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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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堅持住！用力！已經看到腦袋了！”
“啊啊——！”
“用力啊！就差一點了！”
血腥氣濃郁得讓人作嘔,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和哭喊。圍觀的人看得頭皮發麻，只能背過身給女人默默祈禱。
產婆用力按壓著女人的肚子，試圖把孩子擠出來。奈何孩子的頭圍偏大, 卡在了產道中。
另一個產婆面色嚴肅地走過來, 對睦月雪枝說道：“小桃的孩子生不下來，我們必須把產道剪開。但這樣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
睦月雪枝微微頷首：“我知道的，我過來不正是因為這個嗎。你們放心去做, 只要小桃還有一息尚存，我就能把她救回來。”
產婆松了一口氣, 鄭重地說道：“好, 那我們開始了。”
小桃是隔壁村子裏一個年輕少女, 才十五歲就嫁給了青梅竹馬的鄰居，同年就懷上了孩子。
十五歲, 連自己的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 就要誕下孩子，聽起來就很恐怖。就在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 產婆就斷定她這一胎會很困難。
小桃的家人便特地將睦月雪枝請了過來,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希望她能幫助小桃。
這可是兩條性命, 睦月雪枝一口答應了下來。
在小桃發動後，她便趕來了村子。如今事實證明，小桃的家人未雨綢繆得不錯。
嬰兒被強行生下後，小桃便血崩了。
如果睦月雪枝不在，她必死無疑。
知道小桃活下來, 她的家人喜極而泣，給睦月雪枝包了個大紅包。
雖然也沒有多少, 可能就是一個C級任務的錢，但這已經是普通百姓能拿出來的最多的數目了。
走出小屋，看見斜靠在樹邊上的蠍，睦月雪枝一時間有點恍惚。
忍者和普通人之間，真的是差別太大了。
“好了？”蠍問道。
“嗯。”她點點頭，然後躊躇了一下說道，“但可能沒那麽好。那個孩子……”
嬰兒生出來後，她瞥了一眼，暗暗心驚。
她的身體灰白，臉頰有些青紫，大概是憋的時間久了。雖然她也有過孩子，但對於玩家來說，大概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孩子就生下來了，甚至都不必玩家自己生，系統托管就行了。
這樣生下來的孩子也繼承了玩家和配偶的數值，還沒有哪個是體弱的。
所以睦月雪枝也說不上來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活，還是說普通的嬰兒就是這樣的。
蠍對此並不在意，他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那我們就回去吧。”
“好。”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但幾天後，虛弱的小桃抱著繈褓敲響了醫館的大門。
蜷縮在戀人懷中的女人睜開眼，掰開錮在自己腰上的手，披著衣服下床。
一看見睦月雪枝，小桃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她淚如雨下，聲音沙啞地說著。
“孩子病了？我看看。”睦月雪枝讓她進屋說話。
小桃只是在門口跪著，不肯進屋。
“阿雪大人，求您收養她吧，這孩子、這孩子……”小桃如將要枯萎的花枝，看著快要雕謝的模樣。
不應該啊，她確保自己離開的時候小桃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怎麽現在憔悴成這樣。
睦月雪枝猶豫地接過繈褓，她擔心自己打開後發現孩子是斷氣的。
幸好，她還活著，雖然呼吸很微弱，還發著高燒。
“這孩子從出生後的第二天就開始生病，我恐怕、恐怕養不活她……”小桃的雙眼紅腫，顯然在家裏哭了不知道多久，“父親和母親想要將她溺死，但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麽忍心……”
小桃伏下，身體緊貼地面。
“阿雪大人，求求你，發發善心吧，只要讓她活下去，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小桃已經無計可施，這孩子眼看就是個拖累，而且還是個女孩，家裏不可能會為了她而傾盡全力。
想到母親安慰她的話語，小桃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養好身子，孩子還會再有的。’
母親對她的愛和對孩子的冷酷，讓小桃痛苦不已。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匣子，恭敬地放在地上。
“阿雪大人，這是我全部的錢財，請您收下。”
睦月雪枝看見匣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猜到裏面應該是小桃的嫁妝。
她捏了捏鼻梁，將匣子連同繈褓一起收下。
“好，但我醜話說在前面，這孩子以後就跟你沒關系了。”
“那是自然！”小桃擡起頭，深深地凝視了一眼繈褓，隨後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謝謝阿雪大人！”
然後她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遠遠地，睦月雪枝看見了一輛牛車，小桃的丈夫沈默地將她攙扶上去，悄悄地離開。
睦月雪枝嘆了口氣，攏了攏披風，回到了屋內。
蠍已經點了燈，琥珀色的瞳孔在燈下泛著橘色。
“唉。”她長嘆一聲，期期艾艾地挪到了蠍的身邊，“哈哈，好意外啊……”
蠍撐著下巴，也沒說她沖動，只是問道：“你會養嬰兒嗎？”
淡綠色的醫療查克拉籠罩著嬰兒，尋常的醫療忍術沒辦法治療發燒之類的疾病，但她使用的當然不一樣。
但除了疾病，要養一個嬰兒也是相當麻煩的事情。
“不會誒。”睦月雪枝眨了眨大眼睛，“蠍會幫我的吧？”
已經三十歲的蠍看著自己的小戀人，無聲地嘆氣。
嬰兒退了燒，已經沈沈睡去。
她將繈褓放在邊上，再次縮到了蠍的懷裏。蠍抱住她，任憑她在懷裏滾來滾去。
“我就知道蠍最好啦。”她討好地說道，仰起頭去親他。
蠍稍稍低頭，在她湊過來時也迎了上去。
唇瓣互相磨蹭，也不知道是誰先伸出了舌尖，黏膩的水聲在安靜的室內回響。蠍的膝蓋頂了上去，從她的嘴角一路吻到頸側。
他熟悉她的身體，如熟悉每一具出自他手的傀儡。
撫摸這裏，她會發出什麽樣的聲音；撚動這裏，她會有怎樣的顫抖。
他不厭其煩地摸索著，感受著她的回應。
他的脊背如拉彎的長弓，箭也搭在了弦上。
“哇啊——！”
尖利的哭聲像一記重拳，將床上的兩人打蒙了。
睦月雪枝瞬間翻身，將嬰兒抱起。她哄了幾下，但嬰兒的哭聲越發刺耳。
“蠍蠍蠍，她她他怎麽了？”也才十八歲的小姑娘手足無措地問道。
“餓了？”蠍披著睡衣，大片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奈何這份“美景”無人欣賞。
睦月雪枝遲疑開口道：“嬰兒好像不能吃大人吃的東西吧？”
“……或許？”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蠍跑去鎮子上買了一碗羊奶，煮開後餵給了嬰兒。
她大概也餓狠了，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才再次睡著。
這一打岔，那份暧昧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只想倒頭睡覺。
然而兩個小時不到，嬰兒的哭聲再次響起。
“啊，為什麽哭？”
“又餓了？”
“但她不吃東西。”
兩人研究了半天，發現是她出汗了，繈褓裹得不舒服。
揉了揉額角，睦月雪枝取來了柔軟的裏衣，蠍用靈巧的雙手將衣服裁剪開，變成了兩件嬰兒服。
換好衣服，房間裏終於安靜了。
睦月雪枝迷茫地倒在床上，睡意一點一點蔓延。
她感覺自己就是閉了閉眼睛，根本沒睡著，嬰兒就又哭了。
這次不必尋找原因，一股淡淡的臭味縈繞在他們鼻間。
睦月雪枝：“……”
蠍：“……”
筋疲力盡地將嬰兒打理幹凈，他們的腦袋還沒沾到枕頭上，她又餓了。
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這樣循環的日子了呢。
“蠍！”眼下泛著青黑色的睦月雪枝抓住蠍的袖子，含淚說道，“我們回去吧。”
蠍的臉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去哪？”
“去砂隱村。”睦月雪枝生無可戀地說，“千代奶奶一定有辦法的。”
蠍想到已經退休了的自家父母，眼睛微微亮起。
“好。”
他們帶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風塵仆仆地趕往砂隱村。
長大後的睦月雪枝和年幼時已經沒有那麽相似了，再加上時間模糊了人的記憶，所以千代在看見她的時候，只是晃了晃神。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千代對蠍罵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
蠍的爸爸媽媽走出來，安撫道：“媽媽，別生氣，蠍上次不是寫信回來了嗎。”
他們對睦月雪枝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用極低的聲音提醒千代。
“人家小姑娘第一次上門呢……”
可不要嚇到別人了。
千代瞪了一眼蠍，擠出一個和藹的表情：“是阿雪吧……”
她的話語在看見雪枝手中抱著的東西後停住了。
千代瞳孔震顫，神色一片空白。
“這、這是……”
蠍的爸爸媽媽也看見了，他們三人呆楞地站著，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蠍將繈褓從睦月雪枝的手中拿過來，塞進了千代的手中。
“奶奶，恭喜你，要做曾祖母了。”
千代僵硬地接住，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許久，千代的表情變得猙獰。她對睦月雪枝笑了笑，從旁邊折了一截樹枝。
“受死吧，臭小子！”
蠍茫然地躲避，嘴上還問：“奶奶，你打我幹什麽？”
“我打你？我今天要打死你！”千代咆哮著。
雞飛狗跳中，蠍的媽媽上前，溫柔地拉住了睦月雪枝的手。
“歡迎你，阿雪，我們先進屋吧。”
兩個女人朝屋內走去，蠍的爸爸抄起了棍子，加入了戰鬥中。
後來，迪達拉向蠍傳達了“曉”組織的命令，要求他們一起去捕捉尾獸。
蠍拒絕了。
“我打算離開‘曉’。”蠍這麽回道。
迪達拉不理解：“為什麽啊？”
蠍摸了摸胸口，那裏，禦守正散發著屬於雪枝的查克拉波動。她無時無刻陪伴在他的身邊，永遠不會分開。
“當初加入組織，是因為首領說要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蠍的眉眼是少見的溫柔，“但如今，我已經到達最好的未來了。”
迪達拉張了張嘴，勉強笑道：“好。”
離開的時候，迪達拉忍不住想，如果……如果當初遇到阿雪的時候，沒有將她帶回去，如今會是什麽樣呢？
然而一切都只是想象罷了。
“藝術就是爆炸！”面對著傷痕累累的佐助，他暢快地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掀開，“哢！”
巨大的爆炸將一切吞沒，所有的愛恨一並化為了烏有。
【迪達拉好感值：70】
【迪達拉-雲煙（BE）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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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婆用力按壓著女人的肚子，試圖把孩子擠出來。奈何孩子的頭圍偏大, 卡在了產道中。
另一個產婆面色嚴肅地走過來, 對睦月雪枝說道：“小桃的孩子生不下來，我們必須把產道剪開。但這樣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
睦月雪枝微微頷首：“我知道的，我過來不正是因為這個嗎。你們放心去做, 只要小桃還有一息尚存，我就能把她救回來。”
產婆松了一口氣, 鄭重地說道：“好, 那我們開始了。”
小桃是隔壁村子裏一個年輕少女, 才十五歲就嫁給了青梅竹馬的鄰居，同年就懷上了孩子。
十五歲, 連自己的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 就要誕下孩子，聽起來就很恐怖。就在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 產婆就斷定她這一胎會很困難。
小桃的家人便特地將睦月雪枝請了過來,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希望她能幫助小桃。
這可是兩條性命, 睦月雪枝一口答應了下來。
在小桃發動後，她便趕來了村子。如今事實證明，小桃的家人未雨綢繆得不錯。
嬰兒被強行生下後，小桃便血崩了。
如果睦月雪枝不在，她必死無疑。
知道小桃活下來, 她的家人喜極而泣，給睦月雪枝包了個大紅包。
雖然也沒有多少, 可能就是一個C級任務的錢，但這已經是普通百姓能拿出來的最多的數目了。
走出小屋，看見斜靠在樹邊上的蠍，睦月雪枝一時間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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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蠍問道。
“嗯。”她點點頭，然後躊躇了一下說道，“但可能沒那麽好。那個孩子……”
嬰兒生出來後，她瞥了一眼，暗暗心驚。
她的身體灰白，臉頰有些青紫，大概是憋的時間久了。雖然她也有過孩子，但對於玩家來說，大概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孩子就生下來了，甚至都不必玩家自己生，系統托管就行了。
這樣生下來的孩子也繼承了玩家和配偶的數值，還沒有哪個是體弱的。
所以睦月雪枝也說不上來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活，還是說普通的嬰兒就是這樣的。
蠍對此並不在意，他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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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但幾天後，虛弱的小桃抱著繈褓敲響了醫館的大門。
蜷縮在戀人懷中的女人睜開眼，掰開錮在自己腰上的手，披著衣服下床。
一看見睦月雪枝，小桃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她淚如雨下，聲音沙啞地說著。
“孩子病了？我看看。”睦月雪枝讓她進屋說話。
小桃只是在門口跪著，不肯進屋。
“阿雪大人，求您收養她吧，這孩子、這孩子……”小桃如將要枯萎的花枝，看著快要雕謝的模樣。
不應該啊，她確保自己離開的時候小桃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怎麽現在憔悴成這樣。
睦月雪枝猶豫地接過繈褓，她擔心自己打開後發現孩子是斷氣的。
幸好，她還活著，雖然呼吸很微弱，還發著高燒。
“這孩子從出生後的第二天就開始生病，我恐怕、恐怕養不活她……”小桃的雙眼紅腫，顯然在家裏哭了不知道多久，“父親和母親想要將她溺死，但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麽忍心……”
小桃伏下，身體緊貼地面。
“阿雪大人，求求你，發發善心吧，只要讓她活下去，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小桃已經無計可施，這孩子眼看就是個拖累，而且還是個女孩，家裏不可能會為了她而傾盡全力。
想到母親安慰她的話語，小桃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養好身子，孩子還會再有的。’
母親對她的愛和對孩子的冷酷，讓小桃痛苦不已。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匣子，恭敬地放在地上。
“阿雪大人，這是我全部的錢財，請您收下。”
睦月雪枝看見匣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猜到裏面應該是小桃的嫁妝。
她捏了捏鼻梁，將匣子連同繈褓一起收下。
“好，但我醜話說在前面，這孩子以後就跟你沒關系了。”
“那是自然！”小桃擡起頭，深深地凝視了一眼繈褓，隨後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謝謝阿雪大人！”
然後她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遠遠地，睦月雪枝看見了一輛牛車，小桃的丈夫沈默地將她攙扶上去，悄悄地離開。
睦月雪枝嘆了口氣，攏了攏披風，回到了屋內。
蠍已經點了燈，琥珀色的瞳孔在燈下泛著橘色。
“唉。”她長嘆一聲，期期艾艾地挪到了蠍的身邊，“哈哈，好意外啊……”
蠍撐著下巴，也沒說她沖動，只是問道：“你會養嬰兒嗎？”
淡綠色的醫療查克拉籠罩著嬰兒，尋常的醫療忍術沒辦法治療發燒之類的疾病，但她使用的當然不一樣。
但除了疾病，要養一個嬰兒也是相當麻煩的事情。
“不會誒。”睦月雪枝眨了眨大眼睛，“蠍會幫我的吧？”
已經三十歲的蠍看著自己的小戀人，無聲地嘆氣。
嬰兒退了燒，已經沈沈睡去。
她將繈褓放在邊上，再次縮到了蠍的懷裏。蠍抱住她，任憑她在懷裏滾來滾去。
“我就知道蠍最好啦。”她討好地說道，仰起頭去親他。
蠍稍稍低頭，在她湊過來時也迎了上去。
唇瓣互相磨蹭，也不知道是誰先伸出了舌尖，黏膩的水聲在安靜的室內回響。蠍的膝蓋頂了上去，從她的嘴角一路吻到頸側。
他熟悉她的身體，如熟悉每一具出自他手的傀儡。
撫摸這裏，她會發出什麽樣的聲音；撚動這裏，她會有怎樣的顫抖。
他不厭其煩地摸索著，感受著她的回應。
他的脊背如拉彎的長弓，箭也搭在了弦上。
“哇啊——！”
尖利的哭聲像一記重拳，將床上的兩人打蒙了。
睦月雪枝瞬間翻身，將嬰兒抱起。她哄了幾下，但嬰兒的哭聲越發刺耳。
“蠍蠍蠍，她她他怎麽了？”也才十八歲的小姑娘手足無措地問道。
“餓了？”蠍披著睡衣，大片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奈何這份“美景”無人欣賞。
睦月雪枝遲疑開口道：“嬰兒好像不能吃大人吃的東西吧？”
“……或許？”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蠍跑去鎮子上買了一碗羊奶，煮開後餵給了嬰兒。
她大概也餓狠了，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才再次睡著。
這一打岔，那份暧昧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只想倒頭睡覺。
然而兩個小時不到，嬰兒的哭聲再次響起。
“啊，為什麽哭？”
“又餓了？”
“但她不吃東西。”
兩人研究了半天，發現是她出汗了，繈褓裹得不舒服。
揉了揉額角，睦月雪枝取來了柔軟的裏衣，蠍用靈巧的雙手將衣服裁剪開，變成了兩件嬰兒服。
換好衣服，房間裏終於安靜了。
睦月雪枝迷茫地倒在床上，睡意一點一點蔓延。
她感覺自己就是閉了閉眼睛，根本沒睡著，嬰兒就又哭了。
這次不必尋找原因，一股淡淡的臭味縈繞在他們鼻間。
睦月雪枝：“……”
蠍：“……”
筋疲力盡地將嬰兒打理幹凈，他們的腦袋還沒沾到枕頭上，她又餓了。
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這樣循環的日子了呢。
“蠍！”眼下泛著青黑色的睦月雪枝抓住蠍的袖子，含淚說道，“我們回去吧。”
蠍的臉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去哪？”
“去砂隱村。”睦月雪枝生無可戀地說，“千代奶奶一定有辦法的。”
蠍想到已經退休了的自家父母，眼睛微微亮起。
“好。”
他們帶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風塵仆仆地趕往砂隱村。
長大後的睦月雪枝和年幼時已經沒有那麽相似了，再加上時間模糊了人的記憶，所以千代在看見她的時候，只是晃了晃神。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千代對蠍罵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
蠍的爸爸媽媽走出來，安撫道：“媽媽，別生氣，蠍上次不是寫信回來了嗎。”
他們對睦月雪枝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用極低的聲音提醒千代。
“人家小姑娘第一次上門呢……”
可不要嚇到別人了。
千代瞪了一眼蠍，擠出一個和藹的表情：“是阿雪吧……”
她的話語在看見雪枝手中抱著的東西後停住了。
千代瞳孔震顫，神色一片空白。
“這、這是……”
蠍的爸爸媽媽也看見了，他們三人呆楞地站著，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蠍將繈褓從睦月雪枝的手中拿過來，塞進了千代的手中。
“奶奶，恭喜你，要做曾祖母了。”
千代僵硬地接住，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許久，千代的表情變得猙獰。她對睦月雪枝笑了笑，從旁邊折了一截樹枝。
“受死吧，臭小子！”
蠍茫然地躲避，嘴上還問：“奶奶，你打我幹什麽？”
“我打你？我今天要打死你！”千代咆哮著。
雞飛狗跳中，蠍的媽媽上前，溫柔地拉住了睦月雪枝的手。
“歡迎你，阿雪，我們先進屋吧。”
兩個女人朝屋內走去，蠍的爸爸抄起了棍子，加入了戰鬥中。
後來，迪達拉向蠍傳達了“曉”組織的命令，要求他們一起去捕捉尾獸。
蠍拒絕了。
“我打算離開‘曉’。”蠍這麽回道。
迪達拉不理解：“為什麽啊？”
蠍摸了摸胸口，那裏，禦守正散發著屬於雪枝的查克拉波動。她無時無刻陪伴在他的身邊，永遠不會分開。
“當初加入組織，是因為首領說要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蠍的眉眼是少見的溫柔，“但如今，我已經到達最好的未來了。”
迪達拉張了張嘴，勉強笑道：“好。”
離開的時候，迪達拉忍不住想，如果……如果當初遇到阿雪的時候，沒有將她帶回去，如今會是什麽樣呢？
然而一切都只是想象罷了。
“藝術就是爆炸！”面對著傷痕累累的佐助，他暢快地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掀開，“哢！”
巨大的爆炸將一切吞沒，所有的愛恨一並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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