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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1 蘭山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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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1 蘭山高中

番外 1

蘭山高校是一所封閉性的全日制高中, 灰色的校服,暗綠色的墻壁,隱藏在山上藤蔓間的地址都註定了這所學校不會有太多的學生。

今日大雨, 烏雲把天空壓的喘不過來氣,玻璃上面的灰塵混合著雨水被不斷沖刷而下,令姣走神的望著窗外被雨水打濕擡不起頭的牽牛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鈴聲一響,老師就迫不及待的拎著東西離開了, 匆匆忙忙好像有什麽著急的事情一樣,學生們在教室裏突然開始竊竊私語,蘭山有自己的規矩。

不可高聲說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定下來, 但是一代一代傳下來, 所有人好像都默認了這個習俗, 就連走廊上跑過的女生, 都會輕輕地擡起後腳跟。

令姣沒有動,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同桌從上課睡到了下課, 此刻依然在昏昏沈沈的睡著, 甚至連同學走過他周圍的時候, 都忍不住放輕動作。

令姣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孩眉心微微皺起, 往旁邊挪動了一點位置,她又推了他一下, 男孩直接醒了過來,他臉色難看至極, 語氣很沖的看著令姣:“幹什麽?”

令姣平靜的說道:“下課了, 我要出去, 你給我讓個位置。”

男孩沒有說話, 就是看著令姣,周圍本來竊竊私語的聲音突然降低了一檔,雖然大家還都在成堆的聚集著,但是視線確在偷偷地打量著他們。

樓騏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他很少出現在學校,但是他樣貌出眾,出手大方,連班主任都對他頗為照顧,所以大家下意識是讓著他的,令姣是這個月才轉學過來的,她以為這張桌子沒有人坐,但是樓騏第二天風風火火的就直接把書包甩在了桌子上。

“嘭!”的一聲震響,令姣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他,樓騏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後就跟男生出去打球了,然後就是睡覺,他好像每天晚上有很多活動一樣,從早上來教室就開始睡覺,一直睡到晚上晚自習結束直接拎包走人。

令姣的後桌看著僵持不讓的兩人,連忙笑著說道:“姣姐,來走我這邊。”然後把桌子向後一拉,硬生生的從樓騏椅子後面變出一條過道。

他討好的看著令姣,眼神裏閃著過分友善地光,令姣很漂亮,不,可以說是非常漂亮,漂亮的讓這幫青春期的男生下意識地總想討好她,讓她高興。

當然,這裏不包括樓騏。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的令姣,慢條斯理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比令姣要高一個頭,大概能有一米八七,一米八八的樣子,猿臂蜂腰身材好的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令姣好像一點都不畏懼眾人和樓騏的視線,淡定地走過去,椅子到桌子能有多大地方,她不免和樓騏擦身而過,少年的校服上有一種淡淡薰衣草的味道,不是洗衣液那種,好像是天然的薰衣草幹花的味道。

“他睡的挺好,還需要借助外物安眠?”令姣忍不住想到,但是也沒細想。

上課的時間是過的很快的,馬上就到了傍晚,雨還沒有停反而下的更大了,劈裏啪啦的擊打著窗戶。

大家紛紛沖出教室,幾個女孩撐著一把傘跑向食堂,屋子裏的人都走光了,幾個男生你推我,我推你的站在教室門口不肯走,小聲的說道:“你去,你去啊。”

一番推搡,一個清秀的男孩紅著臉走了過來站在令姣桌子前方有點害羞的說道:“令姣,你帶傘了嗎?我送你回宿舍啊。”

令姣擡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作業不打算拿回去寫,我在這寫完再回去,你們先走吧。”

“哦,那好的。”男孩有點失望的說道,他有點掛不住面子快步回到自己的朋友身邊,令姣沒有擡頭只能隱約地聽見:“怎麽說?她說什麽?”這些話從門後漏過來。

教室裏就剩下兩個人,認真寫作業的令姣和一直睡在她身邊的樓騏。

直到令姣作業寫完,已經八點多了,樓騏還在睡覺,令姣沒有叫醒他,反而撐著下巴打量著他。

樓騏睡著的時候沒有平時那副暴躁,反而透漏出一點他這個年紀,男孩特有的單純。

令姣看了一眼表,已經八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教學樓就要熄燈鎖門了,她直接推醒了樓騏,樓騏醒來的時候,直接蹦了起來,像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他臉上還有殘留的驚恐,但是看清周圍的環境以後下意識舒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摸了一把臉看著令姣說道:“人都走了?幾點了?”

令姣平靜的說道:“八點半了,我們再不走,就該鎖門了。”

樓騏點點頭,拿起書包,直接就朝門口走去,令姣鎖好門窗到樓下的時候,發現他居然還站在教學樓門口。

他看了一眼令姣像是不耐煩了一樣說道:“快點過來。”

令姣走了過去,樓騏撐開雨傘看著她說道:“走吧。”

她才明白過來,樓騏要送自己回去,他可不是那種班上想跟自己套近乎的男生,令姣心裏清楚,樓騏對她沒有感覺,甚至可能還有點煩,為什麽送她回去?

但是她也不會故作矯情推開他的傘淋著雨跑回宿舍,兩個人沈默著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樓騏的雨傘不大,裝他一個大小夥子剛剛好,但是加上令姣就顯得有點小,他本來沒有察覺,走過路燈下的時候,突然看見令姣左側被雨水打的襟濕悄悄地把傘向她挪動了幾分。

下雨的原因,本來就寂靜的校園顯得格外壓抑,沿路昏暗的路燈變成唯一的光源,樓騏毫無所查的向前走著。

令姣突然拉住他的小臂,女孩冰涼的手放在男孩過分炙熱的手臂上,樓騏好像被涼到了一樣,就想與她拉開距離,沒想到令姣居然這麽大力氣,一把把他拉到了身體的另外一側。

還沒等樓騏發問,令姣就說道:“地上有水坑,小心點。”

樓騏視線向地上看去,果然道路上凹陷下去的一塊,積攢了一坑小小的汙水,他如果剛才接著直走就一定會踩進去。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輕輕地嗯了一下,接著撐著傘跟令姣行走,女生宿舍是離教學樓最遠的建築,白天看上去還好,晚上看上去,這座背著山的教學樓無異於一座鬼樓一般嚇人。

十點是教學樓斷電的時間,從玻璃上望進去能看見女生們拿著洗漱用具已經開始在走廊穿梭,樓騏什麽都沒說,只是用看了一下大門示意她趕緊進去,沈默地看著令姣。

令姣輕聲說道:“謝謝。”

樓騏回了一個“嗯。”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撐著傘離開了,令姣本來想上樓,手揣到兜裏拿鑰匙,突然發現兜裏有兩把鑰匙,她疑惑地舉起另外一把看了一眼,這是一把男寢的鑰匙。

蘭山高中是單人寢室的宿舍樓,因為他們學生少的可憐,令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是誰的鑰匙,她白天校服一直就是掛在椅子上的,也沒註意過。

還有可能是剛才樓騏兜裏掉到她兜裏的?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令姣把自己的書包往一樓儲物櫃一放,拿出雨傘就追了出去,先去問問是不是樓騏的,是的話,就還給他。

令姣拿著雨傘快步疾走,她存個東西就五六分鐘的功夫,樓騏居然都快走的不見蹤影,辛虧男寢和女寢一南一北,他沒那麽快走到,令姣終於追上了他。

樓騏被人突然拉住,表情剛剛凝住確發現是令姣,她撐著塑料的雨傘一手拉住他一邊臉色有點紅撲撲地說道:“樓騏,你鑰匙好像掉了,你看一眼,是不是你的。”

然後她伸手拿出那把男寢的鑰匙遞給他,樓騏看了一眼鑰匙上藍色的標志,先是接了過來,看清數字以後突然皺眉說道:“不是我的,你在哪撿到的?”

令姣坦白地說道:“我在我衣服口袋裏發現的,如果不是你掉的,那可能是誰白天不小心放錯衣服了。”

樓騏把手心裏的鑰匙擡高,接著路燈仔細又看了一遍數字說道:“這不是男寢的鑰匙。”

令姣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樓騏給她指著藍標上的數字解釋道:“男寢一共只有三層樓,這把鑰匙上寫的是4110。”

他從裏懷拿出自己的鑰匙:“你看,我住在三樓,就是頂樓,男寢是沒有什麽4層的。”

樓騏住的是三樓最靠裏面的屋子,307。

他指著鑰匙的位數:“而且這個鑰匙的位數也很奇怪,我們班一共就18個男生,已經是高中三個年級裏面男生最多的班級了,但是這把鑰匙排到了4位數字,這應該不是男寢的鑰匙。”

樓騏把鑰匙舉起來,接著燈光仔細打量:“而且你看,這把鑰匙是純黃銅做的,顏色和分量都和我們的鑰匙不一樣,你明天可以交給老師,這應該是教學樓的鑰匙。”

令姣沒想到樓騏平時除了打籃球就是睡覺的一個家夥,心還挺細,她來送鑰匙不過也是因為樓騏送她回宿舍,這時候知道與樓騏無關她就要回去了,

沒想到樓騏突然說道:“我建議你不要去探究一些莫名的事情,明天乖乖把要是交給老師就好了。”

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令姣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能轉身問他:“怎麽了?”

樓騏雙眼裏有著一種沈重的疲憊,他搖搖頭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要走了。

可惜他看錯了令姣,她可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她一把拉住樓騏:“別墨跡,問你怎麽了,痛快說。”

可能是因為雨聲太大的關系,可能是因為此地只有他二人的關系,也可能是樓騏終於扛不住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的壓力,他雙眼望著開始熄燈的教學樓輕聲說道:“我之前,就因為好奇,參與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結束了,但是有些東西到現在還在纏著我。”

令姣皺眉:“怎麽,你撞鬼了?”

樓騏啞然搖頭有點後悔平靜的說道:“沒有,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你快回去吧。”

令姣雙手插胸:“說話別說半截話,樓騏,我以為你是一個痛快人,別跟我打花腔,說話就說完。”

樓騏抗拒裏有些傲嬌地看她了一眼,居然轉頭就走了,不給她一點餘光,似乎無聲的宣布:“我憑什麽向你解釋這些。”

令姣真的還不吃這套,她一向吃軟不吃硬,樓騏走在前面,她就打傘走在後面,一直跟著他。

樓騏脾氣好像就好那麽一會,又恢覆到哪個暴躁的時候,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管後面跟著的令姣,就直接走到了男寢。

他往樓裏走,發現令姣居然還跟著他,不屑地直接邁腿往裏走,他倒要看看,她能跟到哪。

結果就是。

“你瘋了嗎?”樓騏看著坐在他桌子前面開始抽出一本書打算坐著開始看的令姣惱怒地說道。

令姣“啪!”把書合上語氣平靜但是包含威脅的說道:“我最恨別人告訴我一點東西,然後故作高深的什麽都不講,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

樓騏完全不了解她的腦回路,就覺得她這個人可能精神不正常。

冷笑了一下說道:“行,你喜歡呆著就呆著吧,這就一張床,別半夜爬上來就行。”

說完毫不顧忌令姣就在屋裏,直接就開始脫衣服,他衣服一半都濕透了,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他直接把上衣扔在地上,少年白皙的肌肉和形狀分明的腹肌勾勒出他年輕張揚的體力。

宿舍裏是帶浴室的,他直接拽了條毛巾走了進去,半分眼神都沒給令姣。

一般人這時候早就坐不住了,別提青春期的男女之別,就算是男生,主人對你視若無睹,你總會有些不好意思吧。

令姣沒有,她蜷縮在椅子裏找了一個好位置,認真的開始看起這本書,似乎打算跟樓騏耗上個天長地久。

樓騏洗完澡的時候,發現令姣還坐在椅子上,書居然翻開了三分之一,他驚訝不已,剛才聽屋外面沒有聲音,他以為令姣走了呢。

沒想到她真的打算就跟他這麽耗著。

他也不在意,□□著上身穿著一條幹凈寬松的運動長褲直接爬上了床開始玩手機。

時間就這麽渡過,就在令姣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耗在這裏並且懷疑值不值得的時候,宿舍樓馬上就要斷電了。

有人站在樓口喊了一句:“查寢了,收拾一下哈!”令姣才發現樓騏臉色變了。

她敢打賭,他百分之一百不記得今天查寢了。

樓騏明顯開始變得急躁,他直接翻身坐起來看著令姣問道:“查寢了,你不回去嗎?”

令姣翻著書籍漫不經心地說道:“男生和女生查寢不是一天,我不著急。”

樓騏先是氣急敗壞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玩味地看著令姣說道:“那你被抓到在我寢室,也無所謂了?”

他打賭,一個女孩被抓到在他寢室,當時流言就會飛散出去,傳成什麽樣子他可不敢保證。

令姣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得對。”然後合上書籍站了起來。

樓騏迫不及待的說道:‘現在出去左拐,走消防通道,就不會碰見導員。’

沒想到令姣根本沒有動,她居然開始脫衣服,少女解開拉鎖,直接把濕漉漉的校服扔在地上,一邊解自己的領帶一邊看著樓騏平靜的說道:“樓騏,你是被父母送來蘭山的吧。”s

“如果你在犯錯,就因該會被送到國外了吧。”

“你覺得,如果你被抓到帶女學生回寢室過夜,你覺得,傳到你父母耳朵裏,算不算犯錯呢?”У

樓騏眼睛都氣紅了,他想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令姣發誓那個口型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令姣把領帶扔在地上:“你還有三十秒考慮的時間,我聽見導員過來的腳步聲了。”

樓騏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犯錯了,不然他媽一定給他送到國外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他好好成長一樣,他只能咬著後槽牙說道:“行,我答應你,你快走吧。”

令姣冷靜的說道:“來不及了。”

她一腳把自己的衣服踢到樓騏床下,從上前按著樓騏讓他跌倒向後坐在床上,她蜷縮在床上下半部分蓋上被子,臨了還把手裏的書塞到樓騏手裏。

導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樓騏坐在床上,蓋著被到腰部在專心地看書,他進來看了一圈,看見樓騏要下地,好心地說道:“不用,我就過來查一下違章電器,你不用動。”

“還有,雖然很快到夏天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貪涼,多穿點,不然老了肩膀難受。”已過中年的導員慈善地傳授自己的親身經驗,樓騏禮貌地笑了一下:“好的,老師。”

導員又仔細看了一眼,確認沒有違章電器就去了下一個寢室,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令姣直接掀開被子爬了出來:“憋死我了。”

樓騏恨恨地說道:“令姣,你怎麽沒死了啊。”

“半夜跑來男生寢室也就算了,現在還往我床上爬,你還想幹什麽?我看你還是被憋死好了。”

令姣溫柔地笑了一下說道:“那我也不能死這啊,”她雙手在空氣中打一個引號:“要是我死這了,別人是不是該以為樓少爺你玩的點多大的。”

樓騏一瞬間沒明白這話什麽意思,反應過來以後滿臉通紅,想罵她又顧及到導員可能還沒走遠悄聲說道:“令姣,你可真不是什麽好人。”

令姣從床上想爬起來,一邊支撐手一邊說道:“對,我就是一個幽默又有趣的孤單英雄,不簽名,謝謝。”

世界上有幾種人,在生活中可能一直披著偽裝,看上去冷艷的不像樣子的令姣實際上是個沒有男女界限感的貧嘴女孩,一直暴躁冷漠的樓騏居然意外的純情。

令姣從他身上爬下去的時候,他一直側著臉,脖子到耳朵都通紅,眉頭緊皺不去看令姣的眼睛。

樓騏生氣地說道:“你知道剛才那樣多危險嗎?如果被抓住,我最多是被我媽說一頓送出國外,你知道大家會怎麽說你嗎?你知道會跟隨到你什麽時候嗎?”

令姣平靜的打著領帶:“大家會說我是個□□,會覺得我可能有其他一些來錢道,甚至可能覺得我出去賣。”

樓騏張目結舌打斷她的話:“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是...”

令姣撿起外套穿上冷靜的看著樓騏說道:“我不在乎,你是也好,不是也無所。”

“流言,只對生活在人群中間的人有傷害。”

“我沒有父母,朋友,也不需要擔心經濟。”

“樓騏,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心裏有數。”

樓騏臉上紅的更厲害,辛虧一瞬間終於斷了電,兩個人在黑暗中借著窗戶灑進來的月亮誰也看不清誰。

令姣靠在桌子前面,樓騏坐在床上,月光灑在中間,把兩人劃分開來。

樓騏悶悶地說道:“我才沒擔心你,你有什麽好讓人擔心的。”

令姣長的漂亮,成績也好,按照她的說法衣食無憂,她確實沒有什麽可以讓人擔憂的。

但是她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莫名的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就是讓人想好好照顧他。

還沒等樓騏揮走自己心頭突然的情緒,令姣突然在黑暗中說道:‘現在能說說,你遇到了什麽嗎?’

樓騏心下突然有點難受,但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只是在黑暗中訴說起了原委。

樓騏被送到蘭山高中,確實似乎犯了錯,但是這件事情最讓他生氣的一點是,他記不住了。

他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強/奸了一個女孩,關鍵是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樓騏從小就是千嬌萬寵的長大,蘭山之前,他上的是市裏最好的高中,因為這件事情,不僅他父母臉面全無,而且連他都百口莫辯。

所以他才那麽怕被發現令姣在他的寢室裏,他媽根本不會相信他。

我之前同班有一個女孩,我根本不認識她,就跟她說過幾回話,有一天上學時候,她突然報了警,跟老師和我的同學說,我強/奸了她。

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當即否認,但是隨著警察的到來,她說的些事情,那些地方,居然都有我的身影,被攝像頭錄下來了,當然,最關鍵她說的我在車上對她用強,事後拿走了黑匣子還清理了車都沒有證據。

但是她說的那些地方,我連自己去過都不記得了,好像那一天,被誰從我的腦子裏抽走。

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我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雖然這件事情沒有證據,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再加上我開始一口咬定我沒有去過這些地方,又被查到,有了嫌疑,同學和老師都懷疑我。

大家在背後叫我“強/奸犯,侮辱我的父母,說我是因為有錢才能逃脫懲罰的。”

“最開始相信我的父母也開始不信任我,我甚至聽到他們背著我討論。”

“最難的是,我開始做噩夢了。”

“我經常夢見那個女孩,她在夢裏,反覆的質問的,追逐我。”

“我就在懷疑,我到底,做沒做這件事情。”

“為什麽我會記不得我當天做了什麽?”

“令姣,這份痛苦壓抑著我,我沒有人可以說。”

“但是我真的好害怕。”

令姣聽完樓騏的話,沒有說話,知道樓騏以為她也不相信自己,反感自己,心灰意冷想讓她離開的時候。

令姣在黑暗中說道:“樓騏,既然你已經遇到了不能解釋的事情。”

“那你有勇氣,去看看更多嗎?”

作者有話說:

謹以此章獻給瘋人院院花狂熱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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