移開時，就回答我了。“我也不知道，應該吧。”
充滿無限可能的回答，真是太掃興了。
我搬來椅子，想站上去幫沃夫掛簾子，我一腳踩剛踏上去，沃夫就按著我的肩膀，讓我重新落地。
“下去。”沃夫下意識制止我，轉而又很輕的解釋。“我來就行。”
嗯，沃夫命令的語氣，倒是挺像博納的。
我並不在意，拍拍椅子，就挪去他身後坐著。“沃夫，你家到底在哪啊？我們還要走多久？你用幾天來算。”有人帶著我，我總能到達目的地的，我其實並不擔心。只是沃夫的行程太悠閑了一些，我總覺得會走上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或者你拿地圖指給我看好不好？”
我很喜歡在地圖上看路，有點像是藏寶圖一樣，走到哪都能標著。說起來，我好像一直沒見到沃夫看地圖。當初博納可是沒走幾天就翻一次地圖，繞點路都能令他頭疼煩躁。
想到這裏，我忽然發現自己今天有點奇怪。我怎麽一直想起博納？甚至還老拿沃夫來對比他。
那些孩子不該說那些話的，他們讓我對博納的記憶，又再一次清晰起來。
當初和博納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人有過‘私奔’的誤解。我一開始聽到這個詞，還不大明白是什麽意思。我像個傻子一樣一問再問，追究著直到得到答案。博納那時候覺得丟臉，暗中推了我幾次，我那時比較遲鈍，楞是沒有反應過來。
對於‘私奔’，博納總是不解釋，而我就會忍不住仔細的解釋給大家聽。
我們不是私奔，我們是要到博納家裏去。博納會娶我的。
這裏面的概念似乎很模糊，我的解釋，並無法完全清晰的說明。不過那些誤會的人都會朝我笑，然後說些悅耳動聽的話。他們的話裏總是很誠懇，於是讓我誤以為，我和博納真的會像他們祝福的一樣，長長久久的相愛著。
“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吧。”
沃夫含糊的態度，一如他的人，總是謹慎不隨意許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著沃夫，就忽然有點心煩。
我低著頭，輕輕的‘哦’了一聲。
我應該更歡快點回應沃夫的，畢竟煩躁的心情是我的，我怎麽能讓沃夫受影響不高興呢？
沃夫似乎將簾子掛好了，就真走在我面前。
“怎麽了？”他果然開始擔心我。
我搖了搖頭，心裏就是很難受。
但我不想告訴沃夫，對博納的心情，我不想再講述給任何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還總是會想起他，因為這樣似乎很愚蠢，明明他都沒有喜歡過我。
我很怕被沃夫發現，就像我始終讚揚著那位偉大的王子……這樣遙不可及又眺望著的感覺，是極明顯的傾慕。
“沒什麽、只是覺得，太久了。”我用無關緊要的話回應沃夫，擔心沃夫知道，又說讓我去見博納……那一定會讓我很心煩。
沃夫沈默了一會。“我們很快就會到的。”
這倒還算是個好消息。
我擡頭看沃夫，他和博納完全不同的面孔，令我失落的心情，瞬間收拾起來。
我忍不住朝沃夫笑。
我真的特別喜歡和沃夫待在一起，他對我好極了，從不會騙我。
“那你拿地圖來，指給我看。”我忍不住向沃夫要求得更多。
沃夫真就去找地圖，我挪動位置，盤腿坐在茶茶床上，欣喜的等著沃夫回來。
沃夫拿著地圖進門，我拍了拍椅子，他就順勢坐下。
他展開地圖時，我欣喜的感覺，就像是要開始尋寶一樣。
阿德卡的地圖，艾因大陸上最強大富饒的國家，密密麻麻的城鎮，相互交錯的道路、和彎彎曲曲的河流，構成了一副專屬於人類的美麗畫卷。
這是我在森林裏，完全體會不到的。
每次一看見這個，我就忍不住想要讚美。
“我知道這些。”我指著地圖上自己認識的城鎮，開心的跟沃夫介紹。
這副地圖和博納以前帶的不一樣。這副更加大、更加詳細一些。我需要瞇著眼睛，仔細找，才能在眾多標註中，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個。
“我到過這些地方。”我指著一個城鎮。“這裏的人住在河上，很像是河上，只要坐了船，就能到哪去了。那的房子都是木板，踩起來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對了，我還認識一位船夫，他送給我食物，很好吃的香餅。”
我知道沃夫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但我就是忍不住。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忍不住想要分享，像是能夠說上一整天。
我總沒什麽能和沃夫交流，終於又一次，也能滔滔不絕的向他講述點什麽。
“還有這個……我記得他們那裏風一吹，就有很多黃沙飛起來，必須很小心很小心，否則就會吹到眼睛裏。”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所以拉著沃夫，一直說個不停。
我們晚飯，是在我房間裏吃的。沃夫甚至還在簾子後點起了蠟燭。
他是個極好的聽眾，時不時還好奇的向我提問題。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說得有點太多，沃夫卻也沒有膩煩。
不知不覺，夜都已經深了。我從坐著的姿勢，變成趴在茶茶床上。
那展開的地圖，本來就有褶皺，被我一番折騰，似乎更加破舊了。
“主城呢？那附近的城鎮，應該很繁華吧？”
沃夫問了我刻意不說的事情。他似乎真的不大了解阿德卡，也因此產生了好奇。也對，他連阿德卡國王的事情，都不大清楚。
“很繁華、特別的熱鬧，人很多，賣的東西也很多。”可惜我沒辦法好好欣賞，因為越是要到阿德卡主城，博納就越著急的趕路。有時一天兩城，根本不願意停下來休息。“但是我更喜歡偏僻安靜，人少的地方。”
我用手掌，將主城附近蓋上。“我再也不要到這些地方去了。”
哪怕必須讓我在滾燙的巖漿中赴死，我也想選擇另一個地方跳。我不要到那裏去，也不要再見到那裏的人。
“所以呢？沃夫你家在哪？”
沃夫因為我的提問，忽然楞住了一般。
他坐在椅子上，大半個身體越過來，在地圖左側的一個小黑點那輕輕一點。
“嗯……那裏離我們很遠嗎？”
“我們在這。”這真的很難找，就連沃夫都需要趴著仔細搜尋。“大概是這裏。”
“很近啊！”
不久前，我還覺得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旅行。而現在，沃夫幾乎是在對我宣判，旅行很快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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