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糟糕的萬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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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糟糕的萬人嫌
天臺上的秦珩目送著田雨瞳的離去, 他捂著胸口，心中的滿足和興奮之感隨著她身影的消失而蕩然無存。
他的目光在天地間一掃而過，無趣的風景, 無趣的學院，無趣的行人，世間的一切都空泛而枯燥，他的心就跟死掉了沒什麽區別, 直到他方才路過那間教室，看到被人群包圍的長發女孩，世界有了色彩，心臟變得鮮活。
秦珩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睛, 這是一副沒有度數的平面眼鏡, 他戴上它，為自己營造一個書呆子的影響，是為了用最省事，效率最高的辦法來隔絕世間的人和事,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不過，今天依舊是個很好的開始，他和她互通了姓名, 再進一步地發展也不會是問題了。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了。
秦珩深吸一口氣，平覆了心底的渴求，才不急不緩地下樓, 回到他所在的勤星班後，周圍同學看他的眼神覆雜了起來, 有疑惑不解的, 有嘲諷不屑的，也有興致勃勃看好戲的, 他只當沒看見，回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
書呆子的他成績很好，因為身高的原因，座位排到了最後，他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
而他這番姿態，顯然滿足不了看好戲的人，他隔壁t座的一個瘦高的，名叫賀子驥的男生出言嘲笑道：“秦珩，聽說你對隔壁的田雨瞳起了心思？想攀高枝也要把眼睛擦亮點，她只是何家的養女，討好她對你的將來沒有好處，你也不用饑不擇食成這樣，還是說你有什麽戀醜癖？”
賀子驥剛笑了兩聲，秦珩淩厲駭人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幽深冰冷，他一下子就被嚇住了，笑聲卡在喉嚨裏，差點被嗆住。
被一個眼神呵退，實在丟臉，賀子驥為了面子，強行壓住心裏的懼意，虛張聲勢地繼續挑釁道：“看什麽看，我又沒說錯，來這種學校，成績好有什麽用，還不是為了結交有錢有權的人。”
他們這些星星都是為了陪襯月亮的存在，亮度再大也不過是熒熒之光，多一個少一個都沒有任何區別。
秦珩起身，高大的身軀堵在賀子驥跟前，漠然地道：“以美醜論人和以家世論人沒有區別，你跟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嘴臉一樣的醜陋，呵，不對，在世人眼裏，你這樣的更醜陋，那些人再醜也有金銀權勢來裝飾，而你，醜得一清二楚。”
賀子驥被戳中心防，惱羞成怒地喝道：“秦珩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全校第二又怎麽樣，你的將來連月亮班的倒數第一都比不上，所以你才會上趕著去巴結隔壁那個醜……啊……”
剛說一個“醜”字，人就被秦珩拎著衣領給揪起來了，勒緊的領子卡住喉嚨，到嘴邊的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秦珩舉起人，語氣頓時嚴厲了起來，“再讓我聽到你對她的相貌評頭品足，我會把你的頭按在洗手池裏，給你好好地洗洗嘴巴，聽明白了嗎？”
賀子驥被勒得漲紅了臉，也不敢再跟秦珩對著幹，他使勁地點頭，試圖讓秦珩明白他的意思，盡快放開他。
他表了態，秦珩手一松，賀子驥跌坐到椅子上，難受得咳嗽了好幾聲，然後埋著頭，把不甘和怨恨都藏到了眼底。
經過這一鬧，其他人見識了平常默不作聲的書呆子的力量後，也都紛紛轉頭，不敢再看秦珩，也不敢再議論。
秦珩回到自己的位置，再沒心情理會其他人，他撐著下巴，視線落在窗外，腦海裏想的都是田雨瞳的哭笑怒罵。
想見她，好想見她，要是跑到她的教室外偷偷見她，會不會被月亮班的人給趕走？
該要個聯系方式的，秦珩難得陷入後悔之中。
**
田雨瞳在其他人異樣的眼光裏，捱到了放學，何家派了司機每天來接送她，何欣雅兄妹是另一輛車來接，以前是她跟何欣雅坐一輛車，後來何明澤擔心她欺負他的寶貝妹妹，就把何欣雅拉到自己身邊，她就單獨“霸占”了司機。
到了何家，何明澤兄妹緊隨其後，跟她前後腳進了門。
在客廳裏的何夫人正在看自家集團的財報，見到他們三人回來了，臉上瞬間就有了和藹的笑容，“回來了，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麽樣？”
何明澤瞟了田雨瞳一眼，神色自然地回了一句“很好”，比起他的鎮定，何欣雅情緒就外露多了，她嘟著嘴，撥弄著手腕上的鉆石手鏈，不情不願地說：“一般。”
最先進門，此刻站在最後面的田雨瞳沒有說話，何夫人似乎並不介意她沈默，只臉上的笑更濃了一些問她：“雨瞳，你呢，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
田雨瞳揪著自己的長發，她在外是何家的養女，沒有什麽不長眼的人會明面上來欺負她，而何夫人說問的欺負，無非就是指有沒有人拿她的臉上的傷疤說事，因而何夫人這一問，何家兄妹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她，尤其是何欣雅，生怕她又說些什麽，惹得家裏不安寧。
“沒有。”
她能說什麽，何欣雅壓根就沒必要擔心，說她醜八怪的是付元赫，她告狀都沒用，付家的地位比何家高，難不成還指望何夫人替她做主？
何夫人將三人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笑容依舊溫和可親，“沒有就好，雨瞳，你也快十八了，是大姑娘了，臉上的疤還是要盡早處理，我有認識的朋友是開整形醫院的，你看要不要……”
話還沒說話，田雨瞳就打算了她，“謝謝夫人，不用了，我不想動手術，我害怕。”
這不是第一次對她的勸說了，何夫人還想說些什麽，田雨瞳立馬搶話道：“作業還沒做，我先上樓了。”
說完，她也不管其他人，自顧自地跑上了樓梯。
等腳步聲遠去，沒了動靜後，何欣雅才委屈地撲到何夫人的懷裏，低聲傾訴道：“媽，這不公平，你對她那麽縱容，對我就這麽苛刻，我要是像她一樣耍脾氣，您就只會說我，為什麽很多事情她能做，我就不能做？”
何明澤同樣也看不過去，他覺得他們家容忍田雨瞳夠多的了，也說：“是啊，媽，就算她父女對我們家有恩，我們家對她也夠好了，難不成為了她，還得要自己的親生兒女受委屈？”
成天一副誰都對不起她的樣子，在外頭也不會念著他們家的一句好，何明澤早就對田雨瞳成見很大了。
“說話要註意。”何夫人語氣瞬間就嚴厲了起來，但她在見到兒女的抗拒後，她看了一眼樓上，壓下聲音說：“明澤，你是何家未來的繼承人，喜怒不形於色，我早就交過你了，養著她是為了我們家的好名聲，也能用來鍛煉你們倆個，這點情緒你都控制不住，我跟你爸還怎麽放心把何家交到你手裏？”
何明澤嘴角動了動，他禮節性的笑容沒辦法擺出來了，他想起來夏小嵐，那個帶著他大笑大喊的女孩，他也才十八歲，喜怒哀樂為什麽就不能表現出來，他皺著眉，試圖反駁說：“我不是機器人，做不到任何感情都有指令，想收就能收，媽，你就沒想過，我也許只是個普通人？”
他突然說這些，何夫人心裏起了疑慮，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不要拿自己跟普通人比，你是我為最完美最驕傲的兒子，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面對用溫柔逼迫他點頭的母親，何明澤說不出半個“不”字，潰敗似的點著頭，嘴角的笑又勉強地扯了出來，現在的他又依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人，眉宇間的憂愁藏進了眼底。
教育好了兒子，何夫人把視線轉移到懷裏的女兒身上，她點了點何欣雅的鼻子，說：“別自降身份跟田雨瞳比，你們學院辦的勤星班，不是要你去學那些人，而是讓你了解如何去利用和控制他們，欣雅，你聽明白了嗎？”
何欣雅不明白，反問道：“為什麽要利用和控制，就不能成為朋友嗎，而且我跟雨瞳不是一樣的嗎，我們以前還是好朋友。”
何夫人自動忽略了她後面的話，而是笑著問她：“欣雅最近交朋友了？”
“我……”
“她沒有，是學校最近要舉辦跟勤星班聯合的活動，妹妹她好奇心強，想知道平民的友誼跟我們的有什麽區別。”
何明澤搶斷了何欣雅的話，他不願意讓母親知道夏小嵐的存在。
何夫人摸著何欣雅的頭說：“好奇可以，了解也可以，但不要深交，咱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看雨瞳就知道了，靠得太近，你會很辛苦的，你也不想將來再交一個‘雨瞳’這樣的朋友吧。”
何欣雅想說些什麽，但在何明澤的眼神制止下，什麽都沒能說出口，只悶悶地回道：“我知道了。”
而樓梯拐角處，本來想要下來拿書包的田雨瞳僵在原地，她無聲地自嘲一笑，輕撫摸著左臉的傷痕。
這傷痕果然還沒到消除的時候，至少要等她成年，等她不用依賴何家，自己能養活自己的時候。
傷痕在，才能提醒何家記得恩情，才能在胸前掛上月亮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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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的秦珩目送著田雨瞳的離去, 他捂著胸口，心中的滿足和興奮之感隨著她身影的消失而蕩然無存。
他的目光在天地間一掃而過，無趣的風景, 無趣的學院，無趣的行人，世間的一切都空泛而枯燥，他的心就跟死掉了沒什麽區別, 直到他方才路過那間教室，看到被人群包圍的長發女孩，世界有了色彩，心臟變得鮮活。
秦珩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睛, 這是一副沒有度數的平面眼鏡, 他戴上它，為自己營造一個書呆子的影響，是為了用最省事，效率最高的辦法來隔絕世間的人和事,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不過，今天依舊是個很好的開始，他和她互通了姓名, 再進一步地發展也不會是問題了。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了。
秦珩深吸一口氣，平覆了心底的渴求，才不急不緩地下樓, 回到他所在的勤星班後，周圍同學看他的眼神覆雜了起來, 有疑惑不解的, 有嘲諷不屑的，也有興致勃勃看好戲的, 他只當沒看見，回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
書呆子的他成績很好，因為身高的原因，座位排到了最後，他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
而他這番姿態，顯然滿足不了看好戲的人，他隔壁t座的一個瘦高的，名叫賀子驥的男生出言嘲笑道：“秦珩，聽說你對隔壁的田雨瞳起了心思？想攀高枝也要把眼睛擦亮點，她只是何家的養女，討好她對你的將來沒有好處，你也不用饑不擇食成這樣，還是說你有什麽戀醜癖？”
賀子驥剛笑了兩聲，秦珩淩厲駭人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幽深冰冷，他一下子就被嚇住了，笑聲卡在喉嚨裏，差點被嗆住。
被一個眼神呵退，實在丟臉，賀子驥為了面子，強行壓住心裏的懼意，虛張聲勢地繼續挑釁道：“看什麽看，我又沒說錯，來這種學校，成績好有什麽用，還不是為了結交有錢有權的人。”
他們這些星星都是為了陪襯月亮的存在，亮度再大也不過是熒熒之光，多一個少一個都沒有任何區別。
秦珩起身，高大的身軀堵在賀子驥跟前，漠然地道：“以美醜論人和以家世論人沒有區別，你跟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嘴臉一樣的醜陋，呵，不對，在世人眼裏，你這樣的更醜陋，那些人再醜也有金銀權勢來裝飾，而你，醜得一清二楚。”
賀子驥被戳中心防，惱羞成怒地喝道：“秦珩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全校第二又怎麽樣，你的將來連月亮班的倒數第一都比不上，所以你才會上趕著去巴結隔壁那個醜……啊……”
剛說一個“醜”字，人就被秦珩拎著衣領給揪起來了，勒緊的領子卡住喉嚨，到嘴邊的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秦珩舉起人，語氣頓時嚴厲了起來，“再讓我聽到你對她的相貌評頭品足，我會把你的頭按在洗手池裏，給你好好地洗洗嘴巴，聽明白了嗎？”
賀子驥被勒得漲紅了臉，也不敢再跟秦珩對著幹，他使勁地點頭，試圖讓秦珩明白他的意思，盡快放開他。
他表了態，秦珩手一松，賀子驥跌坐到椅子上，難受得咳嗽了好幾聲，然後埋著頭，把不甘和怨恨都藏到了眼底。
經過這一鬧，其他人見識了平常默不作聲的書呆子的力量後，也都紛紛轉頭，不敢再看秦珩，也不敢再議論。
秦珩回到自己的位置，再沒心情理會其他人，他撐著下巴，視線落在窗外，腦海裏想的都是田雨瞳的哭笑怒罵。
想見她，好想見她，要是跑到她的教室外偷偷見她，會不會被月亮班的人給趕走？
該要個聯系方式的，秦珩難得陷入後悔之中。
**
田雨瞳在其他人異樣的眼光裏，捱到了放學，何家派了司機每天來接送她，何欣雅兄妹是另一輛車來接，以前是她跟何欣雅坐一輛車，後來何明澤擔心她欺負他的寶貝妹妹，就把何欣雅拉到自己身邊，她就單獨“霸占”了司機。
到了何家，何明澤兄妹緊隨其後，跟她前後腳進了門。
在客廳裏的何夫人正在看自家集團的財報，見到他們三人回來了，臉上瞬間就有了和藹的笑容，“回來了，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麽樣？”
何明澤瞟了田雨瞳一眼，神色自然地回了一句“很好”，比起他的鎮定，何欣雅情緒就外露多了，她嘟著嘴，撥弄著手腕上的鉆石手鏈，不情不願地說：“一般。”
最先進門，此刻站在最後面的田雨瞳沒有說話，何夫人似乎並不介意她沈默，只臉上的笑更濃了一些問她：“雨瞳，你呢，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
田雨瞳揪著自己的長發，她在外是何家的養女，沒有什麽不長眼的人會明面上來欺負她，而何夫人說問的欺負，無非就是指有沒有人拿她的臉上的傷疤說事，因而何夫人這一問，何家兄妹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她，尤其是何欣雅，生怕她又說些什麽，惹得家裏不安寧。
“沒有。”
她能說什麽，何欣雅壓根就沒必要擔心，說她醜八怪的是付元赫，她告狀都沒用，付家的地位比何家高，難不成還指望何夫人替她做主？
何夫人將三人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笑容依舊溫和可親，“沒有就好，雨瞳，你也快十八了，是大姑娘了，臉上的疤還是要盡早處理，我有認識的朋友是開整形醫院的，你看要不要……”
話還沒說話，田雨瞳就打算了她，“謝謝夫人，不用了，我不想動手術，我害怕。”
這不是第一次對她的勸說了，何夫人還想說些什麽，田雨瞳立馬搶話道：“作業還沒做，我先上樓了。”
說完，她也不管其他人，自顧自地跑上了樓梯。
等腳步聲遠去，沒了動靜後，何欣雅才委屈地撲到何夫人的懷裏，低聲傾訴道：“媽，這不公平，你對她那麽縱容，對我就這麽苛刻，我要是像她一樣耍脾氣，您就只會說我，為什麽很多事情她能做，我就不能做？”
何明澤同樣也看不過去，他覺得他們家容忍田雨瞳夠多的了，也說：“是啊，媽，就算她父女對我們家有恩，我們家對她也夠好了，難不成為了她，還得要自己的親生兒女受委屈？”
成天一副誰都對不起她的樣子，在外頭也不會念著他們家的一句好，何明澤早就對田雨瞳成見很大了。
“說話要註意。”何夫人語氣瞬間就嚴厲了起來，但她在見到兒女的抗拒後，她看了一眼樓上，壓下聲音說：“明澤，你是何家未來的繼承人，喜怒不形於色，我早就交過你了，養著她是為了我們家的好名聲，也能用來鍛煉你們倆個，這點情緒你都控制不住，我跟你爸還怎麽放心把何家交到你手裏？”
何明澤嘴角動了動，他禮節性的笑容沒辦法擺出來了，他想起來夏小嵐，那個帶著他大笑大喊的女孩，他也才十八歲，喜怒哀樂為什麽就不能表現出來，他皺著眉，試圖反駁說：“我不是機器人，做不到任何感情都有指令，想收就能收，媽，你就沒想過，我也許只是個普通人？”
他突然說這些，何夫人心裏起了疑慮，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不要拿自己跟普通人比，你是我為最完美最驕傲的兒子，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面對用溫柔逼迫他點頭的母親，何明澤說不出半個“不”字，潰敗似的點著頭，嘴角的笑又勉強地扯了出來，現在的他又依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人，眉宇間的憂愁藏進了眼底。
教育好了兒子，何夫人把視線轉移到懷裏的女兒身上，她點了點何欣雅的鼻子，說：“別自降身份跟田雨瞳比，你們學院辦的勤星班，不是要你去學那些人，而是讓你了解如何去利用和控制他們，欣雅，你聽明白了嗎？”
何欣雅不明白，反問道：“為什麽要利用和控制，就不能成為朋友嗎，而且我跟雨瞳不是一樣的嗎，我們以前還是好朋友。”
何夫人自動忽略了她後面的話，而是笑著問她：“欣雅最近交朋友了？”
“我……”
“她沒有，是學校最近要舉辦跟勤星班聯合的活動，妹妹她好奇心強，想知道平民的友誼跟我們的有什麽區別。”
何明澤搶斷了何欣雅的話，他不願意讓母親知道夏小嵐的存在。
何夫人摸著何欣雅的頭說：“好奇可以，了解也可以，但不要深交，咱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看雨瞳就知道了，靠得太近，你會很辛苦的，你也不想將來再交一個‘雨瞳’這樣的朋友吧。”
何欣雅想說些什麽，但在何明澤的眼神制止下，什麽都沒能說出口，只悶悶地回道：“我知道了。”
而樓梯拐角處，本來想要下來拿書包的田雨瞳僵在原地，她無聲地自嘲一笑，輕撫摸著左臉的傷痕。
這傷痕果然還沒到消除的時候，至少要等她成年，等她不用依賴何家，自己能養活自己的時候。
傷痕在，才能提醒何家記得恩情，才能在胸前掛上月亮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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