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腥風歡宴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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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腥風歡宴 17
老太太家裏十分擁擠, 到處都是破舊的報紙、水瓶、紙殼堆成小山，但是確意外的幹凈，木頭桌子因為反覆的擦拭甚至有些褪色, 陽臺還晾著滴水的抹布，她拿過來給令姣賀承喝水的玻璃杯一個指紋都沒有，亮的能反出人影。
“你說孫廷能修改別人的記憶，有證據嗎？”老太太眼皮下垂的厲害, 雙眼就剩下微微兩條縫隙，甚至看不見眼白，黑色的瞳仁顯得十分詭異, 她平時閉著眼睛裝瞎子, 誰也沒註意過, 此時令姣看見她的眼睛, 心下提起三分警惕。
“我沒有，但是你不也沒有嗎, 要是有, 我倆今天也不會面對面的坐到這裏。”令姣平靜的說道。y
老太太表情瞬間浮現一種淡淡的失望, 但是還是說道：“姑娘你上門找我, 肯定還是有要跟我說的, 你就直說吧, 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那些彎彎繞繞了。”
“嗡...”賀承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著令姣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還沒等做出抉擇，令姣就推了他一把：“你先去處理工作, 著急就先走, 回頭我告訴你。”
賀承打量兩眼老太太, 點了點頭說道：“嗯, 你完事給我發消息，著急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賀承來去匆匆，盡職盡責的好像令姣的司機，她心下覺得好笑，但是還是把註意力放在了老太太這裏。
“你既然跑過來跟我說這個話，就代表你見過孫廷的怪異之處吧。”老太太在賀承走了以後，好像放松了許多，直奔主題的跟令姣交談起來。
令姣皺眉：“怪異之處，能把你發現的跟我說一下。”她身子向前傾毋庸置疑的看著老太太。
“姑娘，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信教嗎？”老太太有點猶豫試探性的問道。
“不信。”令姣果斷的回答道。
可能是她毫無考慮的回答打動了老太太，她嘆了一口氣斷斷續續的給她講起了一段過往。
“我本來，也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但是發生在我家裏的事情，我實在是找不到解釋。”
令姣想的沒錯，老太太正是孫廷第一任妻子周琴雨的母親，周琴雨父母四十歲才有這麽一個女兒，自小愛如珍寶，周琴雨也爭氣，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異，乖巧懂事，是老師和家人眼裏的好孩子。
周家雖然過的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夫妻二人都有著穩定的工作，孩子省心，也算是平凡的幸福之家了，這種平淡的日子，一直到周琴雨上大學，有一個男孩闖進了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世界。
“小雨從小學習就好，所以大學告訴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反對，早知道有後來，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點頭答應。”老太太追憶起往事，臉上還有些藏不住的憤恨。
孫廷是周琴雨第一個男朋友，他體貼溫柔成績優異，跟周琴雨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璧人，周琴雨只要看著他就忍不住去想象他們的未來，雖然說大學情侶很少走到最後，但是孫廷在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向周琴雨求了婚。
他為人行事妥當，甚至已經找好了畢業的工作，除了沒有父母這點讓周家有點介意以外，其他也挑不出來什麽毛病。
“剛開始，小雨的日子還過的十分好，甚至兩個人膩歪的緊，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家一次，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回家，哭的說不出來話，說孫廷開車撞到人了，要賠錢。”
“他們兩個小夫妻根本拿不出來那麽多錢，但是人家說了，給錢就私了，不給錢就要抓孫廷去坐牢。”
“我就小雨這麽一個女兒，她跑回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看的揪心就跟老頭子商量一下，從我倆的體恤裏拿出來三十萬給了小雨，讓她去跟人私了。”
“這件事結束後，孫廷來我家，跟我又是磕頭又是發誓說真的純屬意外，而且一定會把錢還給我和老頭子，我當時心想，我只有小雨這一個女兒，將來反正也是要都給她的，就說不用了，沒再提過這個錢。”
“自從這次車禍以後，小雨經常回家，她老是跟我說孫廷變了，不像開始一樣下班就回家了，總是有很多應酬，在外面的時候，打電話也不接，小雨一個人在家害怕，她就下了班來我這裏吃飯，等到孫廷回家了，再回家裏去。”
“有一天小雨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孫廷外面有人了，我當時不信，讓她不要疑神疑鬼，夫妻過日子久了，冷淡點是正常的，她當晚說著說著突然掛了電話，我以為她耍性子，又太晚了，我就沒打回去。”
“第二天她再來我家裏的時候，我想安慰安慰她，但是沒想到她好像根本沒說過這個事一樣，還問我到底在說什麽。”
“小雨結婚以後一直沒懷孕，我問了，她說孫廷說兩個人還年輕，想多過一陣這種日子，我也就沒再說什麽，後來孫廷要開公司，小雨來我家借錢。”
“我和老頭子一輩子都是掙的死工資，省吃儉用半輩子都沒存下來什麽錢，當初小雨結婚的時候，我給她二十萬買房子首付，孫廷撞人的時候又拿了三十萬，我也沒有什麽錢了。”
“但是半夜我跟老頭子兩個人聊天，覺得既然小雨想開公司，那我們就盡力幫一把，又給她拿了三萬塊錢，沒想到就是這三萬塊錢，惹出了禍。”
老太太說道一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這本筆記本已經很舊了，白色的紙微微發黃，被翻的漲了一倍，書皮還塑封過，一個清麗的字跡寫著：周琴雨。
她撫摸著說道：“這是小雨的日記，很多事情，我也是在收拾屋子的時候才發現。”
“小雨拿走三萬塊錢以後，一個多禮拜沒和我聯系，我心裏擔心她，就去她家看她，怕孫廷不高興，我去之前在樓下猶豫了好久，上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回去，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去，我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從小雨家裏出來。”
“我怕家裏有他們的朋友，我上去掃興，就在樓下又站了半個小時，上去敲門，發現只有小雨在家，不過她精神狀態很不好，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犯困，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犯暈，我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所以讓她好好休息，就要回家，沒想到她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我去扶她，看見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
“我當時問她，她說自己摔了，沒什麽大事，讓我別擔心，我雖然心疼，但是沒多想，沒想到一個月以後，孫廷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小雨住院了。”
“我連忙拉著老頭子去醫院，醫生說她有恐慌癥，有憂郁癥，小雨當時臉色已經很差了，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就呆呆的望著窗外，不吃飯也不說話，孫廷跟我們說，小雨這樣最好還是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公司那邊他會都處理好，讓我們別擔心。”
“我當時想把小雨接回家住一段時間，但是孫廷不同意，他說貿然離開熟悉的環境，對小雨的狀態不好，我也就沒堅持，就是經常買東西做菜帶過去看她。”
“小雨的狀態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一天在家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每回我去都能看見她身上添了新傷，孫廷說她有自殘行為，我不放心小雨，就直接搬過去住了，孫廷雖然不開心，但是我也裝作看不見，可能是我在小雨身邊的關系，她再也沒有做過孫廷說的自殘行為，甚至人也開朗了不少，也能說話了。”
“就是天天特別黏人，我去哪都要跟著我，我在孫廷家住的這段時期，發現一個問題，小雨很怕孫廷，每次孫廷回家開門的時候，無論她在幹什麽，馬上就會跑到我的身邊，也不敢多說話。”
“我當時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我以為孫廷打她。”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生氣，當天直接報了警，警察把他帶回去問話，事發突然，他手機留在了家裏，有人一直給他打電話，我聽的鬧心，本來想直接關機，但是後來發現給他打電話的居然是小雨的醫生。”
“我接了電話，醫生聽我是小雨的媽媽很是詫異，但是他沒多說什麽，只是“通知”我小雨這回身體檢查出來了，她因為多次流產導致卵巢功能衰退，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我當時聽到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小雨什麽時候懷的孕，又是什麽時候流的產，我這個當媽的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我都沒敢告訴孩子她爸，他心臟不好，我怕他出什麽意外。”
“我問小雨怎麽回事，她好像從來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一樣，我以為她想騙我，仔細逼問她，結果發現她很多事情記得亂七八糟，甚至連自己最近一次什麽時候例假都記不住了。”
“她平時很少說話，我以為是她抑郁，是她自閉，可是我突然間發現，她好像認知功能都受到了損傷，加減運算都算不明白，原先去過的地方絲毫記不起來，甚至剛跟她說完的話轉頭就忘。”
“孫廷很快就回家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就連小雨自己都沒有指認孫廷，我雖然懷疑他，但是還是把小雨的狀況跟他說了，他安慰我，告訴我別擔心，一定會帶小雨去看病的。”
“然後我家老頭子病了，我急忙回家帶他去醫院，分身乏術沒能時時照顧小雨，那天我回家給老頭子拿換洗的衣物，突然間看見了小雨，她站在樓下好像記不清哪棟才是她家一樣。”
“看見我時候，甚至迷茫了一下，磕磕絆絆的喊了聲“媽”，我拉她上樓，因為我歲數也大了，實在是熬不動了，囑咐她早點回家，就去睡覺了，結果沒想，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小雨。”
“一個禮拜後，她自殺了。”
“知道的時候，我家老頭子頓時高血壓就壓不住了，腦梗就犯了，一下子甚至站不起來了，我一邊處理女兒的喪事一邊照顧癱瘓的老頭子一年之間暑雨祁寒如同行屍走肉。”
“一年後某一天，我突然在家裏翻到了小雨的日記，如同雷劈一般想起了她最後回家那次，就拿著這本日記。”
老太太把日記鄭重的遞給令姣：“你可以把她當初我女兒瘋了以後胡言亂語，也可以去試著在裏面，看清事情的真相。”
“這裏面一共十萬三千六百七二個字，寫了孫廷是如何拿走我女兒的記憶，如何轉移他們之間的共同財產，如何利用我女兒的□□去交換資源，如何掩飾自己人皮下變態的真容。”
“我女兒不是自殺，是孫廷，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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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孫廷能修改別人的記憶，有證據嗎？”老太太眼皮下垂的厲害, 雙眼就剩下微微兩條縫隙，甚至看不見眼白，黑色的瞳仁顯得十分詭異, 她平時閉著眼睛裝瞎子, 誰也沒註意過, 此時令姣看見她的眼睛, 心下提起三分警惕。
“我沒有，但是你不也沒有嗎, 要是有, 我倆今天也不會面對面的坐到這裏。”令姣平靜的說道。y
老太太表情瞬間浮現一種淡淡的失望, 但是還是說道：“姑娘你上門找我, 肯定還是有要跟我說的, 你就直說吧, 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那些彎彎繞繞了。”
“嗡...”賀承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著令姣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還沒等做出抉擇，令姣就推了他一把：“你先去處理工作, 著急就先走, 回頭我告訴你。”
賀承打量兩眼老太太, 點了點頭說道：“嗯, 你完事給我發消息，著急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賀承來去匆匆，盡職盡責的好像令姣的司機，她心下覺得好笑，但是還是把註意力放在了老太太這裏。
“你既然跑過來跟我說這個話，就代表你見過孫廷的怪異之處吧。”老太太在賀承走了以後，好像放松了許多，直奔主題的跟令姣交談起來。
令姣皺眉：“怪異之處，能把你發現的跟我說一下。”她身子向前傾毋庸置疑的看著老太太。
“姑娘，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信教嗎？”老太太有點猶豫試探性的問道。
“不信。”令姣果斷的回答道。
可能是她毫無考慮的回答打動了老太太，她嘆了一口氣斷斷續續的給她講起了一段過往。
“我本來，也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但是發生在我家裏的事情，我實在是找不到解釋。”
令姣想的沒錯，老太太正是孫廷第一任妻子周琴雨的母親，周琴雨父母四十歲才有這麽一個女兒，自小愛如珍寶，周琴雨也爭氣，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異，乖巧懂事，是老師和家人眼裏的好孩子。
周家雖然過的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夫妻二人都有著穩定的工作，孩子省心，也算是平凡的幸福之家了，這種平淡的日子，一直到周琴雨上大學，有一個男孩闖進了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世界。
“小雨從小學習就好，所以大學告訴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反對，早知道有後來，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點頭答應。”老太太追憶起往事，臉上還有些藏不住的憤恨。
孫廷是周琴雨第一個男朋友，他體貼溫柔成績優異，跟周琴雨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璧人，周琴雨只要看著他就忍不住去想象他們的未來，雖然說大學情侶很少走到最後，但是孫廷在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向周琴雨求了婚。
他為人行事妥當，甚至已經找好了畢業的工作，除了沒有父母這點讓周家有點介意以外，其他也挑不出來什麽毛病。
“剛開始，小雨的日子還過的十分好，甚至兩個人膩歪的緊，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家一次，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回家，哭的說不出來話，說孫廷開車撞到人了，要賠錢。”
“他們兩個小夫妻根本拿不出來那麽多錢，但是人家說了，給錢就私了，不給錢就要抓孫廷去坐牢。”
“我就小雨這麽一個女兒，她跑回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看的揪心就跟老頭子商量一下，從我倆的體恤裏拿出來三十萬給了小雨，讓她去跟人私了。”
“這件事結束後，孫廷來我家，跟我又是磕頭又是發誓說真的純屬意外，而且一定會把錢還給我和老頭子，我當時心想，我只有小雨這一個女兒，將來反正也是要都給她的，就說不用了，沒再提過這個錢。”
“自從這次車禍以後，小雨經常回家，她老是跟我說孫廷變了，不像開始一樣下班就回家了，總是有很多應酬，在外面的時候，打電話也不接，小雨一個人在家害怕，她就下了班來我這裏吃飯，等到孫廷回家了，再回家裏去。”
“有一天小雨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孫廷外面有人了，我當時不信，讓她不要疑神疑鬼，夫妻過日子久了，冷淡點是正常的，她當晚說著說著突然掛了電話，我以為她耍性子，又太晚了，我就沒打回去。”
“第二天她再來我家裏的時候，我想安慰安慰她，但是沒想到她好像根本沒說過這個事一樣，還問我到底在說什麽。”
“小雨結婚以後一直沒懷孕，我問了，她說孫廷說兩個人還年輕，想多過一陣這種日子，我也就沒再說什麽，後來孫廷要開公司，小雨來我家借錢。”
“我和老頭子一輩子都是掙的死工資，省吃儉用半輩子都沒存下來什麽錢，當初小雨結婚的時候，我給她二十萬買房子首付，孫廷撞人的時候又拿了三十萬，我也沒有什麽錢了。”
“但是半夜我跟老頭子兩個人聊天，覺得既然小雨想開公司，那我們就盡力幫一把，又給她拿了三萬塊錢，沒想到就是這三萬塊錢，惹出了禍。”
老太太說道一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這本筆記本已經很舊了，白色的紙微微發黃，被翻的漲了一倍，書皮還塑封過，一個清麗的字跡寫著：周琴雨。
她撫摸著說道：“這是小雨的日記，很多事情，我也是在收拾屋子的時候才發現。”
“小雨拿走三萬塊錢以後，一個多禮拜沒和我聯系，我心裏擔心她，就去她家看她，怕孫廷不高興，我去之前在樓下猶豫了好久，上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回去，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去，我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從小雨家裏出來。”
“我怕家裏有他們的朋友，我上去掃興，就在樓下又站了半個小時，上去敲門，發現只有小雨在家，不過她精神狀態很不好，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犯困，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犯暈，我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所以讓她好好休息，就要回家，沒想到她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我去扶她，看見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
“我當時問她，她說自己摔了，沒什麽大事，讓我別擔心，我雖然心疼，但是沒多想，沒想到一個月以後，孫廷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小雨住院了。”
“我連忙拉著老頭子去醫院，醫生說她有恐慌癥，有憂郁癥，小雨當時臉色已經很差了，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就呆呆的望著窗外，不吃飯也不說話，孫廷跟我們說，小雨這樣最好還是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公司那邊他會都處理好，讓我們別擔心。”
“我當時想把小雨接回家住一段時間，但是孫廷不同意，他說貿然離開熟悉的環境，對小雨的狀態不好，我也就沒堅持，就是經常買東西做菜帶過去看她。”
“小雨的狀態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一天在家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每回我去都能看見她身上添了新傷，孫廷說她有自殘行為，我不放心小雨，就直接搬過去住了，孫廷雖然不開心，但是我也裝作看不見，可能是我在小雨身邊的關系，她再也沒有做過孫廷說的自殘行為，甚至人也開朗了不少，也能說話了。”
“就是天天特別黏人，我去哪都要跟著我，我在孫廷家住的這段時期，發現一個問題，小雨很怕孫廷，每次孫廷回家開門的時候，無論她在幹什麽，馬上就會跑到我的身邊，也不敢多說話。”
“我當時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我以為孫廷打她。”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生氣，當天直接報了警，警察把他帶回去問話，事發突然，他手機留在了家裏，有人一直給他打電話，我聽的鬧心，本來想直接關機，但是後來發現給他打電話的居然是小雨的醫生。”
“我接了電話，醫生聽我是小雨的媽媽很是詫異，但是他沒多說什麽，只是“通知”我小雨這回身體檢查出來了，她因為多次流產導致卵巢功能衰退，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我當時聽到的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小雨什麽時候懷的孕，又是什麽時候流的產，我這個當媽的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我都沒敢告訴孩子她爸，他心臟不好，我怕他出什麽意外。”
“我問小雨怎麽回事，她好像從來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一樣，我以為她想騙我，仔細逼問她，結果發現她很多事情記得亂七八糟，甚至連自己最近一次什麽時候例假都記不住了。”
“她平時很少說話，我以為是她抑郁，是她自閉，可是我突然間發現，她好像認知功能都受到了損傷，加減運算都算不明白，原先去過的地方絲毫記不起來，甚至剛跟她說完的話轉頭就忘。”
“孫廷很快就回家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就連小雨自己都沒有指認孫廷，我雖然懷疑他，但是還是把小雨的狀況跟他說了，他安慰我，告訴我別擔心，一定會帶小雨去看病的。”
“然後我家老頭子病了，我急忙回家帶他去醫院，分身乏術沒能時時照顧小雨，那天我回家給老頭子拿換洗的衣物，突然間看見了小雨，她站在樓下好像記不清哪棟才是她家一樣。”
“看見我時候，甚至迷茫了一下，磕磕絆絆的喊了聲“媽”，我拉她上樓，因為我歲數也大了，實在是熬不動了，囑咐她早點回家，就去睡覺了，結果沒想，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小雨。”
“一個禮拜後，她自殺了。”
“知道的時候，我家老頭子頓時高血壓就壓不住了，腦梗就犯了，一下子甚至站不起來了，我一邊處理女兒的喪事一邊照顧癱瘓的老頭子一年之間暑雨祁寒如同行屍走肉。”
“一年後某一天，我突然在家裏翻到了小雨的日記，如同雷劈一般想起了她最後回家那次，就拿著這本日記。”
老太太把日記鄭重的遞給令姣：“你可以把她當初我女兒瘋了以後胡言亂語，也可以去試著在裏面，看清事情的真相。”
“這裏面一共十萬三千六百七二個字，寫了孫廷是如何拿走我女兒的記憶，如何轉移他們之間的共同財產，如何利用我女兒的□□去交換資源，如何掩飾自己人皮下變態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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