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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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周日正是適合睡覺的好時候。
屋外的太陽明亮又刺眼, 但被厚重的窗簾全都隔在了窗外，屋裏還是暗沈沈的。
空調呼呼吹著冷氣，冷風將夏季的燥熱蠶食得一幹二凈。喜馬拉雅貓趴在被子上, 揣著前爪，悠然自得地甩著尾巴, 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昨天在外玩了一天，身體說不出的疲憊, 所以即使肚子空空，越前龍馬還是選擇縮在被子裏，和床難舍難分。
周末, 就是用來享受的。
他瞇著眼睛翻了個身, 心想。
沒過一會, 他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然後是房門打開又關上。
窗簾被拉開的同時, 少女清甜柔軟的嗓音響起：“龍馬，起床了。”
陽光傾斜而入，瞬間遍布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越前龍馬眼皮顫了顫，但還是倔強地閉著眼, 不肯睜開。
“不要。”
擺明了要繼續賴床的架勢。
千葉理乃將卡魯賓抱在懷裏，親昵地蹭著小貓，說：“快起床啦, 我們去約會~”
原本打算賴床的越前龍馬立刻睜開了眼睛，見千葉理乃已經換好了漂亮的小裙子，栗色的長發綁了雙馬尾，乖順柔軟地垂在身前。
她沒有戴那副平光眼鏡。沒有眼鏡的遮擋, 一雙寶石似的櫻瞳澄澈又明亮，能看清她纖長的眼睫眨啊眨, 好似小貓伸出爪子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約會？”
千葉理乃眼睛彎成新月的弧度，笑著點點頭：“是啊，去約會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越前龍馬立馬翻身下床，迅速下樓洗漱完畢，然後將千葉理乃推出房間門。
千葉理乃抱著卡魯賓站在門口，茫然地大眼瞪小眼。
很快，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了，換好衣服的越前龍馬走了出來。單手插著口袋，酷酷地說：“走吧。”
千葉理乃有些好笑地將帶來的三明治塞給他，“吃完再出門吧，我們可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哦。”
越前龍馬撕開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口，咀嚼著問：“去哪裏？”
千葉理乃卻笑而不答，只是沖他眨了下眼睛，俏皮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因為心急出門，越前龍馬三兩下就解決了三明治。
將卡魯賓委托休息在家的千葉惠子照顧之後，兩人出了門。
越前龍馬不知道目的地，只能跟著千葉理乃走，路上他也問過要去哪，但千葉理乃始終不答，只說很快就到了。
搭乘電車到了市中心，又換乘公交車，然後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座體育館。
入席坐好之後，聽著周圍排山倒海的歡呼聲，越前龍馬才知道女友的真實目的：約會是假，來看排球比賽是真。
正在比賽的隊伍裏有兩個人越前龍馬是有印象的，尤其是那個頭發高高豎起，像貓頭鷹一樣的王牌。
“這是約會？”越前龍馬挑眉，聲音難辨喜怒。
“是哦，一起看比賽不算約會嗎？”千葉理乃笑得無辜。她還不忘跟越前龍馬解釋：“雀田學姐邀請我來看比賽，我肯定要來給梟谷加油的嘛。你忍心讓我一個人來？”
“……不忍心。”
“所以嘛，”她挽著越前龍馬的手臂，軟著聲音，“我就說龍馬最好啦~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越前龍馬無話可說。
他還能說什麽呢？他從小到大都被這家夥吃得死死的，就算再生氣再無語，只要她湊上前撒嬌，那他怎麽都氣不起來了。
一句喜歡，輕松就能把他拿捏在手心裏。
這一場比賽梟谷贏得非常漂亮，尤其是作為王牌，贏下最多分的木兔光太郎。
他每一次起跳都能毫不猶豫，相信隊友會把球送到他手裏，扣球有力，排球落地發出的聲響沈悶，即使周圍都是歡呼聲，也格外清晰。就是作為王牌，他有點情緒化，一個失誤就進入沮喪模式。
不過梟谷到底是一支穩健的隊伍，就算王牌暫時不能得分，他們也能穩定地接球和進攻，繼續得分。
而越前龍馬也對木兔光太郎有了除“嗓門很大”以外的新印象。
比賽結束後，千葉理乃在line裏給雀田薫發信息表示恭喜，並附了一張觀賽時拍到的木兔光太郎扣球的一幕，用盡詞庫誇了一番。
見梟谷的人忙著收拾離開，千葉理乃也沒過去打擾，拉著越前龍馬在體育館內的紀念品售賣處挑挑揀揀。
“你還對這些有興趣？”越前龍馬拎起一件印著“必勝”的上衣，皺著眉頭問。
“紀念品嘛。”
千葉理乃分別挑了印著“必勝”和“一球入魂”的上衣，問他：“買一件給你當禮物好了，你更喜歡哪一件？”
“……”
越前龍馬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很認真地說：“都不喜歡。”
千葉理乃挑眉，把手裏的兩件都放下了，挑了件印著“無敵”的遞給了老板：“那就這件好了。”
迅速付錢打包，然後將袋子塞進越前龍馬的手裏。
越前龍馬：“……”
既然這樣，何必問他的意見呢？
逛了一圈紀念品後，兩人往體育館外走，結果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咦？那不是我的粉絲嗎？粉絲學妹你好——”
聲音由遠及近，千葉理乃一回頭就看到了在她面前剎車的木兔光太郎，以及他身後的赤葦京治。
“粉絲學妹，你是來看我比賽的嗎？”貓頭鷹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赤葦京治慢悠悠上前，小聲說：“是千葉學妹。”
“哦，千葉學妹。”木兔光太郎立刻改了稱呼，“千葉學妹是來看我比賽的嗎？絕對是吧！！”
“是哦是哦，是來給梟谷加油的。”
千葉理乃笑著點頭，然後從善如流地誇了起來：“木兔學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呢，和上次練習比起來進步非常明顯哦~還有故意打手出界那一下，這樣的計策實在是太優秀了，也只有木兔學長你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和對球的掌控力才能做到吧？看完比賽後更加覺得木兔學長閃閃發光了！”
“真不愧是梟谷的王牌，全國前五的主攻手呀！！”
木兔光太郎屬於是沒有陽光自己也能燦爛，但給一點陽光，他能原地起飛那種。
千葉理乃這麽一番誇讚下來，他直接引爆恒星。
“嘿嘿嘿！我就是最強的！！”木兔光太郎激動得兩手叉腰，仰天長嘯。
這一動靜引起了路過觀眾的側目，赤葦京治無奈扶額，提醒他：“木兔學長你註意點，這樣會打擾到別人的。”
“讓我高興一下嘛akaashi！”
“哦呀哦呀，哪只貓頭鷹笑得這麽大聲？真是聒噪啊。”
一道調侃似的男聲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發型奇特，笑容邪惡的高個子男生加入聊天。
男生身邊還跟著一個布丁頭，布丁頭把臉縮在外套裏，一副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像小貓。
黑發男生：“木兔這家夥居然有這個可愛的粉絲，還真是不可思議。”
這話眾人都聽出了是在調侃，但偏偏單純的貓頭鷹當真了。
“餵！黑尾你什麽意思？我有粉絲有什麽可奇怪的？”
“奇怪，那可太奇怪了~”
“黑尾！！”
千葉理乃眨巴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沒說話。赤葦京治註意到了，給她介紹：“這兩位是音駒排球部的副攻手和二傳，黑尾學長和孤爪。”
“兩位學長好。”千葉理乃乖巧打招呼。
越前龍馬沒動靜，千葉理乃給了他一胳膊肘。被肘擊的小柱子捂著內傷，老老實實也打招呼。
黑尾鐵朗：“學妹是梟谷的嗎？之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不是梟谷的。”千葉理乃先回答了問題。然後說：“我們見過的，學長。”
“見過？”黑尾鐵朗有些意外。
“是的。黃金周最後一天，仙臺車站，我們是同一趟新幹線。”
千葉理乃很記得這兩個人。因為發型。
而且黑尾鐵朗的聲音和野崎梅太郎一摸一樣，在浪漫學園的時候她還以為野崎梅太郎是棄排球換發型轉學了呢。
黑尾鐵朗回想了一下，模糊地想起來那天站臺確實還有另一隊學生，都背著大大的網球袋。
“你們……是藍白隊服，打網球的？”
“嗯嗯。”千葉理乃彎著眼睛，笑著說，“我們青學網球可是很厲害的哦~”
她這麽說，黑尾鐵朗很自然地就接了她的話茬，而千葉理乃也憑著從乾貞治那裏知道的音駒排球部資料說起了排球。一來一回的，兩個社牛很快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陽光開朗貓頭鷹也積極加入話題，剩下三個隨行人員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又默默移開視線，當安靜的背景板。
最後千葉理乃和兩個三年級交換了聯系方式，祝願他們比賽有好成績後，和越前龍馬出了體育館。
見臨近中午，千葉理乃先拉著越前龍馬去了附近的一家家庭餐館吃了午飯，在越前龍馬打著哈欠問能不能回家時，又拉著他去了秋葉原。
“來這裏做什麽啊？”越前龍馬揉著眼睛，很是困倦。
千葉理乃興致勃勃地挑著游戲卡帶，說：“買游戲啊，下午我們打游戲吧~最近爸爸給我買了一臺新的游戲機，可以玩雙人模式，反正有時間，我們來玩玩看。”
越前龍馬又打了個哈欠，點頭說好。
買好了游戲卡帶後就回家了。
玩游戲需要設備，越前家沒有，兩人是在千葉理乃的房間裏打的。
千葉理乃從冰箱裏拿了水果清洗切好，一手端果盤一手抱卡魯賓，直沖房間。回到房間時，越前龍馬已經調試好了游戲設備。
買的是雙人通關游戲，需要兩人配合，同時操控小人穿過荊棘鐵刺從，進入門，然後才成功。
兩個小人之間有一條線連接著，會被彼此的行動帶動，一方被荊棘或鐵刺紮到，或者掉到坑裏的話，直接失敗。
房間裏沒開燈，拉著窗簾，僅有屏幕發出的光亮。
前幾個關卡都很簡單，雖然兩人沒什麽配合和默契，但還是成功通關了。
但從第七關開始，難度上升。
“哇，你又失誤了，你可是連累我死了好幾次了。”
千葉理乃皺了皺鼻子，不太高興：“你好菜哦。”
越前龍馬操作著手柄，反駁她：“明明是你起跳的時間不對，怎麽是我菜了？”
“你就是菜菜的啊。”
“才沒有。”
話落音，越前龍馬操控的小人撞上了荊棘，屏幕上閃爍著“Game over”的字樣，關卡重新開始。
“……”千葉理乃沈默著，眼神幽幽地往旁邊看去。
“……是因為你在說話分散了我的思路！”越前龍馬繼續狡辯。
“明明就是你太菜了，還不承認！”
千葉理乃輕哼了一聲，靈活地操控著小人繼續游戲，隨口小聲抱怨：“你真討厭！”
越前龍馬操作手柄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她。
“你說什麽？”
“哎呀，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千葉理乃對上他的目光後楞了一下，眨著眼，“我……我說什麽了？”
“你剛剛說了什麽？”越前龍馬執拗地重覆了一遍問題。
千葉理乃想了想，然後不太確定地說：“我說……你真討厭？”
這只是隨口一說，龍馬這是……生氣了？
“不可以。”他說。
“什麽不可以？”千葉理乃皺眉，不明所以。
“不可以討厭我。”
這原本就是隨口抱怨的，我當然不可能討厭你啊。千葉理乃心裏這麽想著，見他那雙琥珀色的貓眼亮得驚人，起了點逗弄的心思，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忍著笑意，問：“為什麽不可以討厭你呀？”
越前龍馬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因為我喜歡你。”
撲通——
是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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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太陽明亮又刺眼, 但被厚重的窗簾全都隔在了窗外，屋裏還是暗沈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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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外玩了一天，身體說不出的疲憊, 所以即使肚子空空，越前龍馬還是選擇縮在被子裏，和床難舍難分。
周末, 就是用來享受的。
他瞇著眼睛翻了個身, 心想。
沒過一會, 他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然後是房門打開又關上。
窗簾被拉開的同時, 少女清甜柔軟的嗓音響起：“龍馬，起床了。”
陽光傾斜而入，瞬間遍布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越前龍馬眼皮顫了顫，但還是倔強地閉著眼, 不肯睜開。
“不要。”
擺明了要繼續賴床的架勢。
千葉理乃將卡魯賓抱在懷裏，親昵地蹭著小貓，說：“快起床啦, 我們去約會~”
原本打算賴床的越前龍馬立刻睜開了眼睛，見千葉理乃已經換好了漂亮的小裙子，栗色的長發綁了雙馬尾，乖順柔軟地垂在身前。
她沒有戴那副平光眼鏡。沒有眼鏡的遮擋, 一雙寶石似的櫻瞳澄澈又明亮，能看清她纖長的眼睫眨啊眨, 好似小貓伸出爪子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約會？”
千葉理乃眼睛彎成新月的弧度，笑著點點頭：“是啊，去約會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越前龍馬立馬翻身下床，迅速下樓洗漱完畢，然後將千葉理乃推出房間門。
千葉理乃抱著卡魯賓站在門口，茫然地大眼瞪小眼。
很快，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了，換好衣服的越前龍馬走了出來。單手插著口袋，酷酷地說：“走吧。”
千葉理乃有些好笑地將帶來的三明治塞給他，“吃完再出門吧，我們可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哦。”
越前龍馬撕開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口，咀嚼著問：“去哪裏？”
千葉理乃卻笑而不答，只是沖他眨了下眼睛，俏皮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因為心急出門，越前龍馬三兩下就解決了三明治。
將卡魯賓委托休息在家的千葉惠子照顧之後，兩人出了門。
越前龍馬不知道目的地，只能跟著千葉理乃走，路上他也問過要去哪，但千葉理乃始終不答，只說很快就到了。
搭乘電車到了市中心，又換乘公交車，然後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座體育館。
入席坐好之後，聽著周圍排山倒海的歡呼聲，越前龍馬才知道女友的真實目的：約會是假，來看排球比賽是真。
正在比賽的隊伍裏有兩個人越前龍馬是有印象的，尤其是那個頭發高高豎起，像貓頭鷹一樣的王牌。
“這是約會？”越前龍馬挑眉，聲音難辨喜怒。
“是哦，一起看比賽不算約會嗎？”千葉理乃笑得無辜。她還不忘跟越前龍馬解釋：“雀田學姐邀請我來看比賽，我肯定要來給梟谷加油的嘛。你忍心讓我一個人來？”
“……不忍心。”
“所以嘛，”她挽著越前龍馬的手臂，軟著聲音，“我就說龍馬最好啦~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越前龍馬無話可說。
他還能說什麽呢？他從小到大都被這家夥吃得死死的，就算再生氣再無語，只要她湊上前撒嬌，那他怎麽都氣不起來了。
一句喜歡，輕松就能把他拿捏在手心裏。
這一場比賽梟谷贏得非常漂亮，尤其是作為王牌，贏下最多分的木兔光太郎。
他每一次起跳都能毫不猶豫，相信隊友會把球送到他手裏，扣球有力，排球落地發出的聲響沈悶，即使周圍都是歡呼聲，也格外清晰。就是作為王牌，他有點情緒化，一個失誤就進入沮喪模式。
不過梟谷到底是一支穩健的隊伍，就算王牌暫時不能得分，他們也能穩定地接球和進攻，繼續得分。
而越前龍馬也對木兔光太郎有了除“嗓門很大”以外的新印象。
比賽結束後，千葉理乃在line裏給雀田薫發信息表示恭喜，並附了一張觀賽時拍到的木兔光太郎扣球的一幕，用盡詞庫誇了一番。
見梟谷的人忙著收拾離開，千葉理乃也沒過去打擾，拉著越前龍馬在體育館內的紀念品售賣處挑挑揀揀。
“你還對這些有興趣？”越前龍馬拎起一件印著“必勝”的上衣，皺著眉頭問。
“紀念品嘛。”
千葉理乃分別挑了印著“必勝”和“一球入魂”的上衣，問他：“買一件給你當禮物好了，你更喜歡哪一件？”
“……”
越前龍馬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很認真地說：“都不喜歡。”
千葉理乃挑眉，把手裏的兩件都放下了，挑了件印著“無敵”的遞給了老板：“那就這件好了。”
迅速付錢打包，然後將袋子塞進越前龍馬的手裏。
越前龍馬：“……”
既然這樣，何必問他的意見呢？
逛了一圈紀念品後，兩人往體育館外走，結果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咦？那不是我的粉絲嗎？粉絲學妹你好——”
聲音由遠及近，千葉理乃一回頭就看到了在她面前剎車的木兔光太郎，以及他身後的赤葦京治。
“粉絲學妹，你是來看我比賽的嗎？”貓頭鷹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赤葦京治慢悠悠上前，小聲說：“是千葉學妹。”
“哦，千葉學妹。”木兔光太郎立刻改了稱呼，“千葉學妹是來看我比賽的嗎？絕對是吧！！”
“是哦是哦，是來給梟谷加油的。”
千葉理乃笑著點頭，然後從善如流地誇了起來：“木兔學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呢，和上次練習比起來進步非常明顯哦~還有故意打手出界那一下，這樣的計策實在是太優秀了，也只有木兔學長你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和對球的掌控力才能做到吧？看完比賽後更加覺得木兔學長閃閃發光了！”
“真不愧是梟谷的王牌，全國前五的主攻手呀！！”
木兔光太郎屬於是沒有陽光自己也能燦爛，但給一點陽光，他能原地起飛那種。
千葉理乃這麽一番誇讚下來，他直接引爆恒星。
“嘿嘿嘿！我就是最強的！！”木兔光太郎激動得兩手叉腰，仰天長嘯。
這一動靜引起了路過觀眾的側目，赤葦京治無奈扶額，提醒他：“木兔學長你註意點，這樣會打擾到別人的。”
“讓我高興一下嘛akaashi！”
“哦呀哦呀，哪只貓頭鷹笑得這麽大聲？真是聒噪啊。”
一道調侃似的男聲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發型奇特，笑容邪惡的高個子男生加入聊天。
男生身邊還跟著一個布丁頭，布丁頭把臉縮在外套裏，一副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像小貓。
黑發男生：“木兔這家夥居然有這個可愛的粉絲，還真是不可思議。”
這話眾人都聽出了是在調侃，但偏偏單純的貓頭鷹當真了。
“餵！黑尾你什麽意思？我有粉絲有什麽可奇怪的？”
“奇怪，那可太奇怪了~”
“黑尾！！”
千葉理乃眨巴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沒說話。赤葦京治註意到了，給她介紹：“這兩位是音駒排球部的副攻手和二傳，黑尾學長和孤爪。”
“兩位學長好。”千葉理乃乖巧打招呼。
越前龍馬沒動靜，千葉理乃給了他一胳膊肘。被肘擊的小柱子捂著內傷，老老實實也打招呼。
黑尾鐵朗：“學妹是梟谷的嗎？之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不是梟谷的。”千葉理乃先回答了問題。然後說：“我們見過的，學長。”
“見過？”黑尾鐵朗有些意外。
“是的。黃金周最後一天，仙臺車站，我們是同一趟新幹線。”
千葉理乃很記得這兩個人。因為發型。
而且黑尾鐵朗的聲音和野崎梅太郎一摸一樣，在浪漫學園的時候她還以為野崎梅太郎是棄排球換發型轉學了呢。
黑尾鐵朗回想了一下，模糊地想起來那天站臺確實還有另一隊學生，都背著大大的網球袋。
“你們……是藍白隊服，打網球的？”
“嗯嗯。”千葉理乃彎著眼睛，笑著說，“我們青學網球可是很厲害的哦~”
她這麽說，黑尾鐵朗很自然地就接了她的話茬，而千葉理乃也憑著從乾貞治那裏知道的音駒排球部資料說起了排球。一來一回的，兩個社牛很快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陽光開朗貓頭鷹也積極加入話題，剩下三個隨行人員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又默默移開視線，當安靜的背景板。
最後千葉理乃和兩個三年級交換了聯系方式，祝願他們比賽有好成績後，和越前龍馬出了體育館。
見臨近中午，千葉理乃先拉著越前龍馬去了附近的一家家庭餐館吃了午飯，在越前龍馬打著哈欠問能不能回家時，又拉著他去了秋葉原。
“來這裏做什麽啊？”越前龍馬揉著眼睛，很是困倦。
千葉理乃興致勃勃地挑著游戲卡帶，說：“買游戲啊，下午我們打游戲吧~最近爸爸給我買了一臺新的游戲機，可以玩雙人模式，反正有時間，我們來玩玩看。”
越前龍馬又打了個哈欠，點頭說好。
買好了游戲卡帶後就回家了。
玩游戲需要設備，越前家沒有，兩人是在千葉理乃的房間裏打的。
千葉理乃從冰箱裏拿了水果清洗切好，一手端果盤一手抱卡魯賓，直沖房間。回到房間時，越前龍馬已經調試好了游戲設備。
買的是雙人通關游戲，需要兩人配合，同時操控小人穿過荊棘鐵刺從，進入門，然後才成功。
兩個小人之間有一條線連接著，會被彼此的行動帶動，一方被荊棘或鐵刺紮到，或者掉到坑裏的話，直接失敗。
房間裏沒開燈，拉著窗簾，僅有屏幕發出的光亮。
前幾個關卡都很簡單，雖然兩人沒什麽配合和默契，但還是成功通關了。
但從第七關開始，難度上升。
“哇，你又失誤了，你可是連累我死了好幾次了。”
千葉理乃皺了皺鼻子，不太高興：“你好菜哦。”
越前龍馬操作著手柄，反駁她：“明明是你起跳的時間不對，怎麽是我菜了？”
“你就是菜菜的啊。”
“才沒有。”
話落音，越前龍馬操控的小人撞上了荊棘，屏幕上閃爍著“Game over”的字樣，關卡重新開始。
“……”千葉理乃沈默著，眼神幽幽地往旁邊看去。
“……是因為你在說話分散了我的思路！”越前龍馬繼續狡辯。
“明明就是你太菜了，還不承認！”
千葉理乃輕哼了一聲，靈活地操控著小人繼續游戲，隨口小聲抱怨：“你真討厭！”
越前龍馬操作手柄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她。
“你說什麽？”
“哎呀，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千葉理乃對上他的目光後楞了一下，眨著眼，“我……我說什麽了？”
“你剛剛說了什麽？”越前龍馬執拗地重覆了一遍問題。
千葉理乃想了想，然後不太確定地說：“我說……你真討厭？”
這只是隨口一說，龍馬這是……生氣了？
“不可以。”他說。
“什麽不可以？”千葉理乃皺眉，不明所以。
“不可以討厭我。”
這原本就是隨口抱怨的，我當然不可能討厭你啊。千葉理乃心裏這麽想著，見他那雙琥珀色的貓眼亮得驚人，起了點逗弄的心思，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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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馬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因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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