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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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案
“要找。不過這個小風, 不是男人，應該是個女人。你們就找平時能和陳依然接觸的，人生經歷, 尤其是原生家庭和陳依然有相似地方的的, 很有可能也是在夜總會工作的貧窮女子。”
“好。”楚嫣想都不想就點頭, “我們走吧，謝謝鄭sir。”
“謝謝鄭sir！”其餘小女警也朝著鄭sir敬了禮才走，包括夏離。
這幾次的化驗，已經讓夏離對鄭sir這位高級化驗師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細夏, 你怎麽那麽肯定小風是女孩？”路上, 楊風袖問。
“從陳依然的日記裏就可以看出來啊。在男人身上, 能用到‘找歸宿’這個說法？她還說她和阿風一樣, 再加上我剛才說的心理分析，她的原生家庭，註定讓她就算找到孔一生這樣的人渣，也會死心塌地，不會出軌，也不會對別的男性過於親密, 那小風更可能是女性了。”
“懂了, 還是細夏厲害啊！”
……
D組一致行動去尋找兇手和“小風”，陳光的那些線人就派上用場了。
很快，“小風”就被找到了，是夜來香夜總會的保潔員, 大家都叫她lisa, 內地來的黑戶, 本名叫陳美風。
到重案組的時候，陳美風哭得不行。
“好端端的, 人怎麽就沒了呢？我從內地來謀生，孤立無援的，只有她願意幫我，我也幫過她幾次，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她是我在香江唯一的依靠了，她怎麽就沒了……”
“那麽善良的人啊，她不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當表子還立牌坊啊，她很努力的，她一直拒絕老板啊，可是拒絕不了啊，她否認被□□，就是怕沒工作沒收入啊。”
“她弟弟在奧門欠了很多賭債，她父母總逼她要錢啊，不給就不讓她進家門，她只好去她男朋友家睡，她男朋友又愛打她啊。”
“她很想上學的，她高中畢業家裏就不給上學了，只有在夜總會能掙多一點，但是她掙的都是小費，她不做陪酒不做□□的，她只是想掙夠學費啊。”
“她沒有貪慕虛榮啊，她換那麽多工作，還不是因為只要她給家裏的錢不夠，她父母就到她工作的地方鬧，老板們都不敢要她，她才不得已頻繁換工作啊，後來到了夜總會，夜總會有保安，她父母弟弟不那麽容易進去，她才可以工作那麽久的啊……”
“老板不僅占她便宜，還想逼她做□□呢，說她長得漂亮，她為此都恨不得自己醜一些呢。”
……
陳美風是真的很傷心，邊哭邊說陳依然的故事，李非非和楊風袖又心疼又生氣，連忙給她遞手帕。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會給你好朋友討回公道的，別哭了別哭了啊。”李非非拍著陳美風的後背。
陳美風搖頭。
“madam，我難受啊，你們讓我說完啊……依然她真的是很好的姑娘啊，老天爺不公啊，誰能想到啊。
她說她想哭的時候就喜歡去水塘邊或者河邊，因為眼淚掉到了水裏，就被稀釋，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她說她要上學，讓自己變強，這樣所有的事就可以變得微不足道了啊。
她昨晚肯定也是很傷心才去水塘的，誰能想到她在水塘那邊就遭遇了意外啊，老天爺不公啊……”
李非非見陳美風哭得傷心，就不安慰她了，讓她哭，等她哭夠了，才把她拎到審訊室，孔一生跟前。
“人渣，畜生，你看到沒有！這就是‘小風’，是陳依然生前最好的朋友，是個姑娘！你憑什麽汙蔑她！你這個人渣！軟飯男！現在陳依然沒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沒人養你了，你就等著餓死吧！”
李非非盡情地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
死者牙縫裏那些纖維的主人終於被抓到了，不愧是鄭sir，提供的線索十分管用。
那是二十出頭的黃毛，名叫蒙國華，被朱浮海帶回重案組的時候，他兩只眼睛被打出了淤青，臉上、鎖骨上、手臂上也有無比“新鮮”的淤青。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朱浮海沒控制住自己的手。
他被朱浮海用手銬銬著，還在不停狡辯。
“madam，我承認我侵犯了她啊，但是我沒殺人！我昨晚是沖動，可是沒殺人啊，她不是在電視上出現了嗎？她是夜總會的□□女啊，她都可以做□□，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我就起了歹心啊，我還說了我會過後補錢給她的啊，我不是殺人犯啊……”
“你喊什麽喊，這裏是重案組，不是菜市場，不是你大喊大叫的地方！”朱浮海又踢了他一腳。
蒙國華無動於衷，還在嗷嗷叫。
“可是我真的沒殺人啊，madam，我剛才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啊，我侵犯了她後就丟下她跑了，大概九點* 半我就到京士柏那邊那家叫天天發的麻將館打麻將，老板和很多客人都看到我的。
我打麻將一直到淩晨兩點多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雨剛停，地上都是水，我還差點滑倒了啊，沒有很多證人的啊，陳依然不是昨晚上十點死的嗎？我有不在場證明啊……”
“你閉嘴！過來錄口供！”朱浮海狠狠在蒙國華背上拍了一巴掌。
朱浮海手勁可不小，蒙國華被打老實了，乖乖去交代弓雖女幹的過程和地點……
這時候，陳光進來了。
“我去調查過了，確實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九點半後他就到天天發麻將館打麻將了，有很多目擊證人。”
朱浮海聞言，皺著眉，一臉惱火，差點沒又踢蒙國華一腳。
李非非他們嘆氣，難道線索又斷了？弓雖女幹犯和殺人犯，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夏離突然一個激靈 ，看向楚嫣。
“madam，現在馬上送我到衛理道氣象站附近，就在水塘風光帶那裏，馬上！”
“好！”楚嫣看到夏離這個樣子，知道她肯定又發現了什麽，趕緊出發。
夏離更加堅定了要考駕照的心。
已知的昨晚最後一個見到陳依然的人，也就是弓雖女幹被抓住了，重案組這邊暫時松緩一些，李非非楊落楊落她們也跟著一起出發。
夏離帶著D組成員，最終在風光休閑帶找到了那個通向水塘邊的階梯。
就在蒙國華弓雖女幹陳依然的綠化帶的附近。
夏離在階梯上找到了很滑的那一節。
階梯上的雨水已經幹了，夏離帶了保溫杯出來，把保溫杯裏的水往那節階梯一倒，叫大家過去試了試，果然很滑，如果是下雨天在這上面走路，很容易就滑倒。
李非非他們不由嘆氣。
“所以陳依然是昨晚下大雨的時候，自己走到這裏，自己摔倒的，這就是她小腿上的擦傷的來由啊……“
“原來她後腦勺的致命傷，根本就不是什麽奇形怪狀的兇器打出來的，而是階梯啊。”
“難怪找不到兇器呢，這樣的兇器讓人根本想不到啊……”
“小風說的沒錯啊，她傷心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水邊，誰能想到她也因此殞命呢……”
“摔倒殞命，又滑到水裏的時候，她內心是絕望的吧……”
……
大家回重案組的路上，心情還是很沈重。
他們了解了一個可憐的女孩的一生。
從小就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的眼裏只有弟弟，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犧牲自己成就弟弟。
十八歲就被迫輟學，卻一直努力改寫命運，到夜總會工作，一邊被家裏人壓榨，一邊悄悄存錢買書，存學費，懷揣著重返校園的夢想努力。
為了重返校園，被老板弓雖女幹了不敢承認，從而落下罵名。
原生家庭的不幸讓她對人渣男友死心塌地，並被人渣男友吸血。
想堅持自己，拒絕老板，逃出老板的過分安排，卻被拍到了電視上，寫到了報紙裏，成為反面教材，死在了自己排解心情的過程中，死在了一個只是偶然路過的路人手裏……
她被蒙國華侵犯後，用力掐自己的臉，估計也是恨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在這些年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吧……
父母，弟弟，男朋友……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啊。
……
夏離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也是出生在一個極其重男輕女的家庭啊，只是陳依然沒有她那麽幸運。
她又想到自己這一世的家人，她的媽咪，她的哥哥們……如果陳依然也有來世，希望她也可以生在這麽溫暖的一個家庭裏吧。
……
陳依然的父母和弟弟終於來認屍了，李非非還是忍不住去罵。
“你們不愛陳依然，現在她死了，你們是不是內心毫無波瀾？但是你們也不會好過！你們三個都不掙錢，這些年都靠陳依然養著，現在她不在了，沒人給你們錢了，你們以後就過苦日子吧！”
李非非說完，陳家一家三口臉色變了，她爽了，又繼續說。
“陳世龍你還欠了一屁股賭債是吧！你姐姐走了，給你掙錢換賭債的人走了，催債的很快就上門來，到時候你要吃苦頭咯！”
“活該！陳依然那麽有本事，你們好好珍惜她，對她好一點，她不就帶著你們過更好的日子了？你們不讓她上學，不讓她好好工作，就是殺雞取卵，現在你們什麽都沒了，你們以後也什麽都沒了！”
“讓我猜猜債主上門討債的時候會做什麽事？在你們家潑油漆？到你們家去搶你們的東西？還是直接把陳世龍打殘？活該哦！”
……
李非非沖著陳家人就是一陣瘋狂輸出，陳家人離開的時候，臉色比墨水還黑。
陳依然的日記，以及那天晚上她用啤酒瓶砸暈周西瓜的事，也成了周西瓜違背她的意願與她發生關系的證據，油麻地警署以弓雖女幹罪對周西瓜進行逮捕。
案件，終於告一段落。
……
D組找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買了鮮花，到陳依然滑倒落水的地方祭拜陳依然。
很多受害者都很無辜，都很讓人惋惜和心疼。但是陳依然依舊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她在逆境中的堅定和堅韌，她處於低谷依舊堅持本心，她目標明確，她拼了命的努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無比敬佩。
也越發惋惜她的逝去。
清澈的湖水，碧綠的青草，顏色淡雅的鮮花，分明是很清新的畫面，卻讓人看了無比沈重。
“阿離。”就在大家看著閑話和水塘水面沈默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很溫柔的男聲。
夏離回過頭，頓時感覺自己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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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不過這個小風, 不是男人，應該是個女人。你們就找平時能和陳依然接觸的，人生經歷, 尤其是原生家庭和陳依然有相似地方的的, 很有可能也是在夜總會工作的貧窮女子。”
“好。”楚嫣想都不想就點頭, “我們走吧，謝謝鄭sir。”
“謝謝鄭sir！”其餘小女警也朝著鄭sir敬了禮才走，包括夏離。
這幾次的化驗，已經讓夏離對鄭sir這位高級化驗師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細夏, 你怎麽那麽肯定小風是女孩？”路上, 楊風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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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還是細夏厲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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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風”就被找到了，是夜來香夜總會的保潔員, 大家都叫她lisa, 內地來的黑戶, 本名叫陳美風。
到重案組的時候，陳美風哭得不行。
“好端端的, 人怎麽就沒了呢？我從內地來謀生，孤立無援的，只有她願意幫我，我也幫過她幾次，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她是我在香江唯一的依靠了，她怎麽就沒了……”
“那麽善良的人啊，她不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當表子還立牌坊啊，她很努力的，她一直拒絕老板啊，可是拒絕不了啊，她否認被□□，就是怕沒工作沒收入啊。”
“她弟弟在奧門欠了很多賭債，她父母總逼她要錢啊，不給就不讓她進家門，她只好去她男朋友家睡，她男朋友又愛打她啊。”
“她很想上學的，她高中畢業家裏就不給上學了，只有在夜總會能掙多一點，但是她掙的都是小費，她不做陪酒不做□□的，她只是想掙夠學費啊。”
“她沒有貪慕虛榮啊，她換那麽多工作，還不是因為只要她給家裏的錢不夠，她父母就到她工作的地方鬧，老板們都不敢要她，她才不得已頻繁換工作啊，後來到了夜總會，夜總會有保安，她父母弟弟不那麽容易進去，她才可以工作那麽久的啊……”
“老板不僅占她便宜，還想逼她做□□呢，說她長得漂亮，她為此都恨不得自己醜一些呢。”
……
陳美風是真的很傷心，邊哭邊說陳依然的故事，李非非和楊風袖又心疼又生氣，連忙給她遞手帕。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會給你好朋友討回公道的，別哭了別哭了啊。”李非非拍著陳美風的後背。
陳美風搖頭。
“madam，我難受啊，你們讓我說完啊……依然她真的是很好的姑娘啊，老天爺不公啊，誰能想到啊。
她說她想哭的時候就喜歡去水塘邊或者河邊，因為眼淚掉到了水裏，就被稀釋，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她說她要上學，讓自己變強，這樣所有的事就可以變得微不足道了啊。
她昨晚肯定也是很傷心才去水塘的，誰能想到她在水塘那邊就遭遇了意外啊，老天爺不公啊……”
李非非見陳美風哭得傷心，就不安慰她了，讓她哭，等她哭夠了，才把她拎到審訊室，孔一生跟前。
“人渣，畜生，你看到沒有！這就是‘小風’，是陳依然生前最好的朋友，是個姑娘！你憑什麽汙蔑她！你這個人渣！軟飯男！現在陳依然沒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沒人養你了，你就等著餓死吧！”
李非非盡情地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
死者牙縫裏那些纖維的主人終於被抓到了，不愧是鄭sir，提供的線索十分管用。
那是二十出頭的黃毛，名叫蒙國華，被朱浮海帶回重案組的時候，他兩只眼睛被打出了淤青，臉上、鎖骨上、手臂上也有無比“新鮮”的淤青。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朱浮海沒控制住自己的手。
他被朱浮海用手銬銬著，還在不停狡辯。
“madam，我承認我侵犯了她啊，但是我沒殺人！我昨晚是沖動，可是沒殺人啊，她不是在電視上出現了嗎？她是夜總會的□□女啊，她都可以做□□，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我就起了歹心啊，我還說了我會過後補錢給她的啊，我不是殺人犯啊……”
“你喊什麽喊，這裏是重案組，不是菜市場，不是你大喊大叫的地方！”朱浮海又踢了他一腳。
蒙國華無動於衷，還在嗷嗷叫。
“可是我真的沒殺人啊，madam，我剛才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啊，我侵犯了她後就丟下她跑了，大概九點* 半我就到京士柏那邊那家叫天天發的麻將館打麻將，老板和很多客人都看到我的。
我打麻將一直到淩晨兩點多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雨剛停，地上都是水，我還差點滑倒了啊，沒有很多證人的啊，陳依然不是昨晚上十點死的嗎？我有不在場證明啊……”
“你閉嘴！過來錄口供！”朱浮海狠狠在蒙國華背上拍了一巴掌。
朱浮海手勁可不小，蒙國華被打老實了，乖乖去交代弓雖女幹的過程和地點……
這時候，陳光進來了。
“我去調查過了，確實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九點半後他就到天天發麻將館打麻將了，有很多目擊證人。”
朱浮海聞言，皺著眉，一臉惱火，差點沒又踢蒙國華一腳。
李非非他們嘆氣，難道線索又斷了？弓雖女幹犯和殺人犯，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夏離突然一個激靈 ，看向楚嫣。
“madam，現在馬上送我到衛理道氣象站附近，就在水塘風光帶那裏，馬上！”
“好！”楚嫣看到夏離這個樣子，知道她肯定又發現了什麽，趕緊出發。
夏離更加堅定了要考駕照的心。
已知的昨晚最後一個見到陳依然的人，也就是弓雖女幹被抓住了，重案組這邊暫時松緩一些，李非非楊落楊落她們也跟著一起出發。
夏離帶著D組成員，最終在風光休閑帶找到了那個通向水塘邊的階梯。
就在蒙國華弓雖女幹陳依然的綠化帶的附近。
夏離在階梯上找到了很滑的那一節。
階梯上的雨水已經幹了，夏離帶了保溫杯出來，把保溫杯裏的水往那節階梯一倒，叫大家過去試了試，果然很滑，如果是下雨天在這上面走路，很容易就滑倒。
李非非他們不由嘆氣。
“所以陳依然是昨晚下大雨的時候，自己走到這裏，自己摔倒的，這就是她小腿上的擦傷的來由啊……“
“原來她後腦勺的致命傷，根本就不是什麽奇形怪狀的兇器打出來的，而是階梯啊。”
“難怪找不到兇器呢，這樣的兇器讓人根本想不到啊……”
“小風說的沒錯啊，她傷心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水邊，誰能想到她也因此殞命呢……”
“摔倒殞命，又滑到水裏的時候，她內心是絕望的吧……”
……
大家回重案組的路上，心情還是很沈重。
他們了解了一個可憐的女孩的一生。
從小就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的眼裏只有弟弟，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犧牲自己成就弟弟。
十八歲就被迫輟學，卻一直努力改寫命運，到夜總會工作，一邊被家裏人壓榨，一邊悄悄存錢買書，存學費，懷揣著重返校園的夢想努力。
為了重返校園，被老板弓雖女幹了不敢承認，從而落下罵名。
原生家庭的不幸讓她對人渣男友死心塌地，並被人渣男友吸血。
想堅持自己，拒絕老板，逃出老板的過分安排，卻被拍到了電視上，寫到了報紙裏，成為反面教材，死在了自己排解心情的過程中，死在了一個只是偶然路過的路人手裏……
她被蒙國華侵犯後，用力掐自己的臉，估計也是恨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在這些年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吧……
父母，弟弟，男朋友……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啊。
……
夏離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也是出生在一個極其重男輕女的家庭啊，只是陳依然沒有她那麽幸運。
她又想到自己這一世的家人，她的媽咪，她的哥哥們……如果陳依然也有來世，希望她也可以生在這麽溫暖的一個家庭裏吧。
……
陳依然的父母和弟弟終於來認屍了，李非非還是忍不住去罵。
“你們不愛陳依然，現在她死了，你們是不是內心毫無波瀾？但是你們也不會好過！你們三個都不掙錢，這些年都靠陳依然養著，現在她不在了，沒人給你們錢了，你們以後就過苦日子吧！”
李非非說完，陳家一家三口臉色變了，她爽了，又繼續說。
“陳世龍你還欠了一屁股賭債是吧！你姐姐走了，給你掙錢換賭債的人走了，催債的很快就上門來，到時候你要吃苦頭咯！”
“活該！陳依然那麽有本事，你們好好珍惜她，對她好一點，她不就帶著你們過更好的日子了？你們不讓她上學，不讓她好好工作，就是殺雞取卵，現在你們什麽都沒了，你們以後也什麽都沒了！”
“讓我猜猜債主上門討債的時候會做什麽事？在你們家潑油漆？到你們家去搶你們的東西？還是直接把陳世龍打殘？活該哦！”
……
李非非沖著陳家人就是一陣瘋狂輸出，陳家人離開的時候，臉色比墨水還黑。
陳依然的日記，以及那天晚上她用啤酒瓶砸暈周西瓜的事，也成了周西瓜違背她的意願與她發生關系的證據，油麻地警署以弓雖女幹罪對周西瓜進行逮捕。
案件，終於告一段落。
……
D組找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買了鮮花，到陳依然滑倒落水的地方祭拜陳依然。
很多受害者都很無辜，都很讓人惋惜和心疼。但是陳依然依舊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她在逆境中的堅定和堅韌，她處於低谷依舊堅持本心，她目標明確，她拼了命的努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無比敬佩。
也越發惋惜她的逝去。
清澈的湖水，碧綠的青草，顏色淡雅的鮮花，分明是很清新的畫面，卻讓人看了無比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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