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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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愛羅有些迷茫地看著她離開, 邁出去的腳僵硬地停住。他仿佛是被看不見的耳光狠狠扇了一下，模樣可憐極了，
她……她好像不記得他了。是因為三年時間過去, 自己變化很大嗎？不對, 侍女明明告訴她了，自己是新任風影呀。
我愛羅焦慮地想著。
難道這幾年，發生了什麽意外？她要跟自己避嫌？
亦或是，有人對她使用了幻術, 讓她遺忘了自己？
千百種念頭在我愛羅的腦海中來回閃爍，又被他一一否決。他試圖整理思緒, 可萬般情緒就像一張巨大的網, 把那些想法纏得更亂。
我愛羅眉頭緊皺,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不顧一切地追上去。
可是旁邊的人開口道：“風影大人, 請吧。”
大名此時正在等他, 周圍的忍者正在對他虎視眈眈。一旦他有什麽異動，恐怕就會立刻暴起朝他出手。
於是我愛羅只能強行收回目光, 跟著仆人走進了殿內。
這是一次相當失敗的述職。
我愛羅深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只是機械性地把之前已經打過千萬次腹稿的內容幹巴巴地念出來，說一句忘一句, 有沒有說錯也不清楚。
大名提了幾個問題，我愛羅本能地回答了。
當述職結束，大名放下手中的報告，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愛羅。
“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他感嘆道，“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我愛羅垂著頭不說話。
“下去吧。”大名擺擺手說道。
我愛羅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沒開口。他直覺自己就算問了，大名也不會告訴他公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還是得靠他自己來調查。如果當真有人對公主做了什麽, 他絕對會讓那人付出代價！
我愛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
走出大名府，他既沒有前去和手鞠會和，也沒有如之前預想中那樣去尋小公主。
他找到了鬥虎，這個一直跟在公主殿下身邊的人。
幸好，鬥虎還記得他。
“啊，你問我公主殿下身上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沒有啊。”鬥虎迷惑地說道，“公主一切正常。”
“可是……”我愛羅躑躅著說道，“我今日遇到公主，她好像忘記我了……”
鬥虎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隨後打了個哈哈說：“忘記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愛羅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在說什麽東西啊！
鬥虎皮笑肉不笑地說：“畢竟你這麽久都杳無音信，會把你忘記完全是理所當然的嘛。”
我愛羅哽住，成為風影的他看起來比三年前成熟太多了，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一看就是個讓人信賴的領導者。
或許在手鞠、勘九郎等等其他人的面前，我愛羅已經是個合格可靠的大人，但在這裏，他仍舊是當初那個被哭哭啼啼帶回來的小孩。
“餵，臭小鬼。”鬥虎抱著手臂，斜晲著他說道，“你離開這麽久，為什麽中間不肯回來？距離上一次送信，你還記得過了多久嗎？”
我愛羅沈默不語。
鬥虎懶得看他這副模樣，冷哼一聲說道：“行了，您是了不起的風影，我可配不上跟您說話。”
說完，他用瞬身術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給我愛羅挽留的機會。
在我愛羅的心裏，鬥虎就像是可以信任的長輩，他關心他、教導他，如今他卻察覺到了鬥虎的惡意和排斥。
是他沒有做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夜幕降臨，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迅速蔓延開來。今夜沒有星星，在月亮被雲朵遮住的時候，那黑色濃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將世間萬物都包裹在它那無盡的深邃之中。
借著夜色的遮掩，一個人影翻進了公主的寢殿。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推開窗戶，卻赫然發現窗戶並沒有關上。於是他輕輕一用力，便如貓兒一般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殿內。
小公主的床榻被帷幕遮擋住，在夜色的浸染下，只看得清模糊的輪廓。
忍者的直覺忽然提醒來人，這可能會是一場陷阱。
但他仍舊上前，沒有後退。
輕手輕腳地撩起帷幔，小公主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現在已經不能再稱呼她為“小”公主了，她長大了。兩頰的嬰兒肥消去後，她的面容變得線條優美，瑩潤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寶玉。
嬌嫩的花苞，在時光的滋潤下，悄然綻放。
他跪在床邊，慢慢地俯下了身。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她時，她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明亮的眼睛仍舊清澈，仿佛住進了天上的星星。我愛羅喜歡她這樣的註視，仿佛她只註視著他、只看得見他。
“誰？！”她驚呼一聲。
我愛羅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是我。”他低聲說道，然後慢慢地放開，“請您……”
“你是誰？”她擡了擡下巴，“不管你是誰，勸你趕緊離開，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的！”
我愛羅頓住，他的拳頭緊緊攥著，關節幾乎泛白。
“我的名字是……我愛羅。”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不放過絲毫表情的變化，“您能想起來嗎？”
“想不起來。”小公主果斷地回答，“也沒聽過！”
她以為我愛羅聽了，要麽生氣，要麽傷心，結果我愛羅反而笑了起來。
不會氣傻了吧？
“沒聽過也沒關系，以後您就聽過了。我是砂隱村的風影，我愛羅，也是您的護衛。”
“哦？新來的護衛嗎？”小公主的一條手臂橫在他們中間，她側過頭說道，“我不需要。”
我愛羅的呼吸一窒，他抓住她的手腕，緩慢而不容拒絕地按在了枕頭上，再次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離得這麽近，我愛羅終於看清了她說這話時微微泛紅的眼角。
她哭過了。
我愛羅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幾乎令人喘不過氣的沈默中，他低聲說道：“對不起……”
“誰要你的對不起* 啊！”小公主用力甩開他的手，在被子裏拼命掙紮起來，“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的驟然發難打了我愛羅一個措手不及，他幾乎把全身都壓在她的上面才能壓制住她的動作。
在此期間，他被打了好幾拳，甩了好幾巴掌。
她一點沒有收力，被打中的地方痛得讓他倒吸一口氣。
但他還在笑。
“對不起，沒有寫信，也沒有回來看你。”
隔著一層被子，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我愛羅用肩膀抵住她，臉就埋在她的頸側。
“但我真的很想你。”他呢喃著。
“是嗎？我可一點都沒有想起你。”小公主硬邦邦地說道。
我愛羅並不在意，仍舊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有好幾次我都走到大名府門口，又返回了砂隱村。我不敢進來見您。”
“難道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小公主都要氣死了，“為什麽不來看我！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以為你被別人拐跑了！”
她說得怒極，一口咬在了我愛羅的肩膀上，緊實的肌肉硌得她牙疼，讓她恨恨地加大了力氣。
這一點疼痛完全不值一提，如果咬幾口就能讓她消氣，那真是太好了。
我愛羅輕輕蹭了蹭她的發絲，輕聲說道：“因為我怕我回來，您會跟我說，‘如果不願意的話，就不去了吧’。”
小公主楞住。
好像是她能說出的話。
反正她養得起，也可以養他一輩子，完全不需要逼迫他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愛羅閉了閉眼。
他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想要成為公主殿下的丈夫，地位、財富、家世……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不在公主的心裏。
大名不可能將公主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所以他將我愛羅調開，試圖把他從公主的心裏挖出來，讓時間淡化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其實不算是一個陰謀，大名只是利用了少年人心中的濃烈的愛，以及那份自尊。
我愛羅不是看不明白，他只是不敢去賭。
“殿下，我已經做到了。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讓您過得像在大名府裏一樣幸福。”我愛羅絮絮說著，“我在沙漠裏種了許許多多的花，還有很多水果，它們都能賣出一個很好的價格。我還在海裏養魚，風之國的三文魚本來就是很高檔的食材之一……”
這些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事情，為了可以盡快回到大名府，我愛羅早上五點鐘起床，一直忙碌到晚上夜深才入睡。
一方面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另一方面，只有足夠忙碌，他才不會有太多時間思念她。
否則，日子太難熬了。
“……狂妄。”小公主的聲音悶悶的，顯然並不高興，“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愛羅撐起上半身，定定地看著她：“我不走。”
小公主驚訝地回望，他竟然不聽從她的話了嗎……
“您將侍女和仆人調開，難道不是在等我嗎？”
我愛羅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殿內顯得十分刺耳，那些本該守在公主殿下身邊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
小公主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白玉染上緋色，如同嬌艷欲滴的玫瑰。
她支支吾吾片刻，卻怎麽也解釋不了自己仆人的失職，終於她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是又怎麽樣，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真的再也不會搭理你了！”
我愛羅紅色的發絲落在了她的臉上，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有些嚇人。
“那您還生我的氣嗎？”
“當然了！”小公主用幽怨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我不會那麽容易就原諒你的！”
我愛羅心中有些發愁了，他試探性地問道：“那怎樣您才能原諒我呢？”
小公主抿著嘴思考許久，最終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我愛羅頓了頓，沒有反抗地將外衣脫了，只留下一件緊身的打底衫。
她能看見，他的耳根也隱隱泛起了紅色。
“……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親親我。”
小公主幾不可見地仰了仰脖子，矜持地發出了邀請。
我愛羅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吶，我愛羅，如果我真的把你忘記了，你會怎麽辦？”她好奇地問道。
我愛羅忽地停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閃過一絲陰郁。
他本來已經忘記白天自己心中有過的那些念頭了。
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撩動他。
我愛羅咬住小公主的指尖，舔過她的掌心，帶出一串癢癢的感覺。
在她將要把手縮回去的時候，他用力按住了她。
“人的身體是很神奇的，只要重覆的次數足夠多，就能形成慣性。”他輕聲細語地說道，
如果您的大腦會把我忘記，那就讓您的身體永遠記住我吧。
永遠。
濕漉漉的水痕從腕上一路向上蔓延，松松垮垮的睡衣被扯得領口大開。
“我愛羅……？”小公主試圖推開他的腦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愛羅擡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動作是生澀的，卻足夠耐心。靈活的舌尖一點點地探索著這個陌生的地方，直到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摸透。
從此，無數個夜晚或白日，他將重覆無數次這個動作，讓她永遠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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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瀑我愛羅-鵲橋相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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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好像不記得他了。是因為三年時間過去, 自己變化很大嗎？不對, 侍女明明告訴她了，自己是新任風影呀。
我愛羅焦慮地想著。
難道這幾年，發生了什麽意外？她要跟自己避嫌？
亦或是，有人對她使用了幻術, 讓她遺忘了自己？
千百種念頭在我愛羅的腦海中來回閃爍，又被他一一否決。他試圖整理思緒, 可萬般情緒就像一張巨大的網, 把那些想法纏得更亂。
我愛羅眉頭緊皺,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不顧一切地追上去。
可是旁邊的人開口道：“風影大人, 請吧。”
大名此時正在等他, 周圍的忍者正在對他虎視眈眈。一旦他有什麽異動，恐怕就會立刻暴起朝他出手。
於是我愛羅只能強行收回目光, 跟著仆人走進了殿內。
這是一次相當失敗的述職。
我愛羅深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只是機械性地把之前已經打過千萬次腹稿的內容幹巴巴地念出來，說一句忘一句, 有沒有說錯也不清楚。
大名提了幾個問題，我愛羅本能地回答了。
當述職結束，大名放下手中的報告，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愛羅。
“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他感嘆道，“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我愛羅垂著頭不說話。
“下去吧。”大名擺擺手說道。
我愛羅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沒開口。他直覺自己就算問了，大名也不會告訴他公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還是得靠他自己來調查。如果當真有人對公主做了什麽, 他絕對會讓那人付出代價！
我愛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
走出大名府，他既沒有前去和手鞠會和，也沒有如之前預想中那樣去尋小公主。
他找到了鬥虎，這個一直跟在公主殿下身邊的人。
幸好，鬥虎還記得他。
“啊，你問我公主殿下身上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沒有啊。”鬥虎迷惑地說道，“公主一切正常。”
“可是……”我愛羅躑躅著說道，“我今日遇到公主，她好像忘記我了……”
鬥虎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隨後打了個哈哈說：“忘記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愛羅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在說什麽東西啊！
鬥虎皮笑肉不笑地說：“畢竟你這麽久都杳無音信，會把你忘記完全是理所當然的嘛。”
我愛羅哽住，成為風影的他看起來比三年前成熟太多了，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一看就是個讓人信賴的領導者。
或許在手鞠、勘九郎等等其他人的面前，我愛羅已經是個合格可靠的大人，但在這裏，他仍舊是當初那個被哭哭啼啼帶回來的小孩。
“餵，臭小鬼。”鬥虎抱著手臂，斜晲著他說道，“你離開這麽久，為什麽中間不肯回來？距離上一次送信，你還記得過了多久嗎？”
我愛羅沈默不語。
鬥虎懶得看他這副模樣，冷哼一聲說道：“行了，您是了不起的風影，我可配不上跟您說話。”
說完，他用瞬身術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給我愛羅挽留的機會。
在我愛羅的心裏，鬥虎就像是可以信任的長輩，他關心他、教導他，如今他卻察覺到了鬥虎的惡意和排斥。
是他沒有做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夜幕降臨，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迅速蔓延開來。今夜沒有星星，在月亮被雲朵遮住的時候，那黑色濃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將世間萬物都包裹在它那無盡的深邃之中。
借著夜色的遮掩，一個人影翻進了公主的寢殿。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推開窗戶，卻赫然發現窗戶並沒有關上。於是他輕輕一用力，便如貓兒一般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殿內。
小公主的床榻被帷幕遮擋住，在夜色的浸染下，只看得清模糊的輪廓。
忍者的直覺忽然提醒來人，這可能會是一場陷阱。
但他仍舊上前，沒有後退。
輕手輕腳地撩起帷幔，小公主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現在已經不能再稱呼她為“小”公主了，她長大了。兩頰的嬰兒肥消去後，她的面容變得線條優美，瑩潤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寶玉。
嬌嫩的花苞，在時光的滋潤下，悄然綻放。
他跪在床邊，慢慢地俯下了身。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她時，她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明亮的眼睛仍舊清澈，仿佛住進了天上的星星。我愛羅喜歡她這樣的註視，仿佛她只註視著他、只看得見他。
“誰？！”她驚呼一聲。
我愛羅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是我。”他低聲說道，然後慢慢地放開，“請您……”
“你是誰？”她擡了擡下巴，“不管你是誰，勸你趕緊離開，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的！”
我愛羅頓住，他的拳頭緊緊攥著，關節幾乎泛白。
“我的名字是……我愛羅。”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不放過絲毫表情的變化，“您能想起來嗎？”
“想不起來。”小公主果斷地回答，“也沒聽過！”
她以為我愛羅聽了，要麽生氣，要麽傷心，結果我愛羅反而笑了起來。
不會氣傻了吧？
“沒聽過也沒關系，以後您就聽過了。我是砂隱村的風影，我愛羅，也是您的護衛。”
“哦？新來的護衛嗎？”小公主的一條手臂橫在他們中間，她側過頭說道，“我不需要。”
我愛羅的呼吸一窒，他抓住她的手腕，緩慢而不容拒絕地按在了枕頭上，再次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離得這麽近，我愛羅終於看清了她說這話時微微泛紅的眼角。
她哭過了。
我愛羅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幾乎令人喘不過氣的沈默中，他低聲說道：“對不起……”
“誰要你的對不起* 啊！”小公主用力甩開他的手，在被子裏拼命掙紮起來，“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的驟然發難打了我愛羅一個措手不及，他幾乎把全身都壓在她的上面才能壓制住她的動作。
在此期間，他被打了好幾拳，甩了好幾巴掌。
她一點沒有收力，被打中的地方痛得讓他倒吸一口氣。
但他還在笑。
“對不起，沒有寫信，也沒有回來看你。”
隔著一層被子，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我愛羅用肩膀抵住她，臉就埋在她的頸側。
“但我真的很想你。”他呢喃著。
“是嗎？我可一點都沒有想起你。”小公主硬邦邦地說道。
我愛羅並不在意，仍舊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有好幾次我都走到大名府門口，又返回了砂隱村。我不敢進來見您。”
“難道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小公主都要氣死了，“為什麽不來看我！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以為你被別人拐跑了！”
她說得怒極，一口咬在了我愛羅的肩膀上，緊實的肌肉硌得她牙疼，讓她恨恨地加大了力氣。
這一點疼痛完全不值一提，如果咬幾口就能讓她消氣，那真是太好了。
我愛羅輕輕蹭了蹭她的發絲，輕聲說道：“因為我怕我回來，您會跟我說，‘如果不願意的話，就不去了吧’。”
小公主楞住。
好像是她能說出的話。
反正她養得起，也可以養他一輩子，完全不需要逼迫他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愛羅閉了閉眼。
他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想要成為公主殿下的丈夫，地位、財富、家世……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不在公主的心裏。
大名不可能將公主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所以他將我愛羅調開，試圖把他從公主的心裏挖出來，讓時間淡化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其實不算是一個陰謀，大名只是利用了少年人心中的濃烈的愛，以及那份自尊。
我愛羅不是看不明白，他只是不敢去賭。
“殿下，我已經做到了。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讓您過得像在大名府裏一樣幸福。”我愛羅絮絮說著，“我在沙漠裏種了許許多多的花，還有很多水果，它們都能賣出一個很好的價格。我還在海裏養魚，風之國的三文魚本來就是很高檔的食材之一……”
這些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事情，為了可以盡快回到大名府，我愛羅早上五點鐘起床，一直忙碌到晚上夜深才入睡。
一方面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另一方面，只有足夠忙碌，他才不會有太多時間思念她。
否則，日子太難熬了。
“……狂妄。”小公主的聲音悶悶的，顯然並不高興，“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愛羅撐起上半身，定定地看著她：“我不走。”
小公主驚訝地回望，他竟然不聽從她的話了嗎……
“您將侍女和仆人調開，難道不是在等我嗎？”
我愛羅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殿內顯得十分刺耳，那些本該守在公主殿下身邊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
小公主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白玉染上緋色，如同嬌艷欲滴的玫瑰。
她支支吾吾片刻，卻怎麽也解釋不了自己仆人的失職，終於她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是又怎麽樣，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真的再也不會搭理你了！”
我愛羅紅色的發絲落在了她的臉上，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有些嚇人。
“那您還生我的氣嗎？”
“當然了！”小公主用幽怨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我不會那麽容易就原諒你的！”
我愛羅心中有些發愁了，他試探性地問道：“那怎樣您才能原諒我呢？”
小公主抿著嘴思考許久，最終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我愛羅頓了頓，沒有反抗地將外衣脫了，只留下一件緊身的打底衫。
她能看見，他的耳根也隱隱泛起了紅色。
“……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親親我。”
小公主幾不可見地仰了仰脖子，矜持地發出了邀請。
我愛羅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吶，我愛羅，如果我真的把你忘記了，你會怎麽辦？”她好奇地問道。
我愛羅忽地停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閃過一絲陰郁。
他本來已經忘記白天自己心中有過的那些念頭了。
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撩動他。
我愛羅咬住小公主的指尖，舔過她的掌心，帶出一串癢癢的感覺。
在她將要把手縮回去的時候，他用力按住了她。
“人的身體是很神奇的，只要重覆的次數足夠多，就能形成慣性。”他輕聲細語地說道，
如果您的大腦會把我忘記，那就讓您的身體永遠記住我吧。
永遠。
濕漉漉的水痕從腕上一路向上蔓延，松松垮垮的睡衣被扯得領口大開。
“我愛羅……？”小公主試圖推開他的腦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愛羅擡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動作是生澀的，卻足夠耐心。靈活的舌尖一點點地探索著這個陌生的地方，直到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摸透。
從此，無數個夜晚或白日，他將重覆無數次這個動作，讓她永遠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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