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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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最終，郁嘉直播也看不下去了。
縱然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幕城這些操作也讓他坐立難安。
他拍拍臉，抓了抓頭發，不知該如何面對直播間裏的千萬調侃，和幕城一次又一次的攻勢。
最終，他很是不舍關掉直播，隨手從書桌上拿了一本書，從書桌前來到窗邊，坐在懶人沙發上看書。
書到底有沒有看進去，只有他自己心裏知道。
幾分鐘後，郁嘉洩氣將書一扔，癱在沙發上，崩潰嘆息，滿臉的欲哭無淚。
怎麽會這樣啊？
他就是粉了一個主播，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甚至忍不住擡腳輕踹兩下空氣，以疏解心中難以言語的情緒。
嬌嬌給他發來消息，發來“不懷好意笑意”的表情包，詢問他：【喲喲喲，你家主播怎麽還在直播間直播給你發私信呀？】
【你看沒看，知不知道他在給你發私信？】
郁嘉將手蓋在臉上深深呼出一口氣，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他怎麽會不知道幕城給他發私信。
他撿起自己最後的堅強，回覆嬌嬌：【他就是在做節目效果，他們當主播的很需要這些節目效果，否則直播間的人數會下降，慢慢沒有人氣。】
嬌嬌又發了一個調侃的表情過來。
【可是我覺得你家主播，可不像是在做節目效果，追求直播間人氣。】
【你看他平常就不怎麽理我，按理說我可比你更有直播效果。】
嬌嬌還爆了一個小料：【你都不知道呢，抖音有其他的主播看到我和他們兩個玩，還來私信我，想讓我們倆跟那些主播也一起玩游戲，每場給我們多少錢，這才是真正為了直播效果，有事業心的主播。】
【你家主播那種，更多是為了自己開心吧。】
郁嘉微怔，心裏好似酥酥麻麻的。
嬌嬌又問：【你真的不加他好友嗎？那可是主播唉，他那麽多粉絲，到時候你在他直播間宣傳一下你的小說，那訂閱不噌噌往上漲，分分鐘上金榜。】
郁嘉給他回了個大拇指：【既然這麽容易上金榜，要不你去吧。】
嬌嬌回覆一長串“哈哈哈”，笑道：“可他沒有加我的好友呀。”
隨後嬌嬌正經說：【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玩了。】
【不過說真的，加個微信好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聯系更方便一點，到時候你不回他就行了，微信好友已讀還不會被發現呢。】
這句話點醒了郁嘉。
對啊，微信已讀不回可不會被發現，但是抖音的私聊已讀不回，可是明晃晃的在聊天框裏擺著。
加了微信，既能看到消息，又能不回覆，過幾天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也比上一次已讀未回被抓住更好一些。
且他和幕城就是主播和粉絲的關系，加個好友也沒什麽。
幕城也不會真找他組cp。
他倆關系還不如幕城和他那些主播好友呢。
幕城直到下播前，還給郁嘉發了一條抖音私信消息。
直播間看著滿屏的未讀消息笑瘋了，都在說：
【主播也有這樣滑鐵盧的時候。】
【幕城什麽時候加別人，那些人不加呀，大家都搶著想加他的好友，他可是百萬級粉絲的主播呢。】
【我幕狗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這一切也看在猛1的眼中。
幕城下播後，猛1給他打來電話。
他先笑著說：“這幾日直播間人數上漲厲害，嘉嘉和嬌嬌的直播效果可見非同一般。”
幕城懶散靠在電競椅上，說話的聲音也懶洋洋從喉間溢出：“你不是加了嬌嬌的微信嗎？效果好你就多拉著他打游戲，他可以上分，你可以制造直播效果，這不是剛好嗎？”
猛1罵了句“草”，調侃道：“行啊兄弟，都下播了你也不放過我，還在這洗涮我呢。那我倒是想問一問了，你對這個嘉嘉是不是有什麽心思啊？怎麽以前不見你對別人這麽用心？”
猛1說著哈哈笑出聲：“難不成他真是你理想型啊？我這兩天逛了逛你的超話，粉絲總結，跟你組cp的好些人都是這種類型，要不就是這種軟乎乎的性子，要不就是軟軟乎乎的聲音，你是真吃這一套啊。”
“以前那些你說不是替身，難不成現在這個是替身？哈哈哈。”
這原本只是一句說笑，幕城聽到後卻漸漸收了笑意，沈下眼眸。
不過隔著手機猛1看不到他的眼神變化，並不知道他此時是這般模樣。
“替身”兩字就像是一根刺紮中了幕城，收斂了他身上的所有情感。
他好一會兒沒有回覆，電話那邊的猛1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合適。
他收起笑意，輕聲說：“對不住啊兄弟，我沒其他的意思。”
幕城的聲音很低，帶著隨性：“沒事。”
猛1知道自己闖了禍，又隨意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躲開了。
只留下幕城一個人沈著臉。
他又來到家裏的陽臺，點了一根煙，靠在陽臺上，緩緩的將煙霧吸入肺中。
若是猛1不提替身兩個字，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思緒往這個方向走。
他不希望任何人成為替身。
他也不會找替身。
那個人在他心裏是永遠無法替代的。
猛1提起的那個人算是幕城的初戀。
可要說是初戀，卻也並非如此，因為他們並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表達心意的話他們也從未說過，只是眉眼之間眼神交流知識，依稀能夠確定對方是喜歡自己的。
兩人終究有緣無份，最終以十分慘烈的方式結局。
然後那個人就消失在了幕城的世界。
幕城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又從何找起。
如今再回想他遇到嘉嘉後所做的這一切，他確實過於主動了。
也難怪猛1又提起他在找替身。
幕城不想害了嘉嘉，也不願意重新再找一個人。
他最初調戲郁嘉只是為了好玩，只是貪戀郁嘉給他帶來的多巴胺。
如此，幕城心裏也算是下定決心。
今後還是得收斂自己的行為和情緒。
其他便不說了，若是真不小心撩得這個小粉絲對他產生感情，他無法負責，那不是害了嘉嘉嗎？
這個念頭在幕城腦海中成型，手機傳來叮咚一聲。
他微微晃神，還沒有拿出手機時，心裏已經空落落的。
幕城拿出手機一看，是郁嘉加了他的好友。
幕城眸光輕閃。
他不能夠拒絕郁嘉的好友申請。
是他多次糾纏著要添加郁嘉的好友，是他主動發送了自己的微信賬號。
郁嘉在他的糾纏下主動添加，他卻不答應。
那還算是人嗎？
好友通過。
聊天框裏沒有任何的內容，只有一句“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的系統提示。
幕城一直看著手機，直到香煙燃到盡頭，險些燙了他的手。
他恍然，滅了煙，關上手機回到室內。
裝作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郁嘉本以為自己和幕城加了好友後，幕城會私下給他發那些讓他臉紅心跳、不知該如何相處的內容。
直至深夜，郁嘉隔幾分鐘就要看一下手機。
他竟然睡不著。
他破天荒到了淩晨1:00才逐漸有了些困意。
睡前的最後一瞬，他又看了一眼微信，仍舊沒有任何信息。
那一瞬間，郁嘉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郁嘉將手機放在床頭，閉上眼睛，剛剛才升起的睡意在這一刻又消失了。
他睜眼到淩晨3點，這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
郁嘉像往常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與平時略有不同的是，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
甚至有時會產生一兩聲幻聽，好似聽到手機消息，可是打開手機時，聊天界面什麽都沒有。
幾次之後，郁嘉將手機丟在衛生間，走進臥室，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寫小說。
可他心中的窘迫卻怎麽也揮散不去。
他以為幕城想加他好友，一直頻繁給他發消息，是真想和他有更多的聯系，是為了聯系他更方便。
可一切卻與想象中不同。
幕城沒有聯系過他，甚至連“你好”兩個字也沒有向他發過來。
這哪裏算得上是想要私下和他聯系呢？
幕城就是為了節目效果，才會在直播間給他發那些私信，才會在直播間說起他已讀不回，也才會直播的時候拉著他一起玩。
畢竟第一次兩人相遇，幕城手滑把他請上麥，直播效果格外好。
郁嘉知道這是真相，心裏卻有些難以接受的酸澀。
晚上5點，郁嘉將平板甩得遠遠的，跟幕城鬥氣一般。
他想，今天怎麽也不要再去直播間支持他了。
可他平日裏，每天傍晚5:00都會看幕城直播，很少有錯過的時候。
他今日不看，也不是提不起興趣，而是心裏堵著氣。
真空閑下來，他倒不知道該做什麽。
這讓他心裏很難受。
他從前未曾想過，當生活失去了幕城這個主播後，一切會顯得那麽無聊和空寂。
他買了張電影票，決定出門看電影。
看了電影回家已經夜裏9:30。
幕城的直播還有半個小時結束。
郁嘉站在小小的臥室裏，一切觸目可及。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平板上。
郁嘉猛地甩頭。
看什麽平板，看什麽直播，他要去洗澡睡覺了。
郁嘉收拾好睡衣，轉身去衛生間。
洗漱後，離夜裏10:00還有5分鐘。
郁嘉靠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刷微博看熱搜，目光卻時不時瞄向旁邊的平板。
這狀態持續了一會兒，他終是沒有忍住，在最後兩分鐘拿起平板。
郁嘉小聲自言自語：“怎麽也得把今天的牌子續了，直播可以不看，燈牌要續上。”
下了決心後，郁嘉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他想到自己20分鐘的觀看親密度還沒有掛，有些懊悔。
最後20分鐘應該去把親密度掛上。
幕城有錯，牌子等級和親密度沒有錯。
郁嘉打開直播間，送了個粉絲燈牌，這才看向直播畫面。
幕城已經結束最後一把游戲。
郁嘉看到幕城吃雞的結算界面，心裏的後悔又加深了些。
再怎麽生氣，游戲也可以悄悄看。
幕城又吃雞了，他每次吃雞時，決賽圈都很好看，打空島基地也很好看。
幕城的游戲人物退出直播間大廳。
郁嘉眼神一怔。
幕城今天不是單獨錄匹路人，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打游戲。
郁嘉看向另一個游戲人物的id，不是猛1，是另一個游戲主播，何玉。
幕城偶爾會和他玩一兩把。
郁嘉的心在那一瞬間忽然沈了下來。
這個游戲主播也是幕城的cp之一，熱度不比幕城和猛1的cp低。
且猛1已經被幕城發賣。
那何玉就是幕城最熱門的c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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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很是不舍關掉直播，隨手從書桌上拿了一本書，從書桌前來到窗邊，坐在懶人沙發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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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郁嘉洩氣將書一扔，癱在沙發上，崩潰嘆息，滿臉的欲哭無淚。
怎麽會這樣啊？
他就是粉了一個主播，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甚至忍不住擡腳輕踹兩下空氣，以疏解心中難以言語的情緒。
嬌嬌給他發來消息，發來“不懷好意笑意”的表情包，詢問他：【喲喲喲，你家主播怎麽還在直播間直播給你發私信呀？】
【你看沒看，知不知道他在給你發私信？】
郁嘉將手蓋在臉上深深呼出一口氣，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他怎麽會不知道幕城給他發私信。
他撿起自己最後的堅強，回覆嬌嬌：【他就是在做節目效果，他們當主播的很需要這些節目效果，否則直播間的人數會下降，慢慢沒有人氣。】
嬌嬌又發了一個調侃的表情過來。
【可是我覺得你家主播，可不像是在做節目效果，追求直播間人氣。】
【你看他平常就不怎麽理我，按理說我可比你更有直播效果。】
嬌嬌還爆了一個小料：【你都不知道呢，抖音有其他的主播看到我和他們兩個玩，還來私信我，想讓我們倆跟那些主播也一起玩游戲，每場給我們多少錢，這才是真正為了直播效果，有事業心的主播。】
【你家主播那種，更多是為了自己開心吧。】
郁嘉微怔，心裏好似酥酥麻麻的。
嬌嬌又問：【你真的不加他好友嗎？那可是主播唉，他那麽多粉絲，到時候你在他直播間宣傳一下你的小說，那訂閱不噌噌往上漲，分分鐘上金榜。】
郁嘉給他回了個大拇指：【既然這麽容易上金榜，要不你去吧。】
嬌嬌回覆一長串“哈哈哈”，笑道：“可他沒有加我的好友呀。”
隨後嬌嬌正經說：【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玩了。】
【不過說真的，加個微信好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聯系更方便一點，到時候你不回他就行了，微信好友已讀還不會被發現呢。】
這句話點醒了郁嘉。
對啊，微信已讀不回可不會被發現，但是抖音的私聊已讀不回，可是明晃晃的在聊天框裏擺著。
加了微信，既能看到消息，又能不回覆，過幾天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也比上一次已讀未回被抓住更好一些。
且他和幕城就是主播和粉絲的關系，加個好友也沒什麽。
幕城也不會真找他組cp。
他倆關系還不如幕城和他那些主播好友呢。
幕城直到下播前，還給郁嘉發了一條抖音私信消息。
直播間看著滿屏的未讀消息笑瘋了，都在說：
【主播也有這樣滑鐵盧的時候。】
【幕城什麽時候加別人，那些人不加呀，大家都搶著想加他的好友，他可是百萬級粉絲的主播呢。】
【我幕狗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這一切也看在猛1的眼中。
幕城下播後，猛1給他打來電話。
他先笑著說：“這幾日直播間人數上漲厲害，嘉嘉和嬌嬌的直播效果可見非同一般。”
幕城懶散靠在電競椅上，說話的聲音也懶洋洋從喉間溢出：“你不是加了嬌嬌的微信嗎？效果好你就多拉著他打游戲，他可以上分，你可以制造直播效果，這不是剛好嗎？”
猛1罵了句“草”，調侃道：“行啊兄弟，都下播了你也不放過我，還在這洗涮我呢。那我倒是想問一問了，你對這個嘉嘉是不是有什麽心思啊？怎麽以前不見你對別人這麽用心？”
猛1說著哈哈笑出聲：“難不成他真是你理想型啊？我這兩天逛了逛你的超話，粉絲總結，跟你組cp的好些人都是這種類型，要不就是這種軟乎乎的性子，要不就是軟軟乎乎的聲音，你是真吃這一套啊。”
“以前那些你說不是替身，難不成現在這個是替身？哈哈哈。”
這原本只是一句說笑，幕城聽到後卻漸漸收了笑意，沈下眼眸。
不過隔著手機猛1看不到他的眼神變化，並不知道他此時是這般模樣。
“替身”兩字就像是一根刺紮中了幕城，收斂了他身上的所有情感。
他好一會兒沒有回覆，電話那邊的猛1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合適。
他收起笑意，輕聲說：“對不住啊兄弟，我沒其他的意思。”
幕城的聲音很低，帶著隨性：“沒事。”
猛1知道自己闖了禍，又隨意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躲開了。
只留下幕城一個人沈著臉。
他又來到家裏的陽臺，點了一根煙，靠在陽臺上，緩緩的將煙霧吸入肺中。
若是猛1不提替身兩個字，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思緒往這個方向走。
他不希望任何人成為替身。
他也不會找替身。
那個人在他心裏是永遠無法替代的。
猛1提起的那個人算是幕城的初戀。
可要說是初戀，卻也並非如此，因為他們並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表達心意的話他們也從未說過，只是眉眼之間眼神交流知識，依稀能夠確定對方是喜歡自己的。
兩人終究有緣無份，最終以十分慘烈的方式結局。
然後那個人就消失在了幕城的世界。
幕城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又從何找起。
如今再回想他遇到嘉嘉後所做的這一切，他確實過於主動了。
也難怪猛1又提起他在找替身。
幕城不想害了嘉嘉，也不願意重新再找一個人。
他最初調戲郁嘉只是為了好玩，只是貪戀郁嘉給他帶來的多巴胺。
如此，幕城心裏也算是下定決心。
今後還是得收斂自己的行為和情緒。
其他便不說了，若是真不小心撩得這個小粉絲對他產生感情，他無法負責，那不是害了嘉嘉嗎？
這個念頭在幕城腦海中成型，手機傳來叮咚一聲。
他微微晃神，還沒有拿出手機時，心裏已經空落落的。
幕城拿出手機一看，是郁嘉加了他的好友。
幕城眸光輕閃。
他不能夠拒絕郁嘉的好友申請。
是他多次糾纏著要添加郁嘉的好友，是他主動發送了自己的微信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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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算是人嗎？
好友通過。
聊天框裏沒有任何的內容，只有一句“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的系統提示。
幕城一直看著手機，直到香煙燃到盡頭，險些燙了他的手。
他恍然，滅了煙，關上手機回到室內。
裝作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郁嘉本以為自己和幕城加了好友後，幕城會私下給他發那些讓他臉紅心跳、不知該如何相處的內容。
直至深夜，郁嘉隔幾分鐘就要看一下手機。
他竟然睡不著。
他破天荒到了淩晨1:00才逐漸有了些困意。
睡前的最後一瞬，他又看了一眼微信，仍舊沒有任何信息。
那一瞬間，郁嘉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郁嘉將手機放在床頭，閉上眼睛，剛剛才升起的睡意在這一刻又消失了。
他睜眼到淩晨3點，這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
郁嘉像往常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與平時略有不同的是，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
甚至有時會產生一兩聲幻聽，好似聽到手機消息，可是打開手機時，聊天界面什麽都沒有。
幾次之後，郁嘉將手機丟在衛生間，走進臥室，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寫小說。
可他心中的窘迫卻怎麽也揮散不去。
他以為幕城想加他好友，一直頻繁給他發消息，是真想和他有更多的聯系，是為了聯系他更方便。
可一切卻與想象中不同。
幕城沒有聯系過他，甚至連“你好”兩個字也沒有向他發過來。
這哪裏算得上是想要私下和他聯系呢？
幕城就是為了節目效果，才會在直播間給他發那些私信，才會在直播間說起他已讀不回，也才會直播的時候拉著他一起玩。
畢竟第一次兩人相遇，幕城手滑把他請上麥，直播效果格外好。
郁嘉知道這是真相，心裏卻有些難以接受的酸澀。
晚上5點，郁嘉將平板甩得遠遠的，跟幕城鬥氣一般。
他想，今天怎麽也不要再去直播間支持他了。
可他平日裏，每天傍晚5:00都會看幕城直播，很少有錯過的時候。
他今日不看，也不是提不起興趣，而是心裏堵著氣。
真空閑下來，他倒不知道該做什麽。
這讓他心裏很難受。
他從前未曾想過，當生活失去了幕城這個主播後，一切會顯得那麽無聊和空寂。
他買了張電影票，決定出門看電影。
看了電影回家已經夜裏9:30。
幕城的直播還有半個小時結束。
郁嘉站在小小的臥室裏，一切觸目可及。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平板上。
郁嘉猛地甩頭。
看什麽平板，看什麽直播，他要去洗澡睡覺了。
郁嘉收拾好睡衣，轉身去衛生間。
洗漱後，離夜裏10:00還有5分鐘。
郁嘉靠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刷微博看熱搜，目光卻時不時瞄向旁邊的平板。
這狀態持續了一會兒，他終是沒有忍住，在最後兩分鐘拿起平板。
郁嘉小聲自言自語：“怎麽也得把今天的牌子續了，直播可以不看，燈牌要續上。”
下了決心後，郁嘉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他想到自己20分鐘的觀看親密度還沒有掛，有些懊悔。
最後20分鐘應該去把親密度掛上。
幕城有錯，牌子等級和親密度沒有錯。
郁嘉打開直播間，送了個粉絲燈牌，這才看向直播畫面。
幕城已經結束最後一把游戲。
郁嘉看到幕城吃雞的結算界面，心裏的後悔又加深了些。
再怎麽生氣，游戲也可以悄悄看。
幕城又吃雞了，他每次吃雞時，決賽圈都很好看，打空島基地也很好看。
幕城的游戲人物退出直播間大廳。
郁嘉眼神一怔。
幕城今天不是單獨錄匹路人，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打游戲。
郁嘉看向另一個游戲人物的id，不是猛1，是另一個游戲主播，何玉。
幕城偶爾會和他玩一兩把。
郁嘉的心在那一瞬間忽然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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