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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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對六。”
“不要。”
“對九。”
“不要。”
“我贏了。”
一小塊平地上,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兩個人, 在……打牌。
拋出去了最後的兩張牌, 睦月雪枝兩手一攤，笑道：“你又輸了。”
千手柱間兩眼淚汪汪的，他將手裏的牌放在了地上，展開一看。
一張三, 一張十，兩張四。
好慘。
睦月雪枝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這牌也太小了吧, 怎麽打都是不可能贏的。如果說是技術問題, 那還可以理解。這純純是運氣太差了。
真的有人運氣能差到把把都是這麽小的牌，一連輸了十一把嗎？他該不會是在讓著她吧？
雖然贏牌是很開心, 但一直贏, 也挺沒意思的。
察覺到對面疑惑的目光，千手柱間真的要流下眼淚了。
是他想輸的嗎？不是啊！他也想贏的！但是、但是……
“不玩了。”睦月雪枝將牌歸攏, 放進了盒子裏。
猶豫了一下, 她還是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柱間, 不過玩牌還是要有贏有輸才好玩。”
千手柱間噗通一聲躺倒，雙手抱著膝蓋，一小片烏雲飄在他的頭頂。仿佛有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在他的四周，一朵一朵的蘑菇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這……
睦月雪枝小心地靠近，用手指戳了戳他。
“你還好嗎, 柱間？”
千手柱間有氣無力地回答：“挺好的。”
睦月雪枝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消沈，一時間手足無措。
“要不然我們再玩一會兒？”
“不必了。”千手柱間翻身起來, 把身上的蘑菇揪下來塞進嘴巴裏，嚼啊嚼，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我沒有在故意讓你贏。”
“那你是……玩牌的技術糟糕？不像啊。”都是忍者了，記個牌也不難吧。
“……”千手柱間嘆了口氣，揭開謎底，“我就是運氣有點差。”
他也不想一手都是爛牌啊！
睦月雪枝哽住，運氣差那是沒辦法了。不過連輸十一把，不能說是“有點差”，應該是“相當差”了吧。
“沒關系。”她安慰道，“運氣是恒定的，玩游戲的時候運氣差一點，平時生活中運氣就會好一點啦。”
“……是嗎。”千手柱間低著頭，篝火的橘紅色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我感覺我在生活中也沒有特別好運。在關鍵時刻，總是比較倒黴。”
睦月雪枝隱約覺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怎麽會呢，你可是火影啊。倒黴的人怎麽會成為火影，柱間你太妄自菲薄了。”睦月雪枝換了個坐姿，隨口說道。
火焰發出劈啪的聲音，她聽見千手柱間嘀咕了一句什麽。
“你說什麽？”
“我說，火影是大家選舉出來的，要為村子做事的首領，和運氣無關。”
提到木葉，千手柱間就變得正經了許多。
睦月雪枝忽然有些好奇：“木葉村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對啊，這可是我和斑的夢想結晶！”千手柱間激動地說道。
“那如果有一天，斑想要毀掉木葉呢？”她追問，“你會怎麽做？”
“不可能，斑怎麽可能會想要毀掉木葉！”千手柱間不相信，“斑和我為了木葉可是做了非常大的努力，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建成了這個村子。”
“但你也知道，斑認為現在這個村子，已經和他最初想象的不一樣了吧。斑希望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戰爭，但村子的成立，似乎把戰爭擴大化了。”
千手柱間陷入了沈默中。
他其實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在村子和平的表象下存在著許多的問題，可是眼界受限的他並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這條看不清的湍急河流中，他只能摸索著前進。
最終，他選擇停留在原地，等待後來人繼續探索。
而宇智波斑，選擇把水抽幹。
前者操作簡單，後者是天方夜譚。
“先不說外部的問題，單是木葉村內部，就有很多矛盾啊。除了千手和宇智波，村子裏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忍族，比如日向、奈良、山中……我好像沒有在火影大樓裏看到他們的族人。”
“呃，扉間說不能將太多的權利下放，會導致村子分裂……”千手柱間囁嚅道。
睦月雪枝嗤了一聲。
這個時候就這麽聽扉間的話了？以前扉間讓你不要將尾獸免費送給其他村子的時候，你怎麽又不聽了？
說白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是一類人，宇智波斑是表面上的獨.裁、以自我為中心，千手柱間就是隱性的暴君，只願意采納符合他心意的建議。
“我的意見是，組建內閣。以火影為首領，下設內閣。內閣成員就從各大忍族裏選舉，如果不嫌麻煩，你還可以設置考試。”
睦月雪枝說得千手柱間一時疑惑，一時明悟，眼睛比火堆還要亮。
“建設一個村子，是要從多方面入手的。醫院、教育、農業、社會保障……你總不可能什麽都會吧，總得把這些交給擅長的人。”
千手柱間已經開始思索起來了。
“這樣，每個人都參與到建設木葉村裏來，木葉城一定會變得更好！”他很快樂地說道，拉著睦月雪枝的手臂不肯放，“多說點，雪枝，你知道得好多哦，我想跟你多聊聊天！”
他把裝牌的盒子往口袋裏一塞，親親熱熱地貼了上來。
【千手柱間好感值：50】
“……”睦月雪枝扶住了額頭，在戀愛游戲裏搞政治，大可不必了吧！
“我政治真的不行，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吹牛……”
“聽雪枝吹牛可太有意思了，我能聽一晚上！”
最後她甚至忘記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只迷迷糊糊地覺得越來越累，眼皮越來越沈重，最後慢慢地就在溫暖中失去了意識。
然後第二天大清早的，一道巨響把她從夢中震醒。
地震了？！
她從睡袋裏彈射出來，驚疑不定地東張西望。
“柱間！你怎麽敢這樣做！”
“等、等等，斑！你聽我解釋！”
遠處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睦月雪枝低頭一看，自己衣著整齊地坐在睡袋上，應該是昨天晚上千手柱間把她抱進來的。
“雪枝，你快給斑解釋一下啊！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千手柱間被打得嗷嗷叫，又不敢還手。
嘶，你不心虛的話，那你還手啊，躲什麽。
睦月雪枝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笑：“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搞得太晚，我都不記得了。”
“？？？！！！”
——————————————
宇智波斑獨自坐在曾經的院子裏，思考了很久很久。
在泉奈死後，他能夠暢快聊天的人就只有千手柱間了。但千手柱間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太多太多的人和事，他們都在有意無意地隔開他們兩個。
所以慢慢地，宇智波斑就習慣了沈默。
沒有人打擾也好，他可以安靜地思考。思考過去，思考現在，思考未來。
他想起了本不該死去的弟弟，想起了和千手一族這麽多年來毫無意義的廝殺，想起了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族人屍體。
也想起了現在，他岌岌可危的婚姻。據柱間說，她為了擺脫流言蜚語，接了任務離村了。
破敗的院子久久無人打掃，枯葉落了一地。曾經泉奈最喜歡的花已經死了，在失去了精心的呵護後。
‘我會給它澆水、施肥的。’剛剛種下去的時候，泉奈蹲在地上這麽說道。
宇智波斑的目光移到了走廊上。
‘斑哥，坐在這裏小心著涼啊！’泉奈的手上抱著他的外套，腳步匆匆地趕來。
宇智波斑收回目光，出神地盯著角落裏翻倒的矮幾。
‘是豆皮壽司！我剛剛做的，斑哥要來嘗嘗看嗎？’潔白的瓷盤上，擺放著幾個壽司，泉奈把盤子放在矮幾上轉頭說道。
他起身，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宇智波斑把整個院子轉了一圈，最後將院門鎖上。
“泉奈，我走了。”
他站在院子外面，和弟弟對視著。
泉奈凝視他許久，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斑哥。不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
弟弟的身影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宇智波斑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宮中廢檐生忍草，往昔思戀更無窮。
泉奈，我們的時代，終究還是過去了。
曾經他沒有追上弟弟，如今他要去追回妻子。
乘著夜色，宇智波斑把千手扉間從床上叫了起來。
不，準確來說，不是他叫醒的，而是他驚醒的。宇智波斑剛剛靠近他五十米的距離，千手扉間就醒了。
沒辦法，在戰場上多年養成的習慣。
“柱間呢？”宇智波斑開門見山地問道。
千手扉間沒想到他會直接切入中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找大哥做什麽？”他試圖轉移話題。
“有事。”雖然知道泉奈的死不能怪他，但宇智波斑對千手扉間還是看不太上，“他去哪了？”
千手扉間很想說句不知道，但宇智波斑絕對不會相信。
“大哥也有事，你的事情如果很著急，就先告訴我，我轉告他。”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拒絕了。
“不用。”沒等千手扉間松口氣，他又問道，“之前說要去抓尾獸，關於尾獸的情報在哪？”
“……”千手扉間頭痛極了，“你不可以明天白天再來嗎？我現在去哪給你找？”
宇智波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縱身飛出去。
算了，就知道千手扉間沒用。雖然之前只是掃了一眼，但宇智波斑還記得幾只尾獸大致的方位，尤其是距離最近的九尾。
雪枝要去抓尾獸，肯定會先去找九尾。
在村外找到她留下的痕跡後，宇智波斑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循著這些痕跡，他很快就跟了上去。
然後，他就和自己的摯友碰面了。
已經燃盡的篝火旁，女人蜷縮在睡袋裏，睡得正香。旁邊的男人支著下巴，閉眼休息。
俊男美女的搭配很是賞心悅目，如果那不是他的妻子和摯友就好了。
看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大驚，他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放在嘴邊。
宇智波斑惱怒地壓低了聲音：“柱間，你……”
“別吵別吵，雪枝還在睡覺呢……”
宇智波斑額頭青筋暴起，熊熊怒火幾乎具現化了。
他拽著千手柱間的衣領，把人拖到了遠處，隨後一拳打向千手柱間的臉：“你怎麽敢這樣做！！”
千手柱間哪敢讓這一拳打實了，連忙閃開。宇智波斑飽含憤怒的拳頭把大地砸出了一條裂縫。
“等、等等，斑！你聽我解釋！”
千手柱間慌了，他扭頭看向剛剛睡醒的睦月雪枝。
“雪枝，你快給斑解釋一下啊！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
對方回眸一笑：“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搞得太晚，我都不記得了。”
千手柱間僵硬擡頭，在摯友的眼睛裏看見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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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六。”
“不要。”
“對九。”
“不要。”
“我贏了。”
一小塊平地上,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兩個人, 在……打牌。
拋出去了最後的兩張牌, 睦月雪枝兩手一攤，笑道：“你又輸了。”
千手柱間兩眼淚汪汪的，他將手裏的牌放在了地上，展開一看。
一張三, 一張十，兩張四。
好慘。
睦月雪枝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這牌也太小了吧, 怎麽打都是不可能贏的。如果說是技術問題, 那還可以理解。這純純是運氣太差了。
真的有人運氣能差到把把都是這麽小的牌，一連輸了十一把嗎？他該不會是在讓著她吧？
雖然贏牌是很開心, 但一直贏, 也挺沒意思的。
察覺到對面疑惑的目光，千手柱間真的要流下眼淚了。
是他想輸的嗎？不是啊！他也想贏的！但是、但是……
“不玩了。”睦月雪枝將牌歸攏, 放進了盒子裏。
猶豫了一下, 她還是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柱間, 不過玩牌還是要有贏有輸才好玩。”
千手柱間噗通一聲躺倒，雙手抱著膝蓋，一小片烏雲飄在他的頭頂。仿佛有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在他的四周，一朵一朵的蘑菇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這……
睦月雪枝小心地靠近，用手指戳了戳他。
“你還好嗎, 柱間？”
千手柱間有氣無力地回答：“挺好的。”
睦月雪枝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消沈，一時間手足無措。
“要不然我們再玩一會兒？”
“不必了。”千手柱間翻身起來, 把身上的蘑菇揪下來塞進嘴巴裏，嚼啊嚼，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我沒有在故意讓你贏。”
“那你是……玩牌的技術糟糕？不像啊。”都是忍者了，記個牌也不難吧。
“……”千手柱間嘆了口氣，揭開謎底，“我就是運氣有點差。”
他也不想一手都是爛牌啊！
睦月雪枝哽住，運氣差那是沒辦法了。不過連輸十一把，不能說是“有點差”，應該是“相當差”了吧。
“沒關系。”她安慰道，“運氣是恒定的，玩游戲的時候運氣差一點，平時生活中運氣就會好一點啦。”
“……是嗎。”千手柱間低著頭，篝火的橘紅色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我感覺我在生活中也沒有特別好運。在關鍵時刻，總是比較倒黴。”
睦月雪枝隱約覺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怎麽會呢，你可是火影啊。倒黴的人怎麽會成為火影，柱間你太妄自菲薄了。”睦月雪枝換了個坐姿，隨口說道。
火焰發出劈啪的聲音，她聽見千手柱間嘀咕了一句什麽。
“你說什麽？”
“我說，火影是大家選舉出來的，要為村子做事的首領，和運氣無關。”
提到木葉，千手柱間就變得正經了許多。
睦月雪枝忽然有些好奇：“木葉村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對啊，這可是我和斑的夢想結晶！”千手柱間激動地說道。
“那如果有一天，斑想要毀掉木葉呢？”她追問，“你會怎麽做？”
“不可能，斑怎麽可能會想要毀掉木葉！”千手柱間不相信，“斑和我為了木葉可是做了非常大的努力，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建成了這個村子。”
“但你也知道，斑認為現在這個村子，已經和他最初想象的不一樣了吧。斑希望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戰爭，但村子的成立，似乎把戰爭擴大化了。”
千手柱間陷入了沈默中。
他其實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在村子和平的表象下存在著許多的問題，可是眼界受限的他並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這條看不清的湍急河流中，他只能摸索著前進。
最終，他選擇停留在原地，等待後來人繼續探索。
而宇智波斑，選擇把水抽幹。
前者操作簡單，後者是天方夜譚。
“先不說外部的問題，單是木葉村內部，就有很多矛盾啊。除了千手和宇智波，村子裏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忍族，比如日向、奈良、山中……我好像沒有在火影大樓裏看到他們的族人。”
“呃，扉間說不能將太多的權利下放，會導致村子分裂……”千手柱間囁嚅道。
睦月雪枝嗤了一聲。
這個時候就這麽聽扉間的話了？以前扉間讓你不要將尾獸免費送給其他村子的時候，你怎麽又不聽了？
說白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是一類人，宇智波斑是表面上的獨.裁、以自我為中心，千手柱間就是隱性的暴君，只願意采納符合他心意的建議。
“我的意見是，組建內閣。以火影為首領，下設內閣。內閣成員就從各大忍族裏選舉，如果不嫌麻煩，你還可以設置考試。”
睦月雪枝說得千手柱間一時疑惑，一時明悟，眼睛比火堆還要亮。
“建設一個村子，是要從多方面入手的。醫院、教育、農業、社會保障……你總不可能什麽都會吧，總得把這些交給擅長的人。”
千手柱間已經開始思索起來了。
“這樣，每個人都參與到建設木葉村裏來，木葉城一定會變得更好！”他很快樂地說道，拉著睦月雪枝的手臂不肯放，“多說點，雪枝，你知道得好多哦，我想跟你多聊聊天！”
他把裝牌的盒子往口袋裏一塞，親親熱熱地貼了上來。
【千手柱間好感值：50】
“……”睦月雪枝扶住了額頭，在戀愛游戲裏搞政治，大可不必了吧！
“我政治真的不行，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吹牛……”
“聽雪枝吹牛可太有意思了，我能聽一晚上！”
最後她甚至忘記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只迷迷糊糊地覺得越來越累，眼皮越來越沈重，最後慢慢地就在溫暖中失去了意識。
然後第二天大清早的，一道巨響把她從夢中震醒。
地震了？！
她從睡袋裏彈射出來，驚疑不定地東張西望。
“柱間！你怎麽敢這樣做！”
“等、等等，斑！你聽我解釋！”
遠處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睦月雪枝低頭一看，自己衣著整齊地坐在睡袋上，應該是昨天晚上千手柱間把她抱進來的。
“雪枝，你快給斑解釋一下啊！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千手柱間被打得嗷嗷叫，又不敢還手。
嘶，你不心虛的話，那你還手啊，躲什麽。
睦月雪枝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笑：“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搞得太晚，我都不記得了。”
“？？？！！！”
——————————————
宇智波斑獨自坐在曾經的院子裏，思考了很久很久。
在泉奈死後，他能夠暢快聊天的人就只有千手柱間了。但千手柱間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太多太多的人和事，他們都在有意無意地隔開他們兩個。
所以慢慢地，宇智波斑就習慣了沈默。
沒有人打擾也好，他可以安靜地思考。思考過去，思考現在，思考未來。
他想起了本不該死去的弟弟，想起了和千手一族這麽多年來毫無意義的廝殺，想起了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族人屍體。
也想起了現在，他岌岌可危的婚姻。據柱間說，她為了擺脫流言蜚語，接了任務離村了。
破敗的院子久久無人打掃，枯葉落了一地。曾經泉奈最喜歡的花已經死了，在失去了精心的呵護後。
‘我會給它澆水、施肥的。’剛剛種下去的時候，泉奈蹲在地上這麽說道。
宇智波斑的目光移到了走廊上。
‘斑哥，坐在這裏小心著涼啊！’泉奈的手上抱著他的外套，腳步匆匆地趕來。
宇智波斑收回目光，出神地盯著角落裏翻倒的矮幾。
‘是豆皮壽司！我剛剛做的，斑哥要來嘗嘗看嗎？’潔白的瓷盤上，擺放著幾個壽司，泉奈把盤子放在矮幾上轉頭說道。
他起身，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宇智波斑把整個院子轉了一圈，最後將院門鎖上。
“泉奈，我走了。”
他站在院子外面，和弟弟對視著。
泉奈凝視他許久，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斑哥。不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
弟弟的身影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宇智波斑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宮中廢檐生忍草，往昔思戀更無窮。
泉奈，我們的時代，終究還是過去了。
曾經他沒有追上弟弟，如今他要去追回妻子。
乘著夜色，宇智波斑把千手扉間從床上叫了起來。
不，準確來說，不是他叫醒的，而是他驚醒的。宇智波斑剛剛靠近他五十米的距離，千手扉間就醒了。
沒辦法，在戰場上多年養成的習慣。
“柱間呢？”宇智波斑開門見山地問道。
千手扉間沒想到他會直接切入中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找大哥做什麽？”他試圖轉移話題。
“有事。”雖然知道泉奈的死不能怪他，但宇智波斑對千手扉間還是看不太上，“他去哪了？”
千手扉間很想說句不知道，但宇智波斑絕對不會相信。
“大哥也有事，你的事情如果很著急，就先告訴我，我轉告他。”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拒絕了。
“不用。”沒等千手扉間松口氣，他又問道，“之前說要去抓尾獸，關於尾獸的情報在哪？”
“……”千手扉間頭痛極了，“你不可以明天白天再來嗎？我現在去哪給你找？”
宇智波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縱身飛出去。
算了，就知道千手扉間沒用。雖然之前只是掃了一眼，但宇智波斑還記得幾只尾獸大致的方位，尤其是距離最近的九尾。
雪枝要去抓尾獸，肯定會先去找九尾。
在村外找到她留下的痕跡後，宇智波斑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循著這些痕跡，他很快就跟了上去。
然後，他就和自己的摯友碰面了。
已經燃盡的篝火旁，女人蜷縮在睡袋裏，睡得正香。旁邊的男人支著下巴，閉眼休息。
俊男美女的搭配很是賞心悅目，如果那不是他的妻子和摯友就好了。
看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大驚，他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放在嘴邊。
宇智波斑惱怒地壓低了聲音：“柱間，你……”
“別吵別吵，雪枝還在睡覺呢……”
宇智波斑額頭青筋暴起，熊熊怒火幾乎具現化了。
他拽著千手柱間的衣領，把人拖到了遠處，隨後一拳打向千手柱間的臉：“你怎麽敢這樣做！！”
千手柱間哪敢讓這一拳打實了，連忙閃開。宇智波斑飽含憤怒的拳頭把大地砸出了一條裂縫。
“等、等等，斑！你聽我解釋！”
千手柱間慌了，他扭頭看向剛剛睡醒的睦月雪枝。
“雪枝，你快給斑解釋一下啊！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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